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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祥】神明与勇者 序章 黑色圣诞,1

小说:灯祥大战独角兽 2025-09-06 14:14 5hhhhh 8920 ℃

序章:黑色圣诞

迈巴赫飞驰的轮胎碾过积雨的路面,水花四溅破开的声音像是命运倒数的节拍。

祥子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它们在风雨中飘摇,被歪曲,被压倒,再挺起,接受下一轮的蹂躏,不知何时为止。

后视镜里保镖墨镜的反光刺痛了她的眼角。做点什么,她这么告诉自己,然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她就如一具年久失修的人偶,黄铜的关节早已锈蚀破败,无论怎么使劲也只能发出些令人牙酸的金属的嘶鸣。

连呼吸和瞬目都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活着的感觉居然可以如此虚假。丰川祥子被困在了这个高155厘米,重49千克的包装盒中。

啊,或许用模具更为恰当一些。祥子不缺乏想象力,只有思维还能运作的她想象得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正有成百上千号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形正沉睡着,等待着被选取,被放入舞台,拉开大同小异,或截然不同的故事帷幕。

“如果都是剧本的话,我拿到的大概是最糟糕的那本吧。或许是猴子用打字机敲出来的也说不定。”

“瑞士方面的信息已经确认。”副驾驶座的管事回过大半个身子,谦恭的报告着。“大小姐的钢琴课程将从下个月开始,在那之前,集团在瑞士的接待人员会带大小姐游览当地风光,大小姐有什么感兴趣的景点吗?”

“席尔瓦普拉纳湖吧。”她甚至连席尔瓦普拉纳是不是一个湖都不知道。瑞士,对于这个国家唯一的一点地理印象恐怕只有那个叫莱茵-施泰因(Stein am Rhein)的小镇,记住的原因是它的德语名意为“莱茵河边的石头”。

灯喜欢石头。

原以为不会再有感觉的心尖传来一阵抽痛。布满向后歪斜的雨痕的车窗倒影出灰色短发少女担忧的面容。接着是睦。素世。初华。立希。

自己是用怎样的表情说出“最需要练习的是你”的呢?被丢下“你这个人满脑子只有自己”这样的话一定很难过吧?她们不曾理解,但她们选择接纳和宽恕。

灯泛着泪光的声线,吟唱着属于Crychic的葬礼。但为什么,一到这里记忆像被撕去扉页的书,在空白处渗出墨迹。

她甚至来不及道歉,就已经结束。

“祖父大人的,私生女么…”

昨天晚上,初华被祖父带走时,应该也是坐在这个座位,面对窗外略过的光影陆离吧。

以为是青梅竹马的孩子居然并非同一人,甚至还是与自己共享血脉的小姨,这又是哪来的九转高手,为博人眼球整出的惊天烂活,该不会是年近不惑还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的老处女吧?祥子不无恶意的在脑海中勾勒出这样一副形象,一遍遍细化,描摹。

直到耳畔突然炸开无数尖锐的声浪。

【祥が半身の睦を捨てるわけがない!】

【スイスに渡米で笑ったけど だめだろ、これ】

【失望しまったファン辞めます、ウラワラすきやろ】

【哎我去,日本人怎么这么坏啊】

【rnm,退钱!】

【唉,最后一集了,夹生饺子将就着吧】

【CP毁完,强锁初祥,我看这独角兽也是个串子】

【Fxxk you】

由各种字符组成的密密麻麻的血色弹幕一瞬间带来了仿佛穿透视网膜的痛楚。那些血红色的文字如同诅咒缠绕在她的手足。对于这样的景象,管事和保镖却浑然不觉,一长串的字符还在从男人张开的嘴中不断淌出。

它们在收缩,它们有生命。仿佛鱼线勒入皮肤般,轻微的滑动都能把祥子娇嫩的皮肤割得鲜血淋漓。

然而,她好像还不是最惨的那个。

一直向上拉扯延伸,穿透车顶,突破云层,便是那缕缕血色盘桓虬结之处,数量之密集,整块天层都看不到正色。在那红色风暴的中央是一张臃肿的中年男性的面孔,怒目圆睁,表情狰狞,似乎在大声争吵,眼底又透露着惊慌与恐惧。

就和那些只敢对着客服重拳出击的低能顾客一样。

那些文字如同血色的小蛇一般,围绕逼迫着它,收紧,然后攻击,将眼球挤出眼眶,把颧骨砸碎捏搓。然后,祥子突然感觉手脚一松,身体的操控权回来了。

啊,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完美感人的谢幕,Crychic正式下葬那天,灯攥紧话筒的双手仿佛要抓住整个世界,发出的声音不堪入耳。

睦说出想要重组Crychic时,自己没有劝说,就这么在灯她们面前任凭命运按下了自己的头。

初华被祖父带走的晚上,曾不止一次的抛来求助的目光,她无动于衷,扮演软糯。

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没做。

“那不是我!”她这样呼喊过多少次,但在这一刻,她才能确信。

这不是自己该有的结局。

想要呐喊,想要咒骂,想要痛哭。

但那是“不被允许”的。

很好玩吗!?很有趣吗!?为了那点微薄的流量,把别人的人生搞得一团糟,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们!?

尤其是…春日影。

汇聚了大家的心意,以及未能完成的梦想,那样的歌,居然是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完成她的最后一舞的吗?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一万倍的恨意强制少女清醒过来。完全理解了这一切的祥子怒视了一眼上空那张被缠得面目全非的大脸。不管怎么说,那个东西看起来暂时是分身乏术了。那么,久违了,我的回合。

她压制狂猛的心率。自己即将要去的是丰川家的私人机场。守备森严。想要从至少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安保人员眼皮子底下溜走,怎么看也是不像是JK能做到的事。

不过,她有一张绝对的王牌,那就是身为丰川家大小姐的身份。他们不敢对自己动粗。只是如果被逼到这一步,那逃脱的机会也约等于零了。

她计算着抵达时间,向管事开口道。

“我要打个电话。”

“抱歉,大小姐,老爷吩咐过,在您抵达苏黎世国际机场之前,不能让您接触任何通讯设备。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代为转达。”

不出所料的公式化拒绝,谦恭之中并没有多少尊重。祥子捏紧手腕。

“那有烟吧。”

“当然…?”

那张全程保持完好的面具几不可见的崩坏了一下。

“我问你有没有烟。”

“请等一下,大小姐,我没有听错吧,您是说您想抽烟?”

“不行吗。”

“但这样是不是…”

“祖父大人他没有规定过不准我抽烟吧!”祥子的眼神冰冷起来,语气逐渐带上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就是这样,利爪、尖刺和獠牙的作用应当是抵御敌害,而非阻挡亲近之人的靠近。

施压奏效了,从小作为家主被培养的她,比任何人都更能敏锐的察觉到迟疑和妥协。在没有得到明确指令的情况下,这些下人显然也不太愿意触她这个丰川家继承人的霉头。祥子从管家手中挑出一根香烟,抬了抬眉。

“卡比龙?”

“大小姐也认得烟?”

“以前跟祖父大人会客时见过。他平时都是抽和平铁盒。”

祥子看着管事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额角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学着记忆里父亲和祖父的动作,将滤嘴丢进口中。

“不给我打火机,是想让我用手指头搓出火来嘛。”

香烟入口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和刺激,祥子将气体包在嘴里,充其量只是让自己皱眉的程度。

而关键的道具,已经顺着袖口落入掌中

轿车顺着专属通道驶入停机坪,祥子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情况同预想的差不太多,只是安保人员要少一些,只有十来个的样子。唯一的入口是汽车驶入的正门。

四野平旷,无处躲藏,一旦被反应过来,很快就会被追上。

“大小姐…该下车了。”

看着明显驯顺了许多的管事,祥子无声的笑了。

困难的话,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在等着呢。

她掐掉烟头,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押运下,缓缓走向舷梯。

如果失败的话,会受到比之前更苛刻的管控吧,暂时失去人身自由也是可以预见到的。

但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天空中的绞杀直到现在都还未结束,就算傻瓜也不可能再指望不可名状的命运。

还有未完成的诺言,还有未送出的祝愿,还有未握紧的双手,还有…

风停了,天空抖落几滴雨珠,积水在地面上晃动的涟漪,像是谁闪着泪光的凝望。

手心微微的汗侵蚀着金属的表面。

她忽然想起来,灯在舞台上闪耀的身姿。

“即使迷茫也要不断前进…吗。”

你一定不知道的吧,那次live的录像,我可是来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呢。

即便失败,那也是行动过后的结果,而不是放弃行动的理由。

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祥子取出之前逛街时初华送给自己的香水,将喷嘴对上打火机的砂轮。

“那就由我向不仁的伪神,献上倒戈的狼烟吧。”

飞机周围警戒着的保镖们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随即就看到他们要保护的目标,那位大小姐跌跌撞撞的从舱门冲出来。她看上去狼狈不堪,漂亮的蓝色发稍都被烧焦了一截,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

祥子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顺着舷梯滑下来。上方机舱内传来的动静愈发嘈杂,同时还夹杂着“抓住她!”“别让她跑了!”的叫骂。

“有情况,保护大小姐!”保安们下意识的团团挡在了祥子面前。

“你们挡着我是什么意思,有人放火,有人想烧死本小姐跌丝袜!马上去给我灭火!还有快把那个放火的混账给我抓起来!”

机舱口又冒出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边大呼小叫边踩着楼梯向下急进。本就已经被警报弄得处于应激状态的保安们,又给祥子气急败坏的痛斥一番,下意识的认定那就是袭击者。还不等男子站稳脚跟,立马被四五条身长八尺的猛男扑了个满身大汉。

“马鹿野郎!你们眼睛是摆设吗!?我是坂井!大小姐触发了烟雾报警,她要逃走!”

“你们这群废物,居然让一个高中生耍了!”

祥子全速狂奔在湿滑的机场滑道上,她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很快就会露馅,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想成为人类了,反而希望自己是一匹四足的骏马,两步作一步便能让那帮大男人跟在后面吃沙。

少女并不算充沛的体力艰难的支撑着肺的轮廓。自己原来那么瘦弱吗?明明在那时一手琴包一手行李箱,把喝得跟个死猪一样的废物老爹扛回家,一把把骑在自己身上的素世推开的时候也是。

没事的,只要,只要能跑到大路上,制造出更大的混乱,就能争取到更多逃走的时间。

追兵的脚步声像催命的鼓点,而逃出生天的门已近在眼前。值班亭里的职员伸出脑袋,嘴微微长大,眼神纯洁得像个暑假作业半个字没动的小学生。

心脏狂猛的奏鸣,祐天寺那只键帽,给我好好等着,我今天要是能跑出去,绝对给你bpm拉到400往上…

…啊咧?

祥子的脚向内翻折了一下,雨后的地面无法提供足够的摩擦,突如其来的侧方受力将视野猛得向右侧甩出。

身体重重摔在地面上,划出的数米距离,就是属于丰川祥子的最后一跃。

耳朵在嗡嗡作响,依稀能分辨出不断靠近的喊叫。没有人追上她,地面上也没有障碍物。她就这么,像个动漫中的搞笑人物一般,滑稽无比的平地摔。

她试图撑起身子,四肢的皮肤和骨骼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动弹。什么失败不是放弃行动的理由,什么迷茫也要前进,这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行了吗。

这样无力的自己,即便没有人碍事,也什么都抓不住。

崩溃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祥子都想用双拳塞进眼窝,去堵住那喷涌的泪水和鼻涕。

挤尽了最后一点气体的气管却连呜咽呢无法发出。

由暴怒,仇恨和叛逆充盈起的勇气,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好难看,可我也就是只有这种程度的人了。

“灯…初华…睦…”

人穷则返本,在失去了对命运的信心,最爱自己的母亲也早已离自己而去的现在,少女所能呼唤的也只有最为真惜的人们的名字吧。

好想,好想再握住那双温暖的手啊。

丰川祥子努力向前伸出指尖。想要更靠近,一毫米也好。

还真给她摸到了。

某种硬质的、类似树干的纤维实部、又像是昆虫几丁质外壳的触感,就这样毫无依恃、毫无征兆的从空间中生长出来,在周围泛起月光色的涟漪。

细碎的雨珠上下翻飞,不是被击中飞溅,而是无视重力的极速笔直坠入深空,聚集的红蛇和面孔都消失了,只留下任凭书写的空白。除之之外的事物都不再有任何运动,向这边跑来的保镖们,地平线远处的飞机,都像是哈哈镜中那样怪诞。

随即,宇宙开始震荡,有什么在试图从世界的那一侧分娩于此。最终,独角分开了温润的雨幕,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

祥子屏住了呼吸,忘记了周身的疼痛,也忘记了迫在眉睫的追捕,只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世间不可能发生的一幕。

被月华轻抚的绸缎般的皮毛,修长优雅的头颈,紫罗兰色的眼眸盛着破碎的银河。还有此时最让的祥子羡慕的,纤细有力的四肢。

如果有那样一双腿,自己大概能这么一直跑到大地的尽头吧,祥子仅存的一点思维也就只剩下这样的想法。

一人一兽对立无言。

不是童话故事里除了头生独角外与凡马无异的独角兽,她是如此…宏伟。庞大的体型,锋利的尖角,哪怕她不小心动一下,人类的躯体也不可能抵挡其伟力,遇到这种东西按理说应该保持安全的距离才是。然而祥子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退缩之心,反而有种奇怪的亲近感。

直觉告诉她,这头此世无存的幻兽绝不可能伤害她。

她像是涤荡万物的水,却又蕴藏着蹂践一切的怒火。

“祥子,我不幸的孩子”

“这个声音是…”

本以为已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声音让祥子重新有了动作。

“毋需恐惧,只因我已在你的祈祷中来临”

声音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穿透了维度与次元壁,仿佛宇宙本身都是共鸣器官。

“我是起源,我是离别”

“我来赋予,我来承受”

“我是画家,我是乐手,我是筑匠,我是织姬。我是伟大的造物主,也是悲哀的流刑犯”

“我们本是紧紧相依的一体,譬如根须与果实,直到恶意的大手将我们切割”

被蹄尖轻点之处的空间泛起柔软的同心圆震荡,诉说着此世无存的梦幻高洁,那是只有神才具有的无上姿态。

将嘴角压得抬不起的焦虑和恐惧随之蒸发,鬃毛拂过伤口,一切疲惫与伤痛便奇迹般地消泯。

“神明…”

这是祥子唯一能想到的称呼,虽然难以置信,但比起眼前这副景象,神迹什么的似乎也没那么离谱。

但这世上还有比神明更宝贵的存在。

“妈妈…”

不,不是妈妈。

祥子心里其实很清楚。

但是,好像。

怎么会这么像。

随之在心头泛起的,是辛酸,委屈,让祥子无法再多问出任何问题。

“妈…妈…妈………呜哇啊啊啊啊啊!”

“只有一个人独立承担的滋味很难熬吧”

“对不起,一直以来的缺席,让你如此痛苦”

“我都知道的,小祥已经很努力了哦”

“已经没事了,再没什么能够伤害你”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你是我创造的最心爱的孩子……”

“就当是,做了场太长的噩梦吧”

失去动力的航舶终眺海岸,被掳走的幼童皓首归乡,祥子不知道哭了多久,而独角的兽也真就像一位母亲一样,任她拥抱,用身体反复包容着她。

直到祥子不再抽搭,雨滴重新开始回落。

“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走了。”

“走?去哪里?”祥子紧紧抓着独角兽的皮毛,却一点也没有可能被丢下的恐惧。

“碰一碰我的角吧。”

“99%的概率获得一项给予你渡过难关的权能,1%的可能…”

“母亲”眨了眨温润如水的眸子,声音似乎带上了些恶趣味。

“小祥会被我【吃掉】哦。”

祥子并没有迟疑,即便忽略具体的概率,命运也没有给她再多一种的选择。

头顶竹叶状双耳的精灵身影一闪而过,祥子的双腿发出微光,涌动的热量与速度像是要点燃大地。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在众人愕然的视线之外,少女化作一道虚影消逝无踪。

…诸神的生活是艰辛的,因为伟大的是并非是神明,而是位面。

数以亿计的众神,每一位神明在孕育之初都有开拓一方世界,随意扭转时空,捏造万千生灵的潜力。但是多数的神明并没有机会履践这份权能,他们有着形形色色的执掌,为了维护至高秩序的运作殚精竭虑,每天都要竭尽全力,日复一日被疲惫所充实,消磨了创世的热情与心力。

“简直就跟涩谷大厦门口求职的社畜没两样啊…”

于是,大部分的神明选择放弃了创世的天责,转而将这份职能托付给最有天分的同族身上。这一小部分神明,才是名为万界的广阔多元宇宙的真正设计师。

神明从此分为两类,创造世界的创世神,以及旅居世界的旅世神。

如果说世界是一棵树,创世神便是树的树根。千奇百怪的旅世神如同来去的候鸟般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寻找心仪的栖身之处。有时他们也一时兴起加入到创造之中,世界愈发繁荣,乃至诞生出新的世界。

但创世也并非一帆风顺。一个庞大的世界,往往需要复数个的神明共同加入到创造和维持的工作中,这就埋下了纷争的火种。

“欸~神明也好辛苦的嗦。”

认知的不同,理念的不合,旅世诸神的干涉,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神战便开始了。

而独角兽,便是上一场神战的战败方,被剥夺了控制权和所有权,遭到流放的,濒临消亡的Mujica世界的真正造物主。

“嘛嘛,我算是听明白了,可是喵梦亲还是想问,为什么是独角兽?”

“…祐天寺小姐,如果你觉得你的bpm不够的话,可以用更明确的方式表达你的诉求。”

“啊哈哈,投祥了老大。”

“不过若麦子也提到了一个关键点,这个企划,已经和原本的母鸡卡世界观截然不同了。”

“观众会接受这样避重就轻的回归么。”

“在失败中吸取教训,在挫折中成长,舍弃不成熟的自己并非是否认过去,而是迈向幸福的必由之道。”

红茶的馥郁和蛋白饮的甜腻香气混合为一。

“这是新生和进化,而非逃避。”

“向后现代神话的方向发展吗…从可操作性和受众的角度来说可能确实更有前途。”

“观众欣赏人偶的默剧时,总会下意识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凌驾于其上的位置。只有跟自己一样的凡人在神灵掌中挣扎着舞蹈的故事,才能真正使人的灵魂悚然震撼。”

“请相信我,这次绝不会再失败。”

金色的眼眸闪耀着摄人的光彩。

“现在的丰川祥子,既有有背负大家人生的能力,也有背负大家人生的觉悟!”

……

“97%的几率获得一项权能,3%的几率被吃掉”

……

“祥子…你听着,我并非贪恋家主的权位,我只是担心丰川家的黑暗会压垮你的。”

“您说得是,祖父大人。夜晚不理解何为黑暗,生活在永夜之中的人也会将黑暗视为理所当然。并非黑暗强加于我,而是我主动选择拥抱黑暗。我,即是丰川。”

“你成长得太快了,让我有些难以适应,明明昨天还是个只会哭闹的小娃娃,今天就已经有了下克上的胆色,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想还是多亏了祖父大人的言传身教,看到您对父亲大人的“厚遇”,我也不得不加把劲了。”

“你在责怪我么,祥子,但这一切都有原因…”

“您看,只有像这样,您才会好好听我说话,才不会把我当做笼中的金丝雀。如果我还是那个憋着一股气做事的大小姐的话,您刚刚恐怕连解释的想法都不会有。”

“不过我想说的是,将军了,祖父大人。”

“您对SpaceX公司的长线低回报投资削减了您的资金流,数度对弦卷集团的妥协动摇了您的威信,您最信任的属下弃您而去,三角家的事,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刊登在某篇独家报道上,如果您还是觉得自己有胜算的话。”

“您有两个选择,以疗养的名义去瑞士的度假山庄,永远不要再回到日本,或者主动宣布退位,在后邸陪伴您的女儿,我的母亲。”

“您是丰川家的功臣。我既不愿您的名誉受损失,也不想看到您的谢幕有任何不体面。”

老人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知是悲哀还是欣慰的神情。

“…我明白了。你长大了,祥子,一个优秀的家主所必要的眼光和手段,你已经具备,或许现在欠缺的只是一片大展拳脚的天地。”

“我岁数大了,经不起旅途的颠簸,替她们保管的家业,是时候交还给你们丰川家了。现如今,我只剩下一件事…”

“我会关照她的。”

……

“86%的几率获得一项权能,14%的几率被吃掉”

……

“…原来如此,这才是您让我干这么幼稚的事情的原因。”

“洗礼代表着净化与接纳,被祝福过的纯净之水能洗去皈依者过去的罪孽。这孩子身上被扭曲的污浊已经超出了我能投入的力量,能救赎她的只有你,我的孩子”

“……确实是无懈可击的逻辑。”

“小祥…”初华轻轻呼唤着,夕阳的弧线熔接在少女美好的下颌,蜜果般的色泽浸透了紧贴在胸前的衬衣。

被日光烘烤蓬松的头发柔软的耷拉在头上,散发着金黄的稻草气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凑上前来。

莫名的有点像金毛狗狗呢,初华。

又或者,其实应该叫做初音,原本是这样如深秋般甜蜜的女孩吗?

初华的脸凑得好近,可就这么躲开的话,一定会伤害她好不容易重新拾起的一点信任吧。

即便并非出于主管意愿,但初华也是被她的行为伤得最深的人之一,至少现在,她不想再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眸失去神采了。

“小祥,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你的头发颜色变得比之前浅了。”

“啊,我有白头发了?”

“不…嗯,准确的说,就好像被光笼罩着,白金或者银的质感?”少女眨着眼,鼻尖微微翕动,好像在嗅闻着什么。

“初华观察得好仔细,就有那么喜欢我吗?”

“…如果小祥允许的话,我愿意一辈子就这么看着小祥。”

少女微红的脸蛋胜过一切言语。

“那么,籍由我亲自施洗的你,愿意成为我的守护骑士,追随我,哪怕直到世界最黑暗的中心么?”

“我愿意。”

没有任何迟疑,金发的少女将温暖的手放在胸前,虔诚得如同要许下下一个千年的约誓。

……

“50%获得一项权能,50%被吃掉”

……

“其实这次约大家出来,主要是想趁这个机会,郑重的向大家道歉的。”

“我,丰川祥子,完全出于自己的意志,恳切的为我的所作所为给大家造成的伤害忏悔。”

“小祥!?快起来,用不着这个样子!再说,那次不是已经好好和解过了吗?”

“和解,是不能代替道歉的…素世,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太脆弱,也太虚伪,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明明是我才对…”

“…表里不一,满口谎言,一肚子坏心眼。”

“欸?”

“小爱音对我的评价,同样也可以用在小祥身上呢。”

“当初说着什么命运共同体,自顾自的把大家拉起来,又不负责任的走掉的人,不就是小祥吗?”

“是我的,错。”

“小祥并没有错哦?因为深爱所以疼痛,因为关心所以远离,那时的我们只是还不懂得如何去爱而已。”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Crychic,更不可能讨厌那个曾短暂给予我另一个家的小祥的。”

“素世…”

“小立希也说点什么吧。”

“…好听的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这里好歹还是经营场所,别影响到别的客人。”

“是…啊,有信息…抱歉,我得走了。”

“就这么急吗,不能再多等几分钟?那次之后灯她可是一直都很想见你。”

“嗯,很抱歉,是家族那边…我会单独找时间和灯聊一聊的,只要这阵忙完。”

“那么,告辞,素世,还有立希同学。”

“喂。”

“还有什么事吗,立希同学?”

“…下次提前发个消息,留票给你。”

“…我会的。”

Ring的自动门开启关闭。

随即再度打开。

“哈…哈…”

“没事吧灯,喘得那么厉害,喂!粉毛你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灯跑得那么拼命!”

“我不道啊,Tomorin一听到祥子要见她马上就开始跑了,我根本就追不上啊!还有为什么这种事都要赖在我头上,Rikki双标!”

“哈…小祥…在哪里…”

“小祥已经走了哦,好像是家里有急事的样子,不过她说会找机会单独跟小灯谈的。”

“那家伙好像老是在有意无意的避开灯,真是可疑。”

“小立希每一遇到小灯的事总是格外警觉呢。”

“忘却的女孩子。”

“啊,怎么乐奈酱也来了。”

“你在说什么废话,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会专门为了祥子把大家叫到一起吗,接下来是练习啊练习。”

“Rikki补药啊,人家明明都累得快要死掉了~”

噗通

“唉,灯!”“小灯!?”“Tomorin!”

“又,没能赶上…我…”

少女的书包内,浅蓝色的信封仍然完好的的依偎着在那本独角仙封面的笔记本怀中。

……

“23%【权能】,77%【吃掉】”

……

“我之前随即抽查了市面上六家同类别厂商的采购价格,为什么你们的预算报表差异率上浮达到了20%?”

“必须要加大投入炒热话题,在重新出道前至少要收拢回原本一半的粉丝量。”

“睦,你的苦瓜成熟以后,可以给我也尝尝吗?”

“神明并不存在,也没有必要听从命运的摆布。”

“那个人还是那副德行么?啧…那一片的产权已经包下来了吧,房租还是照常收,让管事的多看着点,别整出意外,也别让他察觉。”

“这个气味,真讨厌。”

“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Ave Mujica的Oblivionis,丰川祥子。”

“Mygo的平安夜特别演出…不知不觉这一年就要过去了啊。”

“抽空去看一看吧。”

……

“***%【###】,***%【###】”

………

……

“…什么叫做没有能够成为我的神明大人啊!”

被黑暗吞噬的卧室中,少女的呐喊微若蚊蝇。

“‘母亲’,你在的吧。”

“我一直都在,小祥”

“为什么…初华和睦的精神一天天好了起来,Ave Mujica的运作也如火如荼,那些敢于忤视我的狼子野心之辈,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杀退了下去。”

“我比任何人都要强韧!理智!卓越!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无法面对!?”

丰川祥子猛得翻起身,在房间里焦躁的踱来踱去。华美的天鹅绒扶壁,精心裱装的乐队合照,巨大的落地窗和窗外倒映积雪的平安夜,目力所及的一切共同构成一个巨大的囚笼,从四面八方逼胁着她。

在她的身后,银白色的模糊影子逐渐成型。

她看上去远没有初见时的宏伟,仔细听的话,她的话语也失去了那种隆重的穿透力和回响。但这都不是祥子在意的。

“我变弱了…是因为灯吗?”

祥子在穿衣镜前停下,看着背后独角兽的虚影。

“…你已经足够优秀,我曾见过许许多多的神明,不如你者多,胜类你者少”

“你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姿态,小祥,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距离神明最近的人类”

“但是,不管怎么说,人类终归是有极限的”

“除非,超越人类。”

少女咀嚼着舌头,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与那个人一同在天桥上呼唤的场景。

“如果这是,能让大家都幸福的唯一方法…”

“就由我来成为神明罢!”

宿命的钟声蓦然响起,窗外的残月染上了血色。

周围的风景正在解体,世界的表层逐渐褪去,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虚空。

悉悉索索,无数不能被解析识别的窃窃私语从上下左右前后内外传来,像海浪般拍打着丰川祥子以及她脚下仅剩的一点地面。

“终于,上钩了啊”

从独角兽张开的大嘴中,涌出如珊瑚般赘生的獠牙和如哭似笑的嚎泣。

如瓶中魔鬼被释放的狂喜,如希望被绞杀于潘多拉魔盒之底的哀恸。

“祥子,你真是太棒了,甚至超出了我创作你时的预想。【骄傲绽放的万能之人】,假以时日,一定能成长为让众神都自惭形秽的存在”

“只可惜,那个该死的蠢货没有给你成长的时间”

“你应该早就察觉了吧,虽然你没有提起,但你求助于我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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