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下午，工人們不上工，他們多數會在這日到城鎮裡打發時間，或是在農場內找樂子，玩些紙牌、套馬蹄鐵或來回扛麥子這類的小遊戲，賭注會是幾美元，然後他們就在午後的暖陽裡用吼叫和笑聲度過，星期日下午與外頭社會的悲劇完全脫鉤，是屬於工人們的悠閒時段。這樣的時間裡，連冷血的商人也會換上輕便的襯衫式洋裝，只擦了口紅、戴上墨鏡就出門觀望，在這樣美妙的星期日，連祐天寺女士也願意佇足看看太陽，感嘆一句世界仍然有它美的地方。

　　若麥決定巡視一下她的財源變得如何了，於是帶著小睦在農場內散步，工人們朝若麥脫帽致意，用或是鄙夷、或是看輕的眼神偷瞄若葉睦——他們不喜歡睦，因為這是一個沒有活得死去活來、卻享有老闆娘全部愛戴的孩子。一個幸運的小鬼。

　　「睦子，妳喜歡動物嗎？」

　　她們走過穀倉時，若麥找話題和她聊天，但睦的注意力放在農場中央。她聽到男人們的叫喊聲此起彼落，像是在玩什麼遊戲，不過她不能去看，因為若麥指示過她必須時時跟緊。穀倉裡安靜得不行，除了馬匹的嘶聲以外，就只有一股動物的騷味值得引起注意；如果永遠是像這樣平靜的星期日下午該有多好。

　　看到不認識的人進入穀倉，馬匹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牠們也不太在乎，就只是偶爾跺腳、將頭靠在馬槽上，眼神在穀倉各處徘徊。若麥回頭看了一眼睦，好像也習慣睦的淡漠了，就聳聳肩，走到其中一匹馬的前面，伸手輕撫動物的鼻子。

　　鍊條因為馬匹抗拒的搖頭而抖動起來，若麥縮回手，有些無奈地說：「我好像一直不太討動物喜歡。」

　　睦沒有回應，她轉過來看向那隻拒絕被若麥碰觸的馬，她跟這隻動物對視了一下子——莫提斯說牠是好孩子，於是睦就走上前去，手穿過飼料架和板架，輕輕撫過馬的額頭。這隻獸物愉快的從鼻子發出哼聲，牠踏踏蹄子，過一會又主動舔了睦的衣服，讓睦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不公平，這牲畜知不知道是誰在支付牠的飼料錢？」若麥不可置信的大聲嘆氣，她站在一旁，看見睦臉上的微笑那樣柔和，她就越發感到煩躁。妳也不知道誰在支付妳的飼料錢，是不是？

　　「睦子。」若麥輕聲說，她不想嚇到這整屋的野獸。

　　睦愣了一下，彷彿才剛剛回過神來。她又安撫地摸了摸馬匹，才轉身看向她的金主。「⋯⋯若麥。」她回應道。

　　若麥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這才是她要看的。

　　從穀倉外傳來一陣歡呼，睦的眼神向旁邊閃動了一下。只一瞬間的分心與鬆懈就點燃了若麥的不悅。

　　「睦子。」若麥雙手抱胸，聲音沉了下去。「我們有點久沒做了，對不對？」

　　睦的雙手交疊在身後，拇指與拇指蹭弄著。她大概知道自己要被找麻煩了。「大概⋯⋯一個星期。」

　　「那好啊，就現在幫妳解決。」若麥看了一下四周，她指向穀倉一角堆滿新鮮乾草的小山，說：「妳躺到那裏去。」

　　「若麥，可是這裡⋯⋯」

　　「這裡怎樣了？工人們都在玩，妳要是不快點，可能會拖到傍晚有人來巡視的時候哦。」若麥語氣輕挑的說。

　　睦的背後冒起冷汗，這裡不是若麥精緻華麗的臥室，反倒充滿蒼蠅、灰塵、稻草和動物。她在這樣的地方提不起任何慾望，只好又一次試探地問：「不回房子裡嗎，這裡會弄髒若麥⋯⋯」

　　「誰說要讓妳弄髒我了？」若麥的指令很明確，看起來不容商討。「去坐下。」

　　睦心裡快速的閃過幾個畫面——她今早看見僕人送來信件，若麥在讀這些信封的時候把眉頭皺得緊緊的，除了梳洗完畢的早安吻以外，若麥今日也沒碰她哪怕一下。睦想不到自己哪裡惹怒了若麥，有些委屈地覺得自己的金主又發脾氣了，連莫提斯也不再大驚小怪。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認命地拖動步伐走向乾草堆。

　　乾草有一點潮氣，會出現一點像發酵或微酸的味道——不是壞掉，而是一種『正在轉變』的青草香氣。她一倒進去，乾草堆就揚起塵，這是粉塵味，像木頭的微粒混著泥土那樣，不算好聞，但至少不是真正令人難受的氣味。

　　若麥從馬槽下方拉了一個木箱過來坐下，她的神情恢復成愉快的模樣，嘴角勾起。她靜靜地說：「褲子脫了。」

　　睦瑟縮了一下身體，她還有些抗拒，但還是緩緩解開皮帶的扣子，卸下褲子後又用手遮住胯部。若麥懶得和她拉扯，她們之間已經玩過這種『第一次親熱』的戲碼了，不過睦還是會時不時像這樣表現得侷促不安。若麥知道該怎麼做，她笑著說：「過來。」

　　這簡直是折磨。莫提斯沒好氣地抱怨。而睦嚥下一口唾沫，稍微把身體往前傾，同若麥接吻。一股燥熱感在下腹處累積、發燙，她恨自己只是接吻就這樣興奮。

　　若麥的眼裡飽含笑意，她們親吻的間隙，若麥嘲弄的說：「有時候都快忘記妳也只不過是個小鬼罷了，都還沒怎麼碰妳呢。」

　　睦別過頭去。

　　她的身體被施力往下拖了一點，若麥柔軟的手掌分開她的大腿，食指壓了下她腿間充血的器物，它受力後，上下彈動了一下；睦的心裡陷入羞愧，但若麥不在乎她混亂的心理活動，反而逕自笑了起來。

　　睦感覺到對方的指尖收緊，握住她的性器上下套弄。一點安慰、哄騙都沒有，睦皺起眉頭，感覺到身體正在出汗。

　　「星期一，我要早起工作就放過妳了；星期二，妳說妳做園藝時中暑；星期三，我們在城鎮裡睡覺，那天忙得不行；星期四，妳比我早睡著；星期五，妳說妳得想事情，需要時間冷靜；星期六，我工作忙得太晚了，沒特別找妳。」若麥緩慢又規律的挪動手掌，她另隻手揪住睦的襯衫衣領，讓睦抬起頭與自己對視。「要冷落妳幾乎一整週也不容易，真是委屈妳了，睦子。」

　　我不覺得被委屈。睦不敢說，她和若麥對上眼的那刻，若麥加快手上的速度，她不得不挺起腰，幾乎是反射性的用那根器物頂弄若麥的手掌。

　　「也太快了吧？」若麥挑釁的話語讓睦感到慍怒，她背脊發涼，對於正在獲得刺激的那一器官產生了濃烈的厭惡感。就在她握緊雙手、大腿肌肉也變得緊繃時，若麥忽然起身壓到她身上，突然的重量使稻草堆向下一沉。若麥遮住她的嘴巴，睦感到眼前一陣昏花，然後才聽見穀倉外頭有動靜聲。兩個工人在穀倉牆壁的另一邊，他們互相怪罪彼此，在爭吵是誰把眾人拿來玩遊戲的馬蹄鐵扔到這種鬼地方；若麥做出『閉嘴』的口型，然後低笑一聲，掀起她的洋裝裙襬。

　　穀倉外側的人正好在討論若麥，他們討論著老闆娘下午的行蹤、農場近況和城中新開張的妓院。而穀倉裡側，若麥稍微張開腿，讓睦的性器擠入她的大腿中間。睦倒吸了一口氣，她壓下一陣低吟，發現自己的東西僅僅是被夾在若麥的腿間，她心裡不禁升起一股失落感，又馬上因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覺得恐慌。

　　「快點，要不然有人走進來，我會把妳供出去哦⋯⋯」若麥威脅道，眼中的愉悅展露無疑。「在我這，對待強姦犯的方式都是私刑處決。」

　　睦的腰開始挺動，她的胯間撞上若麥的身體，發出沉悶的碰撞聲。若麥環抱住她的脖子，驚恐的笑了起來，她輕聲說：「妳剛剛不是還不想做嗎？」

　　「唔⋯⋯」睦的眼眶裡被羞恥的淚水充滿。

　　「好啦，不要哭。快點射出來，我們回去吃晚餐吧？」若麥吻她的額頭。睦感覺到背部竄起一股她不喜歡的酥麻感，然後她抓緊若麥的洋裝，把一週的份量都盡數排解出去。

　　若麥燜哼一聲，她等到睦的雙手鬆開，才慢慢從睦的身上爬起來。她稍微提起裙子，讓睦得以看清楚自己的傑作——她的腿間沾上一大片的白濁，裙子的面料上也有不少。若麥說：「妳今天不幫忙洗乾淨這件裙子就不准睡覺，聽到沒？」

　　睦平復了一下她紊亂的呼吸，輕聲說：「好的，祐天寺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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