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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血腥的第二次大叛乱(下)

小说:拘魂锁链 2025-09-06 14:14 5hhhhh 8070 ℃

  这一击,如同投入堆满烈性炸药的火药桶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无法控制、无法挽回的灾难。苏珊的死,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相对温和解决第二次大叛乱的机会,直接宣判靖难大军的泯灭。

  第十一军团的原体,视苏珊如父亲般敬仰,在噩耗传来的刹那,接收到一道强烈的灵能信号信标——这是只有苏珊陨落,身上的古圣信物才会触发的绝密讯号。他当机立断,终止了近千年在银河边缘追寻完整SCT模板的征程。

  这段漫长探索中,他率领的舰队最初仅有一艘哥特级战舰与数艘护卫舰,规模虽小,却在旧夜的阴影中历经无数生死搏杀,舰队也逐步壮大。

  虽然然付出沉重代价,但收获却无比丰厚——最耀眼的战果莫过于打捞到前人类联邦海军的传奇旗舰“联邦之怒号”。

  这艘承载古老荣光的巨舰成为舰队核心。在获悉噩耗的瞬间,他迅速集结仅存的几艘可安全执行超远程亚空间跃迁的战舰,与“联邦之怒号”一同从亚空间紧急跃迁而出,果断奔赴战场。

  他眼中的理智之光便被无边的狂怒和如同实质的复仇火焰所彻底吞噬。随即接手那支刚刚经历了对混沌诸神最残酷战争洗礼、杀气腾腾的大远征舰队指挥权,如同复仇的天灾,对所有参与叛乱的势力展开了灭绝性的、不计任何代价的报复。

  消息传到遥远的马库拉格,当处理大远征舰队后勤工作摄政王基里曼得知挚友苏珊的死讯以及叛乱的全部真相时,他伟岸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心中,巨大的悲痛与冰冷的怒火交织翻腾。

  他不仅失去了那位曾与他并肩擘画帝国未来蓝图的挚友,不久前,他视若家园的五百世界也在叛乱的烈焰中残破不堪,无数忠诚的子民与他视若己出的子嗣在自相残杀的烽火中化为冰冷的尸骸。

  更让他感同身受、怒火中烧的是,第十一军团原体如今也品尝了他曾经的苦果——如同他的养父科诺尔·基里曼(马库拉格的执政官)当年死于叛乱一样,苏珊,这位原体敬爱的义父,也倒在了叛徒的阴谋与刀剑之下。

  这种父辈死于背叛的轮回,无疑加剧了他内心的风暴。理智告诉他,许多参与“靖难”的叛军士兵不过是被蒙蔽的牺牲品,阿斯塔特手足相残的悲剧是他毕生憎恶的景象。

  然而,这次背叛发生在帝国最有希望的黎明前夕,性质之恶劣、时机之歹毒,彻底击穿了他容忍的底线。

  因此,在个人悲痛、帝国重创以及对背叛的绝对憎恶之下——或许更掺杂着一种必须用最严酷手段来震慑所有潜在反对者的冷酷决心——基里曼做出了一个冰冷彻骨的决定:面对第十一军团原体那复仇驱动、不顾一切代价的疯狂追杀,他非但没有发出任何试图约束或劝阻的声音,反而下达了严酷的命令,命他麾下的极限战士舰队,这支帝国的骄傲,全面加入这场对叛军不留任何余地、不问情由的无情清剿。

  做出这一决定的时刻,基里曼的脚下,赫然踩着一颗灰骑士至高大导师的头颅——早在瘟疫战争期间,隔阂的果实早已种下。他仅存的四英杰之一的菲利克斯就侍立在旁,看着那颗头颅和周围肃杀的气氛,几次想上前将其收拾一下,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或鼓不起勇气打扰盛怒中的摄政王。

  内战的烈度,以一种超越了人类帝国建立起来任何历史记录,甚至勉强达到了铁人叛乱的强度,将银河系骤然拖入了一个沸腾的血肉熔炉,万年前的荷鲁斯之乱简直就是家庭聚餐。两位人类帝国历史上最顶尖的战争大师——一位以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战略指挥为驱动,另一位则以绝对理性的战略计算和对背叛的零容忍为基石——神智清醒、目标明确地联手,将他们恐怖的战争艺术与无匹的军事力量,全部倾泻在对反叛同胞的系统性、灭绝性打击之上。

  他们的联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毁灭协奏,每一个决策都精准而致命。

  视苏珊为父的第十一军团原体,他的悲痛并未化为无能的狂怒,而是凝结成了钢铁般的复仇决心。他的舰队,如同经过精密计算的外科手术刀阵,以冷酷的效率在星海中推进,执行着一场规模空前的“清创”——切除所有被标记为“叛逆”的组织,无论其规模大小、历史功绩,皆在彻底清除之列。

  与此同时,罗保特·基里曼,这位以宏大战略和严谨逻辑著称的摄政王,在评估了叛乱造成的战略损失、挚友的死亡以及帝国未来的严峻形势后,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批准并协同了这场铁血镇压。他清楚战争的代价,但他更清楚背叛的代价,以及纵容可能带来的更大灾难。

  因此,忠诚舰队与所谓的“靖难”叛军之间的冲突,迅速升级为一场由顶级战略头脑指挥的、旨在彻底摧毁敌人战争潜力和抵抗意志的大规模屠戮。

  战火瞬间点燃,将宁静的星空变成了血浆与能量光束交织的抽象画卷。在第十一军团旗舰“阿特拉斯”号、摄政王旗舰“马库拉格之耀”号以及那艘如同死神镰刀般精准收割的“联邦之怒”号的联合打击下,叛军舰队的核心力量经历了炼狱般的毁灭。

  五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在忠诚派旗舰精准而饱和的火力覆盖下,其结局远比单纯的爆炸更为恐怖:舰体装甲被层层剥离、熔化,露出内部扭曲的骨架和在绝望中挣扎的船员;能量光束如同灼热的长矛,贯穿舰体,将路径上的一切物质——钢铁、血肉、骨骼——瞬间气化;舰桥被精准命中,指挥官连同他的参谋们在高温和冲击波中化为焦炭与血雾;结构完整性彻底丧失,巨大的舰身在内部压力和外部打击下如同脆弱的骨罐般碎裂,无数船员被抛入真空,在极寒和窒息中扭曲变形,最终,这些钢铁巨兽被彻底肢解成了混杂着内脏、碎骨和烧焦金属的、漂浮的血腥星云。

  曾经象征着帝国坚不可摧意志的黑石要塞,其毁灭更是如同神罚。在足以撕裂空间本身的恐怖能量集中轰击下,其万古不变的黑色结构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随后如同被巨力碾碎的头骨般崩裂。能量核心的毁灭性殉爆将整个要塞从内部彻底蒸发,所有驻守人员、设备、甚至建筑材料本身,都在刹那间化作最基本的粒子,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毁灭能量的虚空伤疤,以及足以让附近星域数个世纪都无法居住的致命辐射。

  数十支响应叛乱的泰坦军团,在战场上遭遇了它们机械神祇也无法预见的末日。由哆啦考尔指挥的赛博勒克斯战体,以一种近乎蔑视的姿态,展现了远古科技的残酷效率。

  泰坦的虚空盾如同被戳破的脓包般瞬间失效,巨型武器的轰击在赛博勒克斯战体那不可思议的装甲和永不过载的虚空盾面前如同隔靴搔痒。反击则是毁灭性的:激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割开泰坦的关节,等离子炮将驾驶舱连机组成员一起熔化成沸腾的金属汁液,动力爪轻易撕扯下泰坦的武器臂和腿部,巨大的钢铁身躯如同被顽童拆解的玩具般分崩离析,最终在反应堆的绝望嘶吼中化作一团团刺目的、充满放射性尘埃的爆炸火球,将大地彻底烧灼成琉璃状的死亡焦土。

  叛军集结起来的、号称要“靖难清君侧”的庞大联合舰队,则经历了一场冷酷高效、不留活口的围猎。面对“联邦之怒”号那如同瞬移般的速度和足以将战列舰干净利落切成两半的可怕主炮,叛军舰队的阵型在接触的瞬间即告崩溃。

  忠诚舰队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精准地分割、包围、歼灭着猎物。通讯频道里,最后的命令往往被临死前的血腥惨叫所淹没。战舰被洞穿、被腰斩、被炸成碎片,幸存的船员在冰冷的真空中徒劳地挣扎,成为追击舰队练习火控的靶子。

  星海变成了漂浮着亿万尸骸和扭曲残骸的巨大坟场,忠诚舰队如同冷漠的清道夫,系统性地抹除着叛乱的痕迹,直至最后一艘叛军战舰的信号消失在探测器屏幕上。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场将银河染红、尸横遍野的血腥镇压,与万年前那场几乎毁灭一切的荷鲁斯之乱相比,这仅仅是两位清醒而冷酷的原体所开启的、一场更为漫长、更为残酷的内部战争的血腥序幕。

  他们以绝对的意志推行的铁腕手段,其代价之沉重,正以一种更加恐怖的方式,在帝国的根基上显现。

  这场由背叛点燃、由复仇和冷酷战略驱动的自相残杀,其惨烈程度和效率都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其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导致人类帝国本就捉襟见肘的军事力量遭受了灾难性的、无可挽回的重创,实力彻底崩塌。

  无数在对抗外敌时幸存的精锐老兵和他们驾驶的、承载着帝国荣耀的战舰,在同胞兄弟冰冷的炮口下化为了银河中最廉价的垃圾。

  中央权威的崩塌如同一尊失血殞地的巨人,带着无尽的哀鸣轰然倒下,震碎了帝国万年残存的希望。而“超时空中继器”网络——这项本应重塑帝国辉煌的技术,却以残酷的讽刺化作瓦解的毒刃,加速了帝国的分崩离析。它如一团幽冷的鬼火,点燃了无数潜伏野心家的贪婪与疯狂,他们如嗅到腐尸恶臭的秃鹫,蜂拥而至,撕咬着帝国血肉模糊的残躯,啃噬着仅存的骨骸。

  如今,借助中继器网络的便利,这些野心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宣布独立,在帝国的尸体上建立起各自为政的王国。他们迅速结盟又彼此攻伐,将曾经统一的伟大帝国彻底拖入一个弱肉强食、血流成河、永无宁日的黑暗割据时代。

  这项技术本是为挣脱亚空间的混沌枷锁而生,承载着复兴的渺茫梦想。它试图通过构建中继器网络,缔造一个高效集权的真正人类帝国,以稳固的通讯与协调,重铸中央权威,让湮没于星海的荣光再度燃起。然而,命运的无情嘲弄将这希望碾为齑粉——技术非但未能挽救帝国,反而成为分裂的催化剂。

  帝国的碎片在野心的浊流中四散飘零,昔日的辉煌化为齑粉,仅剩断壁残垣在寒风中呜咽。曾经的理想如今只是一场破碎的幻梦,帝国如一具腐朽的遗骸,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沉沦,徒留悲怆的回响,等待着被时间与星尘彻底吞噬的终末。

  恐惧,不再是无形的瘟疫,而是实体化的死亡阴影,笼罩在从泰拉到边疆的每一个角落。星辰瀚海在永不停歇的战火中变成了真正的血海,象征着文明与秩序的群星如同被掐灭的蜡烛般不断熄灭。

  帝国的军事力量,在这场自我毁灭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还能战斗的血液,将一个内脏尽碎、骨骼寸断的人类文明,赤裸裸地抛弃在绝望的深渊之中。

  最终,即便是第十一军团原体与基里曼的联手之力,也未能在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前彻底敉平所有反抗势力。

  后续旨在重新统一西半部银河的“西征”行动,在遭遇了那些通过中继器网络迅速集结、抱团取暖的新兴独立“联盟”的层层血腥阻击后,因伤亡过于惨重、战线无法延续而被迫停止。

  面对破碎的帝国和无法逾越的现实鸿沟,基里曼和第十一军团原体最终只能无奈接受分裂的苦果,在银河东部残存的忠诚星域基础上,宣告成立了“东人类帝国”,一个在废墟与血泊中诞生的、充满悲剧色彩的新政权,而广袤的西部星海,则彻底沦为了军阀割据、战火不休的黑暗地带。

  即便在数十年后,探索旧夜的舰队历尽屠戮与绝望,终于寻获完整的SCT模板,帝国的统一已经成为空谈,哪怕是最精通战争的两位原体齐心协力也无济于事,徒留一声无力回天的哀嚎。

  寇克兽人、饕餮虫群等新威胁如炼狱狂潮般席卷而来,占据极限星区的东人类帝国在经历无尽的战争中后,已经无力发动第三次大远征,如今只能苟延自保。

  数百年前被奉为半神的阿斯塔特,那些曾令星海战栗的帝皇天使,如今却与星界军、行星防卫军挤在同一道浸满腥臭血泥的战壕,肩并肩迎向吞噬一切的敌潮。他们的牺牲如炽焰焚天,壮烈却无异于凡人——每一剑斩落,血肉横飞;每一枪响过,骨骸粉碎。唯一的区别,仅是那更为庞大的尸体,堆叠在血流成河的废墟上,瞪着空洞的眼眶,诉说着昔日不灭的荣光与今日的悲怆断魂。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每一滴喷溅的热血、每一块撕裂的筋骨,都在为帝国垂死的残躯谱写一曲血腥挽歌。

  无数牺牲的帝国将士们的灵魂依旧向神皇咆哮忠诚,胸膛却被无尽的刀锋子弹洞穿,东人类帝国无力再战,只能自保,蜷缩于凋零的尸骸中。

  而赛勒丝汀,在杀死苏珊后也被其临死前的反击所伤,最终被帝国之刃的精锐部队俘获,落入了因丧夫之痛而精神濒临崩溃的阿卡蒂亚手中。

  正是在阿卡蒂亚那如同地狱般冰冷、充满亵渎实验的囚禁与无休止的折磨中,在她的神圣被系统性地剥夺、意志被反复摧残碾碎、记忆被如同垃圾般翻检蹂躏的过程中,赛勒丝汀才逐渐、痛苦地、一点点地拼凑出了那残酷的、令人作呕的真相。

  她知道了基里曼那不惜代价也要肃清叛乱的冷酷命令,知道了无数被蒙蔽的士兵如何在绝望中死去,知道了这场内战是如何将帝国推向了比混沌入侵更危险的深渊。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被当作一枚用完即弃的棋子,被那些躲在幕后的“虫豸”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明白了,她杀死的并非什么威胁帝皇的叛徒,而是帝国在万年黑暗中最耀眼的一线希望;她明白了,她那愚蠢的、被虚假“忠诚”驱动的“正义之举”,实际上是亲手葬送了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和平曙光,并将整个帝国推入了万劫不复、分裂割据的无底深渊。

  晚到什么程度?晚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罪孽深重、悔恨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同时,那个因她而失去义父、内心只剩下冰冷仇恨和绝对力量的第十一军团原体,已经将象征着叛乱核心领导力量的——黑暗天使原体狮王莱恩·艾尔'庄森和白色疤痕原体察合台·可汗的头颅,如同两个再普通不过的战利品般,暂时摆在了她的囚室面前,甚至在一段时间里,偶尔被原体或阿卡蒂亚本人随意地“把玩”。

  这不是为了炫耀武力,甚至不是为了纯粹的羞辱,而是用最直接、最残酷、最血淋淋的方式告诉她: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这就是你那被蒙蔽的、愚蠢的“忠诚”所带来的最终结局。看看这些曾经与你并肩作战、或者被你视为同道、同样被蒙蔽或野心勃勃的叛乱领袖吧,他们现在只剩下任人亵玩的头骨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那致命的一击。

  如今的0号实验体,是一个从灵魂到肉体都彻底破碎的囚徒。她的内心早已被那份知晓一切真相却无力改变、足以压垮任何凡人乃至圣徒灵魂的无边负罪感所彻底填满、淹没。

  她的存在,是对那场愚蠢而毁灭性的内战最悲哀、最讽刺的见证,也是对信仰一旦被扭曲利用后所能造成的可怕后果的终极警示。在那看似麻木空洞、失去一切神圣光辉的外表下,是无尽悔恨构成的、永恒燃烧、无声尖叫的地狱。

  而她接下来的命运,已被阿卡蒂亚安排好——去“品尝”那个被她亲手毁灭、如今又以另一种形式“活着”的苏珊,并以此为生。

  这无疑是命运对她最残忍的玩笑,也是阿卡蒂亚为她精心设计的、永无止境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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