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維藉機成了芷妍微積分的個人老師。

芷妍坐在書桌前，鉛筆握在手裡，卻在短短的一道公式前愣了好幾秒。

高子維坐在她身後斜側的位置，並沒有催促，反而靜靜地看著她肩膀起伏。她今天穿得比平常輕鬆，可能是因為天氣變熱了。家居服寬鬆，布料軟，掛在肩上隨時會滑落一點。

就是這樣一點點的不經意，讓他的視線一次又一次被牽引過去。

「這題還是不會？」

他語氣輕得像是調侃。

她轉過頭，嘴角有點僵地笑笑：「嗯……應該是我太笨了吧。」

「妳不笨。」他看著她，頓了一下，補了一句：「只是……有時候不夠專心。」

她怔了一下，視線下意識飄向一旁。

是他說得太曖昧，還是她自己想太多？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後。

她還是低著頭，但餘光能感受到他站得很近，近到她甚至能聽見他呼吸的節奏。

「其實，妳知道嗎？」他低聲說：「如果這次妳的成績有進步，我會……給妳獎勵。」

她轉頭看他，眼神有點遲疑：「什麼……意思？」

他沒回答，反而慢慢走到她面前，蹲下來，與她視線平行。

「這次考九十分，我請妳喝珍奶。九十一……我借妳我的漫畫。」

他語氣不疾不徐，但眼神像在觀察她每一分反應。

她皺起眉頭：「這什麼獎勵啦，怪怪的……」

「那……」

他笑了一下，眼底有一點難以忽略的光。

「考九十二，我給妳一個秘密的獎勵。」

她抿了抿嘴角，臉有些紅，像是想問又不敢問。

「考九十五，我說真的……我會給妳一個連妳現在想不到的獎勵。」

「……你這樣說更奇怪了。」

她低頭，嘴角卻微微勾起。

但她沒說不行。

他沒再多說，只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但她的手，一直沒寫下下一題。

因為她腦中只浮著一件事：

——他說的「九十五」，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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