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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扑克还有沙发床

小说: 2025-09-06 14:13 5hhhhh 5370 ℃

黑狼的眼前是一地狼藉,碎玻璃漂在血泊中,光斑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呼吸着,还有散落各处折断的棍棒,卡壳的枪械,间杂了不少各色毛发。零碎的脚步消失在巷子尽头,只剩下那些失去意识的马仔们粗重的呼吸在回荡。

天空中稍稍飘着细雨,落在蔚黪脸上,亲吻他的毛发。

像虫子翅膀或者什么虫丝,鲜血和雨滴混在一起,缓缓往下流着,终于结束了……他在心里说。紧绷的神经与躯体放松下来,随着肾上腺素和内啡肽迅速褪去,全身到处传来的剧痛让蔚黪猛地抽了几口冷气,他虚弱地扶着墙坐下。

“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尘把长棍丢到一旁,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肩膀。粘上了不少血污,蔚黪原本油亮的灰黑毛发到处结成簇,过大的消耗让体表标志性的亮青色花纹都有些暗淡。尘心疼地把外套披在蔚黪肩上,他不敢在这边处理伤口,那至少别让雨水钻进去了。

“没事,不是什么大伤……你呢,没受伤吧?”

蔚黪吐出口血沫,舌头扫过口腔微微有些刺痛,或许有颗牙齿松动了吧。神经逐渐开始熟悉刺痛,转而变得麻木,变成了像是久蹲后猛地跺脚的那种激麻——也不见得比疼痛更好受太多。

“能有啥事,基本都是你顶在最前面,倒是这帮不人不鬼的家伙啥时候才会死心……”

难得的,蔚黪在白狼切齿的语气里听出了愤怒,略显暴躁的动作倒是给他带去了点暖意。

“没事就好啊……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次他们得消停好一会了吧。”

尝试着迈了几步,肌腱撕扯伤口的疼痛立刻让他龇牙咧嘴的,踉跄了好几步,尘看出了蔚黪的窘迫,一把将蔚黪的手臂扛到肩上。

“还逞强!疼不死你个臭狗。”

尘毕竟还是比蔚黪矮了二十多公分,即使他努力撑起蔚黪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像蔚黪饿虎般整个人扑在了尘身上,把他完全压在了下面。

像是落在新雪中,黑血沾在尘纯白的毛上,着实扎眼。四肢百骸溢出的疲惫感吞没蔚黪,像是坠入深水,感官被水压蒙蔽,链接世界的感知被城墙般的障壁隔绝,一切都朦胧起来,难辨细节。

蔚黪的鼻子塞进尘的脖颈里,那是淡淡的像是香草和焦糖混合的香甜,没有厚重的黏腻,而是均匀地摊在他的鼻腔里,夹杂着潮湿的雨和热乎乎的狗味,被疲惫感过滤后直达脑门,轻柔地抚慰着他的神经。这味道就是和煦阳光,温暖舒适能让他放下一切防备,越发放松地坠入深处。他不由得更用力地搂住尘,搂着热气腾腾,生机勃勃的家伙。

尘的气味已经成为蔚黪条件反射的存在,对他来说,这代表着安全、陪伴还有……单纯,是自己诸多要素的反面,耀眼到让人挪不开眼。他一直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有点愧疚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开始变的?

闭上眼,循着气味,蔚黪在骤雨般的回忆里寻找锚点,不少零碎的瞬间浮出水面。

蔚黪坐在牌桌的一侧,着一席笔挺考究的水波纹西装。对面的那位看起来很是稚嫩,打扮像是刚下班的社畜,眉目看着却没有社畜那种疲惫感,倒是有几分学生的味道。

彩色的筹码在指尖蔚黪飞舞,从拇指滚到小指,倏忽一下又出现在另一只手爪里。

头顶的灯不断变幻光芒,把蓝色紫色的光洒在桌面上,蔚黪打了个响指,酒保把两杯金汤力端了上来,早就等在一旁的荷官蹭蹭划拉了四张牌给两人。蔚黪没有着急翻开牌面,而是遥遥对着那头白狼举起了杯子。

“第一次来这里吧?别那么拘谨,第一轮我请。”

那时的蔚黪还在城里的安萨尔多赌场,替老大做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活,严格意义上他确实是鬼族,只是异能已经几乎在身上消失了——他使出浑身解数的能力最多也只能稍加影响正常人的些微判断,几乎是毫无用处——可是在人均理智见底的赌场里,这种能够不显山露水动摇人心智的能力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赌博这事,一念之差就够了。

凭借着一手能让赌客判断失误的能力,他能将庄家的胜率提高小几十个点,也是靠着这个能力他才能在鱼龙混杂的老城赌档里混下去。

今天他认准了这条大鱼——青涩单纯,还是个新手,蔚黪有信心自己能把他剥皮拆骨整个吞下,他能全须全尾的出赌场大门都是蔚黪工作不力。新手的思路总是容易揣摩,他只要先示弱,给他点甜头,再堆场次,21点天然庄家有概率优势,只要让这家伙输上几盘,再动用下自己的能力让他上个头,保准能让他赔得一干二净。

“不了,我不喝酒的。”

白狼摆了摆手。他居然不上道,蔚黪微微皱了皱眉头。无妨,没有酒精助攻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低头翻开了第一张牌,是5,不是个很妙的明牌,太弱了。玩家也翻开了他的牌,A+6,16点。

呦,上来就是这种烧脑局啊?蔚黪在心里暗讽。

“停,还是补?”

蔚黪继续把玩着筹码,心中飞速算着概率。

“不补。我停了。”

白狼很平静地说。

“好。”

蔚黪从容地翻开暗牌,是一张9。总计14点,他必须再补一张牌。揭开荷官滑过来的第三张牌,果然不出他所料,是8。差了一点,爆牌了。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给新客应有的饵罢了。

“恭喜,你赢了。”

荷官把合并在一起的筹码推到白狼面前,让蔚黪倍感意外的是对方的表情,丝毫没有新手收获天降横财的狂喜,而是颇为平静,仿佛那不是钱一样。

“再来。”

……

又是将近一小时的牌局后,蔚黪稍稍有点坐不住了,总体来说他还是搭进去了一些,但对方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毫无波澜,他不由得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是新手了——在门口巧舌如簧把这家伙骗进来时的自信也有些动摇。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又揭开了面前的牌。

这一次是白狼是A+7,蔚黪明牌又一张5。软18点,蔚黪觉得机会来了。绝大多数新玩家都在这种时候都会犯错,软18能有几个不贪的?他动用自己的能力,看不见的异能弥散开了,从各个方位钻进了白狼体内,他要强化对方的思想,让他自己犯错。

“我停牌了,不补。”

蔚黪一下子愣住,他错愕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橙红色的眼瞳清澈见底,看着那么……自然澹然。

“你确定?这软牌……A能做1,这也不补吗?”

“不,就这样。为什么要补……?”

他看起来甚至有些不解,不甚理解蔚黪补牌的建议。

好吧。蔚黪翻开了暗牌,他无论如何都到不了18以上,必须要补牌,就看这一手了。暗牌是K,一共15点。完了,他心想。忐忑地拿过第三张牌,那是一张7,22点,就差1点,他爆牌了。

几乎是瞬间,他感到一股无名的愤怒和憋屈,热流很快从脖子爬满耳根,连带着他的呼吸也变重了。怎么可能……那家伙居然一点都不受自己能力的影响。他在心中疯狂嘶吼着。

蔚黪不知道,这只是他噩梦的开始……之后的牌局更是让他这做东家的,彻底失去了理智。

……

白狼面对硬16不停,双10不拆,连逢9也不考虑双倍。而且这家伙运气也是真的不差,他是什么赌圣附体吗?

蔚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筹码,原本堆积如山,现在连一只手都拿得住了。

止不住,他的手颤抖着,眼角也剧烈跳动,现在轮到他变成了被玩弄的赌徒,今晚这样的惨状,他完全没法给老大交差,那样自己的下场……

“啊,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不好意思啊。”

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手表,挠了挠头,起身准备出门。

蔚黪几乎是要从椅子上蹦起来,然而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按死在了那里。结束了,他毫无生气地瘫软下来,绝望地闭眼,全完了。

他后来才明白,尘本就是个单纯直白到近乎缺根筋的性格,几乎没有什么贪念执念,所以自己的小计俩对他是毫不奏效。他那天的想法更是单纯至极——尘刚刚拿到了一笔奖金,在他看来那本就是意外收获了,即使被蔚黪偏进赌场,他想的也只是如果这点奖金的本金赔了他就会走,无所谓盈亏,他只是打发打发时间,不论怎么看,蔚黪这一脚还真是踹到了铁板上。

后面的记忆被蔚黪无意识地跳过了。这是他初识尘的记忆,若不是尘这家伙……这段记忆也会被他藏在深处不愿想起吧。不过,这里的福祸谁又说得清呢。

总之,他被赶出了赌场,几乎是被吃得一干二净,从台前又狼狈地跌回了贫民窟的尘埃里。怀着不甘和愤懑他寻上了尘的门,一边做零工,还住进了尘的屋子——是的,尘用那笔不菲的赌资添置的小公寓,到头来又租给了蔚黪,白狼自己也时不时会过来住一间房。

“嘶,好疼……”

后背一阵撕裂的剧痛,蔚黪的脚下一趔趄,险些带着尘摔倒。

“没事吧,小心点,我们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尘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汗珠,尽管他尽力不表现出来,逐渐紊乱的呼吸还是让蔚黪的心里生出微微的愧疚感。

愧疚?

蔚黪怔了怔,是啊……愧疚,自己确实该愧疚才是。

他完全知道自己一开始靠近尘的目的,他想要讨回,想要证明,想要把尘征服玩弄。因为出身,他从小就在鬼族的白眼里度过,从来被当做废人,那种植根心底的自卑和闯动永远没法磨灭,即便他能隐藏着毫不显露,但由内而外犹如炙烤的心肝的折磨却一直没法消散。

他需要发泄出去,满足欲望,以前是在赌场看那些赌徒们绝望地切下自己的手指,哭着抱住他的腿,哀求最后一次机会。那种凌驾于“体面”人之上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而尘的出现把它们毁了,他只得从尘身上获得补偿。

一开始他对尘只有支配掌控的欲望,想方设法把对方搞上床也是为了这个罢了,只是……他渐渐发现尘似乎真的能填补自己心中的暗角。

尘居然没有怀疑过蔚黪对他的感情,善良在他身上是极为具象的体现,甚至显得有些木讷。蔚黪轻而易举地骗到了他的信任,他现在还记得有一次他回到住所,恰好碰见尘也在,白狼身后的尾巴几乎是一瞬间摇了起来,扑进自己怀里挂在身前。

是什么让他的心思逐渐改变了?是那些同床共枕的夜晚吗?尘又做噩梦了,蔚黪被异动惊醒,身边的白色毛球正往自己怀里钻,尘说着死亡遗弃之类的可怖梦话,颤抖着。可当蔚黪轻轻抱住尘后,那家伙很快就平静下来,安心地又在自己怀中沉睡入梦。是什么时候,自己也会下意识伸出手擦去尘眼角的泪痕了?

他开始变得离不开尘,他开始不习惯屋里没有尘的味道,地上没有他新落的毛发,他甚至把那些褪下的白毛细细收集,攒了一只小玩偶,总是放在衣服最靠近胸口的口袋里。就像经历的无数次起伏那样,他不自觉地自然习惯了转变,但也的的确确忽视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动机,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和直视自己的愧疚。

也许走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会。他们来到熟悉的公寓楼下,台阶上照常坐着几个年轻人,邋遢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叶子味,什锦的香味从街角的中国餐厅飘过来,蔚黪肚里一阵哀嚎。

他其实挺喜欢这地方的,虽说算不上是很上流的街区,烟火味却挺足,甚至那些游手好闲的teens都给他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从小身边的那些家伙,应该也跟这差不多了。

尘把蔚黪拖到沙发旁,一脚踹掉下方的固定机构,扶着黑狼躺到展开的沙发床上。

“诶!等等,身上那么脏,弄到布料上……”

“噤声!没轻没重的。”

尘一把握住蔚黪的嘴筒子,难得地在他脸上浮现了点恼怒的模样。

比起之后刷洗沙发的麻烦,他更在乎蔚黪得多。尘也早被汗水浸透了,豆大汗珠顺着结成簇的毛发嗒嗒落在地板上,很快蒸发流下淡淡白渍,浅蓝色的衬衣已经变成半透明,贴在身体表面勾勒出轮廓。

尘看着显得更小了一圈,些许伶俐的线条越发衬出他的疲惫,蔚黪看着有些吃力地提急救箱的背影,难免心生怜意。自己本应更强大一点,应该更好的照顾他才对吧……

目光扫过尘的胸脯,胸肌起伏着,通透的衣物显得那两处凸起尤为抓眼,匀称健硕的肩膀和肌肉微微隆起的臂膀相得益彰,和白狼纤细又不失力量的腰肢构成了让人眼红的倒三角……蔚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别动,我先给你清清创。”

尘抹去额头上的汗,湿透的衣物让行动很是不便,他索性脱了,一边拆出棉花和酒精,他望着蔚黪的可怜模样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把衣服脱了,哎算了,别动,反正也这样了,剪了吧。”

尘低下头,手术剪划过衣物,像是剥香蕉一样把蔚黪剥了出来。白狼小心地轻拽伤处的毛发,分离开被干涸血液粘结的皮毛,用剪子和剃刀把血污结块的黑毛除去。

白狼的指爪时不时清按或是轻拂过蔚黪胸腹敏感的肌肉,引得他微微克制不住地抽搐。

目光止不住在尘身上瞟来瞟去,蔚黪必须努力克制住自己去摸一把尘湿的油顺的毛发,再掐住他的腰肢玩弄的欲望——他恨不得用上嘴来。

尘的气息是如此无处不在,时而热气扫过他的头顶,时而吹过伤患带去瘙痒,朝阳透过斑驳的彩窗玻璃,认真地洒在尘的脸上,光影破碎,脸颊的毛簇因而泛着金黄的镶边,他的眼睛像是宝石,映出蔚黪出神的脸。

刺眼啊……璀璨夺目,熠熠生辉,照亮蔚黪内心深处,将那些蒸腾着恶念苦楚的阴霾驱散殆尽。

或许往后将来蔚黪还会后悔自己做过的很多事,但眼前的家伙肯定是例外,他认定尘世命运给予他的宝藏。

“想啥呢,猪,疼就哼哼两声,傻了你?”

尘的手掌在他脸上轻轻招呼了两下。然后举着酒精晃了晃,看到蔚黪微微点头后,他才用棉签蘸着擦拭伤口。蔚黪的身上东缺一块西少一角,粉色的肌肤裸露,尘尽可能地让动作轻柔,擦去表面的砂石血块,但也难免需要更用力地挑去深入伤口的污物。

“忍着点……啧,搞成这样……”

尘紧皱眉头,撑在蔚黪胸口的手爪分明感受到躯体紧绷的起伏,还有时不时骤停的呼吸和倒抽冷气的嘶嘶声,蔚黪怕伤到尘,手爪死死抠住沙发的边缘,指节咯吱作响。

他把尘的衬衣卷起,咬在嘴里,顷刻间鼻腔里洋溢着白狼的气味,如置身长满香草的原野,让抽搐的神经得到片刻慰藉。迷蒙的余光里,他瞥见尘的脸,低着头,眼眶有些泛红。

酒精清洁过的伤口红肿不堪,尘看着一茶几暗红的棉球叹了口气,转而用碘伏和纱布做最后的处理。花了这么多精力总算是收拾好了蔚黪。轻轻擦掉嘴角溢出的口水,蔚黪的眼中有些血丝,尘轻轻伏下身子,把衬衣从蔚黪嘴里拿走,然后轻轻吻在额头上。

“辛苦了。”

蔚黪的手在沙发下抓了又抓。他觉得自己应该抓到什么,只有空气。如果不抓住什么,他就要溺死在汹涌而来将他吞没的愧疚感里。

他做了什么?或许尘并没有察觉,可他曾经的那些歪脑筋,那些别有用心的接近,反过来让蔚黪自己止不住犯恶心,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对不起。”

他只是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嗯!?”

蔚黪挣扎着伸出手,搂住尘的脖子,把他拉着趴到自己身上。一开始尘还有些拘谨,怕弄疼蔚黪,不过也很快放松下来,任由蔚黪抱着等身抱枕一样抱自己。他侧头,耳朵贴着蔚黪的胸口。隆隆的心跳像鼓,咚咚回荡在耳廓。

蔚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尘的感情,他很想对尘说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喜欢他阳光的举止,喜欢他善良的为人,蔚黪热切地想要补偿些什么,他爱尘蓬松的毛发,香草的体香,更爱尘璀璨的内核,待他如长夜一盏明灯,吸引他不断靠近。

但他就是开不了口来,淤积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得想办法放出去。

尘感到蔚黪的体温似乎一点点升高,他听到喉结滚动咽口水的声响,他看到蔚黪缠着纱布的胸肌微微鼓起,他还触碰到似乎有一处硬物,顶在自己的大腿根部。

“你……想,要那个了吗……”

尘轻轻搓着蔚黪的脸,后者发出了像是小狗般的呜咽,舌头轻轻扫过尘的头顶。

“那,也可以,但要注意身体……”

他轻轻掰开蔚黪的嘴,修长的指爪钻进去,挑逗玩弄蔚黪的獠牙。指爪刮过黑狼的上颌,扫过鱼鳞似的嶙峋表面,两指轻掐蔚黪的绿色狼舌,带着点挑衅意味地把它拉出嘴角。

蔚黪被迫大张着嘴,涎水止不住分泌,很快在口腔里形成一汪黏腻,他的呼吸都带着窸窣水声,几乎要呛到喉咙里,舌头表面的粗糙手感极好,爪尖在荧光绿的舌苔上留下淡淡白痕,他看到蔚黪的眼睛有点发红,克制不住地流泪。

轻笑一声。

于是他终于放过了这家伙,抽回掰着狼嘴的爪子,待蔚黪呼吸回稳后,一口闷了上去。蔚黪满脸潮红,手忙脚乱地抱住压在身上的身体,尘白色的大尾巴欢快地打圈,不时扫过他的手背,一阵瘙痒。

蔚黪的嘴里还有铁锈味,跟潮热的体温混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淡淡潮湿的金属血腥味,他尽力将舌头探到最深处,去蜿蜒去挑弄喉咙深处的敏感地带。他用力按住蔚黪的肩膀,另一只手爪则和他十指相扣,少见的颇为强势地处在主导地位。他享受蔚黪略微惶恐的呼吸,浓厚的热气糊满脸庞,拿捏着蔚黪难得一见的脆弱一面,满心欢喜。

然后是用力吮吸,把满溢的水声发挥到极致,舌尖缠绵,互相把体味交换,两人的体温也越发高了,在蔚黪感到自己行将窒息时,尘终于放开了他。

“你是从……你怎么会这些的……”

蔚黪抱着尘大口喘着气,天花板都有些失焦。

“跟你学的啊,笨蛋。”

尘已经把蔚黪的裤子褪下,隔着可以忽略不计的轻薄内裤,蔚黪的狼根早已完全膨大。脸凑到蔚黪的腹股沟,浓烈的荷尔蒙混杂麝香味直冲鼻腔,犬科灵敏的嗅觉更有点像是缺陷,一瞬间尘几乎无法思考。

此刻他的阳物也苏醒,摩擦衣物,白狼裤里也是湿了一片。

尘隔着内裤缓缓舔舐,涎水均匀地漫过冰丝的每一寸角落,把布匹变成近乎透明诱人的禁忌。

蔚黪的脸要红成猪头了,可毕竟现在一身伤口他也不好乱动,也是担心自己会伤到尘,羞愧感弥漫在心间,浓雾般将他笼罩,身体微微颤动。

“害羞了吗,你这家伙也会这样哦……让你玩了那么多次,该轮到我了。”

尘的侧牙割开了内裤,蔚黪的肉棒弹簧一样砸到他脸上,几滴前液落在尘的头顶,这下连他自己也都是蔚黪的雄性气味了。他横过头,像是叼着粗木棍,把蔚黪的肉棒咬在嘴里,舌尖用力舔舐青筋暴起的柱身。

“唔……!”

蔚黪勉强靠着沙发支起身子,尘一手托住他的卵蛋揉捏,一手伸出一指,爪尖轻轻戳进蔚黪的马眼中,轻抿慢捻,唐突而至过电般的刺激让蔚黪浑身绷紧,龟头处火辣辣的微疼感,他忍不住叫出声来。盛满精华的硕大精囊在尘的按摩下愈发膨胀,肉茎坚硬如铁。

尘满意地看着自己在阴茎上留下的淡淡牙印,他转而整个人趴在蔚黪身上,用牙齿和指爪关照起黑狼别的敏感处来。爪子划开毛发,用力戳在乳头上。尘虔诚地亲吻蔚黪的额头,舌尖舔舐过他绿色的眼瞳,在湿漉漉的鼻头处留恋片刻,然后在锁骨驻足。

他是如此清楚蔚黪的身体,就像是对着自己的身体。

温柔地抚摸鼓动的喉结,肌肉分明的脖颈,以及充满力量的锁骨和胸腹。他小心地避开所有伤口,却不落下每一处让蔚黪放松尽兴的敏感带,蔚黪在他的爪下越发淫荡地配合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屋内旖旎热烈的温度也越发不可收拾。

很快蔚黪身前那两粒肉球也变得充血坚硬,尘每一次揉搓他的浑身一颤,仿佛和肉棒连在一起。

差不多是时候了。

尘扶着蔚黪坐起来,用蔚黪的脚爪把自己的裤子全数踩掉。

“帮我。”

他抓着蔚黪的爪子在自己的私处蹭了蹭,贴着蔚黪绯红的耳朵把话灌了进去。说着他跪下去,把头埋在蔚黪两股之间,黑狼发着荧光绿色的肉棒高高耸立,尘努力张大嘴,一点点把肉茎吞进去。

粗壮的肉根立刻开始阻碍呼吸,仅有的空气从口鼻的缝隙里钻进来也带着凶猛的雄性味道。硕大的龟头擦过尘的上颌,然后被狭小的喉咙抵住,生理反应下尘的喉咙猛地收缩,四面八方把肉棒裹住,余下不断的细小痉挛不停刺激着敏感的阳具,蔚黪猛地一颤,大腿把尘的头牢牢夹住。

白狼也被这巨物带来呕吐反应呛地流出眼泪,一阵眼冒金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淫水顺着尘的肉棒滴落在地板上,变成小小的一汪淡黄。逐渐适应之后,他试着吞吐起来,参差的犬齿刮过柱身,舌尖抵住系带婉转舔舐,尘把它想象成一枚珠子,他用尽舌头每一寸粗糙的隆起打磨。

狼舌果真是天生的性器,无数细小的沟壑带来极具层次的颗粒感,摩擦辗轧满是神经的龟头,蔚黪舒爽地瘫软下去,腰肋胸腹那些奇异的绿色纹路也开始和肉茎一样发出微微荧光——只有在极度兴奋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轻轻抚摸尘汗湿的头顶,对方用一阵快速吞吐回应他,又是让蔚黪一阵猛地抽气。这家伙啥时候学会的这些,天赋也太高了些吧。

尘的手爪也没有闲着,他挑逗着抚摸蔚黪的大腿内侧,轻柔地抚过油顺皮毛,再逆着毛根瘙痒最敏感的大腿根部,一味的吞吐和口活太没有情趣,他更喜欢这种情色的小动作,喜欢蔚黪在他的手下坠入极乐。

蔚黪自然也没有忽视尘无处宣泄的欲望,他的脚爪踩在尘的肉棒上,用足底的肉垫摩擦,或是双脚齐上,从两侧一齐摩挲,尘的前液是极好的润滑……

他终于忍不住了,迟疑了片刻蔚黪抓住了尘的脑袋,捏着耳后的毛发,从尘手中夺走了主导权。先是往深处试探着顶,那股久违的欲望涌上心头。

他想征服尘,总想征服,一直想征服。这股欲望哪怕是,在他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之后,在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和不知所措之后,都一直会找上他,萦绕在他的心头。

它虽然粘上了爱的颜色,但他明白,依然有什么未曾改变过。

把尘的脑袋当做性物,他猛地顶到深处,纤细的咽喉裹住了肉根,肌肉一拥而上,绝妙的紧致包裹感,通过无数联络敏感的神经,把让人新生恐惧的极乐送抵脑海,身体快乐地微微打颤。

尘剧烈干呕着,带着浓烈雄性气味的肉根像塞子把食道完全堵死了,挤压带来的生理反应的干呕让他全然无法思考,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但他没有挣脱,一方面是蔚黪的爪子牢牢锁住了他,另一方面,他能感受到蔚黪的想法……他喜欢蔚黪,他也愿意在某些时候勉强一下自己。

方才自己也短暂体验了一把征服者的快感,足够了,把自己交给蔚黪,也是很不赖的体验。

唾沫和蔚黪的体液混杂在一起,辛辣地刺激气管,很快就在无处可去中溢满到了鼻腔里,冲出鼻孔和泪水打湿了脸上的毛发,在口鼻处糊成淫荡的一团糟。他有些不能呼吸,衍生的咳嗽反过来越发催动喉咙的痉挛,挤得蔚黪欲仙欲死。

黑狼兴奋而幸福地吐着舌头,他越发凶猛地顶撞尘。尘的阳具在有些近乎屈辱和性虐的刺激下,如铁棍般戳在蔚黪的脚底,后者灵巧地指爪,不光在那里留下了淡淡红色的血痕,也挑弄地让它青筋暴起,到处是淫邪的气味。

“呜……唔唔!”

尘终于忍耐不住了,本能地挣扎着,蔚黪扫过他憋到涨红的脸,“啵”一声抽出了自己的肉棒,就着尘的口水用力撸动。

他把尘轻轻踢翻在地,一只爪子踩在尘的脸上,不需要说什么,尘便已经用舌头打扫起趾缝。另一只脚爪则踩到尘的小腹上,一路摩擦捻动,最后继续搓揉尘的肉根。

置身牢笼。尘被巨量的信息素冲晕头脑,一切皆是跟随欲望的指引。双手握住脸上的兽爪,用粗粝的舌舔舐布满茧子的肉垫,尽其所能地把那些妙不可言的气味记在脑海,手爪向上,不忘感受抚摸精壮的小腿肌肉。

下身被爪子戏弄,那是不亚于手爪的力道,越发浓郁的酸胀感从后腰两侧爬上来,一股激流在小腹上方酝酿,带来不断膨胀的坠痛感,随着这股力量,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抵御从内而来的涨意。

“蔚黪……啊……我,啊……”

忍不住呻吟,那是如万花筒般映照朝阳的绚烂斑驳,淡红的警报似的视线闪烁不停,和舒爽的淡淡眩晕感一起浮现眼前。

蔚黪没有说话,他的额头上爬满了汗水,勉强发出忍耐的声音权当是回应——他当然也没有闲着。血管扩张到极限,他不断大力撸动,回忆着尘之前帮自己释放的手法——肉垫裹住龟头,用掌心富有弹性的部分摩挲马眼岭口,连带着系带一圈一起……他太喜欢尘,太喜欢尘现在的模样了。

在这些时刻,以后将来,他能够完全忘记两人身份的差异,只有无尽的性与极乐。

他无数次撕掉尘的衣物,一并撕掉的还有尘的外壳,然后他扑了上去,把那热腾腾的欲望搂在怀里,没有什么差异……这样的尘,才会和他一样坠入非理性的深渊,低贱到泥土中,然后他们可以交融在一起,无所顾忌……

他喜爱着脚底急促的热气,喜爱着不加掩饰的呻吟,喜爱着在趾缝间悦动的狼屌,更喜爱即将到来的高潮。

“啊!”

长吟一声,他跪下去,巨量浓腥的颜色微黄的灼热精液精准地喷到尘的脸上。蔚黪剧烈颤抖着,肌肉收缩,精液仿佛无止境,一股接着一股,几乎糊满了尘的脸。

白狼也迎来了他的时刻,坠痛感冲破桎梏,如同尿意般的热流从小腹喷涌而出,射满自己的胸腹,溅到脸上,往地面流去。

尘伸出舌头,把脸上的狼藉舔进嘴里——黏糊糊的,让嘴都有些张不开了。

蔚黪喘息着俯下身子,也舔舐尘的脸,舔去眼睑上的精液,然后用力吻住尘——连带着他们的精液,让舌在浆糊般的口腔里缠绵在一起。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给尘温存,对他来说这是承诺,也是底线吧。

他爱着尘,即使有那么多愧疚和亏欠。但都还来得及吧。

也许过了很久,白狼疲惫地微眯着眼,蔚黪试着把尘打横抱起来,脱力和伤势让他险些摔倒在地。

钻进浴室,他把尘放进小小的浴缸里,后者迷迷糊糊地躺在齐肩的温水里,蒸汽缭绕,是太过疲惫了吧,蔚黪也趴在浴缸边。他凝视着白狼的眼睛,聆听对方舒缓的呼吸声。哦,美好的清晨,不是吗……

他把吻部塞进尘脖颈的毛发里,和他们归家路上时一样。在香草,焦糖和阳光,以及带着雄臭的狗味里,蔚黪满意地放下一切防备,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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