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要搬來我家？」

夜璃站在玄關，單手撐著門框，斜眼看著黎淵手裡那只老舊的行李箱。他今天沒穿正式衣服，簡單的寬鬆長袖和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但氣味依然乾淨得過分，讓夜璃心癢。

黎淵淡定地點頭：「距離辦公室近，方便處理您的日常安排。而且這是您同意的。」

夜璃挑了挑眉，沒否認。他確實說過「住哪都行，別太吵就好」，只是他沒想到這小鬼真的就當真了。

「……你不怕魅魔會半夜對你做什麼？」夜璃語氣一如既往慵懶，語尾卻多了點調侃。

黎淵一邊脫鞋，一邊抬起頭看他，語氣誠懇得讓人不知是真還是假：「如果是您，我不介意。」

夜璃：「……」

他懷疑黎淵真的想被吃掉，而且是很清醒地等他下口的那種。

「你的房間在走廊右邊第二間。」夜璃轉身走進屋內，背對他補了一句，「浴室我不會借，除非你是陪洗。」

黎淵：「了解。那我會準備兩人份的沐浴用品。」

夜璃差點踉蹌，回頭看他一眼。

——這小鬼認真起來比開玩笑還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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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璃的住處原本是極簡偏冷調的風格，但黎淵搬進來的第一天，就默默添了幾樣東西：廚房多了掛布，玄關多了小鞋架，沙發上甚至多了兩顆軟枕。

夜璃原本想抱怨「你把這裡當家了？」但說出口時卻變成了——

「你這抱枕哪裡買的？好像……不錯抱。」

黎淵正在泡茶，聞言回頭：「如果您喜歡，我可以再買幾個不同款式的。」

夜璃咬了一口尾巴，沒出聲。他只是突然發現，家裡多了點人味，似乎也沒那麼糟。

只是——

當他洗完澡出來，頭髮濕漉漉地披著，走進廚房想偷吃夜宵時，看見黎淵只穿著短袖和居家褲在擺盤，背影挺直、動作熟練。

夜璃愣了一下。那種生活感與熟悉感太強，強到他心臟沒來由地跳了一下。

「你習慣太快了吧，人類。」

黎淵回頭一笑，眼底柔和得不像是故意：「因為我想讓您習慣有我在。」

夜璃怔了怔，耳尖泛起一點點熱。

他咬著勺子走過去，瞇著眼輕聲說：「你這樣……我可不保證會對你手下留情哦。」

黎淵輕聲應道：「那我會自己負責任的。」

—

於是，夜璃的發情期還沒來，黎淵這位私人助理，已經先把他的心悄悄撩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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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空氣裡的魔氣格外躁動。

夜璃半夜驚醒，額前髮絲濕了一層，唇色鮮紅，瞳孔異常明亮。

夜璃總覺得悶熱，特別是背部和脖頸像是被無形火焰舔舐。即使開著冷氣，他還是會微微出汗。

他低喘了一聲，手指抓緊被角，指節泛白。

「……這時間點不太對。」

他咬著牙坐起身。發情期通常有跡可循，這次卻來得像被強行引燃了一樣——可能是魔氣干擾，也可能是最近身邊某個特定人類的氣味太過純陽。

夜璃按了按額頭，原本想自己壓下去，卻在下一秒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夜璃大人？」是黎淵的聲音，語氣沉穩但明顯帶了點擔憂，「我感覺到您的氣場有些不穩。」

夜璃咬住下唇，強忍著體內暴躁湧動的熱度，艱難地回應：「沒事……你回房去。」

門卻被推開了。

月光灑落，黎淵站在門邊，眼神鎮定，卻在看見夜璃模樣時愣住。

夜璃半跪在床邊，長髮散亂，薄汗沾濕額角，唇瓣微張，胸口劇烈起伏。他周身像是燃著淡色的火，迷人得過頭。作為魅魔體質，當發情期來臨，他的體味會變得淡淡甜膩，帶著一種催情般的魔力——像熟透的果子，勾人心魂。

「……你還敢進來？」夜璃嗓音沙啞，紅瞳中透出壓抑的渴望，「不怕我撲上來？」

黎淵走進幾步，語氣低沉柔和：「如果您真的受不了，我不會拒絕。」

夜璃瞪他，聲音發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黎淵沒回答，只是跪在他面前，慢慢伸手為他拂去額前濕髮。掌心觸到夜璃滾燙的額頭，他的語氣變得格外輕：

「發情期……會痛嗎？」

夜璃睫毛顫動了一下，沒回。

他太習慣被渴望、被索取，卻不曾有人問過他會不會痛。

「……你這傢伙。」

夜璃一瞬間好像想笑，卻沒笑出來。下一秒，他被黎淵扶進懷裡，額頭輕輕靠上對方肩膀，呼吸微亂。

黎淵的體溫，比他還高。

那種穩定的陽氣灌進來時，夜璃的身體竟像是被安撫了一樣，灼熱感緩緩平息，魔氣也慢慢穩定。

「……你是暖水袋嗎？」夜璃悶悶地說。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每天睡您旁邊。」黎淵語氣不變，還摸了摸夜璃的尾巴。

「我操。」夜璃咬牙低咒一聲，把臉埋進他肩窩，「你撩人能不能別這麼真。」

黎淵低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很輕，卻貼著夜璃的耳朵：

「我沒有撩人，我只是……想對您好一點。」

夜璃一瞬間沒說話。

然後他手指收緊，像小小報復般，狠狠咬了黎淵的鎖骨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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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淵，我好像有點……熱。」

他抬眼望來，眼尾泛紅，聲音輕得像風一樣抖。

原本冷靜自持的他，因發情期變得躁動難安，眼神迷離，語氣也逐漸柔軟不穩。

夜璃有意無意的靠近黎淵，語氣輕顫，帶著微妙的黏膩撒嬌。他想要被碰觸、被擁抱，甚至只是想感受那人的體溫。

夜璃紅著眼睛主動往黎淵懷裡鑽，甚至顫著手去牽黎淵的衣角，聲音哽咽地說「求你碰我一下就好…… 」

夜璃開始無法控制地顫抖、咬唇壓抑呻吟時，黎淵的冷靜開始出現裂縫。

他蹲下身抱住夜璃，強忍著體內每一分想佔有對方的衝動，緊咬著牙，低聲哄道：

「沒事的，我在，忍一忍……你不是說想要我，不是想要發情裡的我吧。」

但他早已一身燥熱，手心冰涼，全身的血液都往一處聚攏。

夜璃的每一次撒嬌、每一聲低喚，都是勾人命線的魚鉤。

「黎淵……我真的、真的不行了……你摸一下就好、求你了……」

他蜷縮在床上，銀白髮絲被汗水黏住額角，紅瞳濕潤，像即將破碎的玻璃。

黎淵幾乎撕裂自己的理智。

終於，夜璃像徹底崩潰般，主動撲上來，哭著吻他，低聲哀求：「黎淵……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救救我……」

黎淵不斷地想恢復冷靜，

他不是不動心，他只是愛得太過小心。

他不怕夜璃撩撥他，他只怕夜璃清醒後恨自己，

害怕夜璃只是受生理所控制罷了。

但夜璃哭著喊他名字的那一刻，他的所有理智都輸給了心疼。

那一瞬間，黎淵眼神裡閃過的不是情欲，而是心疼。

他終於伸手抱住夜璃，把他摟進懷裡，聲音發顫地說：

「……好，我救你。但我不是因為你發情才碰你，是因為你是夜璃……是我想疼的人。」

他的手一寸寸滑過夜璃的背，溫熱而堅實，不急不躁。像是告訴他：我不會急著佔有你，我會慢慢讓你舒服、讓你安心。

「我在這裡……慢一點，好不好？」

「我會讓你記得的，不是只有疼痛，還有我。」

「不、不要這樣看我……我會……」

夜璃咬著唇，身體微微發抖，指尖用力抓緊衣角，像快被燒壞理智的獵物。他越是克制，那些眼神、語氣、細微動作就越撩人。

然後黎淵俯下身，一點一點吻過夜璃發紅的眼角，輕聲說：

「我來替你分擔，讓你舒服一點，也讓我……好過一點。」

他吻得極慢，碰觸得極輕，像是把夜璃當成全世界最珍貴的存在。

他吻得很輕，從額頭到眼尾、從耳尖到鎖骨，像在細細撫平夜璃崩潰的情緒。他沒有立刻侵略，而是一點一點地，用氣息、掌心、聲音撫慰他混亂的心與不安的身。

這一刻他不再是冷靜沉穩的助理，而只是個想守住愛人的男人。

夜璃身上會自然釋放出極強的誘惑氣息，不光對黎淵有效，甚至能干擾整個空間中的氣場——但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只覺得好痛苦、好空虛、好想被填滿。

他抬眼望見夜璃紅著眼眶回望他，微顫著聲音問：「你……真的不嫌我麻煩嗎？」

到這時，他幾乎無法說出完整句子，滿腦子只剩下渴望與依戀。聲音發顫、呼吸紊亂，整個人濕氣滿滿。

黎淵低笑了一聲，卻眼尾泛紅。

「你是我選擇的人，怎麼會嫌你。」

他的手指溫柔地探進夜璃髮絲，指腹輕撫著後頸，聲音含著一點快要壓不住的深情與慾望：

「如果你願意……讓我一次次教你怎麼被好好疼愛。」

然後才真正地吻了下去，深而緩，像是在他靈魂上蓋章。

夜璃的唇被黎淵吻得發紅，呼吸淺淺，整個人像融化了一樣伏在他懷裡。

他的手還在顫，指尖勾著黎淵的襯衫不肯鬆開，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理智，也像是捨不得醒。

黎淵摟著他，低頭輕輕道：

「別怕，我會帶你一步一步來……我們不急。」

他說話的語氣太溫柔，像是夜璃胸口壓著的一切都被一點一滴地溶解。夜璃終於緩緩閉上眼，輕輕點了點頭。

他卸下了防備，任由黎淵掌控一切。

黎淵先是細細吻過夜璃的每一處敏感，像是熟悉地在愛他的身體做記號。他的唇從頸項一路往下，所到之處都落下溫熱的細語。

「這裡……會癢嗎？」

「別忍，想叫就叫出來，我喜歡聽你撒嬌的聲音。」

夜璃原本還羞怯，漸漸地在那樣緩慢的深情裡發顫、喘息。他從未這樣被人細心對待過，即使正陷於發情期，他卻第一次有了安全感——像是即使再脆弱，也會被好好接住。

直到黎淵終於進入他時，夜璃的聲音被悶在胸膛裡，一邊吸氣，一邊顫著低喃他的名字。

黎淵沒急著動，只是靜靜擁著他。

「看著我，夜璃……你是被愛著的，不是被需要發洩的。」

夜璃的眼眶再次泛紅。

「我知道了……你真的，好煩人……」

他咬著唇輕罵，卻反手抱住了黎淵的背，像是終於願意把自己交出去。

黎淵的動作始終緩慢，一點一點試探夜璃的反應，每次前進都會先停下來吻他、摸他的臉、低聲詢問他能不能繼續。他沒有粗暴地佔有，而是一寸一寸，把夜璃變成自己最深的眷戀。

當他終於又加深了進入，夜璃小小地顫了下，聲音沙啞地哭了出來。

黎淵急了，連忙低頭安撫：

「是不是太快？我、我再慢點——」

夜璃卻抬頭吻了他一下，沙啞地說：

「不是痛……是心疼你這麼忍耐我……我、我真的……真的 ……好喜歡你……」

黎淵一愣，眼底終於碎出幾絲紅意，緊緊抱住他，在夜璃耳邊低聲呢喃：

「那你就記得今晚……我每一下，都是在愛你。」

他愛得太慢、太深，卻因此刻骨銘心。

「太慢了……會……癢……你再不動，我真的……要瘋了……」

黎淵卻不為所動，只是穩住他的腰，低聲問：

「哪裡癢？告訴我，我幫你慢慢抓。」

他的語氣低啞，語尾帶著隱忍不住的情欲。動作卻依舊極致溫柔，像是怕一個太急的頂撞會把懷裡的人弄疼。

夜璃咬住唇，手指狠狠摳住對方的背。那股熱烈的壓迫感從體內深處漫上來，仿佛有什麼要被填滿、要被釋放。

他含淚顫聲說：

「你就不能……一次狠一點嗎……偏要慢慢折磨我……」

黎淵在他耳邊低笑，語氣卻沙啞到了極點：

「你不懂嗎？我就是要你每一下都記得，是我讓你這麼舒服的。」

下一瞬，他終於頂了進去——不再壓抑，不再忍讓，帶著積壓多時的情欲，緩慢卻堅定地往最深處挺進。

夜璃猛地仰頭，聲音被哽在喉嚨裡，眼尾濕潤，整個人像是被點燃了一樣抽搐著。

黎淵的手牢牢托住他的腰，像是在固定某種節奏。他每一下都不重，卻每一下都恰好撞在夜璃最敏感的深處。

夜璃紅著眼顫聲哭叫：

「那裡……不行……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啊……！」

黎淵低下頭，在他頸側輕輕咬了一口：

「我當然是故意的。你說想我救你，我就讓你從裡到外都記得是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開始緩緩抽動，每一下都像是某種刻印，將自己深深留在對方體內。夜璃被撩得一塌糊塗，雙手無力地抓著被褥，只能隨著他的節奏顫動、呻吟、求饒、又貪戀地承接。

他哭著喊：「不要……太、太深了……會……不行……嗚……」

黎淵俯身吻住他的嘴，輕聲哄：

「乖，我知道你行，因為你是我愛的夜璃啊。」

這一夜，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夜璃被疼得遍體發軟，哭得聲音都啞了。

但他的每一滴眼淚，都被黎淵親吻過；他的每一次顫抖，都是愛與被愛的證明。

這一夜，他讓夜璃明白——哪怕他是魅魔，是慾望的化身，也值得被這樣一個人，用全心全意去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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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發情期已過，陽光灑在他們交疊的影子上，柔得過分。床上被汗液和精液浸濕，留下了印記，恰似在證明昨晚的瘋狂都不是夢。

黎淵早早起來為夜璃做早餐，做完好便輕輕地喚醒夜璃，並語帶調笑道：

「昨天哭著求我救你，今天還要求我抱你起床？」

「我才沒有……哭出聲，你聽錯了……笨蛋黎淵……」

他輕輕罵著，卻把臉埋在黎淵胸口，動也不動地抱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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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璃後來總說那晚自己是魔氣紊亂，才會失控。

但黎淵永遠記得他最後睡著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你不是我的食物……你是我命裡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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