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车停在小巷尽头，

车窗拉下了一条缝，

夜风夹着污水味，微微灌进来。

你坐在驾驶位，

绫音在副驾，抱臂盯着你，

眼神比风还冷。

后排躺着的舞身体半裹着你的外套，嘴唇略发白，

一条腿蜷着，一条摊开，

曲线贴在破旧座椅上，时不时呻吟一声。

你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霞终端上的伪装命令，还有不到五分钟。

「所以，」

绫音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极强的不耐，

「你在帮舞……寻找安迪？」

你点头。

「那个失控的女忍，刚才差点杀了你。」

她咬唇，侧头看向车窗，

「那是……霞。」

她没有再说话，

但你听得出，那句话之后的「疑问」一直卡在她喉咙。

「她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霞了。」

你说。

绫音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到仪表盘上——

其实你知道她根本没在看数字，她只是在整理情绪。

「我必须把舞带回去。」

她重复。

「带回去？」

你笑了笑，

「你觉得她现在回得去么？」

你故意往后看了一眼——

舞正好翻了个身，露出侧腰与一小段圆润的臀侧。

你收回视线，看着绫音：

「至少得等她先醒过来吧。」

绫音瞥你一眼，脸红得一瞬。

「……别看她那里。」

「我是看她有没有醒！」

「鬼才信！」

你耸肩，换了个话题，

「如果你现在带她走——霞可能马上回来。而你一个人，打不过她。」

「那你呢？」

她立刻反问，声音像刀，

「你又能做什么？」

你扬了扬手机，

「引诱她离开，就是我做的。」

她愣了愣。

「V……是吧？」

你点头。

「黑客？」

她皱眉，

「那是什么？」

你忍不住笑出声。

「你对网络世界的理解可能还没你对男性身体构造的理解多。」

她脸直接涨红，侧头瞪你一眼，

「别说奇怪的比喻！」

「但很贴切。」

「你是想被我刺一刀？」

你举手投降，笑意未减。

但你还是收了点语气，低声说：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任务。只是……舞需要时间恢复，而且，你难道不想查出霞的问题吗？」

绫音没有立刻回话。

你注意到，她右手下意识地拂过小太刀的柄——

像是压住某种习惯性的冲动。

然后，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三天。」

你抬头。

「最多三天。如果找不到安迪，也查不出霞的问题——我会把舞带回去。」

「成交。」你伸出手。

她没理你。

「别得意。」

你耸肩，再次看向手机。

还有四分钟。

你挂上档，发动了运输车。

车灯未开，只靠仪表盘的微光洒在你和绫音身上。

你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她一眼。

「所以，我们进入酒店的计划很简单。」

「你说‘很简单’我就开始慌了。」

她语气冷冰冰地吐槽。

你笑笑，继续说：

「原本的计划，是我伪装成司机——」

「嗯。」

她点头。

「——舞假扮成商品，被我押送进去。」

「……等等。」

她眉毛一挑，

「你说什么？」

你转头看着她，语气放缓，

「现在，舞动不了了。所以，这个角色，得你来演。」

绫音盯着你，眼神像刀片。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让我装作……那个？」

她指了指后排的舞，又指了指货舱的方向。

「堕落对魔忍，编号M级商品，休眠状态，裸身封存。」

你说得毫不避讳，还顺手比划了一下

「……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脱了？」

「我倒是想。」

她脸直接红了个彻底。

「你是疯了吧！？你让我光着身体，躺进那种……还要被当成什么、什么‘商品’！？」

「伪装，」

你举起一根手指，

「是为了过安检。只有这样，才能骗过他们」

「……你自己怎么不去装？」

「我脱了也没人要啊！」

她咬牙瞪你，嘴角抽了又抽，

最后一脚踹在副驾驶的置物箱上，发出「砰」的一声。

「……要是你敢乱看，我就宰了你。」

她又咬着牙低声骂了句什么，大概是「臭变态」之类的词汇，

然后狠狠解开安全带。

「给我转过去。」

你乖乖转身。

车门在你背后打开又合上，

你听到她下车的声音，

还有衣物摩擦和咬牙脱衣的闷响。

几秒后，车尾货舱门被拉开，

铁皮滑动声在夜里很轻，却显得格外刺耳。

「我进去了。」

「冷吗？」

「闭嘴。」

你从座椅缝隙里偷偷瞄了一眼。

货舱内，绫音正赤裸坐入那台泛蓝光的电子休眠舱里，

双膝并拢，双手抱胸，脸别到一边，

脖颈因羞耻而泛红，耳尖也是。

你差点没笑出声，

接着启动休眠舱的封闭程序。

气压声启动，玻璃缓缓下合，

绫音整个人被封入其中，

蓝光扫描自她裸露的颈侧开始，

一路滑过胸口、腹部、大腿。

她紧紧闭着眼，不敢动，

但你能看到她小腿绷得像弓弦。

你低声说：「别担心，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

她闭着眼，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闭嘴。」

你笑了笑，按下休眠按钮。

车厢里只剩下蓝光闪烁，还有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别担心，」

你最后补一句，

「我会当你是货物的，绝不多看你一眼。」

「你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出来杀你。」

你耸肩，踩下油门。

运输车缓缓驶离小巷，驶向那座从城市天际线上高耸而起的建筑——

维纳斯大酒店。

一路无话，车里安静。

你打开通讯频道，低声说：「喂，绫音。」

「……在。」

她的声音从货舱的通话模块里传来，有些闷。

「我们得做点准备。」

「你指的是？」

「安检那关，他们通常会检查商品的完整度，还会提问，测试服从性。」

她沉默了一下。

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回答：

「你想让我配合演戏？」

「对。」

「你是想趁机调戏我？」

「完全没有，我是出于任务需要。」

「……那你打算问什么？」

「比如说……」

你故意拉长语调，

「你的三围和G点？」

「…………你、你去死吧！！！」

通讯器里炸出她破音的喊叫。

你忍笑。

「冷静点，这是标准流程。」

「你、你骗人……」

「你想赌吗？如果你在检查时犹豫一秒，系统就会提示‘有异常’，现场拆封。然后你得在五个公安面前光着身体站起来解释。」

「……！！」

你听到她倒吸一口气。

「……问吧。」

她咬牙，声音咬得像是要杀人。

「好，那开始。」

你清清嗓子，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编号M级堕忍，报告三围。」

「九十三……五十六……八十四。」

声音极小。

「重复一遍。」

「九十三、五十六、八十四！」

她吼了一声，声音几乎能透过无线信号烧焦你的耳膜。

「……很好。G点？」

「……内阴道……偏前壁……还有……」

她声音降得你几乎听不见，

「……乳……头。」

你扶额。

「高潮触发次数统计？」

「……你什么意思？」

「历史数据记录，改造调教中的失控高潮次数。」

「……这个我哪知道！？」

「编一个，合理范围。」

「……三次……不对，五次……不是，四次半！」

你差点一脚踩空刹车。

「……四次半？那个‘半’是？」

「有一次没射进去，但、但我已经……那个了！！」

她近乎爆炸地喊道。

你狂笑。

「很好，很专业。」

「你再笑我真的要杀人了。」

你强忍住笑意，调整语气继续：

「擅长体术？」

「残光脚、散华阵，还有……你不是指那个‘体术’吧。」

「当然是指那个。」

你听到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在用整个羞耻心脏压住一句台词。

然后她说得飞快：

「……女上、反面女上、后入——都练过了，满意了吧你个混账！！」

你仿佛能想象她此刻赤裸坐在冷冰冰的休眠舱里，

脸红得快炸了，膝盖并紧，手指抠着舱壁，牙齿咬着下唇，耳朵都红透了。

「你再问一句我真的要退出任务了。」

「没有了，检查完毕。」

「你记下来了？」

「全录音了。以后你要是想杀我，我就把音轨寄给你们长老。」

「V！！！！」

她的怒吼回荡在驾驶舱，几乎盖过车轮压过地面时的摩擦声。

你满意地叹了口气。

「顺利通过安检的概率，上升了二十个百分点。」

「你被我杀死的概率，上升了一百。」

你一脚踩油门，笑着道：

「合作愉快，绫音小姐。」

「即将进入维纳斯酒店。」

此时，导航语音在你耳边轻轻响起时，

前方那道泛着蓝白光的升降闸已经降下。

金属警戒柱刺入地面，

防御塔上的维安无人机开始扫描你的车牌与通行芯片。

你吸了口气，把背脊挺直。

后排的的舞还在沉睡，

头靠在座椅上，胸口微微起伏，

你给她的外套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段脖颈。

通讯频道轻响——

绫音那压着火的声音跳出来：

「到了？」

「到了。」

你调整声线。

几秒后，一名公安从门侧步行靠近，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你按下按钮，玻璃缓缓滑下。

「文件。」他冷冷地说。

你点头，拿出手机，一扫，他皱了皱眉。

「新调配编号？」

「临时变更，从南区转过来的。」

你说得自然，

「你们上面系统不更新也是常态了。」

他狐疑地看你一眼，又看了看后排。

「那是？」

你立刻脑抽——张口就来：

「这、这是我的老婆，跟着我跑单呢，太晚了，睡了。」

一秒沉默。

两秒沉默。

他没说话，你自己先觉得有点尬，干笑一声补了一句：

「打工人，你懂的……」

绫音在通讯器里「噗」的一声，险些笑出声。

「货舱里是什么级别？」

你立刻接上：「M级，需保持人工冷藏，已处于静默休眠。」

公安点点头，拿出一个板子扫了一眼舱号与能源值，

「数据是匹配的。」

你心跳还算平稳。

「我要实地确认一下。」他说。

你微微一怔。

「确认……？」

「例行检查。」

你脑袋飞速运转：如果让他们看到绫音那副「羞耻微喘」的样子——

你正要开口延误，安检站旁的通讯灯突然爆闪。

「——所有外围执勤单位注意，」

广播响起，

「维纳斯酒店第39层发生疑似脱控事件，公安单位已介入；可疑目标正向北侧下层转移。」

公安回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皱了眉。

「啧，最近真不消停……你们进去吧，货物和你‘老婆’都别搞出幺蛾子。」

「明白，明白。」

你点头如捣蒜，踩油门往下开，心里猛松一口气。

地下仓库光线昏黄，

你靠边停下，把舞小心地抱起，顺手敲了敲绫音那一舱的舱壁。

「安全了，出来吧。」

舱门发出「咝——」的气压声。

绫音缓缓坐起，手臂抱胸，脸上的红几乎要染到脖子根。

她不说话，只是赤裸着走下舱体——

「啪！」

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脸偏了半寸，反应还没跟上。

「你这笨蛋！！根本没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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