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甜味瀰漫在空氣裡，是花及果的香氣，柔和又溫暖地讓人放鬆，紫鸞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小小香爐，元化正巧掀起了簾從內室走出。

「紫鸞閣下，您回來了。」元化打了個招呼，注意到紫鸞的視線便說：「那是曹大人派人送來的，似乎是從嶺南之外帶回來的珍貴植物製成的薰香，我方才聞了一陣，不一會就打起瞌睡來，在助眠方面有極佳效果呢。」

「紫鸞閣下向來睡眠不佳，或可置於臥榻左近一試，就我來看，睡眠充足也是身強體健的良方之一喔。」元化將布包的背帶調整了下，「曹大人允諾我可借府內書庫藏書一閱，說是也有些珍藏的醫書孤本，我前去閱覽一番，待申時便回來啦。」

元化的表情滿是雀躍，他看著年輕醫者推開房門而去，關起時發出一點聲響後房內恢復寧靜，紫鸞看向爐，從鏤空的孔洞飄出一縷縷淡白的煙，香味繚繞在鼻間，他凝視一會後，便往另一側的內室走去。

01

曹操又來找他，沒有帶冠，只簡單地用頭巾繫出髻來，身著寬袖常服，提著一壺酒和兩盞杯以及一個食盒，盒裡通常裝著些精細的吃食，紫鸞的舌頭對於食物味道並不特別講究，可也不妨礙吃到好吃的東西會亮起眼睛，多半時候都是曹操看著他吃，酒杯靠在唇邊，彷彿真正用於佐酒的是他才對，起初對方還會問些過得舒心與否的問題，紫鸞僅僅簡單回應，幾次後就不再問了，但平心而論，吃穿用度上曹操給的實在大方，是劉備給不了的。

紫鸞垂眼看著酒杯，晶瑩的液體映出他的臉，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他仰頭一口飲下，稍微辛辣卻又極易入喉，濃醇的甜味在口腔裡擴散，或許是名酒吧，只是對他而言，終究比不過桃園裡的那一杯。

吃喝完，曹操便告辭了，手裡提著帶來的東西，頭微抬一些起來看他，那雙色澤偏淡的眼眸盯著他瞧，彷彿要說些甚麼，而就算問出口，紫鸞的回答仍然一樣，這裡不是他的棲枝，對方也十足清楚，於是那眼略略瞇起一些，接著很快鬆開，嘴角牽起一點笑後離開。

紫鸞關上了門，突然想到一件事，元化似乎愈來愈晚回房，可他記得晨起遇見對方時那十足興奮的表情，絮絮叨叨地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言語裡頭的喜悅發自真心，於是他判斷元化是被稀罕醫書奪了心神，或許正是不會久留於此地，因而急迫地想全數吸收，那應該不算壞事，紫鸞歪頭思索一會便不再想。

臨睡前，他點燃了香爐。

02

今日的曹操格外地晚，紫鸞本已打算就寢，兩人站在門口對視，腦中正盤算著是否拒絕，對方倒先發話。

「紫鸞，今夜月色如水，如此美景若不以美酒相佐，豈不辜負？」

紫鸞瞧了瞧曹操，對於美景一詞不置可否，根據經驗，對方通常拿他下酒，只是他瞥了眼那手，這次只有一壺酒和兩盞杯，不見食盒，就一壺酒，於是他點點頭，側身讓曹操進了門，在擦身的瞬間聞到一點幽暗的氣味，他形容不出，心裡卻隱隱有些騷動，只是要再去聞便已杳無蹤影，他困惑地看向對方的背，手慢慢地闔起門。

甜香溫暖的氣味從一側的簾後瀰漫而來，曹操輕輕嗅了下後說：「你確實有在用呢。」

那話說得奇怪，平時的紫鸞大概會立刻警覺起來，但不是現在，思緒凝滯，被那一丁點的、極細微的味道迷惑，他靠近曹操的背後，貼得有些過近，垂下眼就能看見髮梢和衣領間的一部分後頸，隱約的癢在牙根發酵，在即將低頭更仔細嗅聞之前對方先轉過身，聲音和剛剛並不相似，柔軟的、帶著一點點甜味。

「紫鸞，可曾推過房裡的窗？鄰近春日，萬物復甦，不若去你房裡共飲，為清冷月夜增添生機，也替這酒添上滋味，你意下如何？」

那雙眼往上瞧來，一雙鳳目似乎含了點水，淡粉的嘴唇彎出一點弧度，在轉身的瞬間那股氣味又竄進鼻腔之內，他不自覺地追尋那股味道，思緒如同陷入泥淖，恍然間紫鸞點了點頭。

那唇角翹得更高一些，青年無法克制自己的目光釘在上頭。

03

一陣風拂過，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同時也吹散一點房內的薰香，紫鸞靠在窗邊，撲面的清風讓他有些清醒，他側過眼看向榻邊的曹操，兩盞小杯被放在小几上，那人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攏住垂下的袖，姿態優雅地傾倒，方才被遺忘的警覺全回來了，他觀察對方的動作，但曹操只是放下壺，手指輕握住酒杯，仰頭緩慢地飲下。

「這蘭生可非尋常能嘗，紫鸞，你不想試一試嗎？」

紫鸞本欲搖頭，但有香拂過鼻下，他楞了楞，風將窗外的芬芳送進，混著房內已有的薰香成了一股難言的氣味，甜蜜的、嫵媚的香從鼻腔竄入，讓腦袋又有些暈暈然，他下意識地去想：和曹操身上那味道似乎非常合適。

男人正單手托著腮看他，一手拿著酒盞輕輕地晃，最上頭的指尖滑過杯沿，彎著眉眼瞧過來，如同先前幾次那般，但這回有些燒灼起來的思緒在推著他，要他再靠近一點，要他去聞對方身上的氣味，去知曉混合起來的香氣會是如何，就著這股念頭，青年踏出了步伐。

紫鸞坐在曹操的身邊，靠得有些近，那股飄渺的味道總算濃郁一點，他細細地嗅聞，有些辛辣的調，但含有某種深邃的氣味，有些熟悉，可他判斷不出是甚麼。

「紫鸞，你不喝嗎？」

低沉柔軟的音很近，似乎在頭上，眼眶裡的珠緩慢地轉動一會，渙散的視線凝聚起來，泛著紅的白皙面頰就在眼前，紫鸞這才發現自己將鼻子貼在對方的頸邊，一隻手環過曹操的肩，手指扯在衣領邊，幾乎快能看到裸露的肩頭。

紫鸞匆忙抬頭將上身退了一點，但曹操追了過來，斜著身將一隻手搭在大腿上，另一手拿著酒杯靠近他的唇，白瓷的杯裡盛著琥珀的酒液，那顏色同那雙眼很像，此刻牢牢地盯視著他，淡色的唇彎出些微的弧度，他不自覺地張嘴，微涼的杯貼在唇邊，液體緩緩地倒進，鼻間縈繞甜香，那酒也帶了甜，清冽又醇厚的滋味，那酒應當不算烈，而曹操的酒量也足夠好，可對方臉頰飛上兩抹艷紅，鳳眼一層薄薄水膜，柔情又纏綿地看他，彷彿在左胸裡扔進火種，發燙的血被鼓動著流竄全身，發楞間那股幽暗氣味愈發濃郁，和空氣裡的各種香味混合，一股適合在此時此地的、充滿肉慾氣息的芬芳，仿若要沸騰的血裡飽含的熱度都匯聚到下腹，情熱驅使著他要再湊近一點，去細嗅慾望的甜美。

酒杯掉到了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引曹操去看，酒裡確實放了些助興的東西，但不多，更多的是依靠各種香氣的輔助，即便嗅覺沒那麼靈敏的他也感到火熱，更何況是五感超群的瑞鳥，對方扣住持杯的手將他扯到腿上，握力很大，手腕一陣痠麻便拿不住，那只維持一會而已，曹操看向被鬆開的手，確信明日必定會有一圈紫青的印，他又垂頭去瞧，柔軟的黑髮蹭在下顎，胸前熱燙的呼吸，雙臂用力地箍住腰，但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似乎青年對於氣味更加沉迷，可這樣不過一時，他給的要更多，要讓紫鸞牢牢記住。

曹操撫摸一會青年的髮後便去揉捏那染上稍許粉的耳，手指輕柔地磨蹭，他向著對方搭話：「紫鸞。」

胸前很燙，過一會熱氣噴灑到頸間，曹操抬高臉，喉頭被弄得有些癢，他笑出了聲，在那股熱消失後才又垂下頭，紫鸞總算看著他，比常人還要白的膚色鋪上了一層紅，襯得那張秀麗臉孔更加嬌豔，那雙擁有罕見色彩的眼視線渙散，呈現出呆滯的模樣，曹操瞇起眼微笑。

「紫鸞，只打算如此嗎？」他撫摸著對方臉頰，將唇間吐出的氣吹到青年的唇上，側坐在紫鸞腿上的身子微幅地扭，去蹭那逐漸膨脹起的地方，「你若有所求，我必定回應。」

靠得愈近香味愈濃，紫鸞的思緒聚不攏，慾望的熱愈積愈高，令他額上也冒出汗，男人的手指滑了過去抹掉，吹出的氣讓唇間發癢，他只能重複對方的話：「……求……」

「對。」

那唇貼得更近了，幾乎要能碰到的距離，既小又輕地說：「『我』必定回應。」，最前頭的字被刻意咬得婉轉又甜膩，彷彿是一種暗示。

紫鸞聽懂了。

那雙眼在凝滯一瞬後，視線突兀地聚焦，眼神和平時的溫順大相逕庭，是在戰場時能看見的狠戾，彷若搜索中的猛禽總算找到心儀獵物一般，一股冷意從後背竄上，但猶如添進火裡的乾柴，本就有些熱的身體被加了溫，曹操唇角的弧度翹得更高一些，他抬高頭，讓青年熱燙的唇印在頸間。

04

火熱的唇舌在頸胸前毫無章法地舔舐，縱然顯得粗魯，可身體也在藥物及香的影響下發起高熱，濕熱的吻只是促起更猛烈的火，燒得曹操也有些暈眩，下腹裡頭也在燃燒，裡頭藏著的某樣東西有些沉墜，似乎在索要甚麼，他可以感受到腿間漫出的濕意，輕輕地喘出一口熱氣，他一手持續撫摸著青年的後腦，一手往下伸，手指靈巧地解開扣在自己腰間的帶，被扯得大開的衣領沒有了束縛後便順著肩頭滑落，一層半透的紗製外衣滑到肘間，一層深色的袍疊在上邊，最後一層質地輕軟的白色中衣敞開，堪堪掛在肩頭，下擺鬆垮地掩著，那底下竟再無其他布料，從縫隙間露出一點赤裸的腿。

曹操的手再順著往後，搭在紫鸞環在同側腰上的掌，掌牢固地掐在上面，指尖捏起皮肉去擰，那掌才有些鬆開，讓他帶著移往別處，他控制著那隻手掌蹭過衣物，從鬆垮的縫隙間潛入，赤裸的大腿被粗糙的掌心磨得微顫，他略微張開併攏的雙腿，掠過微翹的陰莖，將手塞入大腿內側，在過敏部位被碰到時，除了沁出更多黏液外，曹操也哼出一點濕潤的鼻音。

紫鸞那張漂亮的臉赫然抬起，似乎觸碰的東西讓他驚愕，曹操略歪著頭，唇角似笑非笑，壓著其中一根手指探入柔軟的兩瓣肉裡，讓指尖摸到溢出水液的、張合的小口，口啜進那指頭，內裡既柔軟又多汁，青年的意識被引了過去，手指不自覺地戳得更進去，那濕熱的肉道如同吮吸一般地擠壓而來，熱情地包裹住他的指。

那股幽暗的甜香又更濃郁了，胯間的物在褲裡繃得愈發難受，紫鸞的喉頭不禁上下晃動，他直直地盯著曹操，下意識地尋求同意，那雙含水的鳳目輕輕地眨了眨，淡色的嘴唇間也帶著濕意，聲音彷彿抹上一層蜜一般。

「紫鸞，莫要讓我說第三次。」唇間喘出一點音，那雙眼愈發多情起來，讓人心潮澎湃，「你只管索要就行。」

青年抽出了指，他聽見男人柔軟的低吟，黏黏的汁水從小口噴出，濺上了掌心，用還環抱著的另一手將對方甩入床榻的裡側，沾著水的掌握住腳腕去脫鞋，未著襪的腳被抹上濕黏，榻上的人縮了一下腿但還是被抓得很牢，於是抬眼瞪來，然而頰上的紅及眼含的水讓那眼神更像誘惑，紫鸞深吸一口氣，再去捉另一隻腳，將鞋扔地上後才去脫自己衣服，只是才剛解開繫在腰上的帶，那赤裸的腳便伸了一隻過來，腳尖撥開了外裳、踩在隆起的褲襠上，另一條腿曲起，雙腿內藏著的東西若隱若現，可只要紫鸞想，便沒有甚麼能逃過他的眼，於是那濕紅的縫便烙在眼底，他的動作頓了一下，那隻腳如同挑釁一般，用了些力地向下，在感到些微痛意的瞬間，拇指點在些微染濕的布料，輕柔地往旁滑了一點，和第二趾一同夾著那塊地方搓揉，靈活地讓人驚訝，腳的主人笑著，眼裡的水色增添風情，掌撐在身後挺著胸，隨著腳部的動作上身也在輕晃，還掛在肩頭的最後一層衣也滑落，被掩住的、尚未碰過的兩顆果實微翹著，豔麗地誘人咬上一口，又或是含在嘴裡。

衣裳蓋住了被扔得倒反的鞋，褲鬆鬆地垮在腰胯間，勃起的陰莖裸露出來，紫鸞握住那隻腳腕將人扯了過來，再雙手掐握住臀放在自己跪在榻邊的大腿上，他彎下腰去，嘴唇叼住其中一枚果實吮，引出低吟後便挺胯去頂那腿間，只是那處又濕又滑，頂了一會還是找不準洞，他有些急切地咬下一口，齒間漫出一點淡淡的血味，他被捏住了腮，力道有些大，紫鸞鬆開嘴，抬眼去看向對方。

一側的乳尖微微腫脹起來，邊緣凝出血珠，曹操低眼瞧著青年，剛才如同猛獸般的凶狠全數收斂，只餘下一點可憐的委屈，頗像是年少時家裡養的幼犬，眼神濕潤得叫人心軟，他輕輕哼了一下，鬆開捏住腮幫的手，轉而撫摸那頭柔軟的髮，稍微斜側身體，用另一手去捉對方的陽根，那根脈動著的硬物可沒有那樣可憐，只須找準方向便要狠狠鑿開他，他將腿再張開一些，手從莖身往回摸到龜頭，輕柔地扣住那碩大的頭下壓，用其推開兩瓣柔軟的肉，再引到濕了許久的洞前，那穴一觸到就含住，曹操微微瞇起眼並低聲喘了一下，分出一根手指去勾邊緣的肉，拉開一點縫再導引著更往內一些，確定包住頂端後鬆開，抬起腿去勾結實的腰，扭動腰臀讓穴吃進小半個龜頭才停下，濕漉漉的手收了回來，掌貼住青年的面頰，拇指壓在下唇，將上頭沾著的黏液抹在唇間，他看進對方睜大的眼。

「紫鸞，下回可別再讓我教你了。」

閉合的肉道被猛力推擠開，蹭著淫濕又溫熱的肉往深處衝，雙腿緊緊夾住紫鸞的腰，曹操仰起臉發出一點尖銳的音。

05

紫鸞喘著氣去掐握掌中的臀，手指陷進緊實又富有彈性的肉裡，內壁又濕又熱地包裹住男根，熱情如火地絞纏，而似乎越往裡面走，裡頭的道便愈窄，緊緊箍住頭部，腰胯的擺幅加大，用力地撞進那濕潤的腿間，有溫熱的水液從更深處噴出，他倒抽一口氣，一陣酥麻感從陰莖頭湧現，他猛力捏住臀肉，死死咬住牙關才不至於讓精液洩出，從那目眩的快意裡抬起眼，他立刻又愣住，男人的臉很紅，眼只開著一條縫，睫毛沾著淚，呼吸很重，潔白的牙露出一點咬在下唇，他可以感受到掛在側邊的大腿在摩擦他的腰，過一小會後那穴又湧出一股新鮮的水，那唇顫抖幾下，牙刷過肉縮回，血液重新湧回帶出鮮豔的色澤，接著唇間溢出幾聲甜膩婉轉的吟叫，只是轉瞬即逝，才一下又聽不見。

青年將還未進入的一小截肉棍更往裡埋，清楚看見對方的鼻翼在快速歙張，眉皺得很緊，眼角滑出了淚，嘴唇蠕動好一會卻抿住，他有些失望，於是握住那臀往後退，只餘下龜頭還插在裡邊，接著再用力挺進，破開肉壁捅入，最裡頭緊窄的肉被擠開，最前端似乎碰到一個更加嬌小的口，只是稍微戳一下便沁出溫熱的黏液，馬眼被泡得麻癢，紫鸞忍不住輕晃去頂，忽然那雙幾乎要闔起的眼睜開來，似乎是想瞪他，可被濃厚的水色浸得溫軟，柔情得讓人心癢，只是那對唇依然抿著，不肯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為什麼」紫鸞停頓一會，穴縮得太緊將肉根裹得過於舒爽，他喘了幾下後才繼續，「不發出聲音呢？」

那雙眼在看他，可仍一言不發，於是青年又說：「如果說想聽的話，你會應我嗎？」

水色瀲灩的鳳眼彎了起來，一隻手擋在了那唇前，接著有低低的呻吟從後面傳出，又甜又黏，膩得讓人面紅耳赤，豔得令人神魂顛倒，有說話聲摻合在裡頭。

「哼、嗯……你又不、啊、關窗……是、呃、要讓別、別的人聽、哦、呃……

聽嗎……？」

曹操一下就被抱了起來，姿勢的突兀變化讓他往前抱住青年的頸，嘴裡不禁叫出高音，方才的高潮讓腿有些夾不住對方的腰，那肉棒滑出了一小截，最深的那個嘴不再被玩弄讓他鬆了口氣，可肉道在走動間被戳弄，上邊肉壁有個很敏感的點被持續摩擦，蹭出的火花在淫肉間穿梭，順著腰椎直達腦部，他抿住唇重新壓住呻吟，只餘下略重的呼吸聲。

一隻小臂橫亙在臀下托住，一隻手去捉窗扇，清涼的風被擋在後頭，連同那一陣陣花香，紫鸞晃了晃頭，腦袋有些運轉起來，他微側著頭去看對方，恰好對上那雙含淚的眼，思緒一瞬間凝滯，情熱重新掌握住主導權，引著他將男人壓在窗邊的牆上，雙手重新捧握住臀，將陰莖重新塞入那又濕又滑的洞裡。

如同他所求，被抿得有些泛白的唇張開來，從唇間流出動聽的喘叫，那聲音補全不足的香，令他甘願沉淪在慾望裡，額頭抵著額頭，他緊盯著那雙歛下的眼，淚水在強力的晃動裡墜落，落在胸前，再順著隆起的弧度往下滑到腹間，下腹被噴上濁色的黏液，那根半硬的陽具也在晃，從頂端的眼裡沁出的半透液體隨著動作甩到各處，有些沾黏到他的胸腹前，眼神繼續向下走，藏在小巧囊下的縫大開著，兩瓣軟肉緊貼在柱身上，剩餘的全被吃了進去，透明的水被堆在邊緣，隨著抽插的動作打成白色的沫，在緊貼的地方黏連出數道細絲，耳朵從交合的黏膩聲響及淫美的呻吟間捕捉到水滴落在地上出現的啪嗒聲，他重新看回對方的眼，在一次狠戾撞擊下，頂端似乎擠開了深處那個極小的口，抱在頸後的手突然收緊，那雙眼睜開來，眼神毫無焦距，沾水的睫毛在顫動，連唇也在抖，甜美的音突然挺止，在急促的呼吸間，盤在腰後的腿不安分地晃，過了一小會後那晃動停止，腿無力地垂下，同時從那唇裡喘出哭吟，猛然縮緊的穴肉略微鬆開，裡邊的小口吮幾下頂端後便噴出溫暖的汁液，紫鸞晃了神，水從肉棒及內壁的夾縫間奔流，從穴邊淅淅瀝瀝地落下，他緊緊閉上眼，被淫肉絞緊的陽具膨脹起來，微涼的液體向著那張被撐開一點的嘴裡灌入。

他緩慢地抽出陰莖，那肉似乎還很眷戀，絞纏著不願離開，鮮紅的、黏著半透明白液的內裡跟著拉出一點，在頭部完全脫離後發出「啵」的一聲，肉彈了回去，那穴被肏出了一個圓口，被堵住的液體落在地板上一小灘的水裡，突然那洞縮合一下，一股白液掉出穴口，讓那灘水染上偏白的色調，肉棍又有些蠢蠢欲動，紫鸞喘著粗氣將陽根蹭上那縫，他抬起頭想去捕捉那對嘴唇，但曹操偏開了，濕潤的唇貼在面頰邊親吻，聲音既溫柔又纏綿。

「紫鸞，這裡好累，抱我上榻吧。」

他忘卻了沒能吻到唇的不甘，聽從甜蜜的話語回到了床榻，躺在榻上的男人半歪著頭，曲起雙腿往兩側張開，一隻手掌向下伸，撥開軟垂的陰莖後將那黏著許多液體的縫露出來，中指在縫間滑動一會再探入那穴裡，手指在攪動，掌根磨蹭在縫的頂端，在被遮住前他瞥見一顆翹起而鮮紅的珠，白濁的黏液愈流愈多，對方的呼吸也愈發紊亂，唇間不住地吐出甜膩的音，他屏氣看著，叫聲越來越黏，最後尾音婉轉地挑高，雙腿闔起一些，但仍能看見又一股清液從那洞裡噴出，下身挺在胯間，那雙鳳眼也瞧了過來，見那根勃發的陽具後便露出艷麗的笑。

「好似清得差不多。」那人的語調既慵懶又妖嬈，「黏答答地會讓人不快，紫鸞，你說呢？」

紫鸞撲了上去，再次將肉棒插入那淫洞之內，耳邊是對方愉悅又甜美的吟叫，那對嘴唇含著呻吟在耳邊說話：「紫鸞、紫鸞……你若願留下……這副身體……」

「送與你也無妨。」

他咬著牙捅進最深處。

06

曹操站在主帳前瞧著遠處，關羽正和張遼談話，即便聽不見也能知道內容，定是訣別的話語，他已應予了對方離開，而紫鸞也在，站在長髯男人的身旁，一個布包斜繫在背後，是要遠去的模樣。

「我早說過你這壞習慣該改改。」

他沒有回頭，穩重的腳步聲來到斜後方，來人低沉的聲音蘊含一點怒意：「那傢伙又在你」

曹操抬起手，那人便不再說了，他總算轉過身仰頭去看對方，夏侯惇皺著眉，嘴唇抿得很緊，他看一會才抬高手去點獨眼心腹的眉間，那對眉蹙一陣後才緩緩鬆開，只是僅剩的右眼依然透出一點不滿。

「我的身體並非不能放上秤。」曹操的唇角勾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況且他確實有那個價值。」

「哈，那小子還不是選擇劉玄德了嗎？」

「嗯，沒錯。」

曹操側頭又看一眼，青年正往這裡望，直直地盯著他瞧，他轉回去，那股視線便刺著背，能感受到一股異常的灼燙，緩步走進帳裡，夏侯惇便跟在身後，視線被高大的身軀遮斷，他聽見獨眼男人重重地哼一聲，他笑了笑。

「雖說露水之情短暫如幻夢。」他停下來再次轉身，臉抬高著，表情是只有夜間才能見到的妖豔，就連聲音都摻進蜜一般，「可來日難說，你覺得呢？惇。」

夏侯惇盯著一會後腰便緩緩彎下，在嘴唇即將要貼上那微笑的唇前，突然驚醒似地退開，他懊惱地撇過臉，只悶悶地說：「反正我沒法完全猜透你的心思，孟德。」

彷若曇花一現，那表情被快速收斂，臉上又是如同往常的沉靜，曹操只低沉地回：「總會有用到的一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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