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塵封憶》CH.2

里維x漢吉

海邊的海水因為陽光的照耀，水面有如鋪滿著鑽石那樣閃閃生輝。從那片一望無際的蔚藍回過神後，里維就不禁偷偷觀察漢吉的反應。

深褐色的髮絲隨著海風在空中飄揚著，彷彿感受到里維的視線，漢吉回過頭來看里維，向他露出了微笑。

「我沒事的」——漢吉的笑靨彷彿如是說著。 但里維也捕捉到漢吉回過頭去看海，以為沒人看到時就不再上揚的嘴角。

「你應該懂吧，里維？」 漢吉突然如此問道，里維有點疑惑，他指什麼？

里維想開口問，聲音卻發不出來。

～～～

里維睜開眼睛，再次在瑪雷的醫務室醒來。

天還沒有亮全，里維見四周無人，再一次嘗試掙脫四肢的束縛。

他已經知道硬扯沒有用，於是嘗試著扭動手腕把手給擠出來。可是任憑他用盡力氣，也只手腕也掙出了一點點。

天色已經漸漸變亮，里維聽到房間外開始有動靜。果不其然，那個戴眼鏡的女人又再出現了。

「早安，里維兵長。你今天感覺如何？」艾利絲托著眼鏡走進房間，一邊開朗地打招呼，一邊漫不經心地把里維花了一整個早上才掙開一點點的束縛帶重新綁好。簡直就像在嘲笑他折騰了一早的努力，里維不滿地嘖了一聲。

「漢吉呢？找到漢吉了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好了，你記得我的名字嗎？」

艾利絲饒有趣味地問，當人是小孩子一樣的態度讓里維有點不高興。

他別過臉去，不想搭理她。

艾利絲不厭其煩的再自我介紹後道：「忽冷忽熱的讓人真傷心啊，里維兵長。之前也說過，我不知道漢吉さん在哪⋯但你願意多聊聊他的事嗎？」

看里維不想開口的樣子，艾利絲鼓勵道：「說來聽聽嘛，可能會找到線索知道他在哪。」

「你問歐良果彭不是更快嗎。」里維可不想陪她玩遊戲。

「⋯歐良果彭先生說『里維先生知道的』。里維兵長，你可能有點混亂想不起來。沒關係，試試跟我聊聊，我們來一起回憶一下。上次說到你們吵架之後你就想不起來了，那麼在那之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在那之前⋯？ 大約是104期生在建鐵路時，漢吉不知第幾次提出想要探索瑪雷大陸被駁回時，已經埋下漢吉爆發的伏筆。

～～～

「可惡⋯那堆老頭真的知道事情的逼切性嗎⋯」漢吉結束會議後，回到團長室時，狠狠起把門摔上。

只有在兩人獨處時，漢吉才會表現出這麼憤怒的情緒。

「我們都已經截下了那麼多來自瑪雷的船艦，就算對方再遲鈍也知道我們這邊有行動了吧⋯雖說在情報不足下，不可能一下子就開戰，但一定會有所行動。要是不事先調查的話，不就只能見機行事了嗎？！可惡⋯」

漢吉邊道邊猛抓頭髮，像想要從腦袋裡抓出新主意似的。

「對不起，里維，老是讓你聽我抱怨。」

「說什麼蠢話。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上面那些人，就算換走了屎也不如那批，狗也改不了吃屎。」

里維一邊口中一埋屎尿屁，一邊替二人泡著紅茶。那強烈的反差讓漢吉的皺頭稍為緩和了一點。

漢吉主張感化、理解世界來達到和平，爾虞我詐、算計達到目的不是漢吉最喜歡的事，但他也無容置疑地勝任這在各方周旋的工作。

里維在漢吉眼前放下一杯紅茶後，走到漢吉身後，熟練地為他重新梳理剛剛被抓成鳥窩一樣的頭髮。

漢吉任由里維的手指在自己的髮絲之間穿梭。梳好頭髮後，里維伸手捧起漢吉的臉，為他撥好了額前的瀏海，把散亂的髮絲撓到了漢吉的耳後。平時手持武器的那雙手，此刻以絲滑般流暢的動作為漢吉整理著儀容。整理完畢後，里維還是捧著漢吉的臉，憐愛地用姆指撫著漢吉那越加明顯的黑眼圈。

漢吉神情複雜地看著里維：「⋯艾爾文倒從來不用你這麼照顧呢。」

「廢話。那傢伙本來就髮膠塗太多了。」

在這些政治角力、國家戰爭之間，象徵個人力量的里維自知派不上用場。但他知道，他只需要相信艾爾文一樣，相信並守護漢吉的決定就可以了。

但漢吉不是艾爾文。

里維對漢吉的重視程度，有時會凌駕於人類——或者說是帕拉迪島的整體利益之上。

但這一個差別待遇，對漢吉來說彷彿是意味著他的能力不足。

那時里維沒有想到，自己對漢吉的寵溺，會成為漢吉的負擔。

「我還真是⋯沒用呢。」漢吉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啊？」

漢吉臉上的陰霾一瞬即逝，他露出堅定而又有距離感的笑容道：「沒事，里維，謝謝你。」

那個笑容，就像是要把里維遠遠的推離自己一樣。

～～～

躺在瑪雷醫務室床上的里維突然靈光一閃，看著床邊那個自稱艾利絲的女人。

「臭四眼田雞⋯？」他有點不確定的叫喚著。眼前的人跟他印象中的漢吉樣子並不一樣。

「里維兵長？你想起什麼了嗎？」艾利絲站起來查看著里維的狀況，他察覺到里維的神色有異，跟剛剛冷冰冰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里維伸手想要去摸艾利絲的臉，這才想起手上還有束縛：「是你嗎？眼鏡？」

他看著眼前的人，仔細端詳著這個笑得燦爛、戴著眼鏡、像綻開的向日葵一樣的人。「你是⋯漢吉嗎？」

「艾利絲」聞言，無法自控地淚眼盈眶。她緊抿著唇，花了好幾秒時間控制表情，最後她彎起了嘴角，擠出了笑容，回答道：「不是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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