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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

立希感觉手心冒出汗来，隆隆心跳快要震到耳膜。

海铃把平板再往立希脸前凑了一点，日历上属于今天的那个格子填充着淡紫色。

唇齿间的柠檬味还没散去，此刻立希竟然从清爽的酸甜气息中尝到一丝暧昧的甜腻。她看着海铃藏在平板后面的脸，只露出一双暗含期待的圆溜溜大眼睛，显得很可爱。

在立希看不见的地方，羞涩红晕涂满海铃藏在平板后方的脸颊。

见立希拿不下主意，海铃收起手里的东西：“只是一个预告，如果立希同学想好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立希看着海铃侧过去的脸，和自己全部别到耳后去的头发不同，海铃的鬓发遮住了大半代表害羞的绯色，露出来的耳朵也红成一片。

立希伸手摸了上去。

好烫。

返程路上的气氛有些奇怪，虽然牵着手走在一起，但是行动间那些轻微的肢体接触突然变得好令人在意。

肩膀靠在一起怎么感觉如此滚烫，交握的双手仿佛能感觉到脉搏跳动，即将分别时追加的吻也比刚才的初次尝试更加火热。

呼吸抵在胸口，柔软的地方贴在一起，心底像有调皮的猫用爪子挠过。立希搭在海铃腰上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到海铃露出来的皮肤，她不敢轻易乱动，生怕微小的移动都牵扯出那些欲望的丝线。

海铃看着立希因为亲吻变得更加亮晶晶的嘴唇：“那我们学校再见。”

今天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其他的期望或许还要一些时间才能……

没走出去多远，背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是立希追了上来。

“今晚、今晚可以住你家吗。”

立希的脸比晚霞还红，紫色的瞳孔里羞涩的坚定映进海铃眼中的湖水。

和煦晚风竟然让人有些燥热，海铃听见自己轻飘飘的一声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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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只是过来留宿。

海铃把自己的睡衣给了立希，租房的空间要比自己家狭窄，外加睡衣上陌生但好闻的味道，立希感觉自己仿佛被锁进了名为“八幡海铃”的陷阱里。

浴室里传来水声，立希缩在海铃的床上，心跳失控成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的节奏，睡衣的布料明明很柔软，但是贴在皮肤上让人忍不住用身体部位轻轻去磨蹭。

即使海铃现在看不见，立希还是有些心虚地拉高睡衣的衣领嗅闻。洗衣剂和沐浴露的味道是属于海铃的，和自己的气味混在一起，轻而易举地就让人眼眶湿润。

与自己曾经深夜里那场酸涩青柠般的自渎不同，她的命运现在确切地和海铃交织在一起，即便初尝禁果的日子不是在今晚也罢，那些藏在心底的青涩爱欲总有一天会被海铃亲自挖掘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立希紧张地藏进被窝，看向浴室门口的眼神里盛满了期待。

睡衣给了立希，所以海铃换上了一件贴身穿的内搭，下半身只穿着黑色的内裤。

立希轻轻皱眉，短暂地移开视线后又侧着头看了回去：“你怎么只穿这个？”

“睡衣被你穿走了。”海铃说得理直气壮。

立希往靠墙的一边挪了挪，是无声的邀请。

刚准备打趣两句的海铃注意到了立希泛红的眼角，她翘起的嘴角收敛下来，在床边的地板上坐下了。

“立希。”

海铃只喊了名字，她牵起立希放在被子上的手。

“我今天已经很满足了。”

大概是把立希的紧张理解成了对自己激进请求的迁就，海铃说得很认真：“立希想好了告诉我就行，请不要勉强。”

立希的心里有点羞，哪有什么勉强，自己早在海铃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过令人惭愧的幻想了。

床边跪坐的人眼神纯良得像幼犬，立希瞥过她单薄的衣物和纤瘦的肩膀后轻轻叹气：“……会感冒啦，别坐在地上。”

钻进被窝里的海铃给了她一个有些凉的拥抱。

结果，真的只是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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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立希和海铃并排躺着，她闭着眼，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和海铃的呼吸。

距离互道晚安已经过去十几分钟，这样万籁俱寂的夜晚，立希觉得自己清醒得可以立刻下床编曲。

要不……看看海铃有没有睡着？

立希侧过身子，假装自己只是睡着了换个姿势，手轻轻贴在海铃的腰旁。

悄悄睁开眼，只能看到海铃侧脸的一点轮廓，其他什么也看不清，她甚至不知道海铃是不是和她一样也在失眠。

突然有些感谢浓郁的夜色，昏暗的安全光线让立希终于可以放心地释放那些对海铃的热烈注视。

均匀的呼吸声让人大胆起来，立希的手掌摸上海铃的腹部。

海铃似乎还是安稳地睡着。

再凑近一些，立希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可以吹到海铃的耳垂，手臂也搂住了她的腰。

立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它变得紊乱吵醒海铃。

要不就这样抱着海铃睡去吧，即使明天被嘲笑睡相不好也可以。立希把头埋进海铃颈窝，温热的皮肤熨烫得人很舒服。

熟睡中的海铃轻轻侧过头，是只要立希稍微抬头就可以亲吻到嘴唇的距离。

好近。

海铃的呼吸从立希脸颊旁轻轻扫过，让人发痒。

反正都亲过了。

立希仰起头，这个姿势有一点费力，有一点别扭，但她还是轻轻碰了碰海铃的嘴唇。

海铃呼吸的节奏变了一瞬，吓得立希像雕塑一样僵住，直到撑着身体的手臂开始发酸，她才缓缓躺回床上。

应该没有弄醒她。

立希在心里悄悄舒了一口气。

海铃突然翻了个身，和立希面对面，手和腿也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抱得人热乎乎的。

立希又皱起眉，眼底和心底却浮现出笑意。

原来睡相不好的另有其人。

得寸进尺的八爪鱼已经凑到立希脸旁，像小猫一样撒娇地蹭了蹭，立希听见海铃发出一些似乎是要清醒过来的动静。

“……立希？”

困意十足的一句询问，但是立希不敢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大胆的举动扰了人清梦，还是单纯的睡眠还不深只是短暂清醒。总之立希紧闭上眼，把自己伪装成早已入眠的模样。

现在变成海铃紧搂着自己，脸贴脸的距离近得能共享呼吸，立希感觉耳根开始发热。

果然，还是好近。

立希决定装睡到底，在海铃好不容易放松的一刻翻了个身——总之要先把滚烫的耳朵和脸颊藏起来。

海铃重新抱住立希，这次轻柔了很多，前胸贴后背的触感让立希感到安心，甚至顺从地往海铃怀里靠过去。

夜晚再次寂静下来，睡意慢慢包裹住全身，立希安稳地准备进入梦乡。

海铃搂着自己腰的手动了动，貌似不经意地滑进睡衣几寸。

刚要坠入浅眠的意识被重新拽回，伸进衣服里的几根手指竟然有些发凉，在灼热起来的气氛里反而变得诱人起来。

立希感受着那一小片舒适的凉意，等待海铃接下来的动作。

手掌缓慢地移动，整个探进睡衣后继续向上摸去，海铃的指尖来到饱满的圆弧处，作为先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描绘着形状，有些迟疑地在下半部分探索。

立希咬着下唇，感受着背后的海铃洒在后颈上的吐息。

不过这里大概就是海铃想到达的终点，被触摸的地方不再攀升，就像她目前在和立希的关系上一贯的作风：仅仅突破了属于“友人”的安全距离，即使已经有了可以往更深处走去的许可，也依旧在踌躇不前。

让立希有点恼。

所以她动了动身体，用被触摸着的那一侧的柔软结实地压住还在游移的手，主动把果实送入海铃手中。

伪装成自然翻身的意外让海铃怔住了，她尝试收回已经太过僭越的手，这并不难，只要她稍用力气绝对可以挣脱，但也绝对会吵醒立希。

好过分的人，竟然用这种方式打造了温柔的锁。

海铃的嘴唇贴到立希的后颈上，被立希轻压住的左手开始小幅度地揉捏，抵在掌心的那一粒强势地炫耀着存在感，海铃不太敢触碰，又贪恋它擦过手掌的感觉。

“立希同学……”

叹息一般的气音传到耳边，让立希酥麻得没忍住挺了一下腰，她赶紧动弹了一下双腿，装作是睡眠时自然的身体活动。

海铃趁此将搭在立希身上的腿滑了进来，膝盖挤在立希大腿之间，上抬抵上了敏感的位置。

立希的手抓紧枕头的一角，青柠味的记忆又浮上脑海，原来海铃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渴求，这竟让她感到安心。

背后扑来的呼吸很烫，覆在自己胸前的手掌也变得火热，立希心底的躁动变成热浪席卷过全身。

海铃的右手在后背慢慢抚摸过，立希夹紧了海铃从后面挤进来的腿，自己已经感觉到了湿润。

“……立希。”

又是用气息呼唤出的一声，左手被立希压住，海铃用右手探到自己那片泥泞，手背刚好贴在立希的臀上。

两只手都开始小幅运动，但她又怕惊动立希，所以根本没起到什么安慰自己的作用。

不满足的呼吸节奏被立希听在耳朵里，她一咬牙抓住了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

海铃的动作和呼吸都停滞了，立希抓得自己手腕有些痛，她分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情绪。

“立希……”

被喊到名字的人加重了力度，将海铃的手按在胸前。已经顾不上摸到了什么，因为那力量让海铃轻嘶出声。

“可以。”

“……什么？”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了，海铃听不清立希的话。

立希转过身，看不清海铃的脸，所以她直接抱住这个犹豫的笨蛋。

“现在就可以。”

胸前是隔着睡衣绝对感觉不到的热量，立希已经自己解开了睡衣的所有扣子，她决定把那些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感情和欲望都坦诚地展现出来。

被抱住的海铃好像宕机了，直到立希吻上她的脖颈，甚至用牙齿轻轻咬过，她才想起来搂住怀里的人。

“难道说计划外的事情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海铃。”

立希咬住海铃的唇瓣，在如此昏暗浓郁的夜色里，海铃也清晰地看到——

那双坚定燃烧起来的紫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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