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庙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嘶鸣之响，似火啸风吼，刺破夜雪。

"呼——！"

一团炽热气浪猛然灌入，破庙门扉轰然炸开，风雪在高温中瞬息蒸腾，化为雾雨消散。

门外，一人缓步踏入。

来者目光森冷，面容俊逸如刀刻，却毫无生气，周身燃着诡异火焰，赤红如血。

踏入庙中，每一步皆带焦痕，空气扭曲，雪地焦黑。

林慎目光一凛，刀已出鞘，怒喝："何方妖物？"

那人却仿若未闻，止步望来，眸中泛着幽红，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秘靖司？"

他嗤笑一声，声音低哑如焰火爆裂。

"你们，碍事了。"

话音未落，他猛然前扑，身形化作一道火影，直取林慎胸口！

"闪开！"李嶷一声断喝，刀势雷霆万钧，劈向火人。林慎侧身避过，借神案掩护。

火人避过李嶷攻势，双掌推出，两道火柱喷涌而出。韩升从侧翼突袭，刀锋直取火人后颈。火人左掌一转，封住韩升攻路；右掌推向李嶷。

三人一时缠斗在一处，刀光火影交错。火人武功诡异，举手投足间火焰如龙，破空而来。三人虽配合默契，刀法精妙，却始终难以占得上风。

李嶷横刀挡下一道火蛇，眼角余光瞥见林慎险些被火浪击中，一个跨步掠至林慎身前，硬接那火柱。"砰"的一声闷响，李嶷被震退数步，胸口气血翻涌。

"头儿！"林慎惊呼。

李嶷摆手示意无碍，目光迅速投向韩升。韩升身形一纵，如鹰隼般自断裂的横梁上疾扑而下，手中钢刀划出一道寒芒，直取火人咽喉要害！

火人冷哼一声，左掌倏地抬起，掌心火焰急速凝聚，化作一面赤红光盾，“铛”的一声脆响，精准无误地格开了韩升这迅捷一刀！电光石火间，火人右掌已然挟着滔天热浪，反拍向韩升胸口！

韩升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灼热巨力撞来，护身真气瞬间被破，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数丈之遥，“砰”地一声撞碎了角落的神案，尘土飞扬中，他张口便喷出一道血箭！

火人眼中杀机一闪，毫不停留，身形如影随形般欺近，右手烈焰再涨，便要一掌了结倒地不起的韩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刀光陡然自侧旁杀到！李嶷身形快逾鬼魅，已然纵身挡在韩升身前，手中钢刀卷起重重刀影，宛若一道护身旋风，“锵！”的一声，险之又险地格开了火人那致命的火焰手掌！掌刀交击，火星四溅，激荡的热风扑面而来！

火人目中寒光一闪，冷笑道："倒有些本事。" 他已察觉林慎无声无息间绕至自己身后，形成夹击之势。

心念电转，火人双目微眯，杀机顿起！周身原本赤红的火焰骤然拔高，焰心深处竟透出妖异的青蓝之色，四周温度陡然再升！他双手疾速结印，口中低喝一声："炎魔真诀——火海无边！"

随着喝声，他右脚猛然往地上一跺！"轰隆——！" 整座破庙的地面应声同时炸裂，无数土石被掀飞，数十道炽热火柱自裂缝中冲天而起，交织成一片绝杀火网，瞬间将李嶷与林慎两人吞噬！

李嶷暗叫不好，这等无差别范围的杀招最为难缠。他当机立断，足尖在爆裂的地面疾点，借力斜窜而起，踩着几块飞溅的石块，身形在半空中几个转折，险之又险地落在一根半塌的石柱顶端，避开了火柱核心。

而林慎反应亦是不慢，凭借精妙轻功，身形一晃，已如壁虎游墙般攀上了摇摇欲坠的屋顶横梁，暂时脱离险境。

火海翻腾，热浪灼人。两人立足未稳，尚未来得及喘息，下方炸裂的瓦砾堆中赤焰猛然冲天！

“轰！”

火人身形已如炮弹般自火海瓦砾中暴射而出，周身烈焰比之先前更盛，直扑立足稍稳的李嶷！他人尚在半空，右掌已然劈出，掌缘火焰高度凝聚，竟如一柄无坚不摧的赤色炎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李嶷立于柱顶，避无可避，唯有硬接！他深吸一口气，内力贯注刀身，钢刀嗡鸣，刀锋亮起一层蒙蒙青光，以开山之势，自上而下，迎向那凌空而至的火焰掌刀！

“砰——！”

刀掌再次硬撼，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气劲疯狂四溢，吹得四周火焰都为之一滞！李嶷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涌来，混合着炽热与的真气，瞬间冲破他的刀势防御！他身形剧震，再也无法稳住，闷哼一声，被硬生生从石柱上震落下来，踉跄后退数步，气血翻涌，险些站立不稳。

就在此时，林慎如苍鹰搏兔般疾扑而下，手中钢刀划破空气，刀势凌厉如虹，直取火人后心要穴！

火人感应何等敏锐，虽身形微滞，却在刀锋及体前猛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拧身侧转，险险避过了后心要害！刀锋几乎是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溜火星。与此同时，他左手五指如电，反抓向林慎握刀的手腕！

林慎一击落空，已知不好，急欲抽刀回防，奈何火人出手太快！只觉手腕一紧，已被对方铁钳般的五指死死扣住！一股灼热真气瞬间透入经脉，剧痛之下，手中钢刀再也握持不住，“呛啷”一声坠地。

火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扣住林慎手腕的左掌猛然发力，掌心青蓝色火焰骤然暴涨，如毒蛇般瞬间缠绕上林慎的小臂！

“啊——！”林慎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只觉整条小臂如同被投进了熔炉，皮肉发出“滋滋”的焦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几乎让他晕厥过去！

眼见林慎惨遭毒手，李嶷目眦欲裂，暴喝一声：“妖孽敢尔！” 他身形已动，刀随身走，宛若一道惊鸿，挟着无边怒火与雷霆之势，直劈火人后心！

火人顺势林慎甩飞，背后恶风不善。他冷哼一声，竟是头也不回，反手向后一甩，一股炽热气劲已将李嶷的刀势略略带偏。借此一瞬，他猛然拧身回转，双掌交错推出，赤红两道火焰呼啸而出，瞬间在他身前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火墙，迎向李嶷！

李嶷怒喝连连，刀势不绝，一刀快似一刀，狠狠斩在那翻涌如浪的火墙之上！ “轰——！” 烈焰爆散，气浪翻滚！李嶷凭借精纯内力，竟硬生生将火墙从中劈开一道缝隙，刀锋余势不衰，直指火人面门，逼得那火人也不由身形微微一滞！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火人眼中厉芒一闪，竟是使出空手入白刃的诡异法门！只见他双掌陡然一合，“铛！”的一声巨响，不偏不倚地将李嶷的刀锋死死夹在掌心之中！

李嶷心头一凛，咬牙猛催内力，试图夺回钢刀，却只觉刀身仿佛被焊死在对方掌中，任他如何发力，竟是纹丝不动！

下一瞬，火人双掌间赤焰再起，比方才更为猛烈，火焰如跗骨之蛆般迅速沿刀身蔓延，转眼已至刀柄！刀身通体赤红，发出“嗤嗤”怪响，连空气都似乎被点燃，散发出浓烈的皮肉焦糊气味！李嶷只觉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痛自掌心传来！

火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声音低沉：“冥顽不灵。再不放手，这只手便废了。”

李嶷额角青筋根根暴起，汗珠滚滚而下，牙关紧咬，眼中却没有半分屈服之色。他非但不退，反而将体内真气尽数鼓荡起来，孤注一掷般逆行灌入刀身，试图以自身内力抗衡那恐怖火焰！

“哼，螳臂当车！”火人眉头微挑，似是有些意外李嶷的顽强，但更多的是不屑。他正欲催动更强真火，彻底熔断钢刀、废掉李嶷手臂，却听李嶷猛然抬头，朝着庙外暴喝一声：

“周时羲——！”

这一声石破天惊，火人眼神骤然一凝，心头警兆大生，本能地便要转头向庙外瞥去！

就在他注意力微分的一刹那，李嶷忽然发力，体内真气狂涌，刀身随之一震，猛然错出！紧接着，刀锋自下而上划出一道暴烈刀光，横冲而起，贴腹扫出！

火人急退一步，仍不及避过，刀锋在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浸透衣襟。

同一刻，破庙残垣之外，三道寒芒同时穿透夜色！

"嗖嗖嗖——"

箭矢如雨，直取火人要害！

火人反应迅捷，身形一晃，避过两箭，第三箭却结结实实地射入他的左肩，深入寸许！

一声闷哼，火人左臂顿时剧痛，火焰为之一滞。

庙外积雪之上，周时羲面无表情，左手持弓稳定如山，右手已再次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羽箭，动作如行云流水，瞬间再次搭箭上弦，遥遥锁定！

李嶷见火人受创，动作已然迟滞，这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当即厉喝一声："韩升！"

韩升早已蓄势待发，闻声刀光暴涨，宛若飞瀑倾泻，人随刀走，直扑火人！

火人左肩剧痛，眼见韩升刀势凶猛，右手疾抬，掌心烈焰凝聚，横掌拍向袭来的刀锋！

“锵！” 火焰手掌与刀锋硬拼一记，火星迸溅，韩升只觉刀身剧震，攻势不由一缓！

李嶷要的就是这一瞬！他身形早已如影随形而至，趁着火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手中钢刀无声无息地递出，刀尖一抖，化作一道迅捷无伦的流光，横削向火人那持焰抵挡的右臂！

“噗——！”

这一刀快、准、狠，火人纵然察觉，负创之下反应已慢了半拍，右臂臂膀处被锋利的刀锋结结实实地划开！一道血箭飙射而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处鲜血狂涌，连那臂上翻腾的火焰也似乎因失血而黯淡了几分！

就在此时，周时羲的第二轮箭已至，三支箭矢形成一个三角阵势，封死火人退路！

火人面色终于大变，双掌猛然合十，周身火焰急剧收缩，凝聚成一个小型火球，护住周身要害，硬生生挡下箭矢！

"妈的！"火人咬牙低语，语气中已带了明显的痛楚与忌惮。

他猛地双臂一振，周身火焰骤然炸开，形成一道强烈冲击波，逼得李韩二人不得不闪避。

趁此间隙，火人纵身跃上庙宇残垣，血迹滴落如雨。

"嗖——"

冷箭再次破空而至，直取火人后心！

火人似有所感，半空中猛然扭转身形，堪堪避过要害，箭矢擦过耳际，带走几缕发丝。他借力在残垣上一点，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夜空中，传来一句冷冷的话语：

“今日之赐，他日必报。你们的命，暂且寄下。”

声音随风散去，战火已歇，庙中残垣断瓦，焦土腥风未散。

李嶷缓缓坐下，盘膝于尚有余温的焦石之上。他右手掌心燎泡密布，焦痕处血肉模糊，剧痛钻心，却仍是五指紧握，强忍不发。闭目垂首，引动丹田残存真气，试图平复体内翻涌未息的气血。

韩升踉跄几步抢上前来，胸口伤处牵动，面色一白，刚要急切开口：“头儿……”

李嶷却头也未抬，只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

“噤声。运功。”

语声不高，却带着一股森然决断，韩升喉头动了动，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他默然点了点头，退至一旁断柱，依柱坐倒，亦忍痛开始调息疗伤。

另一边，周时羲掠至林慎身旁。他小心翼翼将林慎半扶起来，谨慎地避开了那条焦黑肿胀的右臂。随即自腰间药囊拈出数枚银针，指走龙蛇，疾点林慎胸腹间几处护心要穴，封住伤口血脉以防恶化，更取出一瓶碧绿药膏，迅速而轻柔地涂抹于焦伤之处，一股清凉药气登时弥漫开来。

林慎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脸上痛苦之色稍减，那急促紊乱的呼吸也渐趋平稳悠长，虽仍昏迷不醒，但显然已暂时脱离了顷刻之危。

破庙之内，一时再无人言语。唯有夜风呼啸，穿过坍塌的屋顶与断裂的梁柱，卷起几缕灰烬，呜咽之声，如泣如诉，在这死寂的废墟中回荡不休。

翌日清晨，破庙废墟内寒风夹雪，满地狼藉，述说着昨夜的惨烈。

残垣角落，李嶷盘膝调息，缠着布条的右手置于膝上，面色微白；韩升靠着断柱吐纳，胸口似有伤痛；而林慎伤势最重，躺在草席上气息奄奄，烧伤的右臂被布巾吊着，裹着厚厚的布条。

周时羲立在一旁，神色沉静，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显然一夜不曾合眼。

庙内寒风阵阵，李嶷睁开眼，目光先是担忧地扫过林慎，随即转向周时羲，沉声问道：“时羲，那些鞑子去了何处？”

周时羲微微躬身道："回禀头儿，属下循迹追踪，白连生一行人出庙后一路向南疾行，痕迹明确，方向是往潭州府而去。"

潭州……

李嶷心中了然，又扫过破庙内的断壁残垣，想起昨夜那火人的恐怖实力，心中凛然。他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林慎，再无犹豫。

"林慎，" 李嶷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你伤势太重，右臂火毒攻心，不可再随队冒险。"

林慎费力地睁开眼，嘴唇动了动，似想争辩，却虚弱得发不出声音。

李嶷断然道："你即刻启程，返回司中。此地所遇之事，务必如实禀报指挥使大人。"

林慎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担忧，但最终化为了然。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李嶷随即看向韩升："韩升，你护送林慎回京。路上多加小心，务必平安归去。"

"是！头儿！"韩升立刻挺直了些身子，抱拳领命。

最后，李嶷站起身，忍着右手的剧痛，目光坚定地望向南方：“时羲，准备动身！你我，即刻南下！”

周时羲无声地点头，眼中精光一闪，已开始检查随身弓箭与行囊。

决定已下，这破败的庙宇见证了又一次的分离。寒风依旧呜咽，仿佛在为这支秘靖司队伍的前路而担忧。

山路崎岖，积雪厚重，两人却骑得极快。李嶷在前，周时羲紧随其后，林间穿行如风，马蹄声与雪声交织，形成一段奇异的韵律。

中午时分，天色稍霁，雪停云散，两人已行出数十里。

前方是一处山腰下的背风洼地，雪色稍薄，隐隐露出一道暗色痕迹。

周时羲微眯双眼，勒马缓步靠近，翻身下马蹲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只以指尖轻轻拨开表层积雪，仔细端详地上的焦土。

焦痕很浅，未曾烧透，他抬指轻搓，指尖沾染了些许灰屑，轻轻闻了一下，旋即道：

“火堆燃得仓促，没添柴薪，未曾久燃，顶多一炷香时辰。”

他接着侧步几尺，掀开一层表雪，露出一片杂乱交错的马蹄印。

他目光一一扫过，伸手丈量一下蹄痕之间距离，又探指轻触雪坑底部，随即冷静判断：

“蹄距长短参差，踏雪深浅不同。马种混杂，有蒙古草原马，也有中原马种。骑术娴熟，并未驻扎，仅是短暂歇脚。人数当在五到七骑之间。”

说到这里，周起身抬头，看向李嶷：“鞑子无误，方向往南，是谭州无误。他们走得急，连掩饰都省了。”

李嶷听完，目光微微一沉，点头道：“看来咱们方向未错。”

周轻拍去指尖残灰，转身牵过缰绳，翻身上马，静候不语。

李嶷也不再多言，上马低喝：“走。”

两骑再次踏雪而去，声音消散在雪林深处。

皎洁的月光从云层间隙透出，洒在湖面上，碎银般闪烁。湖心小屋灯火微明，光影摇曳如梦。

屋内，烛火轻轻摇曳，香烟袅袅上升。

二人如胶似漆，紧紧相拥，唇舌交接，"啧啧"有声，宛若久别重逢之痴男怨女。蔡彪心急神荡，忙不迭地亲她，口中却发出浊重之气，那参差不齐的黄牙，轻轻擦过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红唇。

那女子非但不以为意，反倒香舌轻吐，主动探入他口中，与他纠缠盘旋，绕作一团。纵是那腥臭津液，亦是甘之如饴，尽数咽下。只见她玉体微颤，纤指紧扣他颈后，呼吸若有若无，檀口时发"嘤嘤"娇声，似哀似怨。

蔡彪将她搂在怀中，只觉心头"怦怦"鼓噪，热血上涌，真恨不能将她融入骨髓才好。这般销魂蚀骨之情，从未体验，不觉双手用力，将她紧紧环住，生怕飞去了似的。

那女子不但不躲，反倒愈加贴紧，唇边隐现一丝笑意，似在品味这粗犷中的男儿本色。唇分之际，津液牵出银丝，"啵"的一声轻响，犹如断不了的相思情缘。只见她媚眼如丝，复又将那点点朱唇奉上。

情至浓处，蔡彪早已神魂颠倒，唇齿交缠之间，喘息与她交融一处，浑然不分你我。

他的手掌沿着她柔软的腰肢缓缓上移，先是隔着衣料，抚在她胸前。那隆起之处丰盈滚热，指下触感柔韧弹滑，隔着衣料竟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饱满与腻软。

他喉头一紧，呼吸顿促，心中那团欲火越烧越烈。

下一瞬，忍不住地，他手指探入她衣襟之间，掌心一沉，终于握住了那团真实的雪腻，饱满的乳房被他整只握入掌中，腻滑如绵，温热如火。

蔡彪只觉一股电流自掌心直窜脊背，整个人都酥了半边。

正与他唇齿交缠的她，忽然“唔”的一声娇哼，声音软而短促，宛如被戳到了心底最柔软敏感之处，随着他们缠绵的深吻，微微颤动着溢出。

她的唇瓣与舌尖在这瞬间变得更加娇软热切，仿佛整个人被点燃了一般，主动将舌头送得更深，与他纠缠得更紧、更乱，吻得更加忘情，唇舌交融的津液更浓、更热。

蔡彪越摸越上瘾，粗糙的手掌在那只柔软丰腴的乳房上来回揉搓，只觉手感惊人，肉质丰厚而富有弹性，滑腻滚烫，仿佛揉着一团烧透的绵脂。

那乳肉鼓胀得紧实饱满，几乎要从他掌心溢出，柔韧中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叫人一摸便舍不得松手。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鼻息粗重，眼中欲火愈炽。

终于按捺不住，他一手拉开她胸前半敞的衣襟，顺势将那只早已被揉得微红的乳房彻底托了出来，直挺挺地捧在掌中。

那一刻，灯下乳影颤颤，香腻雪白，浑圆如玉，艳态横生。

就在那一瞬，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像是整个人都被那冷空气和他掌中的火热同时刺中。

两人唇齿终于在这一刻缓缓分开，嘴角牵出一丝银丝，犹未断。

蔡彪喘息浊重，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佳人，喉头滚动，心跳犹如擂鼓。

她也正仰着脸，静静看着他，脸颊绯红，眸中水意荡漾，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温柔。

短暂的一瞬，两人都未曾言语，只任彼此凝视对方。

他们的眼神中，似乎有欲念，也有柔情；有不舍，也有挑逗。

呼吸相互交融，满室香艳，情意已然在无言中荡漾。

蔡彪终于忍不住了，目光逐渐缓缓下移，落到她被自己一手托出的胸前丰盈雪腻之上。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去。

此时他的一只大手仍牢牢掌握着她那只丰硕饱满的乳房，不断揉搓把玩，那白嫩的乳肉从他指缝间挤出，柔软诱人，在灯火之下微微颤抖，媚艳至极。

她唇角轻轻一勾，似羞似媚，又带着一丝挑逗与天生的骄傲，声音软得像要滴出蜜来：

“好看吗？”

蔡彪呼吸一滞，喉结滚动，目光灼热得仿佛要将那团雪脂烧化，低低咕哝道：

“娘的……这奶子也太养眼了，又白又大，还他娘的自己会颤……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像你这样的……头一回见。”

话未说完，他已忍不住伸手再度捧住那团丰乳，粗糙的大掌几乎满满地包裹其上，掌心一握，乳肉顿时从指缝中溢出，白腻如脂，柔滑惊人。

他手指翻动间，已寻到乳头所在，那点嫣红本就因先前挑弄而微微肿胀，如今再遭拨弄，愈发挺立。他先是用指腹来回揉搓，继而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捻，动作由缓转急，忽而又猛地一扯，牵得那团雪乳轻颤不休。

乳头被他指间捻动得又红又硬，像是一点火星落入雪地，艳得发亮。他低头嘿然一笑，语带戏谑：“这小玩意儿还真灵光，手一碰就翘得欢，跟你这奶子一样贱。”

她听了，轻轻嗔了他一眼，随即抬手理了理鬓边青丝，将一缕垂落颈侧的发丝缓缓拨至耳后，动作轻柔从容。

白皙颈项随之展露，在昏黄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更添几分软玉温香的味道。

目光缓缓垂下，落回自己胸前，静静望着那团丰乳在他掌中起伏揉弄，任由乳头在他指间被挑逗得愈发艳红，微微颤动，像是含羞欲滴的红梅，越发惹人垂涎。

蔡彪心头发热，指间微一用力，轻轻将那点乳头往外一扯，力道不重，却正好牵得整团乳肉随之被拉长，皮肤紧绷，雪白的乳团高高翘起，颤巍巍地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手一松，那团硕大的乳房微微一颤，从掌心滑脱，带出一声轻柔的皮肤摩挲。丰腴的乳房迅速回弹，柔软的曲线轻轻一荡，从乳根泛起一圈柔和的波纹，晃了两三下，慢慢收势，重又挺出原本那轮丰润弧线。

艳红的乳头在顶端轻抖片刻，像是被触碰后的自然反应，带着微微充血的色泽，短暂颤动后便平静下来。

她低头瞥见那白皙的乳房兀自轻晃，眼角轻挑，忍不住“噗嗤”一笑，笑意软如春水，透着几分娇媚的无奈。

“你呀……”她掩唇轻嗔，声音娇软，“就爱逗它乱晃。”

说着，她似有意似无意地抬手托了托那团乳肉，轻轻晃了两下，乳浪随手而起，艳红的乳头在顶端轻轻跳着。

她斜睨他一眼，唇角带着一丝揶揄，声音又软又媚：“怎么，真想尝上一口不成？”

蔡彪眼睛都直了，喉头猛地一滚，眼中火气蹿得老高，当即咧嘴低骂一句：

“娘的，老子都快看疯了，奶送到嘴边，哪还忍得住！”

她抬眼望他，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的媚意。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轻轻点在他胸前，语气轻柔，却也带着一丝分寸感的提醒：

“可惜了，只让你摸摸，可还不够资格吃呢。”

语毕，她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胸前半敞的衣襟。那只方才被揉得泛红发烫、微微颤抖的雪乳，在她指间轻抚下缓缓隐入衣衫。即便重新遮掩起来，那饱满的轮廓仍在薄衫下若隐若现，犹带着一缕未散的香意与暧昧，仿佛刚才那一场撩拨，仍余温未尽。

蔡彪只觉掌心还留着那份柔软的触感，明明已经失去，却仿佛仍在指间流连。

他目光依旧贪婪地追随着她胸前起伏，却见她从鬓边拔下一支碧玉簪，动作轻盈而优雅。簪首雕刻着半开莲花，通体温润如春水，在烛火摇曳下幽幽泛着天然的灵性与光泽。

"此簪为信。"她将玉簪轻轻置于他掌心，声音轻柔却决然。

"奴家向来不是什么守信之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与狡黠，"但你若真能劫来那艘船……"

她缓缓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每一个字都如同微风掠过湖面，激起他心中无数涟漪：

"到时，奴家的奶子，便由着你讨个够。"

话音刚落，她轻笑一声，声音如同风铃，荡人心魄。转身离去时，衣裙轻摆，媚影微晃，一缕幽香在她身后留下若有若无的痕迹，仿佛一道无形的锁链，将蔡彪牢牢束缚。

蔡彪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掌还停在半空，指间似乎还残留着那只奶子的温热饱满。另一手握着玉簪，触感微凉如冰，却又重若千钧，像是承载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承诺与诱惑。

从那一刻起，他心中便种下一份深沉的执念——

他一定要赌上性命，兑现她今晚这一句诺言。

那白影竟凭空消失，不留半点踪迹。

雪林死寂如冢，李嶷屏息而立，四野无声。

忽然——

“咯咯……呵呵……”

一阵女子笑声自林中响起，起初极轻，像是从雪后枝头滑落，又像是贴在耳边低语。

他眉头微皱，猛地转身，却见四下空无一物。

笑声却陡然多了几分，仿佛不止一人，四面八方、枝头林下、远近高低，全是女子笑语，连风雪都被衬得寂无。

李嶷神色未变，脚步微移，掌心贴在刀柄之上。

他冷冷扫视林间，声音沉如夜雪压枝：

“装神弄鬼——出来。”

笑声未止，反而更轻柔，仿佛有人藏在林后窃笑，又似就在他背后轻语。

他霍然转身，袖摆卷雪，一掌扬起拍向空处，落得半寸不差，却拍了个空空荡荡。

风仍未起，笑声却在空中盘旋不散，如有千万只女子藏于雪雾之中，声声嬉笑，句句诡谲。

李嶷寒声再斥：

“你若是人，便滚出来；你若是鬼——也给我跪着说话！”

话音落下，笑声戛然而止。

天地间一片寂静，连飘落的雪花似乎都凝滞在半空。

就在李嶷目光沉凝之际，一道极低极清的女声忽从暗处响起：

"在这。"

声音不高，却仿佛直接贴着他耳畔，又像是从他心底深处传来。

李嶷猛然回身，身形如箭，破雪疾行，循声而去。前方积雪平整，枝桠低垂，只有一棵老松枝干微微颤动，似有人刚刚掠过。

他贴着树干一转，踏入树后阴影，目光所及——

一道月白身影立于树影之中，衣摆被风轻轻掀动。她乌发高挽，背对着他，姿态优雅而肃穆。

"等你，已是许久..."女子轻叹。

李嶷驻足不前，眯眼凝视："你是人是鬼？"

"连奴家声音都不记得了？"她微微侧首，语带幽怨。雪白的颈项在月光下如同新月，衬得那一抹伤情更令人心颤。

李嶷眉头紧锁。这声线莫名熟悉，却又恍如隔世，难以追忆。

"那日是谁说，一定要得到奴家？"她声音微颤，既含嗔怪，又带哀愁，"如今相见，竟连声音都忘了吗？"

李嶷心头一震，隐约有什么记忆在黑暗中翻涌。

"今宵奴家愿偿还那日承诺。"话未落，她素手轻挑衣衫，雪白罗纱缓缓滑落，如同融雪坠地。

月光如水，流泻在她曼妙身姿上。她缓缓转身，那张脸在月华下一点点显现。

李嶷如遭雷击，浑身僵住，呼吸凝滞。沉睡的记忆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来。手中长刀坠入雪中，他却恍然不觉。

"黄...蓉？！"声音从喉间艰难挤出，仿佛穿越了无尽深渊。

那一刻，时间凝固，唯有风雪不息。

她轻抬螓首，睫羽轻颤，微眯的双眼映着雪色，唇角泛起一抹笑意，淡得仿佛寒夜初霁，一点轻雾拂过湖面，若有若无。

风极轻，雪极柔。她赤裸的身子伫立雪中，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乳峰在冷风中微微颤着，雪花纷纷飘下，落在乳肉上即化，一滴滴滑入乳沟，沿着肉色缓缓流淌，在那柔腻之处勾出一道若隐若现的湿痕。

她素手轻抬，静静接住飞雪。

掌中雪花渐融，一汪清水聚而不散，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缓缓一倾手腕——水便顺势滑下，自她腕中淌落，落在乳尖之上。

冰水初触，乳尖骤挺，嫣红绽出，如寒梅破雪，生得突兀，又艳得逼人。

她未觉异样，顺手将掌心抹向胸口，指尖拂过乳间的水痕，在乳侧轻轻一带。

乳肉随她掌势微塌又起，丰乳被轻轻揉动了一寸，柔得像能从指缝中流出水来。水痕未干，掌温未退，那团雪白在她手中颤了又颤，皮肤泛起一层淡红，艳得毫无遮掩，却又毫无羞意。

她神色不变，只是低头拭水，仿佛不过在除一片落雪，无意于他人目光，也无需为谁遮掩。

可李嶷立于风中，却觉喉头发紧，心跳如擂。她自始至终未曾看他一眼，未动一语，可他眼前所见，已胜过世间一切言语挑唤。

那对乳房在雪中微微颤动，湿润、温热，红白交映，如雪夜中燃起的一团缓火，似静非静，似冷非冷，却教人心神俱醉，目光难移。

她终于抬眸望向他，眼中波光流转，缓步向他走来。雪地上，她的足印浅浅，步履轻盈，胸前双峰随着每一步而微微颤动，愈发勾人心魄。

"你终于来了……阿彪，"她行至近前，双眸含泪，唇边却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声音轻如叹息，"我等得，好苦。"

李嶷听到"阿彪"二字，心头骤紧，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而上。脚下如铸铁般沉重，不知为何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

黄蓉的步伐渐快，原本如兰花轻吐，如今却似疾风骤雨，裙摆飞扬中，那笑意也一点点裂开——

唇角越咧越大，眼中水光化作血丝，如蛛网般爬满眼白；她那张原本清丽绝俗的脸，在月光下仿佛化作一团流动的黑影，森然扭曲，阴寒逼人！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她一声尖啸，猛地扑来！

利爪如钩，披发如乱蛇，脸上已无半点人形，只余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具，死死咬向他的咽喉！

李嶷怒喝，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想拔刀，臂膀却如冻僵的枯木，眼睁睁看着那鬼面黄蓉朝他扑来——

“啊——！！！”

一声暴喝，惊散风雪。

天地归寂，林野无声。

黄蓉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李嶷剧烈喘息，衣衫尽湿。脚边的长刀静静横在雪中，寒光微现。

他垂下手臂，沉沉吐出一口气，雪地上回响着他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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