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终局之战（5）

世界树代表，是一种可以容纳“神格”的容器。

通过无数严苛的训练，身体的各项技能都达到极限的一种完美的生命形式。

同时，也是在世界树的全力支持下诞生的，由卓越潜力为基础而形成的人形战争兵器。

这就是“代表”的意义。神的人间的“化身”。

*咔吱咔吱！*

“啊，爱德华……？”

据说，接受了“神格”的代表，能发挥出的力量近乎【境界】。

当然，关于其战斗力能否和【天魔】或者【剑神】媲美，众说纷纭，大家意见不一。然而能确定的是，世界树代表，就是世界树阵营的最后壁垒。

而【境界】者，意味着实力已经能与【五大世界树】媲美，甚至超越。

然而那到底不是身为代表本身的实力。

若只评价本身的实际战斗力，这五个代表大致与【三灾】等同。

也就是说，如果世界树将祂们的代表全部聚集起来，就算讨伐天魔和剑神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意味着代表们都得搭上性命，不死也得受到致命伤。

也就是说，单拎出来一个实力强劲的代表，在世界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强者，找不出几个对手。

“……呃！？”

地位如此接近神的男人，现在却在力量的对抗中被压制。

虽然对峙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地面像湖水一样荡漾，激起了黄灿灿的波浪。

如同初秋傍晚的湖岸，和着草地上的昆虫鸣叫的旋律，湖面掀起轻微的波澜。

比那样的故事更悲伤、令人心碎的娇嫩小黄花，静静地沿着破碎的地面蔓延。

怀中是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可怕的伤口里泛着黑色果冻状的血脂。

鳞片一样的甲胄附在了伤痕累累的尸体上面。

说到山茱萸树，也许你知道某一首诗的句子？（译者:关于植物山茱萸的诗多了。原文没提是哪首诗……最容易想到的大概是“遍插茱萸少一人”？）

“……”

在这处城市中浮现的神秘花海湖泊中，所有与她对峙的人，脚踝都被捆住了。

染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啪嚓！*

离得最近的一人，头颅被击碎了。

山茱萸的脚下……躺着李时宪的尸体。

躯干腐烂，肢体被斩下，可怕的伤痕令人胆战心惊。

她心里反复琢磨了许久。这样绽放的花朵有什么意义呢？

【木质化】。

在温柔的嗓音中，不和谐的音律陆续出现。

仿佛宁静的森林被激怒，蜿蜒的树根阻碍了林中小径。

仿佛温顺的河流汹涌澎湃不止，湍流泛滥，覆没浅滩。

手中无形的剑刃绽放着金黄色的光芒，释放了坚实的束缚结界。被她锁定的敌人，永远无法逃脱。

黄色魔力的特质——守护。

树皮树甲覆盖身体，如同身着盔甲的无畏骑士。

不需要脆弱的伤痕，不需要孱累的病痛。

守护心爱之人，哪怕只一刻也好，哪怕就现在也好——【永恒不朽】。

（译者:注:有一张山茱萸木质化的设定图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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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化】——【石棗·山茱萸】。

【科纳斯血脉之夙愿·湖嶽（岳）】。

一道剑击直直地推了出去。

透明的剑刃猛然膨胀，如同瀑布湍流飞流直下三千尺，一下子吞噬了爱德华的形体。

*哗隆隆隆！*

爱德华明明已经借助了神之力，但仍然难以抗下这一击。

一剑之威下，黄花的湖面宛如在共鸣，这片天地的空气都颤抖起来。

【石棗·八气罗刹】。

家族剑术，不传之秘。剑气席卷，居然能吸收敌人的力量，转而攻向对方。

本以迅猛为主的剑法，此刻反而表现出粗犷的气息，如同一力降十会，重剑无锋，强行吞噬了源自【坚韧之世界树】的神力，狠狠压制回去。

爱德华的眼中看到了那一道深红色的剑光。

剑路一闪，挥洒着倾泻的磅礴魔法，直接击穿了爱德华的盔甲，命中心口。

*咔嚓！*

鲜血混着盔甲的碎片迸溅而出，血肉被巨力剥落，隐约可见肋骨。

虽然很快就再生、愈合，但这一击的火力不容小觑。

简单粗暴的意图，直至爱德华的性命。

附近的司祭们都相当慌张：

“爱德华！怎么办！”

“……撤退。”

突然出现的神秘重甲女骑士。身份、外貌不详。

“……若使用诅咒？”

“没用，魔法似乎会被吸收。”

因此找不到弱点。

也许应该强行借助世界树之力，或者什么别的能力才能制服。

只是现如今，众人完全弄不懂这骑士何以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

更别提其怪异的剑术和魔力，几乎瞬间压制了战场，寻常人难以抗衡。

山茱萸的动作并未停滞，有条不紊地挥舞起那刻在骨子里的剑术。

离得近的司祭们一下子就没了命。

就算能击穿那厚重的盔甲，留下什么伤痕，也会几乎瞬间愈合如初。

因此，爱德华做了判断：

“……我来负责后果。呼叫增援，尽量减少平民伤亡……以世界树之令。”

“是！”

“就算情况令人绝望，至少要照顾到平民，不能让人们失去信仰！”

身为器皿，越是强行容纳神之力，负担也越重，有时候甚至有性命危险。

极远处，许多未能来得及撤离的平民惊恐地注视着山茱萸，屏住了呼吸。

就好像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不过这又如何呢？

什么信仰不信仰的。正是世界树逼得她今日拔剑。

爱德华打碎了自己手腕上的一个金色手镯。于是，红色的魔力爆发而出。

摆好架势准备迎战时，山茱萸的攻击也已经到了眼前。

*哐隆隆！*

彼此的剑刃相交，能量激荡开来，在地上压出了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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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木狼】的反应消失，讨伐失败，我们丢失了对方的生命反应。”

“没关系。”

安洁莉卡的眼里闪烁着【正义之世界树】的力量，目光紧盯着空中的黄桃：

“……只要能杀了她，之前的损失都不重要。”

世界树阵营派来首尔的战力中，现在有八成都集中于此。

当今时代的【天魔】。

就像这个名号并非空穴来风，那个身影释放出的威压，恐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然而终究，无数人团结起来的集体，是单个个体难以击破的。

数十种带有针对意义的法宝强行制成了屏障。

外加有许多吸收了世界树之力的圣遗物都指向了她一个人。

无数次交锋后，她的身体终于变得虚弱。

精神深处的诅咒，啃噬着她的意志。

“黑桓楹，寰宇之魂，乌桓……那么多国宝、神器级别的法宝，还有教会珍藏的圣遗物们……一切都准备就绪，如此天网，量她插翅也难逃。”

虽然其中的许多都在与前任【木令王】的大战，以及前任【天魔】讨伐战中损坏，但残余的部分依旧能发挥一定的效用。

因此，那么多法宝合力，只为针对一人，不管她有多厉害，也难以逃脱。

更别提李时宪那个眼中钉已经被除掉，接下来的任务很简单。

“……”

浴血的黄桃闭上了一只眼睛。

另一只眼也颤抖着，大概是头太疼了。

“…啊啊！！”

又一阵红色的火焰包裹了她的身体，狠狠地扑向周围的司祭们。

热浪扑来，安洁莉卡的衣摆也跟着飘动。

“不管怎样……只要能救出桃弟弟……”

安洁莉卡一脸无所谓地把药水儿倒在自己的伤口上，朝她喊着：

“你是说你那徒弟么？”

“……”

“刚得到消息，他已经死了。”

安洁莉卡把魔力注入了手中的剑刃，黄色的魔力蔓延开来。

身为代表，口含天宪，她的意志就是世界树的意志：

“为世间之【正义】，他已被杀死，头颅被劈成了两半！”

严厉的话语、可怕的事实传进了黄桃的耳朵，于是她闭紧了嘴。

*唰唰！*

身形突然消失了。

下一个瞬间，黄桃的手出现在了安洁莉卡的眼前，试图直接撕开她的脖子。

【漆树·漆剑】。

安洁莉卡的剑也挥了出去，二者咬合在一起，能量激荡不止。

*轰嗡嗡嗡！*

鲜血飞溅，安洁莉卡的脸被火烧得融化了。

黄桃又一个闪身，撤到了比较安全的空间，双手被震得有些麻木，不过眼睛还是狠狠瞪着敌人，仿佛要立刻生吞活剥了对方。

“赤摇，这可是专门封印魔力的圣遗物……你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对抗我们先祖们力量的结晶吗？”

很久很久之前，这个世界里的强者数量要比现在多得多。

【五大世界树】也不过是经历了那个时代的幸存者。

虽然现在祂们被尊为神……但想当初，与【木令王】大战的，可是比祂们还要强大的世界树。

刚才强行阻挡黄桃魔法的“赤摇”，就是那个时代的某棵世界树所创的神器。

这也是红桃至今之前未曾想过用蛮力抵抗世界树的理由。

“尽管如此，我承认你对空间魔法的造诣。”

“……”

“不过就算【贤者】来了，也逃不出这个监狱！”

据说，遥远的过去，这个“赤摇”曾经被用于提防那总与神会面的【贤者】做出某些过激行为。

其实这个说法的真实性存疑。先不提贤者是否真的无法逃出来——保持中立的贤者为何与神频繁会面，这一点就很不可信。

不过重点是，这个神器具有那种功能。

安洁莉卡得意地嘲讽了起来：

“让天魔出来。这种地方不是你一个二流魔法师该插手的。”

无论黄桃多备受赞誉，也熬不过这一层层可怕的屏障，以及脑海深处的诅咒。

小打小闹也差不多了，该让正主出来会一会了——当她这么想的时候，黄桃已经又动了起来。

【闪现】。

黄桃强行让疲倦的大脑超负荷运转，硬是计算出了这片混乱空间里的坐标，闪到了安洁莉卡身前，瞪大的眼睛只盯着她的喉咙。

这个该死的家伙，胆敢嘲讽自己的爱人。

眼见着毫无防备的安洁莉卡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旁边一个老人也冲了过来，一剑斩向黄桃的侧腹。

*轰隆！*

刹那间，头发颜色变为白色。白桃出面干预，抵下了木槿老头儿的攻击，而后撤退。

“是你？……不是受伤了吗？”

“齁齁齁……小妞儿，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连句客气话都不会说？”

木槿手持着白剑，眯起了眼睛：

“小妞儿，知道现在的你有多招恨么？是不是自诩世界树人间代表的身份很高贵，可以狗仗人势、狺狺狂吠了？”

“……”

“啧啧，光是看到你踏入这片土地，就让我恨得牙根儿痒痒啊！我宁可是【天魔】来做客，至少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

“收起你那无聊的挑衅，留回家跟你主子叫唤吧。”

披着头发的剑神开始为剑刃附上纯粹的白魔力：

“现在才是‘死斗’的开始啊。”

凛冽的杀气比刚才还要浓厚几倍。

现在还活在场上的司祭，都是身经百战、功成名就者，每人都在自己的实力之路上大有所成。

但令人惊讶的是，白桃一人身上散发的威压，令每个人都难以动弹。

这股压力比黄桃刚开始拿出真本领时，还要猛烈。

*咚隆！*

离得近一些的建筑物甚至已经开始坍塌了。离得远的，也开始下陷，地基不稳，摇摇欲坠。

这样一个登峰造极的女人，因何青筋暴起，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她空洞的眼神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扫视过周围的乌合之众：

“故乡，家族……现在连三等弟子也没了。”

似乎很兴奋，所以声音有些颤抖，可脸上还是冰冷冷的：

“……爸爸说得对啊……说得对，没错。”

仿佛突然大彻大悟一样，狂笑起来。

声声癫狂的笑声之下，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木槿也邪笑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从一开始……这个世界就注定会崩溃。”

*怦怦*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桃的话语与某人的声音重叠了？

而后，她的白发染红，手里出现了一把漆黑的剑。

平静的愤怒，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淡然地展示自己的实力，一点，又一点。

“……”

【境界】之树人，如何拿出所有的力量？

如果将所有的力量都用于【木质化】，会发生什么？

正如人类这个物种天生有某种能力极限。

树人，也有一个限制。

超越境界后的木质化？

如果说寻常树人的木质化，能让自己的身体获得一些与【Ent】相似的力量；那么境界之人呢？

难以控制的力量，会将树人的本质污染掉，化为【木鬼】。

境界，本就是个遥远而强大的极限，在这种情况下，会如同虹吸一样耗尽木质化者的所有力量，并最终导致死亡。

----“对不起，我没能成为令你骄傲的弟子。”（译者:注:Ch.406）

“…….我-也……我-想-问-你。”

以红桃为中心，无数棵桃树生根发芽，凭空出现。

半径数十公里的范围内的广阔土地里，在可怕的灾难造成的废墟中，树木拔地而起，仿佛一下子化为了桃树的世界，开满了红色的桃花。

【木质化】——【桃李满天下】。

红桃的眼睛染上了黑色，其中，发红的瞳孔像是濒临破碎的宝石，颤抖着。

桃花满园，满园春色。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的【桃源乡】。

树枝如同搏命一般延伸向天空，洒落着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飞舞在空中的花瓣与落叶如同在痛彻心扉地恸哭，共鸣出忿恨之灵动，调谐出长怨之绝唱。

*咔——嚓——！*

那一道道旨在制服【天魔】的法宝屏障硬生生被震碎、毁坏。

【天魔】，才是这方天地之君主。

被称为【剑神】的老人，也带上了死亡的觉悟，握紧了剑。

红桃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对-你-来-说……我-是-令-你-骄-傲-的-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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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毫无生气的男人尸身被她踩在脚下。

山茱萸紧盯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爱德华的尸体，调整着呼吸，还有体内尚不熟悉的力量。

不管心里有多不舒服，这就是结局了。

某几个时候，她的双臂和腿部也几近被斩断，遭受致命伤，不过她依靠【永恒不朽】之力，强行进行了再生。

但身体也因此疲惫不堪。

周围的敌人已经全部身死，包裹着山茱萸身体的重甲也崩塌，化为灰烬。

周围的黄花之湖也消失了。

“……时宪。为什么，你一个人，去了？”

凄凉的声音传了出来。

最终，【科纳斯·茱萸家族】一千几百年之夙愿，在她的身上得以实现——

但这无谓的【永恒不朽】又有什么用？

她失去的，是比家族的夙愿更珍贵的人。

（译者:可悲可叹xd初代家主为了不愿再失去亲人的这种“人性”开启了这个家的夙愿；包含山赫元在内的家主们在追寻永生的路上背弃了“人性”；结果实验成功的关键点就是“人性”，临门一脚还是像初代家主一样失去亲人……）

山茱萸默默走向了李时宪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副形骸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了，皮肉融化，又被刚才的激烈战斗产生的冲击所蹂躏，不得全尸而终。

为什么时宪要做这一切？

悲怆之中的疑问还没来及琢磨，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离远点儿哦。”

*嘭！*

一股特殊的魔力突然击中了她的后背。

出现的那个女人，手里举着个法宝，苦涩地笑了笑。

山茱萸已经因与爱德华的殊死搏斗而疲惫不堪，但仍然可以战斗。就在那把无形之剑又一次将在她手中凝成的瞬间——

*啪叽！*

脚下的尸体，似乎动了动。

她猛地向下看了过去：

“…时宪？！——”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而后身体消失了。

萨金蒂，咂了咂舌，确认山茱萸已经被传送走后，走到了那具尸体的身边，低下了头看着他：

“该说你自私呢，还是愚蠢呢？”

她站在李时宪身旁，打了个响指：

“3分钟。如果你还起不来，就遵你所愿……我夺走那股力量，交给泰阳，或者其他人。”

她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地数着时间。

地上的尸体依旧冰冷。

“……”

1分钟。

“……就算你现在醒了，也至少几年没法儿回去见你的女人们了。谁叫你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呢。”

2分钟。

“【白蚁】也如你要求的那样，回归了平凡的日常生活。大伙儿都是悲惨的孤儿，在这个悲惨的世界里过惯了悲惨的生活。不过多亏你，至少我自己找到了这条命的目标。”

萨金蒂跪坐在那儿，像话痨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

“【白蚁】没了，世界树和【花】也会确信树王真的死了。一箭双雕。双赢啊，你赢两次，赢麻了，赢得都死这儿了。”

*咯吱*

周围的视野被遮挡，现在只有萨金蒂能看到李时宪的尸体。

“悠丽那小盲萝莉也已经钻进了泰阳和奥莉的怀抱。哈哈，我还挺期待，她会怎么勾引泰阳——不过这不是重点。”

萨金蒂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一下脖子：

“我知道，我知道。李世英和韩星对吧？那俩人没问题的。韩国的司法权并不在世界树的管辖范围内，一直被木槿那老不死的捏在手里……老顽固也并没那么死板，所以也不会因此伤害那俩人。实际上，他还把星星看做是下一任协会会长的有力候选呢。”

她知道，如果是李时宪，这时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她突然打算换个话题。

“你死的那个瞬间，地牢们的大门一下子就炸锅了，热闹非凡。呵呵，你不一直很好奇我是从哪儿来？其实就是无数地牢之一。”

虽然这样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地说话怪讨厌的——不过这就是她的风格。

“所以我有资格接受你那份力量，也因此可以帮助你的计划。要问我为什么帮忙？……和泰阳一样吧，我还是对你持肯定态度的。呵呵，别的属臣就未必。”

3分钟就快过去了。

萨金蒂又在计时器上多拧了一圈儿：

“等一下，让我打个加时赛，让你也打个复活赛……好了。嗯，你和那人很像。不管是愚蠢还是什么别的，这个那个的。”

木令王之继承者死亡。

无数连锁反应席卷世界。

潜藏的地牢重新开放了门户，战争的进度也被硬生生推进，一下子到了结束掉的边缘。

无论是【花】还是世界树阵营，接下来的重心都会放在征服、占领那些神秘的地牢之中。

毕竟，很快，大家就会意识到，这些地牢里藏着的是什么宝藏。

所以自然没工夫再打什么战争了。

想让那些利益至上的执棋者放弃眼前的棋局，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出更大的利益和一局新棋。

也许，猎人的时代会回归，如同许久之前那样。

“按照国王的计划，你的爱人们都活了下来。不……有三个人是意外哦，现在不是还很危险吗？哈哈，谁让这个计划那么蠢，你看看，刚开始执行就出缺陷了，对吧？”

语气像是在嘲笑一样：

“所以，你还不起床啊~那么爱的师父们，现在可很危险哦？”

*咯吱……*

尸体又一次出现了脉搏。

不知从哪儿长出来的嫩苗儿开始发芽，填满了被砍下的头颅。

“……”

萨金蒂的手本已伸出，目标是摘下李时宪的心脏，不过动作又停了下来。

4分钟。

她闭上了眼睛，仔细聆听。

「命运……」

“……不出所料，果然啊。”

虽然只是短暂的时刻，但她还是听见了那个。

“真笨。”

李时宪的手臂抬起，刺穿了萨金蒂的胸膛。

血滴落在了地板上。

抽取了她的生命力后，地上那具尸体居然膨胀起来。

“我，咳咳，哈，不觉得我是个很棒的女孩儿么？你的自传里，将来会如何记录我的所为呢？”

「……」

“也许只是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配角吧？……不过啊，你知道吗？派我来的那棵世界树啊……可是与你，关系匪浅噢~”

*咯吱咯吱，咯噜咯噜！*

“总之——”

尸体上发芽的树，吞没了萨金蒂的身体。

“——愿好运眷顾你。国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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