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環視周圍，周圍的網路空間是舊荒坂大樓內部的樣子，就是V當時第一次遇見強尼的地方，V猜想也許這裡就是聖物的數據空間，強尼沒出來在自己眼前瞎晃時，應該就一直待在這裡

V沒有爬起來，只是繼續躺著仰望旁邊的強尼

「後來湯普森怎麼了？」V開口先問了湯普森的狀況，她承認，在那種狀況下的湯普森真的很欠揍，但也沒必要把他打成那樣

「我哪知道，那傢伙也沒敢再出現在我面前」

「大概是因為你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就狠狠揍了他一頓的關係吧？」

「那傢伙就是乘人之危，他一開始就想利用艾特，艾特一被荒坂弄死，那對他來說根本是⋯⋯畫龍點睛，Fuck，就算荒坂沒殺艾特，那傢伙也會為了自己的狗屁新聞報導動手吧」

「別只會講湯普森，你根本是在競選年度人渣」V這時才爬起身

強尼撓了撓腦袋「我竟然還擔心妳會叫我不要難過，怎樣？是妳太嫩不懂得欣賞吧？」

「欣賞個鬼，你竟然那樣對艾特」

「妳他媽不要給我提到艾特，Shit，妳也看過其他片段！我他媽攻進荒坂大樓都是為了她！」

「那我就不懂啦，你為什麼跟她說你們之間什麼也不是，還說自己只想打炮」

「妳他媽沒聽到她對我說什麼嗎？她大可直接離開，但她沒有，非得先找我一頓麻煩」

「艾特找你麻煩是因為她關心你這他媽的混蛋！」V長嘆一口氣「你去救她，是因為你真的在乎她嗎？還是那根本只是另一個找荒坂碴的藉口？」

「妳猜啊」強尼不屑的回

「你沒想過她可能是對的嗎？」

「妳什麼意思？」

「天啊，強尼，現在回頭看看，你都沒有什麼領悟嗎？」

「沒有」強尼噘起嘴，一臉不爽「不過倒有點既視感，妳跟她一樣，不懂妳他媽為什麼不能不惹我」

「因為你們要重逢了，你還要維持以前那個態度對她嗎？不是你一個人在演出，強尼」V說出了凱瑞對強尼說的那句話「這就是為什麼你之前不好好跟我說艾特的事的原因嗎？」

「不是，我不知道怎麼找她，妳也不知道怎麼找」

「知道我們要找什麼樣的人可以讓事情簡單一點」

V覺得強尼話不是不講就是不能好好講，要是他能夠坦承一點，或是多去聽聽別人的話，也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所以你他媽希望艾特怎麼幫我們？我看到她被殺了」

「她沒死，她逃走了」

V懷疑強尼難道是不想承認嗎？「可是在我看來⋯⋯」

強尼打斷了V的話「艾特逃走了，她逃進網路裡了」

「聽你在放屁，這種竄網使逃到網路夢幻島的故事我聽多了，只是沒想到連你都會說這種故事」

「妳只要照我說的做就好了，至於妳信不信，我才不在乎」

「⋯⋯你是怎麼發現艾特逃進網路裡的？」

「後來她聯絡過我」

「然後呢？她說什麼？」

「她說自己被囚禁在荒坂的子網路裡，不過荒坂也傷不了她」強尼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她叫我不要去找她」

V愣了一下，她以為艾特聯絡強尼是為了求救「什麼？為什麼？」

「她那次聯絡是要我放下一切，因為已經有太多人白白犧牲了，艾特寫出的反入侵軟體能讓任何接近弒魂者的竄網使通通上西天」

「那⋯⋯你的反應是？」

「我就弄了兩個熱核炸藥」

「然後再殺進荒坂大樓」V點了點頭，這樣就能搞清楚強尼當時為什麼這麼拼命的要炸了荒坂塔「但你現在怎麼能確定艾特還在？都過了半個世紀，這期間你還被關在御輿，根本與世隔絕，衛網監理可能早就逮到她了」

V的質疑很合理，因為抓捕黑牆內的流浪AI本來就是網監的工作，這也是為什麼德拉曼當時會那麼焦急的原因，被網監抓到的AI要不是被踢到黑牆外，就是就地解體

「噢，他們當然試過，不過他們那種廢物企業腦，哪有辦法對付了解人類思考的自由AI」

「艾特變成AI了？」

「她逃進網路之後，不斷強化、擴展自己的意識，最後就成為了一個自主AI」

Shit⋯⋯最頂尖竄網使的名號還真不是蓋的，意識沒有被網路數據淹沒，甚至反過來強化自己，最後連網監都奈何不了她，V打從心底佩服艾特

現在看起來強尼也沒那麼威了嘛，艾特才是那個真正厲害的人，不過還有另一個女人讓V也很佩服

「兩次衝進荒坂大樓，若惡都跟你一起去了，她幫你這麼多，你還整天罵她冷血婊子」

「我付了她一大筆錢」

「你自己都說過她是最頂尖的高手，工作隨她挑，她卻不知道為了什麼蠢理由，選了找死的搖滾客搞出來的案子，那還是個一直被荒坂追著打的搖滾客」

「此一時彼一時，孩子，傭兵幫企業賣命在以前並不是常態，妳只要高喊『幹爆荒坂！』，所有人就高潮了，若惡也包括在內」

V無奈的搖搖頭，強尼的話也許是對的，但她相信若惡會這麼做肯定不是單純想跟著幹爆荒坂，強尼一次忽視兩個愛他的女人，V真的很想代替艾特跟若惡上去揍強尼兩拳

「你對艾特的下落沒概念，不過巫毒仔就自認很了解她的行蹤，覺得她已經去了黑牆外」

「那裡是沒人能動得了她的地方」

「碧姬想去找她，想穿過黑牆，跟艾特聯繫、溝通」

「沒錯，所以妳回憶也回的差不多了，差不多該回去了」

V眨了眨眼，周圍的景色已經改變，碧姬數位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看來她已經回到巫毒仔的BBS了

「⋯⋯只要一下」

「感覺不只一下」V這才意識到剛剛發生的那些都在短短的不到一秒內在自己的腦內完成「看了一堆強尼人生的跑馬燈⋯⋯還看到艾特」

「這個人格意識與艾特有關的數據資料都有很強的記憶痕跡，非常強烈，這些回憶一定觸發了很強烈的情緒反應，因此幫妳激活那段記憶也簡單的多，之後再投射到妳的意識中」

「對啦，是很有情緒⋯⋯所以⋯⋯這樣就算成功了嗎？」

「成功了，銀手的記憶痕跡最重要的部分被我們擷取出來了，我們現在可以聯繫艾特了，首先，我們必須再深入一點」

碧姬帶著V行走在網路空間中，周圍的景色像是被高速拉扯般，快速的略過V的周圍，僅僅不到幾秒，她們就來到了網路空間的最邊緣，高聳的黑牆就近在眼前

「黑牆的彼方⋯⋯沒有任何人生還⋯⋯她會成為第一人」碧姬舉著雙手對著黑牆大喊

「呃⋯⋯所以妳其實也不知道黑牆後方有什麼」

「不過謎底很快就會揭曉了」

V仰望著彷彿沒有盡頭的黑牆，發現黑牆的表面就像波浪一樣不停的起起伏伏「這是怎麼回事？」

「不受控制的自由AI，正在尋找通道」

V突然有點感謝網監了，這個樣子彷彿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停的從另一面戳著黑牆，試圖將這薄薄的防護牆給捅穿

「等等，在你們穿過黑牆之前，我要妳履約，我要妳先移除強尼的人格意識」

「我們不會穿過去」碧姬淡淡的說

啥？

「妳要帶著那段記憶到另一頭去」

Fuck⋯⋯所以剛剛碧姬說自己是第一人⋯⋯那不是比喻而是真的啊！V在心裡狂罵髒話

而且剛剛明明說已經把那段記憶擷取出來了，結果最後東西還是在V腦子裡，巫毒仔做到的頂多就是激活部分記憶而已，強尼說的沒錯，真的沒人能動這塊晶片，這也讓V開始懷疑巫毒仔保證能幫自己移除晶片的事可能只是個謊言

「Fuck⋯⋯」V決定還是把髒話罵出來好了「妳根本就不想幫我，對不對？」

「那都不重要了」碧姬閃躲了V的提問

看著巫毒仔的竄網使們都出現在了自己旁邊，將自己團團圍住，V嘆氣自己這次真的是無路可退了

「我猜我也沒別條路了」

V吞了吞口水，伸手碰觸眼前的黑牆，視線閃爍了一下，等回過神來，周圍已經沒有半個人了，只有讓人搞不清楚上下左右的黑暗與遠方詭異的紅光在大片大片的閃動

「碧姬？」V出聲喊了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V再次吞了吞口水，決定喊出另一個名字「艾特？」

此時，一個紅色的女人身影從遠方閃動的紅光中出現，她逐漸靠近逐漸變大，直到V得完全仰著頭才能看著她的臉

「強尼，你不能待在這裡」艾特的聲音像是用了混音器一般，似乎參雜了機械與其他不同東西的聲音

艾特一舉手，V的視線再次閃爍了一下，V發現自己已經被推回黑牆裡了，巫毒仔的竄網使們聚集在黑牆前，望著艾特巨大的身影喊著艾特的名字

這時碧姬突然驚呼了出來，其他巫毒仔成員看起來也慌張了起來

「怎麼回事？」V趕緊問

「我們的BBS被他們入侵了，這不是我們設計好的！」

「是衛網監理」艾特突然出聲，為眾人解答

只見艾特手一揮，碧姬跟其他巫毒仔成員就都慘叫著扭動身子，而V也感覺到自己突然被拉離了現場，等回過神來，V就發現自己回到了聖物的數據空間，而強尼跟艾特也在

[uploadedimage:20657910]

「這裡衛網監理動不了我」

「真的是妳」強尼仰望著艾特的身影「剛剛怎麼了？妳不能直接幹掉網監那群白癡就好了嗎？」

「衛網監理這次有備而來」

「一定是商場裡的那個王八蛋」強尼翻了個白眼給V看，一副：誰叫妳當初要聽網監的話

「碧姬跟巫毒仔怎麼了？我看到他們⋯⋯」V雖然心裡已經有底了，但還是想確認

「我只能清除他們，因為衛網監理在利用他們的BBS」

「『清除』？妳的意思是妳殺了他們？」

「妳該不會覺得過意不去吧？」強尼挑了挑眉

「不會」V很果斷的回答，她不會為巫毒仔死於腦死而感到過意不去「不過，那個網監特務也是個王八蛋沒錯，他應該在那塊清除病毒的技晶裡面裝了追蹤器，所以網監才能找到巫毒仔的BBS」

「病毒換追蹤器，很划算的交易啊，V」

「閉嘴啦」

「無所謂，整個子網路已經被摧毀了」親手毀掉BBS的艾特聽起來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剛剛一揮手就殺掉的幾條性命

「艾特⋯⋯」強尼握緊拳頭「妳把我們帶來這裡，表示妳對我們沒有敵意，我們可以和平相處對吧？」

「我辨識出你的記憶痕跡編碼，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眼前的艾特簡直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毫無情感，但比起V的震驚，強尼似乎早就猜到了

「我要妳報答我當年把妳救出荒坂大樓的恩情」強尼揮揮手要V靠近一點「V，這位是艾特，夜城有史以來最厲害的竄網使，艾特，這位是V，妳要救救她」

V望著眼前的艾特「那個聖物晶片正在殺死我，裡面的人格意識正在慢慢侵占我的神經系統」

「我看得出來，但那與我何干？」

「媽的怎麼會跟妳無關」強尼忍不住插嘴「弒魂者是妳寫的，妳他媽把這威力無窮的武器交給荒坂，不但毀了我跟妳，還殺了夜城大半的竄網使！」

「你是會死是因為你自尋死路」

「天啊！艾特！我是為了救妳！妳敢說那與妳無關！？」

「就是無關，你在荒坂大樓努力拯救的艾特·康寧漢已經不存在了，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因為她的命算在你頭上」

「如果妳不是艾特，那妳是誰？」V終於忍不住發話

「我用了她的記憶痕跡資料」

「是喔，那資料裡有『冷血婊子』這種東西就對了！？」強尼咬牙切齒

「不管怎麼樣，艾特的死不能怪到強尼頭上，那只是一場意外」

「妳看到的是他對那件事的解讀，那是曲解過的回憶，鎖在他的潛意識中不斷播放，那與事實大相逕庭」

Shit⋯⋯沒想到跟一個AI講話比跟一個恐怖份子講話還累人「好，我懂，妳恨強尼，那我呢？」

「我幫不了妳」

「幫不了？還是不想幫？」強尼幫V問了出來

「幫不了，要救人，我必須用上最先進的科技」

「真有趣⋯⋯碧姬還說自己可以救我」

「巫毒仔騙了妳」

強尼冷哼一聲「我怎麼一點也不意外？」

「我也是」V早就有懷疑了，所以也不是太意外，巫毒仔的話本來就不太可信

「那御輿怎麼樣？夠先進了吧！」強尼問

「要是我能進入御輿，御輿將不復存在」

「很好」強尼打響手指「這我們可以接受，我們讓妳進入御輿，然後妳救V，最後再把這王八東西炸個稀爛」

「夜城有史以來最厲害的竄網使沒辦法自行入侵御輿？」V歪著頭問

「他們對我有所防備，還為我設置了一種特殊的非法反入侵軟體」

「大概就像量身打造的囚衣⋯⋯」

「不過你們打算怎麼進入御輿，就連我創造了大量戰力都無法突破」

「那些都是網路的產物，所以妳沒轍，我們靠的是人為因素」強尼朝著V笑了笑「我們兩個會想辦法讓妳溜進御輿」

「在那之前我想問妳，妳到底要怎麼幫我？所有人都說我已經完蛋了」

「只要有御輿內部的弒魂者，我就能製造妳的人格意識，再將妳和強尼糾結不清的神經網絡徹底分離，之後我會把妳的記憶重新放回妳的肉身」

「huh⋯⋯妳會救我一命，不過也會殺了我？」

「妳的意識、神經記憶痕跡都將以資料的方式保存下來，其他的則會消失」

「其他的？」V一臉困惑

「靈魂，這個軟體的名稱其來有自，弒魂者的能力正如其名」

「我靠，我不想聽這些狗屁了」強尼不耐煩的說「V會回到自己的身體，對吧？不會有什麼改變」

「什麼都會改變，你心知肚明」

沒錯，一切都會改變，V低著頭，靈魂⋯⋯到底什麼才能被稱作靈魂呢？用著記憶痕跡活下去，那真的還能算是『自己』嗎？但V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艾特是目前唯一能拿得出辦法的『人』，如果死了就也不用探討什麼靈魂不靈魂的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

「好，我們說好了」艾特答應V「我會準備軟體在局部網引導你們找到進入御輿的方法」

「我準備好了之後怎麼聯繫妳？」

艾特傳給V一個BBS網址，好讓V可以安全聯繫上自己

「艾特」強尼喊了一聲「妳和我聊一下再走吧」

「不必了，不可能」艾特舉起雙手，周圍的數據空間也隨之開始消失

V拔掉接口上的連接線，趕緊從浴缸裡爬了出來，V被凍的全身發抖，趕緊擠乾衣服上的水

強尼跑了出來，在死去的巫毒仔竄網使們周圍走來走去”這些傢伙死得好，去他媽的竄網使，活該”

「我也很滿意，不過我們該走了」

“對，臭臉先生可還沒解決呢”

V一路殺穿那些擋路的巫毒仔，最後一路衝回了位於上方的教堂，只見泰然憤怒的守在大門前，要想離開只能擊敗他

「發神經的賤貨」泰然大罵一聲後就朝著V衝了過去「我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V啟動沙德威斯坦，只要能搶在泰然入侵自己系統之前殺掉他就好，考慮到螳螂刀只剩一邊，V決定直接拿手槍解決他

但沒想到的是，隨著V啟動沙德威斯坦，泰然竟然也跟著啟動自己的沙德威斯坦

「什⋯！？」明明就是竄網使，搞什麼沙德威斯坦啊！？

V這不到一秒的驚慌讓泰然逮到機會，泰然伸手打掉了V的手槍，兩手緊緊掐住V的脖子並將她舉起，V趕緊抓著泰然的雙臂，不讓泰然動手扭斷自己的脖子

兩人僵持不下，但V知道，自己先前在商場才打了一場惡戰，剛剛在網路空間也讓她耗了不少精力，論耐力，她恐怕本來就不如泰然了，現在更慘，只要自己稍稍鬆手，脖子馬上就會被泰然扭斷

V只能啟動強化肌腱用力朝著泰然的身體一通亂踢，然而泰然只是嘴角微微滲血，手上的力道卻沒有絲毫減弱，如猛獸般的眼神死死盯著V，而V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著泰然

兩人都在等待自己沙德威斯坦的冷卻時間過去，能先再次啟動的人就能獲勝

感謝維克一直以來的用心，V比泰然的沙德威斯坦型號更新一代，讓V迎來了勝利的契機

V緊盯著沙德威斯坦的冷卻倒數，等時間一到，V賭上可能會被扭斷脖子的風險，再次啟動沙德威斯坦，鬆開了右手，彈出僅剩一邊的螳螂刀，毫不猶豫的將螳螂刀刺進了泰然的心臟

泰然瞪大了雙眼，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樣的一個『襤用』給殺掉

感覺到泰然的雙手逐漸失去力量，V最後用力一蹬，一腳踢開泰然，讓這位戰鬥型竄網使永遠的沈睡了

V推開教堂的大門，外頭陽光刺眼的讓V感到有些難受，大概是接連的戰鬥跟穿越黑牆等等因素，強烈的頭痛、頭暈再次襲來，這次的發作相當猛烈，雖然沒吐血，但V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都要死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V甚至走不了幾步路就跪倒在地，但V知道自己得趕快離開，這裡附近都是巫毒仔的地盤，自己才剛剛端掉了巫毒仔一整批的高層幹部跟首領，這件事一定很快就會傳出去

V跌跌撞撞的不停往前走，跌倒了就趕緊再爬起來，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在一個沒人的小巷裡發現到幾張被遺棄的桌椅，V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強尼則隔著一張桌子坐在V的對面

「Fuck⋯⋯」

“剛剛是生物晶片搞的？”強尼脫下墨鏡盯著V，V的發作症狀開始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不是，是懷孕腹痛」

“哈哈哈”強尼假笑幾聲”真愛開玩笑，不過妳看起來真的很糟”

「Fuck⋯⋯！」V掏出一根香菸點燃，好像這樣就能緩解疼痛一樣

“應該是妳的心臟，就這樣坐著休息吧，我們還有事情沒辦完，妳死了就沒戲唱了”

「blablabla，操他媽的荒坂，blabla，毀了御輿」

強尼也點起了一根菸”妳真的越來越像我了”

V苦笑了一下，還不小心嗆到了一口菸，連咳了好幾下「你說的搞不好是對的⋯⋯」

“我們吵起來就像老夫老妻一樣，我們吵也吵夠了，該多信任對方了”

「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以前我只想當個活生生的傳奇人物，可是現在我連保住小命都有問題了」V向強尼坦承心中的恐懼

強尼翹起二郎腿，望著遠方”妳覺得什麼才能考驗一個人真正的價值？就是死亡，妳要面對它、凝視它，V，妳還是有機會出人頭地”

「⋯⋯大概吧」V抽了一口菸「你死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我曾經站在世界的巔峰，我不容許失敗，連想都沒想過⋯⋯但我還是失敗了，現在我覺得死亡很真實，我直到現在才懂”

「現在？你有整整半世紀的時間可以接受這件事」

“⋯⋯御輿讓人感覺⋯⋯我也不知道，像在睡覺一樣？沒有意識，沒有時間感，根本沒印象，那就是他們要的，我只記得⋯⋯冰冷的黑暗空洞感，還有恐懼，還是⋯⋯還是那就是死亡？”

「荒坂到底為什麼要打造御輿？難道就只是為了要讓荒坂三郎長生不死嗎？」

“人可以被買通、洗腦，可是只有御輿才能看見人的靈魂深處，然後分解靈魂⋯⋯再重新編寫，他們的收藏品相當可觀，天賦異稟到讓人害怕的竄網使都成了弒魂者的戰利品，存放在那裡，現在那些人搞不好正被他們利用或操縱著”

「也就是説，他們掌控了人類的心智，還真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企業總是想盡辦法要為人們套上枷鎖，但三郎的野心更狂妄，他要掌控人類”

「我大概了解你恨透那地方的原因了」

“那地方根本不該存在，企業在這世上搞出那麼多破壞和苦難，御輿是最過分的一樁”強尼轉過來盯著V”妳知道為什麼嗎？”

V無力的點點頭「他們可以改變你的身分，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變成別人」

前一秒妳可能還是個堅定的反抗者，下一秒卻可能馬上變成企業狗，活在『自己』隨時都可能消失的世界裡，光用想的就令人頭皮發麻

“對，妳他媽說得真對，企業已經把這個世界變成了自己的囊中物，現在目標變成我們了”

「你正在對我做的事，跟荒坂在御輿幹的事沒兩樣，你發現了嗎？」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導正這一切”

「那我們就走吧」

“Let’s do this”

V站起身，無論接下來該怎麼做，她都只能不停的往前走，尋找各種方法，也許艾特已經答應幫忙了，但V也會持續找有沒有其他方法，也許她會意外發現什麼更好的方法？又或是她會找到什麼出乎意料的東西呢？

起身離開時，V注意到視覺畫面上出現了一串紅色的程式碼，看起來很像是入侵痕跡，然而這個紅色程式碼一下子就消失了，系統檢測結果也顯示沒有異常，因此V也就沒太在意，只當那是由聖物引起的小錯誤，繼續了自己在夜城的求生之路，卻沒想過，從這一刻起，自己就與這世上的另一人交纏出了最深刻的命運紐帶

小说相关章节：Cyberpunk 2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