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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性欲海-家族的沉沦】(12 友·除夕·幸福)(扶她、第三性、ntr、绿帽) - 1,4

小说:【第三性欲海-家族的沉沦】(12 友·除夕·幸福)(扶她、第三性、ntr、绿帽)【第三性欲海-家族的沉沦】(12 友·除夕·幸福)(扶她、第三性、ntr、绿帽) 2025-09-06 07:58 5hhhhh 6650 ℃

  「老师给我当妻子。」

  不再等青年的回话,或者是单纯的开始不讲理起来,第一次如此『霸道』的少女转开身子,噔噔噔地跑开。

  小小的,逐渐远去的背影,那双攥紧着珍贵宝物的双手就那样放在胸前……攥的紧紧。

  「……」

  明明是,英语学的最好的啊。

  挠着脸,视野里还在少女背影消失的方向,罗纳既无奈又微微苦恼地思索着当时讲到这个词的时候是不是讲的不太好的时候,如同劣质砂纸摩擦般的女人笑声在他背后开始响起。

  「那孩子让人头疼吧?」

  光头的高大身影,黑色的皮肤也无法遮掩从头顶几道连接成骇人图案延伸至了脖颈,大片大片将皮肤变成了夹杂着嫩肉色泽的烧伤伤痕几乎环绕了整个脖颈,与这个部落土著穿着格格不入的军灰色大衣和弹药带下,依然能看到这具沉重装备和高大身形下微不可查的曲线。

  手中的贝雷帽随意地转着,高大的黑人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青年的身后,笑呵呵的。

  「……酋长。」

  睁大了眼,青年本来想要站起来的身子被女人很简单地就按着肩膀,像按小鸡仔似的轻易坐下,紧接着,女人自己也盘腿坐在了青年面前,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诺。」

  扔过来了一袋袋装面包。

  「给那孩子吃的,自己没得吃了吧,我从我们部队里带过来的。」

  「……谢谢。」

  结果了手中的食物,罗纳耸了耸肩,还是老老实实地到了谢,不过眼睛还在用有些莫名意味地看着眼前的和他们,和整个部落都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影。

  只有在迎接他们来到这个部落的第一天才见到过一次的,这个部落的……酋长。

  口中其实还有想说的话,但是他其实没多上说出那些话的缘头和身份,毕竟眼前的这个军阀头子似的女人是这个部落的首领,而且还比较没架子地给他呆了吃的过来,他那些话确实暂时有些说不出口,但是似乎他的眼神已经被女人注意和理解到,在他面前耸了耸肩。

  「我的问题,这段时间军队里比较忙,家里吃的没留够,刚刚已经叫人去补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储备。」

  意思是接下来可能来两个月回不来的意思吗?而且,觉得比起这个问题,教育问题也挺大的……

  舒了一口气,也不管面前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没架子,起码愿意摆出这幅没架子的姿态,他自然也不会太过正经地绷着自己了,青年稍微放松了下自己的肩膀。

  「……好,这段时间也辛苦酋长了。」

  「……」用抬了抬眉的动作代表了不在意,女人从自己的作战服兜里抽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叼在嘴里随意点燃,深深吸入,吐出,嘶哑的干巴巴声音开口着:「耶梦…算了,你们就当成恐怖分子吧,快赢了,这场小打小闹快结束了,估计那个当时接引你们来的…『国家首脑』马上换一个了,你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不过大概是遣送回去…半个月内吧。」

  听着,用像是说着『唉你今天吃了吗』的口吻轻易说着这样重量级的话,青年的肩膀抖了抖,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起码……能回去算是一件好事吧?

  想着脑海里的身影,又想到了今天居然把恋人送的礼物暂时送给了自己的「得意弟子」这件事,他的表情又稍微有些苦哈哈了起来,似乎在为回去要怎么解释而有些苦恼。

  「…怎么,心疼了?」

  难听的声音在吞云吐雾里嘶哑地大笑着。

  「你送给那孩子的礼物我听说是你恋人送你的?」

  「…倒也不会。」

  像是开摆了般地叹了口气,青年双手撑在身后地面上地轻声开口着:「要是能当成孩子们,想出去的一点动力的话……嘛……」

  「……呵。」

  吐出一口烟,女人笑着摇了摇头,没就这句话做出什么回应,只是说了另一件事:「那孩子确实想出去,不过我不想同意。」

  「……为什么?」

  「她母亲从部落里出去了…嗯,你知道啊,然后因为没文化,嗯,参军到了那个现在打仗中的反叛军军队里,当个新兵蛋子…一年没到,只剩了半个脑袋让我带回来了。」

  「……」

  「她看着是个很内向的性格吧?但其实她本性…很要强,也想跟着她母亲的步伐,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那么吸引人的东西,不过我们这个环境,估计出去也只有参军这条路了,政府军,各种军阀,你们来的时候很惊讶我们这边女兵很多吧?」

  「……嗯…」

  「我们这边大部分的部落是母系社会……虽然和你们口中的母系社会又有点不一样。」

  一根抽完,俨然一副老烟枪姿态的女人露出了全然不满的表情,没有等待地再次抽出了一根地叼在嘴中点燃,再次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我们这边有力量的女人会比较多,但是大多数只是简单涨到这个岁数就突然脑袋发热的想要前往…『外面的世界』,没教育又没文化的她们只能走这条路了……毕竟。」

  「原始社会,黑人,浑身细菌疫病,没文化又没教育,写满了这些标签的我们很难被接纳…真的进入了所谓天堂的现代社会也是仅凭天性的强奸,抢劫…犯罪,毕竟不这样就生存不下去,所以我才觉得,一生就无知地待在这个什么都不接触的原始大地生老病死最好了,不要想着什么出去,改变之类的不知所谓的东西。」

  「……但是……」听到女人口中那带着淡淡嘲讽意味的笑声,青年的胸口因为什么东西而微微发紧着,他自己也说不清:「……不改变……就会一直那样……」

  一直的落后。

  一直的贫穷,一直的未开化,一直的野蛮,一直的……「低等」种族。

  医疗水平落后也无所谓,毕竟在这片贫瘠又封闭的落后土地上,未经接触其实很难将那些致命瘟疫传播出去。

  教育水平落后也无所谓,毕竟…who care?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出不去,出去的那百分之一,也会恰如大家的刻板印象那样的犯罪,懒惰,野蛮又原始,无论是犯罪被管进监狱还是在那里被枪击杀害也无所谓。

  ……无所谓,毕竟确实是,无所谓,关注到了就是笼子里犯丑供人取乐的原始动物,不关注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在出生率发达也无法弥补增长率的恶劣环境里自生自灭,因为无法得到改变而一直这样的「落后原始」,因为这样的「落后原始」而又收获大部分人的厌恶,在这得不到教育,得不到改变的恶性循环里越陷越深。

  ……真的是,未开化的,只知道犯罪和懒惰的低等民族吗。

  真的就基因里全是……原罪?

  抬起脸,看着眼前那个话语里肆意笑着,嘲讽着和自己相同故乡同胞的女人,起码让这个世界无法接纳的肤色,咬着牙的青年声音有些发紧,也有些……倔强。

  「……那,酋长你,不就不一样吗?」

  「和你嘲笑的那些……你的同胞一样?所以,怎么就不可以了?当时你不踏出这个地方,不『改变』的话,恐怕你也是在现代社会里,像你口中的那些一样,犯罪,懒惰,恶心的…低等民族吧。」

  其实相当冒犯的倔强话语,说出口的那一刻就让他有些头皮发麻了,毕竟……他知道,实际上眼前的女人本性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和没架子,毕竟是一个拥有自己军队,在这片战乱不稳定的土地上能保护自己家乡人。

  也许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刚才还笑呵呵的她就会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把枪,无怜悯地把他杀死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也不会有人所知。

  ……但是。

  头皮发麻地抿紧嘴,紧张地有些不敢喘息的青年抬起脸,看见的不是什么满是杀意的脸,反倒是那张显得可怖的光头女人满是疤痕的脸上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就那样看着他。

  「……你啊,小鬼,」手指轻易将燃烧中的烟蒂徒手捏灭,光头女人那难听的声音哄然大笑着:「是啊?不然你以为呢,幼稚的华国小鬼。」

  「在你们华帝国,不,在全世界所有的『文明国家』,我也是所谓的恐怖分子那种人啊,杀人,抢夺,比那些在城市里抢劫强奸的黑人们还要恶劣无数倍啊,杀人对我们来说就是吐泡口水的事啊,你不会以为我保护我的故乡保护你们的安全就是什么正规的国家军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保护你们,除了你们是来帮助我们部落的这个原因,也就是能给现在的政府军添堵了,因为现在最想让你们死的不是我们,而是当时接引你们过来的『正规政府』啊。」

  「……况且。」

  大笑的,笑得眼泪几乎都出来的声音,和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落。

  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稍稍怪异的……复杂了起来。

  「……改变?能说出这种话的你,真的是……幼稚到不行啊。」

  「你要知道…我们是低等的落后种族这种事,很多时候也不是想不想改变的问题,而是。」

  「所有人都想见到的情况啊。」

  「……所有人?」「好————这个话题打住,不聊了。」

  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点无所谓的不屑,女人看向青年的表情……倒是稍微紧了紧之后,柔和了一些下来。

  「…算了,你这小鬼,虽然幼稚到可爱…但我确实不讨厌吧。」

  「看你刚来的时候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家境很不错吧,和你那些表面一样是来帮助我们,艳丽的嫌弃和厌恶藏都藏不住的同伴根本不一样。」

  「人类还没进化到,能跨越那个感情障碍的地步,我们能为认识的人做到极致利他,甚至献出生命的地步,但是这种感情是无法给到那些素昧相识的人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伪善,我都觉得你很不错,继续下去吧。」

  笑着,女人从地上站起,顺带着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满是战损的小小黑色手枪,开工也是带后的流线型制式形状依旧还带着一点磨损不掉的冰冷色泽,像先前的贝雷帽一样的在她的指尖旋转着,然后啪,停住,像是先前丢面包一样地丢到了青年的怀里。

  「会开枪吗?」

  「……在射击俱乐部…学过,等下,酋长,这个…」

  「嚯,看来我对你家境的猜测还是有点低估了,多的不要说了。」叉着腰的女人毫不在意地打断了青年那呆滞和慌乱想要还回来的动作与话语,笑呵呵的。

  「这东西留着,走的时候扔我家就行,最后这段时间外面挺乱的,马上要变成前政府军的那伙人疯了一样地在找你们,虽然有着我们和…嗯,另一伙人在保护附近,但是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也说不好,留着这东西防身,保护好自己,毕竟你还有恋人和家人在故乡等你吧?」

  「……」

  在想说些什么的话被堵在了嘴里,沉默了好久,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般的青年有些没办法地松下了肩膀,叹了口气。

  「……好。」

  「谢谢酋长了。」

  「嗯嗯……不用谢,天真的小罗纳。」

  …啧。

  脑袋因这称呼有些嗡嗡的,罗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看着那已经起身离开到了门口的高大女人背影再次开了口,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那个…酋长。」

  「嗯?」

  「昆罗妮说……呃,你们部落里是不是对于丈夫和妻子的定义弄反了?」

  「…她说了什么?」

  「她说……以后要,呃,抢我回去做妻子?怎么纠正也纠正不回来。」

  「……啊哈。」

  突然像是变得有些有趣,又像是变得有些看乐子似的忍住笑意,女人的背影一边远去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我有说过我们是母系氏族吧?虽然有点不太一样。」

  「……然后呢?」

  「然后…嗯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没有然后,你就当成英语学的不好吧,拜拜,小罗纳。」。

  「老师。」

  「…嗯?」

  「这个送给老师。」

  「……啊。」

  一簇。

  沾染着露水的淡紫色花卉被少女垫着脚的递上,尾部还带着些许刚刚摘下的泥土,青年眨动着眼的接过手中的这簇花卉,名为非利加堇的动人花卉,心形的花瓣也在月色的沾染下轻轻摇曳着,还带着少女手心的温度。

  「…是,老师礼物的回礼,老师马上就要走了?」

  「…嗯。」

  那天之后,酋长已经走了。

  但是前几天,那位酋长派了手下的军人来和他们通知了这件事,目前的政府军…前政府军已经全线溃败,首都也已经被占领,他们团队最多再有三天左右…就会有专门的人来接送离开。

  「……」

  少女低着头。

  手指捏着已经被戴在了自己脖颈上的挂饰,轻轻捏动。

  为了专门佩戴这件宝物,似乎少见的让她用了部落里珍贵稀缺的水资源,将自己身上的污渍灰尘都清洗了干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无顾忌地将宝物……这样戴着,贴在她那怎么洗也洗不掉写着「低等」的原罪肤色上,那……

  ……会被,老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的肤色上。

  她抬起了脸。

  「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回礼,所以去摘了这个送给老师,希望老师喜欢。」

  「……嗯。」

  视野里。

  温柔的老师也像她一样。

  在几秒的呆愣后,笑了出声,将她送出的宝物也放在了贴近胸前的兜里,再次在她的眼前蹲下了,老师的脸就在她眼前的位置,然后老师……

  伸出了手。

  拉着她的手,像是想让她确认一样,放在胸前那簇淡紫色的位置,像是触摸着花朵的触感,又像是触摸着老师的心跳。

  「老师…很喜欢,很喜欢。」

  「这是老师来到这里后……最好的礼物。」

  「……」

  ……老师。

  下一次,让我们在外面见面吧。

  下一次。

  下一次……

  「嗯。」

  少言的少女,在月光下,人生中第一次笑出了声。

                下一次

  。

  「嘿,罗纳!」

  「怎么了。」

  「部落里的人找我来问你,你今天有开课吗?」

  「…没有啊,前两天就结课了,我把教材也全送给孩子们了,怎么了。」

  「他们说……」

  「……」

  「……有个叫昆罗妮的孩子,失踪了。」

  「……」。

  视野里,熟悉的丛林环境开始变得不太熟悉起来,然后飞速在视野里向后倒退着,就像少女的心中的世界似乎也在一点一点变大似的。

  从小到大的生活让她无比熟悉周边的地形,能够轻易绕开总是被那个对于她想要出去的想法不予认同的酋长手下的军人们。

  仅仅身着着方便行动的小小包裹和装束,少女抿着嘴地朝着先前知道,却从未接触过的方向开始快速行进。

  胸口,那枚贴紧胸口的挂饰似乎给了她勇气,还有……还有……没有说出的话。

  下一次。

  在外面再相见吧。

  她要老师当她的妻子,哪怕老师说了他有恋人…是配偶的意思吗?

  也许,以前的她会想着,把老师抢走就好了,但是老师说过……希望他们能,变得更好吧?

  那在外面好像是不被允许的,被称作为犯罪的事,所以。

  她会…变好,她会变强,学习那些不知道的事,无论是从哪里都。

  要去那个没听过的…「大学」,或者,嗯…想不出来,但是到时候就看谁更优秀吧。

  部落里,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拥有想要的配偶,所以到时候也。

  下一次。

  要学习,文明世界的,配偶的仪式,当上了酋长后,也要带着老师回来一次,用…部落的仪式。

  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

  「那时候,等你和老师再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就当你的毕业礼物吧。」

  鼻间的血腥气息和硝烟味,止住了思想和脚步。

  警惕地下意识,想要藏入树后的少女,目睹了一个小队。

  穿着和酋长相似服饰的,但是脸上却带着怪异扭曲似惶恐似怒火的表情,浑身是血地狼狈逃窜的身影,在眼前这片自己开始不熟悉的空间中,一边像是寻找一边像是躲藏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原本对于,任何陌生身影都要抱有警惕而不会靠近的脚步,却顿在了原地。

  ————啊。

  看见了,一位从大腿处开始残缺的身影,那身奇怪衣服肩膀上的图案。

  ……是很久以前,每隔一段时间会来部落一次,偶尔会给他们送食物,但是最近很久没来了的那些人的图案。

  「……」

  也许是个好机会。

  犹豫了几秒,握着胸前挂饰的少女抿着嘴,似乎胸口中的那一点警惕被放松和信任覆盖,也有了…别的考量。

  于是她迈出了脚步,在那些人如同受惊的猎物一样疯魔般地将面孔和枪口一同转过来之时,像是曾经在部落里和同胞交流似的,用自己部落里的语言开了口:「我是库鲁部落的人,你们以前来过我们部落送食物,我可以帮你们。」

  「但是作为交换,请让我加入你们的部队。」

  库鲁……部落。

  库鲁……部落?

  库鲁……

  「……啊。」

  为首的身影,似乎此刻,那左手被炮弹截肢打断的可怖残缺被白布包裹的形处也,不再疼痛一般,他脸上撑起了……快要咧到耳根一般的,笑容。

  「当然了。」

  下一次。

  不要忘记她。

  一定要再牵起她的手,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那样的,在外面见面。

  好不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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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指尖的,贝雷帽摇晃着。

  杨晓笙似乎看不见,也能想象出来,此刻自己那位曾经的老友这平静声音下,才会露出往日很少见的嗜血表情。

  「…很可惜,我也会后悔,洛莉安。」

  「后悔我不该为了部落的平静,我的事从来不和部落里说,没让他们知道那个狗屎的前政府军已经和我们闹翻了。」

  「后悔我对那孩子的态度,才会让她这样迫切又擅自的,跑出去。」

  「后悔没能配合耶梦加得,早把那群狗屎屠干净就好,而不是让一支队伍有机会能逃到那个地方。」

  「……赫赫,后悔的事有点多了,挺搞笑的。」

  「我只给小罗纳带回去了……他送那孩子的,礼物,毕竟那孩子最后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好看了,胸口连带着肩膀一大块都被。45轰碎了,别的地方也四分五裂的。」

  「……不过,有件事哦。」

  「那个,小罗纳送她的东西,明明原本应该是戴在脖子上的,但是最后却完好无损,被她抓在手心里。」

  「或许是,最后把那东西扯下来,藏在了手里吧?」

  「……」

  靠在沙发上的杨晓笙一言不发地侧躺着,只是眼神向着一旁移开。

  在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沉默后,她才又开了口:「…后来呢?」

  「后来……就是我发你的东西啦。」

  像是,释然。

  或者又像是不释然也没有办法似的,古特南娜的声音叹息着。

  「那地方的监控我那时候找的时候发现被破坏了,还以为没有监控留下来,也就没办法,后面才知道是先被耶梦加得的手下带走了录像。」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耶梦加得干的……所以前几天我花钱把这东西买下来后,吃了一大惊。」

  「你说啊,洛莉安,一个…温室的『普通人』,只用一把枪,13发子弹和一根自己磨好的木刺,能做到这种事吗?」

  「真的是……小罗纳吗?」

  「那个幼稚又天真的小鬼。」

  耳畔的电话,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

  沉寂的黑暗空间里,闭上眼的黑发高挑女子躺在沙发上,仅着一件单薄衬衫的胸口曲线随着自己的呼吸而一下,一下,就那样的上下安静起伏着。

  还有。

  被盖伏在了自己胸口的手机上,不想去看的画面,在播放着。

  那是,刚刚组织起就没有了抵抗机会的参军阵地。

  满是血色的风景和世界里。

  清秀又无机质的恍惚绝望脸上,青年坐在只有自己的聚光等下,抱着什么,无声地笑着,哭着。

  抱在怀里的挂饰和美丽花卉,轻轻摇晃着。

  「完人?」

  「嗯。」

  「那是什么意思啊?」

  「……」

  面目平平的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回头看了眼自家那个无知又天真的妻子,哪怕嫁进了自己家,忍受着那股陈腐得令人窒息的宗族规则后,似乎依旧还透露着那股子大小姐似的天真烂漫。

  「……」

  沉默着的男人微微闭上了眼,摸了摸身后妻子那已经微微凸起了的小腹,声音平静。

  「…没什么,只是大概……到时候了。」

  「嗯?到底是什么嘛!和我说清楚!」

  「……大概还有不久,世界就要…大变了。」嘴里平静的声音依旧说着让人听不明白的话,面目平静的男人抚摸着妻子孕期小腹的动作像是机械般地重复着,但是动作意外的温柔着。

  「…人类这个物种…生理,身体上的进化,停滞的时间太久,应该快到时间了……但是,」

  「那应该是一段,会把过去,现在,未来都搅得模糊和无法观测的…大风波,爱,欲望,性别,心理,生理,像是混杂进了太多要素的…观测不了的海。」

  「「引导者」、「主导者」……还有。」

  「……啊,属于进化的…未来,「完人」了。」

  「大概会,逐渐变得完整,完美,无缺……」

  「不过真的,无缺吗,或者说幸福?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个未来的我很担心,也说不清。」

  「……真是的!」

  像是自家那个闷罐子丈夫嘴里念念叨叨的谜语似的话语让少女模样的人妻柳眉一竖,本就在孕期格外不稳定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爆了似的。

  人妻猛地抱起手转过了身,满脸怒意地不让自己这个…其实并不算多么恩爱的丈夫触碰自己,声音里那股倔强和往日大小姐的跋扈脾气又升了上来,或者说……

  也许只有在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面前,自己才能展露出自己一直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本来性子。

  「不想说就算了!喜欢研究你那些东西就去吧!不用和我说!」

  「……」

  看着背对了自己的妻子,样貌平凡的男人似乎因手上那份触感的消失而顿了顿,有些失落。

  但看向妻子那此刻似乎真的恼怒了的背影,他那平静眼眸里……没有波动的颜色,不太像是人类,却又确实闪过了些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半晌,他又重新张开了口。

  「…小芊。」

  「……」

  「二姑有说什么时候进行族大炼吗,我最近都有空,状态都不错。」

  「……」

  像是很拙劣的口吻转移话题问到的男声依然无机质,抱住自己肚子的人妻眼神暗了暗,随即嘴角极为讥诮地勾了勾,自嘲意味十足的张开了口:「…二姑说,你不和我离婚…哦,她原话是把那「蛮夷血的丫头休了」,永远不会让你进行族大炼。」

  「「想到让那个丫头玷污我们陈家的血脉,可能生下来个异肤异瞳的丑陋蛮夷作为陈家继承人,我宁愿把陈家大钥在这一代断掉传承都不愿给他们!」……嗯,没有添油加醋的原话。」

  「……哈哈,以前我在电视剧里才听过这种话……如果不是我聋了的话。」

  自嘲意味十足的话语,本来应该是满含情绪的阴阳怪气话语。

  咬紧嘴唇的人妻表情微微扭曲地到了最后……表情却变得越发暗淡。

  看不到一点未来的颜色。

  作为万众期待的,备受瞩目的,一个小家族的千金却攀附上了厚重又高贵的大家族年轻掌权者,幸福地成为了这个数百年历史和财力底蕴的家族,成为了……陈家主母。

  ……幸福吗?

  …主母?

  华帝国的开朝元老之一,在帝国转型的改革期更是站在了最先的风口,一口气从一个国家里的企业级别挤上了能在大洲站住脚跟的财阀,虽然对于华帝国来说,没有「财阀」这种说法就是了。

  而且,还是那个……听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言,但其实也在用表现证实着这份有些不可思议传言的真实性,哪怕是嫁进去的女眷们也会衰老得比常人要缓慢。

  从她那个看上去才比她大不少的刻薄婆婆就看得出来了吧。

  ……啊,确实挺幸福的。

  毕竟家里…以前的家。

  因为这个事一口气上市了,市值冲进国内前五十了。

  如果成为主母的不是那个性格张扬喜欢书画的浪漫少女的话。

  不会有人在意她的祖母是不是华帝国的人,不会有人在意她是不是…「肮脏的蛮夷后代」。

  想要实现的,再也不能实现了的,抱着没有绽放就枯萎了的绚丽花苞,在这富丽堂皇的「深宫大院」内却被窒息般地箍住了脖颈。

  确实挺幸福的。

  毕竟她什么都不缺了是吗。

  高贵的,陈家主母。

  陈家少主的新妻,未来陈家继承人的母亲。

  ……只是。

  那……「唐芊」呢?

  那个名为唐芊的少女。

  …啊,那种无所谓的事,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

  「……」

  看着妻子……起码,确实是,自己切切实实的,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的妻子死死咬住的嘴唇,留下的刺目血痕。

  男人那好像天塌都波澜不惊的双眼,终还是在那让人炫目的嘴角血色下,闪过了丝丝波动。

  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他比谁到知道,『自己』是个多不正常的东西。

  试着学习正常的丈夫那样,有些机械的双手缓缓又僵硬地伸出……从背后抱住了已经开始丰腴起来了的,曾经是青春少女的妻子。

  像是环抱着她的腰,又像是抚摸着她那孕育着生命的微凸小腹。

  在这次没有再对自己表达出抗拒了的妻子耳边轻声平静地张开了口:「对不起。」

  「我做不成个好丈夫,也不会是个好父亲。」

  「……」

  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忍住了想哭的冲动,人妻内心还残留的高傲让她的嘴角抖了抖,向上撑起:「…没什么对不起,交易罢了,我没有吃亏…不是吗?」

  「……」

  没有对妻子这像是讽刺又像是自嘲的微微哭腔笑声做出回应。

  男人只是沉默地环抱着妻子的腰,手掌轻轻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一遍一遍抚摸着,忽的,不知道像是对谁还是……自语般的,轻轻开了口。

  「…你妈妈以后会很辛苦。」

  「我做不成好丈夫,你要当个好儿子,好好保护她。」

  那样。

  没有征兆的,又在这个场景下显得有些无厘头的平静话语。

  哪怕还在还陷在切实让自己痛苦的情绪里的人妻依然颤了颤身子,为自己这个名义上丈夫那太电波系的举动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破涕为笑地了娇声开口着:「…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适合演这种角色…不用…安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安慰你……或许。」

  「那你意思是崽崽现在就能听到你的话咯?听懂你这个没责任的老爸的话?」

  「……大概?」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真的是……」

  人妻银铃般的大笑声里,似乎终于恢复起了几分属于曾经那位烂漫高傲少女的娇憨和生机。

  在这让她有些窒息的…「深宫大院」里,属于痛苦的颜色少了几分。

  男人只是无言地依然从后面怀抱着她,一言不发。

  「…那个。」

  「嗯?」

  「今晚……不出去了?」

  「?」

  「我到安定期了…」

  「…什么意思,我要出去,我那边刚有了一点新进展。」

  「……啧,随便你吧,难得老娘有心情,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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