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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暴露)】【关于绿或者被绿这件小事】【048】【完】 - 52,1

小说:【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暴露)】【关于绿或者被绿这件小事】【048】【完】 2025-09-06 07:58 5hhhhh 86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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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4/11发表于: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583 字

 

  春(六)

  在高三毕业的暑假里,刘洪超也来看过一次徐迟。

  他带着花:却是在人民医院门口随手买的几十块钱的廉价花束,浑然不顾什么花语,配合着他五短的身材和常年带着的黑色旧皮包,显得颇为可笑。

  推开病房的门,护理病房内没有其他人。徐迟当然是安静地完全不能动地闭眼躺着。颜玮玮坐在医院特有的白漆蓝绿垫椅子上,向前俯着身,似乎也卧在床边,快睡着了。听到有人来,她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看到是刘洪超拿着花进来,她眼睛马上就瞪大了,浑身开始扑簌簌地发抖。

  「还愣着干什么?来,帮老师把这花插上。」刘洪超很随意地笑着,招呼着颜玮玮,似乎这就是一次非常寻常的病房探护。随即他却反手锁上了病房的门。

  「你……刘老师……你来干什么?」颜玮玮的声音也打着颤,她非但没有往前,而是往后退了几步,倚到了另外一个病床的边缘。这本是一个双人病房,但是颜玮玮拜托她的爸爸找了人,因此,另外一个病床,始终是空着的。

  「我怎么不能来?」刘洪超也不理会,径自从颜玮玮的身边走过,走到病床旁的床头柜前,把透明细口大肚花瓶里的原来的花提出来,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把自己在医院门口胡乱买的扶郎花随手地插入花瓶。

  颜玮玮注视着垃圾桶里的三四株百合,洁白的花蕊上还沾着水。那是自己昨天刚买,刚刚亲手插入的。她目光还没从垃圾桶收回,就感觉到了眼前猥琐的男人转了过来,呼着粗气对着自己。「你……你想干什么?」女孩慌乱地说。

  「热不热?脱了吧?」男人粗鄙地扯着颜玮玮的衣服,那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短袖T恤,白底袖子边纹成了蓝色。

  「呃……啊……不要这样!刘老师!求求你不要这样!」女孩双手护着胸前,眼泪一下子就盈出来,随即脸颊上「啪」的一声吃了一巴掌。红红的五个指印马上翻在了白皙的脸蛋上,印上去一般清晰。

  「哇……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刘老师……呜呜呜……他……他还在看着啊……」颜玮玮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三个月了。她守护自己心爱的男生,三个月了。

  三个月来,她又瘦了不少,现在简直是皮包骨头。为了男生,她刻意漏写了几道高考的大题,因此只能上本地的本二。这原本就是她的计划,虽然为此她和父母大吵了几次。

  守护着徐迟,她觉得心安。似乎对男生的守护,能洗涤自己已然肮脏的灵魂。但此刻,始作俑者的这个男人,却又上门来践踏自己来了。

  颜玮玮双手被男人的一只手攥着,她始终挣脱不开——她太瘦了。下一秒,她的上衣被掀开,随即被脱掉;胸罩背后的三个铁扣也被解开,随后胸罩也被扔掉了;紧接着,在男人的威胁下,女孩自己脱掉了鞋袜和牛仔裤,然后把仅剩的那条浅黄色内裤也脱掉了,扔在隔壁的病床上。在纯洁如雪屋的病房里,在自己暗恋的男生面前,颜玮玮脱得赤条条的了。

  说是全裸也不尽然,她欣长洁白的脖子上赫然是被男人套上了一个黑色皮质的项圈,项圈甚宽,简直如皮带一样宽,上面不仅有铆钉,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上甚至都有着套狗链的拉环:此刻则只有女孩颈部正前方的拉环被红白间的绳子牵住,但这已经足够践踏和征服女孩的灵魂了。

  此刻两人就站在徐迟的病床前,刘洪超的大手把女孩的臻首挽着,向自己的大嘴上凑去。女孩的头发是那种不自然的微棕,配合着她过分白皙的皮肤,这其实是一种白化病的体现。明显暗了三四个色号的男人大手簸箕般张开,插在女孩的头发里,把她的嘴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随后男人的舌头伸进去搅动,而女孩的丁香小舌却不可见,原来是如她的呻吟声一般,被压在了女孩苦闷的口腔内。

  随后男人松开了颜玮玮的嘴,大手顺着往下,开始揉捏女孩的胸。颜玮玮的胸极小,甚至说是A罩杯都很勉强;但脱光了,还是能看出和男人的区别,两个小小的奶子,略微有些弧度,但其中点缀的两个尖尖乳首却很鲜明:如红宝石出品的奶油小方上红红的两颗樱桃。现在,男人的手就在拨弄,揉捏,甚至是扭着,扯着,虐着女孩最纯洁的乳首。

  「啊!」颜玮玮终于憋不住了,发出了一声久违的呻吟。紧接着,男人却俯下身子,开始用嘴啯用舌尖舔弄女孩的乳首。这下女孩的呻吟就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了。「啊……嗯……嗯……」她的脸红了,脖子都红了,左手顺从地垂在体侧,右手却和男人的左手五指交叉,像心连心的恋人一般。

  「湿了吗?」男人问道。

  女孩羞耻极了,细不可查地点点头。男人大力地在她的乳尖上吮吸了下,「叽」的一声,仿佛是牛仔裤蹭着皮座椅的声音,随即又松开了她的奶头。

  「说出来。」刘洪超命令道。

  「湿……湿了……」颜玮玮耻辱地点点头,期期艾艾地承认道。

  「眼泪会骗人,淫水不会。」男人又问道。「想不想老师舔你另一边的奶子?」

  女孩先是疯狂地摇摇头,随后却缓了缓,小声地点头说道:「……想……」

  男人嘿嘿一笑,转到了女孩的右乳,却不是舔舐,而是用湿哒哒的大舌头反复地上下抽着女孩的乳尖,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女孩的奶子虽小,但乳尖却极敏感,这一点,刘洪超第一次玩弄颜玮玮时就发现了。

  「啊……啊……啊……」女孩此时的呻吟不是断断续续的了,而是有规律地两三秒一下。男人对颜玮玮长达一年的调教起了作用。女孩当下的体位是居高临下的,她眼汪汪地看着身下乳头间男人的双眼,似乎是在渴求着什么。男人也抬眼看着她,微微颔首。在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流后,女孩撅起了屁股,弯着腰,也俯了下来,舌头却是伸在了外面,小母狗一般,随后女孩的舌头又被她自己主动塞进了男人嘴里。两人又动情地舌吻在了一起。

  与苏瑾瑜慢慢觉醒的反抗不同,颜玮玮一直很乖巧。扒光她的衣服,她就不知道反抗。舌头伸到她嘴里,她就会配合。而奶子被舔两下,女孩就乖巧得主动。这也是为什么颜玮玮远不如苏瑾瑜好看,但刘洪超也颇为喜欢她的主要原因,他不管女孩内心在想什么,他喜欢女孩肉体上的乖巧和臣服。

  男人接着把女孩的双腿分开,两指探入女孩的下体,嘴接着吻着女孩的乳头,锁骨和脖颈。女孩的呻吟更大声了,简直是要刻意压抑的感觉。男人的两个手指插得不深,但准确地挖着她的G点;因此颜玮玮浑身直愣愣地抖着,小腹却收紧。紧接着,男人把她调了个个儿,背对着自己。两人现在都站着,男人并不比女孩高多少。女孩的耳垂被男人裹着,还被他轻轻吹着气,呢喃着什么。右边的小小酥胸被男人握在手里,细细品味把玩着;男人的左手却从自己的体侧绕过来,再从前面深入大腿内侧,揉捏着她的阴蒂。三个敏感地带同时被男人凌辱,颜玮玮现在简直是被快感顶上了云端。她苦闷地呻吟着,经过长期芭蕾舞训练的身段往前弯成了极为扭曲却也极为好看的C型。小小的胸脯两边,环着凸显着几根肋骨,彰显着女孩骨感的美。小腹因为下体的被挑逗,却紧紧地绷着,肚脐眼上下左右,居然还隐隐地现着八块腹肌(嘎~这是我男友都没有的~),又显示着她青春的健美。

  而最最淫荡的是,全身赤裸的颜玮玮居然被转了过来,此刻她其实是完全地面对着病床上的徐迟的。女孩随着身后男人的亵玩,身子一弓一弓的,头也肆意地摆弄着,头发散在吊扇下的微风里。她做不到全程闭眼,苦闷着呻吟着,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植物人般男孩俊朗的面庞上。

  「嗯……嗯……唔噢……」她极力不想去看男孩,扭过头去找刘洪超索吻。刘洪超却没有理她,而是把她轻轻抱起,放在了隔壁的病床上,依旧是面朝徐迟的姿势;但此刻是女孩的小穴隔着四五十公分宽的走道,面对着无意识的男孩。颜玮玮的修长双腿被分成了M字型。

  男人轻车熟路地用中指和无名指插入女孩的阴道。这种姿势,他可以把手指插得很深,但女孩的下体构造,实际却不需要这么深。他弯起两根手指,拨弄或者说挖着女孩下体内层层叠叠的软肉,其中一块略坚实的地方,就是他对准的桃源。抠弄了没两下,颜玮玮的呻吟就连成片了,然后开始悲鸣,开始尖叫,开始高高地仰着天鹅颈,随后极力地向后仰去,仿佛被人吊死在这病床上一般。她的身体颤抖,此刻变得敏感极了,连原本健美得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内侧,也开始晃荡着。

  随后她就开始喷淫水了,那淫水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刘洪超是手上,袖子上,到处都是;那淫水喷得是如此之远,甚至有两三滴溅到了徐迟的脸上。

  在这种屈辱的状态下,女孩戴着狗项圈,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紧接着,她就更身不由己了。男人把她拖下床,让她四肢着地,狗一般地跪在徐迟的病床侧面。然后,男人牵着那红白尼龙绳,绳子在拽着女孩雪白脖颈上箍着的黑色铆钉皮项圈,让她的臻首高高仰起,下一秒,男人掏出臭烘烘的鸡巴,塞进了女孩的嘴里。

  颜玮玮下意识地开始舔,开始用嘴如飞机杯一般地套弄。啯了两下,她也动情了,鼻腔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男人却把刚刚略微变大的鸡巴从女孩口中啵的一声抽出,然后往后退了两步。颜玮玮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伸着舌头,张着圆圆的嘴,往前四肢着地地爬了两步,企图接着含上男人的鸡巴。

  「想吃吗?」刘洪超狞笑着,「想吃的话,当着你喜欢的这个男生的面,求老师。」

  被调教过多次,又似乎认为这根鸡巴是天地间唯一能让自己爽到的阳具,颜玮玮强忍着巨大的屈辱,小声地说道:「求……求老师……让玮玮……玮玮舔……」

  「舔什么?」

  女孩几乎哭了出来,「舔鸡巴……舔老师的大鸡巴……」

  「真是个天生淫荡的小骚逼。」男人心满意足地说,然后又扯了扯狗绳,女孩会意地舔了上来;于是鸡巴又重新塞到了女孩的嘴里。

  女孩唔唔唔地舔舐着。男人却弯下腰,用右手大力地抽打着女孩撅起的屁股。

  「唔~」这是女孩口腔中被塞满异物的苦闷悲鸣。

  「啊~」却是女孩雪白屁股被男人意外抽打时痛苦的尖叫。

  两种声音交织,哦不,其中还夹杂着格外刺耳格外淫靡的「啪啪啪啪」声,那是男人扇女孩屁股发出的声音。

  与胸不同,因为常年练习舞蹈的缘故,颜玮玮的屁股蛋子很俏,而且很有力量感。男人扇在那上面,几乎激不起多余的臀浪。但那里的肌肤分外雪白,被扇打了几下,马上就泛出不自然的绯红;像雪地里溅着的血,又像宣纸上绽放的胭脂。

  「唔~唔唔唔~」女孩被刘洪超在她的小嘴里口爆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女孩嘴里,她不自觉地咽下去一点点,随后猛然止住:老师的调教,是要求她先含着精液,给老师看看,然后才能吞下去。

  如以往十几次调教一样,她跪着,却略微直起上身,双手蜷在胸前,真如乖巧的小母狗一般,长大着嘴,吐着舌头给男人看着。精液层层叠叠地铺在女孩粉色丁香小舌的上下,像痰,又像脓水,一丝丝地,混杂着女孩的口水,止不住地还从嘴角向下滴着。

  男人哈哈笑着,却没有命令她吞精。而是扯着女孩的头发,让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徐迟的病床前。

  下一秒,刘洪超居然用手撑开了徐迟的眼皮,强迫男孩看着:「徐迟,看看咱们班的颜玮玮,你还认识她吗?哈哈哈哈哈哈!」

  颜玮玮此刻还跪着,嘴巴本来是张着,盈盈地盛满男人腥臭的精液,容器一般。她看到了徐迟浑浊的眼球,以及完全不能对焦的眸子,却意外地,如长夜一般地深邃。

  她惊恐极了,不自觉地,咕噜一声把精液全部都吞下了肚。

  「哈哈哈!」刘洪超充满征服欲地笑着,他松开了徐迟的眼皮,随即男孩的眼睛自然又闭上。刘洪超牵着颜玮玮转身,然后随口漫不经心地说道:「穿上衣服吧小母狗。跟刘老师再去旁边开个房。下次,我再把苏瑾瑜那条小母狗带到这小子面前玩玩。」

  颜玮玮默然,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裤子和鞋袜,卸下项圈,拿起书包,跟着男人出去了。

  这厢,谁都没有注意到,病房里,男孩喉结动了动,眼角流下一滴泪。

  ……

  春(七)

  大三的夏天,高中同学群里突然接到尚来亮的通知,说毕业三年了,大家可有意愿回来一聚?

  同学们轰然响应。苏瑾瑜也跟实习单位A公司请了两天假,专程回来了一趟。

  熟人相聚,分外热络。大家先是在餐厅开了4桌的包间,吃了午饭;随后下午,打牌的打牌,剧本杀的剧本杀,叙旧的叙旧,又挨到了晚上;晚上人更多,足足坐了五桌;吃完饭,则一堆人去唱歌,弄到了凌晨一两点。

  颜玮玮全程没有参加。而苏瑾瑜在参加完中午的一场后,也离开了。她去了徐迟家里。她知道,颜玮玮在徐迟的家里。

  颜玮玮果然在徐迟家里。她为苏瑾瑜打开防盗门,两人走进客厅。

  客厅不大,一张略显陈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布艺沙发占据了一角,沙发上摆放着几个色彩斑斓的抱枕,那是颜玮玮为了给单调的空间增添几分温馨特意挑选的。沙发前的木质茶几上,堆满了徐迟康复用的书籍和一些简单的玩具,有握力球,积木、拼图等,这些都是帮助他锻炼思维和动手能力的工具。茶几的边角都包上了防撞条,防止徐迟不小心磕碰受伤。

  「徐迟呢?」苏瑾瑜开口问道。

  「睡了有一会儿了。」颜玮玮指着内屋,实际上,这个屋子,也就一室一厅。「我在的时候,他爸妈就会出去,等我走了,我再打电话让他俩回来。」颜玮玮低着头补充到。

  三年多了啊。苏瑾瑜心想,时光荏苒。她盯着身边的女孩看。

  三年多了,颜玮玮一直不离不弃地守候着徐迟。她的脸原本圆圆的,此时变成了瘦削的鹅蛋脸,透露出坚毅。她变得很瘦很瘦,风一吹就倒。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脸上也有些不合时宜的皱纹和沧桑。她穿的衣服也不是那种时尚款,而是便于居家干活的款式,小媳妇一般。

  「他……恢复得怎么样了?」苏瑾瑜问道。

  「比以前好多了。医生确诊他是外因造成的脑瘫,但可以慢慢恢复。这几年比一开始好多了。他可以下地走短短的一截了,饿了也会啊啊啊地叫唤。他的智力……医生说相当于两三岁的小孩。但我觉得不止。他在恢复,真的是每天都在恢复……」颜玮玮说了几句,却突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抽抽搭搭的,肩膀一起一伏。苏瑾瑜连忙抱着她,安抚着她。

  良久,颜玮玮才抬起头,她的妆都哭花了。「可是苏苏,你知道吗?」女孩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声说道:「每次我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我就意识到,我就知道,他的记忆还在。他所有的记忆,都在。高中的时候,后来的时候,每一段记忆,都在。」

  「你明白吗苏苏?他现在还不懂,那些事情,尤其是他住院后……老刘对我做的那些事情,那个畜生。徐迟都看到了,他都记得住。他现在脑子不好,但他脑子慢慢地一天一天好起来……」颜玮玮又开始哭,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说:「……太吓人了……我很害怕……呜呜呜……万一他哪一天终于明白……终于想起来了……我怎么办?他会怎么看我?」

  苏瑾瑜默认不语。她心里也在滴着泪。她自然知道刘洪超那个畜生的伎俩,因为最近一两年,那个畜生尾随自己到了北京,没日没夜地凌辱着自己。

  但她也很难理解颜玮玮的复杂心情。如果徐迟沉静单纯地如一个婴儿,颜玮玮说不定都可以爱着他,伴随着他未来几十年的康复,希望他最终成为一个正常人。

  但偏偏不是这样。徐迟虽然现在迟钝和瘫痪着,但可怕的是他记得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他带着过往的一切黑暗记忆。仿佛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孩童,却带着上一世的深重苦难。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苏瑾瑜迟疑着问。

  女孩又止不住地哭。

  「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她说道:「苏苏,我其实……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了。我爸妈催死我了,安排了好多相亲。我也无法面对徐迟了,他开始渐渐明白了。徐爸爸徐妈妈也劝我,他们都是顶好顶好的人,跟我说不值得。」

  她抬头,雾蒙蒙的眼眸子盯着苏瑾瑜:「我要走了。苏苏,我要离开他了。我9月底就出国,去美国。」

  苏瑾瑜心底有点黯然。这也是自然的吧。颜玮玮,当年如此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为了这个男生,守寡般地服侍了他三年。人嘛,总归还是要各过各的吧。

  苏瑾瑜忖度着,设身处地,她自己能为爱情做到这一步吗?她摇了摇头,她做不到。

  「苏苏,你去看看他,好不好?」颜玮玮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说:「医生说多来一些熟人,刺激刺激他,他就会好得快些。你去看看他,我出门呆一会儿再回来。」

  她随即站起身,却低着头,嗫嚅着说:「苏苏……这么多年了……我也终于知道,他喜欢的不是我,是你。」

  接着颜玮玮真的就出去了,乓的一声带上了防盗门,只留苏瑾瑜在屋里。

  苏瑾瑜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很简陋,一张双人床占据了房间的主要位置,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是朴素的款式。床边有一个木质衣柜,里面挂着父母日常的衣物,大多都是款式简单、价格实惠的工作服和一些家常衣服。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小小的书桌,上面放着一些关于脑瘫康复治疗的书籍和资料,那是父母为了更好地帮助徐迟康复,平时查阅学习用的。

  而徐迟则躺在卧室角落的一张单人小床上。这卧室原本不大,放着两张床更显局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方便徐迟的父母照顾男孩。

  苏瑾瑜凑近了徐迟的床,她看到男孩了。脸居然恢复得不错,恢复到了以前9成的帅气,胡子也被刮得干干净净,头发疏得好好的。不知道是颜玮玮还是他爸妈的杰作。

  徐迟是醒着的。苏瑾瑜看着他,他也盯着她看。男孩的眼神里,充满了稚气,咧着嘴不知道在笑什么。

  「徐迟,你……认识我吗?」苏瑾瑜迟疑着问。

  男孩没有回答,甚至眨眼都不是跟着提问的节奏来。

  「你……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依然没有反馈。

  苏瑾瑜叹了口气,却随即调皮地问:「会叫姐姐吗?」

  「……」显然,男孩似乎也不明白姐姐是什么。

  看来还是任重而道远啊。苏瑾瑜又叹了口气,她把手上的鲜花放在床头柜,却随时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橘子,扒了皮,一瓣一瓣地喂给男孩吃。

  橘子,徐迟还是知道吃的。他吃着橘子,嘴唇时不时地碰到苏瑾瑜的手指尖,温温热热的。

  喂完了橘子,苏瑾瑜转身想离开。但旋即她又想起了颜玮玮临走时扔下的两句话。

  「他喜欢的不是我,是你。」

  「刺激刺激他,他就会好得快些。」

  她长叹了口气,驻足想了想,终于又回转了脚步,来到了男孩的床前。

  下一秒,她轻轻地吻上了男孩的唇,那唇边,还带着淡淡的橘子甜味。男孩显然是不知道如何响应,苏瑾瑜却把舌头伸了出来,蛮横到近似霸道地撬开了男孩的嘴。

  很神奇的,两三秒之后,徐迟知道怎么回应了。他的舌头也开始贪婪地缠绕和搅动着女孩的舌头,暌违已久得像是积抑万年的火山爆发。苏瑾瑜奇怪地想,他吻得……还不错?

  接着,她离开了男孩的唇。男孩的眼神还是那样稚嫩地,不知道往哪儿搁,大嘴还是呆呆傻傻咧着笑。

  苏瑾瑜咬了咬嘴唇,向上卷起了自己的T恤和胸罩。

  远比颜玮玮大的两团软肉,就晃荡着露出来。白花花的一大片,简直要闪瞎了男孩的眼。苏瑾瑜看到男孩的眼睛直了,不知道是好奇还是震惊。她突然感觉有点异样,因为那种男孩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儿童了,而是像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她不禁想起了颜玮玮说徐迟的智力其实不止两三岁。此刻她也有点信了。

  Anyway。苏瑾瑜咬着牙,却牵起徐迟的手,往自己的胸上放去。男孩的手不算有力,甚至可以说有点瘦骨嶙峋,被苏瑾瑜的手执着,放在女孩的大胸脯上,却没能搭住,急急地就垂落了下去,摔在床单上:原来男孩的手想勾住苏瑾瑜胸上的某个部位,但女孩的胸又滑又软,自然是勾不住的。

  苏瑾瑜没有气馁,她又重新拿起男孩的手,依旧是按在了自己的胸上。男孩的手掉了下去,她又拿起。拿起,又掉。终于,在女孩几次执拗的尝试之后,男孩终于学会了:他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苏瑾瑜的乳尖,或掐,或捏,或扯,咧着大嘴,闪着眼眸,饶有兴趣地玩弄着。

  苏瑾瑜被他弄得有一丝丝疼,也有一丝丝爽。但她依旧是保持着微笑,问道:「好玩吗?今天姐姐的……奶子,随便你玩……」

  ……

  她的胸脯被徐迟掐弄了十几分钟后,颜玮玮回来了。苏瑾瑜面色微微红地和她告辞,然后径直去了火车站,搭了晚班的一趟卧铺,睡了一晚上,回到了北京。

  此时她已经开始了在A公司的实习,也开始有了新的暧昧对象。那是A公司新入职的正式员工,名叫郭维林的,高高大大,和徐迟一般,有着阳光灿烂般的招牌笑容。

  但等到回到北京的第三天晚上,她却接到了颜玮玮的电话。电话那头,女孩哭天抢地,撕心裂肺地说:

  「苏苏……呜呜呜……徐迟他……死了……呜呜呜……他自杀了……」

  ……

  徐迟确实是自杀的。

  很难想象,平日里只能踱一两米的他,是怎样的冲动和毅力,从卧室的床出发,打开房门,穿过堆满杂七杂八物品的客厅,然后来到阳台,最后再撑起瘫痪已久的身体,越过一米二高的阳台护栏,从六楼飞身而下的。

  很难想象他又是出于什么理由,和什么原因,突然变得聪明,又突然决定去死。仿佛死亡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一种奔赴和解脱。

  很难想象。直到第二天苏瑾瑜搭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到家乡,来到了徐迟的家里。

  男孩的家里,他的父母哭天抢地,颜玮玮则蜷缩在沙发边默默流泪。当然也有些来来往往帮忙的亲戚朋友和老同学。但其他人脸上并不见得有多么悲戚。

  仿佛他们老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仿佛徐迟这个男孩早就该死一般。

  苏瑾瑜默然不语地走到颜玮玮身边坐下。她搂住对方,感受着对方体内止不住的颤栗,接着,她看到颜玮玮梨花带雨地抬起头。

  「苏苏……这个,给你。」

  颜玮玮递过来一张纸条。那种纸条的样式,就像是高中那会儿,班上的少男少女,团了又团,揉了又揉的纸条,皱皱巴巴的。

  苏瑾瑜打开纸条,纸条却是新写的,用一种歪歪扭扭,幼儿园小孩都不如的拙劣字体。

  「谢谢你。我等不了了。」

  像是被巨大的撞木击中,苏瑾瑜胸口的气息一下子就凝滞了。下一秒,她也痛哭了出来。

  看着徐迟留下来的字条,她什么都明白了。

  「好玩吗?今天姐姐的……奶子,随便你玩……」

  「如果……你考上了北大,我大二,你大一。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会等你。」

  过往死去的压箱底的记忆,万箭穿心般地扎着苏瑾瑜的身躯。她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徐迟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不光是记忆,其实他的脑子,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就像一块运行完美的机械表,可能某块齿轮脱落了,导致指针停摆;但核心的其他部位,依然在忠实地记录着时间,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滴答,滴答,滴答。

  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想不想,他的脑子都清醒着。过往的三年,他和别人一样,是按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地度过着。

  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想不想,他眼能视,耳能听,但手足无法动弹,也说不了话。就像是一个大活人,被困在僵尸的躯壳里,度过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滴答,滴答,滴答。

  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想不想。身边的美好和丑陋;背叛和坚守。他都知道,但他改变不了。那些纷至沓来的情感,他能感受得到,但他排解不开。他被完全地,永远地剥夺了自由,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苏瑾瑜胆战心惊地想着,从心底里涌出来无边的黑暗和寒意。如果是她自己,躺在那张床上,无比清醒,却对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先是睁不开眼睛的无边黑暗,睁开眼睛后却看到了那么丑恶的事情,在接下来,在漫长的整整三年里,无聊地对着白白的天花板,再无聊地如此过上遥遥无期的三十年五十年?

  她战栗着,这样的日子,如果是她,别说三年,可能三个月都过不了。

  难以想象,徐迟是怎么挨过这整整三年的漫长时光。对于凡人的心智,这不是三年,这简直是足足三个世纪。

  那么,换句话说,死亡对于徐迟来说,早就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一种奔赴和解脱了吧?

  而他为什么以前没有自杀呢?他手足不便自然是一个因素。但支撑他活着的,让他期待的,到底还有什么呢?

  苏瑾瑜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再次抬起手中揉得皱皱巴巴的字条。「谢谢你。我等不了了。」她什么都明白了,心下一片澄澈。

  徐迟在期待她的爱,徐迟在等她。

  如果男孩在这丑陋的人世间,还有最后一丝丝期待的话,就是希望苏瑾瑜,自己的女神,终有一天,能在自己恢复之后,爱上自己。

  所以他等到了苏瑾瑜的那个吻。那短短的,二三十分钟的温存。

  由此他在这世间再无期待。

  从这个意义上,苏瑾瑜,她自己,既是徐迟的催命人,也是男孩的救赎者。

  意识到这一点,苏瑾瑜几乎快疯了,她压抑不住自己情感地痛声哭泣,整个人恨不得都俯在了地板上。周围的人纷纷侧目,颜玮玮也注意到,那纸条,几乎要被苏瑾瑜的指甲捏进掌心的肉里。

  良久之后,苏瑾瑜稍稍平复了心情,却疯狂地想去看一眼徐迟。徐家人推推嚷嚷着,只觉得这个美丽女子精神不正常。徐迟这会儿已经盖上了棺材板,停在客厅中间,正等着殡仪馆的车来,哪是能让她说看就看的?再者说,男孩其实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了,根本不成人形。

  最后,大家只能给苏瑾瑜看一眼徐迟的遗照。那似乎还是男孩高考报名时照的照片,此刻却被影印成了黑白底。苏瑾瑜看了一眼那照片,就攫取在怀里,似乎想抱走。徐家人吓坏了,这可是灵堂用的遗照,于是赶忙夺下来,顺带着把苏瑾瑜赶了出去:此刻,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女孩不正常了。

  苏瑾瑜流着泪,站在徐家楼下。没错的话,徐迟就是从这个地方飞跃而下,从此人鬼殊途。

  她疯狂地刷着手机,她想再看一眼徐迟的照片。男孩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中飞速剥离,但她想攫取挽留住哪怕那么一点半点。

  但她失望了。她手机里根本没有任何高三时的男孩照片。高三上课是要上交手机的,而毕业照……徐迟当然没有参加毕业照。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始疯狂地按着拨号键,打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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