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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 伫倚危楼人不语

小说:豪想和你在一起 2025-09-06 07:58 5hhhhh 3340 ℃

除夕夜,当基地医院所有人都纷纷准备跨年,大家已经默认俞朗还要一会儿才能醒来时。庭荺台在旧年中最后一次为俞朗擦身,他一如往常,轻轻地拂拭着俞朗白皙的身体,哪怕他没有出汗,但是云台依旧一丝不苟。

“队长,马上就要新年了,外头的烟花大会可热闹了,你要快点醒来,我们都等着你,一起去看呢…”,云台温柔地说道,他也不知道俞朗能不能听到,只是自言自语着,把内心的愧疚和期望都说给重症监护清冷的空气听,给滴答着工作的仪器听。

“队长…豪宫的灯会上还等着你放飞花灯呢…今晚的风…会有无尽夏的香味…”,云台流下一滴眼泪,用白大褂的衣角擦去,为俞朗盖好被子。他摸摸俞朗的手,正要离去,却发觉俞朗抓住了他,力度很小,但是他能明显感受到俞朗在用力地抓住他。

“队长?!”,云台满眼期待,表情里夹杂着期许和惊喜。

“大冬天的…哪来的无尽夏呢…今晚的风…是腊梅花香…”,俞朗弱弱地说道,双眼微微睁开。

“队长!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云台喜极而泣,破涕为笑,摸摸俞朗的额头。

“我去叫医生和叔叔阿姨!你等我!”,云台刚要走就被俞朗抓住。

“怎么了?”

“先别告诉其他人…他们……”,俞朗半睁着眼说道。

“…好…我先告诉医生和叔叔阿姨,你再多睡会儿”,云台先是失落,但是随机立刻回应道,不管怎么说,俞朗醒来就好,再大的误会也会解开的。云台出了病房一路狂奔到吕医生那里,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浮赫爸爸昨夜和儿子促膝长谈,久违地带着浮赫在外头吃喝玩乐,增进了这段日子缺少的感情和陪伴,浮赫昨夜睡的很踏实。今早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多了,在浮赫爸爸的提议下,两人去了东大寺新年祈福,占卜求好运。

“…”,浮赫爸爸跪在天尊金像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他闭着眼虔诚地祈祷着,没听见身旁浮赫起身的声响,就继续拜,直到良久后,听闻浮赫起身他才站起来。

“咱们去求张吉帖,点个香,怎么样?”,浮赫爸爸问。

“嗯!”,浮赫点点头,眼里冒着光,勾着爸爸的胳膊就去到香台前,拿了三支香,点上,恭敬地插在香灰里,静等结果。三根香柱燃烧的有快有慢,待结果稳定后,只见最左边的香柱高于中间和右边的香柱一个香头,中间和右边的持平,是成林香的香相。

“这是…”,浮赫翻看着香台一旁的图册,只见成林香的注释里写道,

“做任何事都有守护神庇佑”

“太好了,很不错的香相,爸爸的是平安香,三支都一样的高度,真的很平平呢”

“嘻嘻,那真的蛮不错的,平安喜乐,是个好兆头~”,浮赫甜甜地笑着,浮赫爸爸也宠溺地摸摸儿子的头,拉着他的手去求福帖。

他们二人从一沓福帖到抽出一张,放到流水里占卜。只见纸张的纤维吸入了水分,上面的字渐渐浮现,

“大吉”

“是大吉诶!今天的每样都很顺利啊!”,浮赫爸爸趁赞道,浮赫则是高兴得不行。

“看来今天是中了头彩了,新的一年一定会非常顺利的!老爸~”,浮赫贴贴父亲,像个黏人的小孩。

“在外头呢~,像什么样~”,浮赫爸爸捏捏浮赫的鼻子,宠溺地搂着浮赫,回到车上。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浮赫淡淡地坐在车里说道。

“一定会的,别急嘛”,浮赫爸爸开着车安慰道。

“………!!他醒了!俞朗醒了!哈哈!”,浮赫听见手机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看见群里十几条消息,几乎是每一秒都有新消息,他心头顿感紧张,生怕是不好的消息,但是一点开都看见欢呼的消息,便知心想事成了。

“真的?!太好了!我就说今早的那柱香多漂亮肯定是应了哪件事,没想到真的是这件!!”,父子二人在车上欢呼着,直接一脚油门去基地医院。

“太好了…太好了…”,浮赫揉揉胸脯,让激动的心舒缓下来。他认真地闭上眼,双手合十,此刻他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除非真的有庇护神降临,当然要好好感谢一下。浮赫爸爸看着儿子,笑了笑,继续开着车。

“儿子,你终于醒了”,俞朗父母喜极而泣,抱着俞朗,把他的头埋在胸口。但是俞朗看起来闷闷不乐。

“虽然比预想的要晚醒来,但是只要醒来了就好,这真的是旧年最好的事,给新年开了个好头”,钟医生也很高兴,站在床边温柔地看着俞朗。

“谢谢医生…和护士们…多谢你们”,俞朗感谢道。

“不用谢,要谢就谢你的队员和父母给你献了很多血,不然我们再厉害也是没用的”,钟医生说道。

“……”,俞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们先出去,给你再睡会儿。要人就按铃,昂”,俞朗爸爸把护士铃给到俞朗手心里。

“我在这里陪着队长,有事我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云台说道。

“不用了…护士铃就够了…”,俞朗淡淡地说道,云台脸上尴尬起来。

“…对对,大家先出去吧,全凭俞朗做主,听病人的”,吕医生打着圆场,众人离开。俞朗看着云台失落的背影,心里纠结着,犹豫着,刚想要想接下去如何处理和队员们的关系,就觉得头好酸痛,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他觉得肚子有点饿,按下护士铃,只见进来的是一位护士。俞朗说了想吃东西,护士给他带来一些藕粉。俞朗眼见云台没有来,心里想着,

“他该是彻底厌倦我了…算了…不见也罢…从此往后…再难回到从前了…”,俞朗不由得有种破罐破摔的冲动,懒得处理人际关系了,索性听天由命吧。

“他不肯让我留在里面,还在生气呢”,云台在另一头把情况给众人说了。

“再等等吧…要知道他的记忆存档还在手术前,还在气头上呢”,白雄说。

“嗯…但是我说句不好听的,各位别介意。我的儿子的脾气…各位多少也是知道些的…现在不提…往后要和好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俞朗爸爸说。

“那怎么办…叔叔可不可以帮我们美言几句~”,万砾礼貌地问道,队员们投来期许的目光。

“我能说上话你们现在就在病房里了,俞朗也大了…我的话有时候也不顶用…刚才还和我关于造瘘的事情差点吵起来呢…不过我有机会肯定会试试的,我一会儿再去一次”

“谢谢叔叔~”

(继俞朗爸爸第二次尝试后………)

“不行,他…他有点不想提这事儿…我一说他就岔开话题…这可怎么办…这孩子…”,俞朗爸爸苦笑道。

“他精神好些了吗?”,俞朗妈妈一边给修明喂着青菜鸡丝肉糜粥,一边说道。

“好多了,都坐起来了。我去之前就和景繁聊吃的聊了好长时间呢,护士和我说的”,俞朗爸爸说。

“咳咳…”,修明咳嗽起来。

“我的儿,是不是太烫了?要不要给你换点甜的?阿姨还做了红豆粥,很好吃的”,俞朗妈妈温柔地帮修明拍拍背,耐心地问道。

“不用了…您能照顾我,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还挑食…成什么样子了…哈哈”,修明摆摆手说道。

“这是什么话,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干儿子了,对了,你们要吃吗?我带了很多呢,一人一份,不说我都忘了。里面放了去核的红枣,桃胶,薏米,黑芝麻和蜂蜜,很好吃的,大家都饿了,来”,俞朗爸爸把保温箱打开,里面都是好吃的,说着就给队员们塞手上了。队员们也推脱不过,只好礼貌地收下,一起吃着。

“你们现在都是我的干儿子了,要不是你们献血,俞朗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所以以后都别说谢了嗷,不然就见外了孩子们”,俞朗妈妈热情地说道,队员们开心地谢着,屋子里的氛围热闹起来。

“说到这个人选…我倒想到一个人…”,修明吃着红豆粥,获取了些糖分脑子也转得快了。

“谁?”,浮赫问。

“杜玉瑾”

“他?能行吗?他和俞朗才认识了几天啊?都不能算…朋友吧”,云台弱弱地说。

“不是朋友,关系不好,干嘛要献血呢?”,修明问,眼神很犀利。

“人道主义吧…”

“那干嘛要和我们一起候在手术室外呢?还帮着我们商量对策?你们想过没?”,修明一边吃着一边说,头都没抬。

“有道理哦,他那天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而且他之前就和俞朗关系不错,好像还请他去了灯会”,俞朗爸爸反应过来。

“所以我觉得他不错,俞朗也挺喜欢和他聊天的。其实除了他以外…咳咳…就是景繁了,但是他…太嫩了…还得是杜玉瑾”,修明说。

“真的能行吗…我们试太多次,他会厌倦,会更讨厌我们的…”,硕鹤说。

“但是你们可以把他叫来试一试嘛,我看他人挺好的,或许他也想去看望俞朗呢,顺便一起说了,不是很好嘛”,俞朗妈妈支持道,队员们只好把杜玉瑾请来,说了一下出使的任务。

………………………………………

“好的,包在我身上了,你们早干嘛去了?哦~不把我当朋友”,杜玉瑾打趣道。

“诶呦他们哪里不把你当朋友了,明明是不把我当朋友好吧~,死鬼快吃”,景繁骂骂咧咧地把一盒栗子蛋糕卷给修明。后者甜甜地笑着吃着。

“哈哈哈,那就这样说定了,浮赫,你把…当时那两个守着他的新队员叫来,我和他们核对一下情况”。

浮赫随后把新队员们找来。

“他当时要看的杂志和东西全在这了?”,杜玉瑾接过医护兵的杂志。

“对,还有这几张照片,他当时特意要的”,通讯兵把火场里救出来的老照片交到杜玉瑾手上。

“诶?他看这些干嘛呢…我明白了,你们去吧,谢谢你们”,杜玉瑾看着照片想了会儿,然后会心一笑,遣散了新队员们。

“你有把握吗?我们可都指望你了…”,浮赫诚恳地问,嘟嘟嘴。

“肯定有,你们就等着宣召觐见吧~”,杜玉瑾进入消毒间。

“队长~,气色好多了”,杜玉瑾进入病房,打量着俞朗。其他队员们躲在走廊的角落里,隔着玻璃看着杜玉瑾和俞朗。

“你怎么来了?不回去过年吗?”,俞朗高兴地说道,杜玉瑾放下杂志,和俞朗拥抱了一下。

“诶呀,上次拥抱还是在灯会上,好怀念啊~”,杜玉瑾说,捏捏俞朗背上的肌肉。

“是啊…感觉好久了…像一辈子…”,俞朗有点失落。

“谁说的,伤我之日不可留,一相减的话,昨天还是灯会呢,今天就是焕发了新生,崭新的生活和新年就在眼前,这一步跨过,之后都会是好日子了…”,杜玉瑾握着俞朗的手,认真地,用一种成熟稳重的语气说道,给俞朗打气。

“你还是这么乐天…确实…”

“对吧,这么一想是不是就好多了?你还这么年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不能自暴自弃,连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人脉一刀切了,那不是白活了吗,况且是那么好的朋友们…”,杜玉瑾认真地说道。俞朗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

“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从你拿着那些杂志进来我就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俞朗躺在床上,头看向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但又讲不出口,不知如何形容。

“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们继续相处下去,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尴尬了怎么办?所以干脆一刀切了,做个狠心的人,我猜的对不对?嗯?”,浮玉瑾手撑着脸颊问道。

“你怎么知道?!欸?你真神了嗷,老杜”,俞朗一脸惊讶。杜玉瑾趁势坐到俞朗床上。

“你的心思都写脸上了~,别这样”

“我也不想的…可是…话都说出口了…说得那么狠…就算和好了,也会有痕迹”

“可是他们没怪你啊,俞朗,有些时候人就是该脸皮厚些。说句不好听的,我是队长,说你们几句怎么了?”

“可是怎么可以那样?难道依仗着官位就可以仗势欺人吗?”

“所以你并没有这么做啊,你批评他们的话我看都是忠告呢,又没说错。当然,那是你结合当时的情况下做出的判断,你觉得被自己人出卖了,还给你隔了一道,不告诉你外界的消息,甚至还监视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杜玉瑾挑眉问。

“是又怎样~…难道不是嘛…”,俞朗把头扭到一边。

“那你就错了,你的治疗方案都是和叔叔阿姨商量好的,就连瞒着你也都是医生们和你父母的意思,担心你血管破裂”

“可是也不能给我造瘘啊!不如杀了我…”

“瘘也是暂时的”

“暂时的也不行…”

“我知道很难接受,但是你想啊,用一个临时的瘘,换取接下来一辈子的安宁,不是很划算吗?咱们大家又不会笑话你,再说了,谁笑话病人,就是给自己下咒”

“那…那怎么可以瞒着我父母呢?”

“没有瞒着他们,反而是他们主动签的。你的爸爸还仔细问了,知道是临时的瘘才同意签。要是永久的他也不会签的”

“……还算有点良心…”

“他们是你的父母,怎么会害你?浮赫他们也是替你着想才不得已瞒着你的。但是要我看,他们就算瞒得再好,即使那个通讯兵不给你看手机,你也会冲出去的,对不对?”

“对…你又知道了?”

“你拿了这些杂志,看似毫不相干,实则每本杂志都能透露些外界的真实情况。财经类的杂志近期都聚焦在费仙君身上,不会这么巧。艺术类的也都聚焦在他的服饰,先前飞花令并没有这么火。再说娱乐圈的,几次点到你的名字,提到了近期的风波事件,你多少已经猜出来了一点,对吧。外头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是这样…他们要是请你来,我就不会逃出去了,守的死死的…”

“欸,我哪里是那种人,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今天也不会来了。我听说你一直没胃口,之前不是饿了很久了嘛,景繁准备了很多好吃的,要不要尝一口?”

“没胃口…我…心里难受…景繁被我催着讲明全部真像…一想到我的私密照泄露,我受的屈辱…我就气的不行…”,俞朗攥紧了拳头。

“韩冰是该死,徐良俊他们也该死,但是你不该死,你要好好的活着证明给他们看”

“可是我以后只要一出去,别人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会想到我的…私密照…我还要什么面子啊”,俞朗脸红着说道。

“俞朗,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借此事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什么意思?”

“对,我的意思就是,谁还没个私密照了,保不准都有。你俞朗的私密照被别人看到了,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不如顺势接受,况且也不是什么坏事啊。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讨论的都是你的尺寸,一点都没讨论你的人品和其他呢”

“这还了得?!我怎么可以让他们随便讨论我的隐私呢!”

“你先别急,警察们已经在各大平台上搜索那些私自散播他人隐私的行为,我的意思是,你完全不必为此事担忧生气。这个世界是很肤浅的,人也是,你的灵魂真是因为太过于纯洁,高贵,才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要知道,一个人能有一个优秀的性征也是一项值得骄傲的资本啊。女人的胸,男人的男根,都是”,杜玉瑾不紧不慢地说出,俞朗光是听了就脸红了起来。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

“我知道,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难不成去死?让真正在意你的人们伤透了心?所以,我今天来,除了安慰你,还要告诉你,暂时的挫败不要紧,最关键的是如何把颓势扭转成给自己的助力”

“你是说…其实…我完全不用因为私密照泄露…而生气羞愧?”,俞朗不可思议地说道。

“对,有人笑你的话,先把他的掏出来比比,你的艳照流出只会让很多人自卑,他们越是攻击你,就证明你越是厉害,明白吗?有时候脸皮厚一点”,杜玉瑾捏捏俞朗的脸说道。

“但是费仙君在外头挑事,还造谣我和他的关系,别人会怎么想我。有好多人已经觉得我是个混在有钱人堆里的高级鸭子”

“所以你要先把身子养起来,身体好了和他们吵,为自己辩驳。但是,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说我当鸭子?那你们这种免费都没人要的货色,有什么资格说我呢?就这么回怼,要知道,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杜玉瑾温柔地握住俞朗的手。

“老倒霉蛋了…还有利于我…”

“是,但是倒霉蛋也有春天,真正倒霉的,是那些忍受不了别人的目光,自己明明活的好好的,却因为要活成别人眼中的样子,而自毁外貌,最后谁也没讨好,受不了打击自杀,亦或是在悲戚中沉沦下去,销声匿迹的人…俞朗,你远比外界想象的更美,更好,更高尚纯洁。从你的队员们把你当作大哥一样对待,你们一群男生像家人一样相处,这不是所有人做了队长就能做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是个博爱宽容,体贴周到,勇敢却不鲁莽,有出色的团队领导力和凝聚力,刚柔并济,张弛有度的人。和人相处时的分寸也拿捏得很好,这些都是你之所以能做队长的原因,光是这些有点就足够打倒99%的人了,更别提你其他的许多优点了”,杜玉瑾认真地说了一大堆,每一句都分析地透彻深刻。

“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真的有这么好吗?哈哈…”,俞朗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腼腆地笑道。

“难道不是吗?所以,不要自暴自弃,养好身子,站到所有人面前,让更多人看到你的光芒。我的队长”

“谢谢你…很少有人对我说这么多…这么诚恳的…有力量的话…我知道你是真正把我当朋友,当兄弟才说这么多,我懂了,谢谢你,老杜”,俞朗认真地,发自内心地点点头,笑着握住杜玉瑾的手,两人微笑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还耿耿于怀吗?”,杜玉瑾抬眉问道。

“去他们的!老子就是十八楼不含头,老子骄傲~”

“这就对了~!”,杜玉瑾和俞朗击掌。杜玉瑾紧接着问道,

“所以~…?”

“…所以…让他们进来吧…”,俞朗想了想,说道。

“好”,杜玉瑾点点头,出去了。

“怎么样?”,万砾问。

“成了,去觐见吧~”

“嘿嘿嘿~你太棒了!”,浮赫把脸埋在杜玉瑾的怀里蹭蹭,杜玉瑾笑着摸着浮赫的头,和其他人击掌,带着众人进入了病房。

“…”,俞朗看着一个个进来的众人,有点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队员们也有点拘谨,曾经的好兄弟们吵了一架之后,如同有道隐形的墙隔离了病房。

“队长…”

“还愣着干嘛?不快点去贴贴?”,杜玉瑾恰到好处的说道,这才打破病房里微妙的气氛。队员们嬉笑着跑到俞朗床边一一和他拥抱,嘘寒问暖的。

“你终于醒了,我们好担心的…”,闻道笙笑着说。

“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先前让你不高兴了,就原谅我吧~”,万砾脸红着道歉。

“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是啊,队长别生我们气了…好不好”,队员们期待地问。

“我…我也没真生你们气…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这么大火…总之,都是我不好,不该仗着自己是队长就对你们颐指气使,说三道四的…我…我不是有心的,好兄弟们…原谅我吧”,俞朗害羞地说道。

“我们不会原谅你”,云台冷冷地说道。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那…那难不成要我写检讨嘛…我写…”,俞朗弱弱地问。

“那倒也不至于…因为~…我们根本没怪你啊~!哪里要我们原谅你呢?”,云台嬉皮笑脸地说道,众人一片大笑。

“你个臭小子~你真的吓到我了~!”,俞朗轻轻捏着云台的脸。

“欸?修明呢?修明哪去了?”,俞朗环视了一周,发现少了一个人。

“他为你献血太多,病倒了”,闻道笙说。

“啊?!要不要紧?!我去看看他…”

“你都病着呢,他有人照顾呢,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去吧”,云台说。

“你看,光是从你的反应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们的。而且你当时也是为我们好,光是一句,‘为了救他们出来吃点苦头也值了’就知道你没真生我们的气…”,白雄哽咽道。队员们被他一触动都红了眼眶,生死离别,过命的交情,打不散骂不开的结,一辈子的兄弟,哪里是一点不上心的话能拆散的。浮赫红着眼眶,把脸埋在俞朗的胸口,其他队员们也纷纷和俞朗贴贴。病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吸鼻子的声音,大家都默契地别着头擦拭几滴眼泪。

“…好香啊…你们谁涂了香水?”,俞朗岔开话题,笑着问道。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很难解释的香气。

“没有啊,重症监护是不能有异味的,我们都没喷香水”,闻道笙说。

“欸?那…(嗅闻)…明明有股淡淡的…”,俞朗随着香气闻过去,但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一点都没闻到”,杜玉瑾摊开手说。

“有可能是你刚醒,对气味比较敏感。那正好,景繁做了好多好吃的,你趁着鼻子灵,赶紧问点好吃的,怎么样?”,云台问。

“好啊!我正好饿了…”,俞朗也没多想,吃上了昏迷过后的第一口饭。他胃部的空虚感让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所有食物,随后美美地被转出重症监护,进入了普通病房。

“俞朗,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看这两张照片呢?”,杜玉瑾在午饭后带着照片过来。

“我…我不知道…只是想看…”,俞朗挠着头说。

“这不是那两张火场里救出来的照片吗?”,浮赫在一旁吃着鳗鱼炸猪排饭说。

“让我看看”,俞朗妈妈接来照片,俞朗爸爸也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费仙君和他的两个好朋友,还有一张是他的妈妈”,俞朗说。

“…”,俞朗爸爸眉头紧促地盯着那两张合照细看。

“怎么了亲爱的?”,俞朗妈妈问,其他人也很好奇。

“你怎么确定这是两个人?”,俞朗爸爸问俞朗。

“头发颜色都不一样啊,肯定是两个人咯”,俞朗不解地说。

“不不不…这很明显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不同时期的,对。你看他的脸型和瞳孔色,就是同一个人”,俞朗爸爸把照片上的男孩给众人看。

“会不会这个男孩的头发是染的?所以其实他还是黑发?…!难道?!”,俞朗自言自语道,随后不可思议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和父亲对视了一秒后两人眼里都冒出光。

“你俩怎么了?什么父子间的秘密?”,俞朗妈妈疑惑,笑着问。

“他没染头发,这是同一个人。因为,我们红发的人,小时候不一定一出生就是红发。大部份人都是黑转棕,然后棕色转成的红色。这个过程要一点时间,大部份人会在6岁左右定型”,俞朗爸爸解释道。

“可是咱们儿子一出生就是红色啊”,俞朗妈妈不解。

“因为你是金发,金发的基因和红发在一起的时候会被压制,但是如果另一方是深色系的发色,就比如黑色,红色会被压制。这就是基因决定的”,俞朗爸爸说道,众人都津津有味地听着。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太神奇了”,硕鹤感叹。

“对,红头发很特殊。这个男孩估计是父母一个红发一个黑发。而且红色基因的那一方要么是隐形红色,要么黑发的那一方基因很强大,所以这个男孩到了这个年龄…该…8岁的样子吧,还是黑发。然后这张青年时期,大概15岁的样子,才是红发”,俞朗爸爸把照片给俞朗。

“但是他是谁呢?”,俞朗妈妈问。

“我…”,俞朗看着照片出神,脑海中回忆起碎片般的梦境场景。他愣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我觉得…是费仙君的…弟弟”

“啊?为什么”,杜玉瑾惊讶。

“…因为…我也说不上来,只是第六感而已…”

“让闻道笙来确认一下呗”,硕鹤说。

“他上次看过了说也不认识,你忘了,他也是在他们两个上高中了才认识的。之前长啥样他也不知道”,浮赫说。

“也是”

“算了,反正案子的事情交给警察吧。你就养好身体就好了,其他的事有我们呢”,俞朗妈妈把额头贴在俞朗三角肌上,俞朗顺势搂着妈妈,歪着头,把脸颊放在妈妈头顶,母子二人亲密极了。

“对,基地里的事也有大家帮着解决,反正也没什么难的事,哥就放心养病吧”,浮赫笑着说。

“好,多谢你们”

“我们留在这里,陪陪你,你也陪陪我们。晚上的有烟花呢,医院外头禁放烟花,但是我们都会在基地外头放,你在窗边也能看得到”,杜玉瑾激动得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放烟花了。

“好”

等天一黑,俞朗看着窗外璀璨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中,在父母的陪伴下慢慢睡去…………

(西太京)……………………………

“公子…你去放烟花吗?可好看了”,小田在二楼客房的窗台处看到费仙君独倚栏杆。

“………算了…”,费仙君淡淡地说道,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天空中的烟花,与雪花一同落下。穿着一身东装的他,外批了一件白狐毛披风,头戴一顶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白水晶的貂毛围帽,手上揣着景泰蓝的煤暖炉,放着一旁雕花流金大椅不坐,只是呆呆地站在风口。

“站在风口,万一被风吹病了…怎么办…”,小田说。

“我不冷…只是一年到头…好不容易一有个喘息的机会…可以发会儿呆…看看烟花…你看那烟花和雪花同舞…一个奔向天空…消散在天空…一个奔向大地…消散在大地上…他们谁会羡慕谁呢?”

“…都不会羡慕吧…完全是不相干的花…”

“是啊…不相干的…不会羡慕…”,费仙君喃喃道,抬起头,闭上眼,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感觉。

“怎么了…从吃完晚饭你就闷闷不乐…要是累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别站在这里了…越来越冷了…”

“我…我不冷…我只是……寒冷能让我清醒…告诉我还活着…是活成一个人…而不是…什么费总…费设计师…谁的…儿子…哥哥…”,费仙君说到“哥哥”时,脸上有着一种很复杂的微妙表情,先是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又面露悲伤,眉头抖动了一下,似乎是要把泪水憋回去。

“咱们家人少…要不要我叫些人来热闹热闹…”

“不用了…人多了…又要应付…我好想…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哪怕暴风雪来了…也无所谓…最好雪下的大些…那我埋在雪堆里…那样多好玩啊…你说是吧…”,费仙君淡淡地说道,声音微弱,尽显疲惫,眼角划过一道泪。那泪沿着泪沟流下,好似瞬间就被冻结了。

“你别不开心…你知道的…你不开心了…我就跟着担心…楼下还有你最爱吃的雪媚娘…我去拿上来”,小田说着就离开了,又留着费仙君独自一人伫倚于雕花大理石白栏杆边。

“你哪里懂…我的心事…弟弟…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此时此刻…有个人能静心听我讲…我有好多的话…想说…好多…好多…”,费仙君咬着牙,嘴角微微抖动,眉头紧皱,眼角不断有泪光闪烁。只可惜他不想被任何除了弟弟以外的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刚发泄的情绪又被清醒克制,如同滑落的泪珠在寒风中冻结般,凝固了一切以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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