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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克苏鲁之书】【062】【完】,2

小说: 2025-09-06 07:58 5hhhhh 2920 ℃

  祂太强大,太深入,太彻底。林澜开始害怕有一天会因为快感而直接死在床上,或在白天、在课堂、在人群之中突然高潮、分娩、张开某个器官——暴露出「非人的真相」。

  她想停下这一切。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林澜,而是一个「栖息地」。如果她继续独占「祂」,她的身体会撑不住。

  她需要——分担。

  祂可以选择目标,那她也可以「引导」祂。

  这是她第一次动念做「主动者」。

  她思索了很久,然后视线停在了同宿舍的沈妍身上。

  沈妍是最直接的选择。年轻,干净,天真,从未被真正碰触过的身体;她每天化淡妆,爱笑,会在林澜头疼时递药、在她不说话时轻拍她的背、在她不吃饭时替她带盒饭回来。

  是这个世界最后残存的「人类温度」。

  也是最适合「替代」林澜成为容器的人。

  林澜的指尖发冷。

  她知道自己将做的事情,是不可原谅的。但她同样知道——这是「生存」。

  那个夜晚,她悄悄做了布置。

  她把那本书藏进自己常看的文学选集中,故意摆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封皮朝下,露出边缘的一角;纸张微微翘起,如同刚翻阅过。

  她脱掉自己的睡裙,换上最薄的吊带,没穿内裤,坐在床沿翻书。

  当沈妍进门,她故意抬起腿,弯腰去拿水杯,露出肩膀上的斑痕、和大腿根处未擦净的体液残渍。

  沈妍看到那一刻,脚步明显一顿。

  「你……最近到底在跟谁混在一起?」她语气低低的,有担忧,也有点防备。

  林澜没有答,只是轻轻把那本书推向桌沿,说了一句:

  「这本书……你要不要看看?」

  沈妍皱眉,走过来,漫不经心地翻开封面。就在她指尖碰到那页纸的瞬间,林澜看到了她轻轻颤抖的指节。

  那一刹那,她知道——第一步,完成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

  夜里,林澜点燃蜡烛,将书重新打开摆好,回到床上躺下。

  她没有念咒,没有画阵,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躺着,睁着眼,看天花板。

  她在心中念道:

  「不是我……今晚,不是我。」

  子夜。

  空气渐渐变冷。

  林澜听见墙角「咔」地一声,像骨头错位,又像布匹撕裂。她没有看,甚至连头都没转,只听得见那一具「灰白形体」缓缓从缝隙中浮出。

  祂向她走来。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宿舍中央,把自己完全暴露在祂的身后。她闭上眼,指甲掐进掌心,在心中低语:

  「她在我后面……她是新的容器。」

  祂顿住了。

  祂似乎「听懂」了。

  林澜屏住呼吸,不敢动。

  片刻后,她听见祂缓缓爬过地板的声音,身体的关节在空气中摩擦出微弱的黏响。

  然后,是床架轻轻晃动的「咯吱」声。

  沈妍的鼻息乱了。

  「啊……别……你在干什么……别碰我——」

  林澜死死抓住被角,腿微微颤抖。她听见液体滑入的声音,听见床垫被顶起、床架剧烈摇晃的节奏,听见沈妍压抑不住的啜泣与痛吟。

  她咬牙,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滑出,却不是为了同情。

  而是因为熟悉的湿意,正再次从她的身体深处泛起。

  她原以为自己会因此感到赎罪、得到救赎。

  可她发现自己真正感到的,是满足。

  祂终于不再只属于她了。

  而她,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

  她,不再属于人类了。

               第五章:诞育

  林澜退学那天,没有人来送她。

  她背着一只旧旧的双肩包,拉杆箱在脚边静静立着。她站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前,春风吹起额发,阳光正好,柔和得像一切从未发生。

  可她却觉得那阳光冷得刺骨。

  她像一个试图从废墟中逃出的幸存者。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真正「活」过,只是这个世界终于放她走了而已。

  她坐上回老家的火车,将那本书包裹在深色衣物中藏在行李夹层。

  她原本打算不带它——她将它放进了寝室垃圾桶,又捡起来塞进废纸袋,再次想扔进火车站外的流动垃圾箱。但她在那口箱子前站了十分钟,指尖不停发颤。

  最终她还是把它拿了回来。

  她害怕它,但更害怕没有它。

  就像一个被囚禁太久的人,在忽然被释放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呼吸,没有铁链束缚的身体,也无法站稳。

  火车在途中缓缓驶过山岭与城市交界,手机的信号断断续续,她点开微博,却被刷屏式的推送砸了满脸:

  【A大学女生宿舍集体怀孕事件引发热议,两名学生拒绝透露孩子父亲身份,校方与警方紧急介入调查】

  【是否存在集体性妄想?心理学家称:现代高压环境下性幻想易投射为幻觉或身体失控】

  【宿舍封锁,记者探访现场无果,目击者称听到「奇怪的笑声与低吟」,房间墙面留有不明生物痕迹】

  她点开其中一条,文章里附有一张偷拍图,模糊得几乎看不清面容。

  窗帘没完全拉上,一个女孩躺在床上,腹部微隆,双手安静地捧在肚子上,脸上带着一种几乎圣洁的微笑。

  是沈妍。

  林澜关掉手机,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脑袋被火车震得轻轻发疼,心却一片冰冷。

  她原本以为——只要她离开,只要「引渡」成功,这一切就会结束。

  沈妍、罗婧,那些继承她命运的人,她们会成为新的母体,而她……可以回归人类,重新成为「我」。

  可她现在明白了。

  她从未真正「离开」。

  她只是被允许暂时退场。

  而祂,从未放弃过她。

  她回到老家,在市郊那栋老旧的三层小楼里住下,辞去了兼职,关了社交账号,关机。

  她拒绝与任何人说话。连亲戚的电话都不再接。

  她的世界只剩下她和那本书。

  她每天都不敢看它,却又忍不住偷偷翻开;不敢再念出里面的句子,却会在夜里无意识地在梦里复诵那些咒语,一遍又一遍,声音轻得像胎儿在子宫里咿呀。

  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

  一走路,乳头会因为衬衫摩擦而发胀;睡觉时腿只要一分开,就会觉得有东西钻了进来。

  她尝试自慰。

  不是为了快感,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还拥有身体的控制权。

  可她失败了。

  不论手指、器具还是幻想,都无法让她湿。她的阴道像是一座等待唯一主人的密室,对一切「人类」的刺激完全拒绝回应。

  只有在午夜最安静的时刻,只有那股潮湿腐烂的气味再次弥漫房间的时候,她才会高潮。

  某天,她站在洗手间镜前,看着自己全裸的身体。

  她的胸部更挺了,乳晕颜色变深;骨盆两侧的皮肤开始泛起些许蓝色的「脉络」,从下腹一路延伸至大腿根,就像什么东西正在子宫周围筑巢。

  她的目光落在小腹。

  她发现它正在轻轻地……蠕动。

  不是肠胃的蠕动,也不是月经前的涨感,而是一种缓慢、规律、独立于她的肌肉控制之外的运动。

  像是某种软体生命在她体内「翻了个身」。

  她摊开手,十指颤抖。

  「你……从未离开,对吗?」

  镜子里,她嘴唇颤抖,脸色苍白,可忽然浮现出一个轻轻的笑容。

  她的腹部轻轻鼓起,形状不是圆的,而是有棱角的、偏向椭圆的、不规则的突起,仿佛在皮肤之下,有许多条纤细触须在轻轻伸展。

  她忽然意识到——

  她从来没有真正「引渡成功」。

  沈妍、罗婧……她们只是副枝,是延伸出去的信号,是为了诱导更多传播的「中转站」。

  祂的主意识,从始至终,仍在她身体里,从未离开。

  祂正在她体内沉睡、生长、孕育。

  她不是传染源。她是母体本身。

  她蹲下来,双手抚着肚皮,像哄婴儿一样轻轻摇着,嘴里哼起一段谁也听不懂的旋律。

  那是一种召唤,也是一种祷告。

  眼角滑下一滴泪,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她终于明白,那些怀孕女孩脸上的笑意,是为何如此宁静。

  她们不是害怕。

  她们,是幸福的。

               番外(1)

  沈妍是在怀孕第八周的时候,被学校送去医院做产检的。

  她并不愿意来。

  事实上,自从那场「女生宿舍集体怀孕事件」曝光后,校方与警方接连约谈、新闻媒体蜂拥而至,沈妍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她不哭、不闹、不解释,也不否认。她只是沉默地躲在寝室角落,像一块潮湿的布,被丢弃在某个过期的角落里。

  她的腹部一天天变得鼓胀。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相反,她开始更频繁地深夜醒来,坐在床上抚摸自己的肚子,用一种近乎温柔怜爱的姿态看着自己下腹的隆起。

  没人知道,她在那些夜里到底看见了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里不是孩子的存在,而是「祂」的一部分,正在体内逐渐成形。

  只有这天,当校方安排专车要将她送往市妇幼保健医院,进行全面检查时,她才终于换上那件长到膝盖的白色连衣裙,抱着一只空无一物的布袋,默默地走下楼梯。

  她一言不发地坐上车,一路望着窗外,像是提前知道了那趟旅程的终点。

  —

  医院比平日冷清许多。

  那天是周六上午,市妇幼门诊没有多少人。空气中漂浮着过度消毒后的酒精气味,天花板灯光惨白,走廊贴着整齐排列的健康宣传画,纸上的孕妇都在笑,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群戴着人皮面具的死者。

  「沈妍,来,这边。」

  医生柳蔚招了招手。

  她三十出头,是医院最年轻的产科主治之一,长发扎起,戴着一副银框眼镜。她语气温和,是「特温处理小组」的成员,专门接触未成年孕妇和复杂案例。

  翻看着沈妍的检查记录,柳蔚皱了眉头。

  「八周多了,但子宫高度偏大……有没有胀痛?恶心?或者分泌物?」

  沈妍坐在床边,摇头。

  柳蔚试图从她脸上读出点情绪,但什么也看不出。她像块蜡,静止、苍白、无情绪波动。

  「那我们先做个B超吧。」柳蔚拉起屏幕,调整设备,「你直接躺上来,把裙子拉高一点。」

  沈妍顺从地躺下,动作极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她的裙摆缓缓掀起,露出平坦却略带紧绷的小腹。柳蔚一愣——那皮肤白得过分,肚脐略微外鼓,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皮肤下,赫然浮现着几道淡蓝色的细线,像毛细血管,又像是某种寄生组织的「生根网络」,从耻骨一路向上攀爬。

  「你这个……」柳蔚的声音卡了一下,但她最终没有追问。

  她挤出耦合剂,在沈妍腹部均匀涂抹,再缓缓将探头放上去。

  B超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放大。

  那不是一个胎儿。

  不是两个。

  而是一团不断蠕动的「卵囊结构」。

  图像上的子宫内充满着透明的、不规则的球状泡体,每一个泡体中都密密麻麻包裹着成百上千根黑色细丝,丝状结构在液体中不断翻滚、缠绕、吸附、分裂,仿佛一池活着的海胆幼体,在体内构筑着不属于人类的生态循环。

  「这……怎么可能……」

  柳蔚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手指颤抖,耦合剂从探头滴落在地上。

  她看着屏幕,声音发干:「沈妍,你……你这是……你到底怀的是什么?」

  沈妍轻轻抬起头,目光穿过镜片,冷冷地注视着柳蔚,嘴唇微启:

  「你也被选中了。」

  柳蔚一瞬间像被雷击,脊背寒意炸开,正想转身——

  「啪!」

  探头忽然炸裂,玻璃碎片飞散,荧幕瞬间黑屏。

  沈妍的身体猛然一僵,双腿剧烈抽搐。

  她的下腹开始鼓动——不是子宫自然膨胀的那种隆起,而是整块皮肤下的肉在「起伏」,像有一团活物正在不断撞击体壁,试图从里向外顶出。

  「沈妍!」

  柳蔚伸手想按住她,却看到沈妍的耻骨下方,缓缓地裂开了。

  那不是伤口。那是某种自我「张开」的器官结构——皮肉在翻卷、撕裂,血肉中浮出一只灰白色的骨质手臂,指节反向,掌心带着粘液丝,缓慢地从她体内探出。

  「啊——!」

  柳蔚尖叫着后退,想跑,刚迈出一步,脚踝却被某种滑腻、带吸力的触感缠住,啪地摔倒在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猛力拖向检查床,白大褂被撕开,裙摆撩起,双腿在空中挣扎。

  她的嘴刚张开,一条柔软却带棘刺的触手便钻进了她的口腔,像蛇一样滑入咽喉,阻断了她的所有呼救。

  下一秒,她的阴道与肛门也同时被侵入。

  那些触手极其细长,如同液体凝成的线索,边缘微微发亮,温热、柔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穿透力。

  她的身体在翻腾,腹部剧烈鼓动,乳房被压得溢出乳罩,乳尖高高胀起,像是要被「标记」。

  「肉即门……门可孕……」

  她听见了「祂」的声音——低沉、缓慢,像是从地底、时间的褶皱、宇宙膜层之间传来。

  柳蔚意识模糊。

  但她知道,她正被灌入。

  子宫深处传来一阵灼痛,像是什么「核」状物质正被注入,附着在子宫壁上,慢慢张开,释放出成千上万条微小的「种体」。

  她高潮了。

  在满身液体与触须之间,完全、彻底地高潮了。身体颤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近乎呻吟的呜咽。

  然后,她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阳光温和,病房一如常态,地板干净、B超仪器完好、沈妍不知所踪。

  她坐起来,意识还在剧烈晃荡。

  她低头看自己——衣物整洁如初,但小腹已经微微鼓起。

  她颤抖着拉起衣摆。

  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一串暗红色的符号,像被针刻上去的经文,在她子宫边界处缓缓蠕动。

  她听不懂那些字,却在脑中响起一个声音,低语着:

  「已被录入。已启门。」

  柳蔚站起来,踉跄着走向门口。

  当她的手触到门把的一刹那,整栋妇产科大楼的灯——全灭了。

  门上的玻璃反射出她的倒影。

  她看到自己——

  眼睛里,燃起一丝极其微弱的灰光。

  她轻轻笑了,笑得像沈妍当初被侵入时的模样。

  她知道,祂的后代,已经在这座城市的脉络里,悄然生根发芽。

               番外(2)

  罗婧是在沈妍之后怀孕的。

  她比沈妍更安静,也更隐蔽。她从未参与过任何聚会,也不怎么出门。在宿舍里,她是最沉默的那一个,像是习惯性地隐藏在阴影里看世界。

  没人知道她怀孕的消息,直到她在洗澡时突然晕倒,被宿舍人紧急送往校医务室。医生检查时看见她平坦小腹微微鼓起,问她:「你怀孕了吗?」

  她当时只是眨了下眼,没回答。

  从那天起,她开始变了。

  不再去上课,不再吃热食,不再看手机,连呼吸都像慢了一拍。每天晚上,她都会一个人坐在床上,裙摆盖在小腹上,双手静静地捧着自己的肚子,一言不发。偶尔,她会低声哼歌,调子听不出旋律,像某种非人类的摇篮曲。

  —

  她的男朋友叫林舟,是隔壁文学院的高年级学长。

  两人交往将近一年,感情稳定。至少在他眼里,她一直是温柔、羞涩、单纯、值得保护的那种女孩。可最近,她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林舟注意到她最近总是神情恍惚,手指冰凉,说话慢半拍。他想带她去看医生,她摇头;想帮她请假,她不回应。他来找她,她总是抱着肚子说累,不想动。

  直到那天晚上,林舟忍不住了。

  他们在校外旅馆住了一晚。他本想趁机和她好好聊聊,可她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抚着肚子,一遍一遍地用指腹描着小腹上某条看不见的纹路。

  「婧婧,」他坐过去,轻轻拉起她的手,「你到底怎么了?你变了很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但我——我是你男朋友,我不想什么都看不见。」

  她看着他,半晌,终于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那一刻林舟以为她回来了。于是他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唇贴上她的耳边,轻声说:

  「我很想你。」

  他以为她会推开,或者回应。

  可她没动。

  他以为她同意了。

  于是他吻她,手探进她的裙下。

  但在指尖接触到她内裤的瞬间,他停了下来。

  那里,不是人类该有的温度。

  不是湿润、也不是温热,而是一种——冰冷、粘稠,仿佛子宫口本身已被某种异物改造,他仿佛摸进了某种异次元的「通道」。

  「……婧婧?」他低声问。

  她没有回答,双眼平静地看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羞涩,也没有欲望。

  她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不可以碰我。」

  林舟一愣,却以为她是心理压力过大,便柔声哄她:「你放心,我会很轻的,我们都不是第一次了——」

  可下一秒,他的指尖像被刀切中,剧痛瞬间炸开。

  他低头——

  那原本应是柔软的阴唇处,竟裂开了一道肉缝,露出一排细小的、灰白色触须,像婴儿的手指在颤动,它们猛地缠住了他的指节,然后——咬了下去。

  林舟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抛离床边,手指鲜血直流,半边手掌像被灼伤,皮肉翻开。

  「你……你是什么东西?!你到底……」

  他想逃,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看见——

  罗婧缓缓坐起身,裙摆滑落,小腹已经高高隆起。

  她低头望着自己腹部,轻轻抚摸。

  「这是祂的孕座。」

  她的声音不再柔软,而是空洞,像被多重回音包裹。

  「你不该碰它。」

  林舟疯狂地往门口爬,可就在那一刻,光熄灭了。

  房间仿佛被一层不可名状的黑暗吞没,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剥离,光线、声音、质感都像被某种存在抽空、压缩、扭曲。

  接着,从天花板、墙壁、地板的缝隙中,浮出一根又一根灰白色的「触手」。

  那些触手没有明确的来源,它们像是现实与现实之间的裂缝流出的一种「意思」,粘稠、滑腻,像记忆深处的噩梦长出牙齿。

  林舟尖叫着。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一根触手塞进了嘴里。

  下一秒,十几根触须缠住他的四肢、脖颈、脊椎,将他硬生生地拽入床底。

  床垫鼓起、凹陷、抽动。

  骨骼断裂的「咔咔」声、气管被压缩的呻吟、触手钻入体腔的「啵啵」声交织在一起。

  五分钟后,一切归于寂静。

  房间恢复原样。

  床边干净,窗帘落下,灯光明亮。

  只有罗婧,还坐在床上。

  她用手轻轻抹了抹小腹,低声呢喃:

  「祂不喜欢别的男人。」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一切如常。

  她走出旅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背后,那扇门缓缓合上,门缝中滴下一点黑色的液体,落地即蒸发。

  —

  第二天,林舟被报失踪。

  旅馆监控显示他进门未出,房间无人异常,现场无打斗痕迹,门锁完好。

  所有线索,都断在门后。

  罗婧回到了学校。

  她腹部愈发隆起,脚步缓慢,却没有任何不适。每晚她都仍旧端坐在床上,抚摸自己,嘴角浮着一点安宁的笑。

  她曾试图将林舟的死感受到「悲伤」。

  但她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共鸣那种情绪。

  痛苦、愧疚、恐惧,那些人类情感,像是远去的回声,她听见,却再也触不到。

  她是「祂」的孕座。

  这个身份,不容玷污,也不容分享。

  祂不允许。

  而她,也再不愿与任何「人类」接触。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回复积极踊跃的读者可参加,【色城★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征文大赛】暖心读者奖励宣传贴 (点击进入)奖励丰厚!待编辑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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