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loadedimage:20651927]夏日的黄昏总是来得迟缓，橘红色的夕阳像融化的蜜糖般黏在天边，迟迟不肯沉入地平线。茉莉站在姨妈家的厨房里，透过纱窗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投下的细长影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那条绿色连衣裙的棉质布料。这条裙子是姨妈上周刚给她买的，淡雅的苹果绿衬得她肌肤如雪，裙摆刚好垂到膝盖上方，露出两截纤细匀称的小腿。

"茉莉，再吃一碗吧？"姨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陶瓷碗勺相碰的清脆声响。

茉莉转过身，看见姨妈正端着那口青花瓷汤碗，里面盛满了冒着热气的玉米排骨汤。姨妈圆润的脸上堆满笑容，眼角的皱纹像扇子般展开。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红烧排骨泛着油亮的光泽，清蒸鲈鱼上铺着翠绿的葱丝，蒜蓉空心菜还冒着热气，还有一小碟姨妈自制的辣酱，红得刺眼。

"我、我真的吃饱了......"茉莉小声说道，手指绞在一起。她的胃已经撑得发胀，那条绿色连衣裙的腰际明显绷紧了。晚餐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吃了两碗米饭，喝了一碗汤，还被迫接受了姨妈三次夹菜。

"胡说！你这么瘦，得多吃点。"姨妈不由分说地把汤碗放在茉莉面前，"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我可得把你养胖点。"

茉莉咬了咬下唇。她十七岁，正是最在意身材的年纪，但姨妈的热情让她无法拒绝。她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温热的液体滑入食道，加重了胃部的负担。她能感觉到连衣裙的腰带勒得更紧了，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更糟糕的是，晚餐时喝的两杯柠檬水此刻正在膀胱里翻腾。茉莉并拢双腿，轻轻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姨妈家的厕所在一楼走廊尽头，离餐厅有段距离，她不好意思在饭桌上提出要去洗手间。

"嗝——"一个不受控制的饱嗝突然从茉莉嘴里冒出来，她立刻捂住嘴巴，脸颊烧得通红。

姨妈却哈哈大笑："看吧，我就说你还能吃！"

茉莉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她的胃部传来一阵隐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搅。她悄悄松开一点连衣裙腰间的系带，这才稍微好受些。

晚餐终于在姨妈的絮叨中结束了。茉莉帮忙收拾碗筷时，感觉食物已经堵到了喉咙口。她走路时必须微微弓着身子，以免压迫到胀痛的胃部。膀胱的胀感也越来越明显，她夹紧双腿，走路姿势变得有些怪异。

"姨妈，我、我想出去散散步......"收拾完厨房，茉莉小声请求道。

姨妈正在看电视，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别太晚回来。晚上凉，带件外套。"

茉莉点点头，随即想起姨妈看不见，又轻声应了句"好的"。她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脚趾因为舒适而不自觉地蜷缩又舒展。前门的纱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夏夜温热的空气立刻包裹了她。

小镇的夜晚安静得出奇。茉莉沿着碎石小路慢慢走着，赤裸的脚底感受着粗糙的石子与偶尔冒出的几丛野草。她的胃仍然胀得难受，像被塞进了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液体晃荡，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尿意更加强烈了。茉莉停下脚步，四下张望。小路两旁是茂密的灌木丛，远处零星分布着几户人家，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她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就地解决的念头——太羞耻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茉莉继续向前走，双手不自觉地按在腹部。她记得前面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座废弃的小教堂，那里应该没人。小时候她常和表姐在那里玩耍，后来教堂因为年久失修被废弃了，成了她们秘密的"城堡"。

夜风拂过茉莉的脸颊，带起几缕散落的黑发。她伸手将头发别到耳后，绿色连衣裙的袖口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月光下，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像上好的瓷器。

随着距离教堂越来越近，茉莉的脚步却逐渐慢了下来。一种莫名的寒意爬上她的脊背，与夏夜的闷热形成鲜明对比。她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教堂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残缺的尖顶像一根指向夜空的手指，墙壁上的彩绘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黑洞洞的窗口。

"呜......"一阵风穿过破败的教堂，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茉莉突然感到一阵尿急，膀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夹紧双腿，身体微微前倾。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解决。她加快脚步向教堂侧面走去，那里有一堵半塌的墙，可以提供一些遮蔽。

就在她即将走到墙边时，一阵异样的响动从教堂内部传来——"咚、咚、咚"，像是有人在用拳头敲击木头。

茉莉僵在原地。她的胃部因紧张而绞痛，一股酸水涌上喉咙，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喉咙顿时火辣辣的疼。膀胱的胀痛变得更加尖锐，她能感觉到内裤已经有些湿润了——再憋下去真的要失禁了。

"有人吗？"茉莉颤抖着问道，声音细如蚊呐。

敲击声停止了。一片死寂中，只有茉莉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响亮。"怦、怦、怦"，每一下都震得她胸口发疼。

可能是风吹的吧。茉莉安慰自己，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教堂的破窗中飘了出来——不，不是飘，更像是被抛出来的，像一只被掷出的拳头。

茉莉瞪大眼睛。那确实是一个拳头的形状，但却是半透明的，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它大约有足球大小，悬浮在空中，指节分明，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暗色物质。

"啊——"茉莉的惊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短促的抽气。她的双腿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拳头幽灵向她逼近。

它移动时发出"咻咻"的声响，像是空气被撕裂的声音。随着距离拉近，茉莉闻到了一股腐臭味，像是放了很久的肉混合着下水道的气息。她的胃部剧烈痉挛，又是一股酸水涌上，这次她没能完全咽下去，一丝酸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连衣裙的领口上。

拳头幽灵突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茉莉的腹部。

"砰！"

一声闷响，仿佛重锤击打在沙袋上。茉莉的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绿色连衣裙的布料在冲击下紧紧贴在她凹陷的腹部。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然后——

"呕——！"

一大口半消化的食物从茉莉嘴里喷涌而出，呈抛物线状洒在面前的草地上。胃液、米饭、碎肉混合在一起，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油光。茉莉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呕，更多的呕吐物从她嘴里、鼻子里涌出来，黏糊糊地挂在她的下巴和胸前。

"咳咳、呕——咳咳咳！"[uploadedimage:20651928]

她的喉咙和鼻腔火辣辣的疼，眼泪模糊了视线。更糟糕的是，那一击让她彻底失去了对膀胱的控制。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浸湿了绿色连衣裙的下摆和内裤，在身下的土地上形成一滩深色的痕迹。

拳头幽灵悬浮在她面前，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茉莉勉强抬起头，透过泪眼看到它正在慢慢变大，指节变得更加分明，整个"拳头"呈现出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

"不......"茉莉虚弱地哀求道，声音被呕吐物堵得含糊不清。她的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痛，像是有人在她体内搅动一把烧红的刀子。她能感觉到内脏在移位，在破裂，在出血，虽然没有看到红色，但那疼痛告诉她一切都糟透了。

幽灵再次袭来。这一次，它瞄准了茉莉已经饱受摧残的胃部。

"噗嗤！"

一种湿漉漉的闷响，像是拳头打进了烂泥里。茉莉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她的眼睛睁得极大，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腹部传来的疼痛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那感觉就像有人在她体内引爆了一颗炸弹，所有器官都被炸得粉碎。

"咕......咕噜......"

奇怪的声音从茉莉体内传出。她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绿色连衣裙的腰线绷得几乎要裂开。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她猛地弓起背，一大滩黄绿色的液体从嘴里喷出——这次不是食物，而是胆汁和内脏碎片。液体中漂浮着细小的白色碎块，那是她胃壁的一部分。

茉莉倒在自己的呕吐物和尿液中，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着。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呼吸变得微弱而不规则。每一次微弱的吸气，都能听到肺部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是漏气的气球。她的内脏已经成了一锅烂粥，在破裂的器官壁之间流动、混合。

最后一击来得悄无声息。拳头幽灵轻轻碰了碰茉莉鼓胀的腹部，就像在戳一个熟透的水果。

"啵。"

轻微的爆裂声从茉莉体内传出。她的腹部诡异地凹陷下去，然后又慢慢鼓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流动。一股深色的液体从她嘴角缓缓流出，顺着脸颊滑落，与地上的呕吐物混合在一起。

茉莉的眼睛依然睁着，但已经失去了神采。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照在那条被体液浸透的绿色连衣裙上，照在她微微张开的、还残留着呕吐物的嘴唇上。

夜风再次吹过，带来远处夜莺的啼叫。拳头幽灵慢慢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刚刚洒在教堂废墟上时，茉莉的姨妈发现了她。老妇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教堂破屋顶上的乌鸦。茉莉的尸体已经僵硬，但那张年轻的脸上依然凝固着极度痛苦的表情，绿色的连衣裙像一片枯萎的树叶，覆盖在她扭曲的身体上。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