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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5)英雄的怒吼

小说:被当成肉便器使用十二年后骑士逃离了哥布林巢穴 2025-09-06 07:57 5hhhhh 2190 ℃

  他懂了。

  他在噩梦里看到的卡莱德斯里,安瑟正正便是死在了她的身边。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在她被抓去哥布林巢穴里凌辱的十三年间,安瑟遭遇了什么?

  夜珀鼻翼抽动。

  破败的味道。

  这个女人的气味,和洛蒂亚有异曲同工之妙。

  破败的灵魂,破败的身体,还有......

  死亡的气息。

  这是个濒死之人。

  “再相信我一次吧,安瑟。”

  “再?”

  “好了,母人类,不要再说了。咱已经听烦了。”夜珀在洛蒂亚头顶打了个呵欠,“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那也不是你的过错。说实话,咱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哥布杀城成一座小山的。你已经很强了,好吧。为啥要一直责怪自己哩?你不是被你的同族称为英雄王么?英雄王就这一点魄力?”

  “我失败了。他们因为我战死。她和诺亚......被我丢弃在陌生的城市。”

  “你要是往自己身上再挂这么多东西,你迟早会死掉的。”

  夜珀跳到地上,“就算是神,也不能托起一个世界——”

  夜珀停下了。

  他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脚步声。

  恶臭。

  讨厌的味道。

  他盯着门外,在昏光中,两个男人正盯着谷仓。

  年轻一些的那个,穿着下级骑士的灰衫,背着巨大的行囊,满脸不情愿。年纪大些约莫三十岁的瘦高人影,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身上是干净的黑色长袍,胸前挂了教廷的银色吊坠。

  布道人。

  夜珀的瞳孔猛地缩小了。他跳到干草堆后面,伏低身子。

  “洛蒂亚。”

  侍酒说话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洛蒂亚毫无防备,听到那声音才猛地回头,恰好和诺亚四目相接。

  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他旁边的是布道人一一教廷要对她做什么?洗清她的冤屈,恢复她的荣耀......?

  他们,难道一直在跟踪她?

不,这个布道人,好眼熟。

  “你们——”

  洛蒂亚退后两步,手放在剑柄上,绷紧了身子。

  接着她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依旧是破破烂烂的,像个在街边揽客的妓女,于是慌乱地用手盖住胸前的大片雪白,侧过身去。

  “你知道我是谁。我,我好像也认得你。”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啊,能找上她的布道人,当然有目的性。

  而这也意味着在他身边的诺亚,也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她这副模样,终究是被自己相识的人见到了。这屈辱,不堪的模样......

  “是啊,洛蒂亚-琴恩,特洛伊王国曾经最强大的底牌,能一人对抗整支哥布林军团的最强大的骑士。被俘虏后,被改造成女人的英雄。”侍酒缓缓说着,“你当然认得我,朋友。我们不仅认识,而且相熟。可惜你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被折磨十二年后失去无关紧要的记忆,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

  “你找我,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把你的学生和士兵带回来给你看看而已。”

  诺亚想要移开视线,侍酒却眯眼笑着,接着漫不经心说道,“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骑士长,如今第一反应竟然是遮住自己的身子而非拔剑......给我看着她,诺亚。不要移开视线。她那肉体你还有哪里没见过的?你还有什么可以逃避的?”

  诺亚僵住了。

  这个黑发英俊的年轻人,身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浪荡和不甘心的畏惧。

  他紧紧抿着嘴,艰难地看着洛蒂亚。

  他们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还活着。”

  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又看到了墙角的安瑟,“我......我不知道那是安瑟姐......不,我的意思是,我,我知道,但我......”

  那晚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当他从酒精和草药的麻痹中清醒过来,安瑟濒死的呼喊,被塞了满嘴蓝月草时虚弱的挣扎,一下子冲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都......做了什么......

  也许他觉得在洛蒂亚死后,他们这些追随他的人也形同陌路了,但如今洛蒂亚还活着,还活着......

  可安瑟,几乎被他杀了。

  洛蒂亚缓缓走向他。

  侍酒只是在笑眯眯地看着。

  走得近了,诺亚依旧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衣不蔽体,丰乳肥臀的女人会是他曾经的老师,抚养人,指挥官,领主......

  那个给了他一切,又害他失去一切,在他眼中光辉伟岸所向披靡的恩人,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有男性健硕的身躯,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摇晃的玉乳。

  可到了这一刻,曾经在她身上说的话,无论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心跳加速,羞愧和痛苦把他吞噬,击碎他多年来用浪荡和疯狂构筑的外壳,笼罩着最年幼最无助的诺亚,仿佛又站在了屋檐下,背着自己死去的姐姐,牵着那个年轻男生的手,走向自己都不知道会迎来的光明。

  “我不是......有意的......”他喃喃着,看到洛蒂亚举起了手,接着,一拳打中他的鼻子。

  他下意识闷哼一声,紧紧闭眼,然而那拳竟然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甚至没有打出鼻血。

  他怔怔地看着洛蒂亚,“你为什么......”

  可洛蒂亚的表情并不像是宽恕,她回头看向侍酒,咬紧牙关,肌肉紧绷。

  她的身上有一圈淡淡的金色铁链。

  她的行动没有被限制,却使不出力气,也唤不出符文。

  “你,你对她做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让她暂时变成玩具罢了。拜托,你对她做过的事难道不是更加背德么?比起玩弄了自己恩人的你,我可没做什么。”

  侍酒一下下鼓掌,把手搭在诺亚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去罢,你不是对她心怀怨恨么?想想看自己曾经可以在王都成为贵族,享受一百个女仆的侍奉,有自己的仆从和领地。她给了你这些机会,然后把它们全部拿走——你不觉得愤怒么?”

  “她现在没有力量,无法反抗,看啊,她诱人的身子,一碰就出水的淫荡的下身,只要你想,你做什么都可以,她甚至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反正她已经被无数生物肏过了,醒来时身上有做爱后的余韵也是家常便饭。”

  诺亚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侍酒的话带着某种勾引,让他无法抗拒。

  洛蒂亚的表情逐渐迷茫了,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她雪白的嫩乳在外面轻轻摇晃,面色潮红,樱唇里吐出幽兰热气,一双有些肉感的柔软长腿互相摩擦。

  她的模样,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

  “我,我不能......”

  “你恨她,不是么,诺亚。你真是个懦夫,哪怕见到自己怨恨的人也不敢动手,难怪失去靠山后就被流放到卡莱德斯了。你都已经对她做过那种事,享用过她的身子了,现在又在克制什么呢?她的里面留有你的情欲,你的双手游走过她身上每一寸地方,她对你而言就是个女人,坦然地容纳你的精液。就算没有你,那些男人也会把这个已经死去的英雄王当成肉便器一样肆意玩弄。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无所谓,她不会因为你而被夺走贞洁,也不会因为你的加入而更悲伤。”

  侍酒继续循循善诱,“解放你的本性吧,诺亚-席勒......就在这里,再来一次,让我看看你们人类的欲望,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我......”诺亚踉踉跄跄向前走了两步。洛蒂亚看着他,像没有感情的人偶。那迷离的眼神,怎能是一个征战四方的骑士所拥有的?她自甘堕落,破碎不堪,她的肉体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她的一切都是廉价低贱的。

  这样一个人,他又为何会有负罪感?他不应该有负罪感啊......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他在卡莱德斯玩过的女人,仅此而已。从哥布林巢穴逃出来的她,早就不是英雄,也不是以前的洛蒂亚-琴恩了。

  她是一个任人使用的泄欲工具。

  一个在下水道窥窃外面繁华盛世的老鼠。

  这世间的幸福早就和她没有关系,她早就成了行尸走肉。

  诺亚伸出手,颤抖着放在了洛蒂亚的脸上。那上面还有未干的眼泪,这次离得这么近,离开了红砖楼昏暗的烛光,他方才仔细看清那一条条和绝美容颜并不相衬的绝望的疤痕。

  “琴恩......大人......”他喃喃自语,“真的是你吗?”

  他对洛蒂亚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三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懵懵懂懂,洛蒂亚也不过是一个少年,意气风发,刀刻般的英俊面庞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倒。

  他无法想象他的战败,更无法想象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样?做吧,释放你的欲望,没有人见得到你,只有你和她——我也将要隐去,等你释放完了我才会回来。”侍酒在他身边,似乎十分愉悦,“人类啊......”

  诺亚沉默许久,“你说过,你要找的不是她。那你在找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去见她!我在卡莱德斯稳稳妥妥,哪怕我是个混蛋也好,这就是我的人生——你们布道人找上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羞辱我么?”

  “我要找的人和你无关。你不需要那么多疑问,需得听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那淡金色的半透明铁链向前拉了拉,洛蒂亚几乎贴在了诺亚身上,可这次他主动后退了,抗拒这个教人神魂颠倒的绝色女子。

  他感到作呕,无法接受眼前让人血脉偾张的女人曾经是个少年。无论她的肉体是怎样的,她的内里依旧是洛蒂亚-琴恩......他竟然和洛蒂亚-琴恩有了鱼水之欢......

  “我以为你是要抓捕她,才让我提供情报。”诺亚放下手,低着头,眼神颤抖,“你虽是布道人,却真是个混蛋。呵呵,你让我想起了我在卡莱德斯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上红砖楼去,他会给我钱让我和最胖的那个女人做......只是因为好玩,他们喜欢看我受罪的哀嚎。你们真像。一群混蛋。”

  “我只是在观察你的欲望罢了,诺亚。又有什么好痛苦的呢?你玩过不知多少女人,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没什么不同。”

  “欲望?你以我的痛苦取乐!你和我,有什么不同?什么布道人,狗屁,我们都只是一坨大粪罢了!”诺亚忽然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什么光明神的奴仆,什么解放者——你们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我当然恨她,那是因为我更恨我自己的无能!我从记忆中开始流浪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这群贵族的走狗没有一个好东西!何止我这样无足轻重者被抛弃,连你们推举的英雄,也不过是弃子尔尔!我是混蛋,是恶人,是渣滓,那你们又是什么?!”

  诺亚忽然拔出佩剑,被酒色侵袭得虚弱的身子在刹那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多年来的怨恨,迷茫,堕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侍酒短短愣了一下,根本没有料到诺亚会暴起动手。但他仅仅是后撤半步空间便扭曲了,诺亚定在原地,如何用力也无法再进一寸。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脸憋得通红,汗水滴滴落下,愤怒逐渐变成了绝望。

  他一个普通的下级骑士,仿佛在和天地抗衡。他又不是洛蒂亚这样的强者,对布道人动手,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很好,很好,出乎意料。”

  侍酒打了个响指,诺亚一下子跌到地上,洛蒂亚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澈。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侍酒走向洛蒂亚,“我找的人,也不是你。”

  “你要找到,到底是谁?到底是何物?”诺亚捂着胸口,肌肉痉挛,大口喘气,“你带着我一路从卡莱德斯跟到岩城.....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人?”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甚至不算人......”侍酒看向天空,如同在等待有什么会从上方落下。

  “吹笛人,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把她杀了。要找你可真是麻烦。我最讨厌有小虫子打洞的水果,就算把水果砸烂,我也会把虫子找出来。”

  没有人回应他。

  侍酒叹了口气,“你再不出来,我就先把谷仓里的两人和那只夜珀杀了,如何?”

  依旧没有回应。

  但听到他这么说,洛蒂亚的表情变了。

  随着禁锢解开,她依旧是捂着胸口的姿势,脸上慌乱得看不到一点英雄的影子。

  “布道人......你要干什么?”

  “你还记得布道人这个说法,看来那群哥布林没有把你的彻底用坏呢。虽然它们给你的药量十足夸张,但你,作为英雄,却顽强地活了十二年。”侍酒慢条斯理地说着,抬了抬手,谷仓里传来一声闷哼。安瑟的脸憋得通红,仿佛被看不到的手捏住了脖子,缓缓抬向空气。

  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先从她开始吧。吹笛人,我就在这里等你。你知道她对洛蒂亚而言有多重要,要是她死了,洛蒂亚可是会崩溃的哦。实在抱歉了,哪怕身为神明,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情。像你这样的偷渡者,旅行者,只有等你主动出来了。”

  “住手——!”

  洛蒂亚猛回头,安瑟蹬腿的频率越来越低,身体瘫软,眼神也逐渐失去了神采。恐惧把她吞噬了——一次又一次,她发誓要保护的人在面前被折磨,处死,她却无可奈何,那无尽的训练和英名,像个该死的笑话。

  洛蒂亚长剑出鞘,可符文都没来得及浮现便轰然撞上了谷仓的石墙,咳出一大口鲜血。她只感觉无形大手把自己直直地甩飞了出去,甚至无法反应过来。

  安瑟已经奄奄一息了,她孱弱的身子距离死亡只差一步。

  诺亚甚至不敢去看她。他知道若果不是他强迫她吃掉了那么多蓝月草,她根本不会落得这样的田地。她还活着,本身就是个奇迹了。

  果然,他真的是个混蛋。该死的混蛋。

  洛蒂亚摇摇晃晃爬起来,随即又被掀翻在地,雪白的长腿上满是伤痕,衣服也越来越破碎了,每次移动都会露出大片雪白的身躯。

  当年对强敌挥剑的影子,在她的身上已然消失。卡莱德斯带给她的不只有创伤,还有对于绝望的恐惧。

    “停——下——!你到底在找什么!求求你,快停下吧......”洛蒂亚几乎是哭喊着扑向侍酒,可只是被他如破布娃娃那般推倒在地。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你究竟要什么,教廷究竟要什么,王国究竟要什么,要我做什么——!你说罢!什么都可以!我的一切,我的人生,你要什么都可以啊......我的忠诚,到底哪里有了亏欠?!”

  她绝望地呼喊,但侍酒置若罔闻,戏谑地看着在地上哀求的洛蒂亚,“曾经被平民尊为英雄王的洛蒂亚-琴恩,竟然在地上求我的施舍,像个毫无下限的低贱妓女一般。也是可笑,我果然是错看你了,被选中为圣坛的你,竟然是如此不洁之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求求你,我真的愿意把所有都给你,你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真的,不要这样对她......她已经快死了,你知道吗?她已经快死了!她以前做过的错事,我做过的错事,我甚至不理解。没有人和我说过,教廷,陛下,无论需要我做什么,我又怎么会抗拒!我何罪之有,要让她一齐受这样的痛苦——!如果只是厌恶我的不洁,我愿意带着她离开王国,销声匿迹,但看在我的徽章的份上——看在那黄金六角徽章的份上,看在我们为陛下尽忠的份上,求求你......”

  她已经没有一点尊严,比奴隶更卑微,在慌乱中将长发撩到耳后,笨拙地把手伸向侍酒下身,那匆忙的眼神中带着迫切和乞求,张开樱唇就要去服侍他。当理智的弦崩断,她第一反应不过是去用自己的嘴儿含住男人的肉棒,只要卖力吸吮舔舐后吞下恶心的精液,就能让他们放过自己所在乎的人......

  她做这种事情已经不知多少次,无论对象是谁,她又有什么所谓。那些雄性生物会因为她的服侍而欢愉,一如昔日舍生忘死地战斗,她如今也可以为了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同时在床上和六人做爱而不顾自己落得浑身污浊。

  侍酒脸上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洛蒂亚保持着张嘴的姿势,重重倒地。

  “不要用你那污秽的身体触碰我,琴恩。”他冷冷说道,“曾经的你已经死去,我真为我自己感到不值。”

这个布道人......他是......

一个小男孩的模样闪过洛蒂亚的脑海。

  谷仓中像荒唐的人间地狱。

  洛蒂亚无助的啜泣声,诺亚吐血的咳嗽声,安瑟濒死的气音,一切突然的变故,让小黑猫夜珀吓得快要晕过去了。

  他只是想要讨口吃的,才把洛蒂亚引诱到谷仓里。

  他可不知道洛蒂亚身后跟着的是这么恐怖的人。

  侍酒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使整个谷仓的魔力都错乱了,夜珀想要从后窗逃走,却猛地动弹不得。

  “还有你,夜珀......有趣。她果然会吸引魔物。你就是第一只么。”

  他被侍酒提溜在空中,吓得魂飞魄散,“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大人咱是无辜的我只是路过啊呜呜呜呜呜......咱夜珀也没和教廷作对您行行好就把咱放了吧我又不认识他们......”

  “路过?你触碰到了不应该触碰的东西,夜珀。”

  夜珀的表情僵住了。

  封印。

  教皇的惊鸿一瞥。

  完了。

  他们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布道人——该死,只能舍弃肉体了——必须逃出去——

  然后夜珀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小黑猫的身子里,怎么都动不了。

  怎,怎么会......

  虽然因为那个承诺,他从获得实体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小黑猫的身子,也没用动用过夜珀一族的跑路秘诀,但,怎么会......明明他的本体可以随意离开物质世界的......

  慌乱之中,夜珀变回了黑发少年,然后砰一声地又无意识地变成了杰茜。

  他的魔力本身就没多少,现在只能胡乱挣扎,做着无用功。

  “知道的太多,本身就是一种罪。许多年前夜珀没有被灭亡,也只是因为你的先祖知道怎么保命。而你,违反了规则。”

  黑发少女在空中一摆一摆,嘴里吐出喵喵喵的气音。

  侍酒的眸子已经变成了金黄色,却有些心不在焉,一心都在寻找吹笛人的气息。

  “咱......道歉......来得及吗......”

  “你们就算全部死去,也只不过是蝼蚁之死。”侍酒哼了一声。

  沉寂片刻。

  “把他放下来。”

  洛蒂亚微弱的声音在侍酒脚边响起。这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大声咳嗽,弓着腰,摇摇晃晃,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的姿态,像极了在地窖中被哥布林玩弄一整日后站都站不起来的破碎。

  “......把他放下来。”

  “你在和我说话么?琴恩。”

  “我说啊......把她放下来。”

  洛蒂亚抬头了。

  猩红的双眸,扭曲的气息。

  她的眼中有杰茜在半空中痛苦挣扎的影子,那晨光下,构成她世界的一切都在支离破碎。

  侍酒就在她的身边,不似人形。

  魔物?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既是非人——

  飞沙卷石,长剑撕裂空气。

  寒芒一闪,天地二分。

  夜珀和安瑟同时落地,钳制他们的力量骤然消失。

  侍酒咧着嘴,不以为意,“吹笛人,你总算出来了,在我的世界躲躲藏藏,真是无趣——”

  然而等他看清眼前的画面,表情又僵住了。

  这里没有别人,依旧只有他们几个。

  在废弃的谷仓外,洛蒂亚金发飞扬,身姿挺拔,那凋败的长裙和外露的肌肤却浑然没有淫靡的味道。

  金丝垂面,杀意盎然。

  她挡在夜珀和侍酒之间,右手持剑,平举向前,赤脚踩在大地上,血染红衣。

  吹笛人没有出现,那几乎斩碎领域的横空一剑,是洛蒂亚-琴恩的手笔。

  不是蒂亚,而是洛蒂亚-琴恩。

  夜珀在地上打滚了一会才回过气来,挣扎着爬向洛蒂亚,“咱差点死了,要命......”

  “洛蒂亚,你一定要保护好咱哩......”见到自己的模样,夜珀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洛蒂亚低头轻抚了他的脸颊。三十岁的她看着十七岁的杰茜-帕罗雅佳尔,不自觉流出丝丝温柔。

  但她并未停留太久,而是猛地一推,把记忆中的少女推向了谷仓的方向,独自直面侍酒的威能。

  那挤压灵魂,扭曲现实的气息,根本不是一个人类所能拥有的。

  可恰恰好,她这一生面对的,都不是人类。

  “你要做什么呢?不洁的,破败的你。”侍酒慢吞吞说着,“对我动手吗?你究竟在信奉什么呢?在那十三年的折磨后——在害死了三千名从属后——在变成没有荣誉没有身份的孑然一身的游魂野鬼后——你还有什么剩下的?那二十四个符文么?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如何凌驾于你们人类之上么——这个世界抛弃了你,把你当成人偶一样利用,你却还要继续保护它?你会死的,琴恩。”

  可洛蒂亚-琴恩此刻背负着她的整个世界,没有退路。

  “死亡,弹指一瞬。”

  她举起剑,踏出弓步,非男非女,非人非鬼。

  “英雄,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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