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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革到老子头上(7-9完),1

小说: 2025-09-06 07:57 5hhhhh 8360 ℃

作者:laojianghu

 

 字数:10,213 字

 

                第七章

  一星期后,他在办公室,跟人力资源部经理谈公事。经理拿到美国工业关系硕士学位,工作态度负责认真。公司计划招两名运营专员,劳力市场反应热烈,公司收到几十份申请履历。经理精选十份,让他敲定面试名单。

  他的手机设了静音,放在镶金的签字笔盒边。手机跳动,他瞥一眼号码,当即对经理说,我们等一下谈,我要接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

  经理收起卷宗,轻声问,要谈多久?

  他先是茫然地望着经理,回过神,说,不好说,恐怕很久。

  经理飞速离开,轻轻带上门。他抓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范乔琪说,忙吗?

  他回头看一眼办公桌,桌上堆满东西,他说,不忙。

  她说,那天,我们好像做了冒犯人类尊严的事。一切是我引起的,我向你道歉。

  他回答,冒犯人类?我们有那么大能耐吗?

  她久久不说话。

  他说,你好吗?

  她说,挺好,从来没有过的好,觉得,自己获得了一颗新的心脏,新的生命,即使天空被阴霾笼罩,我总能看到亮色。

  他手发抖。他扯掉领带,解开两颗衬衣纽扣。他说,我们还能见面吗?

  她答道,随时随地,向你全方位开放。

  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我等你。

  他把经理叫进来。他说,给我订一张去C城的机票,今天,最早的那个航班。

  经理面有难色,说,席总,这事你该找总务的于姐。

  他意识到自己的混淆,说,对对,找于姐。

  他动手收拾,经理困惑地问,面试的事还谈不谈?

  他说,面试?哦。这样吧,你全权处理,我充分信任你。到时,把最后定的人选给我看一下。

  经理喜欢他的表态,笑容满面。她说,席总,这次出差要多久?

  他说,估计不会短。究竟多久,现在不好说。

  经理说,祝你一路平安。

  到达C城,夜色刚刚降临。滴滴司机找话题,想跟他聊天,他一直盯着窗外,充耳不闻。师傅讨个没趣,把调低的收音机音量调高,播放强劲的伴舞音乐。

  范乔琪打开门,说,来了,真快。

  他说,应该早点来。

  她说,来了就好。

  她把他让进屋,屋子里面一片通明。她穿着一件紧身卫衣,一条过膝短裙,头发用一块手帕束在脑后。

  他说,你真好看。

  她说,是吗?只要你喜欢。

  他感觉有几分尴尬。他们是姐弟,他们已经不是姐弟。他们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心理微妙地起变化。

  他只带一个简易旅行包,她接过包,问,累吗?

  不累。

  先坐一下。我给你倒点喝的。

  他坐到沙发上,同一个位置,似乎还能感到自己的余温。她端来热茶,他不管热度,一口喝光。她好奇地看着他,说,我们先好好聊聊吧。

  他用力点头。

  她说,然后我们出去吃饭。心里有事,我想先吐为快,再饿也没胃口。你能挺住吗?

  他想破解尴尬,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坚强得很。

  她拉住他的手,带他移到小阳台,隔着玻璃面的小桌坐下。他帮助她把茶具放好。她洗过衣服,挂在竹竿上晾干。竹竿上飘着她的内衣裤和胸罩,他明知道不可能,他觉得从那儿飘来她的体香。

  她问他,这些天,想过吗?

  他点头。

  她问,觉得我们做错什么吗?

  他说,没有。

  可我们是姐弟。

  法律上的姐弟。他强调。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相当于表姐弟。

  他听了不满,说,姐,你要开学术讨论会呀?我没有你那么有学问。

  别急,听我讲完,我们的沟通非常重要。了解犹太人吗?

  多少吧。经常听人说,他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不错。他们在地球上生存几千年,他们之间有大量的近亲繁殖,并没有科学根据证明,这个习俗削弱了他们的优秀基因。

  他说,犹太人的事,我搞不懂。

  她抚摸他的手,说,好,说点跟我们比较近的。【红楼梦】,洋洋洒洒,复杂哀怨的感情纠结,主要发生在表亲之间。

  是吗?我只读一次,读不下去。难怪林黛玉那么瘦。

  她踢他一脚,说,看你,说着又走偏了。还有,巴金的【家春秋】激流三部曲,相当于现代最伟大的小说之一,里面的爱情故事大部分发生在表亲之间。

  说半天,都是小说。

  不错,但文学反映现实,近亲结婚曾经非常普遍。

  So,姐,说这么多,你想证明什么?

  弟,我们连表亲都不是。

  范乔琪道出的事实,明摆着,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被她说出口,醍醐灌顶。他们的担心,不安,其实是庸人自扰!

  她握紧他的手,说,从我大学毕业开始,我最想念的人是你,跟你在一起,从来都是那么舒适,温暖,自在。快到三十岁的时候,我反复问自己,最好的伴侣在一起,什么感觉最好?我写了那么多,似乎看透了世界,我自己呢?到底需要什么?向谁述说?

  他喝了一口茶。

  她接着说,生日那天,我许了愿,我要做一件大事,成不成,我可以坦然面对可怕的35岁。

  35岁?很特别吗?

  对我们女人很特别。差不多算是安全孕育下一代的极限年龄。

  他说,别紧张,时代不同,国外不是有过六十的奶奶生娃吗?再说,现在是民国八百年,你一个现代女性还在乎传宗接代?

  她反驳道,怎么想要孩子就不是现代女性?我考虑的是,我最终接受的男人,是不是可以跟他通过完美的做爱制造下一代。技术上,造下一代不难,眼前没有中意的男人,可以花钱买精英的精子,可以冻卵,可以找代孕,这些,我都有能力办到,我的几个朋友已经在做。但是,我不愿意。我觉得,缺少完美做爱那一环,后代跟自己存在某种隔膜,我宁愿不生。

  他说,老姐,你想得真远。

  她说,我不能不想远一些。我这个年龄,前面有一扇门,离我越来越近,跨入前好像有很多选择,跨过门槛极可能只有一项选择,那就是独自走向终老。我珍惜自由,自由地为自己选择,不过,我能伸展的空间在加速压缩。

  他重复道,老姐,你想太深。

  他们同时站立,她圈住他的脖子。她抹了一种暗香的香水,他的心跳为之加速。他说,你闻起来真好。

  她说,只要你喜欢。

  他们亲吻着。她的下身紧抵着他的胯部,挤压他的阳具。他一把抱起她,她惊叫一声,紧搂着他的脖子。他把她放在客厅沙发上。她脱掉衣服,帮他脱掉裤衩,坐在他腿上。

  他们想重温那一夜。不同的是,他们从容许多。她的阴道紧抵他的阳具,眼睛调皮地闪着光,身子悠然摆动。他托她一把,她重重落下,探手抓住阳具,将它导入。她微闭双眼,身体慢慢下沉,嘴巴发出嘶嘶的欢愉声。

  她说,弟弟,我放开说吧。我对你的做爱技巧感到惊喜,如此娴熟。上天赐给的?后天练成的?

  他一边动作,一边说,心中有爱,体力充沛,缺一不可。我,第一次经历到两者的完美结合。

  她说,哦,是吗?不是惯犯?

  他说,姐,咱们不说脱口秀行吗?

  她转动身体,喃喃自语道,那天,你仿佛穿透了我的心,根据我的需要加速、减速、出来、进去,节奏好得!跟我的身体保持一致。你,太危险了。

  他问,我怎么危险了?

  她说,如果我放走你,我的心只会破碎。

  她转动。他俯身,热烈亲吻她。

  她脱离亲吻,喘着气说,我交往过几任男友,从性爱方面讲,跟你无法相比。我的阴道被你挤压,快乐跳跃,我可以感觉你放在我体内的形状。我尽最大努力保持不动,这样,敏感的阴蒂对每一次轻微的颤抖都有反应。我以前有过很棒的高潮,但没有什么让我无法移动或说话。

  听了,他为之震惊。不错,他们的做爱美妙无比,但是,经她大胆描述,临床一般的描述,他感觉到精神的升华。她的描述,不脱离肉体,兼具心灵碰撞,道出精品性爱的真谛,据说,许多人一生碰不上哪怕一回。

  他扭动身体,由衷地说,姐,你说得太好了!

  她说,那天,我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我弟弟。照理说,你是我最熟悉的一个男人,但看起来不像我认识的任何人。我感觉,我刚刚和我的灵魂伴侣做爱,一个我想象中的幻影变成现实,躺在我身边。我爱你,有过这段刻骨铭心的性,我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我不能让别的女人再染指你。我爱你—弟,我认为,叫我爱上一个男人比跟一个男人上床难上一百倍。我爱你,身心各方面。

  他们好久不再说话。他们的身体交融。范乔琪近在咫尺,看见她,闻到她,足以让他陶醉,但是,离爆发的那一刻尚欠火候。

  我爱你呀。我的男人,我的爱人。她呢喃道。

  他亲吻她,说,我也爱你。

  她扭动身子,温暖的子宫包容着他。他说,我买了套套。我不想现在停止,但是,或许……

  她笑了,清晰又幸福的笑声。她说,我们不需要。你傻呀。

  我们不需要?

  不。我提早做了准备。

  那上次……

  上次一样。

  姐,你,有时候心机太重。

  弟,夸我吗?为了我们两人好。

  他抚摸她的背,加大力度向上冲顶。她“啊啊”地叫唤。透过她的肩膀,他看到对过一幢楼的窗户和阳台。窗帘紧闭,灯光泄漏。紧闭的窗帘后面,会不会有人?

  他说,姐,那我射了?

  她说,射吧,射到最里面。

  他凝望她。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嘴巴张开,轻声喘息。她非常专注地凝视他。她问,快了吗?

  他点头,说,怕太快,达不到你刚才说的高度。

  她说,你傻呀。对,当它是我们性爱的天花板,对我,有一次已经足够。你不要紧张,不要有心理压力。射吧,不顾一切,为我,爱你的疼你的姐。

  他用力。

  她亲吻他,手指甲挖进他的肩膀,等候他的最后冲刺。他在她嘴巴一下呻吟,极短的一下,她停止亲吻,尖叫着,我的男人,我的爱人,我的……

  他蓄洪已久的堤坝在范乔琪火热的身体内塌下。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问,你,好像没来?

  她闭着眼睛,枕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身体,说,没来高潮。

  你上次那么快。

  上次,我比你还紧张。

  哦,那你再等一会儿。我欠你一次。

  她咬他的的肩胛骨,吃吃笑,说,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次没有,下次再来,下次来得更猛。

  他身体后移,想抽出阳具。她抱紧他,说,别急着出来。你的东西在里面,我享受得很。你的东西,在里面,深深的里面,赛过一百次高潮。

  他扳起她的脸,端详她。她的眼睛放光,她的微笑灿烂而带有戏谑,她的脸颊通红。

  他说,好的,我不走。你真漂亮。

  她吃吃笑,哈哈,你射过之后还觉得我漂亮,证明你真心喜欢我。

  他说,岂止喜欢。爱如潮水。

  过了十几分钟,她说,我饿了,饿得不行。我们去吃饭吧。

  他说,这么晚?点外卖吧。

  半小时后,外卖员打手机,说他被小区门卫挡住,东西只能放门房。他匆匆穿衣,匆匆下楼。

  夜风吹拂,路灯灰暗,空无一人。跟范乔琪的疯狂做爱,非但没让他体虚,他的双腿像装了重型卡车的新轮胎,他似在梦中飞行。

  门卫四十出头,寸头,腰板笔直。他不认识席晓磊,上下打量,手压在装夜宵的塑料袋上,问,你住小区?

  他说,不,我姐住这里。

  门卫不太情愿地将塑料袋交给他,说,这么晚,让人家送外卖,想过人家多幸苦吗?

  他说,想过。我已经加付服务费。如果你不拦住外卖员,我会再给他小费。

  门卫咧嘴,露出残缺的门牙,说,小费?外国人兴的玩意儿,我们中国人不学。好,知道打工的人幸苦就好。祝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门卫,卑微的岗位,这个门卫给它升了几个档次。负责好为人师还有几分文采。席晓磊并不在意。门卫祝他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这,是最好的祝福。

                第八章

  他们两个饿得够呛,吃起来狼吞虎咽。用餐之后,他们又做了一次爱。

  她的床凌乱不堪,他们两人的身体浸淫在汗水和爱液中。她勉强撑起身体,说,我先给你擦擦。他说,甭管它,等下洗澡吧。她说,不,先擦擦,不好看又不好闻。

  她扯了几张纸巾,清理他的阴囊,一边说,十年过去了,还是我为你清洗。清道夫的命,命中注定。

  他莫名其妙地脸红。她笑了,说,你脸红什么?

  他说,十年以后,你在哪儿,做什么?

  她对着他软沓的阴茎吹气,搓揉睾丸,睾丸左右滚动。她说,我不知道。你呢?

  他说,我?觉得还是会跟你在一起,还能享受顶级服务。

  他的阴茎苏醒,她像见证奇迹发生,瞪大眼睛。他拉住她,说,再来,你行吗?

  她摇头,说,不行。你的身体吃不消。先洗洗吧。

  她的卫生间小,淋浴池勉强站两个人。温水直下,他们相互打肥皂,相互清洗。他把玩她的乳房,她不轻饶他的阴茎,差点让他失控。她先出去,用大毛巾擦干身体,对着水槽镜梳头发。她的屁股左右摇摆,毫不掩饰地召唤他。

  他赶紧擦干,站在她背后,挺立的阳具在她的臀沟边游移。她停住梳头发,软软地倒在他的臂弯。她说,记得上次我给你讲过,我采访过一个女白领,她跟弟弟产生恋情的事吗?

  记得,后来结局不好。

  对的。她弟弟留学后,她无法忘记他,跟他通电话,一听声音就晕眩。他们在微信聊天,有时候聊好几个小时。她老公发现不对。他想,姐弟关系再好,不至于好过热恋的情人。他向岳母试探,问他们的姐弟关系怎么那么好?白领的母亲找她个别谈话,警告她,再纠缠她弟弟,她就断绝母女关系。她听了。

  这事完了?

  没有。他弟弟暑假回国,一家人团聚。他们住复式楼,他们两个在楼上,半天不下来。她老公要上去看究竟,岳母不让,铁青着脸。他老公猜到真相,甩手就走,不久,提出离婚。

  那个白领然后呢?

  她很惨。丢了家庭,丢了工作,现在开博,介绍欧洲的时尚博主。她弟弟交了女朋友,她妈说,绝对不能再碰弟弟。

  你给她什么建议呢?

  我说抱歉,我不能超脱国情,超脱法律,他们没有合法的通道。但是,我负责精准地转述她的故事,她说故事讲出来,她获得某种解脱,她感谢我。

  他们走到客厅,依偎在一起。她说,我们上次吃饭,电视播放的相亲节目,记得吗?他说,记得。一位女海归,故意吓走男嘉宾。

  她说,我上了它的官网,查了申请表,其中几项,像对男方的要求,接不接受姐弟恋等等。我填了男方的条件,就是你的翻版。对接不接受姐弟恋,我填接受。

  他的手探进她的棉制睡衣,说,你发了?

  她说,没有。我没有考虑好。

  他说,姐,算了,别折腾了。

  弟,如果填申请表,你会怎么回答?

  跟你一样,把你当翻板,接受姐弟恋。

  你瞎说。

  我说大实话。我们相亲相爱,彼此最了解,我们了解对方的家庭。

  他们迅速褪去衣衫。她身体往后顶,他的阴茎陷入她的臀沟。他说,我尊敬你的父母,你应该会尊敬我的父母。我妈不会是难缠的婆婆,我的岳父不会是强势的岳父。而且……

  他们相互凝视。他吻她的脖子,阳具在臀沟轻插。她抓住阳具,问,而且什么?

  他说,而且,可以一省礼金二省陪嫁,将来有后代,他们不能谦让。我们在性爱方面达到完美和谐。茫茫人海,我想不出,哪里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伴侣?

  她摇头,说,你说得太满。过些日子,你会厌倦。我不会永远让你满足,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我们只能走地下通道,长期下去不是个办法。

  他捧住她的脸,说,这辈子,我不想让哪个男人独占你。

  她回应道,像你这样,懂事,贴心,英俊,让我心动和阴蒂颤抖的男人,我没碰过第二个。我不想让哪个女人独占你。

  他说,我们要做的,是找到一条我们可以一起走下去的路。

  她兴奋起来,身体开始扭动,对,路本来没有,我们先行,自然有路。

  在哪里?

  用心找,总能找着。

  他深吻她,紧紧抱住她。她圈住他的脖子,然后把他推倒在沙发上。他说,怎么又在沙发?她说,在哪里开始,在哪里继续。

  她骑在上面,阴道吸纳他的阳具,开始轻轻摆动。他轻抚她的头发,抚摸她的乳房。她的手按住他的胸部,不时俯身亲他的肩膀,脖子或脸颊。

  她说,老妈昨天来过。

  他身体一紧,勉强地说,哈哈,查岗来了。

  这看看,那看看,买了一大推东西,当晚就走了。

  他说,她惦记老爸。

  她的额头出现汗珠,几丝头发散落,黏贴在一起。她说,出了一点小意外。

  他静止不动,问,什么意外?

  她帮我整理房间,发现你的短裤。

  你没丢掉?

  我想过。我洗干净,跟我的内衣裤叠在一起,放在靠窗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每天拿换洗衣服,每天看得到你。

  当信物?

  不错。

  不胜荣幸。老妈认出是我的裤子?

  不会吧。老妈见过你的裤子?

  怎么可能。

  他们同时发力,身体跳跃。他在她的身体深处爆发。她没有移开,舒适地依偎着他。透过她的肩膀,他看到远方的电视塔,通体明亮。今天是什么日子?庆祝什么?

  她趴在他肩头,喘着气说,老妈拎起裤衩,看半天,说,你也真是,是不是穿腻了女孩的裤头,变花样穿男孩的裤头?怎么只买一条?

  他埋怨道,老妈也真是,帮忙收拾不能帮到那儿去。

  她说,这正是我担心的。我们走到这一步,我们和爸妈一起的时候,凭我们的肢体语言,他们看得出来我们无言的接触。尤其是爸爸。他洞若观火。我不想伤害他们。

  他们久久沉默。她打破沉默,耳语道,我们进屋。

  他们不间断地做爱,忘记是第几回合,她还说要,他问,痛吗?

  那还用说,但是别停,停了,宰了你。

  我们最好停一停。

  不,最好不停。

  但你痛啊。

  停了更痛!

                第九章

  他们几乎每个周末见面,不是她飞T城,就是他飞C城,持续了两个月。给老爸庆生,她去了,他编了一个理由逃避,给老妈一通好骂。

  一天,她说,这样不明不白下去,耗费时间,耗费情感。我们该想一个长期方案。

  他认同,说,是呀,我们没理由担心受怕。我们两个人的事,妨碍到谁呢?太阳照样升起,鸟儿照样歌唱,大妈们照样狂跳广场舞。

  她推他一把,说,读书不多,排比句呢。

  他得意地说,忙着赚钱,埋没了文学天赋。

  好了,别贫嘴了。交给你一个任务:好好想想,我们的出路在哪里,怎么到达。想不出来,别来见我。

  你下最后通牒?

  时间不等人。

  姐,你不是两性关系专家吗?见多识广,招数比我多。

  难道你不知道,钢琴家不教自己的孩子,心理学家找别的心理学家给自己治疗吗?

  我懂。给我两星期时间。

  两个星期即将结束之际,范乔琪收到席晓磊的方案。目标、步骤、所需文件、如何处理突发情况等等,简明扼要,操作性极强。她激动难耐,当天赶去T城,一条一条当面敲定。

  他们决定到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办结婚手续。他们一家四口已有十年期的美国签证,随时可以飞过去。他们邀请父母参加仪式。范乔琪负责通知父母,但先不告诉他们真相。

  他们选择在C城和T城等距离的W城,买房安家。他加入留学时认识的好友公司;她的业务机动性强,客户遍及全国,大部分可以携带。她再找一所当地的民办大学开课。C城酒吧股份出让,看情况,两人再盘一家酒吧。

  他们不必离开C城或T城,他们敢于直面可能的社会质疑。选择W城,更多的是标志着一个新开端。

  方案已出,下一步就是实施。他们站起来,紧紧拥抱在一起。她说,但愿爸爸妈妈能接受。他说,他们一定会接受。

  他们走进他的卧室,帮对方除去衣衫。他压在她上面,就要动作,她把手垫在他的阳具和自己的阴道之间,正色地说,我在排卵期,你需要带套吗?

  他温柔地挪开她的手,手背轻拂她的阴部,不时张开食指和中指,拨开阴唇。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变得迷离。她说,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她说,我想象的那个时刻就在此时。

  哪个时刻?

  孕育下一代的时刻。

  他激动地说,我爱你,我的太太。我孩子的妈妈。

  他为她调整位置,脑袋下面加垫了一个枕头。他从她的头发开始吻她,吻她的额头,她的耳垂,她的鼻子,她的锁骨,一直吻到她的脚趾。她的阴道释放汁液,来自大自然的芳香气味,晶莹透亮。他的嘴唇压上去,她大腿抽搐,大声叫唤,然后捂住嘴,问,这房子的隔音好不好?

  他抬起头,舔着唇上的阴液,笑着说,不清楚。放心喊,等着邻居鼓掌。我估计,警察叔叔不敢来。

  他重新埋下头。她不再叫唤,手指紧抓床单,蹦出一句话:快点进来,我坚持不住了。

  他抱住她的双肩,阳具长驱直入,不到两分钟,把饱含爱意的阳精全部打入她体内,然后倒在她身上。他的阳具并没有快速萎缩,仍然挤压她的阴壁。

  她抚摸他的阳具,平静地唱道:其实不想走,其实它想留。

  他们外出吃饭。他们十指相扣,肩并肩走在马路上。碰到每一个迎面走来的行人,他都展开笑脸。有的人无视;有的人背后停下,琢磨刚才擦肩而过的怪人;有的报以微笑。

  生活原来是如此美好。

  几天过后,范乔琪在C城给家里的座机挂电话,老爸先接听。她说,我马上要结婚。

  老爸激动不已,说,哈?马上结婚?不声不响,一鸣惊人。

  那边传来急促脚步和身体碰到什么的撞击声。不用说,老妈扑过来了。

  她说,您最了解我。能够谅解我事到临头才通知你们。

  老爸说,没关系,你一向独立,我行我素,大事不糊涂。我相信你的眼力,请小伙子到咱家坐坐吧?

  她说,恐怕不行。他人正在美国。

  美国?你的意思,婚礼得到美国办?

  是的。我邀请两老和弟弟,他家的父母和弟弟,飞赌城见证大喜的日子。我跟晓磊说好,他先过去打前站。

  老妈抢过话筒,一连串的问题出来:究竟怎么一回事?小伙子是谁?一下子成我们家女婿,我们先见一面的机会也不给?为什么非得去美国?他不是中国人?嫁洋人我不反对,但到底是哪一种洋人,美国人杂,可得小心……

  她静静听完,说,你们的女婿,100%中国人,非常优秀,绝对配得上我。我只说这么多。

  老妈说,那我等下问晓磊。

  她说,他不会透露更多。

  老妈说,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口比江姐还紧。那个小伙子到底怎么样,给我们几点提示吧?发几张照片也行啊。

  她说,相当不错。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老妈自语道,对,上次帮你整理房间。你衣柜里放了男孩的裤子。我就想,关系已经不一般。我当时应该问清楚。

  范乔琪暗笑。她说,你们同意的话,弟弟给你们订机票和酒店—他是老板,出钱出力,应该的。飞机坐商务舱,方便你们休息的好,酒店订顶级,方便你们住得好。我可能跟弟弟一块儿先走,赌城办婚礼说是简单,事情还是不少。

  老妈怀疑地问,我跟你爸要准备什么?多少才行?

  什么都不用,带上你们深深的祝福。

  老爸接过手机,说,要搞革命化婚礼?佛系婚礼?呵呵。也好,婚礼办得是不是有意义,真不是靠花钱。好,我代表你妈,我们接受邀请,我们愿意等待那个惊喜。不过,乔琪,话是你说的,小伙子绝对不错,到时候别给我们惊吓。

  挂断电话。范乔琪和席晓磊抱在一起,笑得浑身发抖。成年人难得拿大事开玩笑,要开,就开个惊天动地。

  姐弟俩提前到达洛杉矶,过了几天美好的两人生活。他们的父母随后到达。从国际楼走出来,老妈的第一句问话是,他人呢?

  范乔琪一时反应不过来,说,谁?

  老妈说,还谁?我女婿呀。

  席晓磊赶紧救场,说,姐不是说过,他在赌城等我们吗?

  老爸说,包括他家父母?

  对。

  老妈摸摸范乔琪的脸,爱惜地说,还行,我家的女儿拿得出手,就是憔悴了点。化妆师和衣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钱不够,按美国风俗,我们女方家出。

  范乔琪说,准备好了,钱足够。

  他们上了席晓磊租的车。范乔琪说,我们有两个方案,一,直接去赌城;二,你们累了,先在这边的酒店休整一天,明天再去。

  两老商量一下,老爸说,美国不是没来过。我看,直接去赌城,早点见人。

  老妈问范乔琪,照片呢?

  范乔琪说,过几个小时见到本人,不必吧。

  老爸插一句,这样吧,给我再租一辆车,我带上你妈妈,我们有事要商量。

  席晓磊问,你行吗?

  老爸说,行,怎么不行?你爸是老司机,国内开车的枪林弹雨见多了。美国,美丽的国家,多年不见,说不想是骗人。我们慢慢开,慢慢看,你们两个快点过去。

  他们在机场加租了一辆中档美国车。车一身灰尘,扮相不好,车行只剩下这辆,没调换的余地。席晓磊建议,还是在附近找一家钟点计费的旅馆,两老调整一下再出发。两老非常赞同。

  两老休息的时候,他们把车开到一家附设在加油站的自动洗车店。路上,席晓磊说,我发现老爸有点怪,那么累,还要开车,还说要和老妈商量事,怪不怪?

  范乔琪说,有点。我觉得,他已经发现苗头不对。

  我怕的就是这个。四川人火爆脾气,发作起来骇人。

  我倒是不这么想。就因为他是四川人,他发现不对而没有发作,证明他能够理解。

  但愿如此。

  车驶入洗车店。范乔琪先到收费处付款。车慢慢驶上自动传送带。她拆开一小盒口香糖,塞给他一颗,然后拿出一团手纸,扯下几段,团在一起。他不明白她的用意。她冲他眨眨眼。他立刻领会,松开自己的皮带。

  大团的长墩布在车两侧舞动,她搭着他的肩膀,脸伸过去。他们接吻。他的手深入她的大腿间,她张开腿,将他拉进她的底裤,拉进那片湿地。驶出墩布段,水从数个喷头砸下。她把他那沾满汁液的手拉到他们热吻的唇间,示意他,两人同时吻那只手。受此刺激,他的性欲如江水冲堤,难以遏制。她飞快解开他的牛仔裤裆,掏出暴怒的阳具,俯下身,一口含住。他被扑倒,不是被门护住,许会跌出车外。他很快射精,她用手纸接住。

  车驶出,阳光刺眼,两位墨裔中年洗车工走上前,卖力地用大毛巾擦干。范乔琪说,明天我要嫁人,今天见我的情人。最后的机会,只争朝夕。

  他说,明天,把那个情人忘了吧。

  席晓磊摇开车窗,给洗车工一人50块小费。数额之高,完全出乎他们意外,他们连连道谢。

  两辆车上路,他带了父亲一段路,转到15号公路时失联。范乔琪打手机过去,对方不接。她自问,怎么不接手机?他分析道,老妈怕通话按国际长途收费,舍不得。她说,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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