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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面

小说: 2025-09-06 07:57 5hhhhh 8490 ℃

丹恆掙扎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

某天,在床舖上整理資料的丹恆,途中起身想去找點喝的,摸到床鋪上零碎如玻璃般的異物才突然意會過來——他開始脫鱗了,就像刃告訴他的一樣。

看來即便是人類男性的外表,依然逃不過脫皮的現象。

說是脫皮,但那其實更像是某種半固態的殘渣。從表皮脫離後,它們迅速脫水、硬化,變得半透明、帶著淡淡虹光的薄片,像是碎玻璃,又像尚未完全風乾的昆蟲翅膀。那些碎片卡在肩胛與腰際之間,邊緣掀起又貼合,讓人如芒刺在背。

丹恆伸手想剝,指尖一觸,卻只讓那層裂口擴大,像是一道被撕開的布料,揭開的部分沿著脊背蔓延。他咬牙繼續嘗試,把視線範圍內的部位處理得乾淨些,但越處理越亂,皮屑像砂礫般散落在地,部分還卡在指節與指甲縫裡,泛著冰涼的黏滑感。

他看不見的背部摸起來簡直是一團糟,舊皮與新肉之間的界線變得模糊、濕熱又黏膩。仿佛一層過熟卻剝不下的果皮,既礙事,又脆弱。

原本只是想簡單處理,現在卻像掉進無底的深井。他呼吸一窒,站在鏡前,忍不住皺起眉。

於是丹恆開始思考,有誰可以幫助他。這種耐心又耗時的作業,既不適合三月跟星,又不好意思為了這種事情浪費瓦爾特跟姬子的時間。

他甚至短暫地考慮過去找白露。畢竟是個醫者,應該能理解這種生理變化,也有足夠的技巧協助他完成這個麻煩的過程。但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不只是因為白露的醫療工作繁重,更是因為他實在不想把自己的這副狀態暴露在一位少女面前。即使白露大概不會介意,他自己也會感到彆扭得要命。

在被困於「誰都不適合」的思考裡打轉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

他努力不去想那個人,但對方的輪廓總會在這樣的時候悄然現形,像是被水氣悄悄浸潤過後,在霧面玻璃上浮現的影像。

刃。

丹恆低聲咒罵了自己一聲,不習慣這樣輕易地去依賴那個人。雖然過去的確無數次在對方面前失控、受傷、甚至睡倒在他懷裡,但在理智上,他仍將刃歸類為危險因子之一。只是……這次的「危險」,似乎來自別的方向。

他腦中閃過幾天前的畫面——

那天被穹使喚的兩人在委託結束後,刃沉默地站在角落,目光卻筆直地在他赤裸的手臂上掃了一眼,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你快脫皮了。」

丹恆當時還以為對方在開玩笑,但刃接著補了一句:「背上也開始了,你自己處理不了。」

他甚至沒有詢問對方怎麼知道的,只是下意識地將襯衫拉高了一些,卻什麼也看不到。等再想問時,刃已經走遠了。

——那傢伙,到底是看了多久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思及此處,丹恆不由得撐額歎氣。

他不願承認,但比起別人,自己對刃身體的記憶與熟悉度,竟也在無聲無息中被拉近。那是訓練中無數次交鋒所留下的感知,也是一種⋯⋯類似默契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刃不會多話,不會對代價以外的事過度質問,上次也不見對他的異狀顯露出太多驚訝或嫌惡。

這反而讓丹恆意外地安心。

他換了件深色外套,將滿是細屑的上衣丟進衣籃,沉默地走向客座車人的走廊。

走廊的感應燈偶爾亮起,將黑暗切割成一道一道斷續的光牆,照出他陰鬱的臉廓與腳步聲的孤獨。整條走廊靜得只能聽見列車引擎低沉的嗡鳴,與胸腔裡自己也無法掌控的心跳聲,交錯成一種不安的節奏。

第二節車廂盡頭的某扇門底下,微弱的燈光洩了出來。

他停下腳步,遲疑地望了那道門一眼。腦中閃過無數種開場白,依然無聲地站了許久。

腳步向前跨了一步,又退了半步。他不擅長這種主動求助的姿態,更何況對象是刃。

丹恆深呼吸,手指在門外輕輕一碰即離——試探性的舉動,彷彿還給自己留一個退路。

但那道熟悉的聲音,卻像是早已預料了他的到來,在門內緩緩響起。

「進來。」

丹恆愣住了。

心底不禁泛起一點不甘——那傢伙,早就料到他會來?

既然被抓包,再退就太沒面子。他深吸一口氣,終於走進房裡。

自動門發出輕響緩緩闔上。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房內陳設——整齊而寡淡,幾乎看不出主人的生活痕跡,唯一突兀的是架上的那把「支離」。

但真正讓他僵住的,是站在房間中央、正在脫衣服的刃。

那人的上衣已被褪下,露出滿佈刀痕與舊傷的背,肌肉線條在暖黃的燈光下像雕塑般清晰。接著是褲頭的解開,像是理所當然地、毫無顧忌地在他面前剝去衣物。

「你幹嘛脫衣服?」丹恆忍不住問。

「洗澡。」對方回答得理直氣壯,語氣裡沒有一絲多餘的波動。

然後他便將最後一件內褲也丟進籃子裡,徑直走入浴室。水聲在丹恆腦中炸開的瞬間,像是什麼理智的防線也同時斷裂。

——這個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根本沒在意他的存在?

丹恆懊惱地咬了咬牙,踱了幾步後決定大步往浴室追去,打算當場理論——結果門還沒敲就被打開,濕潤的蒸氣伴隨一具堅實的胸膛迎面而來。

他猛地止步,差點要整個人撞上去。

蒸氣在兩人之間繚繞升騰,丹恆的視線本想維持在對方的臉,但仍不可避免地滑過水珠滑落的脖頸、鎖骨,直到人魚線與腰際的交錯處——

「你怎還不脫衣服?」

刃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緘默。

那雙眼看起來平靜得過分,但語氣卻聽得出一點點的……催促?

「我、我又沒說我要一起洗!」丹恆語無倫次地否認。

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那麼排斥。

他退到房間,在門板前怔坐了幾分鐘。最終仍然卸下身上僅有的防備,赤裸地走進霧氣瀰漫的浴室時,那人已經準備好一切。

水氣如紗,籠罩在兩人之間,丹恆趴在溫熱的坐墊上,身體疲憊地放鬆下來,意識在霧氣與餘熱之間沉沉浮浮。

刃的手掌穩定地滑過他裸露的背,動作不快,卻帶著一種機械般的精準與熟稔,鱗片剝落時發出輕微的聲響。每一次指腹輕輕剝離過皮膚與鱗層的交界,擦去透明的薄層與碎片,在肌膚表面殘留一道細細的熱感,像餘燼,又像撩撥。

原本只是些微敏感的觸感,但在溫熱的水氣與靜謐的空間中,被無限放大。

丹恆困倦地皺了皺眉。他並沒有完全清醒,意識在濕氣與疲倦中一度渙散,但身體卻比理智更早作出反應。隨著指尖的游走,他無法抑制地產生了生理性的勃起,那股悶熱的脹感清晰得幾乎讓他想把臉埋進墊子深處。

他想移動一下姿勢來掩飾,但這反而讓那一處更加明顯地摩擦在濕潤的布墊上,刺激感變得更加惱人。

——不行,不可以。他努力閉眼裝睡,試圖用呼吸來壓下異常的躁動。也許刃不會注意到,也許他還能撐過這段時間——

就在這時,刃的手從他肩頰骨離開,輕拍了拍他的側腰。

丹恆心頭一緊,整個人瞬間清醒。

「⋯⋯我睡著了。」

他裝模作樣地喃喃了一句,聲音含糊、帶點鼻音,故意發得像是夢話。話音剛落,那隻手便已扣住他的側腰。

「別裝了。」被識破的羞愧讓丹恆猛然掙扎起來,但他動作太急,重心不穩,整個人撲通一聲就摔進了刃的懷裡。

胸口撞上對方的肩頭,下半身的反應更是毫無遮掩地壓在兩人之間的空隙。

一瞬間,空氣彷彿停住了。

水滴從丹恆的髮梢滑落,砸在刃的鎖骨上,順勢滑進胸肌的縫隙。他懊惱地想逃,可一張臉此刻正緊貼在對方肩頸間,身體每一寸都在叫囂著「暴露」與「衝動」。

「你……」

丹恆低聲想說些什麼,卻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他枕在對方胸肌與二頭肌的交界處,臉頰蹭著濕熱的肌膚,甚至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身體不受控地回憶起對方的手掌每一次撫過肌膚時的軌跡——緩慢、細致,像是在拂塵,又像在雕刻什麼極易碎裂的東西。

刃被動的沈默有如緩慢的倒數計時,丹恆還來不及脫離,就感受到那只手重新覆上自己的腰側,掌心穩穩地貼住。

刃繼續沿著脊椎兩側處理鱗片,接著移到腰側,直到更下方,那只手一寸寸地向臀部推進。指節輕觸過邊緣,撥開熱水與霧氣之間模糊的界線。

丹恆的背肌輕微地顫了一下,他想開口制止,可喉嚨發緊,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下一秒,那隻掌心貼上他的尾椎正下方,略微用力地撫過仍未完全剝離的鱗片。

「啊⋯⋯」他倒抽一口氣,整個人繃得像弦。那觸感不是單純的痛,也不是癢,而是一種說不出的、仿佛被挑動了神經中最隱秘角落的感覺。

「⋯⋯別太用力。」

丹恆終於低聲開口,聲音輕得像是被熱氣悶住了一樣,帶著些微沙啞。

「沒用力。」刃說,卻未停下動作。

丹恆知道那不是冷靜的聲音,而是克制的聲音。

刃的手微微用力,撫過那處鱗片與肌膚交接的邊緣,丹恆的腰幾乎止不住地一抖,抓住了刃的手腕,同時也將自己更推近對方了些。

他撐著想起身,卻在轉身的瞬間,不小心被刃一把扣住手腕,翻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交會,呼吸撞在彼此臉上,溫熱而濕潤。

「你這是……」丹恆聲音低啞,像是勉強撐著最後一層理智,「在折磨我嗎?」

刃沉默地俯身,額頭輕輕貼上他的太陽穴。那一刻,沒有接吻,卻是屬於他們獨有的親密。

「是你在折磨我。」

刃緩緩地說,接著是指腹劃過鎖骨、胸口、腹肌,再次落回丹恆的腰側。他的呼吸斷斷續續,原本還堅持不睜開眼的他,終於抬起眼睫,與刃直視。

他伸手環上對方的肩,掌心貼在滿是刀痕與水珠交錯的背上,自己也主動靠了上去。

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濕熱的肌膚發出細微的「啵」聲,那是汗水與水汽在磨擦間殘留下來的聲響。丹恆發出一聲低哼,不確定是疼痛還是情慾的顫抖。

他的腿在一瞬間被撐開,有些粗暴,毫無疑問地越過界線進入他的體內。

那個瞬間,他緊緊摟住對方,指甲陷進肩胛,興奮得震震發抖,彷彿他從一開始就等著這一刻到來。

剛開始的節奏並不快,卻很深。丹恆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喘息,反而讓藏不住顏面間動情的色澤。

刃順勢將手指抵在丹恆的唇上,示意對方張開。

丹恆沒有判斷力地張嘴,含在嘴裡的手指在口腔裡進進出出,模仿著身下的動作,長繭的手指幾次頂得太深,才要覺得噁心,刃的手指又靈活地挑逗起他的舌,像在鼓搗他的興奮點上。

正如前面所述,刃對丹恆的身體瞭若指掌地到了連丹恆都望塵莫及的程度,看似勉強才能塞下對方尺寸,吞吐著濕潤模糊的聲響,擅自地開拓成更適合對方的幅度。

彼此的體溫攪在一起,肉體拍合的聲響使整個浴室都是那股腥甜的氣味,丹恆身上過敏般發紅的痕跡刺激著刃的眼,將紅眸裡的慾望炫染得更為混濁。

而在某一刻,丹恆感覺到自己的腰被狠狠捏住,他喘息著承受那股撞擊,聽見對方的低吟在他耳邊拉長,連帶著他的身體也一起不可制地抽搐。

終於漫長而強烈的悸動如潮水退去,留下交錯的喘息與汗水未乾的肌膚。丹恆伏在刃的胸膛上,頭髮濕濡地貼著對方的肩口,指尖還無意識地抓著對方的手腕不放。

不知是誰輕聲地呼出一口氣。

「起來,把你剩下那點處理完。」

刃低聲說,語氣恢復成一如往常冷淡,卻依然抱著他。

丹恆沒回應,只是將額頭往他胸口蹭了蹭,像是遮掩他的羞恥心,看在刃的眼裡更像耍賴。

刃不再多說,抱著丹恆起身將浴室的水溫重新調好。熱水再次灑落下來時,兩人的身體早已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

剩下的鱗片不多,但處理起來仍需細心。刃的手法依舊穩定,只是偶爾手指在腰骨或臀側多停留一秒,像是有意無意地確認,也像是餘情未盡的餘溫在皮膚間殘存。

丹恆安靜地任他擺布,不再閃躲,也不再反駁。偶爾低頭看著地上那一片片虹光交錯的鱗片,心裡卻空白得不像話。

等一切完成後,刃又幫他擦乾身體,像是回到最初那個沉默的獵手。

丹恆沒說謝謝,只是在對方拾起最後一片鱗片時,伸手輕輕扣住了他的手腕。

鱗片折射出珍稀的虹光色紋路,在浴室的燈光下如同脆弱的楓葉。

「你現在算什麼?」丹恆問得有些輕,「星核獵手還是……擅長照顧人的工匠?」

刃手上的動作一頓,默默地將他的手拉開,握在掌心中片刻,又鬆開。

「也許,都不是。」

那聲音極輕,卻在水氣尚存的浴室裡響得出奇地清晰。

丹恆順從地讓對方抱起自己。頭靠在對方胸口,睫毛還濕,嘴角無意識地微微抿著。

回到房間時,他裝作熟睡。刃沒拆穿,只是將人安穩地放上床,幫他蓋好被子。手指末端,還殘留著方才貼合時皮膚間的溫度。

夜色沉沉,無聲流動。如虹彩玻璃般的一枚鱗片,靜靜地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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