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比往常出门时间晚了半个小时，钟佳华还是从容地在上课前及时赶到了学校。

但在她刚刚被闹钟闹醒的时候却远不如现在淡定。佳华迷糊地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从窗户投进来的白光把全身的每一寸肉体都照得透亮，连她自己都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明亮的阳光下看清自己的身体。

清醒后的佳华马上批上外套把窗帘拉上了。

这个早上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佳华找回来内衣内裤和睡衣睡裤，下意识地要穿回去，但联想到昨晚的事情，便有些嫌弃地把这堆衣服一股脑放进洗衣机去，即使她现在除了一双拖鞋，什么也没穿。

佳华依然按部就班地从冰箱里拿出包子，把包子放到蒸锅里蒸热，期间刷牙洗脸，再从锅里把包子夹到碟子上，顺手拿了瓶牛奶，就这么坐下吃起早餐来。

打开冰箱冲出的冷气，拧开炉灶涌出的热气，刷牙时弹出来的水珠，以及椅子表面的冰冷和硬度，佳华都用自己的裸体来感受。有意无意看到自己勃起的乳头和两腿间的阴毛，佳华似乎不舍得昨晚情境的结束，但挂在墙上的时钟警示着她，现在是回归现实的时候了。

在动作利索地穿好浅粉色衬衫和纯白色长裙后，佳华也没有忘记用清水和酒精清洗“虚拟现实机”上那根长长的硬棒子。

做完这些，佳华便跨着有节奏地步伐，踩着昂踏牌运动鞋，轻盈地钻进必扬得牌汽车，启动并踩下电门。

汉东政法大学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学，希冀以后能让家族企业的业务回避更多法律风险，佳华如愿地考上了学校最好的法学专业。

每次走进教室，佳华总能成为最吸引视线的女学生。她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但肯定是最端庄的。其他班的同学有感于她的美貌和气质，同班同学则感叹于她的涵养和谈吐。是的，行事低调不代表没有内涵。当需要阐明自己的观点的时候，佳华会毫不犹豫地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必要的时候则严厉驳斥对方的观点。因此如果她不争辩，不是她哑口无言，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即使是有人把流言蜚语搬到她面前，也只能获得她从容不迫的冷笑，但倘若有人质疑她的观点，她必然用最犀利的语言进行反击。

“听说了吗？育良书记说是好几次都没有出席了，不会是出事了吧。”同班的女同学陆旖可小心地引起一个话题。

“很正常的啦，那么多利益纠葛，不知道哪天就栽了。”工商管理专业的郑乾说道。郑乾个子不高，瘦削的脸配上正好是尖尖的嘴巴，当得意的时候总是把嘴撇一边，还会斜着眼看对方。

今天是大学二年级的公共课，因而几个专业的学生都会凑在一块上课。课余的时候熟识的几个同学总会凑起来聊着热门的话题。

陆旖可是佳华最先认识的同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旖可无比崇拜佳华，认为佳华将来一定能实现研究生的梦想，也一定能获得法学泰斗赵育良的青睐。

佳华从上课开始就心不在焉，思绪早已围绕虚拟机的设置画面转了好几圈，妄图从中找出一些可以重新设定的地方，就连课间也没能关注同学的聊天。这让期待着这一次辩论中反败为胜的郑乾落了个空。

“……所以这几个事情就说明了，赵育良本身就不干净，你们这些搞法律的最后总想通过所谓的法律谋利的。”

“你！”旖可被郑乾的话顶得无法反驳。“佳华你今天是怎么了，咋不怼回他。”说着把佳华拉到讨论中来。

“你们说什么了？我没听到。”佳华转过头来道。

于是旖可把刚才的讨论内容简短说了一遍。

“我认为就算不是法学专业，作为政法大学的学生，也至少得知道说话要有根据的道理。你说的那几件事都没有查明，而且都是近段时间才一起传出来，很难不让人怀疑里面的原因。赵老师作为曾经的政法大学教授，我相信他是有起码的道德底线的。”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堵住了郑乾正想张开的嘴巴。

事实上，佳华很快就从虚拟现实机的沉迷中恢复到了往常的规律生活，凭借超人的意志力，她成功地把赛博世界的性爱游戏变成了生活的一个组件。

佳华把每周三和周六晚上定成自己的赛博性爱日，为此还调整了瑜伽课的固定时间。每当性爱日来临，她都满怀期待地把房门死死锁住，随即把曾在室外穿着的衬衫也好，裙子也好，连衣裙也好，内衣内裤也好，高跟鞋也好，帆布鞋也好，都一一脱下，直到一丝不挂，任凭两颗新鲜的乳房和一撮柔顺的阴毛暴露在外——她已经摸索出在赛博世界最简便的脱衣方式，那就是在现实中预先脱至全裸，在赛博世界则设置成虚拟服装，这样在男性客人准备行事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自己脱衣服而耽误时间。

各式各样的男人都曾进入“钟鸣嘉年华”的房间，有人动作粗暴，有人满嘴污言秽语，有人对乳房情有独钟，而有人则对口交念念不忘。

为了更好的体验，佳华升级了机器人的托架，这样能对床的模拟更加逼真，更加的舒适。而她为了满足男性客户的需求，也增加了“口交”的标签。

但购买模拟精液就是佳华自己的需求了，因为在男性客户端，男人射精后精液就留在本人的机器里了，断不可能传输到女性客户端。佳华意外地喜欢被人插进嘴里的感觉，遇到不喜欢口交的男人甚至会暗自遗憾，而听到口交的请求时总会满怀激动地答应。赛博世界里对个人信息的隐蔽给了佳华莫大的勇气，让她可以完全脱离现实里的形象，去尝试最背道而驰的体验。为此还特意买了模拟精液。模拟精液都是可食用的，分为高配和低配，佳华买的高配版很好地模拟了精液的稠度和腥味，当然价格也更昂贵。

在佳华的努力经营下，系统指导出卖价格也在水涨船高，从200元每小时涨到300元每小时，很快又再涨到500元每小时，就再也涨不上去了。

有时候觉得就维持这种状态也很好，因为每个性爱日遇到的都是不同的男人，会体验不同性爱。但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似乎这并不是事实。因为佳华发觉，即使价格已经提高到了500元级别，但男性客户仍然局限于一种快餐式的性交，期望着在一小时以内结束这场游戏。那么把单价提高能不能碰上更“高价值”的客户呢？

麦麦的回答是可以的，愿意支付更高费用的往往是更富有的客户，而根据统计数据，更富有的客户也具备更有趣的想法和更丰富的交流。

不过想要更高的系统估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女性客户是否贡献更多的真实信息。赛博世界的逻辑显然与现实不一样。现实世界值钱的是你的美貌、你的身材甚至是你的年龄，但这些在赛博世界不过是模型的设定参数罢了，这就很难阻止人们按照不符合自身的数据设定模型，有的差异巨大到居然被对方察觉而被投诉诈骗。

在赛博世界，追求真实反而是更高的需求。

尽管佳华诚实地设定每一个身体参数，但美妙的人体怎么可能只靠有限的数据就完全模拟出来。因此男性客户们并没有认可这是一副真实的身体，系统也同样不认可。

麦麦的建议是加装全身扫描仪，虚拟机的专用扫描仪可以收录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当这样的数据拟合成模型时，给对方带来的将是一种精准无误的体验。通常的做法是避开脸部的扫描，这样就不会真正的暴露隐私，因身体而被发觉真实人物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佳华并没有被麦麦诱惑成功。

这天是周六，通常周六日的赛博街市比平常更加热闹，相互可选择的客户和妓女也就更多。人群中佳华隐约看到一个瘦小而猥琐的身影，在撇着嘴张望。已经不止一次注意到他了，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很快就消失在人群，而是似乎知道佳华在关注一样，始终存在于视线范围内。

佳华下意识地拒绝了几个问价的男性客户，随着后退的履带，一步步地接近着目标。

“您……您好。”显然佳华自己也没准备好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情吗？”连语气都好像，如此地无礼。

“今天有兴趣一起做游戏不？”

佳华越发确认眼前的人就是郑乾，这个人居然傲慢得直接采样自己的身材与相貌，声音也没有做任何处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郑乾。

“什么做游戏，你说的不就是做爱吗？别搞这些虚的说法。”男人用他标志性的自以为是的语气说道，“不过我从来不跟500块以下的低级妓女做。”说着右手轻佻地伸过来拍了拍佳华左边的乳房。

这里需要说明，在公共区域，两人没有固定联线的情况下，虚拟现实机的机器人是不会和对方同步的，即男人的这个动作只是“看起来”拍到了佳华的乳房。

但是，佳华却着实感到巨大的耻辱，虽然赛博世界里的她看上去穿着清凉的衣服，但现实里却是全裸的。更重要的是，这是第一个在公共区域，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做出如此下流动作的人。

也就是说，在这个“郑乾”眼里，佳华就是一个便宜到不值得接触的下等妓女，500块的标签把佳华深深地钉在了赛博世界最下贱的妓女的最下贱的一等。

看着“郑乾”自顾自地离开，佳华很不服气，按自己的资质，绝对不可能只值500块钱。她全然没有了寻找下一个客户的心思，房间里的佳华只全裸着站在履带上，挥舞着双手，没有向前再走一步。

“恭喜您下单成功，您购买的全身扫描仪将尽快为您送达。”

全身扫描仪连接着一个灵动的机械臂，机械臂安装在了操控台上，额外说明的是，这个机械臂是这次一起购买的，属于多功能组件，在拆除扫描仪后可以适配其他设备。

佳华在AI助手的指导下完成扫描，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首先是基本模型录入，需要佳华全身赤裸着站定，扫描仪将对她的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缓慢而详细地录入系统中，这样佳华的整个身材，包括乳房、腰身、下体和臀部都能准确地塑型；接着是对隐秘部位的局部扫描，主要是下体、屁股眼和脚底。在扫描的时候除了自然姿态下的私处和屁股眼，还必须把掰开后阴道、屁眼内部的展现清楚。这让佳华感到非常的羞耻，但得到的回答是，如果这一步不完成，将不允许去到下一步，整个扫描过程将作废；最后的关键步骤是扫描动态情况，按照AR眼罩里指导动作，除了基本的卧躺、走路、跑步、坐、蹲、跪等常规姿势，还要扫描一些日常没有的姿势，比如双腿掰开蹲下、像狗一样爬行等。

虽然这些动作让佳华感到特别难为情，因为她平时最多用到的也不过是跪下来给人口交，而这些动作不禁让人联想，是不是今后会遇到这种要把私处完全展示出来的以及要被当成狗的场景。还好房子的门都被好好地锁着，不会有人真的看到自己的耻态，而佳华竟然感觉到一丝的小兴奋。

“本次扫描完成，为了让您拥有最新的体态，建议您定期进行扫描哦～”每个人扫描完，麦麦应该都是同样的语气语调说出同样的话吧。

眼罩里看着全身扫描过的模型，如同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般，佳华不禁感叹本国科技的突飞猛进，这科技也让自己曾经自以为丰富的生活又多了一个维度。

作为女性客户的标签在完成扫描后可选项多了起来，其中“真实身材”是可以点亮了，但旁边“真实人脸”的标签却还是不可操作的状态。

而佳华的系统评估价格也来到了可观的800元每小时，对于点亮“真实身材”后初次评估来说，这是一个很高的价格了，因为系统会将客户的真实身材纳入现实世界通用的评价体系，换句话说，钟佳华拥有的正是通常认为的“好身材”。

在本周余下日子的大学课程的间隙，郑乾不出意外的也出现在了钟佳华、陆旖可的讨论群里，只不过这一次，郑乾更加彻底地败下阵来。原因很简单，佳华已经把眼前这个真实的郑乾与赛博空间里那个同样傲慢的虚拟人对等了起来，将从那天以来积攒起来的不甘化成了犀利的连珠炮，把郑乾驳斥得哑口无言，也许这就是成为了高级赛博妓女的底气。

带着这份自豪，佳华自律地等到周末才来到赛博街市，目的当然只有一个，截住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郑乾”。

机会并不难等，毕竟这样熟悉的身影只要从回到家就开始上线，拒绝掉所有邀约，并且目光不断地搜寻，就可以轻易等到这个固定会在周末来找乐子的人。

“您好啊～今晚把时间交给我怎么样？”升级为高级妓女后，佳华的话术都神奇地高级起来。

“当然当然，那你就交给我吧！”显然郑乾已经忘了上次在赛博街市的相遇，只顾着自以为很风趣地答应了佳华的请求。

佳华带着郑乾来到自己的房间，系统便自动连上线了。

“自己脱掉衣服跪下吧。”郑乾说道。

“什么？”佳华愣住了，她以为一个男人非要一个500元每小时以上的高级妓女，会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没想到也只不过是做个快餐式的性爱而已。

“愣着干什么？”

“好的吧。”佳华一下子泄了气，满心期待一场新奇体验，却等来了一场快餐，于是干脆利索地脱光了衣服跪下来，就要凑过去郑乾的裆部，想要尽快完成这一单。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佳华脸上。

“你干什么啊？！”佳华惊愕地喊到。

“我先让你跪好，你乱动什么？”

“你不是要口交吗？”

“啪！”又是一个耳光，郑乾道：“呸！住嘴，轮不到你指挥，你没看清楚我写的什么吗？”

“写的什么……”佳华一脸疑惑，不过仍然全身赤裸地跪着，在还没来得及感到愠怒的时候就吃了两个耳光，心里莫名感觉……好爽！

郑乾从空中拉出来自己的标签，上面写着诸如“操控”、“PUA”、“羞辱”，而个性签名里却是这样一句话：“接受全程被操控、羞辱的母狗来。”

“好恶俗……”佳华心想。

“你没看清楚我的标签和签名吗？你不能接受干嘛要主动跟我连线？你不是高级鸡吗，这点规矩都不懂，我要去平台投诉你！”

佳华被呛得的无法反驳，因为确实是她主动找的郑乾，在赛博世界，没有进一步提要求的情况下，这就是默认接受对方的一切要求。佳华却因为一心想找郑乾连线，竟然一时忽视了他头上的标签。

正在佳华为这一疏忽造成自己被动局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在全裸跪着的状态下，似乎没有完全排斥这个本不可接受的情境，甚至自然而然产生的抵触竟让内心有点享受。

于是佳华决定顺势而为，跪爬着叫住了郑乾：“求求您不要投诉，我愿意赔偿您，我不要今天的费用了，免费服务您，并且今晚您就是我的主人，随意您‘操控’！”

佳华用以前学到套路来挽回客户，屡试不爽，客户往往并不会真的不给钱，而是因为满足了征服欲反而爽快地付钱。只不过对郑乾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有点后悔，但又有点小期待。

“好一条母狗，你这是欲擒故纵啊，既然你这么说，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都得叫我主人，回答我的每句话都要叫。来。”

“好的，主人。”全裸着跪下对郑乾叫主人，让佳华倍感耻辱，当被叫母狗的时候，佳华就全身火热，尽管羞耻得无地自容，但却也无法自拔，下体居然不由得湿润起来。还好另一端的郑乾其实并不知晓佳华的两腿间已经淫水泛滥。

“母狗嘉年华，给我站起来。”听着这个无限接近自己真名的称呼，听话地直立站了起来，看起来要高过郑乾了。但佳华迎来的却是又一个耳光，“谁让你站这么高的，你是一条母狗，母狗不是这么站的！”

说着郑乾用手握住佳华的天灵盖往下按，此时佳华才想起来扫描身体信息时那个动作的意义——那是母狗站立的姿势。好像记忆都回来了一样，佳华两腿叉开蹲下来，双手抱在脑后，把自己两只乳房和张开的阴唇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郑乾面前。

“对嘛，母狗就要有母狗的样子，以后要这么站着等我指令。”郑乾一边说一边解开裤子，露出了自己11cm长的阴茎。

“好的，主人！”佳华已经知道了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乖乖地握住郑乾的阴茎，让嘴巴包裹住阴茎，自觉地往前吸吮。

郑乾的阴茎不算粗壮，却异常坚硬，不断有力地顶撞佳华的喉咙，佳华只好无助地“唔唔”发声。硬棒子就这么暴力地直插佳华的后舌十几分钟，突然阴茎挺起来不动，射出来的精液即刻充满了佳华的嘴巴。

由于机器还无法同步客户端实际射精量，佳华喜欢把每次射精量都设置成最大，无论是射在嘴里、脸上、身上，又或者是射进阴道，她都非常享受这种被冲击、被充满的感觉。这一次也一样，佳华心满意足地把嘴里的模拟精液全部吞下，连溢出嘴角的也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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