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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1

小说: 2025-09-06 07:57 5hhhhh 6020 ℃

她人正在實驗室裡整理著資料,只要將這個資料整理完,她就可以下班了。

話說這麼說,但她沒打算要回家的意思,畢竟她還有論文沒完成,而且就算回家她也沒事做,還不如繼續留在研究所裡工作。

整理資料時她順便看了一下內容,上面寫滿了物理學專有名詞,這是當然的,因為她人正在Seth的實驗室裡,幾分鐘前,Held打電話來叫她去Seth的實驗室幫忙整理一下資料,原本想著他的實驗室又不是特別亂為什麼要她幫忙整理,但到了之後發現他實驗室的桌上四處散落著紙張,真奇怪,他明明平常都整理得很好啊?難道是太忙了所以只好隨便先放著?

Seth,她的同事,她昨天因為Held的命令而去看了他,他的狀態實在不太好,燒到39度,她默默的希望他的腦子不要燒壞才好,畢竟如果研究所少了一個人也是很累的一件事,將最後一張紙張放進整理好的資料裡,將整理好的資料帶到一個生物學論文報告旁邊放下,這樣就整理好了。

那麼,她該回去她的實驗室繼續寫論文了,離開Seth的實驗室,在走廊上,她想著等下該從哪個論文開始寫才好,忽然,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從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上面顯示著「Seth Twiright」,是Seth。

「喂?」

「……」

她接了起來,奇怪的是,電話另一頭完全沒聲音。

「喂?Seth?」

睡著不小心按到的?該不會昏倒了吧?她抹去腦中浮現出的不好的想法,向電話另一頭發出了疑問,但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滋生著,正想著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叫救護車去他家,突然,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微小的聲音,但那聲音實在太過小聲,她沒聽清楚,她叫他再說一次。

「…………來一下。」

過了一會,她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有些沙啞的聲音,他該不會一整天沒喝水吧?他似乎是要她去他家的樣子,她正想問要不要帶什麼東西過去時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來不用寫論文了,不過沒關係,反正也不是很緊急的東西,之後再寫也可以,她將手機放回口袋,回到實驗室後將她需要帶的稀少的東西放進包包裡,隨後離開了實驗室。

-

他是被窗外的雨聲吵醒的,說吵醒也不太對,因為他的意識逐漸浮上水面時就聽到了雨聲,看來外面正在下雨,他睜開眼睛,翻了個身,身體還是依然該死的沉重,他忽然感覺很孤單,這很奇怪,他平常不會這樣覺得,他覺得一個人更好,但現在他卻莫名感到很孤獨,甚至有點鼻酸,他覺得他需要找一個人過來,於是拿起了放在一旁櫃子上的手機,打開了電話翻了翻卻沒想到該打給誰,正當他想放棄時,他忽然想到昨天Levia昨天離開前跟他說的話。

「有事的話打給我,反正我沒事。」

……既然她這麼說,那叫她來也可以吧,畢竟是她自己說可以的,我沒有錯,於是他撥通了Levia的電話,在等待電話另一頭接起的期間,他又感到鼻酸,液體在眼眶中打轉,過了一會他才勉強平靜下來。

「…………來一下。」

講完這句話他就立刻掛掉了電話,將手機放回一旁的櫃子上,然後他緩慢的爬起身,下了床,由於太冷了所以他決定裹著被子,反正在自己家裡也沒關係,拿起剛才放在一旁的手機,戴起眼鏡,準備往門口移動。

昨天,在Levia離開後,過了幾個小時,Seth又醒來了,拖著沉重的身體去上了廁所,回到客廳時他忽然想到她離開前對自己的提議,確實睡沙發讓他的身體有些酸痛,還是去床上睡好了,於是他拿起手機,經過一番波折終於回到了他的房間,之後他將手機和眼鏡放在一旁的櫃子上,躺在床上倒頭就睡,一睡就睡到了剛剛,但感覺卻沒有比較好,身體還是感覺一樣沉重。

為什麼房間裡家門口那麼遠?他在心裡咒罵著他的房間跟家門的距離,但實際上他的房間並沒有離家門很遠,只是因為他發燒身體不適才會覺得很遠,至於為什麼他要去門口?因為他剛才打電話叫她的同事來他家,要是他聽到電鈴聲才走過來的話估計她要站在外面等很久,於是他決定先去門口等電鈴聲響起,這樣他就可以直接開門了。

他坐在走幾步就能開門的地板上,裹著被子靠著一旁的牆,一開始等的時候,他滑了一下手機,但很快就覺得累了,便把手機放在一旁,雙手抓住被子裹得更緊了些,他感覺還是很冷,明明昨天吃過退燒藥了為什麼還是沒有好,頭還是很痛,該死,他想著為什麼那藥沒效,一邊將被子裹得更緊一些。

-

好慢,為什麼那麼慢,研究所離他家雖然有一段距離,但也應該要到了才對,為什麼那麼慢?Seth想著是不是該再給她打個電話,剛把手伸出被子外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寒冷侵襲了他,於是又馬上把手縮了回去,還是算了,搞不好他只是走比較慢而已。

他盯著地板發呆了一陣子,忽然他想起他剛才睡著時有做了個夢,夢裡他記得有一大群不認識的人圍著他一直罵他,罵他是禍害、亂源、垃圾……甚至有人叫他去死,那該稱之為惡夢嗎?如果是平常,他會覺得那是個令人惱火的夢,他只會感到憤怒,並且想殺了他們,但現在,不知為何他只想哭,這很奇怪,他不是個常哭的人,畢竟哭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不是嗎?

直到眼眶中的液體跑了出來他才發現自己正在流淚,他伸手抹去,但淚水還是不斷湧出來,他乾脆直接把眼鏡拿下,跟手機放在一起,腦中不受控制的不斷重複著夢境裡的內容,他告訴自己別再想了,那只不過是個夢而已,只是個無聊的夢,但眼淚卻完全不聽控制依然源源不絕的跑出來。

該死,這個樣子如果讓其他人看到,他的形象就沒了,還好他現在一個人在家,至於Levia,她還沒來,只要在她到來前停止這荒唐的哭泣就可以了,話是這麼說,但幾分鐘過去了淚水卻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那只不過是個夢而已,垃圾,那只是個無聊的夢,你這禍害,別想了,亂源,那不重要,去死,頭好痛,去死,好冷,垃圾,頭好像有點暈,去死,別想了,去死,那不重要,去死,為什麼眼淚停不下來,去死,別想了,去死,為什麼我的腦子要一直回想那無聊的夢,去死,那根本不重要,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出研究所後,她首先來到了他家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點東西,她昨天洗完碗時順便打開他的冰箱看了一下,還真的沒什麼東西可以吃,難怪Held要她買食物去給他,但話又說回來,Held是怎麼知道的?但算了,那不重要,她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所以她就隨便買了一點。

離開便利商店,他按照昨天的記憶來到他家,她按下了電鈴,沒開,難道又睡著了?又按了一次,依然沒開,想也知道家門不可能沒鎖,但手還是放在了門把上,轉了一下,結果出乎她的意料,門竟然沒鎖,難道他忘記鎖門?這也太誇張了,萬一有小偷怎麼辦?

打開門,進到室內,她看到他的同事裹著棉被靠著牆坐在地上,她很快就發現了他在哭,她楞了一下,因為她從沒見過他哭的樣子,老實說,她甚至不覺得他會哭,但現在來說那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必須讓他冷靜下來,她蹲了下來,將包包和袋子放到了一旁。

她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手,確認了一下對方沒有閃避的反應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她設法讓他回過神來,但他似乎完全沒聽到自己說了什麼,淚珠撲簌簌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聽到他似乎喃喃自語著「為什麼沒人能理解我」、「我沒有錯」、「僕一人じゃ寂しい」……諸如此類的話,她雖然不是很懂其含義,但估計應該是發燒做了惡夢才會這樣,人在發燒時很容易情緒被放大,特別是高燒或身體極度不適的時候,她是很想確認一下他的體溫,但現在似乎不是個好時機。

「Seth。」

「…………為什麼沒人能理解我……」

雖然不是很想這樣說,但眼下這個情況似乎只能這樣說了……希望他能快點回過神來。

「…雖然還不理解,但現在開始我會嘗試去理解的……Seth,你還好嗎?沒事的,我在這。」

「……………………Levia……?」

-

他裹著被子坐在沙發上,他記得他在家門口等Levia來時腦中突然一直浮現夢的內容,還有他止不住的淚水,對於後面的記憶已經一片模糊,但他唯一記得一個事情,「為什麼沒人能夠理解自己」,從小到大,他周圍的人時常都說他們無法理解自己,甚至連自己的母親也這麼說過,該死,現在想起來依然讓他鼻酸,明明只是些再細小不過的事情,總之,等他回過神來時,他發現她已經到他家了。

他還沒能來得及問她怎麼進來的她便把自己帶到客廳的沙發上了,她離開客廳前好像跟自己說了什麼,但他沒聽清楚,應該是去弄吃的了,這麼說起來,他確實一整天什麼都沒吃,現在已經傍晚了,他昨天不知道幾點,可能半夜,醒來去上廁所再回到房間後就一路昏睡到剛才才醒來,連水都沒喝,難怪她剛才拿了一罐運動飲料叫自己喝下去。

過了一會,她拿著一個小碗回來了,她拉了張椅子跟Seth面對面,拿起碗裡的湯匙舀了一些燕麥粥嘟過去,他反應有點慢半拍,隨後吃了一口她嘟過來的燕麥粥,她有些在意剛才的事情,她決定試探性的問一下。

「剛才發生了什麼嗎?身體不舒服還是……?」

「……沒什麼。」

說完,他吃了一口她嘟過來的燕麥粥,他覺得不用告訴她關於那個夢的事情,畢竟那又沒什麼,只是個夢而已,而且如果跟她說了的話,天才科學家Seth Twiright的形象不就沒了?呃,好吧,剛才好像就已經沒了,等下一定要叫她不准跟別人說。

「我覺得說出來的話會感覺比較好一點。」

「……」

他沉默的吃了一口她嘟過來的燕麥粥,他的腦袋再次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那個夢的內容,所有人都在罵他,叫著讓他去死,可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我沒有錯,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他發現她突然愣住了,將湯匙放回碗裡,拿起了桌上的衛生紙遞給了他,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又哭了,該死,剛才已經夠尷尬了,現在又來,他接過她遞來的衛生紙,擦了下,但淚水不聽使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他再次伸手抹去淚水,但淚水仍然源源不絕的流了下來。

「說一下吧,只有一點也好,我保證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既然她這樣說,那應該可以吧?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騙人,但他沒多餘的心力去管那些了。

『嗯……你該不會真的要跟她說吧?真是無聊,愚蠢。』

該死,你可以閉嘴嗎?你不知道我現在整個人多難受?腦中的聲音忽然出現,明明昨天就很安靜的,今天幹嘛跑出來吵,他的頭已經痛的要死了,還得被迫聽那聲音講話。

『Hey, 殺了這個女人吧,現在只有你們兩個人,而且她似乎很關心你的樣子,她不會對你有防備的。』

他決定無視那聲音,但那聲音卻沒打算安靜下來。

『廚房有刀子,可以用那個殺了她,空手的話……如果是平常的話很輕鬆,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辦不到吧。』

『對了,那裡,那個櫃子上的筆筒裡有美工刀,用那個殺了她吧。』

「…………閉嘴。」

她楞了一下,呃,好吧,看來他不想講,但如果不講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雖然覺得不應該逼他,但她還是想再試著說服一下。

「…只有一點也好,你可以試著說一下嗎?」

「我…………吵死了!我叫你閉嘴你聽不懂是不是!」

他突然大喊起來,將一直裹著的棉被拿開,拖著沉重的身體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櫃子旁,拿起了美工刀,推開刀片,將刀片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你敢再多說任何一句話的話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那聲音沒有任何回應。

……總算安靜了。

該死,就算安靜了但頭還是很痛,他咳了一下,喉嚨有點痛,看來剛才說話太大聲了,誰叫那聲音吵的要死,正想將美工刀的刀片收回去,他手中的美工刀忽然被她搶走了,將刀片收回去,把美工刀放回筆筒裡,她叫他去沙發上坐下,突然站起來走路他也感覺很累,所以他就乖乖的坐回去了,不知何時,眼淚已經停了下來。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不同於剛才,這次她坐在了他身旁的沙發上,她覺得Seth這樣實在有些不妙,明明平常在研究所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剛才卻差點自殺未遂,還講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就算是發燒的關係也太……她問他發生了什麼。

他沉默了一下,他首先解釋了剛才只是突然幻聽而已,並沒有真的要幹嘛,她聽到後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他為何哭泣,他跟她講說他只是做了個夢,具體內容忘記了,但不知為何一想到眼淚就不受控制的一直跑出來,他並沒有打算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她,那沒必要。

「……そう。」

她沉默了一會,隨後開始解釋發燒時做惡夢是很正常的,因為人的大腦……她講到一半他就叫他別再講了,他現在的腦袋無法消化那些東西,他甚至連昨天她帶來的資料都還沒開始看,因為他現在的狀況實在無法吸收那些東西。

「……喂我。」

你可以自己吃吧?她原本想這麼說,但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碗,拿起湯匙舀了一些燕麥粥嘟了過去。

-

吃完了燕麥粥,她正在廚房洗碗,呃,好吧,其實他並沒有吃完,他大概吃了一半就說他飽了,她嘗試再讓他吃一些,但他說他想回房間休息了,聽他這樣說,那她也只好作罷,將洗好的碗跟湯匙放回原位,老實說,洗碗真是件麻煩的事,她並不喜歡洗碗,所以她不做飯,更何況她根本不擅長做飯。

她來到客廳,看見客廳空無一人,她才想起來剛才他說要去房間休息,雖然不知道他睡著了沒,但還是去看一眼好了,她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房間,她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所以她輕輕的推開了門,透過門縫看到他坐在床上,看來他還醒著,她打開了門,進到房間,關上了門,他一手抵著額頭,眼睛緊閉,手上拿著的紙張和放在腿上的牛皮紙袋掉到了地上,發出了聲響。

她走了過去,他似乎也正想將掉在地上的紙袋撿起來,但馬上就看到了她,她來到床邊,將掉在地上的紙張裝回紙袋裡。

「不是不舒服看不進去嗎?」

「……Held剛打來催我,那神經病。」

他解釋說,剛才他回到房間後手機忽然響起,他看了下,是Held打來的,他接了起來,問他要幹嘛,他問他資料看了沒。

「……看不進去。」

「身體不舒服?你有吃藥嗎?」

「……吃了,沒效,難受的快死了,你還有事嗎?」

他叫他如果可以的話盡快把資料看一看,講完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靠,那神經病,他打算無視Held跟他說的話,但過了幾秒他又覺得他好像應該看一下,於是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床,來到桌子前,將資料拿回床上看,打開牛皮紙袋,將紙袋放在腿上,拿出第一張紙張,上頭寫滿了物理學專有名詞和艱深文字,平常明明一看到就能理解的名詞現在卻要花上幾秒鐘去思考那是什麼,結果最後他只看到了第三行他就因突然劇烈的頭痛看不下去了,他閉上雙眼,一手抵著額頭,將拿著的紙張放下,結果紙袋掉到了地上。

「そう,那現在還好嗎?」

將牛皮紙袋放回桌子上,然後來到了床邊,她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是一樣,不好。」

身體還是一樣無力,頭痛的要死,冷得要命,想到這裡,他將被子蓋緊了些,雖然他剛才一直裹著被子在家裡移動就是了。

她或許很快就會離開,這很奇怪,他不想讓她走,他的視線移到了她的手……換作是平常他不會這樣做的,但或許是發燒腦袋不正常驅使,他低頭看著自己蓋著的被子,手拉住了她的袖口。

「…………陪我一下。」

他用非常微小的音量這麼要求著,聽到對方這麼說,她坐在了床邊,盯著房間另一端的牆壁,什麼也沒說,就只是坐在那裡,他原本身體傾斜靠在牆邊,身體離開剛才靠著的牆,他仍然低頭看著坐在床邊的她的手臂。

「我在這。」

她的手放在了床上,離他放在床上的手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她不在那裡,而且……她不認識他,他通常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但現在他忽然感覺有點難過,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妳在這裡嗎?」

「嗯,我在這。」

「……妳記得我嗎?」

這句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他到底在問什麼蠢問題?她怎麼可能不在這?她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他感到很尷尬,正想著該怎麼解釋自己剛才問的蠢問題,她的聲音忽然響起。

「嗯,我記得你是物理學家Seth Twiright。」

不知為何,眼淚又跑了出來,他泣不成聲。他剛才問的問題雖然她不是很懂,但總之她就照實回答了,結果他突然哭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估計應該是發燒造成情緒不穩定,他握著她放在床上的手,如果抽開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讓他感到不安,不然她原本想抱一下他的,儘管他們不熟,但看他哭得那麼慘,安慰一下也比較好,她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我在這。」

不知是不是聽錯,她似乎在他啜泣的聲音中聽到他說了謝謝。

-

他沉默著,依然抓著她的手,他感覺好像把她叫來太久了,應該讓她回去了,但他的手還是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開,過了一會,他緩慢的放開了抓著她的手,告訴她他要睡了,但她並沒有離開,她思考了一下,稍微轉了個身,然後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伸手迅速的將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靠,你幹什麼!」

褲子拉到了大腿中段停了下來,見此情形他嚇了一跳,慌亂的將衣服向下拉蓋住自己的私密部位,因突如其來的動作太過驚訝而大聲說話讓他咳了幾下,他十分混亂,她幹嘛突然把自己褲子扒下來???

「手拿開。」

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保險套還撕開了包裝,將保險套放在了床上,伸手把他拉著衣服的手拿開,手輕輕的握住他的下身套弄了起來。

「等……你幹什麼……」

快感逐漸從下半部擴散到全身,不一會他就硬了,分泌的液體把她的手弄濕了,但她似乎不在意,拿起剛才放在一旁的保險套給他戴了上去,然後再次開始套弄他的下身,雖然對於人體完全不懂,但她注意到每次摩擦到龜頭時他的顫抖會特別激動,每次碰到那裡,他的腰和臀部就會忍不住抖動起來,喘息也會更重,看來那裡是他喜歡的地方。

她突然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還幫他……該死,這是怎樣,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樣做,這跟剛才她對自己做的事情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敏感的地方在哪裡,每次碰到龜頭的時候腰和臀部就會因快感而不經意的晃動起來,他咬住下唇忍住喘息聲,手把床單抓皺了,她再次刺激到龜頭,身體因刺激而抖動了一下。

「嗯…哈……等等!先回答我,妳幹什麼?」

鬆開抓著床單的手,他抓住正在套弄自己下身的她的手腕,問這是怎樣,這實在太過突然,讓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她用另一隻手把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拉開,繼續不發一語的套弄著他的下身,再次被刺激讓他顫抖了一下,她刻意摩擦了他敏感的地方,發出了「啊」的聲音,全身忍不住的抖動著,享受著下身帶來的快感。

「Levia……停……」

他的聲音混在喘息聲中,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但她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臀部不經意的抖動著,腳拱了起來,喘息聲逐漸加重無法控制,突然,她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啊…等等…」

突然加快速度讓他無法忍住呻吟聲,喘息不斷加重,全身緊繃著,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把他的手拿開,然後再次摩擦他敏感的地方,他全身顫抖著,白色的液體從頂端跑了出來,迎來了高潮。

高潮結束後,她把保險套從他下面拿起來打了個結,丟到了垃圾桶裡,拿了幾張衛生紙正要擦拭他的下身時,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我來就好。」

他抽走她拿著的衛生紙,開始擦拭自己的下身,見狀她也沒說什麼,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剛才要讓他勃起時被他分泌的液體弄濕的,她決定去洗個手再回來,這麼想著,她離開了房間。

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她發現他已經躺下蓋著被子睡著了,她伸手確認了一下他的體溫,還是很燙,但既然他已經睡著了,那她也是時候離開了,她輕輕的關上了房間的門。

-

回到研究所,他首先確認了一下他沒來上班時的工作有沒有什麼事情是緊急的,大致看了一下,沒什麼特別急著要繳交的,但Held叫他看的那份資料所要繳交的報告剛好今天到期,於是他把資料看了一遍後,快速的寫完了報告繳交上去。

繳交完報告後,他再次打開電腦桌面上的資料夾看了下他沒來上班時累積的工作,每個都是他可以迅速完成的東西,不急,之後再做也可以。

距離他發燒沒來上班已經過了一個禮拜,現在回想起來……啊,那真是黑歷史,想到他發燒時跟他的同事說的話就覺得那時候一定是他腦子燒壞了。

……這麼說起來,那聲音自從他拿著美工刀威脅要傷害自己之後到現在都沒出來講過話,嗯,不過那聲音也不是會常常講話就是了,上一次講話還是他殺了母親的時候,之後就一直都很安靜,他幾乎忘記了那聲音的存在,真搞不懂為什麼那時候還突然跑出來吵。

他忽然想到他發燒時他找了她去他家,那時他還因為那無聊的夢而流淚,哈,真是搞笑,他真想親自在夢裡殺死那群人,話說回來,他腦中忽然浮現她在他房間還幫他……該死,那到底是怎樣,他這才想起他還沒找她問個清楚,於是他從椅子上起身,離開實驗室。

來到Levia的實驗室,他雖然很想直接開門進去,但如果實驗室裡有其他人在的話這樣也很難問個清楚,於是他還是敲了敲門,得到許可後他進了實驗室。

「喔,你好了啊。」

Levia看到來者是Seth,心中想著原來他已經好了,還回來上班了。他環顧四周確認實驗室沒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他把她帶到了角落,cornering Levia against the wall.

「Hey, 那時候你到底是幹嘛,為什麼那麼做?」

「喔,你是說在房間幫你……」

「對啦,所以妳到底為什麼那麼做?」

她輕輕的將他推開,來到桌子前整理桌上散落的資料,他跟了過去,他又問了一次。

「之前看到有個研究報告說那樣可以讓感冒比較快好。」

「哪個神經病寫那種研究報告。」

「Gilles.」

Gilles Derais?沒記錯的話他不是astrophysicist嗎?為什麼寫這種研究報告。

他問她為什麼Gilles會寫那種報告,但遺憾的是她似乎也不知道,但她之前有聽到Gilles好像私底下寫了一堆跟性有關的研究報告,她會看到那篇研究報告就是Gilles有次跑來找她時順便給她看的,雖然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特地跑來找她給她看報告。

她聽到了門關上的聲音,他迅速離開了她的實驗室,準備去問Gilles寫那什麼研究報告,畢竟那之後他的身體更不舒服了,最後他吃了退燒藥跟頭痛藥,其他好像還有一些藥,但他忘記了,總之最後吃了那些藥他發燒才勉強好了起來,其實現在身體也有點累,只是沒之前那麼嚴重了,這麼想著,他不知不覺已經到了Gilles的實驗室門口,他敲了下門,得到許可後進了實驗室。

「喔,這還真是稀客,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Gilles講了一堆他不在意的話,他確認了下實驗室內只有他們兩個,隨後快速的接近Gilles,質問他為什麼寫那種研究報告。

「哪種?我寫過的研究報告很多,你說的是《The Impact of Gravitational Waves on the Cosmological Constant》還是《Quantum Fluctuation Effects in an Expanding Universe》?啊,還是《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ark Matter and the Formation of Cosmic Structures》?」

Gilles開始說著他的研究報告,Seth乾脆直接告訴了他是有關感冒時高潮可以讓感冒比較快好的報告,他頓了一下,有些意外,因為他從來沒告訴過對方自己有寫那些研究報告,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但想了想就能知道答案,畢竟他也只給Rahab跟Levia看過,他記得Seth跟Rahab沒什麼交集,所以只可能是Levia,他笑了起來,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開始尋找研究報告。

「喔,你說的是『那種』研究報告啊,我看看……我記得我應該擺在……這裡。」

他找到了那份研究報告,將報告遞給了他,他雖然不是很想看,但還是接過了他遞來的報告,隨便看了幾頁,期間他滔滔不絕的講著關於感冒時高潮可以怎樣怎樣的事情,他完全沒興趣,快速的翻到了最後,他看到上面寫的結論是「基於上述所分析的結果,在感冒時高潮確實可以讓感冒比較快好」他感到憤怒,將資料重重的放回桌上。

「喔,你看完了?對了,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試了之後感覺怎麼樣?」

「一點也不好,反而更難受了。」

他其實蠻想殺了他,但在研究所裡殺人不是個好選擇,首先,衣服會弄髒,而研究所到處都有監視器,他可不想穿著被鮮血染紅的白袍在走廊上大搖大擺的走路,所以還是忍下來吧。

Gilles聽到後他的表情略帶困惑,他走到電腦前,打開一個新頁面。

「真的?那倒是有點有趣,因為根據我的研究(長篇大論)應該是可以讓感冒比較快好的……來,跟我詳細說一下那時候的狀況吧。」

「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忙,不奉陪了。」

講完這句話他就迅速離開了實驗室,越想越覺得荒謬,回到自己的實驗室,他打開他電腦桌面上的資料夾,開始進行他沒來上班時累積的工作。

……

………

……………

………………

…………………

天氣非常冷,這是當然的,因為外面正下著雪,將原本的景色添上了一點白,一隻手放在窗戶的玻璃上,他正在室內裡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皚皚白雪,門被打開了。

「變回章魚比較好吧,萬一有人進來的話……」

「其他人不會直接進來,他們會敲門。」

他仍然看著窗外的雪景,背對著開門進入房間穿著軍服的綠髮女人,她希望他能變回章魚,這樣比較適合藏匿,更正確的說,應該是比較不佔空間,雖然這個房間蠻大,但她習慣他是章魚的樣子了。

他離開窗戶前,轉過身,走向了綠髮女人。

「……妳記得我嗎?」

不知為何,他對眼前的女人問了這個問題,她頓了一會,隨後問了他。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男人沒有回應,僅僅只是沉默著盯著她的臉看,過了幾秒,她再次開口回應了對方剛才的問題。

「嗯,我記得Ziz-san喔。」

他的腦中忽然浮現了很久很久以前她說的話,那時他的腦子燒得不正常,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這很奇怪,他明明應該早已忘掉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但現在又突然回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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