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慧怡從沒想過，自己會在一家機器人公司裡，成為一個「展示品」。她大學主修機械工程，畢業後滿懷熱情加入了這家名為「極真科技」的新創公司，夢想著參與改變世界的技術研發。然而，現實遠比夢想殘酷。極真科技的資金鏈在最近一年幾乎斷裂，他們的主打產品——仿真機器人性愛娃娃——因為技術瓶頸和成本問題，僅僅完成了下體的「旋轉功能」。公司高層急於挽救局面，決定在即將到來的國際科技展覽中，用一場大膽的表演吸引投資者的目光。而這個表演的關鍵，竟然是讓幾名女員工穿上尚未完成的仿真性愛娃娃套裝，直接服務現場的「貴賓」。

慧怡起初是拒絕的。她加入公司是為了設計機器人，不是把自己變成機器人。但經理苦口婆心地勸說：「慧怡，這只是短期的犧牲，公司撐過這一關，你們的項目才能繼續。你不想看著自己的心血白費吧？」更重要的是，合同裡的條款隱隱提醒她，若不配合，公司有權追討她參與項目時的培訓費用。那是一筆她根本還不起的數字。

最終，她妥協了。

展覽前一天，慧怡和其他三名被選中的女員工被帶到公司地下室的試驗室。空氣中瀰漫著橡膠和消毒水的氣味，桌上擺放著四套肉色的仿真套裝，每一套都搭配了一個獨特的面具。慧怡被分到的，是一個東方風格的美人面具。面具的設計精緻無比，眉眼細長，嘴唇微張，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半閉的眼睛和微微上揚的嘴角，彷彿正處於某種極致的愉悅中——一個被凍結的高潮表情。

「這是為了效果。」負責人解釋道，「投資者喜歡看有故事的東西，這張臉能讓他們產生聯想。」

慧怡接過套裝時，手指微微顫抖。套裝的材質柔軟而冰冷，像第二層皮膚，表面模仿了人類的毛孔和細微紋理，甚至還有溫控系統，能模擬人體的溫度。她被帶到一間獨立的更衣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感到一陣窒息。

脫下自己的衣服後，她赤裸地站在鏡子前，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套裝。套裝分為兩部分：下半身是一整塊緊貼的仿真皮膚，內置旋轉裝置的部位被巧妙地隱藏在柔軟的材質下；上半身則像一件緊身衣，胸部被塑造成誇張的弧度，腰部收緊到幾乎無法呼吸。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穿戴。

下半身套裝最先被拉上。冰冷的材質貼著她的腿根，隨著她用力拉扯，仿真皮膚逐漸包裹住她的臀部和大腿，像一雙無形的手在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她感到一陣不適，尤其是當內置的旋轉裝置貼近她的私密部位時，那種異物感讓她幾乎想立刻撕掉這一切。但她咬緊牙關，繼續將套裝拉到腰部。裝置的重量讓她感到下身沉甸甸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拽著。

接著是上半身。她將雙臂伸進套裝的袖子，胸前的仿真材質壓迫著她的皮膚，讓她感到一陣窒息。拉上背後的隱形拉鍊後，整個套裝緊緊貼合她的身體，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她低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已經不再是溫慧怡，而是一個被塑造成性感玩偶的陌生人。

最後是面具。她拿起那張東方美人的臉，凝視著那高潮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面具內側塗了一層薄薄的黏合劑，能確保它牢牢貼在她的臉上。她閉上眼，將面具緩緩覆上。黏合劑的冰涼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隨後她感到面具彷彿融進了她的皮膚，連眨眼和張嘴的動作都被限制住了。她試著說話，聲音卻被壓成模糊的低吟，像是呻吟。

鏡子裡的她，已經徹底變成了「她」。

展覽當天，極真科技的展位被圍得水洩不通。投資者、技術愛好者和媒體記者擠在一起，目光全都聚焦在那四個「活體展示品」身上。慧怡站在展位中央，身邊是三名同樣穿著套裝的女同事。她們被安排在透明的展示艙內，艙壁反射著她們肉色的身影，像是被困在某個荒誕的夢境裡。

她的任務很簡單：站著，微笑，偶爾根據指令啟動下體的旋轉功能，讓投資者看到產品的「潛力」。但很快，事情就超出了她的預想。

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手中拿著一杯香檳。他打量著慧怡，目光在她胸前和下身間來回游移。「這東西真能用？」他問道，聲音帶著一絲興奮。負責人笑著點頭，遞給他一個遙控器。「您可以自己試試。」

慧怡的心猛地一沉。她想抗議，但面具限制了她的表情，喉嚨裡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男子按下遙控器，她的下體突然開始緩慢旋轉。那種感覺像是有人在她體內攪動，機械的震動順著脊椎傳遍全身。她咬緊牙關，試圖保持站姿，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雙腿微微顫抖。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低語，有人甚至開始鼓掌。

「很有創意。」男子點頭，目光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他走近展示艙，手指輕輕敲了敲透明壁。「能讓我進去試試嗎？」

負責人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點頭同意。畢竟，這是吸引投資的關鍵時刻。艙門打開，慧怡感到一陣冷風吹過她的仿真皮膚。男子走進來，近距離打量著她。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肩膀，然後停在她的胸前，用力捏了一下仿真材質。「手感不錯。」他低聲說，然後將手滑向她的下身。

慧怡的意識幾乎崩潰。她想推開他，想尖叫，但套裝和面具將她牢牢鎖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隻手在她身上遊走，然後啟動了旋轉功能。這一次，速度更快，震動更強烈。她感到下身被機械的力量撕扯，像是被無形的東西侵入。她的膝蓋一軟，幾乎要跪下去，但男子扶住她的腰，將她拉近。

「真不錯。」他低聲說，聲音裡滿是滿足。「這東西有市場。」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慧怡和其他女員工輪流被不同的「貴賓」試用。有人只是簡單地測試旋轉功能，有人則更進一步，將手伸進套裝的縫隙，試圖探索更多。她們被當作真正的性愛娃娃，被觸碰、被評價，甚至被拍攝。慧怡的意識漸漸麻木，她不再試圖反抗，只是機械地站著，讓那些陌生人完成他們的「體驗」。

脫下「她」的殘影

展覽結束時，慧怡幾乎站不穩。負責人宣布，他們成功吸引了三家投資者的興趣，公司有望獲得數百萬的資金注入。同事們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人開始慶祝。但慧怡只是沉默地走回更衣室，脫下那身仿真套裝。

面具是最後被摘下的。當黏合劑從她的皮膚上剝離時，她感到一陣刺痛，像是撕下了一層真正的皮膚。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還殘留著面具的紅痕，眼神空洞而疲憊。她試著笑了一下，但嘴角卻僵硬得無法動彈。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她的身體還能感受到那機械旋轉的餘韻，像是一個永遠無法擺脫的夢魘。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這份工作是否值得。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無論公司是否成功，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溫慧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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