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星視角

夜深了。

帳篷外的營火早已熄滅，只剩蟲鳴與微風吹動的聲音。

沐澄窩進我們的雙人睡袋裡，整個人縮成一團，臉埋進睡袋邊緣，只露出一點微微發紅的耳朵。

我側躺在她身邊，沒有碰她，只是靜靜看著，每一次呼吸，都像在逼近某條快要被打破的界線。

直到帳篷外，傳來了第一聲。

若曦的聲音。

那不是普通的聲音，那是壓抑不住的呻吟，黏稠、顫抖又帶著慾望的顫音。隨著夜色而放大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夾雜著有節奏的摩擦聲、男人的悶哼，這一切，毫無遮攔地傳進我們的帳篷。

我看見沐澄的身體瞬間僵住，她的耳朵很紅，身體一動也不動，像是在裝死，真可愛。

我笑了一下，壓低聲音湊近她：「……現在妳終於知道，他們平常對我有多壞了吧？」

她從睡袋裡慢慢探出臉來，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你跟他們出去……都是這樣的嗎？他們不會怕被聽見喔……？」

我懶洋洋地撐著頭，看著她的臉泛著紅暈，回答得毫不避諱。

「嗯？要怕什麼？怕的話還叫得出來嗎？」

她用手摀住臉，整個人又縮回睡袋裡，嘀咕一句：「齁……這樣怎麼睡得著啦！」

我忍笑著，一邊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她探出眼睛，看見我手上的包裝，上面印著耳塞的圖案時，原本害羞的模樣瞬間破功，噗哧一聲地笑出來：「你早就預備好了喔？」

「我很了解我的朋友，也很了解妳。」我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

「你都……不會被影響嗎？」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以前不會，但現在……很難不受影響。」我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怕驚動這沉沉夜色。

她睜大眼，看著我，臉瞬間紅起，眼裡更閃爍明顯的警戒和慌張，像是知道接下來這句話會往哪個方向去，也怕我會做出什麼。

我沒有繼續靠近她，只是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認真地說著：「我不想讓妳不舒服，這裡不乾淨、隔音不好、更別說要在地板上……。」

我停頓了一會，發現沐澄沒有回應，於是接著試探：「還是……妳其實想要？」

沐澄聽見這句話，整個人直接坐起來，一臉驚慌地搖頭：「我們還是乖乖睡覺好了！」

說完，她迅速鑽回睡袋。

「嗯～那就睡覺吧，明天才有體力……看他們繼續表演。」我故意說著。

「齁，別鬧他們了啦！」她抬手從睡袋裡伸出來，拍了我一下，可愛的反擊。

「好、好～睡覺睡覺～轉過來，我幫妳戴。」我一邊安撫她，一邊打開小盒子。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頭來。

我伸手進睡袋裡，手指碰觸到她的臉側，那觸感讓我有些失神。她的皮膚在夜裡燙得驚人，要不是她正在害羞，還以為她發燒了。

我幫她戴上耳塞時，她輕輕「嗯……」了一聲，那聲音像在撒嬌……但對我來說，簡直是誘惑，我裝作不以為意，把另一邊耳塞也小心地塞好。

然後，我才慢慢躺回自己的位置，關掉帳篷內的小燈。

黑暗中，只剩下我們的呼吸聲，以及外頭那場沒打算停止的激烈聲響。

我微微翻身，將手臂伸到她的枕邊，近在咫尺，卻沒有碰她。

不碰她……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太多的慾望，如果現在碰她，就收不回去了。

我躺在原地，刻意留了一點距離給她，卻感覺到她輕輕地動了一下。

接著，她慢慢地貼近我，手更試探地摸索過來，然後輕輕抓住我的手。

我沒動，只是等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將我的手慢慢拉向自己，然後繼續貼近我，直到我的手臂自然地環抱她的腰。

我的手指剛好壓在她腰與肋骨之間的柔軟曲線，偏偏……更上面一點，是她的下胸。

柔軟的觸感一點一點傳來，隔著衣服，卻更明目張膽。

我閉上眼，不斷地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

要忍住。

試圖放空腦袋，極力讓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的體溫、她的呼吸，還有那太過貼近的柔軟。甚至有那麼一秒，我竟然希望她會突然害羞、轉身拉開距離，讓我能喘一口氣。

但沒有。

她的呼吸，變得緩慢而穩定，肩膀微微起伏，整個人漸漸放鬆下來，就在那個瞬間，她貼得更近了。

她的臀部剛好緊貼在我大腿根部，柔軟而溫熱，隨著她的翻身與呼吸節奏變化，她的臀肉若有似無地……一次……又一次地……磨著我。

更糟的是，她的下胸正壓在我手臂上，那團柔軟的觸感隨著她的每一次移動、每一次吐氣，都在我肌膚上留下更多刺激。

我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感受到下半身越來越硬，連一點空間都快容不下。

而她卻睡著了。

沐澄睡得很熟，呼吸穩定，甚至還不經意地輕哼。

那聲音不算呻吟，但對此刻的我來說，簡直像是在耳邊舔舐的喘息。

我明知道此時此刻，帳篷外的他們正在瘋狂地做愛，他們的聲音激烈，若曦的呻吟一聲比一聲誇張，就像是故意要讓人聽見似的，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放縱？還是一直以來的他們都是這樣，只是因為沐澄的關係，將我不在乎的感受一一拉回？

然而，我現在卻什麼都聽不見。

只剩沐澄的呼吸聲，還有她的體溫、胸部、磨蹭的臀部、若有似無的呻吟……。

但我只能抱著她，死死地忍耐。

啊……真該死……好想要。

想要吻她，想要摸她，想把她困在懷裡，一次次地親吻、吞噬、填滿她。

但我什麼都沒做。

我甚至不敢動一下，深怕吵醒她。

我原本想著，要不要溜出去？去廁所或是找個地方自己解決，至少能讓自己冷靜一點。

但一想到她醒來時發現我不在她身邊，會不會胡思亂想，會不會擔心？

我就不敢離開了，就算再難熬，我還是想留在她身邊。

我閉上眼，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她身上拉走，開始重複數著帳篷的綁帶節點，一個、兩個、三個……不斷地重複，數到第五次的時候，自己依然硬得要命。

我只能無奈地苦笑，像個失控的瘋子，卻不敢把她吃掉。

一整晚，輾轉難眠。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感到睏的，也許是因為帳篷裡的空氣逐漸變得沉悶，也可能外頭的世界正從深夜走進清晨，鳥叫聲漸漸清晰。

我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

就在我快要陷入半夢半醒的瞬間，沐澄動了。

她忽然翻身，轉了個方向，整個人緩慢地轉向我。

我以為她只是換個睡姿，想往我這邊靠近一點，她的身體卻一翻就直接貼上來了。

她的胸部柔軟又飽滿，毫無保留地壓在我胸口上，甚至因為角度問題，有那麼一下，整個胸型明確地印在我身體上。

她閉著眼，表情純然、寧靜，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對我做什麼。

我正想移開手，讓自己別那麼近，卻發現她的手，竟然滑向我的腰間。

然後……握住了我。

她的手像是剛從睡眠裡醒來，手指慢慢收緊，緩慢地上下套弄。

等等……這……這是在做夢嗎？

她的動作不快，甚至有點迷糊。

我的腦袋開始混亂，一邊在心裡哀嚎：「太過份了……太過份了……」一邊又陷入她手心的柔軟，像是進入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她還在套弄著我，緩慢而無意識的節奏，卻比刻意還要更加挑逗。

她靠得很近，還帶著夢話的呢喃，我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只能感覺到，那聲音讓我越陷越深。

而她的手，卻依然持續著令人發狂的動作。

我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夢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而睏意……越來越重，直到……我眼前一黑，意識徹底斷線。

我……硬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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