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的黑褐色从咖啡机中缓缓流出。初华凝视着着瓷质的白色茶杯，看着其被渐渐注满，感受到指背旁的温度慢慢升高，她的心也愈发躁动。

收起最后一滴咖啡激起的涟漪，初华望向阁楼。祥子正端坐在那里，敲打键盘的指头时而迅捷，时而缓慢，电脑屏幕的煞白与台灯的枯黄交融在她的脸上，晕染出疲惫的皱纹与油光。自从祥子来到初华的家中暂住后，她每晚都这样。即便今天Live已耗去了大量精力，祥子在回家后也不会停下工作。

这样的她，一定很疲惫吧。

初华远望着，眉头搭了下来。短暂的纠结后，她背过身去，用身子挡在祥子与茶杯之间，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粉末倒入了咖啡中，接着拿起勺子迅速搅拌，直至那白色的惊恐在黑褐色中溶解作无，初华心中的紧张才转变为一种新的激动。

一切妥当后，初华深吸一口气，端起盛满咖啡的茶杯与一碟切好的甜甜圈，走上了阁楼。

祥子起初并未注意到初华的到来，或是在那咖啡的热气飘入了她的鼻腔后，这全神贯注的少女才转过头来。

每晚都是这样，咖啡与甜甜圈，还有本该冲淡在习以为常中的惊喜笑容。

“不要太勉强自己哦，小祥。”初华将两根食指交叉举在身前，“这样对健康不好。”

祥子莞尔一笑，接过初华递来的好意，品了一口，满足感顿时在她的脸上弥散开来，将疲劳暂时一扫而空。“初华，谢谢你。”祥子的眼神先是与初华纠缠在一起，而后投向手中的茶杯，投入那份让她心安的黑褐色中，“自从住到你家里，总感觉莫名地心安呢。明明每晚都有喝咖啡，却还是会沉沉睡去，就连梦也...”说到这里，祥子的脸上浮现出一片不明显的红晕，她头低了下去，眼神从初华的脸上偏开，声音也逐渐变小。

看到这样的祥子，初华在脸上盖上一副温柔的笑容，藏住了加速的心跳。

“初华...你...你也早点睡吧。”祥子的视线躲在台灯昏暗的光亮中，连着试探两次后，才猛然抬起，“今天连着唱了这么久，你一定也很累了吧？”

“那，晚安，小祥。”

“晚安。”

初华放在两腿之上的右手颤了一下，像是要伸出去，最后又被理性给拦下。

与祥子互道晚安后，初华走下阁楼，刻意用响亮的脚步声走向自己的卧室，在抵达卧室门前后，将门推开又关上，并没有进去，而是放轻脚步原路走了回去。到达一个祥子视线之外的拐角，初华停下了脚步，后背紧贴着墙壁，站在阴影中，小心翼翼地朝外探出脑袋。见祥子仍在工作，她立马缩回来，身子沿着墙滑下，坐到了地上。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还是那么害怕吗...

不，不是害怕，而是激动，更甚来说，是饥渴呢。

每晚都是这样，本该习以为常了，可那是祥子啊。

紫色的双眼凝视着地面，映出的却不是整齐排列的木板，而是正噼啪燃烧的干柴烈火。金发的少女十指抓挠着地面，胸口的起伏愈发加快，整个人如升温的熔炉般，吞吐着灼热的气息。她的嘴角不时溢出一丝笑，是怪诞骇人的，也是充满爱意的。

“小祥......”

三角初华在心中不停念叨着。

“小祥.....小祥...小祥，小祥！”

一个晃神，初华竟念出了声，等到她自己发现时，视线外已传来一声踩在台阶上的脚步。

是祥子，她似乎正在往这边来。

不能被她发现！如果被她发现的话，那一切...

初华想着赶紧逃回自己的卧室，身子却已经融化在下半身的潮湿之中，一点也不能动弹。

奇怪的是，随着脚步迫近，初华反而不害怕了。

如果小祥看到这样的自己，她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这般想着的初华选择不再压抑自己，将手指伸向那温暖而湿润的黑暗中，让身体彻底瘫软，任凭愉悦的灼热在脸上绽放。

然而，在一声哈欠传来后，小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应该回到了阁楼上，准备睡觉了。

感到扫兴的初华举起自己的手指，看着两指之间粘稠的银线，脸上又焕发出新的笑容。

她探出头去，确定祥子已经睡下后，拿出手机，和往常一样，开启了一次十分钟的倒计时。亦如往常一样，初华并没有等着十分钟的计时走完，上次是八分钟，这次则连六分钟都没有就熄灭了手机屏幕，冲出了拐角。

赤裸的左脚踏上第一级台阶，回应初华的是混杂着一丝吱嘎声的沉闷声响，就像她一样，平日里的温柔开朗中所埋藏的，是一股躁动不安的欲望。从一开始的蹑手蹑脚，到迫不及待的大跨步，初华于阶梯上登高，心中的欲望也跟着燎起，奔流不息。待到双脚踩在阁楼之上，欲望的洪水撞上一道堤坝，被暂时拦下。

此时此刻，小祥就在那里静静躺着。月光从天窗上洒下，淋在少女的下半张脸上，好似一张银色的面纱，勾勒出鼻梁的曲线与少女的脸庞。面纱之下，红润的嘴唇若隐若现，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张着，仿佛在低语，对着初华低语。

初华屏住呼吸，跪坐在祥子身边，稳住颤抖的手，如同揭画一般将小祥的被子轻轻揭开，叠放在一旁。

“小祥...”初华两手举在身前，看着眼前的蓝发少女，咽下口水，整个人犹如一只饥饿的羊站在了一片肥硕的草地上。

或是因太累了，祥子没有换衣服便睡下了，现在的她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裙子，散发着残存的沐浴露香味，以及更多汗液的味道。

初华小心翼翼地将祥子衣物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在最后一颗时指头不小心碰到了祥子的身体，她先如如触电般为之一颤，接着一脸沉溺，贴在祥子身体上的指头久久不愿离开，反而开始在少女光滑的肌肤上来回婆娑，并还沿着那道曲线攀爬向上，直至伸入山峦与云朵的缝隙中，触及到那顶峰的突起。初华停下滑行的指头，转而将整个手心贴了上去。

初华轻轻地扣下五指，慢慢揉捏着，整个人在这团柔软与温暖中沉浸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将手取出，把祥子的衣物解下。看着双手捧着的衣物，初华犹豫片刻后，深呼吸清理了鼻腔中的味道，而后将祥子的衣物按在脸上，深吸了一大口。少女的体味随空气灌入初华的体内，在她的脑海与心头化开，拨弄着她的意识。

神情恍惚的初华将手从脸上放下，如同摄药的瘾君子翻着白眼傻笑了好一阵后，恋恋不舍将祥子的衣物松开放到一旁，毕竟重头戏还在后头。

今天祥子的内衣是黑色的蕾丝，上下都是。

眼前的玉体横陈，让初华的身下更为潮湿，身体同样变得更为燥热。也是在这时，初华担心起一丝不挂的小祥可能会着凉，可她又不愿将祥子的身体藏在那些无聊的布料下，她还想多看一会，想一直看下去，甚至不止这么看着...

两难之际，初华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脱下自己的衣物，包括内衣，然后将自己的身体与祥子贴在一起。

这并非是欲望所致，自己这是在给小祥暖和身子，初华这般想着，脸上的笑容则已经出卖了她。

初华的手伸向祥子的后背，一番摸索解开了仅剩的扣子，将那对山峰上的乌云揭起，随手抛到一边。屹立于双峰顶端的那两个粉嫩的凸起犹如宝石一般，牢牢地勾住了初华的目光。初华将头探过去，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见祥子没有反应，忍无可忍的初华立刻用嘴唇将之含住，以舌尖疯狂地拨弄，并像一个孩子一样允吸着。除了淡淡的体味，隐约之中初华还尝到些许甘甜，有可能是幻觉，又或许对她来说那份体味比任何糖果都要来得更甜呢。

无疑的是，祥子的体味就是初华的兴奋剂，越是摄入，初华便越是无法控制自己。她嘴上的动作愈发激烈，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少女的眉头颤动了一下。着魔的初华不仅未有所收敛，反而将右手搭在祥子的腹部，从肚脐眼开始一路下滑，从大腿之间的缝隙滑入黑色的蕾丝之下，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那个闭合的洞穴前。

和初华的一样，祥子的里面也是温暖的，潮湿的。

上头的初华挂着一副被欲望烙红的笑脸，在祥子耳畔低语，“我来了哦，小祥...”说着，初华的双指敲开了那扇门，毫无顾忌地往深处冲去，并像个初见奇观的游客一样，在其中来回踱步。

明明门锁大开的是祥子，初华自己却同样有了感觉。越来越多的水流冲击在她心中的那道堤坝上，那潮水撞击翻涌的狂响在她胸口凝结，拉长作气若游丝的喘息声从她本用来歌唱的嗓中溢出。

初华正起劲时，身旁的祥子突然喘了一声。这一声把初华吓得不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灵活的双指也停在了洞穴的夹迫中。她屏住气息，一动也不敢动，好在祥子并未醒来，那一声喘息后再没了别的动静。

虚惊一场的初华变得更为大胆。她将祥子的内裤粗暴地撤下，掰开对方的大腿，直接将头埋了进去。贪婪的初华舔弄着又一个凸起，空闲的手则伸入了自己的下方，像刚才挑弄祥子那样服侍着自己。

满是蜜水的凸起先是在初华的舌尖盘旋，随后落于舌苔，一次又一次地在其上滑过，似是划出一条浅浅的沟壑，在舌苔上的，也是在那道水坝上的。一条小小的沟壑，让水坝再也承受不住欲望的高压，被迫泄出那不可阻挡的洪流。

彻底被欲望支配的初华将舌头伸入那温暖与潮湿中，取悦自己的手指也跟着加快了频率。

小祥！小祥！小祥！初华在心中疯狂地呼喊着，这个名字，还有炽热的欲望，已然占据了她的一切。

“初华...”

睡眼惺忪的祥子勉强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你在干什么.....”

祥子的话语未能阻止初华的动作，反倒让对方变本加厉。这让那份燥热与兴奋从初华那里攀附到祥子身上。蓝发少女的身体变得更为无力，她的头重新落回枕头上，无法再反抗，只得在潮水中不断呻吟。

待到初华暂时翻过愉悦的高峰，脑子稍微清醒的她这才意识到祥子已经醒了。

“初华，不要...”

她听到了祥子娇柔的声音。

意识到过火的初华刚要起身道歉，某个东西突如其来，抵住了她刚要抬起的后脑勺。

是祥子的脚。

祥子的脚将初华的头重新按回了原位。

狭小的阁楼之上，两个赤裸的人偶短暂获得了生机，因为那皎洁的月光，以及别的一些更有温度的东西。

第二日清晨，祥子从被窝中爬起，发现自己身上的白裙已浸满了汗味，这让她开始后悔自己昨晚没有换衣服睡觉。

“小祥，来吃早餐了。”

阁楼下传来初华的呼喊声。

祥子起身下楼，来到桌旁坐下。

咖啡与甜甜圈，今日的早餐和往常的一样。

“昨晚睡得怎么样？”初华轻声细语地问道。她只和祥子对视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正互相拨弄的两个大拇指上。

“挺好的。”祥子答复着，忽地想起一些事情，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这时初华的目光重新与祥子对上。“那就好，快吃吧。”

祥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注入满了她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晕眩感。“明明睡了这么久，却还是感觉没睡饱呢。”祥子笑着对初华这般说道。

初华默不作声，只是挂着一幅开朗的笑，静静地与祥子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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