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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于血与蜜(三)

小说:平行世界 2025-09-06 07:57 5hhhhh 5950 ℃

那晚的宴会奢靡而安静。

长桌两侧,黑暗灵族贵族低声交谈,杯中盛着发光的酒,侍者们带着金面具在席间穿梭。

艾拉瑟尔坐在瓦德希尔座位一侧的下阶位上,身着新制礼裙,肩背暴露——刻着他私印的伤痕清晰可见。

她坐姿完美,手指不抖,目光始终柔顺地落在瓦德希尔身上。

她等待着,等待那个眼神,那句“今晚你很美”。

可瓦德希尔却并未多看她一眼。

他在与另一位贵族交谈。

那人带来了新奴隶——一名姿色极美的人类少女,肤色苍白如雪,长发束成仪式辫。

送给瓦德希尔的礼物。

她低头行礼,姿态优雅得近乎挑衅。

瓦德希尔的嘴角带着些笑意。

他轻声说了句什么,伸手撩开了那少女额前的发丝,动作几乎温柔。

艾拉瑟尔看见了。

那瞬间,她的胸口像被灌了冰水。

她不敢做声。

只是盯着那一幕,指尖缓缓抓紧了裙摆,脸上的微笑僵住了。

她一瞬间无法呼吸。

“他为什么要碰她?”

“我才是被烙下印记的……”

“他明明说过……我是特别的……”

她心跳开始紊乱,手指微微发颤,杯中的酒泼了几滴在自己裙上。

她没有发觉。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阿尔西亚。

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你该笑。”

“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以为你在嫉妒。”

艾拉瑟尔猛然站起身,眼神几乎带着火。

她走向瓦德希尔,声音微颤:

“主人——”

他抬眼看她,神色冷静,金瞳深不见底。

她忽然说不出话了。

瓦德希尔放下酒杯,淡淡地说:

“跪下。”

她没有动。

他知道她在嫉妒。

他不高兴了。

她终于跪下,动作太快,几乎是摔在地上。

他没有继续看她。

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带她下去。”

鞭打是在仪式厅里进行的。

冷光照着石地,她的身影伏在地面,衣裙被撕去背部,露出那道未愈合的烙印。

鞭子落下时,瓦德希尔不在场。

只是命人将“记录”送到他那儿。

每一下都精准避开烙印,却故意落在印记周围的皮肉上——每一下都让她感受到“你不配那道印”的羞辱。

她没有哭出声。

她只是咬着牙。

后来,她躺在阿尔西亚怀里,被细致地上药。

阿尔西亚看着她伤口周围的血,淡淡开口:

“你真的以为,他只属于你?”

艾拉瑟尔轻轻摇头,声音几不可闻:

“我不在乎了。”

“他只要还……愿意留着我……”

“我会证明……我比她们……都好。”

她的眼中只剩那个女孩。

她努力回忆她的姿态、她的发饰、她的声音——她甚至观察那女孩行走时脚步的节奏,呼吸的频率。

她不明白。

不明白她哪里不如。

“我有他的印记……”

“我是最早的那个……”

“为什么她也可以得到他的温柔……明明只是个人类……”

“我哪里不如她?”

她开始做梦。

梦里,那女孩坐在瓦德希尔的膝上,头靠在他肩上,耳边低语;

而她,只能跪在远处,像个被遗忘的布偶。

她从梦中惊醒,汗湿了全身。

泪在眼中打转,带着一丝恨意,又带着害怕。

她开始躲开镜子。

她甚至开始质疑自己那道烙印是否不够深、不够美,不够像“专属”。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

她独自走进他的书房,跪下,没有人召唤她。

她抬起头,声音颤抖,却带着藏不住的愤怒与委屈: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没有看她,只是在翻阅卷宗。

艾拉瑟尔跪得更近,声音带着哽咽:

“我已经什么都听您的……什么都照做了……”

“您为什么还要看她那样……”

“我也想要那样的笑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他的手停下了。

缓缓地,他抬头,金瞳看着她,语气却冷得像极地的风:

“你在和我发脾气?”

她怔住。

还未来得及道歉,他已经站起,走向她。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下,你只是我的奴隶?”

她摇头,想解释: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太怕了……”

他忽然俯身,手掐住她下巴,逼她看着他,声音如同利刃:

“你怕什么?怕你不是我世界中心吗?”

“你有这个资格吗?”

她僵在原地,眼中终于落下泪。

但他没有怜悯。

他只是转身,冷冷道:

“拖出去。”

那一夜,她被倒吊在内庭中庭的石柱上。

细雨如丝,打在她裸露的肩背上。

她的发垂落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每隔一段时间,那个新来的女孩就会鞭打她,打完还会问一句:“你还想争宠吗?”

她已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第二天早晨,她被放下时,瓦德希尔路过她身旁,只是淡淡一瞥。

没有责骂,也没有安慰。

他对她变得冷漠——不再惩罚,不再夸奖,不再碰她。

他像是把她放回了“普通奴隶”的位置。

她的世界塌了一部分。

不是因为痛。

是因为他不再说话了。

她悄悄地来到后厨,手里端着那晚宴用的酒壶。

瓦德希尔不在,她也不该在。

但她站在那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匕首贴近自己的手掌。

轻轻一划,几乎没有声音。

几滴血滑落,落入酒液中。

红与红融在一起,像从未发生过什么改变。

但她知道。

她缓缓搅动酒液,目光专注,像是在完成一场古老而秘密的契约。

她小声地说,不像祷词,更像是咒:

“这样……我就会真的变成你的一部分了。”

“哪怕你再也不看我……你也喝下了我。”

她抬起酒杯,靠近唇边,轻轻吻了酒杯的边缘,就像吻他的唇角。

“你不再看我,我不怪你。”

“但你会带着我活着。”

她把酒放回原位,姿势一丝不乱,像从未动过。

回到房间后,她跪在镜子前,低声念着:

“你已经喝了我。”

“我已经……在你体内。”

她感觉异常安心。

像终于靠近了他一点——不是身体,而是进入他的血肉、成为他的一部分的那种靠近。

她幻想着自己化为酒液,被他吞下,留在他心脏里缓慢灼烧,像一道甜蜜而永不消散的毒痕。

那天的晚宴上,瓦德希尔照常举杯。

他嗅了嗅酒液,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停顿。

他喝下了那杯酒,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就像她的血根本不值得引起一丝波澜。

艾拉瑟尔站在席末,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指尖、他的喉结、他吞咽时的动作。

那一刻,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等待他抬眼。等待他看她。等待他,哪怕说一句: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可他没有。

他只是继续笑,继续与贵族交谈,继续让那名新奴隶斟满下一杯酒。

她的世界轻轻塌了一角。

那一夜之后,他再没有单独召见她。

不是刻意冷落,只是——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她开始数日子。

第一天,她还对着门口坐了很久,直到烛火燃尽。

第二天,她试图在走廊与他擦肩,但他只是从她身边走过,像她是空气。

第三天,她开始流泪。

不是放声哭泣,而是跪在镜前,无声地流泪,唇角扯着一个微笑。

第四天,她拿起了刀片。

她坐在地板上,挽起袖子,在左臂内侧割下小小的口子。

不深,不足以致命。

只是让它留下——“计数”的痕迹。

她竖着划了四下。

第二天,一道斜着的伤口划过那四个竖着的。

“已经五天了。”

她不哭,也不说话。

她只是低头数那些血痕,像在记账。

她觉得,既然没人记得她存在,她就要自己记住——

自己被忽视的每一刻。

第十天,阿尔西亚发现了她的手臂。

她没有责骂,只是蹲下,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低的:

“你以为这样,他就会看你一眼?”

艾拉瑟尔的眼神发红,像溺水者:

“我不需要他看我。”

“我只是……不想忘了自己在等什么。”

那天夜里,她独自坐在地板上,身边是撕开的绷带与泛黄的药膏。

她本该遮好那些伤痕的。

可她太累了。

或者说……她已经不在乎是否会被看见。

瓦德希尔推门而入,带着一身冷气。

她本能地站起,却因为跪得太久,一脚踩空,跌坐回地面。

他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袖口——

那里,一条条整齐的血痕纵列于小臂,部分已经结痂,部分还在渗血。

他先是沉默,目光如刀。

然后,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冷冽:

“你在干什么?”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这是要挟我的关注?”

艾拉瑟尔低头,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在伤口上。

她颤抖着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要挟您……”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

“我每天都在等……可您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

她声音越来越碎: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是不是不够乖……是不是太笨……”

她跪着,泪如雨下,抬头看着他:

“求您……别离开我……”

“哪怕骂我,罚我……都可以……只要您还要我……”

他站在原地许久。

眼神里本该只有冷漠与蔑视。

可这一次,他没有转身离开。

他缓缓蹲下,伸手握住她伤痕累累的小臂,指腹轻触每一道口子——不是责打的力道,而是……带着某种迟疑的温柔。

“你以为我会忘了你?”

他低声说,语调终于有了些微波动。

“你是我的。哪怕被丢弃,也只能是我丢弃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别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你的存在。”

“你不需要这样低贱。”

她哽咽着,几乎是扑进他怀里,手紧紧抓着他衣摆,声音碎裂:

“我不要别的……我只要您还记得我……”

“请您……不要不要我……”

他沉默地抱住她。

没有安慰。也没有承诺。

只是让她哭,哭得像个被施舍了一点光的影子,紧紧抓住那温度,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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