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爱如：……是吗？含言他……最近是有点……不太对劲。

张明：啊？真的吗？顾教授，学长他怎么了？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还是跟仪涵学姐闹别扭了？我看他们俩之前感情那么好，应该不会吧？[惊讶]

顾爱如：……唉，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含言这孩子，最近确实有点……有点奇怪。话也少了，也不怎么跟家里说心事了。问他，他就说没事，让我别管。有时候……脾气还变得有点急躁，动不动就……就容易不耐烦。仪涵那边，我问过几次，仪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含言可能最近研究那个无人机太投入了，有点累。

张明：哎呀，那可得注意了！顾教授！学长那样的男生有时候心思比较重，遇到事情喜欢自己扛着，不愿意跟家里说。但一直憋在心里，容易出问题的！尤其是含言学长这么优秀，对自己要求肯定也高，万一遇到什么挫折，或者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自己钻牛角尖就不好了！[担心]

张明：您看，他最近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待着？或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比如突然对什么事情失去兴趣了，或者睡眠不好之类的？[思考]

顾爱如：……你这么一说……好像……好像是有点。他最近是经常一个人待在实验室，或者宿舍，也不太跟室友一起玩了。吃饭也好像没什么胃口……睡眠……我倒是没太注意，但他眼圈好像是有点重……

张明：顾教授！那您可真得好好关心一下学长了！这可不是小事！万一真有什么事憋在心里，又没人开导，时间长了是很危险的！[惊恐]

顾爱如：……嗯……你说得对……我是得好好跟他谈谈……可是……这孩子现在大了，也不太愿意跟我说心里话了……唉……

张明：顾教授！您别太担心！也许……也许我可以帮帮忙？[思考]

顾爱如：你？

张明：对啊！顾教授！您看，我跟含言学长虽然专业不同，但好歹也是学弟嘛！而且我们男生之间，可能有些话更好沟通一些？[呲牙] 再加上……不瞒您说，我跟学长关系还挺不错的！[得意]之前我受伤那次，学长还挺关心我的呢！虽然有点小误会，但后来也说开了。

张明：而且，我在学校里活动比较多嘛，认识的人也杂，消息也灵通点。说不定我能从侧面打听到点什么？或者找机会跟他聊聊，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开心？[思考]

顾爱如：……这……合适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而且……含言他那个脾气……我怕他……

张明：不麻烦不麻烦！顾教授！您把我当自己人，我肯定也得把您当长辈尊敬啊！能为您分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呲牙] 再说了，含言学长对我挺好的，我也挺佩服他的，看他这样，我心里也替他着急！就当是学弟对学长的关心嘛！[抱拳]

张明：至于学长的脾气，您放心！我有分寸！我肯定不会让他觉得我是您派去监视他的！我就装作不经意地跟他聊聊，或者找他一起打打球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就算套不出话，能让他放松放松，散散心，也是好的啊！[OK]

顾爱如：……那……那好吧……张明同学，如果……如果你真的方便的话……就……就麻烦你……多留意一下含言……

顾爱如：也不用刻意去做什么……就是……平时在学校看到他，或者听别人说起他什么……要是……要是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说一声？阿姨……阿姨实在是有点担心他……

顾爱如：当然，这事儿……你千万别跟含言说是我让你留意的……就……就当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行吗？

（截图上的红色备注：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老子就知道！这当妈的，为了儿子什么都顾不上了！连“保持距离”的原则都他妈忘了！还小秘密？嘿嘿嘿……以后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可多着呢！）

张明：顾教授！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OK][OK] 这绝对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保证守口如瓶！[发誓] 我一定多留意学长！要是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呲牙]

张明：您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学长就是一时心情不好，过几天就好了！我会尽量多跟他接触接触，开导开导他！[奋斗]

顾爱如：……嗯……那就……太谢谢你了……张明同学……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张明：不麻烦不麻烦！顾教授您太客气了！能帮到您和学长，我特别开心！[呲牙] 那不打扰您休息了！有情况我随时跟您联系！顾教授晚安！[月亮]

顾爱如：……好的……谢谢你……晚安。

【v信记录结束】

哈哈哈哈哈哈！操！兄弟们！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叫峰回路转！

这教授，前脚刚给老子下了“逐客令”，后脚就因为担心她那傻逼儿子，主动把老子又给拉回来了！还他妈求着老子帮忙留意！让她儿子的情况第一时间向她“汇报”！

这他妈简直就是给老子发了个官方认证的“通行证”啊！以后老子不仅有正当理由继续跟她联系，还能打着“关心学长”、“汇报情况”的旗号，名正言顺地接近她！

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将佐含言从那令人窒息的文字地狱中暂时拉扯出来。手机屏幕上的污秽字眼还在晃动，但他此刻只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压下那股几欲喷薄而出的呕吐感和席卷全身的寒意。

就在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是——仪涵。

他划开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因为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愤怒而显得有些沙哑：“喂？”

“含言？你刚才打电话找我了吗？我刚才没听到，怎么了？”仪涵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歉意和她惯有的清甜，但背景里隐约传来的嘈杂音乐声和说笑声，像针一样刺痛了佐含言的耳膜。

她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佐含言用尽全力才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尽量平静地问：“没事。你……刚才怎么没接？”

“哦，刚刚在外面玩呢！和小琳、萧衣她们一起，这边有点吵，没听到。” 仪涵解释道，背景的喧嚣声似乎更大了些，隐约还能听到其他女生的笑闹声。“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呀？”

“没什么事。” 佐含言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铁，“就是随便问问。你们玩吧。”

“哦……那好吧。” 仪涵似乎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顿了一下，但背景的吵闹声让她没法细究，只是略带疑惑地应了一声，“那我先挂啦？等下回去再跟你说。”

“嗯。” 佐含言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不等她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和仪涵闲聊，更无法像以前那样对她的生活细节表现出兴趣。他只想尽快挂掉电话，重新沉浸到那个虽然痛苦、却至少能让他了解敌人动向的黑暗世界里去。

车厢内再次陷入死寂。佐含言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股荒诞至极的感觉席卷了佐含言。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像没事人一样？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无边的痛苦和仇恨里？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佐含言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可怕的、足以将他逼疯的念头驱赶出去。他知道，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他真的会崩溃。

他重新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征服者联盟】那令人作呕的页面上。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聚焦到那些扭曲、肮脏的文字上。他必须看完，必须了解张明那个畜生最新的计划和动向，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他向下滚动页面，继续阅读张明那洋洋得意的帖子：

【帖子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小明我就充分利用了这个“尚方宝剑”，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向教授渗透！

我每天都会给她发V信，汇报一下傻逼学长的“最新动态”。当然了，这些动态，大部分都是我瞎编的，或者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 反正就是怎么让她担心，怎么让她觉得她儿子需要“关心”和“帮助”，老子就怎么说！偶尔呢，也得掺点“好消息”，让她觉得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样她才不会起疑心嘛！

更有意思的是啥？有好几次，我汇报的所谓“学长动态”，其实是我从S学姐那里套来的！

自从小明我在东京和傻逼学长家的影音室爆肏了S学姐之后，学姐对我态度似乎更好了一点。这骚蹄子，就是不肏不行。

我经常问她傻逼学长的近况，虽然有时候会怼我几句，说“关你什么事”，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会跟我说点的。她估计也觉得，跟我说说她男朋友的情况，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乎，我就经常能从S学姐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傻逼学长的第一手信息。比如他最近在忙什么课题啊，他跟学姐约会时说了什么话啊，他最近喜欢听什么歌啊……等等等等。

然后！老子就把这些从S学姐那里套来的、教授肯定不知道的“内部消息”，添油加醋一番，再转述给教授！

教授一听，哇！这小明同学真是神通广大啊！对我儿子这么关心！了解得这么清楚！连这些细节都知道！看来他是真的把我儿子当朋友在关心啊！而且，这些信息也确实印证了她对儿子状态的担忧！

于是乎，教授对我的信任度那是蹭蹭往上涨啊！她不仅对我汇报的“情况”深信不疑，还经常在V信里对我表示感谢，夸我“细心”、“懂事”、“真是个好孩子”！甚至还主动问我：“你觉得……含言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开心呢？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小明我真他妈佩服我自己！这招“借刀杀人”……哦不，是“借儿媳妇之口，攻婆婆之心”的计策，简直是神来之笔！

就是不知道，等以后S学姐知道，她无意中透露的那些关于她男朋友的信息，最后都成了老子用来攻略她未来婆婆、甚至最终把她婆婆肏上床的“助攻”时……她脸上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呢？[阴险][阴险]

就这样，一来二去，大概过了一两个星期吧。我跟教授的关系，已经恢复到了温泉别墅那晚之前的状态，甚至……还要更“亲近”一些！

虽然我们V信聊天的主题，表面上还是围绕着她那个傻逼儿子，或者偶尔聊聊“文学”，但字里行间的那种氛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对我明显放下了戒心，语气也更加随意和亲近。有时候我故意说点俏皮话，或者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立刻板起脸来教育我，反而会配合地笑一笑，甚至偶尔还会反过来调侃我两句。

啧啧，兄弟们，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老娘们的心防，已经被老子一步步攻破了！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接受我，甚至……可能对我产生了一点点……异样的好感？[色]

毕竟，小明我除了长得普通，其他方面还是很优秀的嘛！嘴巴甜，会来事，懂情趣（虽然她还不知道），最关键的是！老子还有一根能让任何女人都欲仙欲死的无敌大鸡巴！[得意]

虽然她还没亲身体验过，但那晚在别墅里，她那被老子玩弄到高潮喷水的身体，肯定已经替她的大脑记住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现在她嘴上说着要保持距离，心里指不定多渴望被老子那根又粗又硬的大鸡巴狠狠地贯穿呢！[奸笑]

接下来就是非常关键的一步，让她那因为傻逼儿子的冷漠而无处安放的母爱有一个转移的出口！

【V信记录截图】

张明：顾教授，今天看到学长一个人在湖边坐了好久，看着挺没精神的。唉，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看着让人挺心疼的。[难过]

顾爱如：是吗？他又一个人去湖边了？这孩子……唉……张明同学，真是辛苦你了，一直帮我留意着他。

张明：不辛苦不辛苦！顾教授您别这么说！我就是觉得，唉……看到学长这样，我也挺难受的。其实顾教授，不瞒您说，看到学长这样，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家。

顾爱如：嗯？张明同学，你家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张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怎么说呢，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不像学长家那么和睦，那么温暖……[流泪]

张明：我爸妈他们，关系不太好，经常吵架。我爸那个人脾气也不太好，对我也比较严厉，很少关心我。我妈呢，她身体不太好，心思也比较敏感……唉……反正从小到大，我感觉自己挺缺爱。尤其是母爱……[委屈]

（红字标注：开始卖惨！兄弟们！注意看老子的演技！必须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其实老子家里和睦的很，我爸年轻的时候是种马中的种马，我妈更是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多了。）

张明：看到学长有您这么好的妈妈，又温柔又知性，还这么关心他。说实话，我真的特别羡慕……[羡慕]

张明：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要是我也有一个像您这样的妈妈就好了。那该多幸福啊。[流泪][流泪] 可能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时候感觉挺孤单，挺没安全感的。遇到点事儿也不知道跟谁说。

张明：唉，对不起顾教授！我不该跟您说这些的。都是些负能量，您别介意……[捂脸] 我就是看到学长那样，有点触景生情。

顾爱如：……张明同学……阿姨……阿姨没想到你家里是这样的情况……真是……真是难为你了……

顾爱如：你……你别这么想……你是个好孩子，很懂事，也很努力……阿姨……阿姨知道你心里苦……

顾爱如：……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你别太往心里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以后会好起来的……

顾爱如：你……你是个很坚强的孩子……阿姨相信你……

张明：谢谢顾教授！谢谢您[大哭] 只有您会这么耐心地听我说这些，会这么温柔地安慰我[流泪]

张明：其实顾教授……我一直觉得您特别亲切，就像我理想中的妈妈一样……[害羞] 所以才忍不住跟您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您不会觉得我烦吧？[委屈]

顾爱如：怎么会呢？张明同学你能跟阿姨说这些，说明你是信任阿姨。阿姨很高兴，也很心疼你……

顾爱如：你这孩子看着平时挺阳光开朗的。没想到心里藏了这么多事……

顾爱如：张明同学。以后你要是心里有什么烦恼，或者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跟阿姨说……

顾爱如：阿姨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大忙，但是阿姨可以耐心地听你说。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开导开导你……

顾爱如：你就把阿姨当成当成一个可以倾诉的长辈，好吗？

（红字标注：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没？！什么叫母性光辉？！老子就稍微卖点惨，装点可怜，这老娘们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还他妈主动要当老子的“知心阿姨”？！操！等以后老子把你肏成骚母狗的时候，看你还怎么给老子“开导”！）

张明：顾教授，您真是太好了[大哭][大哭]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谢您……[作揖][作揖]

张明：有您这句话我感觉心里一下子就踏实多了。好像……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长辈……[流泪]

张明：顾教授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奋斗] 要是有什么烦心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请教！[呲牙]

顾爱如：好，你能这样想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

张明：嗯嗯！知道了！谢谢顾教授！[爱心] 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月亮]

顾爱如：好的，晚安。

【V信记录截图结束】

哈哈哈哈！看到没？！什么叫母爱泛滥？！什么叫圣母心？！老子就随便装几句可怜，她就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老子当亲儿子一样捧在手心里！

另外大家看到了吧？小明我最后能肏到这大屁股教授，傻逼学长居功至伟！要不是他因为S学姐的事天天情绪不稳定，跟死了亲爹一样，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重新取得教授这老娘们的信任呢？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傻逼学长，等你未来老婆，丈母娘和你亲妈都被老子三飞的时候，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好学弟啊！[奸笑][奸笑]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突飞猛进啊！虽然表面上还是师生，还是长辈晚辈，但私底下那感觉，嘿嘿嘿……早就变味儿了！老子能感觉到，她看老子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越来越……亲近？甚至有时候，老子故意说几句比较暧昧、打擦边球的话，她虽然会脸红，会嗔怪老子“没大没小”，但明显没有以前那么警惕和抗拒了！

不过呢，小明我可是有耐心的猎人！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坏事。老子得找一个绝佳的时机，一个能让她彻底放下所有防备、甚至主动迎合老子的机会！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老子研究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切入点——文学！

没错！还是文学！这娘们不是文学教授吗？不是对文学有深入研究吗？我找了很久，终于锁定了一部绝佳的作品——杜拉斯的《情人》！

嘿嘿！兄弟们，听说过这部小说或者看过这部电影吗？讲的就是一个法国少女和一个中国阔少之间跨越年龄、阶级、种族的禁忌之恋！里面那叫一个激情！那叫一个大胆！什么肉体纠缠啊，什么灵魂碰撞啊，什么毁灭边缘的欲望啊……简直就是为老子接下来的计划量身定做的完美素材！

老子把这部小说（其实主要是看了电影和剧情梗概，那小说文字太他妈绕了）研究了好几遍，还特意去网上找了各种解读和评论，尤其是那些强调“情欲”、“禁忌”、“人性阴暗面”的分析。

然后，老子精心准备了一系列问题和说辞，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跟教授好好“深入探讨”一下这部伟大的“情欲经典”！

这天晚上，老子看她心情不错，就又给她发了V信。

【V信聊天记录】

张明：顾教授晚上好！[月亮] 没打扰您休息吧？

顾爱如：你好，张明同学。没有，刚忙完手头的工作。怎么了？又遇到什么文学难题了？[微笑]

张明：嘿嘿，还真让您说着了！[捂脸] 不过这次不是难题，是……有点感想，想跟顾教授您交流交流！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

顾爱如：哦？是吗？呵呵，难得看到你对文学这么投入。说吧，阿姨听着呢。

张明：是这样的，顾教授。上次您提到文学对人性的深刻洞察，我特别认同！我最近……正好在看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感觉……感觉真是太震撼了！[惊恐]

张明：里面那种跨越年龄的激情，那种近乎毁灭的欲望，尤其是那个湄公河渡船上的初遇，还有后来他们在西贡堤岸公寓里的那些……那些肉体纠缠。感觉写得太真实，太……赤裸了！

张明：顾教授，我就在想，这种如此极端，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禁忌的情感和欲望，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可能存在吗？还是说，这只是文学的一种夸张手法，是为了放大和展现人性中那些平时被压抑、被隐藏起来的、甚至是我们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阴暗角落？[思考][思考]

（红字标注：这句话是我照抄的豆瓣评论，嘿嘿！）

顾爱如：你问的这个问题，其实涉及到文学与现实的关系，以及文学对人性的挖掘深度。首先，我们不能简单地用“真”或“假”来衡量文学作品中的情感。文学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它常常通过虚构的人物和情节，来探索和表达人类普遍的情感经验和生存困境。

顾爱如：《情人》中的激情，你可以说它是极端的，但这种极端，恰恰是作者想要表达的重点。她并非要完全复刻一段真实的经历，而是要通过这段近乎燃烧的、跨越禁忌的爱欲关系，去探讨青春期的迷茫、殖民地的压抑、阶级差异的鸿沟，以及……最终无法摆脱的孤独和虚无感。

顾爱如：至于这种情感在现实中是否存在……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可能潜藏着一些不为社会规范所容忍的、甚至连我们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欲望和冲动。文学的作用，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将这些隐秘的角落照亮，让我们得以窥见人性的幽深和复杂。它可能放大了某些侧面，但这种放大，是为了让我们看得更清楚，思考得更深入。

张明：哇！顾教授！您分析得太透彻了！[强][强] 尤其是您说的“主观性”、“情欲困境”、“身份焦虑”，还有“人性的幽深和复杂”。我感觉一下子抓住了很多我之前模模糊糊感觉到、但又说不清楚的东西！

张明：我之前看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少女和中国男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不仅仅是爱情，更像是一种互相的占有？一种近乎残酷的、纯粹的肉体欲望的宣泄？里面好多关于性的描写，感觉特别直白，甚至有点惊世骇俗？好像完全打破了我们平时认知的那些关于爱情和性的道德禁忌？

张明：我就在想，是不是在某种极端的情境下，或者当欲望强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真的可以可以完全抛开那些所谓的道德、伦常、年龄、身份的束缚，只追随最原始的本能？就像书里写的那样？这种纯粹因为性吸引而产生的、不顾一切的禁忌之恋，真的……可能吗？[思考][思考]

佐含言的大脑嗡地一声，仿佛有根神经被狠狠拨动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张明发出的那段文字，尤其是那几个被他刻意加粗的词语——“性”、“欲望”、“禁忌”！

这个畜生！他终于开始露出獠牙了！他不再满足于那些虚伪的学术探讨，他开始试探了！他开始将话题引向那最肮脏、最危险的边缘！他想干什么？！他想把妈妈也拖入他那充满污秽和毁灭的欲望深渊吗？！

他几乎能想象到，母亲看到这段文字时，会是怎样的反应？是会像以前一样，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危险信号，然后用她一贯的智慧和得体，巧妙地将话题拉回安全的轨道？还是……

不！不会的！妈妈那么聪明，那么有分寸，她一定能看出来的！她一定会严厉地制止张明这种下流的试探！她一定会……

【V信记录继续】

顾爱如：张明同学，你似乎对杜拉斯作品中关于“性”和“欲望”的描写特别感兴趣。这确实是她作品中一个重要的、也常常引起讨论的母题。

顾爱如：从文学研究的角度来看，杜拉斯对情欲的描写，并非仅仅是为了感官刺激，它常常是作为一种载体，用来揭示更深层次的主题。比如，在《情人》中，那种看似纯粹的肉体关系，背后承载的是殖民主义背景下的权力关系、东西方文化的冲突、阶级差异带来的隔阂，以及个体在巨大社会压力下的孤独和异化感。

顾爱如：少女与中国男人之间的性关系，与其说是纯粹的欲望驱动，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复杂的交易，一种青春期的反叛，一种在特定环境下的生存策略，甚至是一种对现有秩序的无声控诉。其中的情感是非常复杂、非常暧昧、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痛苦的。

顾爱如：杜拉斯笔下的禁忌之恋，更多的是一种文学性的表达，它揭示了欲望的强大力量和潜在的毁灭性，以及人在面对自身和社会禁忌时的挣扎。我们欣赏和分析它，是为了更好地理解人性的复杂，而不是要去……要去认同或者实践那种不顾一切的危险行为。

顾爱如：所以，我们在阅读这类作品时，保持一种审慎和批判性的眼光是很重要的。既要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深刻内涵，也要认识到文学与现实之间的界限。过度沉溺于其中描写的极端情感和欲望，甚至将其视为人生的某种指引，那可能会是……比较危险的。

佐含言看着母亲发来的这一长段回复，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座椅上。

母亲……她果然没有听出张明话语中那赤裸裸的试探和恶意！她还在用她那学者的严谨和理性，认真地分析着什么文学技巧、社会背景、象征意义！她还在试图将这场对话，拉回到纯粹的、安全的学术讨论范畴！

她甚至……还在耐心地“教导”着张明，提醒他要“保持审慎和批判性的眼光”，不要“过度沉溺”于极端的“欲望”……

天啊！妈妈！您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在你面前伪装成好学求知学生的杂种，他根本不是想跟你讨论文学！他是在一步步地引诱你！他是在用这些关于“性”、“欲望”、“禁忌”的词语，试探你的底线，麻痹你的神经！他是在为你量身打造一个陷阱！一个通往地狱的陷阱！

而你……你不仅没有察觉，反而还在认真地、耐心地，为他铺设着通往陷阱的道路！

佐含言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母亲那些理智、冷静、甚至带着谆谆教诲意味的文字，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无边恐惧和彻骨悲凉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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