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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终入水牢,1

小说:边缘之人边缘之人 2025-09-06 07:56 5hhhhh 6600 ℃

“都冷静一下!”开枪的是卫黎,正对着天空的枪口还冒着烟气——这是卫黎我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而从队长那里顺来的——她转手将枪口对准了一个民团。“人家不想走,那就谁都不能带走她!”卫黎一字一句地说着。

一帮民团的武器虽然比卫黎强得多,人数也是绝对的碾压,可是谁也不想冒着吃枪子的风险顶上去抓个女人。“女儿,跟妈回去好不好?”只有希蒂的母亲还抓着女儿的衣袖在哀求着自己的女儿。

希蒂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狠下了心,说道:“妈,你先回去,我过一段时间就回家了。”用力地把衣袖从母亲的手里给抽了出来。

“快滚!”卫黎朝着一个民团的脚边开了一枪。恐吓着面前这群已经被吓住的民团。

“婊子......你给我等着!”一个民团撂下狠话后,转身就走了。对于民团这种低组织度的武装,一个人的溃退就是整个队伍的溃退。民团的十几人很快就作鸟兽散了。

当晚,招待所内。

“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进村第四天你就对着村里的人开枪了?!”队长正对着卫黎大发雷霆,手里握着那把之前被卫黎顺走的枪。

“他们拿着枪来抢人......”

“哼~是啊,拿枪捉人的没开枪,到是被抓的开枪了。”一旁另一个队员插嘴道。

“啧,行,这件事是我的错,行了吧?但是扫盲班绝对不会撤销!”卫黎抱着膀子吐了口吐沫。“希蒂也不可能回去,她是我罩的。还有,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之后还要把那个祭品救出来!”卫黎拉着希蒂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的甩上了房门。

同一时间,曼苏尔宅邸。

“你是说,那个城里来的贱蹄子开枪了?”达玛央吉深吸了一口水烟之后问向班邦。“不好搞啊......”问完之后又想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一样喃喃着。

“谁能想到那个骚蹄子那么疯,还敢开枪。民团那帮东西也是废物,十几号带着长枪的大小伙子让一个贱货那把手枪吓跑了!”班邦朝着地上的痰桶里面吐了口痰。

“两位老爷,小的有个计划,就是不知道两位老爷意下如何。”阿里夫搓着手看着开兰吉最为显赫的两名“大人”。

这一夜,一个将会彻底改变扫盲队命运的邪恶计划逐渐孵化了出来。

一周后的清晨,除了希蒂,招待所的众人几乎都沉在梦境当中。希蒂在这里的这一周也已经从学生升级成助教了,还主动包下了招待所的家务杂事。之前那个怯懦的女孩逐渐变成了一个自信的年轻姑娘。

卫黎的睡姿一向不好,这天早上,她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床下去,一双玉板一般的大脚在这几天的劳动当中逐渐有了些肌肉感和韧性。就在卫黎酣睡之时,一只手逐渐搭上了她的脚腕,睡梦中的卫黎好似一只未察觉到猎豹靠近的小鹿。突然,他的双脚被夹在了一只臂弯里面,一只手在她脆弱的脚底快速地抓挠了起来。

“诶嘿嘿嘿!别哈哈哈!”卫黎被这突如其来的痒感冲击得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希蒂在床尾拘束着自己的双脚。希蒂看到自己手下那双大脚的主人醒了过来就吐了吐舌头,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真是的,不能好好地教我起床吗?”卫黎伸腿用脚趾在对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嘿嘿。快起床吧。”希蒂给卫黎找出了要穿的衣服。“不过这一周咱们倒是挺安生的,扫盲班逐渐办起来了。我娘也就来闹过一次事。”

“哼,那几个老畜生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卫黎穿上衣服之后就穿上了草鞋,按照萨兰德拉的习俗,进门是要脱鞋以表尊敬的,卫黎穿好了衣服之后便踩在了火山岩的地板上。“那个祭品,阿雅娜,我打算把它救出来。”

“她?你可想好了,要是真激起民愤,你们这帮人可都是真要交代在这里。”希蒂想了想,摇了摇头。“就是别的都过了,神殿的老泥鳅不点头也没办法啊。要不然你想劫狱?”

“啧......我现在确实有个机会让老泥鳅们点头。昨天达玛央吉说让我去给他当个助教,这样子卖个人情,最少就有机会开口了。今天下午你自己去扫盲班吧,也该让你历练历练当老师了。”

“你要去神殿?!进了那儿可是龙潭虎穴!你不想出来了?!”希蒂急的直接站了起来,握住了卫黎的手。“你可不能去!”

“哎呀,你放心!”卫黎握住了自己手上那只略微瘦小的手“他们现在还不敢对‘政府的人’下手,我现在虽然在一部分村民之间声望不好,但是总之还不足以让那两个老泥鳅把我杀之后快。”卫黎对着希蒂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那我下午讲课怎么办?”希蒂还是想挽留住眼前的那片小小的希望,不让她有任何消散的可能性。“我怕我自己教不好。”

“你绝对可以的,我不是教了你一些防身的招式了吗?”卫黎还是把希蒂的手从手上推开了。“你就讲讲这几天我给你讲的理念,少讲知识,多讲理念。要是我今晚之前没回来,你一定要让队长他们去找我。明白了吗?”

希蒂低下头犹豫了几刻,而后便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有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闭上了嘴。

“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等你回来我再和你说。”希蒂红着脸撇过了头去。

当天下午,开兰吉神殿内。

开兰吉的神殿才是这座贫穷的村庄中的最为壮观的地方,这里的外墙都是火山岩搭建的,地基就是由火山岩搭建的,屋里各处都是精致的彩绘和雕刻,正殿上供奉着几座神明的雕像,据祭司们说是坎奇神的不同形态。供桌上摆着村子里可以找到的最为肥美的鸡和羊。

卫黎已经在祭司的带领下参观了这里的绝大多数地方,包括准备用来关押祭品的水牢和用作逼供室的小房间,祭司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明白人都能听懂。

“这几只羊比羊圈里的肥啊。”卫黎和随行的一个祭司说着,在进来之前,她的鞋子就被强制留在了外面。说完这句话,卫黎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些羊和鸡从哪儿来的?”

“之前一群城市人给的,叫什么弄爷筏盏部。”

“啧。”卫黎想都不用想,这群王八蛋把上面给的高产蛋鸡和种羊援助拿来祭神了。“最近要大祭典了吧?搞这么隆重。今年还是活人献祭?”

“哈,卫黎小姐您真是会装糊涂。”那个祭司皮笑肉不笑。“您不都打算把那个祭品救出去了吗?”

“你倒是给我扣了个能死人的大帽子。”卫黎撇了撇嘴。“我可没说过。”卫黎被对方带进了一件小房间。

“请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普贾里马上就来。”祭司就这样退了出去,一个女奴端上了一杯果茶。出于焦虑的心理,卫黎很快就抿了一口果茶,随即便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直到失去了意识。

“唔......唔唔!”等到卫黎逐渐恢复清醒的时候,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从鼻子以下都被用纱布紧缚住了,自己正在平躺着,能看到的只有脚踝处的足枷。她尝试着扭动身体挣扎,却发现纱布的绑法十分巧妙,越挣扎反而越紧。卫黎又尝试起了挣扎那除了上半张脸外唯一没有被纱布裹挟的部位——脚。然而这双脚的处境并不乐观,想要蜷缩脚趾的尝试被足枷上的麻绳给阻止了。

“好了,我们能看到,从外部捕获的绝大多数女奴都会像这样挣扎,因为她们的异教信仰和缺少教育让她们选择了反抗和僭越。”卫黎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和别人介绍着什么。

“老师,那我们是不是要挠这种女奴的骚蹄子,让她们分清主奴关系啊?”在自己的前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卫黎这下子明白了,她这是被绑起来作为教学工具了。

“没错。”卫黎只能看到一个祭司打扮的人逐渐走到了自己的脚踝附近。“有谁还记得上次讲课说过对这种骚蹄子女奴应该怎么办?”祭司的手在卫黎的脚底轻轻地抚摸了起来,让卫黎感到惊奇的是,自己脚上能的痒感明显的增加了。

“先用药物浸泡提升痒感,然后找出女奴的怕痒带。”又是一个小孩子回答的声音。

“没错,所以今天的学习内容就是你们一起上台,一起找到她的敏感带,然后用笔圈出来。”

话音刚落,台下的小孩子们就争先恐后地冲上了台上,有的人选择了羽毛,有的选择了木签,有的则是选择了使用最原始的手指。卫黎的这双肥厚大脚很快就成为了由这群小孩子肆意开拓痒痒肉的处女地。粗短的手指在脚心处抓挠着,木签在脚跟处划动着,羽毛插进了脚趾缝重复抽插着。剧烈的痒感不断地冲击着卫黎的痒感神经,如果不是被层层纱布阻碍着笑声,恐怕声浪早就把屋顶掀起来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间本应该是卫黎讲课的时间,今天换成了希蒂,只不过希蒂现在的处境和卫黎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十分钟前,希蒂正在羊圈前面的空地上给这些女孩子们讲着课,里面有不少还是今天头一次来的。就在希蒂刚刚进入状态之后,一声枪响传来了,民团的那帮人来了,只不过这次领头的是阿里夫。

“你们要干什么?”希蒂迎了上去,把其他来参加扫盲班的女孩子护到身后。“快滚!不然待会儿卫黎回来让你们好看!”第一次应对这种情况,希蒂也有些紧张,脚趾轻轻地抓了抓地。

“嘿,骚蹄子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在我手底下骚叫的了?”阿里夫把枪扔到一边凑了过去。“来,你有本事就打,看看那个外边来的蹄子救不救得了你!”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将喧闹的此刻打入了寂静当中。众人能看到的只有希蒂没来得及放下的右手和阿里夫已经红肿的左脸。

“啊啊啊!把这个臭娘们给我按住!”阿里夫捂着脸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哀嚎。民团愣了愣,一个民团试探着走出了一步,似乎这一步里面包含着激励和勇气,后面的是十几个民团士兵也全都冲了上去,希蒂虽然竭力反抗着,但是一个瘦弱的女子怎么能比得上十几个壮劳力呢?希蒂很快就被民团按在了地上。

“嘶,那个荣桂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几天没受我调教,这就敢跟我呲牙了?”阿里夫挥了挥手,两个民团就把希蒂架了起来。“我告诉你吧,那个卫黎已经让普贾里设计抓住了。”阿里夫说着用自己的手指摩擦起了希蒂的乳头。“哼,你这个娘们还挺嫩,先让老子享用享用。”

“唔!你!你放开我!”希蒂用力的挣扎着,不过在阿里夫看来也不过仅仅是给他淫行的助兴罢了。这时,希蒂用力一踢,正中了阿里夫的下体,然后便是向后肘击了两个民团的小腹。

“啊!!!!”阿里夫哀嚎着跪趴了下去。抬起头来刚要骂,就看到希蒂正端着自己刚才撇下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希蒂,希蒂姑娘,您有话好好说......”

“你刚才说卫黎怎么了?带我去找她!”希蒂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句话,哪怕周围又有十几杆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来啊!开枪啊!我把他一块带走也不亏!”

“你们这帮混账!快把枪撂下!希蒂小姐您别激动,我,我带您去神殿......”这么一吓,阿里夫的裤子就已经湿了。

“真他妈的没骨气......”希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肾上腺素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既是为了卫黎,也是为了自己过去十几年所受的不公。“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所能做的最接近神迹的事了......”她自己这样想着。

神殿的教厅内,卫黎的磨难还没有终结。她的脚底已经被孩童们用细笔刷画出了花花绿绿的好几个区域,而那些没有被颜料占据的地方也因为挠痒变的通红,脚趾上的细绳与其说是在拘束脚趾,倒不如说是在吊起这对大脚。神殿里的颜料都混杂了丛林里的一种毒树的汁液,一旦附着到皮肤上就会让人感到瘙痒难耐。此时的卫黎已经被双重痒感搞得几乎要精神崩溃了,如果现在是逼供的话,别说供出自己尿床尿到几岁,恐怕她早就开始主动给自己罗织罪名了。他的脸上是泪水汗水的混合物,两胯间的白色纱布已经被不知什么液体染成了略带黄色的深灰色。就连嘴里唯一能发出的呜呜声也变得无力了。

“卫黎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些孩子们的手段了吧?”祭司对着卫黎露出了一个微笑。“普贾里只是希望您之后不要再和我们当地的习俗做对了好不好?”

还未等虚弱的卫黎点头或者摇头,教厅的门就被一双修长的脚给踢开了。阿里夫几乎是跪爬着进来的,身后是端着步枪的希蒂。“把卫黎放了!”

“你这是干什么?!你这种女奴怎么敢进神殿的?!”祭司的第一反应是愤怒而非恐惧,这时,枪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草泥马!给我放人!”这是今天希蒂第二次骂人,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作为卑微者骂了“上位者”。她感觉自己的嘴巴里有一股咸涩黏腻的感觉,血液在往脑袋上涌,自己过去十几年的侮辱几乎要在头顶上爆发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和胆怯。

当晚的招待所里,卫黎吃完饭之后踱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四肢无力地瘫软在了自己的床上。希蒂躺到了他的身边,手环上了她的腰。“对不起,今天我去晚了,你受苦了......”

“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卫黎的脸上有些发烫,但是她却没有把希蒂的手给甩开,这次的经历让卫黎对于希蒂也有些依恋。卫黎的手指在希蒂的手心里面轻抚着。“你说要和我说的是什么?现在总该和我说了吧?”

“你之前给我讲过,人是平等的,人的情感也是,对吧?”希蒂抿了抿嘴,心跳的速度逐渐加快,这些话语与其说是在问卫黎,不如说是在给自己打气。“那我对你的情感也一定不是低贱的,不是不能宣之于众的......”

“希蒂,直接说你想说的吧。”卫黎用手和希蒂的手十指相扣。“不要害怕,我从来没觉得你有什么不配和我表达的情感的。”

“我喜欢你!唔......”希蒂话音还没落地,卫黎的温热嘴唇就贴上了她的由于紧张而变得炽热的嘴唇。希蒂的身体先是一僵,而后便是在卫黎的抚摸揉捏下软了下来。

这一夜,两人都感觉自己几乎要融化了。既是身体,也是灵魂,身体的交媾帮助灵魂结合更进一步,两个孤独的身体仿佛月光纠缠夜色一样纠缠在一起,两个洁净的灵魂在今夜相结合,相碰撞,相互度过了生命中最为美好的一夜。青春时期的第一次爱情就像深沉在冰海中的宝石,在未来的某一天,坐在北地酒馆里的卫黎或许会在某个梦回现实的深夜,被窗外的极光在记忆中打捞起这一个灵魂碰撞的夜晚。

次日早晨,先行醒来的卫黎环住了身边希蒂的腰,手指轻轻地在希蒂略显骨感的腰侧滑动了起来。“小懒猫,该起床了。”刚醒来的卫黎身上还带着昨夜一通折腾的带来的疲惫感,语气里面也满是慵懒。“嘻嘻嘻!不要!”希蒂扭动着身体,手也钻进了卫黎的腋窝里抓闹了起来,为昨晚的事报复了起来。

“别嘻嘻嘻!投降!哈哈哈!”卫黎的身体虽然多些肉感,但是也比希蒂的身体更加怕痒。

“好啦~别生气啦~”希蒂从后面抱住了正鼓着脸生闷气的卫黎。“我认错了。”

“切,一大早就没点儿正经的。”卫黎扣上了自己坎肩的扣子。“我跟你说,我打算把扫盲班全权托付给你。毕竟昨天的事证明了你能处理好紧急情况。”卫黎的手空出来抚摸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要是你们走了之后,他们回来捣乱怎么办?”希蒂还是有些犹疑和担忧。

“到时候你就跟他们说,你每周都给我写信,要是我没收到信就带着城里的老爷们来执法了。”

“你倒是一肚子坏水。”希蒂掐了一下卫黎的腰。“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干什么?不会是要去救那个祭品吧?”

“我确实打算去,而且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干的,不然到时候容易激起民愤。要是真让他们把村里人都煽动起来,我们几个都不知道怎么死......”

“好了,不要担心,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希蒂说完就在卫黎的后颈上留下了一吻。

只不过,这一刻的温馨似乎被窗外一个小小的不速之客尽收眼底。

村里的广场的树荫下面通常是村里人在闲暇时刻来看处刑的地方,如果没有处刑这种活春宫可看,那这片树荫就会变成村里最大的情报交流地。一般的讨论都是谁家的媳妇因为搞破鞋被男的挠出尿了,谁家的牛丢了踩了班邦家的地把女儿和牛都赔了,谁家交不上天课税让神殿给惩罚了。不过今天,这里倒是多了些更加劲爆的内容。

“你们听说了吗?希蒂,就是给那个城里来的妖怪迷住的那个。”

“知道啊,怎么了?这两天我家闺女也跟她鬼混呢,都敢顶嘴了!”

“哼,她啊,让那个女妖怪给她下咒了!给班邦老爷家放羊的那个小孩,今天早上可是看到她亲那个妖怪了。”

“造孽啊!希蒂她妈多好的个女人,生了这么个孽种,喜欢上女人了?”

“要我说啊,你们这有闺女的几家,就是把腿给她们打折,也别让她们听那个什么五迷三道的三蛮班了。”

“是扫盲班。我说怎么我家闺女一回来就满嘴歪理呢。原以为我说不过她是因为她在理,现在想想怕是让那个妖怪给她下了咒!啊呀!这怎么解咒啊?”

“我二舅子在神殿里面当祭祀,说这女的让妖怪下了咒,想要解咒就得狠挠一顿,一直挠到这邪气鬼气全散了才行。”

“要我说啊,这可得试试,要是咱们村的闺女们全让迷得都喜欢女人了,咱们不就都亡了国灭了种了吗?”

“希蒂老师,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这已经是这三天以来第八个打退堂鼓的学生了。希蒂看着眼前的噙着泪水的孩子有些无奈。

“没关系......”希蒂还是挤出了一个微笑。“我知道,大家这几天都受到了从家庭和从其他地方来的各种压力。”她低了低头,眼前这个孩子的脚背上都还残留着红红的划痕。“如果有人想要放弃的话,我不会怪你们。但是我恳请各位同学能记住我们在课堂上教的东西,哪怕忘了怎么写字也没问题。但请各位记住我们来到这里所寻求的东西。”希蒂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感觉血液在涌上大脑,鼻息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加重了几分。“记住你们曾经选择了这里,选择了在这里种下希望的种子。”希蒂说完这段话之后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顺着那小麦色的经受过日晒风吹的脸颊流了下来。在场学生们也发出了悄悄的抽泣声。

夜色像是母亲,她包容了整个大地的光荣与龌龊,她又像一个溺爱的母亲一样对于地上的恶悲伤却又无可奈何。开兰吉这个大地上的小小角落自然就包括在里面,黑夜将旱季白日里为了用水的冲突、藏在庄严神殿以及华丽宅邸之下的阴谋和小小的苗圃中正在发芽的希望都藏了起来,给这里干热的天气带来了些许的凉爽。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扫盲班不顺利吗?”卫黎这两天也听到了些许传言,她从身后搂住了希蒂。

“咱们的事好像被捅出去了,去上课的孩子们都承受了很多压力......”希蒂握住了卫黎的手腕。“我就怕这件事被他们拿出来做文章,这样别说是扫盲班,咱们俩都活不了。”希蒂比卫黎对于这里的落后更有深刻体会。“搞同性之欢可是重罪......”

“你放心吧,有我在,只要不激起众怒就没事。”卫黎把脸埋进了希蒂的后颈上深吸着,一股女性身上的天然气息传进了她的鼻腔,撩拨着她的神经。“扫盲班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接下来我可能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你要去干什么?”希蒂感觉到了些许不妙的味道。“你想去救那个祭品?”她用力地捏了捏希蒂的手腕。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卫黎叹了一口气。“你不要劝我,我知道这要是露馅了那可能都得死。但是我要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在我面前被凌虐致死,我是会睡不着觉的。”

“啧......”希蒂心中的纠结只持续了一瞬间。“我不拦你,但是你要做好准备。”希蒂抓着自己的衣摆。“我给你画一幅图,你就照着这个进班邦那个老畜生的家里,西北角的院墙比较低,你从那棵香樟树上翻过去,祭品一般都是被关在牛舍或者柴房,牛舍的钥匙放在水缸底下,柴房一般不锁门,如果锁门的话钥匙就在门槛上。”希蒂和卫黎述说着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只希望能给卫黎的行为加上些许的胜算。“如果情况不对,一定要跑,好不好?”

“当然,我知道你还等着我呢。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卫黎把头又埋得深了一些。“我打算明晚就动手。明早我假装回城,迷惑他们。你也一定要保重,有事找几个其他的扫盲队员,他们几个是怂逼,但是绝对不是坏人。”卫黎此时的心情又何尝有异于希蒂呢?只是心头的这份正义感与责任感驱使着她这么做。

希蒂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温柔的夜色与冷白的月光,似乎在为卫黎的未来而祈祷着。

次日清晨,给卫黎送行的人并不多,除了队员之外就只有扫盲班的成员和前成员了。

“你现在回去一趟是不是有些欠考虑了?”队长抱着胳膊狐疑地盯着卫黎。“你可别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过一个礼拜我还回来呢。”卫黎翻了个白眼。

队长又往前靠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这群人没救了,你不如把任务水完就回去。你以为你的小动作那两条老泥鳅看不到?你最好别有什么非分之想,真的激起民愤我们这帮人都得完蛋。尤其是对祭品,你要是真碰那个,村里的善男信女马上就变成吃人的野兽了。”

“我就是家里有点事去处理一下,你怎么这么应激?”卫黎撇了撇嘴,随后转过身去摆了摆手,就当做告别了。“要是真没救了,那扫盲班就没这么多人了”

当天的夜里,在附近林子里藏了一天的卫黎摸进了村子,为了不让自己的足迹起疑还特意脱下了自己的草鞋,已经进入旱季的林子里显现出了些许大自然与死亡的作品,不过对于藏匿其中的卫黎来说倒是个好消息,毕竟里面的蚊虫变少了。卫黎摸上了西北角的那棵香樟树,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攀了上去翻过了墙。自幼在城市里的卫黎对于上树翻墙这种运动还是很笨拙的。幸好地面不知为何被打湿了,卫黎只是一脚踩进了软泥里面,没发出太大的声响。院内点着几盏幽暗的灯笼,几乎没什么光亮,最大的光源是今晚像一只死鱼眼睛一样的冷冽圆月。卫黎来不及清理脚上的污泥,先往牛舍那边摸过去。用水缸下的钥匙打开了牛舍的锁,仅仅是锁舌的响声都让卫黎提心吊胆的,牛舍栏内一头头精装的水牛都在梦乡里,卫黎自然不能点灯惊扰这些牲口的美梦,只能摸着黑在。沾着泥水的脚底在牛舍的干草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这时,一阵步行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卫黎汗毛直接竖了起来,牛舍里面并不大,只要拎着一盏灯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旦门外的仆人进来自己可就被抓现行了。

随着牛舍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下人端着一盏灯走了进来,扫视了一遍几头牛。“他妈的,大半夜把我拉过来关照牲口。”下人拎着一个桶,桶里面是饲料,他开始给牛槽子里面填起了饲料。“吃吧,待会儿还得给你们这帮牲口添水。”

此时的卫黎又藏在哪里呢?在下人推门进来的前一刻,卫黎看到了房顶上吊的填满干草的网兜,一下子窜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藏到了网兜里的干草里。这个位置并不隐蔽,如果是在白天只需要稍加戒备就能发现,不过在夜晚昏暗的灯光和下人急切心理的加持下,这里应该没问题,只要不出意外。卫黎刚想到这里右脚下就一阵松软,直接踩到了网兜下面,带着泥水的玉足就落到了一头老牛头顶不远处。巧的是她下面这头牛就是班邦养来上刑用的,已经对女人的脚有了条件反射,垂在眼前的这只玉足自然引起了它的兴趣,它便伸出了自己那粗糙的舌头开始舔舐了起来。脚底的痒感冲击着卫黎的神经,但现在她不敢挣扎,更不敢发出些许笑声,只能不停地蠕动着脚趾减轻痒感,这头牛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操作,灵活的舌头伸进了卫黎的脚趾缝里面,葱根一般的脚趾非但没能减轻痒感,这种蠕动反而增加了和粗糙舌面的磨擦。下面下人的动作今天似乎也格外慢,一桶水一桶饲料足足地填了将近二十分钟,此时的卫黎已经开始发出一些闷笑了,只能把头埋进干草里再用手捂住嘴减轻一些声响。

终于,下人结束了自己的作业,把门关上。卫黎连忙把脚抽了出来,在干草堆上大口喘息了起来。“哈啊......哈啊......”不过这一趟下人来反而帮她排除了牛舍有人的可能性,毕竟如果这里真的藏着祭品,那个下人最少会撂下几句垃圾话。卫黎轻盈地从干草垛上翻了下来,继续向外摸索着。

卫黎逐渐得摸索到了柴房门口,柴房的门缝里面透出了些许光亮,手探上门槛拿下了一把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屋里的灯全都点着,一把老虎凳一样的刑架上绑着一名赤裸戴着头套的女性,似乎头套下还有东西堵着嘴,听到有人开门之后连忙发出了呜呜声。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小声点儿。”卫黎走了过去。没想到说出这段话之后对方反而挣扎得更加激烈了。这时,卫黎一低头发现对方的脚背上有着一个女奴痕迹。

“什么......”卫黎伸手摘下了头套,头套下的那张脸居然是希蒂。“什么?”

这时,柴房的门被踹开了,卫黎只感觉脑后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冲击感,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醒醒!”随着一声斥骂,卫黎被一桶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卫黎这边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自己现在正被固定在一个跷跷板一样的装置上,跷跷板的支点固定在一个两米来高的横梁上。,双脚被固定在自己身下的V字型木板上,脚踝被铁环死死地铐住了,铁环上延伸出了五根带着牛皮套环的细绳,把卫黎的五根脚趾都拉得绷紧了。双手被吊在了屋顶,现在她在跷跷板最下面刚好把手臂和绳子拉紧。而在跷跷板的另一端是还在昏迷着的希蒂,从城里长大的卫黎自然在跷跷板的低端。两人都被脱得光溜溜得,不论是卫黎的假小子发型还是希蒂勉强过肩的头发都没有长到足够用来遮羞遮住乳头。

“唔!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还有!你们这群混蛋非法拘禁!不怕其他城里来的老爷们回城里报官吗?!”卫黎用愤怒的语气呵斥着,尽可能地想要掩饰住自己的底气不足。

“得了吧!卫黎小姐你不是已经回城了吗?要好几天才回来呢!哈哈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脚下传了过来,这个轻佻又被脂肪压迫声带的声音一听就是班邦的。下面的其他家丁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哼,冲你来?就是冲你来才抓的这个骚蹄子!”这个干枯老朽得好像在土壤里埋了几十年的杨木棺材一样的声音肯定是达玛央吉那个老泥鳅的。

“你们这俩王八蛋......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卫黎尽可能地拖延着时间。也确实好奇自己的计划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你以为谁都和骚蹄子一样能让你蛊惑?”达玛央吉捋着胡须“那个班邦家的牧童,你尝试贿赂他的第二天就去神殿跟我说了,之后他天天晚上去你们窗边听床。人家都知道祭品是立村的根本,希蒂这个骚蹄子都不知道,真是让你给迷了心智了。”

“嗨呀,昨天去抓希蒂这个骚蹄子的时候可棘手嘞。”又是阿里夫那个狗腿子,卫黎心想。阿里夫可不管卫黎是怎么想的,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了自己抓住希蒂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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