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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希/希海】樵夫錫人

小说: 2025-09-05 13:46 5hhhhh 9730 ℃

  今天來我家嗎?好啊。

  在同學的注視之下被Ave Mujica的Timoris約走,老實說還是有點不習慣。立希想過自己心底的莫名悸動會不會其實是虛榮心,類似於『我被大明星約出門耶』的小小驕傲,但又感覺不太對,況且展現出這種方面的得意總會讓海鈴也連帶臭屁起來,海鈴說過「畢竟我也蠻好看的,大家會想注意我和誰來往也很正常」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鬼話,立希同意前面那項敘述,後面那項,她不敢苟同。她只想用鼓棒敲扁她的女朋友,讓一切驕狂自大的人付出代價。

  好吧,即使她恨死了油嘴滑舌的海鈴,還是隨她回家了。

  複習作業是幌子,任何高中情侶想親近彼此的老招而已。只是把講義打開,聊些校園生活中的瑣事,就算做足了表面工夫。一道選擇題都沒寫,她們便相視而笑,默默抱住對方。海鈴簡約漆黑的租屋處霎時充滿了粉紅泡泡。

  海鈴先吻她的,立希順其自然地配合。之後她們離床墊越來越近。立希把雙手舉起,讓海鈴幫自己脫衣服,後者貼心的托住她的後腰,讓她在倒入床墊時不至於受到衝擊。

  立希沒忍住,打趣地說:「妳真是擅長得恐怖⋯⋯」

  如果妳或妳的朋友是搞樂隊的,妳就會知道這些與音符共舞的人多少有他們感性的地方;如果妳的女朋友是搞重金屬樂隊的,妳就更容易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切——從海鈴不再對立希用敬語的那刻,她的激動、熱切與焚燒的內心便展露無疑,她被緊緊束縛的不安全感迸發出來,先接住她的是Ave Mujica,接著才是立希。這種強烈又狼狽的靈魂就是會喜歡皮衣、彼岸花、騎著重機的著火骷髏、成群的渡鴉、紅色月亮或符號學中任何其他象徵死亡與毀滅的元素。

  「我有個不錯的學伴。」海鈴伸手去摸床頭櫃,撈到一條髮圈。「她跟妳一樣挑剔⋯⋯不過她更喜歡溫和安靜的那種女孩子。唔,好像也跟妳的理想型差不多?」

  立希皺起眉,被拿來與別人做比較是立希心中的紅旗,她捏住對方想摸自己胸部的手,從海鈴緊繃的表情裡讀到一些訊息。「妳在吃醋?」她問。

  「我沒有。」

  「懶得跟妳吵。」立希攢住海鈴的手腕。「說了不要把燈當吃醋對象了吧?」

  海鈴頓了一下,她把雙手從立希的控制中抽出來,面露不悅的說:「不管,我說的是事實吧?」

  「妳這傢伙,重點不是那個吧?」

  「就是!」海鈴忽然提高音量,她伏在立希身上,背光讓她的表情看起來陰暗許多。海鈴的臉紅了,她的眼眶還掛著一些水氣。「跟我道歉!」

  「哈⋯⋯?」

  立希也氣得睜大眼睛,她們倆對峙了片刻,之後,立希伸手按住海鈴的肩膀,把對方推離了一點,她們得以好好看著對方。「妳真的很固執耶,妳要我為了什麼道歉?不說清楚的話我也不知道啊!」

  「立希好花心!」海鈴施力把立希壓回床墊裡。

  真是無聊的指控。海鈴,那個又酷又帥,同時還很內心纖細的海鈴,說完話就垂下頭;眼淚零零落落的滴在立希的胸口上,弄得立希罪惡感發作,咬緊下唇。

  內疚先到,再來是憤怒,她很快就把罪惡感扔到後頭,回嘴道:「花心?妳才是吧!別壓我⋯⋯也不要動不動就哭好嗎⋯⋯?」

  海鈴瞪她,像被強迫拴起的動物那樣飽含警戒。立希被這眼神激到了,她們忽然用力抱在一起,接吻的時候除了口紅以外,還能嚐到鹹苦的淚水。

  棉被從床墊上滑落。接下來的時間裡沒有言語交換,立希摸過海鈴的頭頂,順毛一樣以指尖梳理對方的頭髮,安撫沒有成效,她改為勾住海鈴脖子上的項圈,逼迫海鈴乾咳出聲。她們看向彼此,能發現各自心底仍有埋怨的火種,但還是脫光了衣服,在擁擠的單人床上纏綿起來。她們做了,海鈴是下面那個,雙手環抱住立希的背,眼淚與唾液都抹到立希的胸前,在隱忍中被送入失控。

  事後她們窩在一起,海鈴想下床去洗澡,被立希拉了回來。

  「我們要談一談。」立希說道,這種直率是愛音教給她的,感謝那吵鬧的吉他手。

  「⋯⋯嗯。」

  海鈴姑且乖乖坐下了,兩人都沒穿衣服。立希的肩頸上有牙印,海鈴的腰上有被掐時留下的手印,眼緣周圍也有哭過的痕跡。熱情退去了大半,但她們還是有默契地把手牽起來。

    //樵夫錫人//

  海鈴說吵架時做愛會令她很興奮,立希『哈?』了一聲,接著在海鈴的引導下想起親熱時的一幕幕,她便只好承認自己也會被憤怒勾起慾望,雖然到了最後,爭吵未必能被解決,但性愛本身確實是舒服到不行的。

  可以的話,立希還是希望她們之間不要有隔閡,有什麼不滿就找個有空的時間聊一聊,而不是等到夜晚再用一次激烈的床事帶過,將對彼此的怨懟化作性慾,這對長久的感情經營來說感覺就不太健康。

  而且她也不知道海鈴是不是在做愛時哭上癮了,這會是海鈴的⋯⋯比較特別的興趣嗎?

  青少年的戀愛居然有這麼複雜?

  立希覺得自己有點古板,她腦子裡的校園戀愛是上課時互傳紙條、下課一道走回家、假日打電話一整天,或甚至彼此奏響樂器,什麼也不說⋯⋯之類的單純情節。所以發現海鈴有砲友的時候,她的頭腦混亂了很久,感性覺得驚愕、受到背叛,理性又覺得兩人根本沒交往,她憑什麼單方面感到失落?

  她的旁敲側擊可能太拙劣了,問了一些有關海鈴跑的那三十幾個樂團的八卦後,海鈴某日放學刻意抓著她說了不少。午間的教室,暖陽灑進來,把她們擁抱在一起的身體照得暖暖的。立希同學喜歡我嗎?真是直白的拷問。

  表達喜歡沒有想像的那麼難,海鈴說她會和砲友斷乾淨,於是椎名立希與八幡海鈴倉促的開始交往了。至於海鈴與砲友會不會有任何藕斷絲連的依戀?立希聽海鈴說:她的砲友也正在進入一段關係了,對象是小睦,所以最近應該沒空理海鈴。海鈴的意思是要立希不用擔心。

  有些人就是喜歡適時以身體碰觸來發洩,並且不對特定或多個對象展現愛意的時間裡,與一、兩個人維持性關係其實也不算大事;有些人則視精神上的交融為最治癒人心的互動,一些大熊貓的影片也很能安慰心神。

  海鈴是前者,立希是後者。海鈴在床鋪上與Mujica的鼓手翻雲覆雨時,別處的立希將目光放在燈的身上,不曾挪開過。

  也許就是因為個性如此不同,立希覺得海鈴不太懂她對燈的著迷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海鈴雖然和Mujica的鼓手在做愛的時間以外也維持著友誼(海鈴堅持說她和砲友不熟),但總歸不會像立希那樣對燈有特殊的執念,還要每逢練團日就送燈回家。

  要好好說明其實也很尷尬,但海鈴自交往以來就很在意這件事,還時不時就提一嘴——海鈴其實比想像中的還要小心眼非常多,交往之後立希才發現的。

  燈是一個能直白唱出她心聲的主唱。

  她覺得自己迷上燈的原因沒什麼可疑的,至少不會讓她的戀愛對象擔心才對。她和燈,說難聽點,連手都沒牽過。(立希會永遠記恨千早愛音)。她覺得自己迷上的也是一縷很抽象的感情,燈非常感性,其實不是那麼好懂她的內心都在想什麼。

  好比說,燈最近迷上了西方經典童話,下一首新歌應該也會以童話為發想去創作。立希對於童話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知道是適合幼童的讀物,情節可愛無害、讀起來輕鬆有趣罷了。但她相信燈注視的是一些自己也未必能完全摸透的概念,某些藏在角色最深層,細膩而碰觸到燈內心的元素。立希也不能很好的說明,甚至也不算真正明白,但燈卻可以將這些情緒全部化作字句唱出——這即是她最憧憬的才能,說什麼都想一輩子聽下去的真心流露。

  她今天又再試著說明了一次。海鈴對此不以為然,當然不是說她不尊重燈,而是無法與立希的想法產生共鳴。

  「這樣啊,那高松同學對妳來說一定很特別。」

  海鈴淡淡的、語氣中不無壓抑的說道。她們在學校一角的長椅上坐著,午休期間的單獨約會硬是出現了燈的名字。立希忍不住嘖嘴,有那麼一秒心裡冒出了『那妳一開始幹嘛問』的抱怨之詞。

  「那妳呢?妳跟祐天寺同學又算怎樣?」

  兩人在校舍後接吻的間隙,立希趁勢帶出了Mujica鼓手的姓氏。海鈴瞬間蹙緊眉頭,她帶著報復心態輕咬立希的下唇,惹得立希發出吃痛的燜哼聲。她們互相推搡了一陣,直到聽見不遠處傳來其他學生的嘻鬧聲,才各自整理了一下衣物並快速走回教學樓。

  就是這樣,她們倆未解的心結成為了親熱時的佐料。但海鈴在脆弱時流下的眼淚又令立希不太好受,她自己其實也不喜歡屢次提起海鈴的砲友或別的什麼人;立希把鼻子湊到海鈴的髮間,嗅聞女友身上的氣味。昨晚她去海鈴家,也用了對方浴室裡的沐浴乳,此刻她們身上都有著涼感沐浴乳的化工香味。

  說句有點自大的話:以前不好說,但她覺得現在的海鈴心裡只裝了椎名立希,她的小心眼可能也只裝得下椎名立希。

  放學後,她們走到了一起,還沒走離學校太遠,海鈴的手就牽了上來,一起落入她掌心的還有橘子口味的奶凍飲料。她們交換喝了一口,全然不顧周遭是否還有穿著同樣制服的學生往來。

  「來我家嗎?」海鈴問出了那句魔法詞彙。

  果然啊。立希暗自決定要在今天內和海鈴的複雜情感做個釐清與了斷,她如此思忖著,輕聲說好。今天中午說了那些賭氣的話語,她們都沒給彼此好臉色看。看來今晚很有得忙。

  進了房間,立希只是彎腰脫個鞋而已,海鈴便從後方貼了上來。她被壓到牆面上,連一句反抗都忘了提。她們用一個彆扭至極的姿勢接吻,巧克力與橘子口味奶凍的滋味混在一起,甜到令人難受,她推開海鈴,用手背抹過嘴唇,問海鈴:「妳不生氣了?」

  「生氣了才好呢。」海鈴又纏了上來,還使力捏了一下立希的側腰。「妳呢?」

  「很想揍妳一頓。」立希誠實的說。

  海鈴笑了起來。「立希的喜好太特殊了,我可能配合不了。」

  「那我像妳一樣,去找個能配合我的人?」立希挑起一邊眉毛,海鈴如她預期的那樣愣了愣,旋即又勾起微笑。她被步步逼到床邊去,才剛坐下,海鈴的膝蓋就壓上床墊,欺身過來親她。立希的內衣被解開,海鈴用食指與拇指捏住她敏感的地方撫弄,直到聽見立希的低吟聲才滿意的瞇起了眼睛。

  「誰都不要找。」海鈴放柔了語調,手掌輕壓立希的腹部,把對方浮起的腰壓回床上。「應該說,妳能找誰?椎名立希要找人約砲?真是嚇死人了。」

  「哈?」立希豪不客氣地抬腿踹向海鈴,海鈴舉起手臂躲掉了攻擊,她們都笑了,立希拿起枕頭砸海鈴,把對方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但枕頭打起來又不痛,海鈴不只不躲,還始終帶著一副笑臉看她,那眼神肉麻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妳都找得到了,我怎麼會不行?我才不信有多少人做的時候想看妳哭哭啼啼的,少來了,妳最好知足一點。」立希惡狠狠的警告對方。

  海鈴聳肩,說:「妳如果要帶著這種凶巴巴的態度去約砲,應該會嚇跑很多人的。」然後伸手捏了捏立希的臉,把她的臉頰像卡通人物那樣左右拉開。「立希的臉圓圓的,可愛。」

  「少噁心了。」立希的臉大概是被拉扯得很滑稽,海鈴見狀,逕自笑了起來,立希生氣的想拍開對方的手,結果反倒被海鈴給制伏住。海鈴的雙手牢牢捧住她的臉頰,神情趨近恍惚。那是想進入正題的意思,立希明白,她能看出海鈴的悶騷與她眼底的慾望。

  「喜歡妳。」海鈴輕聲說。

  「唔。」

  「喜歡妳,立希。」海鈴稍微大聲了一點。

  「我有聽到啦!」立希感覺到自己的臉被血液沖刷得一紅,她的腦子熱熱的,眼睛也有點濕潤。想做就做,說那麼多是什麼意思?她想知道海鈴此刻在想什麼,便直接問:「妳究竟想要我怎麼做,海鈴?」

  海鈴沉吟一聲。安靜了幾秒,看上去仍舊組織不出適當的語言。立希也沒耐心等她,便誇張的嘆了口氣,拉住海鈴的手。

  心領神會說的就是如此吧。海鈴的目光低垂著,鄭重地吻她的手,再吻她的手腕。手臂精實的肌肉是鼓手特有的特徵,海鈴的指尖摩娑過她的小臂,然後開口問道:「妳會覺得我太黏人嗎?」

  大抵是那個姓祐天寺的網紅這樣說過吧。「非常。」立希對她坦承,接著繼續說:「忌妒心也很重。」

  「就是那麼一回事。」海鈴的另隻手總算往下挪動,她把立希的學生短裙脫掉,隔著布料上下蹭動指尖。「我也想看到妳表現得像我剛才一樣。」

  「什麼意思?我當然喜歡妳。這樣還是不夠嗎,海鈴?」立希的呼吸紊亂起來,她搭在海鈴肩上的手也慢慢收緊。「妳⋯⋯妳不能逼我⋯⋯」

  「不對。」海鈴的神態變得愉悅起來。「我可以。妳去的時候最能打動我。」

  立希想罵粗話,但海鈴先低頭吻住了她。非要把情感紐帶與肉體快感疊在一起,根本只是太好色而已吧?

  快感讓她飄浮、讓她融化。真正被逼到高潮的同時,海鈴吻掉她臉頰上滑下的眼淚,立希的目光則朝一旁飄去。

  她弄清楚了。有些眼淚可能只是怕自己聽不見『我喜歡妳』的訊號。她們在浪漫關係以外還是摯友,立希卻不覺得自己曾經碰觸到海鈴的這種層面過。她的敏感與渴望如煙霧般從藍色的眼底飄上來,纏住立希與她自己。別的其他人無法置立希於這麼不堪的境地,於是海鈴就想聽她在這樣混亂的狀態下說她想聽的話。

  這是幼稚的獨佔欲。但這樣的靈魂卻會悄悄買下與立希喜好相近的襯衫外套、把紅色月亮的海報換成一起拍的拍立得,還忘記把它們從租屋處的牆壁上收下來;她會在舞台後偷偷儲存晚安訊息的截圖,會開始喜歡RiNG供應的甜食、喜歡立希講話時凜然的語氣,甚至在某天發現自己其實也很喜歡龐克搖滾。八幡海鈴有這樣一個動盪卻柔軟的靈魂。

  立希氣得笑出聲來:「隨便了,我喜歡妳。」

  好吧,至少這部分還是很符合她心裡古板的戀愛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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