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能当自己妹妹的小丫头喂食真的让秦沐瑶感觉很奇怪，但迫于饥肠辘辘的现状，她也只好学会与异样和解，张开嘴巴含住了对方塞来的饼干。

“没味道。”

“是的呢，毕竟营养膏含量是百分之九十九，如果真是面粉做的话或许会有些麦香味。”少女把一块饼干塞进嘴巴里，不雅地嘎吱嘎吱嚼碎了后，咽进了肚子。“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方便的食物，虽然没什么味道，但吃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你很缺钱？”秦沐瑶张开嘴巴，咬住了少女又一次塞来的饼干。

“像人家这样在银河之中流浪的人，又有几个不缺钱？更何况只靠自己一个人完成委托、经营飞船，能在这个行当里闯出一点小名气已经很令人家自豪了。”

递来的袋装饮用水吸管上还沾着不属于自己的饼干渣，但秦沐瑶却没有因为觉得恶心而拒绝少女，她张开双唇含住了已经被用过的吸管，垂下的脑袋正好让视线聚焦于少女捧在手心里的袋装水上，纯净水的外包装正一点一点缩瘪下去，正如秦沐瑶与旗依依互相之间逐渐消弥的戒心。

“明明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选择从家里跑出来，干这种朝不保夕的工作？”

“除了知道人家叫旗依依外，你又懂人家什么，竟然还敢这么问，可真是大胆呢～”少女把吸管从秦沐瑶的嘴里扯了出来，同样不嫌脏地插进了自己的唇间，开始吮吸水分。

“秦沐瑶，是我的名字。”

“是，你朝人家吼过了嘛，很难忘记了。”少女咽下饮用水，混合着水流，嚼碎的饼干被送进了肚子。“那些攻击粉豚号的武装舰船属于什么势力？”

“一家星际能源公司在星球上开设的分公司。”秦沐瑶很快就筛选出了答案，抵抗军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去指派飞船绑架自己，毕竟一个逃走的失败者是活生生的宣传素材。

“他们的势力范围有多大？会不会不计成本地追杀你？”少女又将一块饼干塞进了自己的嘴巴。“人家…（咀嚼）需要情报…（咀嚼）来规划航线。”

秦沐瑶摇了摇头，因为回答不了少女的问题所以她只能默默地嚼着刚被少女塞过来的饼干。

“距离最近的商业空间站还有二十几个小时的路程，空间站有联盟警舰驻扎，所以先去那里修整一下吧。”

“旗依依，你应该比我年纪还小吧？明明你才是妹妹，可我这个年长的姐姐却一直受你照顾，我…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能力去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该朝向哪里前进。”

“看在你恭维人家的份上。”少女从身上披着的皮夹克的兜里掏出了一支折叠匕首来，割断了捆绑秦沐瑶双手的纤维绳。

“又是测试吗？”

“谁知道呢～”

驶出大气层十二个小时后，粉豚号卫生舱。

粉豚号并没有搭载任何舰载武器系统，少女能够甩掉那十几艘疯狂攻击的武装舰，完全靠的是小行星带内部的复杂空间结构。但凡是在空旷的星域内遭遇这群“鬣狗”，再娴熟的驾驶技术也不可能在如同弹幕的火力网下，凭借一层浅薄的护盾找到生路。

“差点…差点就死掉了……”

赤身裸体的少女背靠舱室墙壁，席地而坐。很难想象，此刻颤抖不停的一双玉手，在之前触碰船舵时却是仿佛是能承载千钧重量的稳当。

粒子束花洒晃晃悠悠地扫遍了胴体，来自臀部的蛰刺感虽然不至于让少女疼得喊叫出声来，但仍是难以忍受。结束了身体的清洁，少女却没有立刻站起，她反而紧紧蜷缩起双腿、抱住了膝盖。

浓稠的压力填满了纤细肢体间的空隙，把脸埋入交叠双臂中的少女像是被浸入了水中，让窒息感牢牢地揪住了心脏，无法呼救。附近的镜子里映照出了少女的模样，孤独、无助，还有害怕。

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少女的嘴唇在颤动中微微开合，胸口起伏，每一次吮吸空气都像是在拼命汲取存活的气息。放在两只脚丫中间的花洒还在向外喷吐着微弱的粒子流，它们撞散在少女双腿之间，为那处裸露在外的粉嫩附上了一丝温热。

像是毳毛跟随风息摇曳而产生的瘙痒，被热流吹拂的双腿之间正似有似无地泛起阵阵异样，少女本能地寻求解脱，所以发颤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探向了胯间的那处敏感之所。依靠自慰来缓解压力最为廉价，这种不耻的罪恶，少女已经犯下了好多次……

驾驶舱内，副驾驶座位上的秦沐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从机械球体上投射出的视频片段，这段视频录制于她还在医疗舱内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画面里的少女旗依依正面色凝重地操控飞船与数量繁多的敌舰周旋，同时还得分神躲避炮火。

被冷汗浸湿了发梢的人不是画面里正在拼命的少女，而是在她的努力下已经暂时安全的秦沐瑶。密集的炮火把飞船附近的一些天体团块炸得粉碎，为了摆脱敌舰，这位名叫旗依依的少女甚至驾驶飞船钻进了大型星体团块间的细小缝隙里，昏暗的舱外不断被飞船撞毁发出巨大光耀照亮，等到少女驾驶着舰船安然窜出裂隙时，视频画面外的秦沐瑶手心已经布满了细汗。

视频结束于最后一艘敌舰被旗依依引诱撞毁的时刻，等到秦沐瑶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时，一阵寒意趁机缠上了她那被汗液浸湿的身体。

“为什么她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到底…我到底哪里有那样的价值！”话语最后的词字几乎是从咬紧的牙缝里被狠挤出来。

「既然拿了大叔你的钱，那事情人家就会尽力给你办好。」粉白相间的机械球体上传来了独属于其主人旗依依的声音。

“这是？”秦沐瑶虽然对机械球体的智能程度感到惊讶，但她更诧异的是对方向自己传递信息的奇特方式。“录音吗？”

“只是为了钱，就能拼命到这种地步？”

「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人家也是很努力地在活着啊，哪有什么资格去对工作挑三拣四。」

“小家伙，跟你的主人相比，我可真是一无是处呢，什么也干不成，还得让别人来保护。”

秦沐瑶自怨自艾时，十几个视频播放弹窗同时被机械球体投射了出来，这些视频录制的无一不是少女旗依依躲在无人的暗处默默哭泣的影像。

“这些些是？她在…害怕？那么多次……”秦沐瑶环顾四周，虽然知道少女不在驾驶舱，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想去寻找那个娇小身影。

霎时间，所有的投影弹窗全部都不见，从消散光影中显露出来的机械球体正眨着它那双灵动的虚拟眼睛，“盯”着扭脸回来的秦沐瑶看。

“你的主人她…正在这艘船的某个角落里偷偷哭泣吗？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我已经忘记了她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简笔画风格的虚拟眼睛在舱门与自己之间反复徘徊，似乎是错觉，秦沐瑶总觉得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期待。

似乎是机械脑袋下定了什么决心，球体在“盯”着秦沐瑶的同时开始向舱门外的方向后撤，她很快就立刻理解了这是在引导自己去什么地方，所以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加快脚步跟上了对方……

“她在里面？”

面前的卫生舱舱门紧闭，但却没有上锁。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慰好她。”秦沐瑶伸手拦下了即将撞到她小腿的机械球体，阻止了后者的催促，在等球体安分下来后，秦沐瑶悄然转身，抬起双手轻抵在冷冽的舱门上。“但我会尽力的，这无关乎她是否拯救了我的性命，仅仅是位年长的姐姐做不到无视妹妹去独自承受压力、忍耐痛苦。”

舱门滑入墙体，揭开了一条进入的路径，秦沐瑶一边在心里斟酌着言辞，一边放轻脚步走进了卫生舱。舱室内并不宽敞，所以秦沐瑶一眼就注意到了待在其中的少女，跪坐在地的后者察觉到了声响从而本能地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因此交汇在了一起。

少女愣住的时间足够让秦沐瑶把对方的状态尽收眼底，双眼浮肿、鼻尖通红，大哭了一场的少女惹人怜爱的模样足以翘动任何还拥有着共情能力的人心，但是，一旦把少女的所作所为纳入考量，那么触动人心的场景便会立刻转化成足以让恪守戒律的修士都把持不住的香艳画面。

他人的闯入让少女条件反射地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挡住胸乳的纤细胳膊却无法兼顾她那从锁骨爬到脸蛋上的潮红，而愣在门口的秦沐瑶为了验证自己所见的荒唐事是否真实，更是特意盯着少女的私处看了一眼，尽管少女以最快的速度夹紧了双腿，可遮在小腹与双腿之间的小手上仍缠绕着一簇闪闪发亮的银丝。少女一连串欲盖弥彰的动作只会变本加厉地让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惑更加浓郁。

“粉白！怎么能让外人看见自家主人的裸体呢！”

可能是少女之前经常大大咧咧地在粉白面前裸露自己身体的原因，人类荣耻观对于后者来说还是个未涉及太深的学习课题，因此粉白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没有行动。

“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啊！！！”

粉白终于有所动作，可它却猝不及防地被秦沐瑶给踢出了卫生舱，没等它再次滚动回来，秦沐瑶已经猛地拉上了舱门，并且把自己和少女反锁在了里面。

“你不会开船吧？就算…就算你会开船，可…可你有信心闯出这片小行星带吗？”少女脚丫乱踢地驱使身体向后蹭着，尽管屁股被地板磨得火辣辣地疼，但此时的少女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赶紧远离面前的这个女人，远离危险。“要是敢伤害我，大家都会死的！”

砰，少女的裸背撞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而秦沐瑶却往前跨出了两三步，更靠近了少女一些。

“亏我还这么相信你！结果你还是要来伤害我？”少女抓来墙上挂着的紧身服使劲撇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秦沐瑶，企图拖延对方的脚步。“早知道，我就应该乖乖听粉白的话，不该接这个破委托！破委托！呜呜呜呜…哼嗯（抽噎）…呜呜呜……”

“你是找不到男人了吗？”

“你什么意思？”眼睛再次变得湿润的少女蜷缩在墙角、害怕地盯着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原地不动的秦沐瑶，由于极度紧张，她甚至没能察觉到后者的神情中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尽是悲悯。

“多大了还手淫？”秦沐瑶弯腰捡起少女的紧身服，在将其叠好后放在了自己脚边。“羞不羞人？”

那颗机械球一定在监控卫生舱内的情况，一举一动说不定都会被录制下来，想着这些的秦沐瑶用手撑开了裙腰并借此将裙子褪至了膝盖的高度，如此，她的两只腿便能轻易地从裙口跨出，让身体摆脱下衣的束缚。

裙子被叠好，放在了少女的紧身服上，紧接着是上衣、胸罩和内裤。最后，同样一丝不挂的秦沐瑶重新站在了少女面前。

“这下子，我也光着身子了，你也可以放松一些了吧？”面色红润的秦沐瑶踮起脚尖如同跳舞一般轻盈地原地旋转了一圈，她的双手时刻都翘在身侧，像是在捏着一件让人看不见的裙子。“如何？我的身材是要丰满一些吧？”

“呃，你你…你把自己脱光究竟要干什么？耍流氓吗？”

“也许是呢。”

秦沐瑶朝少女步步紧逼过来，后者因为退无可退便仅能害怕地闭上眼睛。 短暂又漫长的等待后，蜷缩在角落里的娇小身体被人拥进了怀里，体温透过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在两人之间传递，暖意驱散了冰凉，少女也停止了颤抖。

这场同性之间的亲昵开始得一点也不水到渠成，旗依依几乎是被强迫着让自己的嘴唇遭到秦沐瑶舌尖的撬开，少女没有任何应对舌吻的经验，所以她只能任由侵入进来的巧舌在自己的口腔里搅动，不停地挑逗自己那不争气的幼舌。

舌与舌之间的角力与纠缠才是舌吻的精髓，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秦沐瑶故意表现出了颓势，引导少女的幼舌向自己这边攻来。幼小稚嫩的粉舌像是振翅待飞的雏鸟，羽翼微颤，满是对未知领域的渴望与忐忑。

随着嘬在少女嘴角两侧的红唇开始蠕动，突然出现的吸力将更多涎液拉扯进了这场角力，就像雏鸟顺着风而飞翔，少女的幼舌顺畅地没入了异域之中。

“呐～”

皓齿轻咬住幼舌引发了少女的娇鸣。

“放…开…人…家！”

“叫……”回答得太快，没考虑到正常说话会使两排牙齿分开而让少女有了逃脱的机会，等秦沐瑶反应过来，两人嘴唇间的联系就只剩下了悬于之间的涎液银丝。

秦沐瑶捧住了少女的脸，温柔地看了过去。“叫姐姐。”

“之前那么叫你，你不是不开心么。”少女瞅向了别处，避开了秦沐瑶期盼的眼神。

“不愿意？”

幼齿一遍遍地犁过下唇，在心里纠结了好几番后，少女还是满足了秦沐瑶的要求。“姐姐，行了吧！”

秦沐瑶因为少女的这声甜腻的姐姐而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浅笑，为了遮掩自己的窘态，她开始漫无目的左看看、右瞅瞅，结果还真有一件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干什么用的？”秦沐瑶伸手把那东西拿了过来，递到了少女面前。

“清理身体用的，你…姐姐没见过这个？”

“它能喷出水来？可只靠水很难把身体清理干净吧，这间舱室里怎么没摆上一些沐浴露之类的东西？”

“姐姐不会是个富家大小姐吧，连粒子束花洒都没见过。”少女抢来花洒，摁开了上面的开关。“要人家帮忙清理身体吗？”

“求之不得。”

喷吐粒子束的花洒绕着胳膊滑向了锁骨，所经之处肌肤泛红、毳毛舒张。

“有轻微的针刺感是正常的吗？另外，好烫。”

“廉价的替代品总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啦，它没办法像水那样柔顺，为了安全也不可以随便调节功率来影响温度。”

“嗯。”

秦沐瑶挺起胸脯朝天花板看去，摆出姿势好方便少女旗依依为自己清理颈部周围的肌肤。

“究竟是怎么长到那么大的？”

“嗯？”秦沐瑶低头看去，发现少女正盯着自己胸前的两坨丰满乳房，后者好奇的神情里多多少少隐藏着些许自卑。“羡慕了？”

“小小的也很可爱啊！更何况人家的身体还在发育嘛！”少女用花洒背戳了戳自己的酥胸，精致的脸蛋上罕见地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一定会长大的对吧？”

旗依依的反应一下子击中了秦沐瑶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突然生出了一种冲动，一种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对方那抹灿烂笑容的冲动。从有记忆开始，身边就从未有过母亲这一角色的秦沐瑶如今已经亭亭玉立，尽管向世界索取来母爱的可能性已经渺茫，但她却依旧在给予这个世界善意，母性的本能深栽于她积年累月被环境塑造出的性格之中，如今正因这小小的触动而逐渐萌发出新芽。

秦沐瑶几乎由本能驱使着，再次抱紧了少女，花洒摔在两人之间，相比之下较为矮小的少女，整张脸都被埋进了两坨丰满的乳房里。

“扛着飞船安危的重担，压力肯定很大吧？”

“有那么明显？”虽然后脑勺被抚摸着没办法逃脱，但少女却能蹭出一些空间来以便仰起脑袋瞅见近在咫尺的秦沐瑶。

“脸都哭花了。”

入眼的是宠溺的眼神与微翘的嘴角，秦沐瑶的态度让少女莫名地很不习惯，为了逃脱出这种异样的感觉，她恶作剧般地轻轻咬上了秦沐瑶的乳肉，甚至还用来些力气嘬红了入口的那一部分。

秦沐瑶愣住了，乳房上传来的湿热感很难说到底有没有让这场有母性参与的拥抱变了质。

“是想被姐姐揍屁股？”

“奇怪嘞～”似乎是被秦沐瑶的话刺激到了某处敏感的神经，由此产生的逆反情绪使得少女再次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怎么亲密了？”

“果然还是孩子心性，一会儿一个样子。”

“不分青红皂白来强吻人家的人，哪有资格说这话？”少女挣脱开秦沐瑶的拥抱，捡起花洒关闭了粒子束。“被粉白监视还能不声不响地闯进来，这个小混蛋肯定跟你狼狈为奸了吧？”

“旗依依，把别人给你的关心全部推开，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除了知道我叫旗依依外，你又懂我什么了，这样毫无价值的善意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起身走到堆成一摞的衣物旁，少女俯身拽出了自己的紧身服，上面属于秦沐瑶的衣物纷纷滑落，缠成了一团。“我用不着你的关心。”

“站住！”

厉声呵斥十分有效，拎着紧身服的少女直接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干…干嘛？”

秦沐瑶走上前用力地抓住了少女的胳膊。

因为没有准备又无法预料对方的行动，所以少女失去了冷静，只能紧张兮兮地瞅着面露怒色的秦沐瑶。结果是，少女被强硬的力量拉拽到跪地，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秦沐瑶已经仗着身体优势把她牢牢地按在了自己跨坐在地、并拢的大腿上。

浅淡的乌青在小屁股上洇开，盯着雪白臀肉上的那抹瘀痕，秦沐瑶犹豫了好久，但她最终还是狠下心抽了一巴掌下去。

啪——！

清脆的抽打声中，少女停下了胡乱摆动的四肢，她并不是决定放弃去改变自己的窘境，而是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挣扎。

“不要……”

“不要什么？”明知故问的秦沐瑶抬手抽了少女另半边臀瓣一巴掌。

啪——！

“啊～”

“屁股上的乌青？是最近才伤到的吧，怎么弄的？”

“跟你没关系！快把人家放开！”少女背过手去扣弄起了按在自己脊背上的秦沐瑶的手掌，但费了半天劲也没能看见解脱的曙光。

“哼！”

啪——！

“啊！是人家自己摔的，就是在这里清洗身体的时候！”少女没有勇气把自己被粉白揍了一顿的羞耻经历说给秦沐瑶听，所以只好隐瞒了一部分真相企图糊弄过对方的追问。

啪——！啪——！啪——！啪——！连续不断地扇打使圆润的小屁股染上了绯红。

“啊啊啊！人家没有说谎啊！没有…没有说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被没来由的委屈击溃了少女的心理防线，无法抑制的眼泪再次从泛红的眼眶里流淌出来。

“被姐姐打痛了？”

“呜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得遭受这样子的惩罚？！”

“我知道你很害怕，害怕不能遵守委托护送我到约定的地方、害怕这艘船被猛烈的炮火击中、害怕孤零零地死在这片吞人的宇宙里不再会被人记得。”秦沐瑶把手搁在了少女发烫的小屁股上，轻缓地揉着。“有什么压力都发泄出来吧，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你说谎…呜呜呜呜…怎么可能有人能一直陪着我啊！明明一定会食言，为什么还要许下这样的诺言给人期待！”少女仰头看向秦沐瑶，与挤出嘴唇的绝望之语不同的是，红肿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渴望，似乎无比期待着对方接下来能做出些什么可以让人安心的决定。

沉默是最极致的无情，所以死心了的少女挣扎着站了起来，直到少女穿好了自己的紧身服，秦沐瑶都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挽留动作。

“姐姐，你应该学会了怎么用这东西清理自己的身体了吧？”止住了眼泪的少女将粒子束花洒塞进了秦沐瑶手里。

“嗯。”

“唯一的休眠仓给姐姐用吧，设定到二十小时后，那时估计就会到人家之前说过的商业空间站了。”

“好。”

直到听见回应，少女这才解开舱门的反锁走了出去，她强忍内心的悲凉，反复地安慰着自己，幻梦破灭也没关系，只不过是回归现实，继续独自一人的生活罢了……

驶出大气层三十八个小时后，商业空间站，娱乐广场。

“人家还想着呆在机库里对粉豚号进行检修呢，为什么非得被拉来这里逛街啊！”斜戴妖鬼面具、身披斗篷的紧身服少女旗依依被走在前面的秦沐瑶牵着小手，想逃也逃不掉，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还有啊，为什么人家一定得戴着这个面具出来？是因为姐姐被它吓到过，所以为了找回面子，对人家施加的什么惩罚嘛？”

“因为这么戴不但不可怕反而还十分可爱，没有别的理由。”虽然如此说着，但秦沐瑶却一直左顾右盼，目光从未离开过花花绿绿的商铺招牌，更别说回过头欣赏过少女一眼了。“那个机械球不是显示说你的宝贝飞船毫发无损么，这样你都不愿意出来放松一下？”

“来这种地方放松？，这里人家最熟悉了，在以前看到商品标价的那一刻人家就已经丧失了探索这里的全部兴趣了啊！”

听了这话的秦沐瑶突兀地站定了身体，因为惯性在，所以猝不及防的少女撞到了秦沐瑶的身上，即使隔着上衣，少女也觉得自己好像栽入了绵软的羽绒被中，一点也不觉得疼。

“干嘛，突然停下？”

秦沐瑶转过身来，低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少女。“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姐姐请你。”

“有没有在听人家刚才说了什么！这儿商品真的蛮贵的，到处看看就好了，你还真想着要消费啊？”

“用不着为我省钱。”秦沐瑶环顾四周搜寻着什么，很快，她就从包围她们两人的、琳琅满目的店铺中锁定了目标。“如果没什么主意的话，那我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喽。”

“姐姐要是真的不差钱，不如把粉豚号的燃料钱替人家付一下。”

“一码归一码。”

牵着少女的手，秦沐瑶朝自己选中的目标走去，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来到了一家饮品店前。

“能吃冷的吧？”

“为了不被恼人的生理周期影响工作，人家是有注射过激素抑制剂的，所以应该可以吧。”

听到这话的秦沐瑶把手攥紧了一些，在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弄疼身边的少女后，才恢复了五指放松的状态。“会对身体有伤害吗？”

“姐姐非要知道答案？”

“……不许骗我。”

“跟生死比起来，药效过后更痛一些的经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少女挣脱开秦沐瑶的手，紧接着，她主动走到前面推开了饮品店的店门。

“姐姐先请。”少女像酒店门童似地摆出了迎接的架势。

愁容逐渐隐去，秦沐瑶走进饮品店，在经过少女时，她又一次主动拉上了对方的小手……

饮品店内，听着舒缓的轻音乐，秦沐瑶拉着少女寻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两人刚一入座，两张虚拟菜单投影就从餐桌中央分别投射到各自的面前。

“草莓圣代可以吗？”

“姐姐，能给人家点一杯这个嘛？”少女在菜单上熟练地点了几下，一件被选中的商品就这样分享给了面朝自己坐着的秦沐瑶。

“嗯？”秦沐瑶开始阅读起了少女推荐来的那杯饮品的介绍，密密麻麻的字排列在五彩斑斓的实物照片旁，秦沐瑶越看越是紧紧皱起眉头。“这不是酒吗？！”

“酒精饮料而已啦，度数很低的！”

“旗依依，你是不是还没到喝酒的年龄，这种含酒精的饮品你靠自己没办法买？”

“是…是吧……”表面上，少女正瞅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思考人生，实则她是不敢与秦沐瑶对视，所以才把脸扭向别处。

“不行！”

“不行么……”少女失落地趴伏在餐桌上，虚拟投影因与娇小的身体遮掩而主动熄灭于人造空气中。“这个世界可真奇怪，明明致幻药物和枪支弹药随便卖给小孩子，可喝酒却得到达指定年龄才被允许。”

“那里有这样的黑心卖家了？不要为了说服我而随便摸黑这个世界好么。”说着，秦沐瑶用自己的银行ID支付了两杯圣代的钱。

“求你了，姐姐。”少女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盯着对面的秦沐瑶。

“你真那么想喝？”

“嗯！嗯！”

秦沐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抬手在菜单上滑了滑，翻找出了刚刚由少女分享来的饮品。“事先声明，要是你喝醉了，我可不会把你背回飞船。”

“哪有…哪有那么容易喝醉啊……”

“你最好心里有数。”

撤销了一杯圣代的订单，秦沐瑶改订了那杯价格有三倍多的五彩斑斓的酒精饮料。过了一会店员端着托盘走到了餐桌旁，圣代与酒精饮料分别被摆到了少女与秦沐瑶的面前。

少女小心翼翼地将两支造型与内容物都各不相同的透明杯子调换了位置，期间还不停地打量着桌对面的秦沐瑶。

绚丽的色彩泾渭分明地互相缠绕在杯中，少女把自己的小鼻子凑到杯口，只嗅到了一股分不清种类的果香。捧起杯子小抿了一口，酸涩的果味便首先于敏感的舌尖上炸开，紧接着，一股辛辣的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刺激得少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少女战战兢兢的品酒模样实在过于可爱，秦沐瑶忍不住就多盯着看了一会，等对方有瞅过来的预兆，她才慌忙地低下头、舀了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装作自己正在享受美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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