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一 · 四美堂冷落门庭黯,美花魁沦落暗娼院

小说:寒风春 2025-09-05 13:46 5hhhhh 7580 ℃

京城夜晚的街道也是繁盛的,这是有别于其他城市的。正阳街是一条东西朝向横贯在中轴线的大街,但是闹的不是那里。正阳街北纵横交错的小路是这城市的活力,青楼,戏园子,赌场,饭庄子分布在各个街道上,挂着大红灯笼,时不时总能在街边嗅到葱香味,月得楼的大师傅的铁锅里总是低温浸炸着葱白,看它由白变得金黄,那就是城市的繁华,月得楼的大师傅的葱烧海参是每一个食客心生向往的。

杨月梅总是能闻到这个味道,从前的四美堂就在月得楼后身,那葱油的味道总是能飘到她的房间,后晌葱油味散的时候,达官贵人们就该来了,那些虚伪的男人不屑于听丝弦,所以四美堂的大厅飘的是笛声,长清短清之后他们总是要和上一段更声漏声,他们总是和得很难听,唱的是两情相悦,行的却是强暴。

木轮咯吱咯吱碾过青石板路上,一阵好颠。一只瘦驴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往前蹭着,自南向北,绕进了一条小巷,避开了正阳街正中的皇宫,行至在月得楼与四美堂当中一条路上,月得楼悬挂着大红灯笼,照亮门前三尺土地,街对面的四美堂却已封上封条,门前冷落得不像以往,大门紧闭,黯淡,与月得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杨月梅向左瞟眼,破败与冷清侵袭着她,她裹了裹单薄的红罪衣,又低下头去。

驴车继续行驶着,红光自右侧先照在驴头,而后是驴背,在光下甩了甩尾巴,拍了拍秃屁股,再往前走去,拉着的木车踏入了光照之下。

一对硕大的轱辘,硌楞着前进车上是一座一米多高的木笼子,笼子里的人只得蜷缩着,杨月梅就这样抱着腿蜷缩,一头脏污的长发油乎乎地垂落在同样肮脏的红罪衣上,像是凝滞的黑色瀑布,抱着双腿看不见她的身体,只能看见一双粗糙的赤足搭在地板上,顺着脚脖子往上看去,除了像是被狗啃过的残破的红罪裤裤腿,还有一条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黑色脚镣,粗重,黑色的铁环咬在她的罪裤上,两对铁环之间拴着大铁链,似有小拇指一样粗,这样娇弱的女子怎么被这黑铁怪兽锁住了呢?

一边脖子呆累了,杨月梅把脸别向月得楼一侧,灯笼光照亮了她的面庞,美,杏眼微睁,没有什么表情,深眼窝,凸显山根很高,小蒜头鼻,鼻翼和鼻尖有点冻得红红的,颧骨高突,苍白又干涸到开裂的嘴唇微微张开。脸颊微微有些干瘪,看得出来是挨饿的痕迹,趴在膝盖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凄苦之感自出。

杨月梅再把头挪回四美堂一侧,上次看见这个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还是三个月前,当她们刚被强暴凌辱完后,衣衫不整,披枷带锁被拖出四美堂的时候,杨月梅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再回来。

那一日的京城,风和日丽,月梅如往常一样在四美堂中醒来,下身系上深蓝色布裙,上衣穿青罗小襦,外罩一件青纱,像这种大型青楼的女子,没有什么生存忧虑,白天除了老鸨要求学艺,倒也没什么事情。可外面传来的不是往日里嘈杂又优美的柳琴,琵琶与古筝,而是金属的磕碰,杨月梅慌忙地站起,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又听得一声粗俗的男声:“六扇门查抄!”

而后是地崩山摇,好像整个四美堂都震颤了起来,踏步声,金属的碰撞声,粗俗的叫骂,女人的哭喊,杨月梅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后伴随着破裂声,她的房门也被撞开。

一个跨刀的捕快闯入,杨月梅刚要行礼,却直接被来者扛起,扔在了床上。

“军爷,您这是做什么?”月梅声音颤抖,也加入进了哭喊的行列当中。

来人不由分说地撕碎了她的襦裙,而后露出了自己的阳具。往常他们总是嫌弃那些达官显贵,放荡公子的虚伪,可当凶恶的男人显露本性的时候,她们这些禁锢在金丝笼中的画眉才知道这外面的风雨。如狼似虎的捕快哪懂得这里的风流,把那些下等窑子的玩法全使了出来,毫不怜惜地轰入了月梅的下体。

月梅只有双手捂着面颊,泪水横流。

还要被捕快骂不要脸,明明是天天挨草的婊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快活完的捕快拔吊变脸,训斥着把月梅赶到四美堂外跪着,其他的姐妹也一样衣衫不整被撵到这里来,四美堂与月得楼中间的石板路上,跪着二十几位衣衫不整的绝色美女,另几个捕快手里甩着鞭子,不时地踹着地上的女人们。里面的豺狼们一箱又一箱掠夺着四美堂的财产,外面的她们也被强逼着交出身上的首饰,杨月梅头上的银钗被抢走的时候,还看见一个禽兽偷偷把她最珍爱的那根钗子藏进了他的裤子里。

那可是自己的心爱之物,看见塞进了男人的裤子里,又让月梅想起刚才被凌辱的悲剧,一股羞愤涌上心头。环顾四周,才发现可能其他的姐妹都遭遇了一样的横祸。

可是到底她们犯了什么罪,要被查抄呢?

京城的秋晨,已经有些微冷,女子们裹紧了自己残破的衣物,却挡不住阵阵寒凉,她们这一点裹紧,一样挡不住命运的波澜。四喜堂的大门被紧锁,贴上了封条。她们排队被押往城南。

三十多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游街一般走过正阳街,南边紧挨的是达官显贵之家的群聚,再过则是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地方,大街之上纷纷扰扰,过往路人驻足观看,一饱眼福。

哭哭啼啼的一长列的四美堂群芳羞愤欲死,她们这种高端青楼平常完全是做才女的路子去养的,何尝饱受这样的羞辱,更何况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再走一遍当日的路,一阵阵心酸慢慢堆在杨月梅的心间。纵使那日羞愤无比,比起后面看见的地府,简直不值一提。

踏过了南城的的民宅,而后是老百姓逛的小市,绣花鞋踩在菜市场的地面,沾染上阵阵脏污,月梅低垂着头,浑浑噩噩地向前走去,左手边被她隔壁房的小妹柳月菊挽着,柳月菊年方十九,小月梅三岁,平常就像亲姐妹一样要好,月梅很想摸摸月菊的头,抚平她,安慰她。可是月梅做不到,连自己都是雨打浮萍,又何谈去安慰别人呢?

南城城墙根,是污水汇聚的地方,下水沟自然排向低洼的南城,顺着城根地下排除城外,下水沟往西,有座相挨的破落低矮寺庙,名唤狱神庙,是刑部的一座小牢,达官显贵如若获罪,亲眷先押往狱神庙候审。狱神庙紧挨着下水沟,臭气熏天,那些夫人小姐被关进狱神庙,受不得这臭气,可她们不知道,一旦关进隔壁受审,她们会怀念狱神庙的。

四美堂群芳就被押入狱神庙隔壁的那座大院子中,破败的匾额写着这里叫寒风春。

说来,现在这时节也是早春,风依旧很冷,月梅抱着大腿,寒风吹过,脊背一阵阵阴冷。

大轱辘车已经离开了四美堂门前,月得楼的葱香也闻不到了。北面是几座戏园子,丝弦催动,锣鼓点的声音传出,大轱辘车像是和着锣鼓点一样震颤。这里已经不是达官显贵的游玩场所了,混蛋力工,脚夫等在此流连,平常的居民也来此看戏,听书,好热闹的在街边看着杂耍,蹬缸,钻圈,顶碗传来阵阵叫好声。逛饿了转进胡同里,要上一碗拉面,双手在案板上腾飞,二细,三细,韭叶,裤带。。。。开水中捞出不带过桥,趁热浇上汤头,撒上一把葱花香菜,爱吃辣的给您浇上辣椒油,再淋上西北来的老陈醋,那面一嗦进口中念,醋香与醋酸快速打开味蕾,那面前揉万揉后是劲道十足,嚼着面,面回口的微甜,老汤的醇香,额头上汗珠直冒。扒拉完面,再喝上两口汤,美极了。

这一切和杨月梅无关。

月梅上一顿已经是今晨吃的了,玉米碴子面下开水里滚,不多时淀粉糊化,成这黏黏糊糊的一锅,寒风春三天熬一大锅,吃到后面这面汤都微微发酸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吃,甭说是饿,一大群女囚光着屁股撅腚,趴在地上像牲畜一样吃这堆东西,那敢说不吃?就是吃的慢一点,身后的狱卒手腕带动大臂一翻,鞭梢破空声响起,那女犯赤裸的后背就得添一道新伤。

更何况,要是大家努努力早点把这堆浆糊吃完,放不到发酸就吃完了,还能早两顿吃新的,就算再难吃,也总比那酸臭的强。大家更是尽量多吃起来,也顾不得过往的礼数教养,只是埋头,伸出舌头,把食槽中的浆糊往嘴里送。这群杀千刀的畜生狱卒总是在这时羞辱那些大口吞食的女犯,脚踩着她们的头颅踩进浆糊中。

“这么喜欢吃猪食啊?”“用猪食槽也能吃这么香啊?过去你们府上是不是也这样吃饭啊?”

这群恶魔,夺走了那一切后,还要用前世的富贵去折磨她们。

可这里的女囚早已被打磨掉了记忆,没人愿意回想过去的绫罗绸缎,被踩的女囚抬起头来,除了满脸的玉米茬子,还沾到了凌乱而油腻的秀发上,被捂得鼻涕泡吐露吐露的,玉米面不知道是混着泪水还是汗水,从脸上向下流,有顺着脸颊淌到脖子上的,也有直接滴落到乳房上的,可是被当作牲口的女子们还哪顾得上这些,只得又埋头吃起来。

杨月梅微微抽着鼻子,红着脸蛋,也是这一群牲口中的一头,她两只手肘撑地,同时压着自己的头发,以免沾上面汤,一条香舌搅着面汤往口中送去,这面汤中也会和上看守们的残羹剩饭,眼看着嘴边一块肉,月梅脖子微弯,吃到了嘴中,却险些扯痛头发,一阵腥臊在口中化开,原来是没有处理好的腰子,可是月梅不敢吐,强忍着恶心往嗓子眼咽,可刚下去,喉头就一阵反酸,杨月梅忍着酸涩,又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吃完饭的母猪们跪爬着从湿润的青石板上挪动,她们被鞭子和臭靴子逼得紧紧的,月梅的脸几近要蹭上前面一个女囚的肥臀上,她不知道是谁家的夫人,年近四旬的她屁股十分肥大,撅着走,露出菊穴和一阵恶臭,杨月梅梗着脖子往前爬,微微泛红的菊穴褶皱清晰可见,在这群畜生的玩弄下,菊穴闭合的不是很紧。杨月梅并未觉得难为情,一来是长时间的调教已经让她习惯,二来她自己的屁股后面也贴着人脸呢,那是一起被带到这里来的四美堂的李月香,过去最爱干净的李月香,刚刚被衙役踩进了食槽,不仅是满脸面汤,连肩膀也蹭的到处都是,那个洁癖女子已经不存在了,鼻子里混着牢房的恶臭,杨月梅菊部的臭和面汤的酸臭已经不再能激起她的反感,就算再恶心又能怎么样呢?毕竟当她们踏入寒风春的门槛的那一刻起,她们就不再是人了。

那一个瞬间的记忆,是在场所有女犯终身难忘的烙印,像一道丑恶的疤痕阻隔了如今与曾经的人生道路。每当委屈,痛苦的时候,这疤痕总是痛的,痛得她们清醒起来,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人了,是母驴,母畜母猪什么都好,无所谓了,反正距离人已经很

“你们这群臭婊子,我不管你们进来之前是什么地位,过的是什么生活,进来了,你就不是人了,只能做一头最下贱的母猪!”

禁婆子伸出穿着绣有丑陋绣花的布鞋,当着四美堂群芳的面,把她们脱下的绫罗绸缎一脚一脚踢向一个灶坑,不管是苏绣还是蜀锦都葬灭在熊熊烈火中,烧掉了她们作为人的最后一丝脸面,柳月菊等年纪较小的姐妹还捂着私处,却被禁婆拍着戒尺打起了手背,屁股与大腿,众人在四美堂倒是学艺时时常挨打,却何曾挨过这样的真打,月菊赤裸着双脚,被打得跃起。禁婆子却只管在一旁嘲笑,呵斥。畜生就是畜生,你们烂逼就算扔大街上就和拉车的马逼,驴逼一样,没人想要操你们这帮子母畜。

旋即,禁婆与狱卒抡圆了鞭子与戒尺,逼迫众人学着跪爬走路,手肘与膝盖着地,撅着屁股,爬进了一处泛着恶臭的池子。母畜们在里面四肢及地,勉强能把脊背与头颅露出水面,上有木头囚笼,让这群母畜根本没法站起。看守们狞笑,众美落泪,水池并不大,众人紧挨着,白花花的屁股蛋半没入水中,像是飘在这黑水上的白馒头,随着她们身躯的扭动,水似波浪一样一起一伏,杨月梅的脸上时不时沁到黑水,熏得她双眼直泛眼白,而李月香则是直截被熏吐了,正好吐到了杨月梅后背上,杨月梅扭动后背,想借着水涮掉呕吐物,却终究是做不到。

几个衙役站在笼子上,脱下裤子,竟然对着群芳撒起尿来,众人无处闪躲,冷水遇上这热尿倒是温暖,骚臭在这里反倒是次要的了。哭喊哀号响彻这间水牢,众人凄美的脸上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尿水,泪水,汗水还是黑水了。有人已经哭哑了嗓子,只发出呜呜的呜咽,混杂在这尖锐的的叫声之中。

那几个衙役走前含叫喊着叫她们别哭,说她们都是妓女的黑逼,兴许能在这水里泡到发白。

呜咽了半晌,也有过交谈,没人知道她们到底身犯何罪,拿捏不出个注意来,直到是后半夜,已有人抗不过疲倦,个高的微微抬膝,把头卡进上面的木笼子中歇息,个子矮的只好假意歪头,倚靠在别人的屁股蛋等浮出水面的的部分。杨月梅靠着墙,一阵闪转腾挪,李月香人高马大,把头抬起,露出了半扇乳房微微颤悠。众人都憋着排泄的欲望,不好在这里排泄。可其实这水中真的很脏,甚至就飘着粪便。又有人肠胃不好,被这冷水泡着,肠胃禁受不住,鞠月婷一阵稀里哗啦,在水中崩出一片涟漪,她屁股后正是半泡在水中的李月香的左半乳房,所幸没有喷出东西,只是一股臭屁。

“你要是敢喷出点不好的东西,老娘绝对要下去咬死你。”李月香恢复了一点点精神,恶狠狠地咒道。

没人知道她们被泡了多久,只有她们在这水牢之中思忖,不再是何去何从,只剩下对母畜身份的恐惧。

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丝弦的声音与小吃的香味逐渐冷去,冷到凋零,这里已没有多少灯火了,玩够了的人,要在这里找一方温柔乡,醉醺醺的人,清醒的人,脚步凌乱的人,瘦骨嶙峋的人,摇摇晃晃,要找他们的红红,果果,翠翠宝贝。

这京北 的城墙根,歪歪扭扭的烂房子,不比狱神庙立正到哪去。小房子里走出了形形色色的暗娼,搂着那些男人们,男人们女人们身着褴褛,暗娼们用筷子盘着头发。™一夜的归宿是这暗娼院,杨月梅后半生的归宿是这暗娼院,一座小小的四合院,走出来个脸上的五官扭得像破抹布的老鸨。这是寒风春的产业,无数被寒风春祸害后的女子沦落到了这里。

杨月梅被从车上卸下,按照规矩,她不停地跪在地上给老鸨磕头,一口一个亲妈妈地喊着。脸上沾满了灰尘。

鸨母听着解差的介绍,颤颤巍巍搀起杨月梅,四处打量,咂摸着嘴,口中念念有词。待到解差把脚镣解开,赶着驴车离去。老鸨搂着月梅的胳膊往院子里走去,对月梅说:“杨月梅这名忒不好念,我看你穿着红裤子来的,你以后就叫红果吧!”

“早点睡吧红果,我明天再给你讲规矩。”

杨月梅躺在破旧的床上,只铺着草席,这却是她四个月以来第一次睡在床上,几滴泪水划过脸颊,红果,多么滑稽的名字。她与四美堂最后的联系也没了啊。

沿街乞讨的大鼓书艺人打着月牙板,他沙哑的嗓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虽然沙哑,但是唱腔醇厚,他唱的是那十五年前,有一个杀害亲夫的宰相夫人,在那正阳街上光着屁股骑木驴游街最后被杀头的故事。

“那美人儿~美人儿裸着大屁股,古色的铃铛就挂在了奶头,头系马尾当空悬,悬蹬二腿骑木驴,驴走西头就奔那刑场,要杀这美妇是定斩不饶!”

也许自己也像她那样直接奔着刑场杀头该多好啊。红果想着,她已经不是那个京城名妓了,在这接客不比在四美堂文雅。

她又想起自己在寒风春受到的淫虐,这里也蛮好的,不用像猪一样吃饭,挨草的时候不用干活,不用和家犬媾和,没人把自己 当畜生一样羞辱,虽然是最底层的娼妓,好歹是变回了人的身份。

早春二月的北方夜半依旧寒冷,屋外是风声,红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发出了鼾声,寒风裹着春意,向南刮向寒风春的的方向。

小说相关章节:寒风春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