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里維，你相信有天堂嗎？」

「...大白天的說什麼傻話。」他才不稀罕什麼天堂，人死了就是死了。

---

賈碧和法爾科結婚後，里維主動提出自己想獨自搬出來住。這些日子，他與歐良果朋、賈碧、法爾科到過了許多國家，看了無數新鮮的風景。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兩個小鬼也終於到了結婚的年齡，他也是時候回歸安靜的生活了。

後來，他獨自住在森林中的小屋，偶爾和前來拜訪的孩子們見面，生活變成了一種循環，重複著寧靜與和平，安詳的老去。

實際上，他偏好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比起新的事物，舊事物讓他更有安全感。這種生活無聊得能讓時間感變得奇怪，如果不打破這種寧靜，好像就能讓時光走得慢一些，回憶長一些。他唯一的不滿是歲月還是在身體狀況留下了痕跡，他察覺到自己的記憶變得模糊，滿著舊傷的身體日漸沉重，對外在的感知也不再敏銳。

再然後，他睜開眼，柔和的光芒溫暖著他的身體，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身體如此輕盈了。

手指是完好的，像是想確認什麼般，急切地摸向右側的臉龐。

「沒有啊...」舊事物的離開讓他感到些許的失落。

腳底下是蓬鬆柔軟的雲朵，眼前有許多穿着白衣的人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頭頂有著光環，里維立刻明白了這裡是天堂。

也許亡者都會到這裡來，他遇到了隔壁村常送蔬菜給他的奶奶，木匠舖的老匠人，還有許多許多，他在和平的日子裡別離的臉龐。只不過，他沒有遇見有著自由羽翼的他們，更沒有遇見還未回應他最後一句再見的她。

說來可笑，他原先認為自己是個沒什麼執著的人，直到他察覺自己建立的寧靜僅僅是為了創造獨處的時刻，用來想念那些回不去的舊時光，還有她在自己耳邊的喋喋不休。

於是尋遍了整個天界，四處打聽，卻始終不見他們的身影，在他準備折返前往另一條路徑時，眼前突然掠過黑影，生前的士兵本能使他下意識的抓住這道影子

「咿！」

「....尾巴？」里維捏著自己手中觸感陌生但手感不錯的的東西，將視線上移，澎亂的髮絲，熟悉的馬尾，兩人面面相覷，思緒不斷翻湧，但空氣依然沉默。

「......」里維不合時宜的發現漢吉的臉有些異常的潮紅，他見過他各種表情，好奇的、興奮的、期待的、惆悵的、沉重的、慌張的、堅定的，卻從沒看過她這個樣子，類似於...情動？他楞了幾秒，才放開了手中的尾巴。

「......里維你好色！」漢吉的眼眶泛著些許的生理性淚水。

也許是有點心虛，里維罕有的對她的話陷入沉默，他沒想過他們重逢的對話會是這樣的。

---

「...你頭上的角還有尾巴是什麼惡趣味嗎？」里維率先打破沉默

「你才是反常的穿得輕飄飄的。」漢吉不滿的反駁道

「....這裡大家都是這樣穿的。」

「欸！真的嗎？這是世界的新流行嗎？」

「才發現你的手指好好的欸，是做了手術嗎？居然有這種技術了，真想見一見啊」漢吉邊說邊拉起里維的右手。

「啊！仔細看才發現你的右臉也沒有疤痕，真意外呀，不過好在沒有留疤，不然你板著有疤的臉會把人嚇哭的吧。」她捧著里維的臉仔細的瞧。

「好神奇啊，一般來說傷口能癒合的這麼好嗎...還是這也是阿卡曼的力量，吶里維...」

「喂，冷靜點。」她抬眼望著里維藍灰色的瞳孔，才發現里維正盯著她，兩人間的距離被她拉的極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

「....！」漢吉慌張抽開手，逃似地避開里維的視線。

「啊抱歉，這麼久不見還這樣碰你，你一定很不舒服吧」漢吉低著頭說。

「...喂，漢吉...」里維的右手握成拳，回憶她剛剛隔著手套的傳遞給他的體溫。

「里維，好久不見。」漢吉重新望向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嗯，好久不見。」久違了啊，妳和妳的笑容

「這裡...大概就是天國吧。」里維緩緩地開口道

「...欸？」這樣啊，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一直在想辦法離開魔界，都沒注意到啊，原來是這樣啊...漢吉小聲的滴咕著

「漢吉？」

「啊沒事，只是我一直想再見到你，沒注意到時間...」

漢吉說完發現里維直直地盯著她「...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哪個意思？」

「呃...就、就是」漢吉悄悄的移開目光

「就、只是在擔心你跟大家相處的好不好嘛，你看、里維...你總是板著一張臉，我擔心...」

里維看著她紅透的耳朵開口「啊，是嗎，我可是一直在找妳啊，混蛋四眼。」

「欸？」

「......那、也就是說...是那個意思嗎...？」

「妳的腦子是忘在底下嗎？」

「還有，我的手指跟臉就一直是那樣了。」是妳離開時的樣子。

「欸？以前聽歐良果朋說過，他的國家有一種植皮的技術可以修復傷......」

「原本那樣就夠了。」平時寡言的男人開口打斷她的喋喋不休

「...因為是妳縫的。」里維鼓起勇氣把下半句說完。

''里維是怎麼了，怎麼一直講一些不像他的話，他是去哪裡學來的，啊？啊啊啊？''翻譯機罕有的失靈中

「喂，漢吉，妳在聽嗎」里維對於初次表白被無視感到很不滿

「嘖，臭四眼」

「啊，里維，我...」漢吉再次移開目光，她的眼裡堆滿疑惑，看起來資訊超載。

里維短暫的與她對上目光，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目光中不是遲疑，更多的是帶著無措的害羞。是她說出那種像求婚的話，現在還害羞什麼勁啊。不過，這點倒是和以前一樣沒變。

里維用右手抓住她澎亂的馬尾，將她的目光移向自己。他深吸一口氣，把眼睛闔上再張開，下定決心一般，望向她清澈的雙瞳開口

「我喜歡...不，我愛妳...」

「一起生活吧，漢吉。」

漢吉望著熟悉的藍灰色眼眸，盈滿著溫柔和堅定，彷彿不允許她移開目光。那是一直守望她的、在脆弱的時刻接住她的，只會往她身上投射的眼神。是啊，其實她一直明白，只是在那漫長的戰火中，她不得以逃避、也認為自己沒資格擁有。

這讓她想起多年前的那天，里維也是這樣抓著自己的馬尾，讓她在壁外調查前安分一些。現在想起來，自己那時還能無憂地對他撒嬌呢。

不過，這一次並不如回憶中那樣，里維並沒有放開漢吉的馬尾，而是開始壓縮兩人的距離，直至她聞見里維身上的淡淡皂香。

"里維不是潔癖嗎，他不嫌棄自己的氣息吐在他臉上嗎？"漢吉混亂地想著，一邊耐不住臉上的熱度緊張的閉上眼睛。

里維第一次看見漢吉這種表情，不自覺地勾了嘴角，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她的嘴唇緊張地發顫，他以另一手環住她的肩，察覺到懷裡的人放鬆下來後，便用舌頭撬開她的唇，佔有她的氣息。

其實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吻，在宴會回程的馬車裡、在慶功宴微醺的夜晚、在樹林裡最後的那晚，兩人無數次交換彼此的氣息，直到呼吸變得混亂，彷彿這樣才能確認對方的存在。他們在每個充滿不確定的夜晚擁吻著，就只是在進行某種傳遞生命力量的儀式，兩人從未明說過這份關係，即使他們都對這個藉口感到有些心虛。

然而，這種純粹的吻還是第一次，里維僅僅是貪戀著她的唇瓣，這種認知又讓漢吉的臉熱了幾分。

一吻閉，里維總算願意離開她的唇，把她的頭輕靠在自己的胸前。

漢吉聽著里維的心跳，想起了那天港口溫熱的風，還有他獻給自己的心臟。

「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呢，哈哈。」漢吉輕笑道。

「閉嘴，你知道我等多久了。」里維略帶不滿的表示。

「但是，里維，有件很重要的事。」

「...說吧。」里維心裡揚起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她要再次消失？不，他不可能再讓這種事發生一次。

「就是...里維，顯而易見的，你是天使，而我是個闖入天界的惡魔。如果天使和惡魔走得太近的話，會受到天罰。所以，里維，我認為你...」

「那惡魔呢？」里維搶在她開始長篇大論前開口。

「惡魔的話...雖然聽過惡魔因此被苦難折磨，但那是有私人恩怨的特殊狀況，魔界實際上非常寬鬆，所以我才能輕易的離開魔界。再者，離開魔界後就不受戒律束縛了。」

「嗯，那就沒問題了」

「才不是沒問題！書裡有寫過墮天可是非常痛苦的，嘛、雖然很好奇墮天到底是怎麼樣的機制，不過我還是...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樣子。」

「墮天...是什麼？」里維覺得自己在賈碧小鬼時期買的奇幻作品裡看過這個詞。

「墮天就是被剝奪天使的神聖力量，變回人類...啊！剛剛忘了說，惡魔也是類似的機制。」漢吉依魔界書籍解釋道。

「看來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所以、里維，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我會每周、」

「——喂里維你在幹嘛！」漢吉驚慌地用雙掌捂住里維湊上來的嘴唇。

「...拉近距離」里維理所當然的回答。

「里維，如果你剛剛沒有聽懂的話...」

「夠了，去他媽的天使，什麼狗屎戒律，我才不想待在這種安靜的像死了一樣的天堂」

「...里維，但我們確實是死了。」漢吉被他的急躁怔住，呆呆地答道。

「總之，我受夠了——」受夠了沒有妳的日子，受夠了一個人看那些風景，如果成為天使還得再看妳離開，這種翅膀我寧願折斷。

漢吉又一次聞到清新的皂香，他柔軟薄唇的熱度再次向她傳遞，下一刻，他的舌緊緊纏上她的。漢吉閉上雙眼，感受他強硬卻溫柔地汲取口裡的芬芳。

里維用手掌蓋住她的耳，世界靜得剩下接吻的水聲還在迴響著，她只覺得腦袋被這種聲響攪得一片混亂，什麼也無法思考。

里維鬆開了摀住她耳朵的掌，卻開始舔咬她的耳朵，雙手更是不安分地撫上她的尾巴。

「唔...嗯、里維」里維默不作聲，只是自顧自地撫上她的腰側，啃咬她的肩頸。

---

此刻里維的臉上早已失去平時的淡漠自持，眼裡佈滿因慾望而起的水氣。天使柔軟的白袍遮不住他下身的隆起，被前端溢出的體液打濕可憐的貼在上面。

里維焦急的扯開惡魔那過於繁瑣的衣服，白嫩嬌小的乳房坦露在他的眼前，他俯身以濕熱的舌舔弄早已挺立的蓓蕾，帶著薄繭的手輕輕在另一側打轉，還不忘抬眼觀察身下人的反應。

「嗯...哼、里維...」

漢吉像是被他眼底的熱度灼傷一般，僅僅是對視她便耐不住羞澀地移開目光，用手臂試圖遮住臉上的紅暈，卻又抵不過好奇心在手臂的縫隙中窺探里維的動向。

里維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他壞心眼的拉下她用來遮擋的手，一邊開始新一輪的濕吻，一邊握著她帶著手套的手往自己下身的小口探去。

「妳好濕。」里維靠在她耳邊低語，手也沒閒下來地往穴口探入。

「唔、嗯...不要...」惡魔的身體對情慾的感受力極強，下體一陣陣的快感佔領了思考的空間，她只能胡亂地做些無謂的閃躲，緊抿著唇不讓呻吟溢出。

里維聽見她嘴裡漏出的呻吟，抬眼欣賞眼前的景象，她臉上因他浮起的紅暈，髮絲散亂的黏在臉上，凌亂的衣物，坦露的乳房，平坦但具有肌肉線條的小腹起伏著，泥濘不堪的下身，拼命吞著他兩隻手指的穴口。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體匯集，腦袋發暈，得寸進尺地用她被絲質手套包裹的手掌撫上自己猙獰的性器，觸碰到的那刻，他幾乎感覺自己快要射了。

媽的，真的跟個小鬼一樣。

他拉著底下纖細的手在柱身上摩擦，暫停了在穴口溫柔的撫弄，改以手指快速的在甬道內抽動。

「唔，哼...里維，我快、去了」她已經無法分神進行手裡的動作。

「停下、里維，不行...嗯...」漢吉覺得全身都熱的要命，而里維似乎熱衷於在她身上繼續點火。下身的癢意讓她不自覺地分開雙腿，纖細結實的腰部不受理智控制的拱起，主動濕熱的穴口推向里維的手指，她所有的抵抗在里維眼裡都成了欲拒還迎。

「里維...停下、好癢，不要了...」

里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正當漢吉以為他終於理會自己的叫喚時，下一刻，里維便以左手扣住她的腿根，埋首在她雙腿間舔弄她最敏感的小核。

「不行...停下，真的不要了、里維，好可怕、我快忍不...」漢吉漂亮的長腿在空中胡亂的蹬著，有幾次還不慎踢到了里維的肩上，但沉醉於情慾的男人顯然不在意這小小的痛感，他一手撫上了尾巴和尾椎的連接處。

「哼...里......啊啊...不、不行！」漢吉突然夾緊了自己的腿根，腦袋裡閃過一陣白光，下一瞬，下體不受控制的抽搐，噴出黏滑的體液，猝不及防的吹在里維的臉上。

「......里維、那個，我...」漢吉的臉蛋漲紅，看著平時一絲不苟的臉佈滿旖旎的水痕，慌亂的似乎想說些什麼，羞恥的淚水卻不聽話的濕了她的眼角。

......這傢伙...可愛的過分啊。

里維毫不在意被她弄得狼狽的臉蛋，只是溫柔地俯身吻去她的淚水。接著，他握著自己硬的發疼的性具，在她濕熱的小口打轉。

「呼、嗯...里維...」漢吉平時映著明媚光芒的眼眸，現在因情慾迷離、失焦。

「漢吉，我要進去了。」里維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啞，說完，他用自己同樣熾熱的慾望插入漢吉的小穴，她的穴口柔軟緊緻，兩人的性器貼上彼此的便引起一陣顫抖，剛潮吹完的小穴耐不住硬物的插入，失控的迎來另一波小高潮。里維咬著牙關，極力克制自己躁動的慾望，他再次吻上漢吉被自己親腫的唇瓣，耐心的等到緻密吸著他的甬道適應他的進入，便開始淺淺的摩擦，慢慢頂入她深處的柔軟。

「唔...哼...里、維...快...點...裡面...好癢」漢吉的腰開始耐不住底下的騷動蹭向熱意的源頭。

里維藍灰色的眸子映著她無意識展露的媚態，雖然惡魔的體液有催情的效果，但他的腦內此刻只因身下人毫無防備的模樣搞得嗡嗡作響，他猛地抓住她的腿根，開始大開大合的抽送，完全丟了剛才拼命維持的冷靜。

漢吉修長的雙腿掛在里維腰側，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晃蕩，嘴裡發出勾人的低聲呻吟，淺粉的穴肉被漲大的肉棒翻出又推入。兩人交合處有規律的發出啪啪的聲響，穴口吐出的蜜液沿著腿根流淌到天界的雲朵上，染濕了原本的蓬鬆潔白。

「妳好緊...真色...嘶...好爽」也許是惡魔催情的作用，里維在漢吉耳邊低聲著平時絕不會說出口的下流話，包裹他的濕熱因這些話突然夾緊，長腿也不自覺的纏上他精實的腰。他從善如流的將她的腰抱起，一邊埋首疼愛她紅艷硬挺的乳頭，一邊加快在她體內抽插的速度，另一手也不忘在尾巴的敏感處挑弄。感受到她的陰道加劇收縮，里維難耐地喘著粗氣，他撫上敏感的小核，加重頂弄的力道，每一下都頂入她的最深處。

「哈...嗯...太快、啊...啊...要...去...」漢吉感覺到自己的視線逐漸迷離，她無意識地環住里維的肩，雙腿開始不受控的顫抖。高潮的同時，一股熱意也注入她體內，溫柔的吻細細的落在她的額頭、眼角、臉頰，最後貼上紅腫的雙唇...她覺得世界一陣天旋地轉，近乎要在慾望的浪潮中溺斃。

片响之後，她在迷濛睜開眼，周圍沒有其餘光源，她只看見白色羽翼正化成點點的光輝，散發著微光照亮里維的臉龐，他的臉上是隱忍、痛苦，她的思緒又飄回多年前的河道邊，他滿是鮮血的臉，扎進他皮膚的木屑...

別怕，我還在。

溫柔有力的臂彎圈緊了她幾分，她也緊緊的抓住他，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己免於掉入記憶的泥沼。接著，兩人在虛無中失重，她感受到自己的角、翅膀、尾巴的重量漸漸消失。

無光的環境他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抓緊彼此的體溫，靜靜地墜落。

---

當漢吉再次睜開眼，窗外的天色未亮，自己的臉上冒著冷汗和淚痕，她把環著自己的手移至身側，拿起手機確認時間，凌晨4點。

是...夢嗎？欲求不滿？

枕邊人的呼吸很淺卻很平穩，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正在不滿她隨意離開他的臂彎。

嘛，無所謂，繼續睡吧。

她安心的窩回他的懷裡。

---

鬧鐘響起，淺眠的阿卡曼先生疾速的按下關閉，輕手輕腳地離開被窩，然後再幫漢吉重新蓋好棉被。

早安，我的小天使。

他望著她的睡顏，在心裡說道。

我從來不稀罕什麼天堂——屬於我的天使，早已降臨在我的身旁。

---

原本沒有想要寫R18，

只是想寫個天使和惡魔相見歡（？）的故事

結果修文修著修著就修出了一台車，

可惡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啊真是的...

不重要的設定：

1. 不管是在魔界還是天界，容貌會停留在最想回去的那一刻。

2. 里維看著那些風景是想著有天要和漢吉分享。

3. 里維原本覺得人死了就是死了，但在她死後，卻拼命保留她留下的痕跡。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