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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极阴之骨初现,江湖杀机暗藏,2

小说:极阴之体极阴之体 2025-09-05 13:46 5hhhhh 1560 ℃

到了绮房门前,她放下壶,双膝半跪,轻轻敲了三下木门,嗓音怯生:“阿瑶送水来了。”

屋内无声。

她等了片刻,又试探着轻敲两下。

仍然无应。

她低头垂首,正欲退下,却忽然感到——一缕异样的清凉之气从门缝间缓缓逸出,带着淡淡香意,如兰似雪,却不似世间香料所调。寒意中竟透着丝丝温柔,沁入肺腑,令她整个人如同浸入了微寒清泉一般,疲惫全消,心神空明。

她睁大眼睛,鼻尖微颤,那气息太熟悉了。是她初见桑姨时,萦绕在她发端衣角的味道。

阿瑶莫名其妙地笑了。自打她记事起,就一直奔波,未得几天母爱,母亲就已经去世,但这味道却让她莫名安心,仿佛一种天生的依附,如婴儿闻到母乳气息般,天然亲近。

小小年纪的她,心念还未通透,自是压不住心头那股悸动与好奇。林姐的教诲被抛诸脑后,她竟缓缓抬手,推开了那扇原本并未上锁的朱漆木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

屋内静极了,香气浓郁中透着些许薄雾,似乎是铜鼎香炉中刚添过新香,烟气缭绕不散。光线幽昏,却足以让她望见榻上的人影。

只见桑姨盘膝而坐,身披一袭月白色轻纱,未施粉黛,却容光若雪。她面容恬淡,双目微闭,长发如墨披散在肩后,雪肤若瓷,隐隐可见她胸口轻轻起伏,似乎正于某种极深的内功调息之中。

她的身周没有任何招式流转,却仿佛天地间最自然的引力中心。周围一尺内的香气竟随她呼吸而颤动,如被某种无形之力掌控。更令阿瑶惊奇的是——

房中寒意愈浓,而她竟觉得分外舒服。

她呆立当场,忘了退下。

阿瑶站在门口,小小的身子竟连桑姨打坐时的身高都未及。她仰头望着那个静如雕像的女人,一股从未有过的亲近感升上心头。

清凉的香气如水般从她周身流转,在那女子体外环绕成一道淡淡寒光,如雾如纱,如梦如幻。这香味与寒意非但不吓人,反而让阿瑶骨髓舒畅、心神安宁。

她竟不自觉地轻轻靠近几步。

胸口微伏的女人宛如一座神像,眉目宁静、呼吸均匀。阿瑶仿佛能听到那气息的韵律,与她心跳奇异地同步着。

也不知为何,她竟轻轻俯下身,像幼兽寻母般蜷起身子,缓缓伏到了那女子交叠的大腿上——

就这么,闭上眼,沉沉睡去了。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安心入梦的地方。

时间悄然流逝。

大约半个时辰后,桑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睫毛颤了颤,未睁眼,手却自然垂下,欲松一口肩劲,掌心却意外碰触到一股温热——

是额角的温度,是肌肤的触感。

她这才微微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阿瑶正静静躺在她腿上,小脸贴着她的膝,呼吸均匀,沉沉入眠,竟不知不觉地扰了她整整一炷香。

若换作旁人,此时只怕已被她震出房外,或毙命当场。

可此刻,她眼中没有怒意,只有——怜爱与宠溺。

她抬起手指,缓缓拂去阿瑶鬓边的一缕碎发,眼底泛起温润的光:“真是个傻孩子。”

她不是不知。

这孩子身上,那丝丝缕缕的阴气极为纯净,与她所修的极阴功法自然契合。这并非偶然,而是命数天定的气场呼应。

“竟能在老身极阴功力外放时毫无惧色,反而沉睡安稳……你是第一个。”

她没有叫醒阿瑶,只是伸手从榻旁拉过一方锦被,轻轻盖住那瘦小的身子。

夜未央,香未散,寒未歇。

而这绣春楼中,桑若兰神功大成后的第一次,在修炼之余,让一个人靠着自己,安心睡着了。

桑姨低头望着那沉沉睡去的小姑娘,目光不自觉地柔了几分。

她伸手轻轻将阿瑶抱起,小心置于自己胸前,手掌稳稳托着那瘦弱的身躯,动作极轻,仿佛怀中不是一个陌生孩童,而是血脉相连的骨肉。

她的身躯温热、柔软,那张小脸贴在她怀里,鼻尖微动,似是贪恋这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桑若兰一动不动,垂眸凝视,眼底波澜起伏。

她出身花街,自十三岁起便身不由己,饱受世态炎凉。后来虽以武入道,功成名就,却也因修炼极阴之体,断了子嗣之缘。她练功至极处,命格反生,若孕则功毁,若情动则心乱。

她不是没有过感情。

那些年,也曾有过几人倾慕于她——一个是江南世家的侠子,另一个是武林大会的魁首,但他们都在她的冰刃之下化为尘土。不是他们不够强,而是她不能容情。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弱者没有资格靠近她,而强者,只能被她踩在脚下。

她曾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心动——直到这一刻。

怀里的孩子小得可怜,瘦得发骨,手指细若青葱,呼吸均匀而安详。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无声的孩子,在她面前睡得如此安稳,仿佛天地间只有她才值得信任。

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亲近,而是本能的契合,是阴脉与阴气的共鸣。

一生压抑的母性,在这一刻,悄然松动了。

她轻轻将锦被往上掖了掖,把小姑娘裹得严实。纤长的指尖抚过那张稚嫩的面孔,嘴角浮出一抹少见的柔笑:

“你要是我的女儿,该多好。”

夜色沉沉,香气未散。她静静抱着小姑娘,一言不发,如抱着某段错失的人生,久久未动。

桑若兰,从未真正“交合”。

她之所谓房事,不过是修炼手段,采阳炼气、摄魂夺魄,从无半点情爱。她所交者非人,所用之体非为情所生,而是为功所炼。她一生的身躯,皆为杀人之器,百炼之铁,无一处柔软。

为追求极致之阴道,炼身成器,她主动封闭子宫之穴,断绝凡俗血脉之根。她知生育乃女人本能,亦知那是一种“破绽”——既有破绽,便无法无敌。于是,她舍去了做女人最基本的资格。

她的胸部丰盈傲人,却无一滴乳水;那并非天赋,而是长年以阴气洗髓所致,多年修炼所排阴气之毒,皆汇于此,若人妄想从乳孔破其身,必会染其阴毒,七窍流血而亡。她的肌肤胜雪、血脉若冰,每一处穴位都被修炼得封闭如铜,常人一旦触及,不是被震断经脉,就是七窍喷血。

她的身躯,是练出来的孤独。

她身负极阴之体,自登天极境后,更是常年独处,无人敢近其身。她的静室十年不燃炉火,卧榻三尺之内,寒气凝霜——连“贴身”两个字,在她的人生中,都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意象。

如此女子,如此身躯,本不应被任何人轻易接近。

可偏偏,阿瑶来了。

她是一个年仅七岁的下奴,刚踏入绣春楼一日,便无意中闯入了桑若兰的寝室。在这天极高手调息之时,她竟悄然走近,靠上了那无人能近的大腿,伏而入眠。

她未被震退,未受反噬。她呼吸平稳,梦中安然。

桑若兰那被千寒万毒所炼的真气,竟未曾将她伤毫厘,反而与她血脉交融,阴气流转之间,竟生出一种极度稀有的“气血相和”之象。

此乃前所未有之事。

纵横江湖三十年,桑若兰见过无数天才、美女、弟子,却从未见过一人与她的极阴真气如此契合。她知道,这不是天赋,更非偶然,而是命数之中一场极深的血缘之缘、气机之合、命理之引。

“若非前世有因,此生安得此果?”

她抱着阿瑶,望着熟睡中毫无戒备的小小面容,忽而心中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既似怜爱,亦似悔恨。那份母性,从未被允许存在,如今却悄然生根。

她从未想过有人能靠近自己,而如今,这孩子已睡在她膝头,沉沉入梦——而她,竟舍不得动。

仅仅不过半日,阿瑶误入桑姨绮房、并被桑姨破例留宿之事,便如落水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不胫而走。

后院厨房、盥洗台、练功阁、洗衣坊,甚至头牌院的檀香回廊,皆有人低语:

“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小丫头,一天不到,就被桑姨抱进了屋里睡觉。”

“真的假的?她才几岁?”

“七岁,才七岁啊……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在睡在柴房呢。”

“你们可别乱说,小心被桑姨听了去——”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说她坏话……只是羡慕罢了。”

这些话,说是羡慕,实则满藏嫉恨。绣春楼五十余人,谁不想攀上桑姨?谁不想得她一句“好苗子”?可偏偏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来便得宠,甚至能踏入练功禁地、枕膝而眠,这于众人眼中,简直是登天之举、逾矩之举。

——尤其是在“头牌”面前,众人更敏感得如临锋芒。

后院西廊,阿琼端着铜盆从井边经过,听得耳边皆是议论,脚步顿了顿,神色微冷。

她十四岁,虽未上牌,却已在绣春楼摸爬滚打一整年。她知道这是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浪必摧之。

她看得清楚,比谁都透。

那小丫头,不懂规矩,不懂收敛,年纪小天资高,却不知人心难测。得了桑姨几句夸赞、吃了几顿好饭,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这是青楼,不是净土。

桑姨再护她,也不可能日日陪她。

一旦桑姨走远,谁还会护得住她?

厨房的火,盥洗的水,练功的灯,夜半的门缝……这些地方都有针,有钉,有人等着她出错。

她冷笑一声,轻声呢喃:

“桑姨走后,这个姑娘可有罪受了~”

阳光照进回廊,阴影却渐深。

西岭青城山,夜云低垂,万木无声。

白长卿跪坐在掌门大殿中,神色疲惫,面如白纸。掌门尉迟恒端坐高位,望着眼前这个弟子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见他一身疲惫、面色惨白,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京城一行,不该如此狼狈。”

白长卿咬了咬牙,不敢言实,避重就轻,只说自己误入绣春楼,与人比斗不慎,遭人暗算采补,修为跌落一阶。

这话一出,殿中诸长老皆震怒,纷纷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

“一介淫妇,竟敢当街采我青城弟子元阳?这是打我们的脸啊!”

“掌门,不能忍!”

“你说,被桑若兰采补了一阶修为?”

白长卿点了点头,却仍未提及自己偷袭之事。:“弟子无能,请掌门责罚。”

尉迟恒冷冷一笑,语气忽然压低几分:

“他是天极高手。若她真想杀你,你的骨灰早飘到西湖了。”

殿内诸长老议论纷纷,怒气难平。却见掌门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他转头看向大殿西侧,一位身穿藏青长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眉目峻厉,正是青城派二长老——尉迟青。

只听他淡淡说道:

“掌门,我等也曾与那桑若兰交过手,说句公道话,此人武道之成,实在骇人。她不争名、不逐利,却能压得江湖几位老家伙都不敢随意招惹,非天极巅峰,难言胜负。”

掌门尉迟恒默然点头,随即叹道:

“长卿,你要记住——人在江湖,最怕的不是真对错,而是不识高低。该低头时就低头,该叫前辈就叫前辈。”

他语声忽转,冷冽如霜:

“你一个小小破元中期,就敢去碰桑若兰的瓷?她若真动手杀你,我都不敢去讨一个说法!”

白长卿羞愧无言,低头不语。

这时,尉迟青缓缓拱手:

“教主所言极是。但有一点,还请师兄细思——那桑若兰武功虽高,但铁阴教中除她之外,尽是泛泛之辈。”

他语气微顿,眼神深邃:

“可惜的是——她,年已四十,早该物色接班人了。”

这话一出,殿中气氛微变。

掌门尉迟恒眉梢一挑,眸中泛起一丝寒意,缓缓起身:

“你的意思是——我们惹不起桑若兰,难道还惹不起她要扶上位的小丫头?”

尉迟青点头,语气平静:“江湖之祸,从不兴于正面强敌,而是于未觉时断其根。”

尉迟恒冷笑,衣袖微拂,茶水尽倾:

“很好。”

他目光锐利如刀,缓步走至大殿中央,忽然厉声喝道:

“来人——!”

“我青城派弟子白长卿,无端被人采补一阶修为,此乃当众羞辱,无端之祸!”

“去——给我查清楚桑若兰近来是否新收徒弟。”

他声音骤冷,宛若风雪压顶,字字铿锵:

“若真有……就提前让她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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