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气氛因为小源那身耀眼的红色舞蹈服愈发热烈，女生们的目光像被磁铁吸住，牢牢锁在他身上。喧闹声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忽然眼睛一亮，拍了拍手，脆生生地提议：“哎，这衣服这么高级，我想摸摸看，感受一下金钱的触感！”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女生们立刻哄笑起来，有的点头附和，有的已经伸出手跃跃欲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戏谑又好奇的兴奋。

　　小源站在角落，闻言身子一僵，脸红得像被泼了颜料。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白丝连裤袜下的脚尖不自觉地在地板上蹭了蹭，双手攥紧了舞蹈服的袖口，低声嘀咕：“不……不行吧……”声音细得几乎被淹没在笑声里，带着明显的抗拒。他低着头，眼神躲闪，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逃开这群热情过头的目光。

　　可他的拒绝非但没浇灭大家的兴致，反而像点燃了导火索。女生们你推我搡，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别这么小气嘛！”“就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对啊！”声音此起彼伏，像一群叽喳的小鸟围着他打转。有人甚至半开玩笑地看向林老师，喊道：“林老师，你劝劝他吧，大家都想试试呢！”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林老师，带着点期待和促狭。

　　林老师站在小源身后，眼神有些游离，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沉思中完全回神。听到女生们的呼声，她微微一怔，抬起头扫了眼教室。见大家热情高涨，笑声不断，她心头一紧，隐约觉得这股热闹背后藏着对自己“偏心”的揣测。她皱了皱眉，又瞥了眼小源，见他缩在角落里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软了软。她轻叹了口气。

　　“佳源，”林老师的声音低而柔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小源的后背，手掌贴着那紧绷的红色面料，感受到他瘦弱身躯传来的微微颤抖。“别害羞了，大家就是想跟你亲近一下。你看，咱们舞蹈班平时不常聚，这样也能增进点感情，对吧？”她语气尽量轻松，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小源的怜惜，也有对这局面无可奈何的妥协。

　　小源被她这一推，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半步。他咬了咬唇，抬头飞快地看了林老师一眼，见她脸上挂着鼓励的笑，心里的抗拒像是被硬生生压下去一块。他低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满是不情愿，可脚下还是慢吞吞地挪动，朝女生堆里走去。每迈一步，那鲜红的舞蹈服都紧贴着小源的身体，像一团不安分的火焰，白丝连裤袜下的双腿微微发颤，像是随时想掉头逃跑。

　　小源慢吞吞地挪到女生堆中，脚步刚一停下，周围的女生们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信号指挥，默契地往后退了几步，中间瞬间空出一个圈，把他围在正中央。刚刚还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身鲜红的舞蹈服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像个活靶子，把他衬得无处遁形。女生们刚刚还热情高涨，可真到了要上手的时候，却一个个犹豫起来，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又有点怯生生的试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

　　小源站在包围圈中间，感受着比刚才还要炽热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他身上。他低着头，红透的脸几乎埋进胸口，白丝连裤袜下的双脚不自觉地并拢，脚尖微微内扣，像只被围困的小兽。那件紧绷的红色舞蹈服裹着他瘦弱的身躯，每一寸布料都被拉得贴合皮肤，勒得他呼吸都有些局促。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擂鼓声，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既想逃开，又不敢动弹，只能僵在那儿等着未知的下一步。

　　不多时，那个扎着高马尾、第一个提议要摸他舞蹈服的女生打破了沉默。她撇了撇嘴，嘀咕道：“你们都不敢？那我先来！”话音未落，她已经大步上前，手掌毫不犹豫地伸向小源的右胸。指尖隔着那高级面料按下去，轻轻一蹭，触到小源平坦胸膛上那颗小小的乳头。她来回摩挲了几下，布料的顺滑和底下的柔软让她眼睛一亮，忍不住惊叹：“真是不一样！我从来没摸过这么好摸的衣服，又滑，还软乎乎的！”她的手指没停，继续在小源胸口打着圈，力道时轻时重，像在试探这昂贵布料的极限。

　　小源猝不及防被她一摸，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透着浓浓的羞耻。他本能地想抬手把那只手推开，可脑子里却闪过林老师刚才的鼓励，硬生生忍住了冲动。双手攥成拳，紧紧贴在身体两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咬紧牙关，脸红得像要滴血，只能低着头，强迫自己一动不动，任由那只手在他胸口肆意游走。

　　高马尾女生的举动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其他女生见她上手还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感慨，怯意瞬间被好奇压倒，一个个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伸出手来。有的伸出一只手，有的干脆两只手齐上，眨眼间，小源的上半身就被八九只手包围。那些手掌像一群不安分的小鸟，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摸索着那件红色舞蹈服的每一寸布料。

　　一个短发女生伸出右手，轻轻按在小源的左肩，指腹顺着肩线滑到锁骨，触感凉滑而紧实，她惊呼：“哇，这料子真的好高级，摸起来冰冰凉的，还很有弹性！”她的手指顺势往下，捏了捏小源的左胸，布料下的皮肤软得像棉花，她咯咯笑道：“小源你这身材也太嫩了吧，软乎乎的，跟女生似的！”另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她双手齐下，直接搭在小源的腰侧，两手一上一下摩挲着那紧绷的腰身，感叹道：“这衣服勒得真紧，腰线都出来了，摸着好有质感！”她的掌心贴着布料滑动，感受到底下微微发烫的体温，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还有个胆大的女生，站在小源背后，两手直接从腋下绕到前胸，手指在红色面料上肆意游走，捏着布料拉了拉，惊奇道：“这弹性也太好了吧，拉开一下子就弹回去了，贵果然有贵的道理！”她的指尖不小心蹭到小源的乳头，隔着布料轻轻一刮，小源身子又是一抖，喉咙里挤出一声细微的“啊”，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他能感觉到每一只手的温度和力道，有的轻柔如羽毛，有的粗鲁得像在揉面团，那高级面料被摸得沙沙作响，紧贴着皮肤传来一阵阵异样的触感。

　　小源站在包围圈里，像是被剥了壳的果实，无处可藏。女生们的指尖在他胸口、肩膀、腰侧游走，有的甚至滑到肋骨附近，轻轻一按，布料下的皮肤微微凹陷，又迅速弹回。他低着头，视线死死锁在地板上，白丝连裤袜下的脚趾蜷得更紧，恨不得缩成一团。那紧绷的舞蹈服被拉扯得微微变形，勒得他胸口发闷，呼吸急促起来，耳边全是女生们的笑声和惊叹，混着他自己压抑的喘息。

　　小源站在包围圈中央，身上探来的手越来越多，像一群不安分的藤蔓缠绕着他。那鲜红的舞蹈服被拉扯得沙沙作响，紧绷的布料下，他瘦弱的身子几乎要被挤得喘不过气。女生们的手掌在他上半身游走，肩膀、胸口、腰侧早已被占满，有的女生挤不进位置，手指在空中晃了晃，眼神里透着点不甘。渐渐地，有人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他下半身，那被高叉兜裆和白色连裤袜包裹的私处和臀部，成了新的目标。

　　一个站在侧面的女生最先动了手，她的手掌试探性地滑到小源的臀部，指尖隔着舞蹈服轻轻一按。那紧实又柔软的触感让她眼睛一亮，手指顺势捏了捏，布料下的臀肉微微变形又弹回。她低声惊叹：“哇，这屁股又弹又软，真好摸！”话音刚落，另一只手从对面伸来，直接按上小源的私处，指腹隔着两层布料在那微凸的轮廓上轻轻一蹭。小源猝不及防，身子猛地一抖，发出一声惊叫：“啊！别……别摸那儿！”他的声音尖细而慌乱，带着浓浓的羞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他下意识想抬手拨开那些侵入的手，可双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谁，就被两个女生一人抓住一只腕子，死死攥住。一个短发女生皱着眉抱怨：“别乱动啊！你这一动，我们都摸不了了！”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附和着，手劲更大，把他的手腕往两侧拉开，硬生生固定住。小源挣扎了一下，可瘦弱的力气根本敌不过她们，只能被迫停下动作，双手被拉得僵在身侧，整个人像个被钉住的标本，毫无反抗之力。

　　没了阻拦，女生们的手更加肆无忌惮。那个摸臀部的女生两手齐下，一左一右按在小源的臀瓣上，指尖隔着红色舞蹈服和白色连裤袜来回揉捏。那高级面料滑得像绸子，紧贴着臀肉，每一次按压都让臀部微微陷下去，又迅速弹回原形，弹性十足。她能感觉到布料下那股温热和柔软，像捏着一团刚出炉的棉花糖，手感好得让她舍不得松开。小源被她揉得臀部发烫，羞耻感像火一样烧遍全身，他咬紧牙关，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可那只手还是锲而不舍地捏着，甚至还轻轻拍了一下，引得臀肉一颤，他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唔”。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停留在小源的私处，指尖在那高叉兜裆勒出的微凸轮廓上轻轻滑动。舞蹈服和连裤袜叠在一起，薄薄的材质完全贴合皮肤，把他稚嫩的下体线条勾勒得一清二楚。那只手的主人是个扎双马尾的女生，她指腹先是试探性地蹭了蹭，感受到布料下那团软肉的温度，忍不住加了点力道，按下去又松开。她低声嘀咕：“这儿怎么有点变硬了？还变大了点！”她的手指来回摩挲，隔着布料能感觉到那小巧的阴茎在刺激下微微胀起，顶着舞蹈服鼓出一个更明显的弧度。小源只觉得下身一阵异样的酥麻，像有电流从私处窜上来，羞耻和慌乱交织，他想缩起身子，可双手被拉住，双腿被挤得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

　　更多的手加入进来，有的从侧面摸上他的臀部，指尖顺着臀缝滑到大腿根，捏着那紧实又柔软的肉感，感叹道：“这屁股真弹，像果冻似的！”有的直接按住私处，手掌整个盖上去，隔着布料揉了揉，惊奇道：“真的变硬了耶！”小源的下体被她们轮番触碰，那两层紧绷的布料勒得更紧，阴茎在刺激下不受控制地胀大，顶着舞蹈服和连裤袜鼓起一个小包，连睾丸都被挤得微微隆起。他感觉一股热流从下腹涌上来，羞耻得想哭，喉咙里却只能挤出细碎的喘息，“啊……别……”声音弱得像在求饶。

　　女生们越靠越近，包围圈缩得更紧，小源的上半身渐渐没了放手的位置。那些被挤出去的女生不甘心，手掌开始往下探，是小雅，手指直接伸到小源的大腿内侧。那白丝连裤袜裹着细长的腿，丝质顺滑得像水，她指腹贴上去，来回摩擦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惊叹道：“小源的腿好细啊！”她的手指从膝盖滑到大腿根，力道时轻时重，偶尔还捏一捏那柔软的内侧肉，引得小源腿根一颤。他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透过连裤袜渗进来，痒得他夹紧腿，小雅的手被夹住了，小雅红着脸想挣脱开，但周围人太多了，根本使不上力。

　　小源的双腿上的手渐渐变多，白丝大腿小腿被她们轮番摩擦，腿根发烫，裤袜下的皮肤传来一阵阵酥痒和灼热，他咬紧下唇，喘息越来越急促，羞耻感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教室里的喧闹愈演愈烈，女生们的手在小源身上流连忘返，笑声和感叹交织成一片嘈杂。就在小源被挤得几乎喘不过气，羞耻感烧得他头晕目眩时，林老师终于回过神来。她皱紧眉头，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都停下来，别闹了！”她的嗓音像一记重锤，瞬间砸碎了这场混乱的狂欢，教室里的空气猛地一滞。

　　女生们愣了一下，随即悻悻地收回手，有的撇了撇嘴，有的低声嘀咕着“还没摸够呢”，但慑于林老师的语气，还是不情不愿地松开。撤手前，不少人还不舍地又在小源身上多摸了一把——有的在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有的指尖从大腿内侧滑过，像是要带走最后一点触感。高马尾女生最后一个松手，手掌从小源的腰侧滑到胸口最后又在小源下面的凸起上捏了一把，嘀咕了句：“这衣服真好摸……”才恋恋不舍地退开。

　　包围圈散开，小源的身影渐渐从女生堆中显露出来。他站在原地，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垂的眼帘遮不住眼底的羞耻和慌乱。他双腿下意识夹紧，白丝连裤袜下的脚尖死死抵着地板，像在努力稳住自己。两只手立刻捂住私处，指尖攥着那高叉兜裆的边缘，试图遮挡那被摸得发烫的部位。那件红色舞蹈服质量极佳，即便被这么多人又拉又扯，依然紧绷在他身上，没有一丝变形或松弛，鲜艳的红色在光线下依旧耀眼，像一层坚韧的盔甲裹着他瘦小的身躯。相比之下，白色连裤袜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扯得有些歪斜，腰部往左偏了几分，大腿内侧的丝质起了细微褶皱，隐约透着被拉伸的痕迹。

　　林老师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扫过小源，见他这副模样，故意别开头，转身从箱子旁拿起一双崭新的粉色舞蹈鞋，缓步走到小源身前。她蹲下身，把鞋递到他面前，低声道：“佳源，赶紧穿上吧。”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点催促，像在试图帮他从这场羞耻的余波中抽身。小源愣了一下，低头接过鞋，手指微微颤抖。他蹲下身，匆匆把鞋套上脚，白丝连裤袜下的脚尖滑进软底鞋里，粉色的鞋面贴着袜子，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他站起身，鞋底踩上地板，传来一丝凉意，总算让他稍微找回点安全感。

　　林老师站起身，拍了拍手，扬声道：“好了，大家快整理队形，站好！”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威严，目光扫过教室，示意这场闹剧彻底结束。女生们拖拖拉拉地集合，有的回到把杆旁，有的站到镜子前，三三两两地调整站位，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刚才的热闹。小源站在原地，低头整理了下歪斜的连裤袜，手指轻轻拉了拉腰部，让它勉强回到正位。他不敢抬头，耳边还回荡着刚才的笑声和触感，羞耻感像潮水般退不下去。

　　就在大家刚站好队形，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早读的下课铃响了。

　　可林老师却没有立刻宣布下课，她站在教室中央，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郑重：“今天除了让大家领新衣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她的目光扫过教室，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主要是说给初二的同学听的。马上就要暑假了，明年就是艺考，如果有想参加艺考的同学，待会儿就留下来，我会讲一下暑假集训的事情。我特别提醒一下，咱们学校是有一个保送名额的，希望想以后走舞蹈专业的同学好好表现。”

　　这话一出，教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又起了点小骚动。女生们面面相觑，有的低声嘀咕了几句，有的耸了耸肩，显然对“艺考”这个词并不感冒。林老师顿了顿，见大家反应平平，便扬声道：“好了，下课！”她的声音落下，教室里立刻恢复了喧闹，女生们迫不及待地换上衣服抓起鞋子，嘻嘻哈哈地往外走。大部分人参加舞蹈班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培养兴趣，根本没想过走专业路线，没一会儿，教室就空了大半，只剩几片散乱的包装纸和鞋柜旁歪斜的鞋子。

　　小源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上的粉色舞蹈鞋，脑子里一片迷雾。他从没想过“艺考”这件事，甚至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保送名额？暑假集训？走舞蹈专业？他站在那儿，耳边还回荡着林老师的话，可这些词对他来说像漂浮的云，抓不住也摸不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留下来又意味着什么。难道自己以后真的要靠跳舞养活自己吗？他脑海里闪过外公外婆的身影，他们辛苦操劳的样子历历在目——如果自己说要学舞蹈，他们会支持吗？还是会像父亲当年那样，觉得男孩子跳舞是胡闹？

　　小源越想越茫然，心头像是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他咬了咬唇，眼神游移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转身，拖着脚步走向舞蹈教室的角落。那儿靠着把杆，旁边是落地镜，他刚才换衣服的地方还放着叠好的校服。他低头瞥了眼身上那件鲜红的舞蹈服，紧绷的布料依然贴着皮肤，勒得他有些不自在。白丝连裤袜也歪歪斜斜地裹着腿，刚才被女生们拉扯的痕迹还没完全抚平。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换下这身衣服，至少让身体从这羞耻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教室里的喧嚣渐渐散去，脚步声和笑声远了又远，最终只剩一片寂静。舞蹈教室里，空荡荡的地板上映着清冷的阳光，鞋柜旁的鞋子已被拿走大半，只留下小雅、顾莹莹、林老师和小源四人。小雅和顾莹莹站在把杆旁，低声聊着什么，显然是要参加明年的艺考的。而小源却还站在角落，陷入了脱衣服的窘境——他手指摸到那鲜红舞蹈服背后的拉链，拉了几下后却怎么也拉不下来。他急得满脸通红，只好两只手都往后背去够拉链，原地转起圈来，像只笨拙的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想把这身紧绷的束缚甩掉。

　　小雅靠着把杆，远远地看着小源滑稽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她肩膀微微抖动，眼角弯成月牙，低声对旁边的顾莹莹嘀咕：“你看他，像不像个陀螺？”顾莹莹却没笑，她抱着手臂，冷冷地瞥了小源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屑。那目光像刀子，划过小源笨拙的身影，似乎在无声地说：“男生还想跳舞？”她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源转了几圈，还是碰不到拉链，就算碰到了也使不上力拉下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他实在没办法，手足无措地停下来，喘着粗气，只能再次向林老师投去求助的目光。那眼神湿漉漉的，像只被困住的小动物，带着点无助和依赖。林老师站在不远处，正收拾着箱子里的东西，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抬起头，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缓步走到小源身边，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源见她过来，立刻主动转过身，把背对她，拉链的位置正对着林老师。他低着头，双手攥着衣服下摆，指尖微微发白，像在等着解脱。林老师却没急着动手，她伸出两只手，轻轻搭在小源瘦削的肩膀上，指尖隔着舞蹈服传来的温度温暖而坚定。她低声开口，嗓音柔和却带着一丝试探：“佳源，你有参加艺考的想法吗？”

　　小源愣住了，肩膀在她手下微微一僵。他低着头，脑子里乱成一团，刚才的茫然又涌了上来。他小声嘀咕：“我……我不知道。”声音细得像叹息，透着浓浓的犹豫。他从没认真想过未来，更别提艺考这种遥远的事。跳舞对他来说，是妈妈的影子，是林老师的鼓励，可要把它变成一条路，他却连起点都找不到。

　　林老师听出他语气里的迷茫，眼底闪过一丝柔光。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更坚定：“佳源，老师觉得你很有天赋。你的软度比很多刚开始学习舞蹈的女生都要好，身材也很匀称，比例也不错。”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像在哄一个孩子，“我知道你有疑虑，不管是家里还是别的什么，老师都可以帮你解决。你要是愿意，参加艺考，走一条自己真正热爱的路，不是很好吗？”

　　这话像一颗石子，砸进小源心底那片平静的湖面，荡起圈圈涟漪。他转身抬起头，第一次正视林老师的眼睛。那双眼里满是鼓励和期待，像一盏灯，照亮了他心里的迷雾。他咬了咬唇，想起妈妈教他跳舞时的笑脸，想起林老师帮他穿上连裤袜时的温柔，还有刚才被女生们围着时的羞耻——这些片段混在一起，化成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面对着林老师，郑重地点了点头。那点头虽慢，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林老师看着他，眼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她终于伸手，捏住他背后的拉链，却不是往下拉，而是轻轻往上一拉。金属扣滑过布料，发出细微的“嗤”声，那件鲜红的舞蹈服再次包裹住小源的身体，像为即将上战场的战士正装。她松开手，后退一步，低声道：“既然决定了，就得穿好这身盔甲。”她的语气温柔却坚定，像在为他披上某种象征。小源低头瞥了眼紧裹的身体，脸颊微红，却没再抗拒，只是默默站直了身子，像是接受了这份新的开始。

　　林老师拉上小源的拉链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她带着小源走到小雅和顾莹莹身边，三人并排站在把杆前，林老师则站在他们面前，目光扫过这三个即将并肩作战的学生。小雅转头看向小源，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语气轻快地说：“小源，欢迎加入艺考大军！以后咱们一起加油呀！”她拍了拍小源的胳膊，眼里满是真诚的喜悦。顾莹莹却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眼神微微一沉，虽然脸上没露出明显的不满，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僵硬透着一丝反感。她瞥了小源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显然对这个新加入的竞争者不太欢迎。

　　林老师见教室里再无其他人留下，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我先说一下咱们学校的保送名额。这个名额只有一个，决定权不只在我手里，还有学校的董事会。”她顿了顿，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确保他们都听清楚。顾莹莹听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她早就知道这个保送名额的存在，这也是她特意选择这所学校舞蹈班的原因。据说这个名额能保送去任何舞蹈附中，竞争还不算激烈。原本她的对手只有小雅一个，现在却又多了个沈佳源。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她一时想不起来，眉头微微皱了皱。

　　林老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不用压力太大。虽然保送名额只有一个，但考试名额是无限的。我偷偷告诉你们，咱们学校艺考的上岸率到今天为止还是100%哦。”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的笑。小源和小雅闻言，脸上都浮现出佩服的表情，小源的眼睛微微瞪大，透着点惊讶和期待，小雅则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数字充满信心。只有顾莹莹依然不为所动，她的目光始终锁在“保送名额”上，对那100%的上岸率似乎并不在意——对她来说，保送才是终极目标。

　　林老师见他们的反应各异，语气变得更严肃：“但要保持100%，更密集、更辛苦的训练自然少不了。所以我要求你们艺考班的，不单要参加早训和放学后的晚训，每个课间时间也要尽量来我这儿练习。我会跟你们的老师说，如果拖堂，你们可以先走。如果实在有事，或者老师不放人，小课间不来可以，但大课间一定要到。不管你们来不来，我都会在这儿等着，知道了吗？”

　　三人齐声回应：“知道了。”小源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点羞涩，小雅干脆利落，顾莹莹则语气平淡，像是例行公事。

　　林老师点了点头，继续说：“好，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从今天开始吧。课间时间很短，没工夫让你们从头到尾换衣服，你们就直接在外面套上校服就行，知道了吗？尤其是你，小源。”她特意看向小源，目光停留在他那身鲜红的舞蹈服上，语气里多了一丝叮嘱。不只是因为他是唯一的男生，更因为这件特别的舞蹈服。小源闻言，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低声应了句：“嗯，知道了。”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紧绷的红色舞蹈服，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林老师交代完所有事项，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可以散了：“好了，去换衣服吧。”三人这才转身，各自走向角落准备离开。小源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的校服旁，低头拿起淡蓝色的短裤，手指摸着那粗糙的布料，心里却还在回荡着林老师的话——艺考、集训、保送，这些词像一团迷雾，让他既期待又不安。小雅已经麻利地套上校服，回头冲他笑了笑，顾莹莹则冷着脸换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教室里只剩几声衣料摩擦的细响，林老师站在原地，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三个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小雅和顾莹莹麻利地套上校服，淡蓝色的裙摆下依然露出白丝连裤袜的双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纤细的小腿若隐若现。而小源的情况却更显眼——他穿上校服短裤后，白丝连裤袜从裤腿下露出一大截，从一点大腿部分一直延伸到脚踝，凉鞋里脚趾和脚背也被连裤袜包裹，丝质在鞋带间透出细腻的光泽。更扎眼的是，他短袖校服里伸出鲜红的舞蹈服长袖，紧贴着手腕，像两条红色的藤蔓爬了出来。他试着拉了拉衣袖，想往里缩一点，可那紧绷的面料纹丝不动，依然醒目得像个信号灯。不仅如此，舞蹈服的高领设计从短袖领口冒出一圈红色，紧裹着脖子下方，像一团火焰烧到了衣领外，怎么遮都遮不住。

　　小雅走到舞蹈教室门口，回头冲两人挥了挥手，笑着说：“我先走啦！”说完便一溜烟跑向自己的教室，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顾莹莹和小源则一前一后走出教室，朝初二6班的方向走去。顾莹莹走在前面，步伐平稳，可心里却渐渐起了疑惑——她不时用余光瞥身后，总觉得那个红衣袖的家伙一直跟着自己。她皱了皱眉，心想：这人怎么老跟着我？难道是和我一个班的吗？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小源的样子，只觉得“沈佳源”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可能小源平时太不起眼，像个影子，她压根没记住过。

　　小源跟在后面，低着头，步子迈得小心翼翼。他既不敢超过顾莹莹，又不好意思落后太多，只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个尾随的小尾巴。白丝连裤袜在凉鞋里摩擦着脚底，每迈一步都传来一丝凉意，红色的衣袖包裹着手臂随之摆动，扎眼得让他恨不得缩进地缝里。两人一前一后跨进教室门，顾莹莹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瞥了他一眼，脑子里“叮”地一声响——原来这家伙真是自己班的！她愣了半秒，随即皱了皱眉，心想：没想到这个连对手都算不上的男生居然离我这么近。她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教室里，前排的同学被小源那鲜红的衣袖吸引了目光。几个男生探头探脑地盯着，眼神里满是好奇，有人小声嘀咕：“那是什么？”女生们则窃窃私语，猜测着那校服下藏着什么。可上课铃声“叮铃铃”一响，大家的好奇心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只得悻悻地坐好。小源低头快步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坐下后立刻缩起肩膀，试图让那显眼的红色少暴露一点。他拉了拉短袖，想遮住领口冒出的红边，可那紧绷的舞蹈服毫不妥协，依然顽强地探出头。

　　前桌的小雨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小源，压低声音问：“嘿，你里面穿的是什么呀？红红的，好奇怪！”小源脸一红，手指攥紧桌角，低声回答：“是……我的新舞蹈服。以后课间也要去训练。”他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点羞涩。小雨闻言，眼睛瞪得更大，比起衣服，她更惊讶于另一个事实：“啥？你加入艺考班了？真的假的？”她语气里满是震惊，显然没想到这个文静的同桌会走上这条路。她朋友曾提过艺考班的事，可她从没把小源和那联系起来。

　　小源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是。”那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小雨张了张嘴，还想再问点什么，可这时老李洪亮的声音从讲台传来：“好了！都坐好，上课了！”她只好悻悻地转回去，手里还攥着没翻开的课本，余光却忍不住又瞟了小源一眼。小源低头盯着桌面，手指摩挲着桌角，那鲜红的衣袖在短袖下若隐若现，像一团藏不住的火焰，预示着他即将踏上的未知征途。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老李的讲课声回荡，小源却觉得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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