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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下咽,1

小说: 2025-09-05 13:46 5hhhhh 2910 ℃

再一次,面对食物,眼前的,散发野腥味的肉,恶臭的鱼,糜烂的菜,还有苍白如秽的米,君槡再也难以忍受,捂住嘴冲向洗手间,吐出浑浊的酸液,眼角也挤出几滴泪。

明明在别人眼里都是些佳肴啊,君槡把食物都倒掉,可惜又有些厌烦地叹息。手机屏幕映着搜索栏:神经性厌食症。麻木了一会,看时间,要去上班了。一个病殃殃的医生,病人见了会跑吧。君槡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没力气笑了。穿上白大褂,对着镜子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着这只无聊的白熊,叹息,用粉底遮住憔悴,该走了……顺便,把离职申请也带上吧。

带着同事的同情,君槡离开了这家工作很久的医院。在回家路上,他望着车水马龙,望着连天的钢筋森林,忽觉得要被淹没,他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他迫切渴望宁静,渴望一些,救赎。

在床上的君槡辗转反侧,胃弥散着疼痛,提醒他进食,可他吃不下,食物气味对他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甚至只是想象食物在口腔的热量,在舌尖触感,他都反胃。犹豫会,还是从抽屉中取片铝碳酸镁咀嚼片来中和胃酸,然后摆烂刷手机。也不知过了多久,君槡都有点昏昏欲睡了,正打算合上手机,一个字眼刺醒了他。“黄家村招聘医生……”君槡揉眼,清晰自己朦胧的视野,有念叨了几遍“黄家村……”

柏鸣在村口等候着,由于村里唯一的老医生意外去世了,村里招聘了个年轻医生,听说学历不低,经验丰富。本来是村长亲自来迎接的,不过临时有急事,便叫这只精力过剩的三好青年老虎代班。柏鸣是做木工的,平时清闲,乐得做些体力活,做工时也心细手巧。他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乐于助人,邻里间风评不是一般的好。

柏鸣试着远眺,他等了有一会了,有点不耐烦,毕竟炽烈的太阳烤得空气又燥又闷。待到片刻心焦,眼帘终于浮现大巴的影子。不一会,大巴停在眼前,只下来一只白熊,十分瘦削,瘦到毛都塌了下来,衣装朴素,提着大行李箱,带着黑框眼镜,脸……脸怎么这么熟悉?是他吗?!

君槡晕晕乎乎地下了车,这大巴颠得他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血糖低,视野都变暗了,不对,好像是有人过来了,不过也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团巨物抱住。脑袋被迫支在对方肩膀上,嗅探着,有股木质的气味,还行,比香辛料味好多了。

良久,那团东西终于舍得放开,发出明亮清澈的声音:“君槡,你怎么回来了!”喜上眉梢的表情,热切的问候,还有灼灼目光,让君槡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柏……柏鸣,我是回来应聘医生的……嗯,我回来了。”“走,我带你熟悉熟悉环境,欢迎回来!”说着,柏鸣抢过大包小包,牵住君槡的手,拉着他逛起来。虎掌很温暖,茧子有点厚,劲也大,不过有意克制着力气,总之挺舒服的。君槡有点害羞,不过也由着他去了,跟在侧后方,开始打量起这个儿时的玩伴来,很高,很壮,很热情,很好看……想着,难免有点自卑。

一路上的寒暄让君槡难以适从,他被动地接受热情,同时给出的回应也吝啬于揭露自己的近况。柏鸣听出了回应中的冷淡,明白了什么,就不多问了,开始介绍起这个村子哪里翻新,哪里改建。君槡倒是没有认真听,只是看延绵的山,平静的水,看得出神。

“好啦,诊所到了,去看看吧。”两人一起进去,观摩着。布设和记忆中的大差不差,各种设施却很新,地面和墙面都很干净,看得出有人特意打扫过。“快来快来,这边是给你安排的住宿的地方,你平时可以住在诊所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错嘛。虽然工资不高,但自己只负责坐诊,不用担心运营,每个月拿固定工资就好,况且这村子不大,人不多,估计清闲的很。

包放好,整理一下,终于有空了,君槡从兜里掏出来一支葡萄糖溶液喝下去。这种没有气味,不增加饱腹感的东西是他为数不多可以入口的“食物”。柏鸣见这一幕,有些怔住,以为君槡还没吃饭,也不知道刚才的那支溶液就是他的一餐,说到:“饿了吧,村长为了迎接你特意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正好饭点了,我们去吧。”“啊?别……别了吧,我不是很饿,我还是不去了吧。”“那怎么行,快来吧,你看你,都瘦脱相了,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君槡没法说出自己的情况,他害怕引来异样的眼光,害怕身边的朋友离开……好吧,他也没什么朋友就是了。

总之,他还是被带去了吃饭。还没到村长家门口,那股味道就弥散在空气中,君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强忍着恶心,跟着走。村长很热情,诉说着没能亲自接风洗尘的抱歉,村长夫人也是,总是招呼他多吃点,柏鸣一直在给自己夹菜,他们吃得真香……君槡小心翼翼地呼吸,不敢多吸进一口充满食物气味的空气。他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肉,呃,他最讨厌吃肉。他生疏地拿起筷子,手在抖,掘起没有沾上汁水的一小团米,忐忑不安地送进嘴,好想吐,忍住,别咀嚼,咽进食管……好像卡住了,胃像是拒绝消化这种东西,拼命地指挥贲门禁闭。不适感由内而外地发散,眼泪都快出来了。报复性地,君槡扒了口饭,势必要咽下去,他不想当众出丑,但他没想到自己的排斥反应这么强烈,胃里的酸水立刻涌上来,带着两团米饭,被君槡堵在嘴里。不行了,憋不住了,君槡捂住嘴,起身,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连着把刚才喝的葡萄糖溶液也吐了,嘴里酸与甜纠缠,分外恶心。

柏鸣望向洗手间,很担忧,其他人也是。村长起身想去问候一下,柏鸣拦住“我去吧。”柏鸣挪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君槡捧着马桶,没动静。柏鸣敲敲未合上的门,示意自己进来,蹲在君槡身边,将手抚在他背上,给他顺背。君槡感到轻微的压力在背上游走,传递些许温度,让酥麻穿行上四肢和大脑,像是激化了催吐反射,君槡又开始抑制不住地吐,越是顺背,吐的越多,直到把恶心感吐个干净,直到吐不出来为止。

“……”“好多了,谢谢。”君槡被柏鸣搀扶着起身,走到水龙头前接捧水漱口。他们和村长道歉并道别,走回诊所,路上一句话没说。到了诊所里边的房间,柏鸣将君槡扶上床,自己坐在床边。“没事吧?”君槡点头。“没事就好,村长还有我们没有怪你,我们都只是担心你,不要太有压力,责怪自己。”君槡点头。“那……你愿意和我说说出什么事了吗?”犹豫了下,君槡摇头。“那……要我留下来陪你吗?”……摇头。“我走了……”“拜拜。”

清净多了,君槡心想。洁白的,灯光,墙壁,地板,和自己,好刺眼,索性关了灯。百叶窗遮住绝大部分阳光,室内昏暗,身体疲惫,君槡就这么在陌生的床上睡了过去。

头疼,胃疼,口干舌燥,这是君槡醒来之后的第一感觉。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还是勉强起来,收拾东西,再熟悉熟悉诊所里的药品摆放和器械使用。看眼时钟,很晚了,该洗澡了,还要喝一支葡萄糖,毕竟不能空腹洗澡。洗澡时,他试图回忆小时候,住在这里时,回忆那个玩伴,却总感觉记忆蒙了层纱,细节记不清,模样记不清,自己记忆力衰退这么严重吗?算了,好好休息吧。

君槡起的很早,洗漱后,他费力地撑开卷帘门,天还没亮,但几户的炊烟已经升起了。早晨的空气很湿润,让他心情舒畅,他靠着椅背,悠闲地坐着,享受“养老”生活。待到天亮的差不多时,终于来了第一个人,不过……

“早啊君槡!”橘黄色老虎热情地打招呼。“你怎么来了?生病了?”“怎么,没病不能来吗?我来见见我的好朋友啊。”君槡有点无语,但也没说什么。柏鸣开始嘘寒问暖,问东问西。君槡都敷衍回应,难免觉得有些聒噪,好好的一个清净的早晨就这么被毁了。

“对了,你吃早饭了吗?”“……吃了”君槡没吃,他一般都不吃早饭……好吧,他不吃饭。可是,“咕——”,他的胃出卖了他。柏鸣像抓到小孩犯错的大人一样,狡黠又义正言辞地强调吃饭的重要性,说着,拿出一个包裹。“这是绿豆糕,你以前可喜欢吃了,我特意带给你的。”柏鸣没多想,以为昨天的事只是因为君槡挑食,只吃甜的东西,毕竟他记忆里就是这样,他不知道对于现在的君槡来说,饥饿并不意味着进食,食欲更是遥不可及的概念。“拿回去,我不吃。”君槡的语气冷得像是能凝出冰来。“可是……”对上君槡冰冷的眼神,柏鸣再多解释也说不出口。“医生,你快来看看,我家孩子……”正好这时一位妇人抱着孩子进来,把君槡的注意吸引走,柏鸣讪讪离开。

妇女离开后,诊所恢复孤寂。君槡叹口气,在想自己会不会过于冷漠了,柏鸣是为了自己好……算了,想这么多干嘛,自己还是少跟别人打交道比较好。

“……”君槡表情有些崩坏,本以为经过昨天的对话,柏鸣能知难而退的,可没想到今天一打开卷帘门,就看见那只橘虎站在外面嬉皮笑脸地等候了。君槡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门打开,干脆今天不出诊好了……终究还是职业操守胜过了一切。

“什么事?”“什么什么事?没什么事啊。”“没事你来干嘛?”“就是因为没事干所以才来啊。”君槡有些头大,有点生气道:“你很闲吗?”也没想到柏鸣无视掉话语中的怒气,开始自顾自地讲起来自己确实挺闲的,平时做工时间和君槡上班时间重合,甚至时间富余得多,难得见到个同龄人,甚至是小时候的至交,更要黏着他了。说到小时候,柏鸣更是滔滔不绝起来,只是君槡没怎么听,让柏鸣一个人唱独角戏罢了。

“对了,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呢,你电话多少,还有,你用什么软件聊天,咱也加一下。”君槡有点不情愿地加了wx,提醒到:“我们尽量还是聊工作。”看了眼对方的个人简介……?!这年头还有人实名上网。君槡看着这头蠢老虎还搁那乐呵,心情复杂。“啊,时间不早了,我们手机联系,明天见!”柏鸣走了,终于走了,君槡翻了个白眼,伸个懒腰坐椅子上继续刷手机了心里想:还是清净点好。

接下来几天,柏鸣总是准时出现在诊所门口,他似乎有着聊不完的话题,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时事新闻……君槡不怎么开口,但也默许了柏鸣的骚扰,似乎不觉得那么聒噪了……不,还是很聒噪啊!有时候柏鸣讲得忘我了,耽误了时间,君槡还会把他轰出去。当然,每次他都不会忘记那句“明天见。”

一个雨天,十分清冷,君槡心情很好。一方面,他很喜欢雨天阴郁而清澈的氛围,另一方面,那只蠢老虎应该不会蠢到冒着雨来骚扰自己。……好嘛,怪不得叫蠢老虎呢,柏鸣抱着胳膊,站门外瑟瑟发抖,身上淋湿了不少。君槡觉得自己太阳穴边的青筋在跳。“早上好。”好你妹啊。“伞呢?”“没带,本来雨挺小的,想着不带也行,到半路突然下大了。”莫名生气,“进来”,将他领到自己房间,空调开到制暖,“把衣服脱了,去洗澡”。说罢,离开房间,回前台了。

心焦,唉,为何心焦?应该只是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吧,没错,一定是,看见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医生都会生气吧……唉。

柏鸣洗好澡了,从浴室出来,开始打量起这间房间。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医学杂志,小风扇,一株薄荷。墙上没多什么挂饰,地面和之前一样整洁,好单调……嘶,好像没衣服穿了,自作主张地,打开衣柜。额,都是好小的尺码,等等,这是什么?虎瞳被一条连着好根松紧带的纯白布料吸引。这是……双丁?!柏鸣看的有些呆,有点热了,他归咎于空调温度有些高。鬼使神差地,他拿起来,对着布料闻了闻,洗衣液味。不知不觉间,自己胯下的虎鞭已经挺立起来了,好热,他咽了口唾沫,尺码很小,自己要是穿上去一定包不住东西吧,也一定很勒吧,这是君槡穿的,君槡穿上去,一定,一定很涩吧……虎鞭愈发膨胀,理智愈发紊乱,柏鸣拼命地盯着这条布料,似乎想要看出布料主人的弧度,轮廓……

叩叩叩,“柏鸣?洗好了吗?”“啊,我,我没衣服穿了,先别进来。”柏鸣回过神来,赶紧把双丁挂回去,冲进君槡的被褥里。

“好了,进来吧。”君槡探头,见老虎缩在自己被窝里面,很无奈。“我这没衣服给你穿,你等衣服晾干再走吧,我给它挂空调底下,干的快些。”说罢,君槡走向自己衣柜取晾衣架。奇怪,自己内裤是这么挂的吗?无所谓啦。拿起衣架,给柏鸣的湿衣服一件件晾起……红色的……无视掉,嘱咐几句,回前台去了。

待到君槡离开,柏鸣才从被子探出头来,深呼吸,安抚刚才受惊的心脏。额,下面怎么还挺着,麻烦。话说,好久都没打过了,刚才刺激的场面还萦绕在柏鸣心头挥之不去。他侧耳听,君槡正给别人就诊呢,他环视着,床头柜上有包抽纸,他嗅探,沐浴露味,薄荷味,还有几乎快闻不到的,一股麝香。柏鸣蹑手蹑脚走到衣柜前,取下双丁,一条腿,又一条腿,套上去。太小了,勉强包住两颗虎卵,剩条虎鞭在空气中放肆。手摸上去,撸动,缓慢,然后迅速。他想象卵蛋的束缚感是来自熊掌的包裹,想象虎鞭的刺激感是来自熊舌的舔舐。好棒,好刺激,君槡,君槡的声音,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在脑间回响。君槡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他会一边傲娇地反驳自己脱口而出的骚话,一边卖力地口。自己的肉棒会被一层油亮的口水包裹,长而厚实的舌头会包绕茎身,随着脑袋位移而上下给予丰富的刺激,还有龟头,会跨过咽峡,捣进喉咽处,那里狭窄的通路会吧冠状沟还有系带刺激个遍,并且,只要捅进去,呕吐反射会迫使喉咽紧缩,就像负压飞机杯一样牢牢吸住。自己的双手会抓住熊的脑袋,拇指指腹会摩挲粉白色的耳朵,自己的腰会不受控制去发力,势必要捅穿这颗蛊人的脑袋,即使口腔的尖牙可能会划破茎身也没关系,即使茎身的倒刺扎破舌头溢出鲜血也没关系。欲望会驱使自己,让一切水到渠成,然后……然后精囊会泵出浓缩的浊液,顺着尿道,从马眼射出,射到熊的嘴里,射满整个口腔,他会咽下去,还是咳出来?我会怎么样?我?……理智回归,柏鸣发现自己射出来了,大部分在地上,床上和墙壁也沾上了点,双丁上没有,万幸。

君槡觉得有些别扭,自从那个雨天过后,柏鸣好像更黏着他了,而且,他的行为也很奇怪啊。像什么突然把自己壁咚住,还有在早上自己反胃的时候给自己搓虎口(手上的那个虎口),平时笑的也那么热情,老搞得我心跳漏一拍……得抽空给自己做个心电图看看。

最近流感流行,已经接诊了好几个流感病人了,早上那只蠢老虎来的时候我也给他套个口罩,套上后他话都说不利索了,倒清净些。

奇怪,今天早上开门,居然没见着他。君槡出门环顾一圈,确实没来,没来也好……君槡坐回椅子上,无聊地刷屏,可老是心不在焉,眼神总瞟向门口,还是没来。君槡感觉有些如坐针毡,他打开wx,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刚加时他发过来的一张“你好”的表情包。有些忐忑,又有些纠结,经历良久的心里建设后,发出去个“?”,他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过了会,消息提示音响起,君槡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点开聊天界面。“我一会就来。”得到答复,君槡这才安下心来。

接诊完几个流感病人后,柏鸣来了,戴着兜帽和口罩,还有墨镜,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来的。“你……”“咳咳。”君槡的话被咳嗽声打断,他也了解怎么回事了。

君槡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来量个体温。”拿出体温计甩几下递给他……体温挺高的。“衣服掀起来。”柏鸣有些惊诧。“想什么呢,要听你心跳和呼吸的。”说罢,拿出听诊器。柏鸣解开外套拉链,然后把T桖掀起,露出饱满的胸大肌和棱角分明的腹肌,细软的白色绒毛附在上边,可以说很诱人了。柏鸣看着君槡,想看看他有什么表情……没有表情,啊,好冷漠。柏鸣不死心,说到:“点评一下。”“禁止调戏医生。”好吧,真的好冷漠。“嘶——”冰凉的听诊器接触皮肤,给柏鸣打了个激灵。金属圆饼在胸口走走停停,熊爪也肆意剐蹭着,弄的柏鸣有些羞耻。还好不用一会就结束了。在问过症状后,确诊是流感了。“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忌辛辣刺激,明白了吗?”“嗯,那……那我走了?”“再见。”该说明天见吗?柏鸣有点纠结,此时此刻的寓意好像不太好呢,算了,离开吧。

晚上九点半,诊所关门了,君槡打了个哈欠,确实有点困了……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去想他,担心他。时间还早,就当是慰问了。“你家在哪?”他发信息过去。“老地方。”另一边回复。叹息,戴上口罩,然后提上便携式医疗包,出发吧。

君槡走到一栋两层的小洋楼前,思索片刻,这里以前应该是土房来着。无所谓啦,他正准备敲门,门就自己开了。“欢迎。”“嗯。”

大厅摆满了各种木雕工艺品,但地上却少见木屑,很干净。柏鸣领君槡进了自己房间,都是些木质家具,图纸和雕刻刀略凌乱地摆在桌上,床铺也没好好收拾,但总体还看得过去。

君槡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柏鸣则是又缩回被窝。“所以,你怎么来了?”“慰问病患。”“哦。”打开医疗包,给老虎再检查一遍身体各个指标,温度下来了些,这老虎抵抗力蛮强的嘛。做完检查,君槡好像无事可做了,欲离开,听见柏鸣说“别走,能陪陪我吗?”。君槡松了口气,转身坐到床边,看着这只有些虚弱的老虎,这有些委屈又有些企盼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心都快化了。不能近距离接触……君槡伸手,抓住露出被窝的粗长的虎尾末端,开始揉捏起来。手感不错,可惜没一会就钻回被窝去了。

“咕——”柏鸣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君槡,我饿了。”“你也不吃晚饭?”“吃了,还是饿……你为什么要说也?”“没什么。”君槡掏了掏口袋,还有支葡萄糖,丢给柏鸣了。柏鸣接过,打开尝了尝,“呸呸呸,好难喝,甜到发苦”。看着这蠢老虎吃瘪的模样,君槡浅笑出了声。“欸?君槡,你笑了诶!”“……我没有。”“你就有,哈哈。”君槡好无奈,但嘴角的弧度也压不下去了,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即使短暂,即使渺茫。在这只蠢老虎身边,自己真的能放松下来啊。

“君槡,我想吃饭。”柏鸣带着撒娇的语气,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唉,他不想做,他想拒绝……“好吧,不一定好吃哦。”“嗯。”像哄小孩一样,君槡还是松了口。摸索进厨房,找个夹子夹住鼻子,用嘴呼吸就好。打开冰箱,荤腥不行,辛辣不行,这是……找好食材,切菜,洗锅,烧水,焯水,点火……然后就是,君槡看着各式各样的调料,盐少许,酱油太腥不加,味精太鲜不加,油得放大豆油,其他味道太重,然后翻炒……就像做过无数遍一样,君槡每个动作都很娴熟,他记得自己以前好像很会做饭来着……

“你就给病人吃炒苦瓜?”“健康,你爱吃不吃。”“不不不,我爱吃。”柏鸣夹一筷子,表情和刚才喝葡萄糖差不多,但还是忍着吃起来。君槡给自己也拿了双筷子,夹了片苦瓜,喂进嘴里。苦,但不涩,气味不重,身体好像并不排斥。君槡又夹了一片,又一片。好了,三片足矣,毕竟饱腹也是恶心感的来源。

“好吃吗?”“好吃。”“骗人。”“嗯哼,那你觉得呢?”君槡没想到柏鸣会反问自己。“我觉得……很好吃,明明只有苦味,我却觉得,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君槡说时,嘴含着笑,似是在回忆,回忆自己吃过的种种美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君槡回过神,发现柏鸣目光灼灼地,温热地注视自己。这次,君槡没有逃避,因为他能从炽热的眼神中,看见眼前人的真情,这股真情融化了心头的寒,脸庞的僵。看着这蠢老虎,自己真的没办法不去用真心,用笑容相迎啊。

“君槡,你……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吧。”柏鸣温柔地说。“看我心情吧~”君槡俏皮地答。时光短暂,他们还有不少话想说,不过,还得酝酿酝酿,所以,“我先回去咯,明天见!”“明天见。”

流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俩的日子也回到从前,只不过,君槡更乐于去和柏鸣互动了,或者说,挑逗。柏鸣分明就是只纸老虎嘛,稍微在话里打点擦边球就面红耳赤的。同时,柏鸣也越来越放肆地黏着君槡了,不仅经常带木雕来诊所,君槡在外面坐诊时,柏鸣就在房间里做工,休息时就黏在一起,还总是占据君槡的床,说什么因为他的床太硬了,难得能躺在软乎的床上,得好好过把瘾,君槡对此一点办法没有。

不知怎的,今天柏鸣一整天都赖在君槡房间里,一直到九点半下班。“下班了?走,我有个惊喜给你!”“啊?我很累的啦。”“快走啦!”柏鸣牵着君槡的手,带着他跑的自己家,虎尾兴奋地甩动着,他还蛮期待的嘛。

君槡被带上了楼顶,上边有两个躺椅。“你先坐着,我去拿喝的。”君槡观察了一下,楼顶很空旷,周围有高大榕树给遮住,只余下向上的开阔视野。向上……一片璀璨星河,散落的钻石镶嵌在慧彩的幕布上,耀眼,夺目,连月光都逊色下来。

“喜欢吗?”痴迷景色,竟不觉柏鸣已经回来。他带了了两杯红酒,自己的那杯特意只是抿一口的量。喝酒伤身……但毕竟是柏鸣的心意,破坏气氛的话与酒液一同吞咽进肚。“很好看呢。”“酒怎么样?”“很好喝~”红晕在君槡白皙的脸颊上扩散开,就像酒液带来的热,从胃弥散开,蔓延到四肢,到脑袋。柏鸣也在一旁的躺椅躺下,品起酒来。星光映入柏鸣的眼中,再反射到君槡眼中。君槡看着迷人的眼,看着孱动的喉结,脸上细小绒毛,怎么都看不够。柏鸣注意到赤裸目光,转过头,对视回去,这倒搞得君槡不好意思了,偏过头继续欣赏星河。两张躺椅靠的近,柏鸣正好能伸手牵住君槡的手。粗糙的虎爪摩挲白熊稚嫩的,炙热的掌心,茧子的剐蹭使人发痒,亦使人安心。两人就静静地享受此刻的宁静。

“所以,你只是带我来看星……”疑问被打断,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然后是一颗,又一颗。流星稀疏,但足够震撼君槡内心,太美,太动人。自己好像,曾经也如此震撼过。思绪陷入追忆,时空在此交织。

……

一只小老虎拉着一只小白熊,穿过茂密树林,爬上陡坡,来的半山腰的一片视野开阔地。那个小白熊还有些发福,经受不起剧烈奔跑,气喘吁吁。“干什么啦,大半夜拉着我出来。”“你看!”小老虎指着一片星河。“这有啥,咱们不是天天看吗?”“不一样,我看电视上说今天会有流星哦!”“流星!真的吗!”小白熊眼中闪烁出崇拜的光芒。“好好等着吧!”小老虎神气满满地说。只是,待到小白熊都快数完天上的星星,流星还是迟迟不肯出现。“啊嚏!呃……好冷。”晚风吹过,一丝一丝抽离两小只的体温。小老虎看着瑟瑟发抖的小白熊,把他一把抱住,让他蜷缩在自己怀里。小白熊脑袋依偎在小老虎的胸膛,手环抱住小老虎的腰肢,安然地,放缓呼吸,放缓心跳……“醒醒,流星来了!”小白熊搓搓眼睛,抬眼望去。繁多的,拖着小尾巴的流星,坠入天边,坠入小白熊的脑海,记忆。“愣着干什么,快许愿啊!”小老虎提醒到。“哦,我马上!”小白熊双手合十,许愿……许什么呢?是吃一辈子好吃的?是长大后要当酷酷的海盗?还是……他想起身边的小老虎,这只在别人欺负自己时站出来维护自己,带着自己偷吃绿豆糕,和自己一起疯,一起耍,一起挨骂,一起受罚的小老虎……“我想要,和■■一辈子在一起。”“啊!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啊!”“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那怎么办。”小老虎看着快掉眼泪的小白熊,抱住他,安慰到:“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啊。”

……

记忆像是一封信,被封存在时光的小匣子里。当你再次打开,细细品味其中的字句和笔触,站在未来的你,会体会到过去的你写这封信时的心情和感悟吗?

……

“嘿,在想什么呢!”柏鸣见君槡发了好一会呆,终于忍不住叫醒了他。“没,没什么,想起来些事情。”“那个,你不许愿吗?”君槡站起身,抬头望向满天繁星,望向不断下坠的流星,闭眼,双手合十……然后放弃了,转身面对柏鸣,说:“不了,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哦……我想要,和柏鸣一辈子在一起。”君槡说出来,很平静自然,就像本该如此。柏鸣很激动,站起,抬手,又缩回去,有些手足无措,然后,一只白熊闯进怀里,环抱住他的腰肢,脸埋进他的胸膛。“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熊说。“没关系,你找到我了。”虎说。

良久,彼此分开,彼此真情对视。然后,柏鸣把君槡推搡到躺椅上,自己则居高临下地,双手撑在纯白的脑袋两侧,脸渐渐靠近,闭眼,脑袋歪着,先是嘴唇上的湿润触感。头继续向下,给予对方压力,然后把舌头伸出来,撬开闭合的唇齿。表情狰狞些,把尖牙都露出来,再伸进对方口中,啮合住对方的尖牙,让他插翅难逃。之后,舌头就可以开始工作了,细密的倒刺竖起来,刮过上颚,刮过舌底,要是对方的宽厚的舌头试图抵抗,就把它包绕住,用力,将倒刺扎进肉里,给调皮的家伙一些教训,它会乖乖缩进去,自己便可以放肆地在对方口腔中刻满“到此一游”了。期间,对方的牙齿会颤抖,用力,然后脱力,手会推搡,拍打自己的胸膛,不必理会。待到自己和对方的唾液积攒得足够多,多到从嘴角溢出,多到对方不得不试图张着嘴咽下去,然后失败,开始咳嗽,自己就可以把嘴收回去,慢慢欣赏对方满是泪水,满是唾液,一塌糊涂的脸了。

君槡被口水呛得难受,脸上也一片湿润。柏鸣拿出手帕,给自己细细擦拭。接着,自己被抱起,抱进了那个充满木质香味的房间。自己被轻柔地放在床上,床很软,自己立刻就陷进去了,果然,对方说的床很硬都是借口。对方扒开衣服,露出胸肌,腹肌,很好看。对方靠过来,虎掌握住自己的手腕,引导自己抚摸对方的脖颈,乳头,腰腹,然后,是胯下那夸张的弧度,在快触碰到那个禁区之前,自己收回了手,好羞耻,偏过头不敢看他。对方也不恼,浅笑一声,把自己的手展开,利索地脱下自己的上衣。啊,好冷,不过很快就热起来了。对方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喉结,锁骨,然后是,啊,酥麻的感受在乳头处发散,那该死的倒刺反复磨蹭着,逼着有些内凹的乳首挺起来。对方又空出一只手,揉捏自己另一个乳头,虎爪锋利,即使轻轻划痕,转圈,也能带来巨量的刺激。待到玩弄够了,双手握住自己的腰,比划着瘦削的线条。“你好瘦啊。”语气中满是心疼。舌尖划过肚脐,并没有停留过久,接着向下。自己暗感不妙,用手连忙捂住胯。手被迫分开,对方的眼神又变得柔情且坚毅,唉,他想做就做吧。裤子被一点点拉下,露出了,纯白色的双丁。对方的笑容很狡黠,似乎早有预谋,虎爪勾起一条松紧带,又放开,“啪”,弹在自己的臀部,不疼,但要羞耻爆了。虎吻落在双丁的凸起上,贪婪地捕获里面的味道。虎舌也开始舔舐,隔着布料,刺激大幅减少,更多的是调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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