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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校园

小说:头不见了怎么办?涩谷的我只能穿着Kigurumi重返校园 2025-09-05 13:46 5hhhhh 1390 ℃

涩谷区的异变已经结束了半个月。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整座城市的居民神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日本民间传说中的妖怪和超自然生物。在英雄们的努力下,大部分地区的迷雾都已退散,大多数居民们恢复原状,重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展开。

然而,少数人无法完全恢复原来的形态。我,笠原阳子,就是其中之一。

异变中,我变成了一个喜奇童子——那种游荡在学校走廊里的都市传说妖怪。当灾难平复,我恢复了记忆和理智,但我的头部依然缺失。医生们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只能猜测可能是某种灵能残留或超自然能量的持续影响。

政府给我们这些"变异者"提供了特殊身份和少量补助,但要如何重新融入社会,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

今天是异变后学校重新开放的第一天,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重建委员会答应会为我们这些"特殊情况"提供帮助,但他们能理解一个无头少女的需求吗?

我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那个奇怪的身影——穿着整洁水手服的女高中生身体,脖子以上却是一片空白。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景象,但社会没有。

外出的时候,我总是穿着那个蓝眼短发二次元少女的Kigurumi头壳,是一位同样在异变中受影响的设计师特地为我赶工制作的。她曾在秋叶原的一家动漫周边店工作,擅长制作各种Kigurumi。她听着我的描述和我以前的照片,为我设计了一个蓝眼短发二次元少女的头壳,并量身定做了封住脖子部位的肉色全包紧身衣,帮我掩饰无头的状态。

"今天不能迟到了,"我对自己说,声音不知从何处发出,却清晰可闻。我拿起少女头壳戴上,调整好位置,确保头壳衔接的部位能遮住脖子以上的空间。透过那双塑料眼睛,世界变得有些失真,但至少我能在其中行走而不引起恐慌。

走出公寓大门,穿过重建中的新宿街道,我朝学校方向走去。

早晨的阳光洒在街道上,几位上班族匆忙走过,偶尔有人好奇地看我一眼,但很快又转开视线。东京人总是善于假装没看见不寻常的事物。

我看着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抬起头来,我却发现一位年长的女性坐在长凳带着一丝烦闷的表情向我望着,手上似乎在做着结印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

就在我准备快步走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阳子…是你吗?"

我转过身,看到了我最好的朋友,中岛薰。她站在那里,眼中既有惊讶也有犹豫。

"是我,"我的声音从少女头壳下传出,有些沉闷,"我…回来了,虽然不完全一样。"

薰慢慢走近,眼中的疑惑逐渐变为理解。"我一直在找你…他们说有些人没有完全恢复,但我没想到…"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她突然笑了:"那么,这是你的新造型?挺可爱的。"

我松了口气。"这就是我的解决方案。学校应该会接受平时不露脸的学生吧?"

"只有去了才能知道,"薰向我伸出手,"如果有其他同学不能接受,我会帮你的。"

当我握住她的手,一种温暖的感觉流过我不再完整的身体。我们一起朝学校走去,面对着不确定的未来,但至少,我不是孤单一人。

前方的学校大门开始出现学生们的身影,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温暖的感觉顺着相握的手传递过来,驱散了些许我心头萦绕的阴霾。被薰接纳的事实,远比我想象的更让人安心。我们并肩走着,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并非尴尬,而是一种无声的理解。

阳光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刚刚清理过的柏油路面上。看着那些穿着各式校服、嘻嘻哈哈走向校门的学生,一种久违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又带着一丝格格不入的酸涩。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再抬眼看看薰自然的侧脸,忍不住开口,声音透过头壳的塑料面罩,带着些微的嗡鸣:

“薰……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我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连一点皮肤都没露出来。”我指了指自己头上的Kigurumi头壳,又指了指脖颈处与肉色紧身衣严丝合缝的连接处。

薰侧过头,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轻轻晃了晃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傻瓜,我们认识多久了?就算你套了个麻袋,我也能认出你走路的样子。”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你书包上挂着的那个,是去年我们一起去夏日祭典时买的御守吧?虽然有点旧了,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书包侧面的那个小小的、绣着烟花图案的御守,那确实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原来,即使外表改变,属于我的印记依然存在,能被最亲近的人捕捉到。

“走吧,快要迟到了。”薰拉着我,加快了脚步,朝着那扇既熟悉又陌生的校门走去。

我和薰手牵着手,一同踏入了千代田高中的校门。熟悉的大厅映入眼帘——擦得锃亮的瓷砖地板,两侧张贴着社团招新海报的公告栏,以及远处通往各个教学楼的走廊。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滞感。

几乎是立刻,我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那些目光,有的充满毫不掩饰的好奇,有的带着探究,有的则夹杂着一丝畏惧或是不解。它们像细密的针,扎在我——或者说,扎在我头顶那个蓝色短发二次元少女头壳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握着薰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别在意。”薰在我耳边低声说,她的声音给了我一丝支撑的力量。她拉着我,加快了脚步,试图穿过聚集在大厅和走廊入口处的人群,目标是我们二年级教室所在的楼层。

周围的议论声虽然刻意压低,但还是零星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那个是谁啊?”“Cosplay上学?”“好奇怪……”“是不是涩谷事件的……”

我低着头,假装没有听见,只专注于脚下的路。就在我们即将拐上通往教学楼的楼梯时,一个温和而略带严肃的声音叫住了我。

“笠原同学,请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和薰一起转过身。说话的是我们的班级担任教师,佐藤老师。她是一位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女性,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关切和公事公办的表情。

“佐藤老师。”我低声回应,声音透过头壳有些发闷。

“笠原同学,能请你来办公室一趟吗?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说明一下。”佐藤老师的目光在我头上的Kigurumi上短暂停留,随即移开,看向我的“眼睛”部位。

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佐藤老师,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我朝薰点了点头,“我去办公室一下,”我对着薰说,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默默地跟上了佐藤老师的脚步。

我们一前一后走在通往办公室的走廊上,周围同学们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似乎并未完全消散,但我尽量不去理会,只是将视线固定在老师的背影上。走廊比我想象的要安静一些,大概大部分学生都已经进入教室了。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规律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佐藤老师放慢了脚步,稍稍侧过身,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开口问道:“笠原同学,这段时间还好吗?涩谷的重建工作……没有给你的生活带来太多困扰吧?”她的声音里带着真切的关心,不像是在例行公事。

透过Kigurumi头壳,我看向她。虽然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希望我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而有礼的。“嗯……还好,老师。”我斟酌着用词,“政府那边有一些安排和补助,住的地方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只是……适应新的生活需要一点时间。”我没有过多描述那些具体的困难和内心的挣扎,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佐藤老师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没有再追问细节。“是啊,对大家来说都是不容易的一段时期。”她叹了口气,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温和而专业的态度,“学校这边会尽力提供支持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办公室门前。佐藤老师停下脚步,伸手握住了办公室的门把手。

佐藤老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股略带陈旧纸张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她侧身让我先进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门,将走廊里的喧嚣隔绝在外。

办公室不大,靠墙排列着几张办公桌,上面堆满了文件和教案。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地面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此刻,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我和佐藤老师。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和私密,让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笠原同学,不用站着,那边有椅子。”佐藤老师指了指靠墙的一张空椅子,她的语气依旧温和,试图缓解我的紧张。

我依言走过去坐下,Kigurumi头壳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晃动。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姿势有些僵硬。

佐藤老师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走到她的办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然后才转过身,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关于你的情况,”她开口,声音比在走廊时更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学校方面已经收到了重建委员会那边的正式通知。我们了解你经历了一些……特殊的变故。”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当然,涉及到你身体状况的具体细节,为了保护你的隐私,目前在学校里,只有校长、教导主任,以及作为你班级担任教师的我,这三个人知道真实情况。”

听到这里,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知道真相的人很少,这意味着我或许可以避免成为全校公开的“怪物”。

“那……其他的老师和同学们……”我忍不住开口询问,声音透过头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我们讨论过了,”佐藤老师接着说,语气肯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过度关注,学校方面会统一口径。对外会解释说,你因为之前涩谷事件留下了一些需要长期治疗的后遗症,必须依赖特殊的医疗辅助措施,因此需要一直保持现在的穿着。这是一种保护性的说法,希望你能理解。”

医疗辅助措施……这个说法很模糊,但听起来似乎足够应付一般的好奇心了。总比直接暴露我没有头的事实要好得多。

“我们会尽量处理好外界的疑问。”佐藤老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鼓励,“另外,如果在学校的日常生活中,你遇到任何实际的不便,比如体育课的安排、更衣,或者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空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商量,我们会尽可能为你协调。”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

“总之,不用太过担心,”佐藤老师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学校会尽力提供支持的。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要了解或者担心的吗?”

我静静地听完佐藤老师的说明,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学校的处理方式比我预想的要周到得多,至少给了我一个相对安全的起点。老师的目光真诚而富有同情,这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神经。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头壳稍微前倾,模拟出认真倾听的样子,然后谨慎地开口,声音透过塑料面罩传出,带着些微的闷响:“谢谢老师的说明和安排……我明白了。目前……我想,暂时没有其他特别担心的地方了。非常感谢学校和老师的体谅。” 我选择了一种比较正式和客气的措辞,尽量掩饰内心的不安和那份劫后余生的恍惚。

佐藤老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就好。记住,有任何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快回教室去吧,第一节课马上要开始了。”

“是。”我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佐藤老师微微鞠躬——尽管隔着头壳,这个动作可能显得有些笨拙。

“谢谢您,佐藤老师。”

说完,我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回了外面的走廊。

走廊相对安静,但当我拉开二年级B班教室的门时,一股喧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假期的见闻或是抱怨着即将开始的课程。然而,随着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股热闹的声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迅速地低了下去。

所有的交谈声都戛然而止。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汇聚在我头顶那个蓝眼睛的塑料面孔上。好奇、惊讶、疑惑,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疏远。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窗外吹拂树叶的沙沙声都变得格外清晰。我僵硬地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肉色紧身衣下的皮肤似乎能感觉到那些视线的温度。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靠窗的位置站了起来。是薰。

她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寂静和那些探究的眼神,径直向我走来,脸上带着自然的微笑,仿佛我的打扮再正常不过。“阳子,这边!”她轻轻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她旁边的空位,“我帮你占好座了。”

她的声音清脆,打破了教室里令人窒息的沉默。一些同学似乎被她的举动惊醒,视线开始游移,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但明显比刚才少了几分尖锐。

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神鼓励我。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我并没有肺——迈开脚步,朝着她指引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感觉踩在棉花上,周围的目光依然存在,但我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薰和那个空着的座位上。

薰拉开了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在薰旁边的空位坐下,书包放在脚边。椅子冰凉的触感透过水手服传来。尽管薰的举动驱散了最初的凝滞,但教室里弥漫的异样感并未完全消失。我能感觉到身后和侧面的视线,以及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我挺直脊背,尽量让头壳面向前方,假装在整理桌上的文具。

“不用太在意他们。”薰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这一次更加轻柔,几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她一边拿出课本,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靠近我,“其实……昨天佐藤老师给我打过电话了。”

我微微一怔,透过头壳的塑料眼看向她。

薰迎上我的“目光”,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更多的坦诚:“作为班长,老师觉得有必要提前跟我沟通一下,说明你有一些……嗯,‘后遗症’需要特别照顾。她说你会用这种方式来学校。”她指了指我的头壳,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有理解,“她说具体情况不方便透露,但希望我能多照应你一下。”

原来是这样。难怪薰的反应如此自然,她早已知情。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驱散了更多的不安。

“老师没有说太多,”薰补充道,声音压得更低,“但我跟老师保证了,我会尽力帮忙的。所以,阳子,无论遇到什么事,学习上也好,其他方面也好,都可以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她说着,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推到我面前:“对了,这是上学期末的复习笔记,我知道你之前没来得及整理,应该能用得上。”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和递过来的笔记本,我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那份承载着友谊重量的笔记。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教室的门被拉开,佐藤老师拿着教案走了进来。“好了,同学们,请安静,准备上课。”

薰递给我笔记,便坐直了身体,将注意力转向了讲台。

第一节课是现代国文。佐藤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透过Kigurumi头壳传来,带着一种沉闷的回响,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我努力想集中精神去听,但效果不佳。头壳的视野有限,我只能看到前方的一小片区域,老师的身影和黑板上的板书都显得有些模糊。更糟糕的是,我无法像以前那样自如地转头,周围同学细微的动作和窸窣声响,都被放大传入我的感知中,不断干扰着我的注意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开始飘散,一会儿想起涩谷异变时的混乱景象,一会儿又担忧午休时该如何独自面对人群。老师讲解的关于夏目漱石的文章,断断续续地钻进耳朵,却无法连贯成有意义的信息。我试着翻开课本,想跟上进度,但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只觉得一阵晕眩。我没有拿起笔,只是双手放在膝盖上,维持着一个看似认真的坐姿。

旁边的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我感觉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片刻,随即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笔记本往我这边推了推,刚好放在我们两人课桌的中间线上。她的字迹清秀工整,清晰地记录着老师讲解的要点和段落分析。

当老师提到某个关键概念时,薰会用笔尖轻轻点一点笔记本上对应的位置,或者在我跟丢了老师讲解的段落时,悄悄翻动课本,用手指点出当前的进度。她的动作非常自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却像一盏无声的灯塔,将我涣散的注意力一次次拉回课堂。

我没有说话,只是透过那双固定的蓝色塑料眼睛,朝她微微侧了侧头,表示感谢。然后,我伸出手,将自己的空白笔记本也放在了课桌上,拿起笔,开始尝试跟着薰的笔记,抄录下那些我遗漏掉的重点。

下课铃声尖锐地响起,打破了课堂的沉寂。佐藤老师合上教案,宣布下课。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再次变得粘稠。

同学们收拾书本的声音,椅子挪动的噪音,以及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然而,我能清晰地分辨出,大部分的视线如同聚光灯一般,再次落到了我的身上。几个胆子大些的同学,甚至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朝着我和薰的方向靠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双手紧紧抓住膝盖上的裙摆,Kigurumi头壳冰冷的塑料内壁紧贴着我的颈部皮肤,有些令我不适。就在我感觉快要被那些目光淹没时,身旁的薰猛地站了起来。

她动作迅速地挡在了我的座位旁边,面向那些围拢过来的同学,脸上带着班长惯有的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表情。“大家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小半个教室,让原本蠢蠢欲动的几个人停下了脚步。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坐在前排的男生犹豫着开口:“那个……中岛同学,笠原同学她……这是怎么了?”他的目光越过薰的肩膀,偷偷瞄向我头上的Kigurumi。

薰的目光扫过众人,表情严肃了几分:“各位同学,笠原同学在之前的涩谷事件中受到了一些影响,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她的话语清晰而坚定,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医生建议她需要佩戴这种特殊的医疗辅助装备来进行康复治疗。这是她的个人隐私,也是一段艰难的时期,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并尊重她,不要过多打扰,给她一个安静恢复的环境。”

她顿了顿,补充道:“老师也知道这个情况,并且同意了笠原同学以这种方式来上学。我们都是同学,现在更应该互相帮助,对吧?”

教室里一片寂静,同学们面面相觑,脸上的好奇逐渐被惊讶和一丝了然取代。虽然仍有疑惑的眼神,但那种赤裸裸的探究和议论少了很多。之前围过来的几个同学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散开了。

薰见状,这才转过身,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了我的椅子:“走吧,阳子,我们去透透气。”

薰拉着我走出了教室,来到了相对空旷一些的走廊。下课时间,走廊里也有不少学生在走动或聊天,但至少不像教室内那样,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们并没有走远,只是靠在教室旁边的窗户边,假装眺望窗外的操场。

教室的门没有完全关紧,里面同学们压低了的议论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像是一阵模糊的嗡鸣。我侧耳倾听——或者说,我用我那无形的“耳朵”感知着那些声音。

“……真的假的?后遗症需要戴那种东西?”一个男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看着好奇怪啊……一动不动的脸。”另一个女声附和。

听到这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果然,还是会有人觉得怪异。

但紧接着,不同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欸?可是我觉得还挺可爱的啊?那个蓝色眼睛……”这是一个听起来比较活泼的女孩子的声音。

“是啊是啊,不说的话,还以为是哪个动漫社的成员呢。”

“而且,如果是医疗设备的话,能藏得这么好也太厉害了吧?完全看不出来是辅助装置,感觉就像……”说话的人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词,“就像是特意打扮成这样的。”

“对对!工艺真好,远看根本看不出来破绽。”

可爱……厉害……听着这些意料之外的评价,我胸腔里那颗并不存在的心脏,仿佛轻轻跳动了一下。原来,并非所有人只看到了怪异。这种将我的伪装视为某种“精心制作”而非“被迫无奈”的看法,意外地让我松了口气。

薰也听到了这些议论,她侧过头,虽然我隔着Kigurumi头壳没看清她的具体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投来的鼓励目光。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然后指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吧,我们去自动贩卖机那边看看,今天好像有新登场的草莓味牛奶。”

我们并肩走向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区域。这里的学生相对少一些,大多是匆匆买完饮料就离开。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各种饮料的甜香。

我走到一台亮着灯的贩卖机前,上面果然有草莓牛奶的宣传画。我从口袋里摸出硬币,尝试着将它投入投币口。然而,隔着Kigurumi头壳,我的视线受限,手指的触感也有些迟钝,第一枚硬币“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弯下腰,笨拙地想去捡,但头壳的体积让这个动作变得有些困难。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轻快的男声:“哇,这位同学,你好投入啊!这是动漫社的新活动吗?这个头套做得真逼真!”

我捡硬币的动作一僵,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是隔壁班的两个男生,他们正好奇地打量着我,其中一个还对着我的头壳指指点点。

“那个……”我正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不是哦,”薰的声音及时响起,她自然地走到我身边,弯腰帮我捡起了地上的硬币,然后站起身,微笑着对那两个男生说,“这是笠原同学。她之前生了病,现在需要佩戴一些特殊的医疗辅助装置来帮助恢复,不是在Cosplay。”

她将硬币递给我,语气轻松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所以,请不要过多关注,让她安心静养比较好哦。”

那两个男生愣了一下,脸上的好奇变成了惊讶和一丝尴尬。“啊……这样啊,抱歉抱歉,我们不知道……”他们有些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那……打扰了。”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薰没有再看他们,而是帮我按下了草莓牛奶的按钮。随着“哐啷”一声,一盒粉色的牛奶掉落到取物口。

没有犹豫,薰也在贩卖机上按下了草莓牛奶的按钮。两盒粉色的牛奶并排放在一起,像是一对小小的、沉默的伙伴。她将其中一盒递给我,自己则熟练地插上吸管。

我们拿着各自的牛奶,慢慢走回二年级B班。教室里的喧嚣已经平息了不少,大部分同学都回到了座位上,或低头看书,或小声交谈。我们回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只是握着那冰凉的纸盒,感受着低温透过肉色紧身衣传递到指尖的感觉。没有嘴,我无法饮用,但光是这样拿着,想象着那份甜腻的味道,也带来了一丝奇异的慰藉。

薰小口地吸着牛奶,目光落在前排一个同学手机屏幕上快速划过的新闻标题上。“重建委员会好像又公布了新的补偿方案……”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不知道对商业街那边的影响大不大。”

我“嗯”了一声,注意力也短暂地被吸引过去。涩谷的重建牵动着每个人的生活,即使是我这样游离在“正常”边缘的人,也无法完全置身事外。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关于新闻里提到的几条街区的修复进展,以及那些渐渐重新开张的店铺。

临近上课时间,教室逐渐安静下来。我将那盒未开封的牛奶小心地放在桌角,拿出数学课本和笔记本,准备迎接下一堂课。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但走进来的却不是平时那位戴着眼镜、一丝不苟的数学老师,而是体育委员。

“各位同学,”体育委员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刚刚收到通知,铃木老师(数学老师)今天临时有事请假了,这节课改上体育课,请大家现在去更衣室换好运动服,到体育馆集合。”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小小的哗然和骚动。有欢呼雀跃的,也有抱怨数学课被占用的。而我,在那一瞬间,只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体育课?换衣服?去体育馆?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里炸开。我该怎么办?我的Kigurumi和紧身衣……根本没有准备运动服,更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更换。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旁边的薰。

薰显然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刻转向我,脸上虽然也有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镇定。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慌张。然后,她站起身,干脆利落地对我说道:“阳子,我们先去找佐藤老师说明一下情况。”

薰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拉着我的手,转身朝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我们幸运地在走廊拐角处就遇到了正准备回办公室的佐藤老师。

“佐藤老师!”薰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但仍然保持着礼貌,“刚刚通知这节课临时改成体育课了,但是……”她看了我一眼,替我说道,“笠原同学现在的情况,更换运动服不太方便,我们想问问……”

佐藤老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立刻明白了我们的来意。她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没有丝毫惊讶。“原来如此,是体育课更换的问题啊。”她点了点头,“你们稍等一下,我跟体育老师确认一下这节课的具体安排。”

说着,她便转身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办公室,我们则留在原地等待。走廊里人来人往,我能感觉到一些好奇的视线,但有薰陪在身边,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没过多久,佐藤老师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微笑。“我问清楚了,”她走到我们面前,“这节体育课的内容是低强度的伸展瑜伽,考虑到有些同学可能没带运动服或者身体不适,体育老师说并不强制要求更换服装,穿着校服参加也可以。”

听到这个消息,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不用在众人面前更衣,这已经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佐藤老师看着我,声音温和地继续说道:“所以,笠原同学,现在有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留在教室里自习,我会跟体育老师说明情况。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直接去体育馆,和大家一起参加这次的伸展瑜伽训练。”

她停顿了一下,等待着我的决定。“你觉得……哪种方式更适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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