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中家具齐备，不多的空余里摆放着许多器械，主光灯提供照明，麦克风录制声音，再加上一位摄影师——简单的拍摄现场。主角是一位仰躺在床上，毫不掩饰自己笑意的女性，与另一位绿色长发的女孩，年纪大概刚过13岁，女孩跨坐在女人小腹，双手揽着连衣裙裙摆抱在胸前，下半身什么都没穿，湿润的穴口吃力地吞吐身下人的两根手指，时不时因为女人大力摩擦过敏感点发出微弱的呻吟。女人被她的声音哄得很高兴，伸手把衣服推得更高些，揉弄她未发育的乳房，女孩对情事并非自愿，自然不想看清自己被玩弄，于是这种时候总会将视线飘去他处。淡黄色的瞳孔一瞬路过漆黑的镜头，就被女人发现做爱时候的不专心，她对于女孩的不配合总是满意的，这让她有了更多理由在床上肆意折腾她。于是女孩很快便发出混杂着呻吟的哭声，向女人求饶，因为不讲理的快感和折磨落下生理泪水。

满足性欲之后女人抽出沾满体液的手指，走进卫生间清洗干净后就离开了，女孩搂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等女人走了好一阵子才站起身，将身上的衣物褪下，因为刚刚的性事，裙子变得皱巴巴的，被随手扔在床上。女孩赤裸着身子走进洗手间，体液随着动作从穴口挤出，贴着大腿往下流，与脸上淡漠的表情相比显得异常情色。摄影师目送女孩关上推拉门，变作一个单薄的残影，便也走出门去。

她名叫若叶睦，稍微关注些演艺圈的人大概都有听说过的名字，母亲是著名女演员，于是她自然也顺理成章地生着一副出色的外貌。她的母亲似乎并不将睦视为女儿疼爱，反而为了演剧的资源将小孩送来名导演的家中。天才总是有些怪癖的，作为自己雇主的这位导演自然也是。刚开始还在好奇为什么这种地位的导演会选中自己——甚至大学还没毕业，投出简历只是在寻找实习。看见自己的工作内容摄影师就明白了，因为现在正是人类最好控制的阶段，她的人生还很长，于是未来成为最好的筹码。唯一算得上是安慰的，是那些被拍摄的影像不会被流传出去，导演并没有与名演员撕破脸的打算。

回来时摄影师敲了门，得到回复后才拧开门把手闪进去，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些甜食与一杯芒果汁，小女孩本来坐在床上晃着脚，看见喜欢的饮料就跳下床凑过来，摄影师弯下腰方便她拿起玻璃杯，睦没穿衣服，身上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她刚淋浴完，身上还冒着热气，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莫名的，摄影师觉得喉咙发紧，又回忆起刚刚目睹的那些声色犬马。她晃晃脑袋，从兜里摸出一卷药膏，已经用去了一半，软管的尾部蜷曲着，

“会痛的。”女人试探着开口，睦不可置否，捧着玻璃杯坐回床沿，把手抬高些，露出因为过度亵玩而肿起的乳头。摄影师俯下身，单膝跪在地毯上，

“小睦，明天休息日，有计划出去玩吗？”摄影师将浅黄色的药膏挤在手上，体温将它烘暖，变得透明，再被小心抹上乳头，为了让小孩不要太紧张，她吊着嗓子，用温柔的语气搭话。

“没有。”乳房单薄，尚不是能从抚摸中获取快感的年龄，嫣红的小点在指腹间微微颤抖。睦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摄影师的手上，像是一片羽毛，被风轻轻一吹就很快地移走了，

“朋友会来家里玩。”她轻声补充。

“还是上次的那位朋友吗？”摄影师问，拍拍睦的腿，她听话地将双膝分开，两根手指拨开阴唇，借着灯光观察阴道的内部，穴肉挤在一起，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清。

“嗯，最好的朋友。”睦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呼吸随着手指的逐步插入而变重。

“有重视的人是很好的。”摄影师的手指在穴道中缓慢摸索，两指拓开穴道，指节擦过穴壁的每一寸，确保黏糊糊的膏药能覆盖每一处，擦过某个点时，她感觉自己的脸被大腿轻轻夹住，立刻又分开，成年人自然知道她是兴奋了，被挑起的性欲不会轻易被平息。这时候睦总是觉得有点丢脸，摄影师抬起头，只看见她抱着饮料偏过头，耳尖泛红，摄影师突然产生了些莫名的情绪。她将手指退出来，又挤上些冰凉的膏体，

“小睦最近有学会什么新的曲子吗？”她问道，边将手指探进小孩的身体，睦松开吸管，吉他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每当提到吉他，她连话都会多说上几句。

“最近在……”睦的声音停在半空，摄影师佯装无意，继续擦过她的敏感点，能感觉到大腿一瞬绷紧，重复几次深呼吸，女孩断断续续接下去自己的话题，并没有察觉成年人的坏心眼。

今天上药的时间较以往长些，等摄影师抽出手指，上面还沾着些晶亮亮的液体，也不知是被体温加热后剩余的膏体，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睦呼出一口气，吐出嘴里的吸管，饮料相较上药前没有少多少，吸管头被咬扁，满是些坑坑洼洼的牙印。

她很快缩回床头，接着喝自己的饮料，用浅色的眸子打量眼前的成年人，两人又在房间中相处了一会儿，偶尔聊几句天，大部分时候是摄影师在讲，或是问问小孩的生活，又介绍些自己的大学，星二代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房间内线响起，若叶家的司机到了，睦换上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摄影师注视着她走近自己。

“再见。”睦说。

“希望明天不要再见了。”摄影师回答，睦点点头，算是接受这句祝福。

摄影师注视着她的背影，这时睦突然回过头，朝她笑着挥挥手，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深处，摄影师站在原地，对着小孩离去的方向轻轻挥手。

睦大约是冷淡的类型，除去情欲，摄影师还没从她的眼中读到过第二种情感，人却很敏锐：第一次拍摄结束和睦独处时，摄影师还在变着法子安慰眼前的小孩，什么我出去就会报警的，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之类的，睦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问：

“明明做不到？”

摄影师并没有无私到会为素未谋面的孩童牺牲自己的未来，但场面话被戳穿还是让她无地自容。像是为自己夸下的海口做补偿般，那之后她开始为睦做事后处理，让她结束折磨之后能过得好受些，摄影师深知这并不算什么补偿，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愧疚心罢了，她想若叶睦也清楚，所幸与那位恶趣味的施暴者相比，睦对她的态度要好上许多，偶尔会对她的帮助回报一些温和的笑意，这会让摄影师的心情也轻快些，仿佛自己真的有帮上她的忙。

但是现在，站在原地，摄影师怔怔地盯着右手的两根手指，她没办法不去在意若叶睦。

有些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容易成为视线的中心，而睦正是这样的人，并非来自父母的名声，而是她本身就有这样的魅力，多么不可思议的人啊。为了了解那份魅力的来源，摄影师找来她童星时期的节目，睦在舞台上表情丰富，总是笑着，享受许多称赞，仿佛天生就知道如何讨人喜欢，与现在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孩截然不同。她抱着被无视的预设向小孩提了问题，睦却吸了口饮料，

“因为我不需要。”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再没了下文。

没头没脑的答案，然而在本身就对她有幻想的人眼中，这样草率的回答却足以让摄影师确信她的特别。因为被她所吸引而幻想，幻想中的睦又更加吸引她的注意：沉默寡言代表成熟，床上的不配合象征精神的强大，施暴者永远无法折辱她的心，待人冷淡是因为她只在乎重要的人，无论是导演还是为虎作伥的旁观者，都不曾被演员的千金放在心上……幻想愈发膨胀，向往催生欲望，对睦的歉意与关心无影无踪，事后处理也逐渐变味。手指插入的时间再度延长，连开始几天还没反应过来，没对摄影师的欲望作出反应，也被理解为将性与爱分开，若叶睦并不在乎自己被进入。

终于有一日，摄影师带上来的托盘里没有饮料，药膏孤零零地放在托盘中央，已经快用光了，尾部卷成巨大的弧形。没有饮料让睦有些失望，坐在床沿晃着腿，把浴巾敞开了些。摄影师的右手同往常一样抚上乳房，食指与拇指指腹夹住乳头揉动，少女的身体像往常一样绷紧，接着摄影师的手被按住。抬头时，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浅黄色瞳孔同她对视着。

“药呢？”睦问，“药还没有……”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推倒在床上，刚刚吹干的绿色长发在新换的床单上散成一片，手被掰开，摄影师俯身舔弄她另一边乳头。成年人的意图在这一刻被揭露，长久的愿望得到了满足。她感觉幼小的手指插进自己发缝间推搡，试图阻止自己的施暴，

“不要……求求你……不要……”带着些哭腔的声音传进耳中，睦大概用了很大的力气，动作确实不好进行，于是摄影师带着些怨气咬了一口幼小的尖端，趁女孩抽气松了力气的时候，揽着腰把睦整个人翻过来压在床上，睦不得不用手肘撑着身体，没了反抗的力气。

睦刚洗过澡，下体很干燥，在穴口浅浅摩擦都会引发不适的吸气，所幸上一场性事挑起的情欲还没彻底回落，拨开阴唇挑逗阴蒂，身体很快顺应刺激，分泌出体液来减轻干涩，带着哭声的喘息也渐渐在空气中响起来，睦很快就跪不住了，摄影师从床头拽来一只枕头让她抱着，睦抬起脸看她，满眼是泪，她从没有在导演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喘着气，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手上，

“不要……”她的抽泣很快带上情欲的味道——穴道湿得很快，摄影师插入了两根手指，听到自己发出的那些高高低低的呻吟，睦不得不抱紧枕头，将脸埋进柔软的棉布中。找到敏感点并不困难，摄影师已经假装无意地擦过那里许多次，这次她终于得到满足，每一次抽插都狠狠摁住那里，逼若叶睦拔高声调，收缩穴道夹紧自己的手指。女孩的穴道很浅，手指没法整根没入，于是女人便分出大拇指在抽插时一起刺激阴蒂。高潮时若叶睦浑身发抖，抽噎着被送上顶峰，然而女人却不放过她，长久的欲念终于得到释放，于是手指再次插入，内壁仍在抽搐，被摁压着的敏感点与阴蒂却被迫再次积攒快感，让这具身体流出更多的水和泪……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被放过，睦的全身再次被弄得一团糟，抱着枕头蜷缩在床头，一点也不肯靠近女人。看着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摄影师终于再次意识到这不过是个13岁的孩子，无关精神，她的身体尚且年幼。于是愧疚感久违上浮，她拿起托盘上的药膏，好声好气地爬到她的身边，哄着她拿掉枕头。

“不好好涂药，第二天会很痛的，对不起啊，小睦……”手中的药膏被拍掉，她竟然从睦总是冷漠的瞳孔中看到了愤怒，

“不需要。”睦说，依旧在落泪，吸着鼻子，被拿开的枕头上是大片的泪痕，摄影师突然意识到性事中那些啜泣，并不是什么生理性的泪水。

于是对若叶睦的幻梦终于得以清醒，在摄影师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孩子，刚刚遭受了唯一给予些许信任的成年人背叛的孩子。

过时的罪恶感席卷了摄影师的全身，于是很快她便辞了职，虽然需要签署许多繁杂的保密合同，但是终究还是成功离开了，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她也没有告诉若叶睦这个消息，自那天之后，睦不再主动靠近她，也不再对她露出笑容，摄影师悲哀地发现，比起那些拷打着自己的罪恶感，来自若叶睦的彻底的漠视才更让人痛苦。

回到大学，她过了段味同嚼蜡的日子，拿到毕业证后，得过且过地入职了一家小小的新闻杂志，生活回归了平凡，她再也没听说过若叶睦的消息，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许多年。直到某天，摄影师刚进单位打完卡，便被不甚熟悉的记者抓住手腕，那是娱乐新闻板块的记者，似乎急着去赶一场临时的采访，平时的搭档却在今天请了假，于是只好随便抓一个闲人。

稀里糊涂地跟着记者来到了采访的现场，采访的对象是一只最近出名的少女乐队，靠着假面舞会同设计精巧的世界观积攒热度并登上武道馆后，在那一日的live中摘下了假面，至此热度空前。记者对乐队的介绍已被摄影师抛到九霄云外，摄影师的眼里只有那熟悉的绿色长发。

与几年前相比身高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身材也依旧是以前那样，黑红色系的衣服板式很合适，与她优越的外貌十分相配，总是被挂在嘴边的粉色吉他被抱在胸前，虽然常听她提起，却是第一次看到……许多的思绪积攒在脑中，摄影师猝不及防地同那双熟悉的浅黄色眸子相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若叶睦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些。睦抬手扯了扯身边正安排着采访具体事项的蓝发少女的衣袖，少女回头问她怎么了。

“不要这个摄影师。”女人听见睦这么说。

“你在哪里惹到的若叶睦啊，这趟采访全泡汤了！”回程时，听着同行者的抱怨，摄影师只能陪着笑脸同她道歉，编出些以前实习的瞎话来搪塞。听到若叶睦的要求后，那位蓝发的少女几乎是立刻对她们下了逐客令，似乎本来就是杂志这边提出的强人所难的邀请，因此必须首先满足被采访者的要求，两个人只能这样打道回府。

好说歹说终于是让记者接受了瞎说的理由，摄影师靠上出租车的椅背，长长叹了一口气，见到熟悉的人的后果就是，一闭上眼，回忆就像是深海的气泡一样不断上浮。她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辜负了孩子的信任，也得到了报应：影响了现在的工作，她想，还没有听过睦的吉他，也没有见过她嘴里那位最好的朋友，但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这些事情永远不再可能实现了……

纷杂的思绪在脑中纷飞，她依旧在为过去后悔，对那孩子心怀愧疚，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满是这样的负面情绪。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从中抓住了一丝异样的窃喜。

摄影师想：原来她还记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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