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的身体因高潮和药物的双重冲击而瘫软，头无力地靠在冰冷的金属柱上，急促的喘息声在防毒面具后闷响。双头震动棒虽然已经停止，但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持续的屈辱。她能模糊地看到女人冰冷的目光，听到她带着嘲弄的问话：“怎么样？还想再来一次吗？” 绝望感像冰水般浇灭了她体内残余的火焰。

女人缓步走到陈瑶面前，并没有再次启动遥控器，脸上反而露出一种奇异的、近乎怜悯的表情，但这表情转瞬即逝，又变回了冷漠的玩味。“真可怜，”她低声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曾经的明星探员，现在不过是个被欲望操控的玩偶。”

她没有再逼问情报，似乎那从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缓缓抬起戴着深红色手套的双手，伸向自己脸上那副设计精密的黑色防毒面具。随着一声轻微的卡扣解开声，她竟然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一旁。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脸孔暴露在空气中。陈瑶的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让她浑身冰冷。

那张脸——竟然和她自己一模一样！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梁，一样的唇形，甚至连嘴角那颗细小的痣都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是，眼前这张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混合着残忍与自信的冷酷笑容。

“很惊讶，对吗？” 冒牌的“陈瑶”看着真陈瑶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惊骇，满意地笑了。“我们很快就会‘融为一体’了。”

陈瑶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这超现实的景象比身体所受的折磨更让她感到恐惧和崩溃。“你…你是谁…？” 她用尽全力，挤出嘶哑的、颤抖的声音。

“我是谁不重要，” 伪装者弯下腰，凑近陈瑶的面具，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重要的是，从现在起，‘陈瑶’这个身份，是我的了。”

她直起身，对着站在一旁的两名壮汉挥了挥手，冷冷地命令道：“让我们的大明星和她脸上的防毒面具，永远不要分开吧。”

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其中一人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管工业强力胶。陈瑶眼中爆发出极度的恐惧，她拼命摇头，身体剧烈挣扎，绳索勒进皮肉，发出吱嘎的摩擦声。“不！不要！放开我！” 她疯狂地喊叫，声音在面具后扭曲变形。

但她的反抗是徒劳的。一个壮汉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另一个则粗暴地掰开她面具的边缘缝隙，将粘稠、刺鼻的强力胶水挤了进去，沿着面具与皮肤接触的所有边缘仔细涂抹。胶水冰凉的触感和刺鼻的气味让她几乎窒息，她能感觉到胶水迅速凝固，将面具和她的脸彻底、永久地粘合在一起。绝望瞬间吞噬了她，她发出一声凄厉而模糊的哀嚎，随后便只剩下无力的啜泣和颤抖。

伪装者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确认面具已经牢牢粘死，才满意地点点头。她示意手下解开陈瑶身上的绳索，但立刻又拿出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将陈瑶的双手反铐在背后。失去了绳索的支撑和长时间的折磨，陈瑶瘫软在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把她带到车上去。” 伪装者命令道。

壮汉们架起几乎失去意识的陈瑶，拖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噩梦的核心实验室，穿过地下车间，最终来到一辆停在隐蔽处的黑色轿车旁。他们粗暴地将陈瑶塞进了汽车后座。

伪装者走到车旁，她示意一个手下，那人递过来一个包裹——里面正是陈瑶之前在更衣室脱下来的那套黑色作训服，甚至包括被她随意扔在一旁的贴身内衣。

伪装者脱下自己身上那套惹眼的深红色防护服，露出了与陈瑶别无二致的身体。她拿起陈瑶的内衣，没有任何犹豫地穿上，然后是作训服。布料上似乎还残留着陈瑶身体的余温和淡淡的气息，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伪装者的动作，她熟练地整理好衣物，每一个动作在后座的陈瑶看来，都是自己的一比一复刻。

她最后对着车窗的反光，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妆容和发型，确保与陈瑶的形象完全一致。她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不再需要任何面具来掩饰——她现在就是陈瑶。

一切准备就绪。伪装者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她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那个脸上粘着防毒面具、戴着手铐、穿着橙黄色防护服、蜷缩着的、绝望的“自己”，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冷笑。一个脸上贴着面具的“俘虏”，和一个无需遮掩面容的“英雄”，对比鲜明。

她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她将要把这个穿着防护服、无法证明身份的“俘虏”押送回秘密调查局。在那里，她将以刚刚结束潜伏、抓获危险冒牌货的英雄“陈瑶”的身份回归，而真正的陈瑶，将被她亲手送入无法辩驳、无人相信的地狱。

黑色轿车在夜色中平稳行驶，像一头沉默的野兽穿梭在城市的血管中。车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驾驶座上的“陈瑶”——或者说，窃取了陈瑶身份的女人——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偶尔从后视镜扫过车后座时，嘴角会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的弧度。她的呼吸平稳，双手稳定地握着方向盘，仿佛刚刚完成的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身份盗窃，而只是一次寻常的外出。她的思维冷静而清晰，正在脑海中最后一遍过虑着抵达目的地后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可能遇到的盘问，以及如何利用“陈瑶”这个身份完美地应对一切。这个计划在她心中酝酿已久，如今，猎物已在网中，只剩下最后行动的开展。

后座上，真正的陈瑶蜷缩着，像一个被丢弃的破败玩偶。长时间的折磨、药物的残留效应以及刚刚经历的、令人胆寒的真相，彻底摧垮了她的精神防线。她时而陷入短暂的昏迷，时而被脸上那层如同第二皮肤般粘死的面具带来的窒息感和疼痛惊醒。强力胶水凝固后紧紧地箍着她的脸颊、额头和下颌，每一次试图转动头部或是做出表情，都会牵扯到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呼吸孔已经被汗水和泪水半堵塞，每一次吸气都异常艰难，发出沉重而嘶哑的、被压抑的喘息。冰冷的手铐紧紧锁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反剪在背后，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让她的肩关节如同要脱臼一般剧痛。橙黄色的防护服紧紧包裹着她疲惫不堪的身体，汗水无法蒸发，让她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黏腻的汗液里，冰冷与灼热交替侵袭。

她的意识在混乱和清醒的边缘摇摆。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孔，那冰冷而残酷的笑容，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你是谁…”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反复回响，却得不到答案。她是谁？她为什么要做这一切？极乐实验室，魅瘾，李雯…李雯怎么样了？那个冒牌货说她失踪或牺牲了，是真的吗？还是她也被…一想到李雯可能遭受的命运，陈瑶的心就像被冰锥刺穿，绝望和愤怒让她几欲发狂，但身体的极度虚弱和束缚让她连发出有意义的声音都做不到。她尝试着挪动身体，想要引起前面那个冒牌货的注意，或是发出更大的声响，但手铐和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她所有的动作，喉咙里只能挤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这些微弱的声音传到驾驶座上，只换来后视镜里一瞥更加轻蔑的冷笑。

车辆逐渐驶近市郊一处外观并不起眼，但安保措施却极其严密的建筑群。这里便是秘密调查局的总部。即使是在深夜，大门处的岗哨依旧灯火通明，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卫警惕地注视着入口。

伪装者放慢车速，平稳地停在检查点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那张属于“陈瑶”的、带着一丝任务后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

“陈瑶探员，ID 7304。”她用清晰、标准的普通话报出身份，声音和语调与真正的陈瑶一般无二。

一名警卫上前，用扫描设备对着她的面部和手中的ID卡进行扫描。“身份确认，陈瑶探员。”警卫的声音通过对讲机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尊敬——陈瑶在局里是公认的精英。“欢迎回来，任务辛苦了。”

“还好，”伪装者淡淡地回应，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后座，“任务中捕获一名重要目标，代号‘信使’，来自极乐实验室内部。目标具有高度危险性，且可能受到生物或化学污染，需要立即进行最高级别的隔离收容。”她的语气冷静而专业，完全是陈瑶在汇报工作时的口吻。

警卫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后座那个穿着橙黄色防护服、戴着黑色防毒面具、被手铐束缚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影。那身影的体型确实和陈瑶探员有些相似，但面具遮挡了面容，防护服掩盖了特征，加上伪装者预先给出的“高危”、“污染”等警告，警卫并没有多想，只当是某个穷凶极恶的敌人。“明白，已通知内部安保和特种收容单位准备交接。”警卫挥手示意放行，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滑开。

看着熟悉的警卫，看着那扇代表着安全和秩序的大门向这个冒牌货敞开，真正的陈瑶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抬起头，朝着警卫的方向发出含糊的呼喊：“不…是…她…” 然而，声音穿过防毒面具的过滤层和呼吸孔，变得极其微弱和扭曲，听起来更像是毫无意义的呻吟和挣扎。警卫只是皱了皱眉，对伪装者说：“看来目标很不老实，陈探员，需要我们帮忙加固束缚吗？”

“不必了，”伪装者平静地回答，“她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我会亲自把她押送到收容区。”她升起车窗，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声音，也隔绝了陈瑶最后一丝求救的希望。车辆平稳地驶入调查局内部，沿着指定的路线前往地下深处的特种收容区域。

调查局的内部通道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冰冷和压抑。墙壁是灰白色的高强度合金，天花板上嵌着发出惨白光线的LED灯条，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道需要身份验证的厚重闸门。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特有的冰冷气味。

车辆最终停在一个标有“高危隔离区”入口的升降平台前。伪装者熄火下车，她的出现立刻引来了几名早已等候在此的内部安保人员的注意。

“陈探员，”为首的一名安保队长上前敬礼，“张副局长已经在控制室等您了。目标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辛苦了，”伪装者点点头，打开后车门，动作略显粗暴地将里面动弹不得的陈瑶拽了出来。“目标情绪极不稳定，有暴力倾向，并且可能携带未知病原体。在完成全面消杀和医学评估前，绝不能取下她的防护面具和服装。我已经初步检查过，她的面具似乎在之前的搏斗中受损并与面部皮肤部分粘连，强行移除可能造成二次伤害和污染扩散。”

真正的陈瑶被两名安保人员架住胳膊，她能闻到他们防护服上传来的熟悉气味，看到他们臂章上调查局的标志。她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脚拼命地踢蹬着地面。但她的力量早已耗尽，这些挣扎在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看来，不过是印证了“陈探员”所说的“情绪极不稳定，有暴力倾向”。他们加大了力气，牢牢地控制住她。

“带她进去，”伪装者挥了挥手，语气不容置疑，“直接送进A级隔离观察室。启动最高安全协议。”

安保人员押着陈瑶走向隔离区内部通道，沉重的隔离门在她身后关闭。透过面具模糊的镜片，陈瑶最后看到的是那个顶着自己面孔的女人，正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那是通往调查局高层办公室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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