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深夜房间在我的房间里总会传来母亲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可我只觉得吵闹，自我记事起就已经开始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一开始还会心疼她，但是她有时悲到极致所以怒从中来，怒火发泄到我的身上，口齿不清打骂着我“都是因为你珍妮 米勒！我才会过这样的生活。”

我的母亲自从在我出生前受了创伤以来，一直是这样神经质的状态，这是那个男人说的，我名义上的父亲。“都说了，珍妮就不应该被生出来，你知道吗？本来还可以当地下情人的，这下好了我们之间都结束了，你选的！”

男人在偷情的那个雨夜摔门而去，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这就是我对世界上最重要两个人为数不多的印象，暴力，压抑以及性一直充斥着我的童年。躺在床上我无聊看着窗外的树叶，数着已经枯萎了不少，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叶子，可叶子还会再长出来，那自己的生活呢。

直到第二天吃早饭，其实我都没怎么睡好。那个名义上是我母亲的女人还是会做早饭的，因此我应感到幸运。

“知道吗，小珍妮，本来我们和你父亲住在一个大房子里过幸福生活的，但是，但是一切都被那个婊子夺走了。”餐桌上母亲又一次咬牙切齿的提起旧事，在不神经的时候还勉强算是个正常人。

“是，是。您才是原配，只是被那个小三赶出了家门。”成年旧事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我都快无语了。

“不，珍妮，不。再来一次我不可能输的，那个婊子那天运气好一点。”

“是的，母亲，你一直在赢，就是输了那一场。”我继续陪母亲打着哈哈，心里却不以为意。

我把已经快过期的番茄酱涂在了烤焦了的面包上，皱起眉头“果然很难吃。”

“所以珍妮，答应我，你以后连一场都不能输知道吗？”母亲的憔悴的神情开始扭曲，最后狰狞。我就知道她大概又要发病了，赶紧吃完桌上的面包赶紧回到自己最后的净土。

“多学习珍妮，多感受。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事情。输了就万劫不复了。”她又换上了悲怆的表情，可我只觉得厌恶。那个女人在我小时候就天天教育与做爱的技巧，给我看那些性斗的视频，按照我看的那些书上对母亲的定义来说，她还真不是个东西。

我看着社区与学校里的同学是那样的快乐幸福，不明白我应该过什么日子，但我明白绝不可能是我现在这样苟且的日子。

回到房间锁上门，并没有看那些该死的淫秽碟片，我偷偷看着那些课外书，在我的童年中最快乐的是就是读书。领居家的小伙伴基本不愿意和我玩，偶尔来我家玩也会被神经质的母亲吓跑。书读的多了我成绩一向很好，或许是因为成绩太好的原因，或者是垃圾家庭的原因，也很少有人愿意和我交流。

“啪嗒啪嗒！”泪水又不争气的流出来了打湿了纸张，同学老师都说我湛蓝色的瞳孔很好看，但只有我自己想这双眼睛或许泪流多了，才变成蓝色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我平等的怨恨着那对男女，怨恨着混乱的社会。

自己父亲更是个人渣，在那个女人把母亲赶出来之后，他就已经和那个女人生下了孩子。但是对原配还念念不忘，父亲说我的出生是他们安全措施没搞好的意外。但在母亲坚持生下我之后，那个男人连认都不想认我。

自懂事以来，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对的，这就是名为珍妮 米勒那该死的童年生活，如同工业革命伦敦下城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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