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匆忙赶到学校之后，夜对在那等待了一小时有余的妹妹道歉，星还没有放假，大部分中小学都还在上课，夜只是因为升学考试获得了一周的清闲。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吗？”星并没有生气，只是夜无故晚到，电话也不接，让她非常担心夜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她甚至违背了约定打电话给了店长，但或许是因为之前两人已经说好不再联系，所以他也没有接。

“没有……我下午有点困，睡过头了，是我不好。”夜握住妹妹的手，即使赶来前已经清理了身上的味道。

星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她们回了家，走过久未修理，灯光时好时坏的楼道时，夜紧张地握紧了星，直到回到家里锁上门才放松下来。

“……”那件事之后姐姐变得有点怕黑，虽然因为救援及时没有真的造成严重的后果，但一到这种狭窄黑暗的地方她明显比以前更加紧绷。

夜准备好晚餐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入座，“星，你先吃吧，我上个厕所。”

星乖巧地点头，“嗯。”

来到卫生间之后，夜将校服裤褪到腿弯处，即使在他那边借用过浴室，也被他用帮忙为由在洗澡时清理了下身，但在小腹中寄存的种子在她行走间又漏出了一些。‘到底往肚子里灌了多少。’夜在心里恨恨道，然后又想起了那被欲望驱使，思考停止一般的做爱，宇这样倒是正常，但夜也如此选择，这让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第一次就被过度使用的小穴在消停之后反而开始肿痛，没了快感的麻痹，走路时的摩擦让人不适，结束之后先是清理，然后又是马不停蹄地去接妹妹，然后又是回家做饭，此刻连腰都挺不直，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场。

“……”夜咬着嘴唇，靠在门上，将手伸向下身，她想再尽量把体内残留的液体弄出来。要将注意力集中在行走姿势上，身体的不适，走到黑暗的地方时精神上瞬间出现的恐慌……夜在妹妹面前要隐藏太多东西，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还没有恢复冷静，不然她应该会发现做这无用功不如去买避孕药，外卖软件二十元一盒，还能送货上门。

少女因家务而粗糙的手指抚上肉唇，红肿的外阴传来刺痛感，即使触感相似，但店长的手指比她要粗的多，感触上完全不同，也能够扣挖到更深的地方。夜叹息一声，放弃了自己尝试的念头，她提上裤子，按着额头在门边蹲下，门边放着一个小板凳，她以往帮星洗澡时会用到，一会……再呆一会吧，她真的很想休息一下，于是歪着头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姐……”昏沉中，夜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她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姐姐？”星在外面敲门。

“怎么了，星，要上厕所吗？”休息不充分，连头都开始生疼，夜按着眉头，黑发披散，疲惫地回答妹妹。

“没有，我已经吃完饭了，碗也洗了……姐姐你还没好吗？菜已经凉了。”

“……嗯……谢谢，我很快就好。”夜弱气道，然后很快发觉不对。

“姐姐？你不舒服吗？”星同样发现了这点，姐姐说下午睡了很久，现在却还是这幅样子。

“没事的，应该是昨天有些着凉吧，也可能是因为要来月经了……”是时候出去了，不然妹妹会担心的。

“星，我接你之前洗过澡了，你今天可以自己洗吗？”夜问着知道答案的问题，在和妹妹擦肩而过的瞬间说道。

“哦……嗯。”星点点头，然后看着姐姐摇晃着走向餐桌的背影欲言又止。今天放学后因为一直见不到姐姐，所以她又打电话给了店长，虽然当时他没有接，但是现在她收到了回信。

‘有事就去找警察，打给我也是浪费时间。’光是看文字就能想到对面的无奈表情。

星还是想去找店长，在她看了那些动态之后一直这么想，今天联系失败之后这个念头再度在心底滋长。他们还没有好好道别，今天姐姐身体不舒服，明天她应该也会不高兴，那什么时候才能说呢。表现得好一点的话，姐姐会同意吗？

夜吃过晚饭，破天荒地把碗筷留到了第二天，草草洗漱之后回到了房间，看着认真学习的星，她露出了欣慰的神情，有心指导妹妹学习，但刚坐下没多久就哈欠连天。

“我先睡了，星也不要太晚哦。”夜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头蒙住，在入睡前，她看了一眼手机。‘明天你过来还是我去你家？拒绝的话，我就把照片发给星。’

“……”

夜今年十五岁，开学之后会成为一名高中生，她会花一到两个星期来适应新的校园生活。半大不小的年纪，平时想的做的也和同龄人没有区别，她对此很满意，夜想要的就是这些，普通又平淡的生活。

幸福的定义因人而异，一定要她拿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五岁以前的生活，虽然实际记事没有那么久，即使现在她连父母的声音都快想不起来，但是那段时光就是她对幸福的全部期待，在爱她和她爱的人身边生活。

一切都在瞬息间改变了，父母的离去在夜的心里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即使他们留下了足够姐妹生活的金钱，最后也在早有预谋的欺诈中再也无法追回。如果还要问她幸福的第二种形式，那就是在遇到店长之后，走投无路的夜走进了那家黑灯瞎火的小店，和他索要了一份工作，那之后，一切都不可思议地改善了，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个人。夜可以在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一切，无论是妹妹的健康，还是记忆里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更多，各种表单找他签字，家长会也让他参加，在身体成长时向他求助解惑。还有无需顾虑地倾述一切，即使是那种损毁形象的心绪。夜在他的身边经历了太多事情，包括第一次见到那张隐藏在胡须下意外年轻面容的心跳，那是她意识到他们的年龄差并没有之前想的那么大的瞬间。和他的生活就像司空见惯的奇迹，只要他在夜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即使是遇到危险时，他也像感应到了夜的求救一样从天而降。于是一切又在瞬息之间改变了。夜几乎无法控制混乱时的言行，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逃开。没有人能理解夜的做法，即使是妹妹也觉得她反应过激。

因为那个可以接纳理解她的人站在了对立面，夜已经失去了倾述的对象。

夜怎么可能会因为害怕被星知道就任他施为，她才不会为了维持虚假的日常受人威胁。只是她不愿承认那段过往是虚假。如果店长不是店长，她也不是她就好了，夜想要改变不可能改变的前提，不想要他们之间以这样的方式关联，她甚至想过让时间回到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只要没有搭理老人，她就可以继续以往的生活。夜满脑子想着不可能的发展，假如他们可以换一个身份，换一种方式，在另一个时间相遇，他们之间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或许吧。即使把这些念头告诉宇，他应该也只会这样回答夜，因为问题的根源不在这里。

那问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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