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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牛的咆哮在道路盡頭消散，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夏昱翔與大黑被黑西裝從牛背上扯下，鮮血與汗水混著腥臭的汁液順黑黝的肌肉流淌而下，黏膩如化開的麥芽糖漿，在車窗透入的曙光中閃閃生輝。圓臉少年哼著斷續的小曲，瘦小的身影在副駕上扭來扭去，偶爾回頭看向倒在吉普車后座的兩人，眼睛亮得像餓狼盯上獵物。

　　吉普車駛進一間幽僻的別墅，輪胎碾過碎石的咯吱聲刺進耳膜，清晨的霧氣像蛇類的濕涼岔舌舔過皮膚，讓人豎起一陣雞皮疙瘩。地下室的鐵門被踹開，銹蝕的門軸吱吱哀鳴，夏昱翔被摔在冰冷的混凝地上，膝蓋在撞擊下帶來一股刺入骨髓的鈍痛。隨著眼皮與臉部的刺痛，纏在臉上的膠布被粗暴撕開，他腦子陣陣嗡鳴，閃過剛剛瘋牛秀的恐怖片段——野牛的蹄子踩碎公路，帶刺鐵絲撕開皮肉，不知從何而來的殘酷電擊，耳邊盡是那瘋牛狂亂的咆哮與自己的慘叫。

　　餘悸像冰錐扎進男孩的心窩來回攪動，全身的關節和肌肉被打散了似的，每動一下都像骨頭在互相碾磨，下身更是除了數不清的刺痛與撕裂感外，什麼也感覺不到，像是被硬生生扯斷的神經。曾經的足球隊長勉強撐起身，沖入鼻腔是霉味、汗水與腥臊氣息混合的異臭，抬眼撞上一幅泛黃的足球海報，J聯盟的標誌在昏光下若隱若現，彷彿某個被遺忘的鬼魂。

　　圓臉少年跳下車，腳上的短靴踩得地面砰砰響，鋼片鞋頭映著幽藍電光，馬刺尖刺上沾著乾涸的血污。他走進地下室，咯咯笑了兩聲，「江漢城買下你花了多少錢？」他歪頭瞅著夏昱翔，嘴角咧開一抹酸溜溜的笑，「我爸當年買他可是花了大價錢，玩得可爽了，足球明星跪在腳邊舔我爸的鞋子，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我沒那麼好命，只能撿你這個奴下奴過過癮。」

　　少爺頓了頓，鞋尖踢向前足球隊長的受傷膝蓋，「你猜，他現在對萬般寵愛，是不是想找條狗狗重演當年的戲碼？只不過這次他是主人，而狗是你～哈哈」

　　自膝蓋傳來的刺痛疼得夏昱翔差點沒法呼吸，但他還是咬緊牙關，從喉嚨裡擠出一聲低吼：「他不是……」話沒說完，圓臉少年嗤笑打斷：「不是？那你有機會當面問問他吧。」

　　「蠢牛！」圓臉少爺吆喝道，同被摔在地上的大黑，像是觸電般慌張又掙扎地半爬起身，被套著乳膠頭套的黑壯大個只能循著聲音辨識方向。漆黑的頭套緊貼著他的臉，汗水浸濕的橡膠味混著喘息從鼻孔透出，粗壯的肩膀不住顫抖。「爬過來，我要脫鞋。」少爺的聲音輕快帶笑，逗弄著那頭不能視物的牲口。

　　大黑粗喘著應諾，粗暴拆扯的帶刺鐵絲還有小半深深勒在黑牛賤奴的壯碩胸臂之間以及粗健的腿腳上，讓他的每個動作都顯得艱難無比。夏賤狗清楚可見血污持續從大黑的胯間滴落，順著他的狼狽爬行，蜿蜒成紅黑色的小溪。

　　黑大個的動作笨拙如稚兒，膝蓋磨過混凝土地面的粗糙，發出沙沙的摩擦聲，穿在鼻環上的沉重牛鈴發出鈍重的聲響。嘴唇撞上短靴剛硬的金屬片，牙齒尋覓並咬住鞋帶，腥臭的血污味混著皮革的苦澀灌進口腔，隨著他用力一扯，靴子鬆開，少爺順勢踢掉，短靴甩在大黑的臉上，與乳膠頭套發出啪答的撞擊聲。

　　「坐位。」圓臉少年淡淡地下令。就在足球男孩驚詫的目光下，黑牛賤奴立刻後仰身體，雙手握住自己的腳踝，也不管是否會撕扯到那些帶刺鐵絲，大黑奮力挺起自己的精悍胸膛與分明的腹肌，做出一個十分標準的蛙兵「跪臥挺腹」姿勢。少爺嘴角微揚，跳坐上大黑厚實鼓起的胸腹，不安分地晃動著一雙細嫩的赤腳，似笑非笑地望向夏昱翔。

　　「我聽說江漢城對你挺好的？」少年一臉興味地問，眼神落在足球男孩胸口的大乳環上，手指則隨意揉捏著因大黑挺起胸膛而分外突起的肥大奶頭，輕輕鬆鬆就將之拉長到四、五公分，黑牛性畜疼得整身健子肉都顫抖個不停，混著血污的冷汗緩緩自大黑的肌肉上滑落，而圓臉少年只隨手把玩，彷彿那淌血的深色奶頭是某種橡皮或麥芽糖。

　　夏昱翔抬起頭，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原本陽光帥氣現在髒汙狼狽的臉龐下意義望向那張泛黃的足球海報，腦海裡滿是江漢城在轉播中的颯爽英姿，曾經自己無限嚮往的那個人；那個頂著可怕的鉚釘巨蟒差點撕裂自己的惡魔，那個擦去自己的眼淚替自己上藥的溫柔教練，那個告訴自己或許膝蓋能夠治好的邪惡天使。他沙啞地開口：「那張海報….這裡….為什麼？」

　　圓臉少年啪地搓響手指，地下室的燈光也全部打開，「這裡是我爸和你那教練的私密小窩，哼，分了也不把地方處理掉，留著當紀念嗎？」足球男孩的視線隨著少年環視，琳瑯滿目卻積滿灰塵的道具、鐐銬與繩索，牆上的木架與天花板垂下的鎖鍊，一條幾乎被扯爛的破舊球褲掛在懸垂的鐵鉤上，熟悉的隊徽讓夏昱翔心頭一緊。最後是隨處可見的落地鏡面，與一張又一張的海報，主角全是同一個男人，有些還沾滿了模糊的暗紅污漬。

　　「這樣好了，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少爺把翹起的腳換了一邊。「你把本少爺伺候好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一些那傢伙的事情，瞧你一臉憋不住話的蠢樣。」他舔了舔嘴唇，眯眼看著夏昱翔：「比如，學他當年那樣舔我的腳，舔好了，我就告訴你一點他怎麼跪在我爸腳邊的故事。怎樣樣，小賤狗？」

　　足球男孩看了看圓臉少爺得意又期待的臉龐，默默爬到大黑壯碩的身軀邊，他明白自己現在只是夏賤狗，而且是主動在另一個人前跪下爬行的賤狗。少年的腳小巧細嫩，指甲也修剪得異常潔整，白嫩的腳掌上唯一的髒汙或許便是大黑身上的汗血濁垢。

　　其實連屌都吃過不知道幾回了，夏賤狗也不覺得圓臉少年的腳就比大山學長的雞巴髒臭，只是這曾經的校園王子確實是第一次舔人的腳，他是真不會啊！男孩張著嘴靠近少爺的腳趾，舌頭輕輕舔過那白嫩如珠的趾頭，他的舌頭乾裂，嘴裡全是一路上的風沙塵土，自己咬破又結痂的傷殼。

　　每舔一下，夏昱翔都覺得胃裡翻騰，像有隻手在翻攪著內臟。他腦子裡亂糟糟地想著，自己一步步的沉淪，那在球場上的揮汗，隊友的歡呼與笑語，到如今跪在別人腳下，舌頭貼著別人的腳趾，像條狗一樣地討好。他想吐，想把這屈辱全吐出來，可喉嚨裡只有乾澀的血味，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哎，什麼鬼！你這賤狗會不會舔啊？」少爺幾乎是嬌喘地罵道，「搞得我好癢，你這舌頭怎麼那麼刺又那麼沙？」圓臉少年似是覺得自己剛剛的驚呼有些丟臉，也不等夏賤狗回話，乾脆腳一伸，直接整個腳掌就塞進足球男孩的嘴裡。

　　少年的腳掌不大可以深深探進夏賤狗的嘴中，噎著他喘不過氣，靈活小巧的腳趾胡亂頂撞男孩口腔，也不在乎是否會刮破那些剛結痂的傷口。彷彿像是奪回了主導權一般，圓臉少年滿意地揚起嘴角，「江漢城也不好好調教，小賤狗什麼都不會。」

　　夏賤狗奮力應對著少爺的粗魯進犯，喉間擠出窒悶的嗚咽，大黑的粗重呼吸突地一滯，頭套下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鳴，隨即又被少年的腳趾攪動聲蓋過。足球男孩卻無法克制地想到，『他也曾這樣舔著某人的腳嗎？跪在別人腳邊，拼命地張開嘴，控制不住口水往外流….』男孩清楚地從一旁的落地鏡中看見自己宛如小丑般的狼狽姿態，他突然明白房間裡這麼多的鏡子有何用處，並非主人多麼自戀，而是主人要讓狗無時無刻都能看見自己下賤的模樣。

　　少爺抽出滿是濕漉口水的腳掌，嫌棄地在大黑的結實腹肌上擦拭，最後踩住黑牛淫奴那兩顆飽經蹂躪的脹紫睪丸，並大力垂打那粗如兒臂的巨大牛鞭。「哼哼唧唧的是覺得本少爺沒照顧到你，求討打嗎？」圓臉少年猛揪著大黑被插入金屬珠桿的粗碩肥屌，讓這壯碩魁梧的黑大個渾身狂顫，牛鈴不住響動，卻不敢發出哪怕一絲悲鳴或求饒。

　　那身魁碩的黝黑肌肉像繃緊的鋼索，每下顫抖都牽動著鐵絲深嵌的傷口，鮮血從好幾處傷口流淌而下，順著混凝地匯成暗赤的漬痕。夏昱翔看著頭套下的鼻孔急促翕動，像是要把最後一點空氣榨乾，卻連喘息都壓得低不可聞。他突然想起大黑剛加入足球隊的模樣，高大魁梧卻只會憨憨的傻笑——做為隊長的他只不過釋出些微不足道的善意，卻能換來今天這樣的回報，男孩的胸口一陣刺痛，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扎進去。

　　夏昱翔喘著氣，沙啞地低語道：「別弄他了…..」

　　圓臉少年瞇眼一笑，「你還有資格護著別人？這賤狗倒是會裝好人。」濕漉漉的腳掌甩在夏昱翔的側臉，不疼但羞辱性十足。「不然你放棄提問的機會，我就饒過這蠢牛？」

　　在足球男孩掙扎猶豫之前，大黑粗啞到割裂的嗓音突然響起，「求少爺責罰！賤畜、賤畜皮癢該打，求少爺不要理他！」夏昱翔喘息一頓，愣住，心頭猛地一緊。

　　大黑的聲音像鐵鎚敲進夏昱翔的腦中。他想放棄，想讓這一切停下，可喉嚨裡卡著另一個聲音——那個想知道真相的自己。他瞥了眼大黑，那污血流淌的黑壯身影像根刺，男孩的手發著抖，卻怎麼也說不出「放棄」兩個字。

　　圓臉少年噗嗤笑出聲來，「蠢牛皮癢也沒用，小賤狗，你選吧，放棄提問還是讓我把牛雞巴踩爛？還是江漢城把你調教得這麼婆媽？」濕答答的腳掌頂住男孩的下巴，迫使他揚起頭。

　　夏昱翔咬緊牙，沙啞地開口：「我….我要問….」喉間一陣刺痛，他不敢看大黑，「他到底把我變成什麼？」男孩一邊粗喘一邊迸發般地吐出這幾個字。

　　少爺終於咧嘴開懷，他雙腳踩著大黑的牛鞭猛地站起，立在黑大個跪臥挺腹的高聳腹胸之上。「小賤狗，你是明知故問！你很清楚這個答案不是嗎？但他當年也問過一樣的蠢問題！」少年亢奮地踩著大黑的雞巴跺步，牛鈴一片狂響。

　　夏昱翔身子一顫，喉間擠出一聲沙啞的低吼：「我不一樣！」他試圖撐起身，粗喘斷續，卻被圓臉少年一腳踩回地面，「不一樣？那你說說你有什麼不一樣！」少年笑著扯起大黑的鼻環，迫使黑壯的畜奴發出悲戚的哀鳴。

　　碰地一聲，地下室的鐵門被猛然推開，巨響令所有人都望向門口。那曾經的職業足球巨星，這晦暗地下室的過往住人，江漢城就站在門檻處。他的目光冰冷而蘊藏一股怒意，聲音低沉：「夠了。」圓臉少年笑容僵硬，手中的鼻環鬆開。

　　江漢城看向夏昱翔，那複雜的眼神令男孩迷惘，「我把你變成我了，滿意了嗎？」地下室的空氣彷彿凝固，牛鈴的餘音幽幽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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