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不再犹豫，他站起身，走到依旧保持着跪姿的林小葵面前。

他弯下腰，双臂穿过林小葵的腋下和腿弯，试探着用力。一个完全失去自主支撑的身体比想象中要沉重和柔软许多。他调整了几次发力点，才终于稳稳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少女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散发着淡淡的汗水和青春气息，那对金毛犬耳无力地垂落在他手臂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林小葵抱到旁边的长椅上，让她暂时靠坐着，然后立刻蹲下身处理她的下装。

那条被褪到膝盖的运动短裤还皱巴巴地堆在那里。张毅伸手抓住裤腰两侧，用力向上提拉，将短裤重新拉回腰间，盖住了那片小小的白色内裤区域。他顺手抚平了裤子上的褶皱。接着，他拾起掉落在瑜伽垫边缘的那只孤零零的白色休闲鞋，捏住林小葵的脚踝，调整了几次角度，才颇费力地将鞋子重新套回到她静止的右脚上，并系好了鞋带。下半身的衣物算是初步恢复了原样，虽然左脚依旧赤裸，但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突兀了。

张毅站起身，目光落在林小葵被精液玷污的运动内衣和嘴角。这才是最麻烦的部分。他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女子更衣室门。他快步走过去，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那扇并未上锁的门。更衣室内一片静止的“春光”——几个少女正处于更换衣物的不同阶段，凝固的身体曲线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这幅景象若在平时，足以让他驻足欣赏许久，但此刻，他的大脑被“清理现场”这个唯一目标占据，对这些诱惑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快速掠过，迅速锁定了一个背对着门口、有着蓬松灰色狐狸尾巴的少女。她似乎正在扣运动内衣的后搭扣，身材高挑，与林小葵颇为相似。更重要的是，她旁边的椅子上，整齐地叠放着一件崭新的、带着包装袋印痕的星海中学夏季校服短袖常服。目标确认。张毅径直走过去，伸手便将那件干净的常服捞入手中，同时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矮柜上放着几包未开封的面巾纸，也毫不客气地顺手拿起。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他没有多看那狐耳少女一眼，也没有理会更衣室内其他任何凝固的风景，转身便快步离开了更衣室。

他拿着“借”来的校服衬衫和面巾纸，重新回到林小葵身边。现在，该进行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清理和伪装工作了。他的眼神冷静，手指因为即将进行的精细操作而微微绷紧。

张毅扫视一圈，很快在休息区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塑料垃圾桶。他再次弯腰，用比之前更熟练的动作将靠坐在长椅上的林小葵抱起。她的身体依旧温热而柔软，金色的犬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将她调整成一个上半身前倾的姿势，让她俯身趴在冰冷的垃圾桶边缘，那张带着微笑的脸正对着桶内深处。

他伸出右手，手掌贴上林小葵的后背，隔着那件被汗水微微浸湿、此刻又沾染了不明污渍的运动内衣，能感受到少女背部紧实的肌肉线条和温热的体温。他控制着力道，开始有节奏地、轻轻拍打她的背部。手掌落下时发出轻微的“啪、啪”声，林小葵静止的身体随之微微晃动。几下之后，一股粘稠的、混合着乳白色和透明色的液体从她那微张的、带着凝固微笑的嘴里汩汩流出，滴落进下方的垃圾桶，发出细微而湿腻的声响。张毅面无表情地继续拍打了几下，直到确认她口腔内大部分的异物都已被排出，才停下手。

他再次将林小葵抱起，轻柔地放回到长椅上，让她保持着靠坐的姿态。然后，他撕开那包顺手拿来的面巾纸，抽出一叠厚实的纸巾。他先用纸巾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蘸去林小葵嘴角残留的混合液，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然后，他展开新的纸巾，稍稍加大了些力道，仔细擦拭着她光洁的下巴和颈部皮肤上那些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黏腻的痕迹。纸巾很快被染上湿润的污浊。他不断更换着干净的纸巾，反复擦拭，直到皮肤表面看起来恢复了原本的洁净。接着，他处理那片滴落在白色运动内衣领口的污渍。精液已经部分渗入了纤维，单纯的擦拭效果有限，只能勉强吸去表面的湿润，留下了一片淡淡的、难以完全去除的黄色印记。

张毅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松开。他不再试图擦拭内衣，而是直接处理那件被卷到胸口、又被拉下来的星海中学夏季校服上衣。这件短袖上衣此刻皱巴巴的，下摆还沾着些许污秽。他动作麻利地将衬衫从林小葵身上完全剥离下来。柔软的棉布滑过少女温热的皮肤，露出了里面那件带有淡黄色污渍印记的白色运动内衣，以及内衣下少女平坦紧实的小腹。他看也没看那件脏衣服，随手将其揉成一团，准确地抛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然后，他拿起那件从更衣室“借”来的干净衬衫，抖开。崭新的棉布散发着淡淡的浆洗气味。他小心地托起林小葵的一只手臂，将手引导穿过袖管，然后是另一只。他仔细地将上衣拉平整，一颗一颗地扣好胸前的纽扣，直到最上面一颗。干净、干燥的布料重新覆盖了少女的身体，隔绝了之前的狼藉。他耐心地整理好衣领，抚平了衣襟和后背可能出现的每一丝褶皱，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衬衫下摆塞进运动短裤里的松紧度，力求让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仿佛这件衬衫原本就穿在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张毅退后一步，审视着自己的“作品”。靠坐在长椅上的林小葵，穿着整洁的校服衬衫和运动短裤，除了左脚依旧赤裸、脸上还带着那永恒的微笑外，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结束训练、正在休息的普通田径少女。那些发生过的、被强行施加的痕迹，至少在表面上，已经被他近乎完美地抹去了。

张毅返回卫生间，紧贴着冰凉的卫生间门板，指尖在古旧的青铜怀表冠状钮上轻轻一按。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仿佛凝固的琥珀瞬间融化，休息区内细微的声音重新响起——远处模糊的人声、空调出风口的低鸣、甚至是光线透过窗户尘埃时那难以察觉的流动感。这突如其来的“解冻”，让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张毅心脏骤然一缩。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门缝外那道靠坐在长椅上的身影。

几乎就在时间恢复的同一刹那，林小葵毫无预兆地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带着些许痛苦意味的轻吟。她紧闭的双眼猛地颤抖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紧接着，一股不受控制的热流猛地冲上她的脸颊，从耳根到颧骨迅速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酡红，皮肤表面传来滚烫的触感与此同时，她的胸口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挤压感，不像是疼痛，更像是一种闷胀，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她呼吸都微微一滞。喉咙也传来一阵干涩和刺痛，好像刚刚吞咽了粗糙的沙砾。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又轻轻捶了捶胸口。

最让她感到不适和困惑的，是嘴里那股清晰而顽固的怪异味道。有点腥，有点咸，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消毒水和某种蛋白质混合的气味。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那味道似乎更加明显了。“唔……怎么回事？”她迷迷糊糊地想，甩了甩还有些昏沉的脑袋，“难道是刚才跑太猛，有点中暑？还是快感冒了？”虽然身体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嘴里的味道让她直反胃，但林小葵天生就是个神经大条、不爱深究的姑娘。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最常见的解释。

她一眼瞥见放在长椅旁边的运动饮料，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抓起来，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就灌了好几大口。冰凉甘甜的液体冲刷过喉咙，暂时压下了那股刺痛和嘴里的怪味，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她打了个嗝，抹了抹嘴，环顾了一下四周。休息区还是那个休息区，旁边好像没什么人。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校服衬衫穿得好好的，运动短裤也没问题。

这点小插曲完全没有引起她的警觉。她弯下腰，三两下就把那只的白色休闲鞋套回左脚上，麻利地系好鞋带。然后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除了还有点残留的怪异感之外，身体状态还不错。她拍了拍身上的短裤，尽管上面并没有灰尘，然后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朝着体育馆出口的方向小跑而去，大概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她的朋友们分享胜利的喜悦了。

（林小葵视角）

冲过终点线的感觉真是爽爆了！我记得我好像和小樱击了个掌，然后就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大概是累惨了，想着赶紧去休息区瘫一会儿，换一双鞋。再然后……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就像电视信号突然中断又恢复一样，我的意识猛地一下“亮”了起来。周围嗡嗡的声音灌进耳朵，眼前长椅的纹路从模糊变得清晰。但紧接着，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难受。

我的脸颊烫得厉害，像被太阳暴晒过一样，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红得像猴屁股。胸口也闷得慌，感觉像压了块石头，每次呼吸都带着点滞涩感。喉咙更是又干又痛，火辣辣的，好像刚才生吞了一把砂纸。 “搞什么啊……”我忍不住哼唧了一声，心里直犯嘀咕，“我这是……跑得快升天了吗？”

最让我抓狂的是嘴里那股味道！又腥又怪，还带着点说不出的甜腻，混杂着一股子金属锈味？简直了！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差点没把自己恶心吐出来。“靠，我刚才难道是累晕过去，脸着地啃到塑胶跑道了？”这念头一闪而过，但感觉也不太对啊。

我甩甩脑袋，试图把这堆乱七八糟的不适感甩掉。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加上体育馆里空气也不太好，有点中暑或者快感冒的迹象吧？嗯，肯定是这样。我林小葵是谁，铁打的！这点小毛病不算什么。

我揉着发烫的脸，捶了捶闷闷的胸口，感觉稍微好受了点。低头准备站起来，才发现——“欸？我的鞋呢？”左脚光着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袜子还在，但鞋子不翼而飞了！“真是的！”我哭笑不得，肯定是刚才太激动，什么时候踢飞的都不知道。幸好，鞋子就在旁边的瑜伽垫边上躺着。我赶紧弯腰把它捡起来穿上，系好鞋带。

等等……我身上的这件校服衬衫……是不是有点太干净了？还带着一股子……洗衣粉的味道？奇怪，我记得比赛前穿的不是这件吧？难道是我记错了？或者……是小雅她们恶作剧，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换上了？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穿着也挺舒服的。

旁边还剩了半瓶运动饮料，简直是救星！我抓起来就“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冰凉的甜水顺着喉咙流下去，总算把那股刺痛和嘴里的怪味压下去不少。嗯，活过来了！

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小雅和美玲她们！破纪录这么大的事，必须当面跟她们炫耀一下！她们肯定在外面等我呢！想到她们可能会有的夸张表情，我心里就美滋滋的。

我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舒服感全都抛到脑后。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哼着歌，迈开步子，朝着体育馆出口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庆祝！大餐！必须安排上！

（林小葵视角结束）

卫生间的门缝后，张毅一直屏息凝神地观察着。当看到林小葵起身离开，听到她那充满活力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通道拐角后，他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脏，重重地落回了胸腔。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了一口气，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的细密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危机暂时解除了。他成功地抹去了痕迹，那个粗线条的田径少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然而，在他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深处，除了如释重负之外，似乎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兴奋与回味的幽光在悄然闪烁。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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