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传来尚且稍微有些不坦率的声音，「……不、不要突然抱上来啦……欸……嘿嘿，那我勉为其难地收下好啦……Kiss……不要太得意忘形呀！变态……唔唔唔……才、才才才没有高兴啦！」

　　　　　　　　 （三九）约克城：放弃矜持吧，指挥官！

　　当当当。

　　敞开的房门上被轻轻敲了两下，约克城身着一袭长裙，婷婷立在门口，笑眼弯弯地问道，「贵安，指挥官大人。身体好些了吗？」

　　「差不多啦，」我笑答。

　　她走到床边，温和地捧住我的手掌，微微蹙起眼眉，轻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我责任，因为没有照看好哈曼，请指挥官不要怪她。」

　　「啊，没……」我刚准备回答，却一眼瞟到挤在严整西服领口的一片白皙，心念一动，「……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诶？我……」约克城一怔，洁白发丝抖起个小浪花，纤手攥在胸口不知所措。

　　「嘿嘿嘿，不如你就……吸溜～」我坏笑着，双手捏成两个爪子，朝着一大对儿丰满缓缓伸了过去，「哎，痛痛痛……」

　　「唉，」她修长指头揪着我的脸颊，一边摇头轻叹道，「又在捉弄我了，我……你该知道我的想法吧……」

　　我忍着疼，向着自己的脸伸过手来。正准备一把擒住那只皓腕，却被她敏捷地缩了回去。我看着空空的手掌，手指开开合合，又向她看去。

　　约克城皱着柳眉，弯起眼睛，露出个温和又哀伤的笑容。穿堂的海风掠过我们中间。她一手抓着另一边的手臂，偏过头去，不看向我的眼睛。

　　「约克城……」我忍不住轻轻呼唤。

　　「嗯，我在，」她回过眼神，群青的瞳孔里又闪起一点光芒。

　　「有飞碟，」我指指她身后。

　　「欸欸欸？」她已经，素手掩着嘴巴，转回头去。

　　「嘿。」我双手飞快抓了上去。

　　「唔……」被偷袭的她缓缓转回头，无奈地笑道，「指挥官，不可以做个坏孩子哦。」

　　「哦，」噗嗞噗嗞，「我知道了。」噗嗞噗嗞。

　　片刻之后，我揉着脸上红彤彤的手印，轻轻呻吟着。约克城站起身，轻轻抚平长裙的皱褶，又扯着领口用力提了两下，才缓缓坐好。

　　「抱歉……」我撅着嘴巴，说道。

　　「啊不……」微微低着头，挑着长长睫毛的她闻言抬起头来，看到我的眼睛之后，却飞快地逃开，「要道歉的……是我……也说不定。」

　　「……」我沉默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前方的墙，余光偷偷观察着她。

　　她盯着地板，双手轻轻捏在一起，两个拇指对着指尖，互相打着圈圈。秀美的眼眸不时地瞟我一眼。

　　「嘿。」我面不改色，飞快地伸去左手。她慌张张张地两个手掌把它摁在床上。

　　「嘿。」我探着身子，又出右手。她飞快地抽出一只手来，扣住我的指头。

　　谈谈的体温从她的掌心传了过来，四目相对。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中似有雾气。片刻又偏开眼神，轻轻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明明都告诉你不行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过来……」

　　我不理，撅着嘴巴探出头去。

　　一秒。没有动静。

　　两秒。风扫过她的裙摆有沙沙响动。

　　五秒。近在咫尺的香气，却不肯朝着最后的一小段距离靠近。

　　十秒。

　　我决定再过一会就睁开眼睛看看情K……唔。

　　飞快地。两片细弱柔嫩的花瓣轻灵一点，像是水鸟探进湖水，一抓，就振翅远行了。

　　我睁开眼睛，她眼光忽闪地往后稍稍缩着脖子，一层红晕在高挺的鼻梁下边扑了一层。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小汗珠悄悄渗了出来。

　　「我……那个……」她张张嘴巴，声音细弱游丝，「……本来只打算保持之前那样的上下级关系的……你却总是这样……那么，就让我再试试吧。」

　　她忽然抬起眼神，眼角挂着晶莹，「即使是一度没入黑暗的我……也能够再次获得光明吗……」

　　「不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副惊愕的脸庞，恶作剧般地坏笑道，「因为……刚才你不够投入。」

　　我吻了上去。

　　她紧张地死死闭上眼睛，牙齿紧咬。

　　我轻轻地一吸，咬咬那软软的两条果冻，额头轻轻靠在一起，喃喃道，「我在，这次我会一直……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都好。我会陪你的……」

　　她嘴角悄悄弯起个弧度，贝齿后的温和的海洋柔柔敞开怀抱。一双玉葱般的手臂环过我的胸膛，带着体温的暖软压了上来。

　　午后的熏风踱过房间，掀起窗帘的裙摆。我手指调皮地像个小人一样，在怀中她的肩头上一寸一寸走过。

　　「那个，有一说一，」我说，「明明是姐姐……技术却比企业和大黄蜂都烂……」

　　她团着粉拳在我肩头一凿，双眼一合，「你可真敢说呢，在姐姐面前……我脸皮薄嘛……如果不是你这么粘人，我也……」

　　「要勤加练习哦，」我笑着看向那张正一点点红透的脸颊。

　　「……我、我知道了……」她轻轻道，埋首藏进我的胸口。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我的胸口离开，「我刚才路过信箱，好像有你的信。」

　　「哦哦，」我带着一丝的意犹未尽，接了过来，一打开，一盒精美的巧克力掉了下来，「欸？慰问品吗这是，啊是大帝麻麻，『为了避免被欧根吃掉，所以先寄给你』吗……看来是酒心的呢。」

　　「哈哈……」约克城歪着头笑笑，「虽然我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对着女孩子叫妈妈，还是有点……」

　　「妈妈，」我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她。

　　「……比起妈妈，」她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我似乎是『姐姐』这样的角色……」

　　「老婆。」我面不改色。

　　「……坏人，」她低低地说，飞快地垂下头去，一拳直直打了过来。

　　我轻巧闪过，一根根掰开那纤长的指头，从枕头下边摸出个小盒子，「啊啊，听哈曼说你今天会过来就准备了……你要是刚才一心拒绝我，可怎么办才好呢？嘿。」

　　我坏笑着，拇指挑开盒子，取出戒指，戴在她的指间。

　　「甲胄在身，我就不全礼了哈……」我晃晃还裹满绷带的脑袋，笑道。

　　她没有说话，一只手遮着自己半张的嘴巴，两条水线从柔美的眼角汩汩淌下，「……可以吗？我这样的……」

　　「不如说是你才好，」我笑道，「哎抖，你说台词啊，我看Wiki里面你结婚台词不是这个啊。」

　　「呵呵……」她白我一眼，仰着头，一只手轻轻擦拭眼角，莞尔笑道，「……看来我躲到哪去也没用了，来到这儿怎么还可能只保持上下级的关系……我还真是……啊，浪费了好多的时间呢。」

　　「指挥官……」她看着被没见过的台词突然袭击的我，笑道，「今后我可会加倍补偿回来哦，请你多多关照哦。」

　　「哦哦，」我老脸一红，赶忙应道。

　　「呵呵呵……」她的手掌抽出来，带着那枚金属环的清凉，温柔地贴在我的脸颊。她稍稍欠身，轻轻摘开那朵碧蓝的珠花，藏青色的一片云朵甩在一边的凳子上。一根玉葱压进领口，无垠的白浪在我面前展开。一双朱唇扣在我的耳轮上边，「……不知道，你顶不顶得住呢～」

　　我眼前盖着无尽的温柔和芬芳，听着一双小皮鞋啪嗒掉在地板上，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呻吟道，「……大帝麻麻寄来的酒心巧克力这个梗还没有用到啦，你至少要吃两颗再醉嘛……」

　　「……谁说我醉了，」一双手臂正穿过长裙的肩带，洁白的裙幅滑下曼妙腰肢，随意摊在病床上。她一寸一寸爬到正拿着一颗巧克力不知所措的我跟前，轻轻说道，「那好吧……呵呵，谁让我是姐姐呢～」

　　当她叼着手指吮吸一过之后，山丘已经褪去了丝滑的黑。那一叠黑云束在她的膝盖，约克城柔柔瘫倒在我怀里，「……先说好哦……第一次肯定及不上妹妹们……全靠你了……」

　　我正要说点什么，却被一吻封了嘴巴，「……借着受伤的理由逃跑可不行哦……既然都让我做到这个地步了……给我负起责任来……」

　　啊。这。

　　翌日。

　　「……好重的酒精味啊，指挥官，约克城姐姐在你这里吗？」

　　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了来，我揉揉眼睛，看着哈曼跑了进来，迷迷糊糊地回答，「早啊小猫咪～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小猫咪呀，变态，」她红着脸白我一眼，「约克城姐姐在不在这里？她昨天说要过来看你，可是一直没回去。」

　　「欸？」我一惊，恍然才从半梦半醒里苏醒。热乎乎的胸口上，大团的绵软正平稳地起伏着，「啊啊啊，约克城啊，啊哈哈哈，不知道呢。是不是去港口了？」

　　我装着傻，被单却忽然一撑，惺忪的睡眼带着点酒味的呼吸从里边扑了上来，柔柔的声音轻轻道，「啊，早上了……」

　　「你那个是什么啦！」哈曼看到被单鼓起来，赶忙慌慌张张遮住眼睛，一边大喊道，完全没注意到约克城的声音，「变态！白痴！我要叫宪兵队抓你！」

　　她一边往外跑着，一边丢下一句话来，「哈曼曼过会儿才回来！还有记得不要用那么多的酒精啦！」

　　我呆呆望着堆了满地的约克城的衣物，轻轻叹道，「这小妮子……还挺早熟的……」

　　正说着，一头秀美的白发从被单里钻到我面前，一根手指点在我的鼻尖，莞尔笑道，「哈曼可是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哦，你可不许欺负她。」

　　「……哦哦，」我余光不小心瞥到撑起的身体上的蜿蜒起伏，慌张地别开视线。

　　她看着我的视线，柔和一笑，「嘿」，地抱了上来，「相反，欺负姐姐……可以哦……」

　　我浑身一紧，感觉不妙，回复中的身体可不能太……

　　「那个……房间里酒精味太重了，我去清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别人的屁股，「难道昨天你……一进来就已经醉了？」

　　「呵呵呵……」耳畔传来一串娇笑，热热的呼吸喷在脸颊上，「……怎么，你怕了？」

　　　（四十）腓特烈大帝：日常演奏的曲目是威风堂堂，这样的母亲你喜欢吗？

　　咔。呀。

　　锁头一阵响动，面前的大门从里面敞了开来。笑容温婉的长发女子裹着一袭宽大的黑裙，裸着双肩，站在门口。

　　我望着那狭长眸子里闪现的一丝惊喜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双手拎着伴手的熟食，我微微点头，「我回来了。」

　　「呵呵呵，确实称得上久违了呢，Boya，」她的笑声略显低沉，暗金色的瞳孔里流转着光芒，「欢迎回来。」

　　啊啊，还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

　　「嘿嘿～」我挠挠头，「最近工作忙嘛……」

　　「呵呵，好，你辛苦了，那么……」她原本放在胸前的手臂缓缓展开，黑色纱雾中的海浪向我敞开，「还是那个奖励吗？一如既往的。」

　　呃，这个还是……

　　我轻轻把手里的提袋放在一边，微微闭着眼睛，进行着装模作样的挣扎。

　　「来吧，Boya～」她低低的声音像是恶魔的耳语，又像是春风的召唤。

　　「……嘛，我都这么大了……」我闪躲着目光。

　　「不要如此顾虑，Boya，无论到了何时，都可以向我撒娇哦。」她歪歪头，柔美的黑发随风飘起。

　　「嘿嘿……」我蹭蹭鼻子，抬起眼来，注视着那脉脉如水的目光。巨大的笑容一口气咧到耳根，我高叫着，跳向了她，「麻麻～好想你呀～」

　　我一头扑在她胸前，双手双脚树袋熊一样缠住她高挑的身躯，脸颊疯狂地蹭着海浪无边的绵软。

　　吸。吸。

　　熟悉的洗液味道传来，带着柔和的花香和古早的气味。她环过我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叹道，「一定积累了很多压力吧，Boya。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一直理解你，支持你的……放手去做吧。」

　　「嗯……嗯……」我沉醉在深湛的海沟之中，发出闷闷的应和，裹着水汽的炙热包裹住我的脸颊。我感到眼角也略略湿润起来。

　　「乖～乖～」她似是摘下了手套，暖和的掌心一下下拍在我的头上，「我准备你喜欢的点心哦，进来一边吃，一边说吧。」

　　「嗯～」我恋恋不舍地从海平面一下抬起头来，抓着她修长的手指，并肩走进屋里。

　　「几乎和我一样高了呢，Boya，」她偏头看向我，温和笑道。

　　「……我都这么大了，不会再长个头啦。」我颇不好意思地回答，「而且我们也并不是……嘛……」

　　「哦呀哦呀，」她的手掌覆盖到了我的头顶，阵阵暖意透来，「叛逆期？」

　　「……都说了我已经很老了……不要让我回忆起年龄……」我泫然欲泣，双手扶着她的纤柔腰肢，「哭给你看哦！」

　　「欸……是我口不择言了，抱歉……Boya，」她眼神中闪过一瞬间不易捕捉的羞涩，闪开目光之后，轻轻道歉。

　　「啊不是……也不是那么大不了的啦……」我双手触电一样离开那秀美的腰线，脸色不自觉地有点发红，「……是我该说抱歉……」

　　咦？气氛怎么有点奇怪。

　　她转回头去，一绺前发遮住她的眼睛和脸庞，和面上的神色。双手轻轻在身前交握，套在纱衣里的指头来回按着虎口，一边快速地说道，「那么，我们去吃点心吧。」

　　我看看那空下来的手掌，和那闪身向前的高挑背影。黑发如瀑，掩映着玉白的一双肩膀。短短的裙摆舞在丰圆的一双腿上。翘起的山丘如黑土地一般肥沃。她踩着直线，那柔软的每一处，都细微地颤抖着。

　　不妙。

　　我一巴掌拍在脑门，想把那升腾而起的念头击飞。可是那摇曳的丰美，如水的目光，还有……甚至是刚才的广阔海浪都一下子涌了上来。像是盛夏的阳光一样，炽热地将我吞没。

　　「还不过来吗……Boya，」她站在不远处，回过头来，曼妙而高挑的身形被窗外的光线一勾，更显凹凸有致。

　　「……Leile leile，」我讪笑着，摇动手臂跑了过去，想要驱散心底的火焰。

　　「……那么，过来吧，」她轻轻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又一次打开了怀抱。

　　椭圆的黑色果实饱涨着，勒紧袜口的一双腿并在沙发上，软弹弹地摊成舒服的坐垫。不知为何，她的目光却有一丝闪躲，又有一丝颤巍巍的期待。

　　我轻轻吸了一口冷气，不行不行。

　　我感到身体有些肿胀，挺着腿，闪身坐到她的对面，「……我坐这里就……」

　　「欸？」她看到我的动作，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恐，伸出手正要起身，确是又无力地坐下，「……啊，这样啊……终于长大了呢，Boya……」

　　她黯然地看我一眼，微微闭上眼睛，双手轻捏着拳头，放回了膝盖上。

　　不妙。

　　这次是另一个方面的。我看着她偏开目光，默然捧起一盏茶。脱下手套的纤长手指竟在微微颤抖。冒着热气的茶杯直挺挺就往嘴巴里塞。

　　「……喂，」我站起身子，一把攥住她的手指，慢慢把茶杯放回了桌面，「……还好吗？有没有烫到……战场上明明那么镇定……今天怎么了？」

　　「……啊，谢谢，」她呆呆地抬眼看向我，长发尽数洒落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眼睛，「……可能是战场的压抑太过火了，平时有点……」

　　「……坐这里就好了吧，」我轻轻捏住那丝滑的手腕，从她手臂下钻过，一屁股坐在那双丰饱的腿上。我向后一仰，脑袋软软陷在汹涌波涛之间，拽着她的双臂搭在我的肩头。我扬起眼皮看向她，「这样就好了吧，大帝麻麻。」

　　她先是一愣，随即眼角再次温和下来。她扶着我的肩膀，探手，取来点心，「……我是真的很享受你这样的撒娇哦，呵呵呵，啊～」

　　「啊呜，」我一口吃下，「哦哦，是我喜欢的椒盐口味欸，好棒～」

　　「是为了好好犒劳陪着我这样的人扮家家酒的你啊，」她的下巴轻轻点在我的头顶，无尽的温和包裹上来，「指H……」

　　我把手里的点心塞进她的嘴里，「Boya，我是大帝麻麻的孩子哦～」

　　「啊啊，好温暖啊，」我轻轻蜷起身体，在她的怀抱里缩成一个团，「……如果是为了我的话，那一定要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我可是非常享受这样被溺爱的时光呢。嘿嘿。」

　　「……温暖吗，呵呵呵，或许本不该出现的我，就是为了给予这样的拥抱而诞生的也说不定……」她轻轻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寂寞啦。啊，说不定是为了照顾爱喝醉的欧根也说不定哦。」

　　「呵呵呵，撒……」她一顿，忽然轻轻拈动我的发丝，一边问道，「Boya，能和我讲讲你的母亲的事吗？在你的世界的母亲。」

　　「欸……是没问题啦，怎么想知道这个？」我疑问道。

　　「啊……这个……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她声音忽然罕见地拔高了一点，环抱我的手臂也稍稍用力了一点。

　　「老妈啊，」我微微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是个很温柔，有时又很严厉，经常溺爱我，偶尔又会骂我。是个过去经常等她回家，现在经常等我回家的人呢。」

　　「很普通的老妈啦，哈哈，」我总结道。

　　「Boya……你很爱自己的母亲呢……」她轻轻道。

　　「当然啦。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吧。」

　　「……那……会想要Kiss……吗？」

　　「哈？和老妈？」我一呆，「……不是那种爱啦，嘛，虽然很小的时候做过。恐怕要别人的老妈才行吧，哈哈哈……」

　　沉默。

　　「……哈哈……」

　　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哈……喂，给我反驳啊！这是个笑话来的啦！」我抓着那一双柔腻的手臂，喊道。

　　「欸，啊……」略微低沉下来的声音笼着我的身体，「……Boya，果然我还是和真实的母亲不太一样吧。」

　　「呃，这个……是当然的吧……」我轻轻瞟一眼那对在身侧的丰满，脸上稍稍有些发烫，「……不会有那种纵容这样一把年纪儿子撒娇的母亲啦……」

　　「可是……Boya……我想让你更多、更多的撒娇哦。」她轻轻道。

　　「……哦哦，」我缩回身子，疯狂呼吸着身遭的甘美气息。

　　「但是，作为回报，偶尔……我也……」她忽然轻轻扶着我站了起来，手心捏在胸口，一双狭长美眸在地板上飞快地扫着，「……可以……撒娇……吗？」

　　「啊……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不太寻常的温柔女性，一时间脑子有点宕机。

　　「……比如今天，可不可以当作我是别人的……对了……欧根的母亲……」

　　「哈？」

　　「……Boya，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啊，」她缓缓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轻轻耸动着，眼睛闭了起来，「……作为女人，我也会……想要更多……」

　　果然……和真实的母亲完全不同。

　　翌日。

　　我抓着被单，回想着绵长的一夜。

　　做了。竟然真的做了。

　　我感叹着，心里不知道是负罪感还是愧疚感，又或者是……一点点的得意和满足？

　　我舔舔嘴唇，绝少的柔软风味和浓厚的包容感涌了上来，过处都如和风的抚摩，暖软而绵密。

　　对不起了，欧根！我在心里这样喊着。

　　啊，话说回来，一边那啥一边演奏威风堂堂也真的是……

　　大帝麻麻的品位意外的很驳杂呢。

　　正胡思乱想着，她赤着脚，盈盈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早餐，「Boya，醒了吗？呵呵呵，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牛奶、早餐奶、奶酪、酸奶、奶昔泡麦片。

　　「为什么只有乳制品啦！」

　　「哦呀，呵呵呵，」她轻轻托着那张温婉的脸颊，手肘似乎无意地抬一抬那大朵的柔软，「不是很喜欢这里吗，Bo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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