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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被魔法与古老森林环绕的异世界,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洛伊丝庄园的茶会大厅里。桌上的瓷杯里盛着琥珀色的红茶,淡淡的蒸汽袅袅升起,伴随着玫瑰蛋糕的香气。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清脆而激昂的声音打破。
“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元老会那些老家伙只会坐在镀金的椅子上空谈,根本不懂得如何治理一个国家!”说话的是坐在窗边的白发美少女,名叫艾莉西亚。她的长发如雪般闪耀,眼眸却如烈焰般炽热,手中握着的茶匙几乎要被她捏变形。她扫视了一圈茶会上的众人——那些穿着丝绸长裙、优雅端坐的美少女们,有的来自本国的贵族之家,有的则是远道而来的异邦来客。
“艾莉西亚,你又来了……”坐在她对面的一位金发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元老会至少维持了百年的稳定,你总不能否认这一点吧?”
“稳定?”艾莉西亚冷笑一声,放下茶匙,身体微微前倾,“那是苟延残喘罢了!看看隔壁的卡斯特帝国吧,他们的民选皇帝,雷恩哈德陛下,才是真正的领袖。他果断驱逐了那些魔力变异者,让帝国免受污染的威胁。这才是魄力,这才是治理!”
一时间,茶会上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几位美少女交换了一下眼神,有的皱眉,有的抿唇,显然对艾莉西亚的激进言论颇有微词。一位来自南方岛国的黑发少女,名叫纱月,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可那些魔力变异者……他们也是人啊,只是被魔力侵蚀罢了。雷恩哈德陛下的做法,未免太冷酷了吧?”
“冷酷?”艾莉西亚的语气陡然拔高,她站起身,裙摆微微晃动,“纱月,你太天真了。那些变异者一旦失控,就会成为毁灭村庄、屠戮无辜的怪物!雷恩哈德陛下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他的铁腕政策让帝国疆域内的魔力污染减少了三成,这是有目共睹的。反观我们这里,元老会只会抱着所谓的‘仁慈’不放,结果呢?边境的村庄接连被变异者袭击,他们却还在争论该不该拨款修路!”
大厅里一时鸦雀无声,只有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坐在角落的一位红发少女,名叫菲蕾娜,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缓和气氛:“艾莉西亚,你对雷恩哈德陛下真是推崇备至啊……听说你还读过他的传记?”
“那当然!”艾莉西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神色,“雷恩哈德陛下从一个普通的边境骑士,一步步靠民意登上皇位,他的每一次决策都充满了智慧和远见。我手边还有他亲笔签名的《帝国新生录》,你们谁想看,我可以借给你们!”
“呃……还是算了吧。”菲蕾娜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啜了一口茶。纱月则低声嘀咕了一句:“我还是觉得元老会至少不会把人赶出去……”这话虽小,却恰好被艾莉西亚听见。
“元老会不赶人,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敢做决定!”艾莉西亚猛地转过身,指着纱月道,“他们只会拖延,把问题留给下一代。你们难道没听说吗?上个月边境又有一个村子被变异者毁了,元老会还在讨论该不该派兵——讨论!这种时候还需要讨论吗?”
茶会上的美少女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始低声议论,有人则干脆埋头吃蛋糕,试图避开这场愈发激烈的争执。然而,艾莉西亚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下一个反驳她的目标。阳光依旧温暖,茶香依然萦绕,但这场茶会的气氛,已然被她的激情点燃,变得剑拔弩张。
茶会的气氛已经浓得化不开,艾莉西亚却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她重新坐下,但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依旧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手中茶杯里的红茶早已凉透。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继续她的“演说”。
“元老会不仅仅是在治理上无能,他们在道德上更是彻底的失败!”艾莉西亚猛地一拍桌子,瓷器碰撞的清脆声让几位美少女吓了一跳,“他们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瑟兰提亚族的传统和尊严,可看看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放任魔力变异者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甚至还试图收容那些怪物,说什么‘人道’和‘宽容’。这不是仁慈,这是懦弱,是对我们民族的背叛!”
大厅里响起几声低低的抽气声。坐在她旁边的金发少女忍不住插话:“艾莉西亚,瑟兰提亚族毕竟是我们的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
“根?”艾莉西亚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金发少女,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瑟兰提亚族早就腐朽了,沉溺在过去的荣耀里,软弱、无能、自以为是。看看卡斯特帝国的瓦尔基亚族吧,那才是真正的民族!他们勇敢、果断,雷恩哈德陛下就是瓦尔基亚族的骄傲。他驱逐变异者,净化土地,让瓦尔基亚族的血脉保持纯净和高贵。而我们呢?瑟兰提亚族的血脉早就被那些变异者的污秽玷污了,元老会却还在装聋作哑!”
纱月皱起眉头,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艾莉西亚,你这话未免太过了吧?瑟兰提亚族也有自己的优点,比如我们的艺术、我们的魔法传承……”
“艺术?魔法传承?”艾莉西亚打断她,语气愈发激昂,“这些不过是瑟兰提亚族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我们抱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自欺欺人,却不敢面对现实。瓦尔基亚族不需要这些花哨的装饰,他们有力量,有纪律,有真正的民族精神!雷恩哈德陛下说过,‘一个民族的伟大不在于它的过去,而在于它敢于迎接未来的勇气’。元老会呢?他们连面对变异者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道德,谈什么民族尊严?”
菲蕾娜试图再次缓和气氛,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艾莉西亚,我们知道你很崇拜瓦尔基亚族和雷恩哈德陛下,但大家毕竟是来喝茶的……”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艾莉西亚锐利的目光打断。
“喝茶?”艾莉西亚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视着众人,“你们可以继续喝茶,继续假装一切都好,可我不能。我受够了瑟兰提亚族的虚伪和软弱,我受够了元老会的无能和道德败坏。如果我们不醒悟,不向瓦尔基亚族学习,这个国家迟早会毁在自己的愚蠢里!”
大厅里彻底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停了片刻。美少女们面面相觑,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赞同,但没人敢再接话。艾莉西亚站在那里,白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她的激进与偏执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茶会的温馨假象,将所有人都拖入她那狂热的世界。
茶会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艾莉西亚的激昂言辞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每一个角落。然而,除了桌边瓷器轻微的碰撞声和窗外偶尔的鸟鸣,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那些美少女们,有的低头啜着早已凉透的红茶,有的用扇子遮住半张脸,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尴尬或不悦。显然,艾莉西亚的激进观点并未赢得她们的认同,反而让她们对这个白发少女多了几分疏远。
坐在艾莉西亚右侧的莉莉安娜,一位栗色长发的美少女,是这场茶会上唯一一个偶尔附和她的人。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带着一抹温和却略显犹豫的笑容,开口道:“艾莉西亚说得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啦……元老会确实有时候太优柔寡断了,尤其是边境那些变异者的问题,拖得太久了。”她的声音轻柔,语气远不如艾莉西亚那般咄咄逼人,仿佛只是想稍微缓和一下气氛。
艾莉西亚立刻转头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你总算明白了一点,莉莉安娜!元老会的拖延就是在害人,雷恩哈德陛下早就证明了果断行动才是正途。”
然而,莉莉安娜却轻轻摆了摆手,补充道:“不过,我觉得驱逐变异者这种事……还是有点太极端了。毕竟有些变异者还没完全失控,也许可以试着治疗他们?卡斯特帝国的做法虽然有效,但我们瑟兰提亚族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办法。”她的语气小心翼翼,显然并不像艾莉西亚那样对瓦尔基亚族和雷恩哈德陛下推崇到近乎狂热的地步。
艾莉西亚皱了皱眉,似乎对莉莉安娜的“中庸”态度不太满意,但她还没来得及反驳,纱月就忍不住插话了:“莉莉安娜,你不用太迁就她。艾莉西亚天天把瓦尔基亚族挂在嘴边,好像我们瑟兰提亚族一无是处似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这么执着于贬低自己的民族,赞美外族?”
“是啊,”金发少女也跟着附和,扇子在她手中摇得更快了些,“她老是说元老会这不好那不好,可至少我们这里没有像卡斯特帝国那样,把人当牲口一样赶出去。艾莉西亚,你总说瓦尔基亚族高贵,可我觉得他们那种冷血的‘高贵’,我宁愿不要。”
大厅里顿时响起几声低低的赞同声,几位美少女纷纷点头,显然对艾莉西亚的极端民族主义和对雷恩哈德的盲目崇拜感到不适。菲蕾娜试图再次打圆场,笑着说:“好了,大家别争了,蛋糕还挺好吃的,要不要再拿一块?”
可艾莉西亚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她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你们不愿意面对现实,那就继续吃你们的蛋糕好了。但瑟兰提亚族的软弱迟早会毁了我们,而瓦尔基亚族的强大,你们总有一天会看到!”说完,她猛地转身,裙摆掀起一阵微风,径直走出了大厅,只留下一屋子美少女面面相觑。
莉莉安娜叹了口气,低声道:“她就是这样,太执着了……其实我只是觉得元老会该改改作风,可没她那么偏激。”纱月瞥了她一眼,轻哼道:“你少向着她说两句,她就不会这么得意了。”其他美少女纷纷点头,显然对艾莉西亚的离场松了一口气,茶会终于得以在一种微妙的平静中继续下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艾莉西亚的房间里,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推开庄园的大门,带着一身茶会上的激愤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白发在微风中轻舞,她甩下披肩,随手将那本珍藏的《帝国新生录》扔在书桌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茶会上那些美少女的冷淡和反驳仍在她脑海中回荡,让她胸口一阵烦闷。
然而,当她准备坐下继续翻阅雷恩哈德陛下的传记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扶住了桌沿。她的手腕微微颤抖,指尖似乎有一丝细微的紫黑色光芒一闪而过。她皱起眉头,低声自语:“怎么回事……难道是太累了?”
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种不适,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愈发明显。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仿佛被什么压住,而体内那股熟悉的魔力流动,竟隐隐夹杂着一丝陌生的、扭曲的波动。艾莉西亚猛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房间角落的书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古籍——《魔力异化论》。这是一本她曾嗤之以鼻的书,认为其中关于魔力污染的描述不过是瑟兰提亚族学者们的夸大其词。可现在,她的手指颤抖着翻开泛黄的书页,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晦涩的文字和插图。
“魔力污染初期症状:轻微眩晕、魔力流动异常、手足出现微弱的异色光芒……”她的眼神停在一行字上,心脏猛地一沉。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丝紫黑色的光芒再次闪现,虽然微弱,却如针尖般刺入她的视线。她急促地翻到下一页,插图上画着一个被魔力污染的人,皮肤逐渐龟裂,眼瞳变为深紫,身体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不……不可能!”艾莉西亚的声音颤抖起来,她猛地合上书,手指紧紧攥住书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事实——她的魔力,竟然被污染了。她,一个如此推崇雷恩哈德陛下驱逐魔力变异者的人,一个对瑟兰提亚族软弱政策嗤之以鼻的人,竟然自己变成了她最鄙夷的那类存在。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她猛地抓起桌上的小镜子,盯着自己的脸。她的瞳孔依旧是那熟悉的烈焰红色,但她分明感到眼角有一丝异样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滋长。她扔下镜子,双手抱住头,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一直小心翼翼,我的魔力怎么会被污染?”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帝国新生录》上,雷恩哈德陛下的签名在封面上熠熠生辉。她曾无数次赞美他的果断,崇拜他驱逐变异者的铁腕政策,可现在,她却成了那样的“变异者”。如果是在卡斯特帝国,她会被毫不留情地驱逐,甚至……处决。她脑海中浮现出茶会上自己的慷慨激昂,那些对元老会软弱的指责,那些对瓦尔基亚族纯净血脉的赞美,此刻却像一把把刀,反过来刺向她自己。
艾莉西亚的嘴唇颤抖着,眼眶泛起一丝湿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向元老会求助,还是隐瞒这一切,继续高声赞美她心中的“完美帝国”?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夜色渐深,艾莉西亚的房间里点燃了数盏魔法灯,昏黄的光芒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坐在书桌前,周围散落着各种古籍和卷轴,桌上摆满了闪烁着微光的魔法道具——水晶球、符文石、甚至一瓶从黑市弄来的净化药剂。她咬紧牙关,双手不断在空中划出复杂的魔法阵,试图压制体内那股愈发躁动的魔力污染。
“净化!”她低喝一声,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她指尖绽放,笼罩住全身。那一刻,她感到胸口的压迫感稍稍减轻,手腕上的紫黑色光芒也似乎淡了一些。她松了一口气,抓起镜子查看自己的脸——瞳孔依然是烈焰般的红色,眼角的刺痛似乎也消失了。“有效……至少暂时有效。”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侥幸。
然而,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几分钟后,她的手指突然一颤,指甲边缘竟开始泛起一丝诡异的暗紫色,像是被墨水侵染。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急忙翻开《魔力异化论》,找到一页关于“掩饰术”的章节。她按照书上的指示,混合了一瓶净化药剂和自己的魔力,强行灌入体内。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喉咙滑下,她感到体内的魔力波动被强行压住,连带着那股异样的紫黑色光芒也暂时隐匿。
“这样就行了……我还能撑下去。”艾莉西亚喘着气安慰自己,试图让自己相信一切还在掌控之中。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白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然而,当她转身走向衣柜时,却不小心瞥见落地镜中的身影——她的背部,竟隐隐隆起了一块不自然的凸起,像是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不!”她尖叫一声,猛地挥出一道魔法,将镜子轰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映出她扭曲的面容。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身体不住地颤抖。她再次抓起魔法书,翻到更深奥的章节,试图用更强的魔法掩盖症状。她喃喃念着咒语,一道道暗蓝色的光芒在她身上流转,将那块凸起暂时压平,连指甲上的暗紫色也淡化成了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可这种掩饰不过是饮鸩止渴。每一次施法,她的魔力污染似乎就更深一分。第二天清晨,当她再次照镜子时,她发现自己的耳朵尖端开始变得尖锐,像野兽般微微上翘;她的牙齿也隐隐变长,露出一丝狰狞的弧度。她拼命用幻术遮掩,将耳朵伪装成原本的模样,将牙齿隐藏在唇后,可她知道,这些不过是表面的伪装。她的身体正在不可逆转地改变,变得越来越不像那个骄傲的美少女,而更像她曾痛恨的“怪物”。
“雷恩哈德陛下……”她低声呢喃,目光落在《帝国新生录》上,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如果您知道我变成了这样,会不会也毫不犹豫地驱逐我?”她曾无数次赞美他的铁腕,可现在,她却成了自己口中的“污秽”。她抓起魔法道具,再次施展掩饰术,可镜子里那张脸,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她的皮肤开始泛起细密的鳞片,眼瞳深处隐隐透出一丝不祥的紫光。
艾莉西亚瘫坐在地,周围的魔法灯一盏盏熄灭,房间陷入黑暗。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掩饰,那股污染正在吞噬她,将她拖向她最恐惧的深渊。她不再是那个高谈阔论的白发美少女,而是一个即将被自己信念背叛的怪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艾莉西亚的掩饰术虽然勉强维持着她的外表,但那股魔力污染的痕迹却越来越难以隐藏。她的步伐开始变得僵硬,偶尔会在无人时发出低沉的嘶声,连她最珍视的白发都开始夹杂几缕不自然的暗紫。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这一天,她不得不再次参加庄园的茶会。尽管她用厚重的斗篷遮住身体,用幻术掩盖面容,但她的异样还是引起了其他美少女的注意。纱月第一个皱起眉头,低声对身旁的菲蕾娜说:“你有没有觉得艾莉西亚今天怪怪的?她连茶杯都没碰,一直低着头。”菲蕾娜点点头,目光扫向艾莉西亚那双藏在斗篷下的手——指甲似乎比以往更长,甚至隐隐透着紫光。
莉莉安娜试图替她打圆场:“她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别多想了。”可就在这时,艾莉西亚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泼在地上,她慌忙起身时,斗篷滑落了一角,露出一片泛着鳞片的皮肤。茶会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艾莉西亚……那是……”纱月瞪大眼睛,声音颤抖。金发少女猛地站起身,扇子掉在地上:“魔力污染?你……你变成了变异者?!”
“不!不可能!”艾莉西亚猛地拉紧斗篷,声音尖锐得几乎刺耳,“我没有被污染!你们胡说!”她转身想逃,却因慌乱撞倒了椅子,露出的手臂上,紫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美少女们惊呼着后退,连莉莉安娜都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和怜悯。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艾莉西亚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句话,她的眼眶泛红,泪水混合着愤怒滑落,“我不是怪物!我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东西!”她踉跄着冲出大厅,身后留下一片窃窃私语和惊恐的目光。
回到房间,艾莉西亚锁上门,瘫坐在地板上。她抓起镜子,强迫自己面对那张不再熟悉的脸——鳞片已经爬上了她的脸颊,眼瞳彻底变成了深紫色,耳朵尖锐得像野兽。她扔下镜子,双手捂住脸,低声呢喃:“不……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被污染……”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卡斯特帝国。雷恩哈德陛下统治下的帝国,有着最先进的魔力检测技术,比瑟兰提亚族的任何方法都要精准。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燃起一丝疯狂的希望:“对……一定是瑟兰提亚族的检测方法有问题!一定是他们那些落后的魔法搞错了!我得去帝国,去找真正的答案!”
她不顾一切地收拾行囊,将《帝国新生录》和几件魔法道具塞进包里。她不愿相信自己变成了她曾鄙夷的“变异者”,更不愿接受这样的耻辱。“雷恩哈德陛下会证明我的清白,”她咬紧牙关,低声发誓,“瓦尔基亚族的科技会告诉我真相。我要让他们看看,我还是那个高洁的艾莉西亚,不是什么肮脏的怪物!”
夜深人静,她披上斗篷,悄然离开庄园,踏上了前往卡斯特帝国的旅途。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单而倔强,鳞片在斗篷下若隐若现。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救赎还是毁灭,但她宁愿赌上一切,也不愿在瑟兰提亚族的怜悯目光中苟活。
艾莉西亚历经艰辛,终于穿越边境,踏上了卡斯特帝国的土地。她的斗篷在长途跋涉中已经破旧不堪,幻术也因魔力耗尽而逐渐失效,露出的鳞片和尖锐的耳朵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帝国边境的一座要塞,请求进行魔力检测。她坚信,瓦尔基亚族的先进技术会还她一个清白,证明她并非真正的变异者。
然而,现实却如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她的幻想。
她刚走进要塞,就被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瓦尔基亚族卫兵拦了下来。他们的目光冷漠而锐利,扫过她时没有一丝温度。“站住!”为首的卫兵喝道,手中的长矛直指她的胸口,“你怎么自己走过来?”
“我是……我是来请求魔力检测的!”艾莉西亚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挺直脊背,试图保持她一贯的骄傲,“我是瑟兰提亚族的艾莉西亚,我怀疑自己被误判为变异者。我相信雷恩哈德陛下的技术能证明我的清白!”
“检测?”卫兵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停在她露出的鳞片和紫色的眼瞳上,“变异者的脑子果然有问题...如此丑陋的怪物,到底还要检测什么?“
“不!我不是怪物!我不是!”艾莉西亚急忙辩解,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崇拜雷恩哈德陛下!我读过他的《帝国新生录》,我相信瓦尔基亚族的伟大!我是怪物吗,你仔细看看我,我不是怪物!”
可她的恳求只换来卫兵们的嘲笑。为首的卫兵挥了挥手,几名士兵上前,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向一旁。她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雷恩哈德陛下如果知道一定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做!”但她的力量在魔力污染的侵蚀下早已大不如前,很快就被制服。
“陛下的名字不是能从你这种臭嘴里说出来的,妈的!”一名卫兵啐了一口,眼中满是厌恶,“在我们瓦尔基亚族的地盘上,你这种东西他妈连牲畜都不如!”他们没有给她任何检测的机会,甚至连多余的询问都没有,直接将她粗暴地扔进一辆铁笼车。那笼子原本是用来运送牲畜的,散发着刺鼻的腥臭,铁栏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艾莉西亚被摔在笼底,斗篷彻底滑落,露出她满是鳞片的身体。她的白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眼泪混合着愤怒和绝望滑落。她拍打着铁栏,嘶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怪物!我不是!”可回应她的只有卫兵们的冷笑和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车队启动,铁笼摇晃着驶向未知的方向。沿途的瓦尔基亚族平民投来好奇或厌恶的目光,有人甚至朝笼子扔石头,骂道:“滚出去,肮脏的变异者!”艾莉西亚蜷缩在角落,双手抱住自己,曾经的骄傲和信念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笼车最终停在一片荒凉的营地前,那里关押着其他被驱逐的变异者——他们的身体扭曲,眼神空洞,有的甚至已经彻底丧失人性。卫兵打开笼门,将她一把推了进去,冷冷地说:“这就是你们这种东西的归宿。别指望什么检测,陛下的帝国不需要你这种垃圾。”
铁门轰然关上,艾莉西亚跌倒在泥泞的地面上,周围是变异者们低沉的嘶吼和哭泣。她抬头看向远处的帝国旗帜,那曾是她心中的信仰,如今却成了她的囚笼。她的泪水落在鳞片上,映出一片破碎的光。
营地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血腥的气息,泥泞的地面上满是脚印和暗红色的污迹。艾莉西亚被粗暴地推入一条长长的队伍,周围是无数魔力变异者——他们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带着污染的痕迹,有的皮肤龟裂,有的肢体畸形,有的甚至连人形都难以维持,低声嘶吼着如同野兽。她站在队伍中,白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鳞片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着冷光,曾经的美貌早已被绝望和恐惧吞噬。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每迈出一步,艾莉西亚的心就沉得更深。她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座巨大的石砌平台上,瓦尔基亚族的士兵们手持锋利的长矛和重斧,面无表情地执行着屠宰。变异者一个接一个被拖上平台,有的挣扎着喊叫,有的已经麻木地接受命运。鲜血从平台边缘淌下,汇成一条暗红的小溪,空气中回荡着金属刺入血肉的闷响和短暂的惨叫。
“下一个!”一名士兵冷漠地喊道,手中长矛还滴着血。艾莉西亚的胃里一阵翻涌,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她曾是那个高声赞美雷恩哈德陛下的人,曾为瓦尔基亚族的铁腕政策辩护,可现在,她却成了他们屠刀下的牲畜。
队伍中,一个瘦弱的变异者——一个年轻男子,脸上长满了紫黑色的斑点,低声对她嘀咕:“没用的……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你别指望他们会停下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嘲讽,“我听说,他们把我们宰了之后,尸体还要拿去喂魔兽,省得浪费。”
艾莉西亚猛地转头瞪着他,眼中燃起一丝怒火:“闭嘴!别以为我们都在这就一样了,你是怪物!怪物怪物你听懂了吗蠢货!”可她的声音却颤抖得厉害,连她自己都听出了其中的虚弱。那男子只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轮到她前面的变异者时,一个满身鳞片的女人被拖了上去。她没有挣扎,只是低声呢喃着什么,像是祈祷,又像是诅咒。士兵一斧砍下,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到艾莉西亚的斗篷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士兵猛地推回队伍:“别动!排好队!”
“下一个!”士兵的喊声再次响起,艾莉西亚被推到平台边缘。她抬头看向那些瓦尔基亚族士兵,他们的眼神冷酷而空洞,没有一丝怜悯。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不能杀我!我崇拜雷恩哈德陛下!我读过他的书!我相信瓦尔基亚族的伟大!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可她的喊声只换来一声冷笑。为首的士兵俯下身,抓起她的白发,逼她抬起头:“畜生东西还他妈这么闹腾,”他松开手,挥了挥长矛,“宰了。”
艾莉西亚的泪水滑过满是鳞片的脸颊,她终于停止了挣扎。她的信念、她的骄傲、她对帝国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闭上眼睛,耳边是风声和屠刀落下的呼啸。她曾以为自己能成为瓦尔基亚族的一部分,可到最后,她只是他们屠宰场上的一块肉。鲜血染红了她的白发,营地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队伍继续缓慢前行。
营地的屠宰平台被搭建在一片低洼的空地上,四周用粗糙的石块垒成,表面早已被鲜血浸透,呈现出一种暗红与黑褐交杂的颜色。平台中央微微凹陷,血水顺着凹槽流向边缘,最终滴入下方的一个大坑,坑里堆满了残肢和内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混杂着泥土和腐烂的气息,连风都无法吹散这沉重的死亡氛围。
艾莉西亚被两名瓦尔基亚族士兵拖上平台,她的双臂被粗暴地反扭在身后,鳞片覆盖的手腕被麻绳紧紧捆住,绳子深深勒进她的皮肤,渗出几滴暗紫色的血。她试图挣扎,双腿乱蹬,但污染侵蚀后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她的动作在士兵眼中不过像垂死之鱼的扑腾,毫无威胁。她的白发被风吹得散乱,几缕沾上了前一个变异者的血,黏在她的脸颊上,衬得她那张满是鳞片的脸更加狰狞。
“跪下!”一名士兵用矛柄狠狠砸向她的膝盖窝,迫使她双膝跪地。她的膝盖撞在坚硬的石面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痛让她咬紧牙关,露出一对尖锐的犬齿。她抬起头,试图用最后的倔强看向士兵,可迎接她的却是一只靴子——士兵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将她踢得仰倒在地,头重重磕在石板上,耳边嗡嗡作响。
为首的士兵是个高大的瓦尔基亚族男人,脸上有一道横贯左颊的刀疤,眼神冷酷得像冰。他手中握着一柄沉重的战斧,斧刃上满是缺口,却依然锋利,边缘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他俯下身,粗糙的手指抓住艾莉西亚的白发,将她的头强行扯起,逼她直视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还敢喊陛下的名字?”他低吼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你这种肮脏的东西,只配喂狗!”
艾莉西亚喘着粗气,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抗议:“我不是……我不是怪物……”可她的声音被士兵的冷笑打断。他松开她的头发,转身拿起一旁的长矛,矛尖在火光下闪着寒光。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矛尖对准她的左肩,用力刺下。
“啊——!”艾莉西亚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矛尖穿透她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暗紫色的血混杂着几丝鲜红,顺着她的斗篷淌下,滴在石面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士兵用力一拧,长矛在她体内搅动,撕裂肌肉和骨头,她的身体剧烈颤抖,鳞片下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更多扭曲的血肉。巨大的疼痛瞬间被投射到她的脑海里,意识变成了一片空白,仿佛被某个存在强制命令着去全身心地体会着这份痛苦。她隐约能感受到绽开的血肉从自己的身体上剥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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