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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博逻/博ALL/R] 非战术性越界,2

小说: 2025-09-05 13:45 5hhhhh 1050 ℃

阿米娅抱着数据板小跑过来,脸颊因激动泛红:"博士,刚刚Mechanist说这套指挥体系完全可以应用到…"

她的话戛然而止。凯尔希的白大褂像刀刃般划开欢庆的人群,M3的金属爪扣住博士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防护服发出纤维断裂声。

"跟我来。"她的声音比液氮还冷。

医疗部的隔离门刚闭合,凯尔希就拽着博士的领口将他掼在墙上。监控屏幕里还循环播放着净罪作战的捷报,与病床上逻各斯苍白的脸色形成残酷对比。

"28小时?"凯尔希的冷笑让空气温度骤降,"就在你指挥作战的同一时段,你给罗德岛最珍贵的咒术师造成了七处肌肉撕裂和三级咒力反噬。"她掀开诊疗仪面板,触目惊心的损伤示意图在蓝光中旋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博士的面罩发出静电杂音:"当时作战压力…"

"压力?"凯尔希突然提高音量,"你在昨天注射过双倍理智剂!"她甩出三支空药剂管,玻璃碎片在博士脚边炸开,"清醒状态下还能导致精英干员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她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发抖。"PhonoR-0目前还不知道昨天的事。如果你不想让菈玛莲女士亲自来罗德岛拜访的话。"

博士的面罩又发出了微量的电流杂音,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手套上的源石监测环亮起红光。

"停止接触。"凯尔希突然抓住博士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防护服发出撕裂声,"我会让可露希尔给你准备仿生人偶,也不要借此去拜访干员傀影,他最近的精神评估状态处于警戒值。"她甩开那只手,沾着血渍的白大褂下摆扫过监护仪屏幕,"至于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半管破碎的理智剂,当着博士的面碾成粉末。

M3的金属爪划过病床边缘,在合金框架上留下三道刻痕。凯尔希的声音突然压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本该是可以控制的。"

博士终于又开口,面罩变声器将声线压得扭曲:"他当时很配合…"

"配合?"凯尔希冷笑,转身看向逻各斯微微敞开的制服。年轻女妖心口的契约符文正在渗血,那些金色纹路像被暴力扯断的蛛网。"女妖的守护咒术只有在濒死时才会触发。"她的指尖悬在符文上方,没敢真正触碰,"菈玛莲要是看到自己唯一的孩人被折腾成这样,女妖一族都不会再信任罗德岛。"

监护仪突然尖啸。病床上的逻各斯无意识蜷缩,灰发被冷汗浸透黏在颈侧。凯尔希迅速调整输液参数,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

"即便这种状态,他还在用残存咒力维持罗德岛结界。"

她头也不抬地说,声音罕见地带上疲惫,

博士的面罩镜头急速变焦,他看见逻各斯羽角上的裂痕——那些可以闪耀咒文光泽的角质层,此刻布满黯淡的裂纹。他突然伸手想碰,被M3的爪刃逼退。

"出去。"凯尔希的瞳孔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女妖的守护咒术会攻击任何伤害过宿主的存在。"

此时走廊外突然爆发出欢呼。可露希尔兴奋的广播声响彻全舰:"重复!净罪作战数据已录入战术教科书!博士请立刻前往指挥室接受表彰!"

凯尔希松开钳制,后退半步整理白大褂。当她再抬头时,脸上已恢复平日的冷漠:"现在,去当你的战术天才。"她推开隔离门,逆光中剪影像柄出鞘的剑,"记住——你亲手证明了这些行为从来与理智无关。"

自动门关闭前,博士最后看见的是凯尔希俯身在逻各斯耳边低语的画面。年轻女妖的指尖正划出"延异视阈"的起手式——那个曾在伦蒂尼姆撕裂血魔领域的禁忌咒术,此刻正随着他微弱的呼吸明灭不定。

————————

博士推开工程部备用舱门时,异客正在调试索恩无人机的核心模块。耳羽因敏锐的听觉而轻轻颤动,在听到脚步声时却故作不知。直到博士的战术手套按在控制台边缘,异客才从全息屏幕的反光里看着来者。

"医疗部的特殊监护室最近很热闹。"异客头也不回地说道,手指继续调整着能量阀,"Mechanist已经三天没来参加机械协同会了。"他转过身,187cm的身高让他微微低头才能与博士平视,"或许他那位精英干员朋友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当博士的手按上他腰间的皮带扣时,异客既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他中性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看着对方解开工程制服的固定带。

"我原以为你只会挑选精神脆弱的目标。"异客突然开口,机械手指划过博士的防护服,"比如那个沉浸在悲剧中的演员,或是失去挚友的年轻提琴家。"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吟诗,"建立信任,再看着它变质…为什么这次选择那位完美的天才?"

博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异客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后腰处收紧,这个细微的力道变化让他额头的源石结晶微微闪烁。

"你在萨尔贡的经历还不够吗?"博士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带着变声器特有的扭曲感。

异客的呼吸节奏乱了半拍。他的机械眼快速眨动了一次,像是要甩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闭嘴,沙卒早就死了。"

博士将他推到工作台边缘的动作带着不容反抗的坚决。异客的腰撞在合金桌沿,疼痛让他轻轻"嘶"了一声。他没有挣扎,只是撑住台面,给博士留出足够的空间。

当博士进入时,异客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他感受到对方缓慢而坚定地推进,直到完全填满。这个过程中,异客始终垂眼盯着博士面罩上自己的倒影。长发随着博士的动作晃动,在工程部的蓝光下如同流动的熔岩。

"如果道德水平是标准的话,"博士突然说道,同时开始有节奏地抽送,"就不会在罗德岛了。"

异客轻笑出声,这个动作让他体内的异物摩擦过敏感点。"真恶劣。"他喘息着评价,声音因快感而扭曲,"不过…你说得对……"他的手指在合金桌面上抓出几道浅痕。

索恩无人机突然启动,镜头转向两人交合处。异客头也不回地按下遥控器,将它强制关机。这个动作让他额头的结晶擦过博士的颈部防护层,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异客在博士加快节奏时突然说道,声音断断续续,"关于…你为什么选他…"一阵强烈的顶弄让他咬住了下唇,"我想..有些人就是喜欢…污染干净的东西…"

"不要分神去思考别人的事。"博士的回答是一记比之前更深的顶入。异客的背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机械臂在桌面上留下更深的抓痕。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的源石结晶闪烁着不稳定的紫光。

"他会恢复的。"异客在博士退出时说道,手指抹过自己大腿内侧的液体,"女妖的理性和恢复力远超常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博士,"不像某些人…永远学不会克制。"

"下次你应该去找那个提琴家。"异客最后看了眼博士,蓝色眼眸中带着讥讽,"他的手指…应该能演奏出更有趣的反应。"

博士的面罩发出静电杂音,似乎在回应这个评价。异客已经重新系好了制服,正在用消毒巾擦拭手臂,带上白手套。他捡起地上的索恩无人机,检查镜头是否受损。

舱门闭合前,博士听见索恩无人机重新启动的嗡鸣。异客背对着他继续调试设备,仿佛刚才的交合只是例行的设备维护。工程部的蓝光笼罩着那个修长的身影,额头的源石结晶在阴影中泛着冷紫色的光。

————————

训练场的全息投影在空气中投下淡蓝色的战术网格。逻各斯站在演示区中央,灰色的羽角在灯光下柔软的展开着,骨笔在他指尖划出完美的弧线,金色咒术回路在四周展开,精确度与受伤前别无二致——至少表面如此。

"女妖祝福加速了伤口愈合。"他对围观的干员们解释,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普通的咒术反噬。"这个谎言如同他编织的咒术般严密,连阿米娅担忧的目光都没能穿透这层伪装。

Mechanist的机械助手在旁边工作台嗡嗡作响,偶尔传来几句关于能源效率的讨论——这是精英干员们最平常不过的午后。

"快点吃饭吧,别讨论那些麻烦的数据啦。"煌突然凑过来,热浪从她周身散发出来。她总是这样毫无距离感,就像对待其他所有干员一样自然地搭上逻各斯的肩膀。

逻各斯微微侧身避开,动作幅度小到几乎不可察觉。"建议优先处理B3区散热问题。"他的声音平稳,骨笔在图纸上点出几个坐标。煌的触碰让他想起博士的手掌——同样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度,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午餐时间,精英干员们聚集在小餐厅。Scout正在讲述最新的狙击战术,Sharp偶尔插入几句精辟的点评。逻各斯坐在惯常的位置,面前摊开着《泰拉符文学考》,但整整二十分钟都没有翻过一页。

"你的汤要凉了。"Misery推过来一杯热茶,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这位萨卡兹战士向来话少,但总能注意到最细微的变化。

逻各斯道谢时,餐厅门突然打开。博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罩上还沾着未清理的灰尘。整个房间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不是紧张,而是一种默契的等待。所有人都知道博士会先走向谁。

但今天博士径直去了取餐区,然后坐在了医疗部干员那桌。逻各斯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边缘,纸张发出轻微的撕裂声。这个失误小到连Misery都没发现,但足够让他自己感到一阵烦躁。

"巅峰作战测试的后遗症。"煌突然压低声音说,她总是能打听到各种消息,"听说博士喝了整整一箱理智应急补剂,最后测试时跟活死人一样站在场边但战术还是传达的精准无误。"

逻各斯的骨笔在掌心转了一圈。这个解释很合理——那种状态下的人确实会做出反常行为。他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就像接受一个战术失误的简单复盘。

"下午的战术会议提前到三点。"Scout突然说,他的目光在逻各斯和远处的博士之间扫过,"凯尔希要求全员出席。"

战术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博士的指挥依旧精准,逻各斯的建议仍然犀利。他们配合得如同往常,仿佛医疗室的事件从未发生。但当博士的战术指针划过沙盘上某处建筑模型时,逻各斯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0.3秒——比标准战术交流时长多了0.2秒。

"需要重新评估伦蒂尼姆的工程修筑节点。"博士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指针停在曾经血魔大君下属们出现的区域。这个选择让逻各斯的嘴角微微敏起——他不确定这是否是某种隐晦的道歉,或者更可能是自己过度解读了。

会议结束后,精英干员们三三两两离开。Scout和Misery讨论着新的建设点,逻各斯收拾资料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半拍,骨笔在逻各斯掌心转了三圈才停下。他走向资料室的步伐依然优雅,但手中的文件边缘出现了几道不明显的折痕。

资料室的灯光比往常刺眼。逻各斯将文件归档时,指尖突然触到某份特殊报告——那是博士在卡兹戴尔战役后的医疗记录。他停顿了两秒,最终没有打开它。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到纯粹的上下级关系。

晚餐时分,罗德岛的广播系统突然播放起音乐。是黑键和车尔尼最近练习的合奏曲,通过全舰广播意外播放了出来,而博士的座位空着。

"要尝尝这个吗?"煌突然推来一盘甜点,"阿米娅特意让厨房做的。"

逻各斯礼貌地摇头,起身时羽角擦过吊灯,在甜品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离开餐厅的步伐依然优雅,但Misery敏锐地注意到——这位向来准时离席的女妖,今天比平时早了七分钟。

走廊的应急灯不知为何亮了起来。逻各斯站在窗前,看着博士和黑键从音乐室方向走来。两人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但青年泛红的耳尖说明了很多事情。博士抬头时看到了窗前的逻各斯,面罩的显示屏闪过一道模糊的数据流——可能是战术界面,也可能是某种情绪。

他们隔着玻璃对视了一秒。然后逻各斯微微颔首,就像对待任何一位同僚那样礼貌而疏离。当他转身离开时,羽角符文的光芒在应急灯下显得格外冰冷——完美符合女妖王庭继承人的形象,看不出丝毫裂痕。

宿舍的门在身后关闭。逻各斯取出那本《泰拉符文学考》,翻到夹着战术分析图的那页。博士的批注依然清晰可见,那些字迹曾经让他感到某种智识上的共鸣。现在他却盯着那些线条和数字一直在发呆。

他合上书,骨笔在指间稳定旋转。作为咒术师,年轻的女妖能精确计算每个咒术回路的能量流动,却算不清自己此刻该保持怎样的距离。母亲曾说过:"水流从不会拒绝石头的存在,但也不会为任何阻碍改变自己的流向。"当时以为这只是咒术原理的比喻,现在才明白其中更深的处世智慧。

桌子上的单面镜映出脖颈侧面已经淡化的痕迹。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个位置时,他突然想起某次几乎被忘记的温柔——在机械检修舱的昏暗灯光下,对方曾用指腹拭去他额角的汗水,动作轻得像是触碰什么王庭器物。这种记忆与医疗室的粗暴形成鲜明对比,却同样真实地存在着。

可是他会这么做的对象不止两个。

这个认知像冰水滴入咒术墨水,在思绪中晕开一片寒意。他突然明白了最讽刺的事实:他无法接受的不是那次伤害本身,而是那个人和所有人之间的若无其事。

骨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终端屏幕上Mechanist发来的协同请求——这才是他该关心的正事。

终端适时地亮起,凯尔希发来的评估报告在屏幕上闪烁。他随手划开,例行公事地回复了几个战术参数,然后把骨笔放回枕边惯常的位置,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

指挥室的灯光将战术沙盘照得发亮。博士俯身调整着伦蒂尼姆的模型,Misery站在他身侧,修长的手指在投影上点出几个防御薄弱点。萨卡兹战士微微倾身时,黑色制服下的肩胛骨轮廓若隐若现,但领口始终严谨地扣到最上一颗纽扣,他与博士的每一次接触都仅限于战术图纸的交接。

"西南角需要加强防护。"Misery的声音低沉平稳,指尖划过投影时带起细微的源石波动。

博士点头时,面罩的反光正好映出逻各斯站在门口的剪影。三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

"啧啧。"煌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热乎乎的手臂又不自觉的搭上逻各斯的肩膀,"你看Misery什么时候成了博士的战术顾问了?"

逻各斯不着痕迹地优雅的往身后挪开一步:"萨卡兹对源石技艺的适配性确实出色。"手里的笔在指尖转出完美的弧线,在沙盘上标记出新的咒术节点,"测试新装备需要时间配合。"

会议结束后,逻各斯独自穿过中央走廊。午后的阳光透过钢化玻璃,在金属地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几个工程部干员推着设备车匆匆经过,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源石溶剂气味。他在机械车间门前稍作停顿,整理了下制服领口。

机械车间的自动门在身后滑开,机油与金属的气息扑面而来。异客站在零件架前,橙色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戴着绝缘手套的手指正在调试某种精密元件。没有机械臂的辅助,每个动作却精准得如同手术。

"增幅器在第三排第七柜。"异客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像他手中的元件般冰冷精确,"传导测试结果超出预期12%。"

逻各斯走向储物柜:"Mechanist去能源舱了?"

"发动机检修。"异客放下零件,护目镜反射着顶灯冷光,"说起来,上次Mechanist提到你们讨论的咒术回路相位问题,我有个想法。"

骨笔在指间停顿了一瞬:"愿闻其详。"

"在节点间加入缓冲介质。"异客从抽屉取出个微型装置,金属表面刻着精细的纹路,"能降低15%的能量逸散。"

逻各斯接过装置,指尖抚过那些纹路:"精巧的设计。不过咒术更依赖语义结构…"

"就像你现在的处境。"异客突然话锋一转,护目镜后的蓝眼睛闪过一丝锐光,"明明能用咒言解决的事,偏要选择沉默。"

排气扇突然加大功率的嗡鸣中,逻各斯的羽角微微扇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博士上周来找我。"异客靠在零件架上,摘下一只手套,"问了些关于咒术回路的事。"他停顿片刻,金属元件在指间翻转,"我说——与其问我这个机械师,不如直接请教专家。"

骨笔在逻各斯掌心转了三圈:"工程部需要数据支撑。"

"有趣。"异客的嘴角勾起弧度,"你连诅咒都下一个,语言上的让步也不要吗?"

"女妖的诅咒需要明确对象。"逻各斯转身时骨笔划过空气,留下个即刻消散的防护咒文,"而悔意...是道歉的前提。"

异客突然笑了:"至少你该让他付出些代价。"他摘下护目镜,露出那双慵懒细长的蓝眼中的虹色瞳膜,"比如,禁止他命令你使用骨笔的资格?"

"我服从的是罗德岛的战术安排。"逻各斯走向门口,步伐节奏显得分毫不乱。

走廊的顶灯将女妖的影子拉得修长。逻各斯想起离开河谷时母亲的告诫——真正的咒术大师,连怨恨都能淬炼成祝福的咒言。

————————

三日后,战术分析室的自动门在身后缓缓闭合。Misery帮博士正在沙盘前调整伦蒂尼姆的城防模型,见两人进来,萨卡兹战士红色的眼眸在两人之间扫过,随即合上数据板。"我去检查B3区的设备。"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天气,离开时黑色制服下摆划过利落的弧线。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通风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逻各斯的视线落在博士战术腰带上挂着的理智剂空瓶上,那些玻璃容器反射着冰冷的光。他注意到博士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比平时快了12%——这是焦虑时才会出现的生理反应。

"博士。"最终打破沉默的是逻各斯,骨笔停在半空,"我总要知道原因。"

博士的手指突然停止了一秒敲击。这个细微的异常没能逃过女妖敏锐的感知。

"你想要知道什么?"电子音试图维持平稳,但尾音处还是泄露了一丝波动。

"所有原因。"逻各斯向前一步,羽角根部出现了咒术的光晕,在博士面罩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为什么是我?"骨笔尖指向沙盘上的裂痕,"还有,为什么您能在事后完全若无其事?"

通风系统的嗡鸣突然变得明显起来。博士抚摸面罩的动作很慢,像是某种投降的姿态。

"因为..."博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只有你会容忍这种越界。"

这个回答让逻各斯的骨笔停止了转动。他设想过无数种战术层面的解释,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直白的答案。

"容忍?"逻各斯冷笑一声,"您觉得我能容忍?就因为您是罗德岛的博士?"

他手里的那只笔尖在战术沙盘的伦蒂尼姆模型上投下细长的阴影。博士的战术手套擦过沙盘边缘,粉尘簌簌落下,在桌面铺开一层薄薄的灰色。

"最开始..."

面罩后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给干员W配备特殊装备那天,系统弹出六份你的入职申请,而装备都没有完成,最后是申请了最高权限调配。"手套的金属关节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最近半年又多了两份。像这样在短时间内内频繁投递的情况,你是唯一一个。"

逻各斯的羽角符文微微闪烁。他想起机械车间里Mechanist咬着扳手大笑的样子,那些重复提交的申请原本只是个无伤大雅的赌约,赌博士三个月内都不会发现。

"所以,这算报复?"他的声音比女妖河谷的晨雾还要冷。

博士摘下手套的动作很慢,指节上新鲜的咬痕在顶灯下泛着暗红。"不是报复。"他的手指抚过沙盘上的裂痕,"但确实...想看看你的反应。"

记忆突然鲜明起来。办公室的照明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时候博士手指第一次检查后为他系纽扣的手指擦过锁骨,温度比源石技艺的反噬更灼人。

不知不觉间,青年手里的笔戳穿了三层战术图纸。

"不拒绝不代表接受。"

此时全息投影突然亮起,蓝色的战术链在空气中交织成网。博士的手指穿过代表"逻各斯"的光点,数百个标记在舰船模型上重新排列。他的战术手套擦过投影边缘,带起一串数据涟漪。

"关于医疗室那次…"博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罩边缘,"那次作战,我的最终推演显示,要完全替代你的战术位置,需要所有干员完成3024次完美的时间对轴。"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而你的存在,就是当时最大的干扰项,所以,我必须完全的‘毁灭’你的存在。"

逻各斯的骨笔在指间再次停住,羽角处的符文危险地闪烁了一下。

"哦?所以您所谓的'毁灭'——"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三个精准的节拍,"就是让我下不了床继续作战?"

真是讽刺,他宁愿听到的是药物过量的解释,而不是现在这样——用战术数据包装的必要性。

"那么,您对其他人也会这么做了?"

博士突然伸手,隔着战术手套按住他的手腕。监护仪的警报声仿佛又在耳边炸响。逻各斯不自觉地绷紧后背,高热内壁被撑开的幻痛顺着脊椎爬上来。

"如果是形式上的替代,"面罩的呼吸阀发出急促的抽气声,"我可以派他们出外勤,或者让凯尔希调整排班。"手指顺着小臂上移,最终停在距离羽角三厘米处,"但对于你,能够让我全身心投入战斗设计的”毁灭”只有一种方式——"

全息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

"你的完全崩溃。"

他的手指顺着逻各斯的手臂上移,最后停在羽角根部,"只有这个,我计算不出替代方案。"

骨笔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血色咒文在空中凝结成荆棘的形状。逻各斯猛地后退一步,战术椅在地面刮出尖锐的声响。"您真是..."他的声音罕见地发抖,"比最古老的诅咒还要恶劣。"

博士似乎轻微的耸了耸肩,此时他转头去看的监控画面里,医疗车间的物资存放点,Misery正认真的清点仓库数量。

"…请您和Misery保持距离。"短暂的平复后,逻各斯语调冰冷的接近命令,"他的病症和精神状况,都不该出现在您的非战术考量中。"

"暂时没这个打算。"面罩呼吸阀的节奏平缓,"目前。"

接着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全息投影切换成下周的作战方案,博士的手指悬在代表逻各斯的战术节点上方,像在调试某种精密仪器般轻轻敲击了两下。

"那么你呢?"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还有什么要说的?"

战术室的灯光闪烁了一下。逻各斯看着投影中完美配合的战术走位——就像他计算每一次作战的胜利概率一样精确。

骨笔在他修长的指间缓缓转动,金属笔尖在战术图纸上投下细长的阴影。全息投影的蓝光在战术室金属墙面上跳跃,数百个光点精确标注着每位属于罗德岛的精英干员,而有些名字是以往其他干员提及博士时会共同提及出现的——这些名字在数据流里安静地闪烁,像细针刺入视网膜。

"我目前无法接受您的解释。"

逻各斯的骨笔尖挑动着破损纸面纤维,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他注视着博士战术腰带上新增的理智剂空瓶,"但若您日后对其他精英干员出手——我们之间只会有两条路。"

博士的呼吸阀发出轻微的抽气声,战术手套下的指节微微发白。

"我会让您见识真正的诅咒。"骨笔突然指向投影中代表Misery的光点,笔尖迸出几点火星,"然后从您的战术序列中永久除名。"在他羽角处流转的光晕骤然收缩,"或者——"

通风系统的嗡鸣吞没了后半句话。逻各斯惊觉自己竟在模仿博士的战术习惯——用威胁性停顿施加心理压力。这种认知让他后颈的源石结晶隐隐发烫。

"您直接来找我。"

这句话像一道未完成的咒文悬浮在两人之间。逻各斯感受着骨笔在掌心的温度,注视着博士调整战术参数的手指——那些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曾无数次扭转战局。即便在这种事情发生后,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场作战完美呈现了这个人令人叹服的战术天赋。

同时,即便他现在咬着嘴唇试图用咒语抹去它的存在性,也意味着让步已经发生——他传递出了默许博士继续越过边界的可能性,只要不让这种无法释怀的失望在相处的同事间传递……又或者,至少不在他认知的范围内增加更多的名字。

然后,他等来了面罩后传来电子音失真的叹息。

"谢谢,不过我要对你道歉。"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战损统计,"为医疗室那次越界。"

这道歉来得太过轻易。逻各斯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骨笔上的纹路——那是母亲亲手刻下的守护符文。他突然很想笑,嘴角却只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您知道的,女妖的诅咒从不需要特定目标。"他的声音很轻,"只需足够的绝望。"

博士的战术手套突然擦过控制台,这个失误让全息投影出现了0.5秒的紊乱。对常人而言难以察觉,但在女妖的感知中清晰如警报。

"但您赌赢了。"逻各斯将骨笔收回腰间,金属与腰带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音节都裹挟着风沙的苦涩。"我确实...还不打算对您下咒。"

他想起那些与博士完美配合的作战。那种思维同频的畅快感,若是换作河谷里那些温婉的姐妹们,或许会为这种极致如冰封河流的掌控力所倾倒——这个念头让羽角上流动的符文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全息投影突然熄灭,战术室陷入一片黑暗。在这短暂的黑暗中,博士的呼吸阀传出不规则的换气声——就像过载的机械终于暴露出故障。当应急灯亮起时,博士已经站在自动门前。

战术室的顶灯在金属桌面上投下冷冽的反光,博士的战术手套划过全息投影边缘,数据流在空气中微微扭曲。

"下周作战需要你的咒术支援。阿斯卡纶的影刃需要你的骨哨频率配合。"

而逻各斯注视着博士手套腕部那个新鲜的咬痕——那个不知烙印者为谁的齿印是如此的刺眼。通风系统的嗡鸣声中,他听见自己指节发出的轻微脆响。

"明白。但是,请您记住,我的容忍到此为止。"

自动门开启的瞬间,走廊的冷风裹挟着消毒水的气息涌入。博士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抚过腰间通讯器——全息屏上三条未读讯息的发送者ID一闪而过。而注意到头像时,战术室顶灯的冷光在女妖细密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掩盖了眼中闪过的动摇。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逻各斯才允许自己松开紧握的骨笔。他想起离谷时母亲的告诫:女妖的血脉不是作茧自缚的枷锁。

但此刻,他却选择自愿成为这个所有不规则形状中的一个支点。

从他掌心传来细微的刺痛,监控屏幕的蓝光继续映出仓库里的景象,萨卡兹战士专注时微蹙的眉头让他想起女妖河谷最年轻的学徒——那些单纯追求咒术极致的日子。

转身时,他衣服的下摆在光影中拖曳出细长的影子,训练室的防爆门在身后重重闭合,将一切声响隔绝在外。路过全身镜前,他看着羽角处的符文迸发出幽蓝光芒——那是血脉中最古老的哀伤印记——然后泯灭了。镜中的倒影渐渐扭曲,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咒术大师眼中,闪烁着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情绪波动。

周身浮动的幽蓝的咒力被他渐渐平息,训练室的应急灯转为常亮状态。逻各斯取出骨笔,在战术手册的空白页上画下一道女妖符文——不是诅咒,不是守护,而是最简单的净化咒。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博士时的场景:那人站在舰桥指挥台前,战术面板的蓝光映在铁质面罩上,像极了自己故乡山谷缝隙中的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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