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虛驚變

楚天瀾伏於殘垣斷壁之間，周身經脈盡斷，一襲白衣早已被鮮血浸透。他顫抖著伸出染血的手指，想要握住那柄陪伴百年的天瀾劍，卻終究無力垂落，砸在冰冷的石屑上，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

遠處，殘陽如血，天幕低垂，彷彿似有無聲悲鳴。

墨無涯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位曾經的師兄，嘴角噙著一抹訥的冷笑，聲音輕緩，卻字字如刀——

「曾幾何時，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太虛聖地宗主，威震天下的劍神，世人敬仰的存在。」

「可如今，卻像條喪家之犬，匍匐在我腳下，真是……令人唏噓啊。」

他的語氣輕緩，卻似寒冬般刺骨，一字一句都將這位昔日強者最後的尊嚴寸寸碾碎。

「可笑的是，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墨無涯驀然抬眸，眼中寒芒暴漲，「你執掌聖地百載，卻庸碌無為，只知溫吞治宗，優柔寡斷，毫無血性！」

「修行之道，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妄圖以仁義治道，實乃愚不可及！」

「若師祖泉下有知，怕是要為有你這等懦夫徒兒而羞愧萬分！」

他目光掠過一旁白映秋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戲謔與嘲弄：「更可笑的是，你竟為了一個女人，不惜燃燒神魂，捨命相護。」他搖頭輕嘆，似惋惜，更似嘲弄，「若你真能護她周全，倒也算一段可歌可泣的佳話。」

「可惜啊......你終究什麼都護不住」

楚天瀾身驅劇烈顫抖，雙唇微張，卻只能發出嘶啞的低吼，黑紅的血沫自唇角溢出，四肢如灌鉛般沉重，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

墨無涯見狀，輕笑一聲，語氣愈發冰冷，「從今以後，太虛聖地將不再是過去那腐朽不堪的宗門。我將重塑秩序，能者為尊，強者生，弱者亡——這，才是修行的真諦。」

他驀然轉身，目光俯瞰整座染血的太虛殿，聲音低沉卻震撼，如雷霆般響徹虛空——

「凡忠舊主者，殺！」

「凡逆我意者，殺！」

「凡阻我道者，殺！」

每一個「殺」字，皆似雷霆震世，帶著森然的殺意，響徹在場每一人的心魂。

他停頓片刻，眼中瘋狂之色更盛，聲音也愈加激昂，「所以，師兄，你就安心上路吧！從今往後，太虛聖地將在我手中重鑄輝煌！它不僅霸中州一隅，更要屹立天元之巔！」

「我將率領聖地，橫掃四海八荒，踏滅碧落仙宗，碾碎不朽魔庭，讓萬族俯首，鑄就不世霸業！」

言罷，他緩緩蹲下身，貼近楚天瀾耳畔，聲音陰冷如毒蛇​​吐信——

「哦，對了，還有一事，師兄應知曉，方能瞑目才是......」

「你那寶貝女兒楚若曦，待你走後，我定會『妥善照料』的。」他低笑一聲，眼中淫邪之色畢露，「她那般絕色，宗門內惦記的人可不少。」

「你說......如此美人若被一群豺狼虎豹給輪番『疼愛』，那場面……嘖嘖，想想都令人興奮啊。」

「墨無涯！你……你敢！」楚天瀾怒極攻心，猛然吐出一口黑血，勉強用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她……是你師侄……你怎可......喪盡天良！」

「我有何不敢？」

墨無涯笑意更甚，眼底閃爍著淫邪的光芒，他舔了舔猩紅的嘴唇，聲音低沉而幽冷，「不只如此，還有你那道侶白映秋，如此尤物，我怎忍心讓她香消玉殞？」

「待我好生享用後，便將她與你女兒一併賞賜給全宗，讓她們母女日夜承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淪為眾人的玩物。」

他頓了頓，目光愈發陰毒，嘴角咧開一抹殘忍的弧度，「師兄，你說，這主意可還精彩？」

楚天瀾渾身顫抖，目眥欲裂，卻連指尖都無法挪動半分。他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硬深深將頭顱轉向白映秋倒臥的方向，視線早已模糊不清，卻仍死死盯著那個身影。

「對……不起……映秋……若曦……是我……護不住你們……」

「我...枉為...人夫...人父...」

墨無涯居高臨下地欣賞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墨袍無風自動，魔氣翻湧，周身凝聚起令人窒息的威壓。

「師兄，該上路了。」

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漆黑魔氣凝聚，幽幽旋轉，最終化作一張猙獰扭曲的鬼面。

「黃泉路遠——」

掌風驟起，那鬼面猛然張開血盆大口，帶著淒厲的嘶吼，朝楚天瀾吞噬而去！

「且莫回头！」

血光炸裂，殘垣斷壁之間，楚天瀾的身影被徹底吞噬，神魂俱滅，連最後一絲氣息都不復存在。

風聲獵獵，唯有斷劍橫陳於血泊之中，映著殘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寂靜而淒涼。

墨無涯緩緩收回手掌，負手而立，冰冷的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殿宇，唇角微揚，笑意裡透著難掩的得意與輕蔑。

「從今往後，這太虛聖地，姓墨，也只能姓墨。」

語落，陰影中幾道身影緩步走出，殿內殘存的幾名長老各自壓抑著心中忐忑，面對這位新主，既畏懼又貪婪，卻仍強撐著恭順之姿，迫不及待地表達忠心。

「恭賀墨師叔登臨宗主之位！」

一名黑袍長老率先跪地，聲音恭敬而諂媚，「從今往後，太虛聖地必在師叔手中浴火重生，再創輝煌，威震四海八荒！」

另一名長老緊隨其後，滿臉堆笑，語氣極盡討好，「墨師叔雄才大略，智勇無雙！楚天瀾那廢物坐擁聖地百年卻無能守護，終日只知仁義空談。師叔取而代之，乃天命所歸，眾望所盼！」

又一名長老上前，聲音低沉卻不失恭維，「師叔一掌滅殺楚天瀾，神威蓋世，足以震懾宵小。此番大清洗，聖地舊疾盡除，新時代即將開啟，我等誓死追隨，助師叔成就霸業！」

墨無涯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絲滿足，正欲開口，驀地，殿外驟起狂風。五道恐怖的氣息攜帶血腥味與殺意席捲而來，宛如五尊戰神降臨。

來者，乃是太虛聖地九峰中早已暗中臣服墨無涯的五位峰主——鎮魔峰主古蒼雷、幻音峰主花映紅、萬象峰主燕孤城、九天峰主雷九霄、靈獸峰主霍天烈。

古蒼雷身披鐵甲，滿臉虯髯，聲如洪鐘，抱拳沉聲道：「鎮魔峰已肅清所有異心之人，凡忠於楚天瀾者，皆已伏誅。」他的語氣冷峻而嗜血。

花映紅紅裙如焰，身姿窈窕，纖指輕繞青絲，聲音柔媚卻暗藏殺機：「幻音峰亦然，在妾身的幻術與媚音之下，如今峰內只剩忠於宗主的鐵血之士。」

燕孤城灰袍籠身，面容冷峻，聲音平靜無波：「萬象峰叛者皆滅，無一倖免。」他的話語不帶絲毫感情，仿若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雷九霄身披雷霆戰衣，滿頭白髮隨風狂舞，氣勢霸道無匹，朗聲道，「九天峰從無叛徒，峰內弟子和長老早就不滿宗主許久！如今聖地大變，他們巴不得替宗主掃清一切障礙！」

霍天烈身著獸皮，手持骨杖，舔了舔嘴角，獰笑道：「靈獸峰也肅清乾淨，那些叛徒的骨頭都被我豢養的靈獸嚼得一乾二淨，連渣子都沒留下一點！」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猶如一頭嗜血的猛獸。

為首的古蒼雷踏前一步，抱拳拱手，沉聲問道，「師叔，那楚天瀾……」

墨無涯冷笑一聲，淡淡揮手，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殘忍的愉悅，「已死，神魂俱滅，連轉世的資格都不配擁有。從此，太虛聖地再無楚天瀾之名。」

此言一出，五位峰主神色各異，對視一眼，隨即齊齊單膝跪地，語氣鏗鏘有力，響徹大殿。

「恭賀宗主登臨大位！從今日起，太虛聖地唯宗主之命是從，願為宗主開創新紀元，征戰四方！」

墨無涯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嘴角笑意更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沉聲道，「爾等此番立下大功，助我奪得聖地之主位，甚好。然而，亂局未平，四峰余孽冥頑不靈，負隅頑抗。」

「你們既已肅清內患，便替本座掃蕩這些那些不識時務的螻蟻，讓她們的血與骨，成為新聖地的奠基之石。」

「待功成之日，本座自會論功行賞，賜你們無上榮光！」

他雙目陡然一凝，語氣漸轉激昂，裹挾著滔天殺意席捲而出。

「傳令那些所有臣服於我們的長老與弟子——這是弱肉強食的時代，何必束手束腳？想要什麼，就去搶！想做什麼，就去做！將你們的野心徹底釋放，碾碎那些不識時務的螻蟻！」

「一切後果，由我墨無涯一肩扛下！」

墨無涯目光如刀，掃過殿中五位峰主，聲音低沉而威嚴，卻隱隱透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瘋狂。

「至於爾等，按先前議定，放手去做便是。想要什麼，本宗主絕不阻攔。」

他緩緩轉身，眼中閃過一抹淫邪光芒，似笑非笑，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殿角昏迷的白映秋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難掩的興奮，「本宗主，亦該去做些……該做之事了。」

「謹遵宗主法旨！」

五位峰主齊聲應諾，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與貪婪。

霍天烈手中骨杖輕叩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眼底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嘿嘿，終於等到這一刻了！音律峰那個小娘們，扭著屁股騷得跟什麼似的，今夜我定要將她剝得一絲不掛，壓在身下，操得她哭天喊地，再讓靈獸陪她玩玩，嘗嘗真正的野味！」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猙獰之態盡顯。

雷九霄白髮狂舞，雷霆纏身，霸氣無邊，聲如雷鳴，「那丹霞峰可歸我了！那群女弟子，個個如花似玉，細皮嫩肉，老子要一個個操翻她們！還有那顧瑤霜，丹道天驕又如何？今夜就讓她在老子胯下婉轉承歡，那滋味，那滋味定然銷魂蝕骨！」他粗糙的大手下意識攥緊，眼中盡是淫慾。

花映紅媚態撩人，卻透著刺骨陰寒，柔聲笑道，「那青木峰就交給妾身吧。 沈青珩那賤人，不是總裝出一副清高模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嗎？今日定要讓她嘗盡男人的滋味，淪為千人騎萬人操的蕩婦，看她還能清高到幾時！」

古蒼雷屹立如山，氣勢沉重，語氣冷酷而霸道，「無影峰的夜無月，暗殺之術冠絕天元，孤傲不馴，早就聽聞其名。今日我定要奪其道統，破其神通，讓她匍匐在我腳下，成為我鎮魔峰的禁臠，永世不得翻身！」他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期待，粗壯的手臂微微一震。

燕孤城灰袍飄動，面色冷峻如霜，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青木峰我亦要去一趟。宗主之女楚若曦身在彼處，冰清玉潔，仙姿絕麗，正是我心儀的獵物。花師妹想必不介意吧？」他目光幽深，緩緩投向花映紅。

花映紅聞言，輕笑一聲，語氣輕佻而滿不在乎，「燕師兄既有此興致，妾身怎會介意？楚若曦留給你，雲媚歸我，各取所需便是。」

五位峰主各懷鬼胎，眼中欲望與殺意交織，隨即化作五道靈光衝出大殿，朝著太虛山脈周圍掠去，猶如五頭脫韁凶獸，直撲各自獵物而去。

大殿內，墨無涯負手而立，緩步走到白映秋身旁。昏迷不醒的白映秋靜靜躺在那裡，絕美容顏蒼白如雪，眉目間卻仍流露出風華絕代的仙韻，令人心神搖曳。

周圍，幾位在大戰中僥倖存活的長老悄然圍攏，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白映秋身上流連，毫不掩飾內心深處的貪婪與邪念。

其中一位枯瘦如柴的長老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急切與隱隱的畏懼，「宗主英明神武，手段通天，先前您曾許諾將此女賞賜全宗，此言是否依然作數？還是說……宗主另有打算？」

他枯槁的手指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既是對白映秋美色的垂涎，又似在試探墨無涯的底線。

另一位長老聞言，連忙附和，「宗主之威，震懾八荒，連白映秋這等仙子亦難逃您的掌心！我等追隨宗主，實乃三生有幸。」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低沉而諂媚，「白映秋仙姿無雙，不知多少修士為她神魂顛倒，甘願奉上性命。如今她落入宗主手中，真是天賜良機！老夫垂涎她的美色已久，若今日能一償夙願，此生足矣。」

第三位長老身形肥碩，氣息陰冷，語氣中滿是垂涎與猥瑣，「這等絕色美人，世間難尋其二。宗主若肯賞賜，我等自當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他肥厚的手掌摩挲著下巴，目光卻是死死鎖定白映秋曼妙的身姿，嘴角淌下一絲掩不住的涎水，猙獰之態盡顯，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慾望。

眾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皆先吹捧墨無涯一番，方才露出各自的饞涎之態，眼中淫光大盛，恨不得立刻撲上前去，將這昔日高高在上的月仙子撕碎，滿足內心深處的扭曲渴望。

墨無涯靜靜聽著眾人言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卻始終不急於回應。

他緩緩俯身，凝視白映秋，聲音低沉而曖昧，「「月仙子，昔日妳與師兄並肩縱橫天元，何等神采飛揚，風姿絕代，世人無不為之心馳神往。而今，妳卻淪為案上之肉，供人宰割，這等落差，豈不令人唏噓？」

「本座曾與師兄有約，要讓妳嘗盡人間極樂，體會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如今，這承諾近在眼前，妳可準備好了？」

墨無涯轉頭看向眾長老，目光如刀，語氣中透著瘋狂與殘忍，「本座既已許下諾言，斷不會食言！待我享用過後，自會將她賞賜於你們，讓諸位盡情品嚐這昔日宗主之妻的滋味，將她徹底淪為太虛聖地的禁臠，永世不得翻身！」

話音落下，眾長老紛紛露出狂熱而貪婪的目光，死死盯著白映秋的肉體，宛如一群餓狼，迫不及待要撕裂這隻待宰的羔羊。

淫靡的笑聲此起彼伏，殿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瀰漫著黑暗與墮落的氛圍。

至此，太虛聖地的天，徹底變了！

黑暗如潮水般吞噬這片曾經輝煌的聖地。一場驚天動地的變亂已然拉開序幕......

而這一切，僅僅是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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