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朔間零一臉慌張地側身閃進來，反手迅速關上門並鎖好。

「朔間前輩！為什麼要跑啊！」

隔著厚重的門板，隱約傳來大神晃牙自暴自棄的喊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跑過。

「啊啊，我懂了！反正像我這種三腳貓功夫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對吧！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想請你指導我啊！前輩！你到底跑哪去了⋯⋯」

零貼著門板側耳細聽，直到晃牙的聲音漸漸遠去，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真是的，饒了我吧⋯⋯」

他自言自語著，抓了抓披散在後頸的黑髮，一邊搖頭，一邊走向原木辦公桌後那張誇張的「王座」。

當初蓮巳敬人提議放這張椅子時，朔間零一度覺得太過離譜。明明只是高中學生會，卻搞得像獨裁皇帝的寶座一樣。

不過他也清楚，這多半不是蓮巳家那小鬼會想出的主意。

這椅子的做工和設計，怎麼看都像是那女人家裡會有的東西。

站在桌後，零皺著眉瞪了那「王座」一眼，啐了一聲，最後還是拉開椅子坐下。

他實在是太累了。

無意間瞥見牆上的掛鐘，他心想，不如乾脆翹課在這小睡片刻。

反正學校的課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不僅因為他是個天才，還因為這些內容跟他留級前學的完全一樣。

撇開這些千篇一律的乏味知識，老師們也一個比一個沒幹勁，全都像機器似的照本宣科念課本。下課鐘一響，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零打了個哈欠，伸出長腿架上桌面。

無聊，真無聊。

他雙手輕搭在腹部上，眼神逐漸渙散且空洞地望向窗外，覺得眼皮漸漸沈重。

這樣的日子，真是無聊透頂。

不過，若要說在這枯燥無味的人生裡，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朔間。」

昏昏沉沉中，零聽到有人喚他。

「朔間。」

他第一反應是敬人，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朔間，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就在對方伸手推他時，零猛地睜開眼。

視線緩慢聚焦，他看到羽風薰雙手抱胸站在桌前，歪著頭，一臉不耐地看著他：「真是的，你又翹課了？」

「嗯？」零盯著她不住眨眼，覺得自己肯定是睡迷糊了。

回過神後，他冷靜地問：「你怎麼會在這？」

「你在說什麼啊？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羽風薰挑眉反問。

「欸？」

見零還是一臉茫然，羽風薰無奈地搖搖頭：「討厭，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

說著，她繞過桌子走到零身邊。沒等零開口問個清楚，羽風薰扶著椅背，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

「怎、怎麼……咦？！羽風？！」

零還沒搞清楚狀況，坐在他腿上的羽風薰突然脫下制服外套。

「怎麼了？」

她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零，雙手開始解身上襯衫的鈕扣。

「你叫我來，不就是要『做』嗎？」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一向沉著的零瞬間亂了陣腳。

「做什麼？」

「你覺得我們要做什麼？」

白襯衫滑落地上，羽風薰抓住底下黑色小背心的下擺，眼看著就要往上掀。

零慌忙按住她的手：「羽、羽風，我們倆還沒——」

「怎麼了，朔間？難道你也覺得我是隨便的女孩子，所以不想跟我做？」羽風薰臉色一沉，撅著嘴，眼眶泛淚，「你討厭我嗎？」

「怎麼可能！」零抓住她的肩膀，聲音不自覺拔高，「自從我意識到對你的感情後，我無時無刻都——」

話說到一半，他猛地警醒。

明明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了，怎麼還會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零有些沮喪，又有些慶幸這只是夢。

因為在這些夢裡，他已經抱過羽風無數次了。

聽到零的話，羽風薰鬆了口氣，展眼舒眉，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好高興哦。」 她伸手環住零的脖子，小貓似地用臉頰蹭他的耳鬢，模樣可愛得讓零止不住悸動。

雖然覺得老是夢到跟暗戀對象的春夢實在是無可救藥，但零又安慰自己，他可是個身心健全的高中男生啊，這種事很正常吧？

再說，不管是不是夢，當喜歡的女孩坐在自己身上寬衣解帶時，沒哪個男人能無動於衷。

既然是夢，本大爺就不客氣了。

自我說服後，零舔舔乾燥的下唇，手指輕挑起羽風薰的下巴，湊前吻了下去。

「嗯⋯⋯！」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了一下，羽風薰輕輕哼聲，但她隨即閉上眼睛，柔軟地回應著零。她的手指輕輕扣住零的後頸，指尖伸進他的黑髮間遊走，帶著羞澀卻又毫不退縮的意味。

酥麻觸感像電流竄上零的脊椎，體內像是有引線被點燃、解放了壓抑已久的渴望。

他知道這是夢，可這份真實得令人窒息的悸動，讓他幾乎忘了現實的界限。記憶中羽風薰身上那淡淡的花香混著她溫暖的體溫就彷彿致命毒藥，足夠讓他徹底丟掉理智。零的動作瞬間變得急切而粗暴，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另一手按住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帶著一點甜，彷彿滴落鬆餅的楓糖，讓他忍不住想要更深地品嚐這份美味。

舌尖霸道地撬開她的唇，掠過貝齒，肆意侵入她的領域。羽風薰被這猛烈的攻勢弄得有些慌亂，呼吸急促，鼻息間溢出低吟。她試圖跟上他的節奏卻顯得笨拙無措，只能憑本能回應，舌尖輕顫著與他糾纏。

感受到她的生澀，零心底一陣暗喜，又燃起更強的佔有欲。他輕咬她的下唇，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張嘴驚呼。

零抓緊間隙再次覆上她的唇，吞去那一長串未出口的呻吟。

她的身體在他懷裡掙扎，像是被這熱度燙得無處可逃。雙手從他的後頸滑下，緊抓他的襯衫，指節因用力泛白。

他的吻愈發激烈，幾乎要將她吞噬。他一手探向她的背，隔著薄背心感受她背脊的弧度，另一手在她金髮間肆意揉弄，指尖抓住髮絲拽得她不得不仰起頭，讓他更深入地掠奪她的呼吸。

「嗯—噗哈⋯⋯ 」

終於，羽風薰抓到一絲空隙擺脫了零的箝制。她不住喘息、小小的肩膀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朔間⋯⋯」

聽到羽風薰用綿軟的聲音喚他，好似在他的耳朵裡滴入了蜜糖。零殷紅的眼底閃過一道光，他沒給她太多喘息的機會，再次棲身吻下去。

這次的吻比方才更毫無憐惜，他的唇在她唇上碾壓，舌頭在她口中放肆舔舐，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像是要把她的一切都烙上自己的痕跡。

羽風薰被吻得不知所措，她雙頰緋紅，連耳根都染上了桃粉。她試圖推開他卻怎樣也推不動，因此她只能攥緊他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

一吻方休，他微微拉開距離，用深沉的目光凝視她。

那張泛著紅暈的臉蛋近在咫尺，她的睫毛撲朔，嘴唇微張、吐著粉嫩舌尖，仿若剛被雨水打濕的花瓣，嬌嫩得讓他幾乎忘了呼吸。

好可愛，零暗忖，夢中的她比起任何時候都要真實，誘惑得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玩味地舔嘴角，動作急切地伸手掀起她身上那件黑色的打底背心。

衣服被推到胸口上方，露出羽風薰那件薄荷綠內衣，細緻的黃色刺繡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包裹著渾圓白皙的胸部。

這景色讓零喉嚨一緊，喉結小幅滑動，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像是被他炙熱的視線嚇著的小動物，羽風薰怯怯地將身子往後縮。她低垂著眼，睫毛輕顫，像是在掩飾羞怯，卻又帶著明白自己無處可躲的認命。零低笑一聲，手指試探性地滑過她的鎖骨，沿著內衣的肩帶緩慢下移，直到觸碰那柔軟的飽滿。

「朔間⋯⋯」

她又喚了他一聲，聲音細若蚊鳴，表情透露出些許的緊張與抗拒。

零沒理會她的抗議，手掌整個覆上她的胸，隔著內衣布料感受那沈甸甸的重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揉捏著那團綿軟，拇指刻意在她敏感的頂端打轉、按壓，試探著她的極限。

「嗯啊⋯⋯」羽風薰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低吟，身體猛地一抖、整個人往後仰，她雙手本能地抓住零的手臂，才不至於整個人跌下去。

「朔間⋯⋯」羽風薰蹙著眉，甜甜糯糯的聲音怎麼聽都像在撒嬌，「不要⋯⋯」

零咬著牙忍下內心的狂亂，手指靈活地滑進內衣下緣、直接觸碰她裸露的肌膚。那溫熱觸感讓他指尖一燙，不再滿足於隔著布料的挑逗。他將手掌整個探入、肆意揉搓羽風薰的胸部，感受那彈性與柔軟在他手中變換形狀。

指腹在細膩的皮膚上滑動，時而溫柔撫摸、時而用力揉捏，一下子安撫她緊繃的神經，一下又故意要聽她壓抑不住的嬌喘。

羽風薰的呼吸越發紊亂，連帶著零的掌心都能感受到底下加速的心跳。

他發現羽風薰正抿著雙唇抑制聲音，便把空著的那一手拇指伸進她的唇齒之間，帶著促狹的笑容道：「叫出來吧，這裡沒人會聽到的。」

「壞蛋⋯⋯」羽風薰眉宇輕蹙，像奶貓般嘬著他的手指，嬌嗔道。

明晰夢太棒了！激動地想著，零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手部動作也越來越大膽。

他抓住羽風薰的胸罩往上扯，雪白酥胸乍現眼前的瞬間，零彷彿也聽到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他用拇指與食指夾住羽風薰小巧的櫻花色乳頭輕輕搓捻，隨即俯身張嘴含住。牙齒在她敏感的頂端輕咬，接著用舌尖緩慢舔舐，彷彿在品嚐某種珍貴的甜點。

綿軟觸感混著她的甜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咬下一口草莓大福，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嗯⋯⋯朔間⋯⋯不要了⋯⋯」

羽風薰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與懇求。她用雙手推拒他的腦袋卻軟得毫無力氣，只揉亂了他的黑髮，她在他懷裡無助地扭動，猶如一隻被困住的小鹿。

零抬起臉，看到羽風薰眼角泛淚，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桃子。嘴唇嘟著，一臉不情願，眼神卻迷離得像在勾引他。他忍不住低笑，手掌在她胸前流連，另一手滑到她背後，按住她的腰椎，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

他的唇再次埋進她的胸前，鼻尖蹭著她的肌膚，深深吸入那股繾綣的香氣，在她雪白的胸口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紅痕，牙齒輕輕啃咬，在她身上刻下屬於朔間零的印記。

「朔間，好過分⋯⋯」羽風薰喘著氣的抱怨，聽在零的耳裡都成了甜膩的撒嬌。

他抬眼見她正咬著唇瞪自己，咧嘴一笑，手指在她胸前最後輕輕一捏，指尖戀戀不捨地滑過她的鎖骨，才緩緩收回手。

「抱著我。」他低聲說道。

她聽話地環住他的肩膀，他抱起她，一鼓作氣站起身。面前的原木辦公桌上，文件與雜物被他大手一揮掃開，鏗鏘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他空出一塊位置，將她輕輕放倒在寬敞的桌面上。

「朔間？」

她睜著困惑的眼看他脫下藍色制服外套，小腦袋還沒反應過來。

「來做吧。」他咬著下唇，手指勾住領帶緩緩鬆開。

逆著窗外透進的日光，紅眸裡炙熱的慾火正熊熊燃燒。

她用雙手摀住嘴，可那對灰褐色眼眸裡是羞澀與期待交織，藏都藏不住。

零把手伸進羽風薰的灰色百褶裙底下，手指隔著底褲輕按她的敏感。

注意到羽風薰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神情，「別忍著。」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熱氣噴灑在她耳廓，讓她耳根瞬間紅透。他的嗓音性感低沉，帶著促狹與誘哄，意在徹底擊垮她的防線。

指尖漸漸感受到濕潤，他再也按捺不住，急躁地解開腰上的皮帶與褲頭，將她的雙腿擘開，握住早已漲痛的分身抵上她的腿間。

他將襯衫下擺咬在嘴裡，撥開遮掩的布料，低聲哼道：「我要進去了。」

隨著女孩一聲殘破的哀鳴，零毫不留情地一次頂進最深處。被內壁緊緊包裹的束縛感也令他忍不住低吟出聲。

實際上到底會是什麼感覺他不知道，但夢裡面的羽風薰，真的讓他無以自拔。

起初，零的動作緩慢而克制，生怕將身下的人兒給弄壞了。可那股貪婪與佔有欲很快便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擺腰的節奏越來越快，每一下挺進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望。

他一手撐在桌上，手臂因用力而爆出青筋，另一手緊扣羽風薰的腰，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下。

「嗯、嗯、啊⋯⋯」

她的嬌喊破碎且急促，他的喘息沙啞而深沉，伴著肉體碰撞與黏膜摩擦的水聲，充斥了整個學生會辦公室。

羽風薰的雙腿無力顫抖、隨著零的律動在空中搖晃，她鬆開了手裡的裙擺，轉而抓著身上男人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零的皮膚，留下細小的紅痕。

「朔間⋯⋯慢一點⋯⋯」她喘著氣懇求，聲音破碎得幾乎聽不清，可那雙迷濛的眼神卻背叛了她，彷彿在縱容零，甚至催促他繼續。

「慢不了。」他低聲笑道，嘴裡的衣襬滑落。

他俯身咬住她的唇，將她的呻吟盡數吞沒，舌頭在她口中肆意攪動，帶著霸道的侵略。腰部毫不停歇地撞擊著她，將她帶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她的雙手從他的手臂滑到背上，緊緊摟住他的肩膀，指尖隔著襯衫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痕跡。

他微微挺起身，低頭凝視她。她的臉頰緋紅，嘴唇被吻得紅腫，胸口隨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薄荷綠內衣早已被推到頂端，雪白酥胸上佈滿大小不一的紅痕，像盛開的花瓣。她咬緊下唇，試圖藏住聲音，卻在他一次用力頂入時，忍不住發出破碎的低吟：「啊⋯⋯朔、間⋯⋯」

這聲音像火種一樣點燃了他心底的烈焰。他一手滑到她的膝窩，將她的腿抬得更高，好讓自己能更深入地佔有她，另一手則按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她因快感而胡亂扭動的身體。

他的動作越來越失控，下身的抽插都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辦公桌的桌腳也因著這樣狂暴的動作而顫動得吱嗄作響。

她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聲音裡混著羞恥與快感。她伸手想推開他，卻反被一把抓住手腕按在桌面上。炙熱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讓她無處可逃。

「別躲。」他用低沉的嗓音命令，俯身在她耳邊輕咬了一口。熱氣撲上她敏感的耳廓，羽風薰身子一顫，發出細碎的驚呼。

「朔間⋯⋯你每次、都這樣⋯⋯好過分⋯⋯」

她喘著氣抱怨，眼角噙著許久的淚水終於滑落，順著臉頰留下一道晶亮水痕。

他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又誘人的模樣，心底的佔有慾被滿足感填滿。他放慢了動作，卻故意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緩緩磨蹭，引得她身體猛地一縮，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嬌喊。

「過分？」他輕笑，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水，舌尖在她臉頰上一舔，嘗到淡淡的鹹味，「這是夢裡，你還能怪我嗎？」

她瞪了他一眼，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紅著臉嬌喘。這模樣讓他腦袋一熱，再次加快擺動的節奏，將她推向最後的高潮。

突然，她的身體猛地弓起，雙腿不自覺收緊他的腰，喉間溢出一聲長長的哭喊後，整個人便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虛弱無力地癱軟在桌上。

同樣到達頂點的零喘著粗氣，手肘撐住桌面、伏在她身上。他的額頭抵上她的前額，汗水從黑髮間滑下，落上她緋紅的臉頰。

「朔間⋯⋯嗯⋯⋯朔間⋯⋯」

聽見羽風薰的聲聲輕喚，零側頭在她臉上溫柔親吻，安撫她剛剛被他折騰得亂七八糟的情緒，也是對這場夢境的告別。羽風薰閉著眼虛弱回應，整個人已然被他徹底征服，彷彿被暴風雨席捲過的花朵，柔弱卻美得驚心動魄。

「羽風⋯⋯我⋯⋯」他用溫柔嗓音低喃她的名字，話語的尾音沒入了相疊在一起的四片唇瓣。

兩道急切的吐息逐漸緩下，最後沈默地合而為一。

+

「朔間，我們下次什麼時候見面呀？」

扣好了制服襯衫的鈕扣、撫平裙子上的皺褶，羽風薰從零身後撲上來抱住他的腰，像是隻黏人的小狗，撒嬌的語氣裡滿是期待。

零正在繫領帶的手停了半拍。

羽風薰這話讓他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抱歉，我想暫時不能跟你見面了吧。」

「為什麼？」羽風薰嘟起嘴，眼底浮現出不安，聲音微微顫抖，「你討厭我嗎？」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回過身面對羽風薰，零輕聲說道，目光柔和了下來。

「我只是⋯⋯更想把心放在現實中的你身上。」

「欸？明明你總是嫌現實中的我不可愛啊。」她撇嘴，語氣裡滿是不屑。

「是啊。既倔強、又冷淡，一點都不可愛⋯⋯」零輕笑出聲，溫柔地凝視著她，「但是，我很喜歡。」

羽風薰抿著嘴唇陷入沈默，眼眸低垂，像是在消化他的話。零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湧起一陣不捨的疼惜。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零放軟了聲音哄她，手指在她溫熱的臉頰上輕輕摩挲，「我們會再見面的。」

他頓了頓，語氣漸漸堅定，像是對著羽風薰、又更像是對自己許下承諾：「終有一天，我會讓夢想成真的。」

突然，辦公室的門鎖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噠」，門被推開，蓮巳敬人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串鑰匙，眉頭微皺地看著零。

「朔間，你怎麼又翹課跑來這裡？」敬人推了推眼鏡，語氣裡帶著莫可奈何的責備，「難道你真打算把學生會辦公室當臥室？」

零猛地從夢中驚醒，羽風薰的身影在他眼前瞬間消失。他坐直身子，才發現自己還坐在那張浮誇的「王座」上，雙腿架在桌面，姿勢分毫未變。

窗外陽光刺眼，掛鐘顯示時間才過了不到十分鐘。

他揉了揉太陽穴，低聲嘀咕：「我在躲小狗。」

「小狗？喔⋯⋯ 你是說那個一年級生？」敬人皺眉、馬上想起了什麼，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說到那傢伙，上回你出國去的時候，他居然跑去我們家寺廟彈吉他！結果把住持氣得半死，還讓我去把他拖走。你說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零抓著後頸的碎髮，懶散地聽著敬人的抱怨，目光卻不經意瞥向窗外。

下方中庭花園的涼亭裡，薰正和幾個女孩子圍坐在一起，桌上擺著精緻的茶具和點心。她拿著茶杯，笑著跟旁邊的女孩說了什麼。陽光落在她身上，映得她整個人閃閃發光

零突然站起身，「我出去一下。」他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喂！」敬人喊了一聲，可朔間零的背影卻早已消失在門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搖頭自語：「真是無藥可救。」

零快步下樓，來到中庭花園的涼亭。女孩們正聊得熱絡，見他走近，紛紛停下交談，投來好奇又含羞的目光，有的詫異驚呼，有的臉頰泛紅。

薰轉過頭，看見是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你來幹嘛？」她放下茶杯，語氣一如既往地帶著嫌棄，「又要來妨礙我們喝茶嗎？」

「沒什麼，想看看你。」零靠著涼亭的柱子，雙手抱胸，語氣懶散，臉上卻推著滿滿的笑。

「誰要你看啊！」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假裝繼續喝茶，耳根卻微微泛紅。

旁邊的女孩們竊竊私語，掩嘴偷笑，反而讓她更不自在。

「朔間前輩，你要不要也喝杯茶？」一個一年級的女孩笑著遞來茶杯，試圖緩和氣氛。

「不用了。」零擺擺手，目光始終停在羽風薰身上，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我就在這待一會兒。」

「隨便你。」薰撇嘴，語氣冷淡，但沒再趕他走。

零維持著靠柱子的姿勢，靜靜地看著薰故作冷漠的側臉。

陽光在她金色的髮梢跳躍，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抹神情——或嗔或笑——都像畫卷在他眼前展開。

我想問你——如果有一天，你願意讓我牽起你的手，我能不能陪你去看滿天的星星？

我也想知道，我是否能成為你微笑的理由，讓我為了你的笑容努力好不好？

還有，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的眼裡只映著我一人。

夢裡的她再怎麼美好，也終究只是虛幻的倒影。而現實中的她，無論倔強也好，冷淡也罷，都是他真正想靠近、想一輩子珍惜的人。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明白，這份感情不是夢，而是他最真摯的渴望。

...Fin...

＊我想寫學生會長俺零的學生會辦公室Play很久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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