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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之慕韶華-第三十八章 瞬息萬變

小说:霹靂之慕韶華 2025-09-05 13:44 5hhhhh 3610 ℃

  慕韶華被封印第一天。

消息在兩個時辰內傳遍各地,剎時間武林眾多派門皆以探望三先天、小活佛抑或是擔心邪兵衛遭奸人覬覦的理由前來拜訪。

天宮外很快就聚集了許多武林人士。

鎏法天宮大殿上,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望著山下密密麻麻竄動的人影,被兩名巡界尊者-七笑和八顛還有神女-金妍華妃將其阻攔在門口,心中滿是感慨,但人群越來越多,也不曉得能阻擋多久。

  「劍子汝說,這些人有多少是真心實意關心阮?」疏樓龍宿輕搖羅扇,笑的輕蔑。

劍子仙跡明白龍宿話意卻不願落入其中,遂道:「正因如此,我等能守住本心,方顯珍貴,」然後話鋒一轉:「至少這裡的人還要點面子,找無理由便不會動手,我們尚有時間。」劍子面帶倦容,他沒有龍宿這般嗜血者體質,和幕韶華過上一場讓他疲憊不堪。

  「時間之門在兩日之後的西方無名海開啟,慕先生的金身封印要盡快完成,佛劍也要趁此時間好好療養。」小活佛看著正盤腿運氣的佛劍和其他二人說道。

三人中真正受到重創的便是佛劍,其他二人僅是內力交鋒震傷,佛劍卻是結結實實地挨上一下。

  「汝們便先從身體開始處理吧,幕韶華的人頭吾尚有用處。」

說罷,信手一招便將幕韶華被金封的人頭握在手裡,頭也不回地往外而去。

半天後,妖刀界傳來赦天琴箕的怒叱,宛如閻王地獄府傳來的聲響陣陣轟炸,有人看見疏樓龍宿略顯狼狽地飛在半空,手上提著一個球狀物。

而後,眾人皆聽見一句話。

  「願賭服輸,赦天琴箕會在儒門天下執掌樂執令十年,但我的條件是將學殿設在此處,否則一切免談。」

  「哈哈哈哈,龍宿必令樂執令滿意。」

  慕韶華被封印的第二天。

魔道派門也加入闖宮行列,他們比正道更無拘束,比的是拳頭和人多勢眾,鎏法天宮不得不與之約法三章,唯有連贏天宮三人者方能進入,但如此一來正道的人也紛紛喊著要下場。

無奈之下天宮不得不喚醒在千羅璧上修行的眾阿闍梨方能暫時壓制住眾人。

然而不知為何,鎏法天宮將在明日送走幕韶華金身的事情在武林間傳開來,一時間圍在天宮外的眾派門更激動了!

  「神女,我們真是來幫忙的,毫無惡意,您也看到了現在這麼多邪道之人在包圍天宮,還請讓出一條路來,我們正道聯盟保證會替鎏法天宮出一分力。」

  「是阿是阿,鎏法天宮這是把我們當賊防嗎?」

  「我們只是要來關心三先天與活佛,連探視都不讓肯定有鬼!」

  「一定是他們自己在吸收邪兵衛啦!」

  「好阿,說了這麼多原來是監守自盜。」

眼見群情激憤,眾人的情緒和擔憂都被挑起,金妍華妃和七笑八顛以及阿闍梨們紛紛擺出迎戰的姿態,小活佛與邪兵衛數千年的抗衡最後,絕不能毀在他們手上。

  「住手!」

一聲住手,兩條人影自天而降,一者金髮銀冠黑服,五官深邃立體宛如洋人,近乎純黑的衣裝上僅用幾串珍珠修飾,顯得大氣又不失華貴與穩重。

一者黑髮麻衣,長髮恣意披散,身上的麻衣毫無裝飾,若非此人身上氣勢非凡,只怕被當成農村出現的一名清秀小夥。

兩人帶著強大的壓迫力而來,原本水洩不通的天宮登時被擠出大片空地。

而在兩人空降的同時,一名青年也吃力的擠出人群來到二人前方。

  「鬼梁天下?」

  「另外那個人是誰?」

  「......是殘林那位嗎?」

  「但殘林那位是瞎子,手腳也都畸形啊,眼前這位高人不是啊。」

  「那還會有誰?」

就在眾多紛紜之際,站在鬼梁天下的年輕人說道:「父親,那個幕韶華慕兄對武林有很大的貢獻,之前鬼沒河上的機關皆是他與妖后破除的,若非如此,將來此處被更多人發現,只怕對武林造成難以估計的傷害。」

  「原來如此......」鬼梁天下一摸長鬚:「那我鬼梁兵府是該助其一臂之力,笑禪你呢?」

殘林之主看向這名結拜兄弟,微微瞇眼,他身上的傷方被造化之鑰治癒不久,對這一切仍未習慣。

  「慕先生與妖后於我和殘林皆有恩,笑禪自當前往鎏法天宮尋活佛一述。」他握著手中的造化之鑰,不僅是治癒自己的傷口,皇甫笑禪更記得幕韶華離去前那段話,似是對自己的殺親之仇有所知悉,他斷不能讓線索消失。

  「那麼......」鬼梁天下朝著鎏法天宮的諸位拱手:「事情便是如此,可否請神女與眾護法、阿闍梨們做個通融,我與笑禪保證僅是探望和問一些問題,決計不會動武。」

金妍華妃面色難看,心想你們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夠把外面這群人滅一圈了,話說得客氣,但真不答應難道我們還打得贏不成?

可是讓他們進去,剩下這群人該怎麼辦?稍做思索後,金妍華妃開口。

  「二位的名聲華妃可以信任,但小活佛與三先天仍需靜養,確實不便讓太多人打擾。」

鬼梁天下和殘林之主兩人也不笨,順著金妍華妃的話講下去。

  「諸位,天下皆知我鬼梁兵府最敬天下英雄好漢,門下食客不遜孟嘗,我鬼梁天下的為人如何大家是知道的,今日我斗膽懇請諸位,讓鬼梁代眾英雄前往關切。」鬼梁天下面對眾人,給起一頂大大的帽子:「完事之後,我在鬼梁兵府設宴為眾人接風洗塵,也將狀況說明一番如何?」

各大派門竊竊私語,事實上當鬼梁天下和殘林之主這兩個超綱戰力出現後他們就想放棄了,只不過拉不下面子,如今鬼梁天下給了這麼一頂高帽,眾人也就樂著順下。

  「既然如此,便讓犬子飛宇帶眾人先往鬼梁兵府等候,請。」

  在另一處,明日要將慕韶華金身送走的消息也傳到了闍城,西蒙高坐在王位上,看著一旁煥然一新意氣風發的邪之子。

  「邪帝絕學吸收得如何?」

  「父皇。」邪之子矮小的身軀微躬:「邪帝絕學確實玄妙,更神異的是其式意在速成,行招間不講悟性更重體魄,簡直就像是為嗜血者量身訂做。」

  「哦......想不到吾族竟有此機緣.....或是淵源?」

  「父皇,待我回來,也許該去一尋邪帝之謎。」

  「嗯。」西蒙點頭附和,隨後探出右手:「等王者凱旋,便將其列為下一個目標吧,來......既然你以盡得邪帝之招,現下便只差在根基。」

邪之子明白西蒙的意思,上前跪在王座之下,任由西蒙的手覆蓋在頭頂,隨後龐大的真氣和嗜血之能灌頂而來。

這是在將畢生功力灌注在邪之子身上啊!

雖說嗜血者擁有無限恢復的體質,但如這般灌功是以耗損自身根基為本,灌功之後西蒙至少有百日時間手無縛雞之力,而後又需百日的恢復期,然而就算運氣好也只能恢復七到八成的實力。

可以說西蒙此舉完全是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邪之子身上了。

  「父皇......」邪之子感動的仰臉看向西蒙。

  慕韶華被封印的第三天。

眾人見到有名銀髮佛者身背刻有佛經的金棺匆匆離去,有人追了上去,也有人深知這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局而放棄。

殘林之主和鬼梁天下下山後,圍繞天宮的群眾也跟著離開,彷彿都默認了邪兵衛已經不在此,然而就當所有人都以為紛擾至此遠離西佛國之際......

鎏法天宮大殿內一名戰裝麗人銀絲束成高馬尾,手持一把暗紫長刀默默地站在大殿中央,女人仰頭望天彷彿看著遠處時空中的某個人。

此女如此怪異,為何無人敢上前驚擾?因為來者乃妖刀界之主-妖后。

她沒有死,如今看來更是毫髮無傷,當初在她與慕韶華合謀邪兵衛時眾人是看過她實力的,那是足以和西蒙一較高下的高手,雖然鎏法天宮人多勢眾,西蒙真要上來也討不到便宜,但......

  「......為何此女身上,也有邪兵衛?」看著身上隱隱泛出黑氣的妖后,金妍華妃驚道。

  「因為......我們本就是這麼約定的。」小活佛回道。

  「活佛還記得約定?」妖后冰冷的聲音傳來,如冰刀般刺在眾人耳膜:「那可曾記得出手金銀不在其內。」

  「......那是我擅自加上的保險。」小活佛道。

  「對何物的保險?」

小活佛不敢言。

  「你真想他死?」

  「盡人事,生死由命。」

  「我當初真該直接殺了你。」

  「幸賴慕先生慈悲為懷。」

  「你知他善,便這般欺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璧玉三分,我得其一,活佛又該如何?」

  「對慕先生的算計已盡,若他安然歸來,梵剎伽藍自願服輸。」

小活佛閉上雙眼,手掐佛訣,說句悉曇無量後便不再多言。

但妖后哪管這些,環顧四週後重新望著天邊道:「三個時辰後,世間再無鎏法天宮,約定仍在,但你毀諾在前,這天宮是不能留了。」

小活佛深深看了妖后一眼,他心知,是慕韶華又救了他一次,妖后本該不是這樣的人。

  「我知你用何物請動鄧王爺,但三個時辰後此物在不在,聽天由命。」

說畢,妖后拔刀,身上的真氣不斷上升,彷彿永無止盡,偌大的殿堂上每一塊磁磚都宛如藏著滾水般喀喀作響,鎏法天宮眾人見狀哪敢再留,別說氣勢升到巔峰會怎樣,就是現在這樣隨便一刀劈在他們身上都肯定要掉半條命。

原來邪兵衛真這麼可怕?

三個時辰後,鎏法天宮眾人都已經撤到宮外,只見一道倩影躍起,仿佛與月同高,手上長刀劃出美麗的圓弧,紫色的月牙緩緩落在鎏法天宮上,如熱刀切油將整個天宮劃開,屋瓦崩落,巨大的石柱斷裂,眾阿闍梨修練的千羅璧也如張薄紙一觸即破,隨後是一聲震天龍吼。

傳說,北辰皇朝將地界劃分給西佛國,用佛氣餵養龍脈,而其中有著獨屬北辰血脈的龍氣,在妖后這驚天一刀下被印證為真。

半空中,妖后看見那奄奄一息的龍氣,手中妖刀輕顫,又想出手。

  「妖后還請手下留情。」

  「哼。」冷哼一聲,她終是沒有出手,轉身離去。

看著僅僅一刀就滿地狼藉的鎏法天宮,小活佛嘆了口氣,曾經他在慕韶華的記憶裡看見天宮會因嗜血者之亂被北辰皇朝收回土地,導致西佛國眾人顛沛流離,而今雖然躲過了被收回的命運,但這西佛國同樣不能待了。

  「唉......傳令眾人,如欲跟隨者,便隨吾離開。」小活佛嘆道。

約定仍在,妖后這句話在他心中響起,既然約定仍在,那麼他們隱沒武林的地方只有一個,那便是如今急需人力的妖刀界。

一切都如計畫般的執行,但彼此間的隔閡也是真的。

  慕韶華被封印的第四天。

無名海邊,屍骸遍野,浪潮被血染的嫣紅,在無數倒落的殘骸中唯二挺立的只有銀色袈裟,身揹佛牒與金棺的佛者和優雅邪魅,身穿紅黑交錯華服的嗜血皇者。

  「讓我猜猜。」邪之子抬起右手指著佛劍分說背後的金棺。「為了不讓我得到剩餘的邪兵衛,你們打算將慕韶華的金身扔進海裡,而地上這些廢物......是小活佛想試試能否靠人海圍殺我?」

佛劍沉默不言,看著滿地屍骸,儘管皆是貪圖邪兵衛的偷雞之徒,但也是活生生的性命,他的雙目流露不捨之情。

  「但你們未料父皇會傳功給我,是吧。」邪之子那張酷似西蒙的面容勾起自信的微笑:「現在你們還能給我多少驚喜?」

  「哼!」佛劍冷哼一聲,不管眼前的邪之子,轉身直往無名海上奔去,輕功運轉間如履平地,瞬間和邪之子拉開數十公尺的距離。

  「從昨天至今都避免交手,是怕我發現你內傷未癒嗎?」邪之子大笑道,雙腿發力,無招勝有招,僅靠嗜血者體質和邪兵衛爆發出來的速度瞬間便超過佛劍!

邪之子迎面揮爪而來,佛劍抖肩甩出未出鞘的佛牒抵擋,鞘身被爪出數道火光。

佛劍趁勢欲拔佛牒應戰,邪之子卻是一個加速繞至身後就要奪棺,佛劍只得放棄拔劍,立刻回身舉手抵擋,靠肉身硬吃蘊含邪兵衛的一掌。

  「嗚!」咬牙感受五臟六腑翻湧的滋味。

看著佛劍嘔紅飛退,邪之子游刃有餘地輕笑:「放棄吧,如今的你只是我手中的玩物,像這樣的攻擊你還能承受幾次?」邪兵衛如黑色火焰在掌中翻騰。

  「無須多久......只待......」佛劍看向黑暗中的東方之地,此時太陽正緩緩升起。

  「陽光?」邪之子不屑道:「你們難道忘了我不怕陽光?」

  「誰說我等的......是陽光?」

初陽的第一道曙光乍現,佛劍將佛牒拍向邪之子,邪之子輕易接下,他正想毀掉這把對自己而言有些麻煩的聖器,突然初陽之光照射在佛牒上,剎時佛光大盛,一股無邊佛氣自劍中釋放,隨後傳來佛劍低沉的聲音。

  「往向佛印!」

邪之子循聲望去,竟是從海底浮起巨大的萬字佛印,隨後周邊出現無數時鐘、沙漏模樣的虛影,緊接著一聲細微的碎裂聲響起,邪之子發現佛牒周邊的空間如玻璃般冒出裂痕、碎裂!

破碎的範圍將他和佛劍分說包圍在內,時空中的亂流將二人吹得難以動彈,邪之子面色十分難看。

  「你們要將我和邪兵衛扔到時空亂流之中,你可知這樣你也回不來!」

  「目的為何,你無須知曉。」只見佛劍冷著臉,雙目決然朝邪之子而去,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另一手將佛牒甩出亂流的範圍,又道:「墜入無間,吾不悔。」

兩人同時墜入時空亂流之中。

而另一處,原西佛國鎏法官宮的千羅璧外,北辰皇朝太子-北辰元凰、太傅-玉階飛、三王爺-北辰胤、國師-地理司等人都在此地看著那被一刀砍出的峽谷谷底,奄奄一息的金色龍影。

  「本是借西佛國之佛氣溫養龍氣,想不到竟發生這種意外。」玉階飛心中很是無奈。

  「原來這就是龍氣......」北辰元凰作為太子,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身負整個皇朝氣運的龍氣,儘管此刻已顯垂危,但仍是相當壯觀,那是條綿延千呎以上的金色龍影。

  「原本想等西佛國自行處理掉武林風波後再追究其責任,沒想到妖刀界出來橫插一腳。」北辰胤也道,他心中甚是煩悶。

本在疏樓龍宿識破闢商之秘並將其歸還表示二人拆夥後,他便步步為營,一方面是深怕龍宿反咬,另一方面也是要確保北辰元凰上位前不再出任何岔子,沒想到就因這麼疏忽,反倒讓西佛國這邊出了個大問題。

西佛國舉國遷徙不說,鎏法天宮毀了也不要緊,但最重要的龍脈如今變成這樣,那可比毀掉十個鎏法天宮都更麻煩。

另一邊地理司一樣很不高興,他從二弟鄧九五那裡得知用一次出手換來西佛國眾人讓出鎏法天宮,但他要的是什麼?是裡面的龍氣啊,他要默默吸收龍氣,悶聲發大財呀。

結果現在妖后一刀下去,別說吸收龍氣,現在身為國師的他不費點心血把龍氣養回來他這位置都別想做了......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鄧九五的出手不僅被白嫖,作為大哥的他還要花心思養龍氣。

是否可能......乃妖刀界與西佛國聯手作戲?

地理司心想,畢竟西佛國剛用龍氣當作籌碼,下一刻他的對手妖刀界就來毀了龍氣,等於是空手套白狼,然而這樣的話地理司卻不能說,因為這可能會透露自己和鄧九五的關係,同時以檯面上公開的訊息來說,西佛國暗算慕韶華和妖刀界反擊都是合情合理的......

  「國師有何想法?」北辰胤問道。

  「嗯......龍氣位置曝光,當務之急是另尋他處安助受傷的龍氣,再來以祕法用皇族之血重新溫養,關於此法,我......」

  「溫養龍氣的秘法,北辰皇室便有。」玉階飛不等地理司說完便道。

  「那便請太傅整理用得上的秘法,待龍氣位置轉移後即刻施救。」地理司咬牙,原本就空洞且沒有感情的聲音,此刻竟聽出一絲情緒。

玉階飛微微躬身,表示明白。

看著他這樣雲淡風輕的模樣,地理司在面前白髮的遮掩下,表情微蹙,他總覺得對方似乎有意無意地在和自己搶龍氣的看護職責?

太傅本該是皇帝之師,專職於輔佐內政,而有關風水地脈和星象這類氣運之事才是他這位國師的責任,但為何方才玉階飛打斷自己的發言,卻顯得不欲交出溫養龍氣之責?

此事必有蹊蹺......

  慕韶華被封印的第五天。

黑暗之間,此地原是闍城一脈的王族墓地,墓地深處有個奇異的空間裂縫,那是闍城一族做生物實驗失敗後扔廢棄品的空間,裡面最大宗的便是名為敗血異邪的改造生物,該生物以嗜血者害怕的水銀為身體,同時具有不死不滅的特性。

闍城一族原本的用意在培育征戰其他嗜血者族群的利器,卻沒想到敗血異邪雖有著完美的肉體和水銀之身,但卻害怕嗜血者擁有的病毒,導致本該成為武器的東西反而不堪一擊,最後便只能廢棄。

只不過沒人知道,在這被廢棄的空間裡,有一隻最為強大的敗血異邪潛藏已久,他不斷的進化不斷蛻變,甚至後來出現的嗜血者剋星,驅魔人-四分之三與驅魔人-半分之間這二位也是出自這名敗血異邪之手。

而不久前,驅魔人半分之間被邪之子所殺,驅魔人四分之三則為了強化自己闖進王墓中試圖吸收西蒙王棺中的嗜血之能,後來不慎被西蒙發現後隨手丟進黑暗之間廢棄。

本來,這一切的巧合將造就出一名史上最強的驅魔人,吸收了西蒙王棺之力,受到敗血異邪之主的改造,完美的嗜血者剋星。

但今天,在黑暗之間的出口,站著三個人影。

華麗無雙的疏樓龍宿、邪魅沉穩的闍皇西蒙、風華絕代的妖后。

  「妖后身體無恙呼?」龍宿問道。

  「邪兵衛與如意法之效,令人滿意。」妖后沒有正面回答。

  「當初汝欲親身歷險,吾還擔憂慕先生不肯,想不到汝竟選擇隱瞞他。」

  「慕郎擅於以誠待人,邪之子事關重大,我只能選擇最穩妥的方式。」

  「那他知道真相了嗎?」

  「早在陰陽師拉住他時便傳音透露了。」

龍宿想了想,當時邪之子已經離開去追九幽,的確也不需要隱瞞了,但又想到後來看見金銀雙掌時他憤怒的模樣......

  「慕先生也不是完全不會演戲呀。」

  「鄧九五不在約定之中,西佛國已經付出代價,只要未來慕郎無事妖刀界便不再追究。」妖后頓了頓又道:「他知我無事,也不會與活佛計較。」

龍宿點點頭,兩人把話說開,至少可以確定妖后暫不再針對正道復仇,否則一名擁有邪兵衛的高手真心要殺人,他還真想不到有誰能擋得住。

  「那麼......闍皇又是為何而來?」龍宿看向西蒙。

  「這是妖刀界與闍皇一脈的交易。」妖后回道。

  「那為何需要吾在場?」

疏樓龍宿不解,這既然是妖刀界和西蒙的交易,那他這個局外人在此又有何用?正當他想再追問之際,黑暗之間的空間洞口傳來細微的波動,旋即一條颯爽的人影出現。

而,比人影更快的,是一道紫色的刀光閃現!噗滋......

暗紫色的刀身穩穩地插在忽然出現的人影眉間,那人膚色如麥,留著一個後梳大背頭的髮型,手上一把組合式銀槍還未甩出來,就這麼正愣的看著眼前出刀的女人。

他的雙唇一張一合想說些什麼,但妖后卻沒給他機會,刀身在他腦門轉了半圈再抽出來,鮮紅的血與粉色腦漿如泉落下。

  「這......」疏樓龍宿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

眼前這忽然就死去,死得一文不值毫無價值的人是四分之三,那個最強的驅魔人,是所有嗜血者都會害怕的存在,即便當初他輸給西蒙,但天生的壓制仍在只要找到機會強化,仍會帶給任何嗜血者極大的麻煩。

然而這樣的大麻煩,在吸收王棺中的嗜血之能強化後,卻在功成出關的瞬間就......死了?

妖后甩掉刀上的鮮血,將屍體踢到一旁後看向西蒙。

  「交易完成,保住你闍城一脈的活路換你別插手邪兵衛之事。」

  「呵......想不到妳是這樣完成條件。」西蒙輕笑數聲,他也被妖后的行為給嚇到了。

兩人的交易的確是保住闍城一脈,但他本意是讓妖刀界提供保護,卻沒想到妖后的做法是直接把最大的威脅給殺掉,但這樣確實一勞永逸,世間從此再無驅魔人,嗜血者也算是從恐懼中解放了。

  「我也想不到你們會做這樣的交易。」龍宿嘆道,轉頭看向西蒙:「你竟會放棄邪之子?」

西蒙聞言卻是輕笑回道:「龍宿,你始終不是嗜血者啊。」

  「嗯?」

西蒙背過身去,緩緩離開王墓之中,妖后二人也跟隨其後,看著周圍破碎的棺木和散落的族中長者屍體,西蒙緩緩開口:「你們覺得我謀奪邪兵衛所求為何?」

  「三光盡掩,創造一個嗜血者能自由生存的世界。」疏樓龍宿毫不猶豫道。

西蒙輕笑一聲,似是肯定又像是無奈:「如果吾族皆無懼陽光,那邪兵衛豈非無用矣?」

三人走出王墓,來到闍城的庭園之中,遼闊的天空中,星芒在夜色中點綴出星許生機。

  「當初闍城眾長老為了令我擁有無懼陽光的體質,犧牲了族中大多數人的生命。」西蒙看向王墓中:「儘管不死,但我們從不怕犧牲......只要那樣追求值得。」

為了不懼陽光的體質而犧牲多數族人的生命......真的值得嗎?妖后和龍宿不禁皺起眉頭。

看見兩人的反應,西蒙笑著指向天空:「這......是嗜血者的全部。」然後指向龍宿:「卻只是你們的半個世界,你說......值不值得?」

用些許人的命,換得半個世界......能不值嗎?

  「邪兵衛之力可化萬物,掩盡三光不過是最下等的選擇,若能......我倒希望吾兒可以讓每一個嗜血者都變成無懼陽光的體質。」

龍宿聞言默默搖頭,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佛劍已經去過三十年後的未來,若真能開發出那樣的體質,未來的邪之子又何必遮掩三光。

西蒙將他的反應盡收眼裡,也不覺得奇怪,儘管邪兵衛十分神異,但改變體質這事從嗜血者有記載的歷史以來就和繁衍一樣是同等未解的難題。

  「在吾族的文獻記載中,原本有一種力量可以令嗜血者有繁衍的能力與衝動,不是依靠嗜血病毒的感染,而是正常的傳宗接代。」西蒙看向妖后:「正是慕韶華體內的生命之源。」

  「所以......你與我合作,是希望慕韶華勝了?」

  「勝也好,敗亦無不可。」西蒙搖搖頭:「此戰過後無論是誰存活,終究是一名更優秀的嗜血者,於吾族有利,我又何必偏袒其中一方。」

  「但慕韶華身上有生命之源。」龍宿說道。

  「若他贏不了邪之子,那生命之源也只是名過其實之物。」

  「......闍皇可真豁達。」妖后搖頭嘆氣,對西蒙的大氣感到不可思議,仿佛在他眼中只有整個嗜血者族群的進步才能入他之眼。

  「左右都是贏的局,有何憂煩之處。」西蒙笑了笑:「只不過慕韶華有查理王之力與邪兵衛,對吾兒來說難免不平,所以我也把功力給了他,如此他們才能成為彼此的試金石。」

三人說著說著來到一處庭園,就座後西蒙招招手,一名粉髮佳人盈盈而來。

  「月吟荷,上酒。」西蒙吩咐道。

妖后看著眼前佳人,她記得慕韶華跟她提過的未來,這名女子會被西蒙安排前往勾引北辰元凰,最後順利成為其妻子,變成安插在皇朝內十分有用的棋子。

按理說如今應該十分接近她二人相遇的時間了,為何月吟荷還在這裡?

果然未來開始改變了嗎?那是因為我們的行動而變,亦或是......妖后想著想著,突然想到在畫舫上那陣不知從何而來的神識攻擊。

若真的有所改變,那慕韶華前往的未來,是否也發生了不可預料的變化......

妖后開始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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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話畫面切的多人物也多,比較不好寫,北辰皇朝那邊的人物因為要過滿長一段時間後才會寫到,所以這邊就沒有詳細描述外型了,稍稍帶過武林變動對他們的影響就好。

稍微聊一下西蒙這個角色,我覺得他和其他BOSS有種本質上的不同,他不是那種霸道橫行純靠武力的類型,整個戲中的表現就如當初蜀道行殺上闍城討女兒柳湘音的時候西蒙說的一句話:「我這個人,凡事注重禮儀與尊重,一切就好說。」後來柳湘音不願回去,西蒙甚至說因為敬他是湘音的父親,闍城之門永遠為其打開。

在我看來西蒙這角色就是比起武力,他更偏向用優雅的談判來解決問題,只要能夠獲利他不怕犧牲,就像當初可以犧牲提摩這名左右手去換到龍宿落坑。

我認為西蒙對族群的看重高於一切,所以他嚴格教育邪之子,替他物色到邪兵衛,就是為了讓嗜血族能有更多的生存空間,所以今天要是有個對嗜血者未來來說也很適合的人選出現怎麼辦?

基本上我就是按這思路寫的,他會願意嘗試,但不會偏袒,感性上追求生命之源帶來的可能性,但誰知道這些有沒有可能做到呢?說不定古老的記載有誤啊,所以理性上他也給了邪之子對等的條件讓雙方去爭,而無論是哪一個人贏下來,都會是比現在的他更好也更強的領導者。

優雅、目光長遠、強大、忠於族群,這算是我對西蒙形象的概念吧。

因為要寫的比較多,多拖了一個星期,下一章終於能進入未來世界的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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