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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雪的身体……开始动了,2

小说:我变成了仇人的女儿我变成了仇人的女儿 2025-09-05 13:44 5hhhhh 7170 ℃

“人好多。”她拉着我往里挤,“你不是最怕排队吗?快快快,先抢个位置。”

她找到角落一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下,然后把我按进去坐下,“你坐着,我去点菜!”

我点头,背靠着椅子,脚尖并在一起,裙子落在膝盖上。刚才挤进来的时候,裙摆被拉了一点,我低头一看,那块褶皱还没理顺,边缘贴在腿侧,像是随时会被人看到似的。

我轻轻吸了口气,伸手压住,手掌刚好盖在裙子下那道微妙的褶线上。

布料下的肌肤还在发烫。

不知为什么——刚才被她抱着那一下,我的心跳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她身上那股味道还留在我衣领上,甜的、近的、带点女生专属的温热……让我全身像是被什么拨弄了一样,动不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林芮晴收拾好餐盘,一边笑着起身,一边伸手拍了拍我大腿,“快点吃完,等会还要回教室啦。”

她的手指是温的,指节落在我裙子外面,隔着一层布料轻轻弹了一下,像是开玩笑那样顺手碰了一下我的大腿外侧。

我一瞬间僵住了,整个人像触电一样,背脊立刻绷紧,手下的筷子差点掉进碗里。

“哈……你干嘛……”我轻声说,尽量压住声音,不让它发颤。

她回过头来笑,“你坐太久啦,叫你活动一下筋骨。”说着竟又轻拍了一下我后腰,指尖顺着腰线往下滑了一点,落在裙子压着的位置上,“还有你今天裙子一直皱皱的,是不是坐相太乖啦,变淑女咯?”

我没有回话,只能低头装作擦嘴,用纸巾掩住脸。

她刚才那一下,手指擦过的,不只是裙子。

而是——臀部上缘,刚好是贴着内裤弹力边那块。

不是很用力,也不是色情的触摸,可那种**“朋友间可以开玩笑的自然”**,落在我现在这个身体上,却让我的内心像被撕开了一道缝。

我已经50岁了,一个有老婆、有儿子的男人,曾经在董事会前一言九鼎、在家庭里习惯于被依赖、被尊重。可现在我坐在女生餐桌前,被一个小丫头笑着拍屁股,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摸的是“别人的爸爸”。

她甚至还补了一句,“映雪你今天屁股好翘,是运动课练的吗?你以前可不是这种线条。”

我几乎忍不住想站起来回一句“请你注意点”,可我不能。

我不能暴露。

我只能像她们一样笑着推她一下,假装不在意,嘴角勉强扯动,轻轻说:“你今天才怪怪的吧。”

“哎哟,被说中了哦?”她凑近我,手突然按在我胸口——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我理下校服衣领,但手掌顺势按上去的时候,却实实在在地按住了我的胸。

“欸,你这纽扣怎么开这么多……等等——你胸罩是不是穿新的?怎么有点鼓?”

“啊……”我往后一缩,声音细到几乎发不出来,整张脸一瞬间涨热,连耳朵都在烧。

“你躲什么啦?”她歪头笑得很自然,像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帮你穿过……有一次你还穿反了我记得。”

她说着笑起来,手还在我胸前比划了一下,指尖轻轻划过布料上那片形状最饱满的地方,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我坐在原地,身体几乎绷到极限。

她的手,刚才那一下……压到的是乳头。

是我现在身体的乳头。

隔着布料我都能感觉到它因为摩擦变得敏感,仿佛在抗议,或者……回应。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整张皮肤都在发烧,心跳快得不像是我能控制的节奏。

我讨厌这种感觉。

被碰触的羞耻、身体的真实反应、还有——我的自制正在逐步失效。

“好啦好啦,不吓你了。”她收起手,笑着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吧,再磨蹭就真的迟到了。”

我背起书包,手指还因为刚才那几下碰触而微微发抖。

我不是她,我不该因为一个小女孩的玩笑,心跳成这样。

更不该在胸被摸一把之后,脑子里全是那种被掌心压住的触感——软、烫、跳动着。

“哈……”我低头苦笑了一下,声音极轻。

我背着书包走出食堂,脚步不快,阳光正晒在校道上,空气浮动得像水波。我旁边是林芮晴,她还在说笑,刚才那些举动似乎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特别,就像是朋友间的习惯动作——可对我来说,每一下都像是在往伤口里撒盐。

她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

她不知道她刚才那样摸到的,不是什么好玩的“女生玩笑”,而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底线。

“你今天走路真的像换了一个人。”她偏过头盯着我,“平常你不是都走在前面吗?怎么这次慢吞吞的?”

我没有回应,眼睛盯着地面,不想再掩饰太多,淡淡地回了一句:“累了。”

“体育课练傻了?”她笑着推我一下,像没听出我语气里的不耐。

我不想再开口,只是默默走着。

她走在我右边,手臂偶尔会碰到我,我下意识往左侧缩,拉开半步。不是因为她讨厌,而是……我不能再被碰。再多一点,我怕自己那点冷静撑不住。

“走这边啦,我们下午不是去B栋301吗?你又忘了?”她停下看我,我才想起,下午的课程和她在一个班。

我点了下头,跟着她转入另一侧楼道,校园里学生三三两两地往教学楼走,大部分人穿着校服套装,有些还把运动外套披在肩上,走路时头发甩来甩去,带着年轻人的朝气。

我站在其中,却始终像个局外人。

我的身体年轻、皮肤紧致、腿也细、腰也直——可我的思维不是。我是林远初。我曾经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看集团晨报;我睡前会跟苏芷凝(老婆)讨论孩子的升学方向;我会对林卓彦(儿)发火,因为他在公司里没做好报表。

可现在,我却要穿着一条裙子,一边防着腿根的布料别太贴,一边还要装作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进了教学楼后,教室就在三楼,301,传媒系综合课。

我记得她曾在社交账号上晒过这个教室里写作业的照片,甚至有个贴图是“超想翘课”,时间标注就是这门课。我那时还笑她没毅力,现在却要亲自来坐进这间教室。

我刚一走进门,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他在。

林卓彦(儿)。

我的儿子,他就坐在靠窗第三排,低着头看手机,眉头轻蹙,神情一如既往的专注。他穿着校服外套,袖子卷起,手里捏着一支黑笔,应该是在看下午的资料准备。

我的脚停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痛感。

那是我儿子。

可现在,我必须装作不认识他,甚至必须跟他在同一个班里,听他讲话、看他举手、甚至听别人喊他“林卓彦”,而我……不能回应。

“你愣什么,走啦。”林芮晴拉了我一把,“你不是坐后排吗?”

我轻轻吸了口气,点头,跟着她走到后排左侧的位置坐下。椅子是双人并排的,我刚坐下,她就自然地把手搭在我椅背后,还顺手帮我把书包挂好,动作流畅得像在照顾小孩。

我偏头避开她的手,轻声说:“我自己来就好。”

“哟,突然这么独立?”她又笑,“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我只是……有点累。”我重复这句话,像是给自己一个逃避的理由。

讲台上的老师刚走进来,放下资料开始点名,声音不大,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我的注意力全在右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上。

林卓彦(儿)坐得很直,他没发现我。他当然不会认出我。

可我知道他就在我不远处,用那双我曾经无数次看着成长的手,在翻笔记、写字、做准备。

我甚至能看到他发型的细节——是我以前带他去理发时喜欢的样子,略短但清爽。

“映雪,发呆什么?”林芮晴推了我一下,“老师要发材料啦,你帮我拿一份。”

我回神,“……好。”

我往前走了几步去拿纸,顺着走道时,从林卓彦(儿)旁边经过。他正低头在写,不经意地抬头瞄了我一眼。

我们的目光对上。

只是一瞬,他点了下头,礼貌地示意。我也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立刻错开眼神,回身往座位走。

那一瞬间,我的后背全是汗。

他没认出我。

当然不会认出。

但我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就像被剥了皮一样暴露在他面前。那种感觉,比刚才林芮晴摸我胸还要羞耻——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某种……精神上的失衡。

我本该是他的父亲,现在却要像个陌生人一样,坐在他的教室,听他讲话,甚至连“儿子”这两个字都不能提。

我咬着牙,手指在桌下攥紧。

不能露馅。

我必须学会隐藏。

哪怕我的儿子坐在我面前,哪怕我现在的身体还残留着早上那种不属于我的触感,我也只能忍。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老师在前方板书,偶尔抬头讲解,课程内容是“传播心理与受众行为”,我扫了一眼教材,发现这是她最讨厌的一门理论课。她的便签本上贴过一句话,“比数学还难懂”。

可对我来说,这些内容并不陌生。过去我在做商业策略时,早就接触过无数有关用户心理、消费者反应的数据和模型。只是那些东西是用来赚钱的,现在却要当作“课堂内容”从头学一遍,甚至……交作业。

我坐得笔直,背脊靠着椅背,裙子压在大腿上,衣角理得整整齐齐,不是我讲究,而是因为不理就容易走光。

旁边林芮晴又靠得近了一些,她好像不习惯“我”今天这么拘谨,伸手拨了拨我耳边的发丝,轻声说:“你干嘛一直那么端着?肩膀都快僵掉啦。”

我偏了偏头,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前排的林卓彦(儿)。

他正在低头做笔记,动作一丝不苟。手指夹着笔杆,偶尔停顿时还会抿一下嘴角,像是在思考。那个动作我太熟悉了——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旦遇到难题就会轻咬下唇,这是我无数次站在他背后教功课时看到的样子。

“林卓彦。”老师忽然点名。

他应了一声,抬起头,挺直背回答问题:“从受众反应曲线来看,大多数人面对复杂情绪时的第一反应是回避,而不是接受。尤其是在公共舆论领域,初期抗拒情绪往往占主导。”

我怔了一下。

他说得精准而冷静,甚至带着一点像我过去在会议上用的口吻。他的声音比以前更低沉了,语气也更加稳重——不像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更像是……一个准备接班的人。

我的手缓缓收紧,放在膝盖上。

“讲得不错。”老师点头,又继续叫下一个。

我低头,嘴角泛出一丝苦笑。

我曾经以为,他还不够成熟,还不够担当,还需要我继续撑着这个家、这个集团。

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已经被排除在一切之外。

而他,林卓彦(儿),已经能独立站在讲台下,用我都习惯的方式,去表达他的思考。

“映雪,你在发什么呆?”林芮晴小声问我,还用手指点了下我肩膀。

我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事。”

我当然没事,只是我没想到,今天第一天回学校,我就得面对林卓彦(儿)这么近的存在。

我甚至得装作“他是个普通同学”。

这种扭曲的距离感,比任何一次身体上的羞耻都更让我无法适应。

“你真的怪怪的欸。”她小声说了一句,忽然把她的手靠了过来,轻轻放在我手背上,“你要是不舒服,中途可以请假,我们今天课也不多。”

我一怔,眼睛盯着那只小小的手,指节纤细,掌心柔软,轻轻贴在我发热的皮肤上。

那一瞬间,我有种强烈的违和感——我五十岁,从前只有我在安慰别人,现在却被人像小孩一样“被照顾”。

而那只手,带来的温度,却让我的指尖微微一抖。

“没事。”我抽回手,“我能撑住。”

“欸……”她不满地瞪我一眼,却也没强求。

我重新把手收进桌下,藏在裙摆里。指甲陷进掌心,掌心依旧有些出汗。

那种触碰,明明不算亲密,却让我心跳乱了一瞬。

“来,我们接下来做个小组练习。”

讲台上的老师翻开资料,“临时分组,三到五人,自由组合就地讨论,主题是‘第一印象偏差与社交标签’,半小时后每组派代表上来发言。”

我皱了皱眉。

这种分组方式最容易出问题。不是我不熟悉流程,而是——我无法控制变量。随便跟谁一组都可能暴露出细节错误,尤其是语言习惯、行为模式,只要说错一句话,都可能让人察觉不对劲。

“嘿,我先抢人。”我旁边的林芮晴抢先说,“映雪你不能逃,今天必须跟我一组。”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站起来叫住了前排的人,“卓彦!你也来,我们仨正好一组。”

林卓彦(儿)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点了下头,没有多说,起身带着本子朝我们这边走来。

我不动声色地压住自己的呼吸。

他站在我面前,不是第一次,但这次他要跟我讨论、开口、对视、配合——而我,必须像个陌生人一样回答他,甚至表现得比真正的“李映雪”更自然。

“你们打算从哪个角度切入?”他语气沉稳,态度认真,看上去并没有把这节课当成简单任务应付。

“我们说女生被贴标签吧!”林芮晴抢答,一边拉我坐下,一边把自己的包顺手往我椅子底下踢,“你不是很有想法吗?那你负责写咯。”

我坐下时,她的腿贴着我这边的椅子,一靠近就把身体靠了过来,像是无意识地压住我右侧。“哎你靠过去一点啦,占我位置欸。”

“你坐太宽了。”我低声回她,语调尽量平直。

她笑了一声,嘴里嚼着口香糖,忽然把一只手搭在我膝盖上,“怎么你今天声音这么淡?生理期啊?”

我身体一震,强忍住没有立刻甩开她的手,只是微微侧身,把腿往另一边挪了半寸。

她却顺势靠得更紧了,整条腿贴着我大腿外侧。隔着裙子,布料摩擦的声音细微却清晰,那股热感透过来,像是一种试探,也像是某种玩笑性质的撩拨。

我本能地收腹,后背贴在椅背上,指尖紧握着桌面底沿。

“别闹。”我声音低,语气压着,“现在上课。”

她侧头冲我笑,“你真的变得好无趣哦,以前随便我摸都不会躲的。”

“以前是以前。”我没看她,目光盯着桌面,嗓子有点干。

“哎——李映雪,你不是摔一下就人格替换了吧?”她笑着拍了下我肩膀,甚至顺着拍的位置,手掌顺势滑到我后背下缘的位置,按了两下,“喂喂,你现在连后腰也怕人碰啦?”

我几乎咬紧了牙关。她的手指刚刚好按在裙子布料下面贴合内裤边的位置——那种毫无防备下的轻按,像是瞬间踩到了身体的某条神经。

不是疼,是……麻。

而我,不能动。

林卓彦(儿)就在旁边,正在低头翻他写的草稿,“我先列一下提纲,你们等会跟我分段就行。”

“行,那你列,我们在旁边当漂亮背景板。”林芮晴一边说,一边靠在我肩上,头发顺着我的脖子落下来,她没扎头发,发尾软软地扫过我锁骨。

我咬着后槽牙,整个人僵住。

她从以前就爱玩这种“闺蜜式调戏”,可对我来说,这不是玩笑,是挑衅,是对我最后理智的消磨。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胸也变大了?”她忽然在我耳边低声说,像是无声地贴过来那样,声音带点笑意,“今天跳绳抖得我都心动。”

“……你够了。”我低声说,语气冷了半拍。

她愣了一下,没继续胡闹,只是轻轻退回自己的座位,但笑容还在脸上,“你真的变了欸,李大小姐。”

我没接话,只盯着林卓彦(儿)的笔记。

他写得很快,字一笔一划,看得出逻辑清晰,排版整齐,显然是提前做过准备。他从没抬头看我——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压根不认识现在的“我”,还是因为……他已经不记得真正的林远初。

我看着他那双熟悉的手,那是我从他小学起就牵着长大的手。现在却只能隔着课桌、隔着陌生的身份,看着他认真完成一次课堂讨论。

“李映雪?”他忽然抬头,眉眼之间是礼貌,“你觉得这个逻辑顺吗?还是你补充点女生视角?”

我顿了一下,才回道:“嗯……你这个角度合理,可以加点‘外界期待’跟‘自我认知冲突’的内容。”

他说:“好。”然后继续低头写。

我松了口气,身体一瞬放松,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后背已经出汗。

林芮晴没再闹,她靠在椅子上玩手机,偶尔刷个贴图给我看,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

那三十分钟,我撑得像三小时。

组里没人发现我不对劲,老师也没特别关注我们这组。

可我知道,哪怕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小组活动,我也快撑不住了。

不是因为演技,而是因为这具身体——

它太容易反应了,它对靠近、触摸、声音、气味,全都太敏感了,尤其当调戏来自一个“我本该斥责的小女生”,而在一旁安静写字的那个男生,却是我的——

我不能再想了,我怕我会绷不住。

小组发言结束得比预期早一些,老师点了几个学生问问题之后,宣布:“这节课就到这里,后面是自习时间,自由安排。”

教室里一下子松散下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翻书关本的噪音全都混在一起。有人抓起包直接走了出去,有人趴下准备补觉,还有几个女生凑成一团开起了小声聊天。

林芮晴一把趴在桌子上,嘟着嘴抱怨:“真无聊……这种课简直是高级催眠术。”

我没回应,只是坐着不动。我的手还搁在桌面上,指尖冰凉,汗水从掌心干掉后留下黏黏的一层,让我连握笔都觉得别扭。

林卓彦(儿)站起来,和我们点了下头,“我去借个书。”然后拎起包往教室后方走去。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顺着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秒。

他没变——或者说,比我预期的更成熟了。

以前在家里他是那种有点脾气、有点倔、不太懂情绪控制的男孩,可现在……他连和组员寒暄都做得得体,讲话稳,坐姿也挺。那不是我教出来的——是他自己撑出来的。

我一瞬间感到喉咙发紧,眼睛有点酸。

“你一直盯着他看欸。”林芮晴突然开口。

我一惊,转过头,“……有吗?”

“有啊。”她撑着下巴歪头看我,“你是不是……真的被他迷上了?”

我眉头皱了一下,“别乱说。”

“哈,你不承认就说明心虚。”她凑近些,语气带笑,“是不是想把他勾过来当男朋友?”

“闭嘴。”我瞥了她一眼,声音比预期重了一点。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喂,你干嘛那么凶啊,我又不是认真说的。”

我没再理她,转过头,眼神落回教室后面。

林卓彦(儿)站在借阅架前翻资料,修长的身形半挡在阳光下,肩膀线条硬朗,他翻书时的手势很轻,像是怕折到书页一样。

“他以前明明看起来还像个小孩子……”我轻声说,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是某种无法承认的情绪被逼了出来,“怎么一下就……”

“就?”林芮晴问。

我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呼了口气,把那句“就长成一个大人了”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说。

我不能说出任何一句,会让她怀疑“我不是李映雪”的话。

我也不能承认,我心里居然升起了某种——既羞耻又悲哀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冷静、理性、坚守住自己的意识,就可以挺过去。

但我错了。

这具身体……不只是包裹着我,它每天都在试图改变我,用那些本不属于我的反应、触感、甚至情绪,去侵蚀我过去几十年构建的理智。

我低下头,额角贴在桌面上,眼睛闭了一会儿。

身体在变,世界也在变。

而我最怕的,不是别人把我当成她,而是——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在她的身体里、用她的方式,生活得越来越自然。

就像现在,我居然坐在这里,听林芮晴调笑,盯着林卓彦(儿)看了那么久。

“李映雪,你真不打算谈个男朋友吗?”她忽然又开口,“你以前天天嘴硬,现在好像连看都不敢看别人了。”

我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是我不想谈恋爱。

是我曾有过一段婚姻。

我的爱人叫苏芷凝(老婆),我们一起养大了一个孩子,他就坐在这间教室里,现在还不知道……他爸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什么,只能苦笑了一下。

“我饿了。”林芮晴突然转话题,“你要不要再陪我去买点喝的?我下午还有社团要熬到五点。”

我点了下头,“你先走,我等等。”

她没多问,只拿了手机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阳光洒进来,落在课桌边缘。

我伸出手,掌心摊开,那条纤细的手掌线条、修剪得干净的指甲、柔软得没有一点茧的指腹——那不是我林远初的手。

可现在,却偏偏只能由我来操控这副“李映雪”的身体,去面对一个我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世界。

我闭了闭眼睛,靠着椅背叹了口气。

林卓彦(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本书,步子稳,动作一如既往地利落。他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注意到林芮晴不在,眼神稍稍停留了一瞬,随即落座。

“她呢?”他随口问。

我顿了顿,才答:“去买饮料了。”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把书摊开继续整理他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便签。我想起他以前做功课也喜欢这样,哪怕一节小课也会做成结构图,有逻辑、分层清楚。那时候我还嫌他太钻牛角尖,可现在……我却连他用什么笔都不太熟悉了。

那一瞬间我有些酸,不是悲伤的那种,而是一种很深的陌生感。

我原本不属于这个教室、这个位置、这个年纪。

可现在我却要坐在自己的儿子身旁,用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脸、身体与他交谈,装作一个普通的“女同学”。

“刚刚老师提问你那段,讲得很好。”我轻声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他微微一愣,抬头看我一眼:“谢谢。”

“……你是以前就准备好的吗?还是即兴?”

“有看一点资料。”他说,眼神专注地看着我,声音平稳,“不过也不是很难,你只要理解受众的心理规律,其实模式都差不多。”

我点了点头,假装认真听,但其实每一个字都像被双重过滤器压着走。

我明白他说的话,也明白他说话的方式——那曾经,是从我身上学去的。

“你以前……是打算毕业后接班的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问出这句话,甚至忘了这并不是她会问的内容。

他抬了抬眉,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

说错了。

他并不会轻易对别人说自己未来打算加入家里的企业,尤其是对一个“只是同班女生”的同学。

我赶紧补上一句:“你上次不是发朋友圈说在公司实习……我猜你应该是要回去工作。”

他点了点头:“嗯,我爸……之前出事后,我就开始进公司跟着熟悉流程。”

“你爸……”我忍住眼里的颤动。

“他其实一直没教我多少。”林卓彦(儿)说得很平静,但我听得出来,那语气里有些倔,“但我也不能等。公司现在还撑得住,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我没出声,只觉得嗓子发紧。

不是他不愿意学,是我以前太强势,凡事不肯放手,什么都想一个人扛着,结果反倒成了他心里的负担。

“如果他还活着……”他忽然说,“可能我也不会变得现在这么急吧。”

我强忍住表情没有变化,微微低下头,“……你爸……他应该也会觉得你现在做得不错。”

“你替他说话?”他语气不轻也不重,只是有点玩味。

我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没有啦,随便说说。”

他看着我看了两秒,忽然轻声道:“你今天说话方式也不太一样。”

我心里一跳:“嗯?”

“不是不自然。”他摇摇头,“只是比以前稳一点。”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你现在还会跟你妈住在一起?”

“嗯。”他点点头,“她有时候晚上会失眠,最近精神不太好。”

我不敢再问了,怕他看出什么。

“她……还好吗?”我尽量用一个“女同学”的角度问出口,语气刻意压低。

“她还可以吧。”他答得模糊,“偶尔会翻他以前的文件,像是……不太肯接受现实。”

我低头,手指捏住裙边,拇指指腹贴在布料上,那种柔软的触感竟让我一时失去了方向。

“如果是你——”他忽然开口。

我抬头看他。

“你会突然失去一个很亲近的家人的话,你会怎么撑过去?”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想告诉他,我没有死,我就在这里,我也每天在撑——但我说不出口。

我只是低声回了一句:“可能只能……装作没事。”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你跟我想的一样。”

我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那一刻,我看着他清晰的眼神,听着他说“家人”这两个字,几乎快绷不住了。

我以前是他的父亲。

现在却只能在一个“女学生”的身份里听他怀念我——甚至……接受我已经死了的事实。

下午的课程没有再继续,老师讲完后就让我们自由活动。林芮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杯奶茶,甩着吸管边走边喊我:“映雪,你要红豆布丁还是芋圆?”

我正在把书塞进包里,听见那句话时心里一滞。

她说得太顺口,叫得太自然,就像这个名字天生就该属于我。

李映雪。

我抬起头,看着她走过来,把那杯红豆奶茶直接塞进我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你刚刚一个人跟他聊什么聊那么久?”她笑嘻嘻地凑近,“我还以为你终于要对帅哥下手了咧。”

我低头戳着吸管,不想接话。

“怎么不说话?”她歪着头看我,“你今天真的很反常欸,不会是——真的被他吸引了吧?”

“别闹了。”我语气压着,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冷,但也没力气再装笑脸。

林卓彦(儿)还坐在我们斜前方,正在把几本借的书塞进背包,动作安静沉稳。他刚才那些话还在我耳边绕来绕去,每一句都像针扎进来,不疼,却密密麻麻地钝着。

我不敢再多想,甚至连再看他一眼都怕情绪失控。

“你该不会是发烧吧?”林芮晴突然靠近,把手掌贴在我额头上,“哎你脸真的有点热欸。”

我一把拿开她的手,“没发烧。”

“啧……你是不是对帅哥动心了我不管,但你今天是真的怪。”她嘀咕一声,撅嘴咬了口自己的吸管,奶茶里咕嘟一响,她低头吸得特别用力,喉咙还发出一声轻微的“嗯……”

那声音贴得太近了,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

“你干嘛又缩?”她抬头,“你是不是连喝奶茶都能想歪?”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倒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得意了,眯着眼看我:“你看,你脸更红了。”

“林芮晴。”我低声唤她的名字,语气沉了一点。

她抬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啦好啦,不逗你。”

我松了口气,重新坐正,吸管轻轻在唇边转了一下,奶茶不甜,倒是有点凉,刚好压住我脑子里那些快要失控的念头。

“放学你要去哪?”她问,“要不要陪我逛下超市?我家冰箱没菜了。”

“不了。”我摇头,“我想早点回去。”

“啧,车祸后变得好宅哦。”她叹了一声,“也不找我们玩,也不回群消息,搞得我们跟被分手了一样。”

我低头不语。

不是我不想回,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回。

那个群里堆着的是“她”的生活,“她”的朋友,“她”的语气、贴图、话题。我不是李映雪,我只是寄居在她身体里的局外人。

一旦开口,就全露馅了。

“走吧。”我站起身,包背上肩,一瞬间裙子滑过腿根,布料往上一卷,我急忙伸手压住,手掌贴到大腿内侧时,居然还觉得一丝灼热。

“你走路慢点啦。”她跟在我后面,吸完最后一口奶茶,把杯子扔进垃圾桶,然后突然伸手从后面拍了我一下。

“喂!”我低呼一声,回头瞪她。

“哈,你今天连这点都反应这么大?以前不是随便我拍的吗?”

“现在不行。”我声音低哑,强忍着没把烦躁说出来。

她挑了下眉,也不闹了,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像是看透了什么,又像是懒得再继续。

我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出教室,脚下踩着地砖的声音和身边同学的说笑混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涡,把我卷进名为“李映雪”的日常里。

走廊尽头,有一群人在等电梯。

我不想等,转身走向楼梯口,林芮晴还想跟上来,却被班上另一个女生喊住。

“映雪——”她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到林卓彦(儿)站在楼梯口斜对面,眼神微微停在我身上,不近不远,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疑惑。

我不敢直视,只点了一下头,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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